欲态诱捕—— by虞辞砚
虞辞砚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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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拿起餐叉挑起一块,放入口中,巧克力奶油细腻美味,入口即化,像是品尝一口纯正的浓缩巧克力,甜而不腻。
钱仲贺坐在谈宴身边,看着谈宴小口细细品尝,像只猫似的,心里蓦然腾升出一股满足的快意。
怪不得谈宴喜欢给流浪猫喂食,原来投喂是一件这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谈宴察觉到钱仲贺一直看着他,他本想当作没有注意,可钱仲贺的眼神却赤裸坦诚,毫不掩饰,确实不容忽视。
谈宴只好放下餐叉,抬眸望向钱仲贺,犹豫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也想吃吗?”
看你可爱,钱仲贺默默答道。
但他表面却表现得十分高冷,矜贵颔首,理所当然道:“想吃。”
谈宴随即翻找包装盒,可昂贵的蛋糕装饰盒里却找不到第二把叉子。
谈宴只好站起身,说道:“那等一下,我去餐厅拿叉子过来。”
钱仲贺却攥住谈宴的手腕,拉停住他,蹙眉道:“不用那么麻烦。”
谈宴一愣,对上钱仲贺的视线,又慢慢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用过的叉子上,他读懂了钱仲贺眸中的意思,缓缓坐下身,用那个沾了奶油的叉子挑起蛋糕,另一只修长的手接在下方,递过来。
谈宴仍旧有些不放心,问道:“你能接受吗?不嫌弃?”
钱仲贺并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直接用行动证明,握住谈宴的手腕,张口含住,把叉子连蛋糕都带入口中。
谈宴举着叉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顿了良久,才缓缓收回。
孙齐的话果然不能全信。
钱仲贺隔着针织衣袖捏了捏谈宴的手腕,沉声道:“我们在床上接了那么多次吻,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谈宴只觉得脸颊蓦然一热,恰巧这时陈管家在餐厅喊他们:“先生们,晚餐准备好了。”
谈宴放下叉子,将剩下的蛋糕重新包装好,交给陈管家处理,钱仲贺稳步跟在谈宴身后,看着那道白嫩的耳根泛着粉红,狭长宥深的眸子又染上些笑意。
吃过晚餐后,谈宴早早上了床,钱仲贺走进主卧,便看到大床中央隆起一团,谈宴半趴在床上,天鹅绒被盖到肩膀以下,能看到那片被黑发浅浅遮住的细长脖颈,还有睡衣跌落露出的肩膀。
谈宴闭着眼睛小憩,昨晚放纵太过,身体隐隐酸痛,这种痛并不是痛彻心扉的疼,而是带着隐隐欢愉,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隐秘的疼。
这种隐秘的感觉是钱仲贺带给他的,谈宴享受着这种痛。
正当谈宴想要换一个姿势缓解腰上钝痛,身后出现一只温热宽阔的大手。
谈宴偏了偏头,只能看到钱仲贺被睡裤包裹着的长腿,他懒懒地缩在被窝里,慵懒道:“怎么了?”
钱仲贺握住手心里的细腰,清瘦的腰肢只手可握,还带着青年特有的韧劲,手感良好,他暗自动了动手指,隔着睡衣摩梭那片软肉,低声道:“帮你揉揉腰。”
谈宴腰上的痒痒肉格外多,最怕别人触碰他的腰,此时被钱仲贺按住了命门,那只手还肆无忌惮地抚摸。
谈宴瞬间弓成一道虾米,想要逃避钱仲贺的魔爪,求饶道:“好了好了,不疼了,你别抓我,好痒。”
钱仲贺神色如常,手指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制裁住他乱动的腰,沉声道:“这次不闹你了,只给你揉揉。”
钱仲贺说话算话,再没有做逾矩的动作。
那只大手沿着脊背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有规律地向下按,被按过的地方神奇地缓解了酸痛,大手游曳到腰窝附近。
这片皮肤是重灾区,腰上甚至还能看到昨晚钱仲贺掐出来的手指印。
钱仲贺的手指覆盖上那片红红的指印,放缓力道揉弄。
谈宴放松腰肢,把自己全身心交给钱仲贺,钱仲贺的揉捏技巧虽无章法,但胜于聪明睿智,手法力道按的不对,谈宴眉头稍蹙一下,他便能知晓,改换力道揉弄。
听到谈宴口中的调拐了个弯,便知道自己揉对了。
钱仲贺捏了一会儿,手法越来越娴熟。
等腰上酸痛都被钱仲贺捏走后,谈宴又来精神:“你怎么这么会捏,难道之前专门去学过?”
