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by良北桑
良北桑  发于:2024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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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对我干那样的事情了。”穆久有点绝望,有点崩溃。但他表现出来的情绪,远远不及内心的百分之一。
“那又算什么?只要我想干,随时都可以那样对你。你是觉得我在越界吗?既然你是我的人,那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头发丝,都属于我的。”对方不解的语气,却让临祁更加发笑,他微微抬起下巴,低垂的眼帘下墨眸沉沉,噙着捉摸不透的波光。
“那些,不是只有对自己的爱人,才能做出来的吗?难道只是因为你喝醉了酒,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你也对别的下人这样干过吗?亲吻,拥抱,甚至是更出格的事情。”穆久那白如凝玉的脸,此刻却因为与他大了点声的争辩,两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可是我觉得,你可能也有点享受我这么对你呢你要是不喜欢,怎么又会一边哭,一边呻吟呢?”临祁边说,边用指腹勾勒起他脸的弧度,接着顺着那柔软的肌肤,挑起对方的下巴。
眉骨深邃,但又带着点危险的深情脉脉,穆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伪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
他真的输的太彻底了,何必又是动了真心。
“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绝对没有私心。只是我不想走,我也不想离开临府,我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穆久并没有把那剩下半句说完,含在口中,迟迟没有讲出来。
“不想什么?”临祁反问着,嘴角的笑僵硬了下来,逐渐泯灭。
“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临祁仅仅只是用了几根手指,就又将他蛮横无理的推到桌面上,再次展开自己禽兽不如的侵略,占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错了临少,你要是看不惯我,讨厌我,就把我赶出去吧。”
穆久无力地搓着手,试图企图对方的原谅,弯着背脊不敢再去看向临祁那个方向。他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如履薄冰,谨慎小心的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穆久一开始以为,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呆在临祁身边,当一个不起眼的一个仆人就好了。但是时间久了,他总觉得这份原本纯粹的感情,变得翻天覆地,搅乱的稀巴烂。
听到那句话后,临祁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变得难以捉摸,什么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也能随便的牵制住对方了。
非分之想,那四个字,有点撩动着临祁的心口,像羽毛微微扫过,轻轻地就能引起骚动。
临祁忽然低头,从嘴唇呼出滚烫炽热的呼吸,穆久只感觉那急促的气息,像是火烧,在皮肤上打了个印子。
他开口,贴近对方的耳根,咬着字眼说道:“非分之想到底是什么想法呢?你想跟我上床?还是说想跟我在一起?还是想见不得人的偷偷在背地里对我,有着不该有的情感?”
穆久的身体抖着不成样子,他仰着脖颈,有点不太清醒的,像是被灌了迷魂汤,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我都想过,所以我好像个罪人,我看着你的每一眼,都像是在犯错。”
听完这话,临祁将手掌伸进他的肌肤里面,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直到感受到对方的颤栗以后,那力道顺着趋势更加嚣张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探索着。
“那你得为你犯得错,发出代价,谁让你,对我有这种想法。”
临祁从耳根的位置,转到了他的下巴处,然后又从下巴的位置,吻上了嘴唇。
这次,比上次还要发狠的吻着,直到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泛着血味。
痛并快乐着,难道就是这种感觉?