钱仲贺垂眸答道:“没有,这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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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只有你我
“第一次就能揉这么好,”谈宴揶揄道,“不会是经常被别人按吧,坦白从宽,有没有去哪家会所办过会员?”
钱仲贺手上的劲倏然加重些许,听到那张漂亮的唇瓣发出一声闷哼,“嗯……”
钱仲贺神色转正,重新变回原来力道,语气低沉:“从来没有过。”
谈宴转念一想,也是,再正规的会所,只要涉及到皮.肉交易,即使打着正规的旗号,看不见的角落里,都是脏的。
钱仲贺这朵高岭之花,想也不可能去沾惹那些淫.秽。
谈宴抓住钱仲贺作乱的手,求饶道:“是我错怪你了,别生气。”
钱仲贺并没有生气,只是换了个姿势,曲腿坐到床上,睡衣袖半撸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垂眸望着谈宴曲线毕露的腰肢,想到他口中所说的会所。
谈宴怎么会对会所制度这么了解?
想到这里,钱仲贺闷气道:“你也不要有。”
谈宴答应道:“好。”
钱仲贺正打算继续揉下去,搁置在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
谈宴抬眸示意他接电话,钱仲贺移开手,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眸色深沉,接通:“爸。”
谈宴一听是钱仲贺的父亲,连忙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被钱仲贺按住了腰身,不让他动,起身去了阳台。
从前谈宴和钱仲贺在一起的事情没有告诉过钱学伟,那时他只在宴会上见过钱学伟几面,钱学伟跟钱仲贺虽然是亲父子,可谈宴却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淡漠如水。
钱学伟只在乎钱仲贺的处事能力,却对儿子的交际关系漠不关心,自然对谈宴没什么印象。所以谈宴回国,他只知道是谈勤政的小孙子回国,却不知到底是谁,最后搞了个乌龙相亲宴。
钱仲贺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父亲,久而久之,谈宴便也忘了钱学伟的存在。
所以从领结婚证到现在,他确实还没见过钱学伟。
钱仲贺冷淡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阳台传过来,基本上是单音节,电话那边的人一直说着什么,钱仲贺顿了顿,才说:“看他的意思。”
挂断电话后,钱仲贺重新回到卧室,谈宴翻到正面躺好,被子盖住肩膀,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问道:“你父亲说了什么?”
钱仲贺走上前,替谈宴把被角掖到下巴,又在他脸上轻轻掐一把,过了手瘾,才开口:“叫我们有时间回去看看。”
“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这件事。”谈宴略带歉意道。
钱仲贺垂眸,无所谓道:“你不用抱歉,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他身边不缺人,今晚打电话来无非是想起来了。”
谈宴思忖道:“这段时间工作室不忙,要不我明天准备一下,晚上去见你父亲。”
钱仲贺上了床,长臂一伸关掉灯,只留下一小盏昏黄的台灯。
谈宴感受身侧床面微微凹陷,熟悉的温度触碰到手臂。
良久,他才听到一声“嗯”。
翌日早上,谈宴带着陈管家出门买上门礼,下午在家等钱仲贺回来,再去钱学伟那边。
谈宴特意挑选了一套月白色的西装,外穿驼绒大衣,衬得身长玉立,贵气清隽,额前的发丝也精心打理过,整个人精神隽永,唇红齿白,活脱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
第一次见家长,谈宴并不想让自己失礼,他表现出对这次见面的重视,买的礼品也额外用心挑选。
黑色宾利停在门口,钱仲贺下车后看到谈宴和陈管家站在院子里,两人周围堆着各种礼品,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钱仲贺的眸光都落在那位青年身上,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谈宴静静地站在那一处,便只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书卷气,淡雅清隽的底蕴。
帮佣们忙着把礼品放入车内,钱仲贺走上前牵住谈宴的手,将被风吹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间藏着淡淡的不忍:“怎么在外面等?”
谈宴勾唇浅笑,道:“出来没一会儿,不冷。”
谈宴的‘一会儿’向来没有可信度,钱仲贺带着谈宴上车,将暖气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才驱车离开。
钱学伟戎马一生,后半辈子收回野心,没有年轻那般莽撞直冲,只眷恋于温柔乡里,风流薄幸,贪财图利,他身边从来不缺侍奉,在城郊买下一块地建了庄园,山临水画,雕梁画栋,过的奢糜快活。
不过今天钱仲贺和谈宴要来,钱学伟提前遣散了那些人。这些年虽然他玩的开,但却只有钱仲贺一个儿子,也从未爆出来过什么私生子,各路媒体挖空心思想要搞出钱氏家族的豪门秘辛,却总是无功而返。
后来更有揣测,说钱学伟是因为有那方面的隐疾,在声色犬马中太过放纵,但又不想留下把柄便结了扎,让人无机可乘。不过都是些旁门小道的消息,始终成为众人谈笑间的戏谑,一笑而过。
宾利穿过笔直的柏油马路,途径一片修剪整齐的绿化,缓缓开进庄园。
停车后,门童从钱仲贺手里接过车钥匙,钱仲贺带着谈宴走进别墅,三层楼打通的客厅看起来高大且空荡,富丽堂皇的建筑充斥着奢华。
钱学伟从沙发上站起身,缓声道:“来了?”
钱学伟身形壮阔,肩宽背挺,依稀能看出当年英姿风范,经过时间沉淀后的气质内敛阴郁,那张纵欲的脸却略显疲态,且从那张脸上看不到主人真实的喜怒哀乐。
钱仲贺对钱学伟颔首,喊了声:“父亲。”
谈宴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开口道:“钱叔。”
钱学伟笑了笑:“这就是小宴吧,怎么还不适应改口啊,该叫爸了。”
钱仲贺牵着谈宴的手,淡声道:“不是说回来吃饭吗?”
“对了,来,都准备好了。”钱学伟带着他们朝会客厅走,“今天没别人,就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小宴也是第一次到我这来。我挺高兴,这么多年,你终于找了个伴。”
会客厅的餐桌是长方形餐桌,披着纯白雕花桌布,上面还放着抢眼的烛台,精致的餐食摆放在桌面上。
钱仲贺先一步拉开椅子,让谈宴落座,随后在旁边坐下。
这些年钱学伟可没少给钱仲贺安排相亲,谈宴心知钱仲贺与他父亲的关系暗淡,既然钱仲贺不想让他与钱学伟有过多交流,那他便全程当个透明人,只当回来吃顿家宴。
钱学伟见两人都坐得离他远,径直放弃上位座,绕餐桌一圈走到他俩对面坐下。
钱仲贺眼皮未掀,平静地给谈宴倒杯温水。
一顿家宴吃得安静至极,钱仲贺不喜讲话,谈宴便也不会随意开口。
餐桌上安静地只能听到餐叉敲瓷盘的声音,钱学伟开口打破沉寂:“小宴啊,这几年你都在国外发展啊?”
谈宴放下餐刀,道:“是的,学的是珠宝设计,现在工作室转移到国内了。”
“挺好,”钱学伟点点头,“国内现在市场庞大,各种企业林立,层出不穷,陈家前两天不还宣布跨行并购新能源,他家长子以前还和仲贺有所交集,现在年轻后辈有劲闯闯也好。”
但钱学伟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钱仲贺跟那个陈家长子有所交集是因为同时竞标一块地,但钱仲贺以绝对的优势拿到那块地,后来这件事就成了陈家长子心头恨,两人关系如履薄冰。
钱仲贺神色如常,狭眸涌动着淡然。
谈宴也不知其中利害,但却不愿妄加评判,只是颔首:“是的。”
钱学伟有意无意地挑起话题,聊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有打算办婚礼吗?”
这个问题很早之前谈宴和钱仲贺讨论过,他认为既然是协议结婚,举办婚礼便是将两人关系昭告天下,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届时协议结束,他们再向外界公布离婚,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应运而生,倒不如现在秘密保留两人的关系,只让双方亲人得知此事。
谈宴正要组织语言解释,钱仲贺此时终于有所动作,矜持地捏着餐叉,给谈宴的餐盘放了块挑过刺的银鱼,抬眸道:“我们并不打算举办婚礼。”
钱学伟蹙眉道:“这是你的意思?”