穆久贴着他的身躯,再也没了理智,任由他摆布着。
从在那硬实的桌面,他们滚落至地板。两个人的手掌相扣,紧紧的握着,掐着,直到皮肤上满是血痕,掐痕,吻痕。
过于疯狂,宛若龙卷风卷席,即使暴风雨过后,也仍有余温。
穆久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全身都被钻的像个废墟。
临祁解上裤腰带,手指划过金属质感的扣子。自从用这条带子抽打过穆久的身子,他就再也没有换过新的了,上面的颜色都快镀没了。
当初他亲自用手洗干净那条带子,盆子里满满的都是血,血腥味都要漫了出来。
但也有点想念。
毕竟分道扬镳以后,总会有该死的难舍难分。
他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跨坐在穆久的身上,眼眸不经意间却又有点刻意的盯着上面的烙印。
自从穆久失忆后,他从来就没有提及过有关之前的事情。
穆久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勾勒着临祁裸露于上半身的伤痕,堪称是鳞次栉比,有点带着触目惊心的震撼感。
这满身的伤痕,无一不是用功名利禄换来的。
看着就疼。
“你在干嘛?你这眼神是在可怜我吗?”临祁觉得穆久不应该会用这种眼神看待自己的,像是在心疼自己的宠物。可他又不是穆久恩爱有加,非要收养的小狗。
“只是感觉有点疼。”
心疼的感觉。
穆久有点很实诚的说着,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看着他受伤,那伤口就会像是数以万计的插回自己的身上似的,泛着更加刺骨的痛。
他也不知道对于临祁,算不算的上喜欢。
但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的。
“疼?”临祁重复着他的话,有点不太真实的呢喃着,不理解他口中的“疼”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临祁看到地板上被磨出的血印。
穆久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临祁将他抱了起来,才发觉自己刚才过于用力了,竟都弄出了血来。
穆久有点慌乱的想要去掩盖着,却被临祁用手扯开,他说道:“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等会让下人重新煮一份,送你屋里头。”临祁给他穿好衣服,接着抱起他走出空荡荡的饭厅,地上残留了一滩殷红的血液,还没干涸。
穆久泡在浴盆里,这温热的水让他有点犯迷糊,不知不觉间竟犯起了瞌睡。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临祁用手拍醒的。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模模糊糊的,脸只剩下轮廓,留下团黑影在摇晃。
莫名的有点恐惧。
错乱交叠,模棱两可的影子,在眼前,脑海,挥之不去。
“你怎么洗澡都能把自己要淹死!”临祁有点生气的吼道,将穆久从浴盆里打捞了出来。
水花溅了一地。
穆久却依然停留在那种即将要窒息,喘不上气来的氛围里面。
似曾相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睡着了。”穆久急忙解释着,为什么他这么恐惧这种感觉,好像之前被淹死过好多次一样。
穆久窝在他的胸膛里说不出话来,没有泪水的加持,但他的声音依旧听起来像是哭过般委屈,“我好害怕,我刚刚就这样死掉了。我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就连这么浅的水面,我都站不起来。”
“我真是太没用了。”
“好了,好了。”
临祁似乎是最懂他顾虑来源的人,当他此刻却非要伪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风水轮流转,原来是这种感觉。
临祁将穆久拥入怀中,也不知道是在欺骗对方,还是在欺骗自己。他难得有点软下的嗓音,有点哄着对方,“没事了,没事了。”
穆久哼着鼻音,抱紧了他的腰身,贪婪地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恋恋不舍。
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要从自己身边消失了。
应该只是错觉吧。
“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穆久从对方的白衬衫里钻了出来,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
“我说,没事了。”临祁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重复了一遍。
“你躺着吧,我给你擦药膏,不然这得烂了。”
穆久听到这话,羞耻的连耳根都泛着红,他脸烧烫,一头埋进被褥里,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临祁指节轻弯,手背掌骨的纹路随着弧度被撑起。
他往金属质感的药盒里抹去,然后挖了点药膏,涂抹到对方红肿的伤口处。
随着指尖的摩挲,那冰冷的药膏,却随着这药效的释放,变得火辣辣的。
穆久抓着床单,脸更加撵进了被褥里一寸。
等擦完后,临祁将药盒随意的扔到了地板上,接着上床抓住对方瘦削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胸膛之中。
两个人的身体,都特别的滚烫。
穆久的原本是背对着他的,后面因为被顶着的姿势,多少有点纵火燃身,他又将身体转了回去,面对着他。
看到对方在黑夜里赤裸裸,不加掩饰欲望的眼眸,穆久滚动着自己的喉结。
“你还没睡吗?”穆久有点躲避着对方的眼神,侧过头去。
临祁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又将对方的脸转了回来,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无比浑浊,在互相牵制着,又在互相撩拨着。
“明知故问。”临祁声线压低了下来,夹杂点漫散的笑意,接着他大手一揽,掐着对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带。
穆久砰的下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耳边灌满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他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对方的。
又或者是交缠着。
临祁将手掌贴着他的脊背,轻轻拍着,“睡觉吧,老实点,不要动。”
穆久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身上立马就阖上了眼眸。