既然两家联姻,钱学伟自然是看重谈家资源和实力,如果这两对年轻的夫夫不公开婚姻,钱氏便无法从这场联姻中攫取谈家的好处。
那这样的联姻就毫无意义。
“我支持小宴的任何决定。”钱仲贺拿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白葡萄酒,锐气的眼眸直视钱学伟,看穿了他的所想,“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产生任何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牵扯到公司利益。”
钱学伟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很快稳住心神,换了副脸色:“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委屈了小宴才好。不然谈老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反倒把我搞的里外不是人了。”
“外公那边我会去说,不会让您为难。”谈宴勾唇笑了一下,不卑不亢道,“爸,我敬您一杯。”
晚宴吃完,钱学伟自然也没有要留他们的意思。
钱仲贺喝了点酒,安排了司机代驾,谈宴挽着钱仲贺的手臂,等车开过来,两人才上了车。
钱仲贺喝酒不上脸,此时的他仍旧面容冷峻,薄唇轻抿,只有握着谈宴的手有些发热,他对司机开口:“去明珠港。”
谈宴疑惑道:“去那边干什么?”
钱仲贺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泛着酒气的呼吸也渐渐凑近,那双狭长的眸底印衬着丝丝笑意,低声道:“秘密。”
黑色宾利如黑狮般在公路上速行,司机将两人送到明珠港,夜晚的港口仍旧灯火通明,只是人流要比白天少了很多,海面在夜光的余韵中也显得安静平和了许多,像是收敛了生息。
钱仲贺带着谈宴上了一辆私人游艇,游艇外部喷漆了巨大的英文字母——QIAN。
谈宴心想:“这是钱仲贺的游艇?”
游艇上的人见了钱仲贺便鞠躬问好:“钱总好。”
“钱总好。”
谈宴跟着钱仲贺走了一路,收获了许多问好。
钱仲贺带他来到船上甲板,这里布置成一个露天酒吧,四周摆放着纯色沙发,暖色灯镶嵌在甲板里,照亮整个天台,氛围有些旖旎。
谈宴还没来得及问钱仲贺要干什么,便感觉脚下甲板一阵震动,耳边传来开船的引擎声。
轰隆隆——
船用发动机轰鸣阵阵,船尖冲开水的阻力,破开平静的水面,缓缓向前移动,开出港口。
谈宴环视四周,转而望向钱仲贺,恰巧发现钱仲贺也正看向他,不由唇角勾笑,无奈问道:“这是要带我去哪?”
“逃走。”钱仲贺的眉眼英俊,沉稳锐利,身形修长挺拔,海风将衬衣吹得落拓,一副斯文优雅,可说出来的话却与此时的儒雅相悖——
“把你绑在船上囚.禁起来,带你逃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任何人都无法找到你……只有你和我。”
钱仲贺平静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怕不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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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打滚)

第30章 海上蜜月
谈宴抬手点了点钱仲贺的眉心,略凉的手指放在眉心处触感明显,笑容中带着宠溺:“喝醉啦?怎么开始说浑话了?”
钱仲贺抓住谈宴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随后指尖伸进谈宴的袖管,揉了揉那只白皙的手腕,温声道:“开玩笑的。”
但他心里确实那么想过。
钱仲贺的眸色恢复正常,看向谈宴道:“你不想我们举办婚礼,那婚后蜜月是不是可以补偿给我?”
谈宴挑了挑眉,道:“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度蜜月。”
“这是我的私人游艇,我们想去哪便去哪,想在海上还是想回陆地,一切都听你的。”钱仲贺稳声道,“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全都属于你。”
前两周钱仲贺就在着手安排这几天的行程,他特意在前几天增加工作量,把后几天的时间腾出来,为了陪谈宴渡蜜月。
从结婚到现在,他和谈宴还从未正式地出门游玩过,也没有培养感情的时间。
那次私人医生的话一直悬在钱仲贺心里,谈宴的幽闭恐惧和焦虑都让他担心,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谈宴放松心情。
谈宴怔愣住了思绪,眸光闪烁,继而涌出一股喜悦。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几天,他会和钱仲贺独处,不会受到任何人打扰。
谈宴的瞳孔里闪烁着不敢置信,他喃喃地又问一遍:“真的吗?”
钱仲贺低声道:“我对所有说过的话都负责。”
谈宴回眸看向港口,沪市的灯光在他眼中越变越小,那一片灯火阑珊处的欢声笑语都离他们远去,他们如同飞鸟一般,远离了栖息的鸟巢,迎接海上新生。
谈宴收回目光,对上钱仲贺的视线,那黑褐色的眸光涌动着深沉稳重,像是对他的忠诚守卫。
谈宴平缓胸膛间的翻涌,勾唇道:“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旅程。”
夜晚海风大,他们并没有在露天甲板上待太久。
回到船舱内,船上管家早已将房间里收拾妥当,浴池的热水放好,还送来新鲜的水果和甜点。
奔波了一天的谈宴有些疲惫,放软了身子泡在浴缸里,水面上漂浮着火红的玫瑰花瓣,一两瓣洇着水贴在谈宴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从身体里开出来的一般。
摇晃的船舱像是一个天然摇篮,谈宴坐在浴缸里被摇的昏昏欲睡,等到水温渐凉,才被健完身上来的钱仲贺喊起来。
钱仲贺穿着一件紧身背心,修长的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黑色背心被汗水洇湿了一块,性感地贴在皮肤之上,刚健完身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肌肉紧绷的状态,胸肌看起来更加饱满健硕,富有弹性。
谈宴泡澡泡的迷迷糊糊,想从浴池中站起身,却因为泡的腿脚酸软,船体本身又不稳当,他被晃地腿一软,差点又一头栽进浴池。
还好钱仲贺眼疾手快抱住谈宴,才避免这场惊险。
谈宴的脑袋抵着钱仲贺的胸肌,手扶在那道结实的腹肌上,钱仲贺身上带着荷尔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智。
这几天连续开荤,让谈宴都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前要敏感不少,从前自己清心寡欲,不想那件事情,便也不觉得寂寞。可如今他觉得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对那件事情也渐趋渴望。
本来就是成年人,他和钱仲贺又那般契合,谈宴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谈宴便大胆地把手放在钱仲贺的胸肌上,柔韧的感觉让他微微喟叹,满意地捏了捏,抬眸望向钱仲贺。
果然看到那双狭眸中掩藏的欲。
谈宴凑到钱仲贺的耳边,伸出舌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垂,低声问道:“蜜月期,也包括这个吧?”
谈宴未着寸缕,钱仲贺只觉得手里的腰肢细软到难以想象,他攥起谈宴肆意点火的手,垂眸咬上葱管般的指尖,却不舍得用力:“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钱仲贺自然也是想要谈宴,灼烧的欲来得炙热又猛烈。
谈宴于他来说像是一颗不用含到嘴里,光闻闻就要丢了魂的春.药,只有谈宴能让他心醉神迷,乐不思蜀。
谈宴丢盔卸甲,很快便融入钱仲贺的吻中。
他被钱仲贺抱出浴缸,腿上还沾着几片花瓣,谈宴想要抬手去拾起,却被钱仲贺攥住手腕。
钱仲贺衣冠整齐,可他却未着寸缕。
谈宴不免羞赧,想要挣脱钱仲贺的束缚,道:“等一下,我把花瓣拿掉。”
“不用。”钱仲贺温声安抚,兀自俯下身去,单膝半跪在谈宴面前。
钱仲贺蹲下去了良久,却仍旧未起身。
一旁支架被一只细长白皙的手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微凸,谈宴眼前白花花斑斓一片,他感觉自己坠进一片迷情的花海,遍地是火红的玫瑰,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他心里的那道皎洁清冷的月亮,此时帮他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谈宴眼尾含着一抹情,张着口大喘气,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等到快意翻涌流走后,他才来得及去寻钱仲贺:“漱……漱口。”
钱仲贺用冷水冲了一下,薄唇因刚刚的动作变得红润,俊朗的脸颊藏着薄红,唇瓣碰了碰谈宴的鼻尖,却被谈宴捉住唇瓣用力地吮吸了一下。
钱仲贺反客为主,捧着谈宴的后脑勺深吻下去,直到谈宴气喘吁吁,才舍不得放开。
谈宴红着脸道:“用不用……我也那样帮你?”
“不用。”钱仲贺哑声道:“你转过去。”
谈宴听话地转过去,细细地感受每一寸,钱仲贺铁一般的双臂箍着他,他的手撑在钱仲贺的手臂上,如果没有钱仲贺的扶持,此时的他一定化入海里了。
钱仲贺如铁匠打铁一般认真细致,一会儿疾风骤雨,一会儿温水煮蛙。
海面上的船只总是受风浪影响,船舱时时颠簸摇晃,钱仲贺也跟着摇晃,绵密的骇浪像是给娇贵的花增添一轮鞭笞。
谈宴坚信明天醒来又要再添新痕了。
最后钱仲贺把谈宴抱出浴室,钱仲贺一走一动,谈宴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挠出几道红痕,可对于钱仲贺来说却无异于小猫挠人。
他任由谈宴做小动作,半点不停。
谈宴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身为男人,钱仲贺的精力能够如此旺盛。
直到后半夜月亮从云层后露出半边脸,船舱内的运动才终于告一段落。
第二天早上,谈宴是被海上的阳光晒醒的,从床上坐起身,身边已空无一人,钱仲贺已经出去了。
谈宴穿好衣服走出去,在船外甲板上发现钱仲贺。
钱仲贺正戴着墨镜眺望远方,手边放着一杯低度烧酒,看起来神清气爽。
谈宴绕到钱仲贺身前,屈指敲了敲钱仲贺的膝盖,佯装生气道:“你倒是会享受。”
墨镜下的眼眸在看到谈宴后变得愈加柔和,钱仲贺抬指轻曲,一旁的帮佣便识趣地去准备餐食,他将谈宴抱坐在腿上,把墨镜取下戴在谈宴脸上,凑过去在昨晚留下痕迹的脖颈上又落一吻,道:“谈先生明鉴,我在等你。”
谈宴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钱仲贺腿上,抬腿间不经意拉扯到那一处,疼地他蹙了蹙眉头,忍下去,隔着墨镜看钱仲贺:“你早上看到海上日出了吗?”
钱仲贺扶着谈宴的腰,忍笑道:“看到了。”
谈宴郁闷道:“那也不叫我起床看。”
“不舍得叫醒你。”钱仲贺眉眼认真道,“我觉得日出和日落没什么区别,我们晚上看日落也一样。”
谈宴懒懒地趴在钱仲贺的肩头上,墨镜都蹭掉一半,虚虚地挂在脸上:“那怎么可能一样呢?”
钱仲贺轻轻拍了拍谈宴的脊背,“那明天早上喊你起床看日出,或者后天,我们还可以在海上待好几天,有机会看到。”
谈宴随意点了点头,他也并不是对看日出有执念,只是想找个话题逗逗钱仲贺,这时帮佣拿来了餐食和水果,钱仲贺便像喂仓鼠般喂谈宴。
谈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掉他递来的食物,眼睛盯着深蓝色海平面。
吃掉一块三文鱼,谈宴咽下后才开口问道:“我们有机会看到鲸鱼吗?”
钱仲贺又叉起一片紫甘蓝,上面抹着沙拉酱,递到谈宴唇边。
看着谈宴乖乖吃下去,钱仲贺才勾着唇角,道:“你想看,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看到。”
【??作者有话说】
宴:有机会看到鲸鱼吗?
钱总接收到——老婆对我撒娇了。
转身打电话:管家,把方圆五百英里的鲸鱼都给我运过来!

第31章 追逐鲸鱼
游艇上有经验丰富的船长,对于观望鲸鱼这种事情十分在行,得到钱仲贺指示后,游艇便脱离了无目的航行,而是转为追逐鲸鱼,朝公海开去。
钱仲贺在休息室里找了一盒大富翁,和谈宴玩了起来。
在和谈宴玩游戏时,钱仲贺一向不较真,光明正大地给谈宴放水,但谈宴时运不济,即便是钱仲贺不刻意刁难他,他手里的房产也仍旧敌不过钱仲贺的,大把美金都落入钱仲贺之手,最后差点要破产负债。
谈宴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指尖摩梭着骰子,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地图上的小人物早已走投无路,前方一到五点都是钱仲贺的地盘,他只能摇到六才能跳到安全地带,可六分之一的概率机会渺茫,他手里仅剩最后几张纸币,要是再给钱仲贺交过路费,他就要输了。
谈宴下巴抵在膝头上,蹙着眉头看着眼前局势,委屈道:“我都没有胜算的机会了。”
钱仲贺单手支起下巴,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亮光,缓声道:“你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没用。”
“哪张?”谈宴疑惑道,他翻身找了找身边的房产证和其他牌,没有找到钱仲贺说的那张,抬眸望向钱仲贺,“你逗我呢。”
钱仲贺狭长的眸光闪亮,抬手指了指自己,唇角微挑:“我。”
谈宴一顿,随后心虚地躲开目光:“你都让我那么多次了,再让下去,你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了。”
钱仲贺勾唇道:“你确定……是我没有游戏体验?”
钱仲贺身子略往后靠,手腕搭在膝盖上,高大的身形坐在地毯上,仍旧没有削减半分气场,一派大佬坐姿,看起来像是腰缠万贯的土地主,不过实际上也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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