也许是因为操劳过度,穆久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夜深,临祁迟迟没有睡着,他将对方轻轻的放置于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身子从被褥里抽离了出来,从床上走了下去。
他扯了扯自己衣服领口,露出很深的露骨,总感觉身体有股燥热的气,一直挥发不去。
临祁走到可以沐浴的屋子,然后朝自己的身上淋了十几分钟的冷水,这才熄灭了点不干不净的情欲。
临祁是带着上战场般凶残粗暴的习惯,要是对待从前的穆久,多少也没带点温柔克制的劲,如今他却收放自如了点。
他擦了擦湿透的发,然后划动打火机点燃了根烟。他站在窗口外抽着,尽量让味道不要传到屋子里面,外边风大,很快就把烟味吹散了。
现在都已经将近凌晨了,正当他想回到屋子时,管家火急火燎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临少,顾小姐不小心出了意外,现在人在医院,你快过去看看。”
“哦。”临祁这不轻不重的语调,似乎并没有把这件天大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用指尖的位置,掐灭了烟蒂上的灰烬,有点灼烧的温度,烫着他不痛不痒。
自从上次和穆久一同出行,遭遇悍匪袭击后,临祁变得格外小心,何时何地身边都要带着几个人。
就是怕出意外。
至少他现在任重道远,还死不得。
临祁穿了件黑色风衣,坐在车后排,人倒是显得干净利落,英气十足,但是阴沉沉的。在那一团散不去的阴霾里,他的表情总是显得那么冷漠。
他踏进医院,走在满是病人或者是家属拥堵的走廊,即使是凌晨这样的时间,也不显得冷清。
临祁敲了敲门,然后伸手推开门,病房里空荡荡的,病床上也没人。
当他眼睛去巡视房间里的一切时,身后却突然探出来了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那双纤细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腰身。
“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大半夜跑来医院看我了。”顾黎皱着眉,但嘴角又带着笑,甜蜜中带着苦涩。
可是临祁就那样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接着过了几秒,他扯开了顾黎的手指,语气浅淡,“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什么事情,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从什么时候,你连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讲了?”顾黎抬头仰望他,那张脸苍白,清冷,宛若开在夜里的茉莉花。
只不过绽开,又立马枯萎了。
临祁倚靠在门边上,将路堵死。他低头瞥了眼顾黎,眼中不带任何情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家族联姻,本就是利益交换。”
男人,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无比绝情。
顾黎伸手甩了临祁一巴掌,“家族联姻?如果只是家族联姻,我又何必跟你结婚?比你家室好,比你有权势的男人,多得是。”
顾黎气到全身发抖,她并没有从中得到爽快,或者是释放的感觉。相反的是她那只扇了对方一巴掌的手,此刻火辣辣的泛着疼痛。
原来这全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全都一模一样,在委屈求全中奢求对方望而不及的爱,又在暗地里一边诋毁。
“要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临祁并没有挽留顾黎,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借助对方的势力上位,未雨绸缪,运筹帷幄。
如今既然得逞了,他必然是要撕开这伪劣的嘴脸。
不再伪装。
“是因为那个男人嘛?所以你才这么对我!”顾黎在背后嘶吼着,完全没了平日大家闺秀的模样,她用手狠狠地指着临祁的脊梁骨。
“他还没死吗?早知道我就一把火活活烧死他算了。”
顾黎故意激怒着对方,恨不得再说出更多伤人,恶毒的狠话。
临祁转身,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往门上撞,这力道说不上重,但也让顾黎直接双脚离地。
他的语气冷到极点,“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把我当成傻子?”
但比这语气更冷的是他看着对方的眸子,宛若万年冰潭,从没动过波澜。那里没有顾黎想要看到过的痴狂,爱意。
“你要是再敢伤他一分一毫,你看我拿你怎么办,你看我拿顾家怎么办?”
临祁在威胁她。
顾黎看着曾经的心上人,如今却要用这样十恶不赦的方式来胁迫自己,她恨得想用刀活活把自己剜死,接着把对方剜死。
顾黎自然是不服输,她从被掐的差点喘不上气来的喉腔里发出嘶哑的吼声,“我们走着瞧,临祁。下次,你要是再能见到他,算我输。”
临祁一把松开顾黎的脖颈,他冷声呵斥,“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他开锁,转身离开了病房,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顾黎顿时身体发软,膝盖跪地,些许的凌乱狼狈。只见她眼眶盈满不争气的泪水,接着稀里哗啦的淌过狰狞皱起的脸。
她崩溃,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然后将房间里的东西摔的稀巴烂,以来发泄自己的不甘,怨恨,愤恨。
临祁重新从医院回到临府,那时天蒙蒙亮,但还是有点黑。
穆久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也不知道临祁是何时离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他发现自己竟如此依赖对方。
临祁打开门,迈着步子走到床前,还没等穆久反应过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以后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临祁这句话,险些让穆久以为要他离开临府,不要他了。
穆久迷迷糊糊道:“我不想走,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不要赶我走。”
“我说,走。”临祁不太想解释,态度强硬。
“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让我留在这了。”穆久有些不解,拧巴着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穆久,你要是相信我,你就跟我走。”
“那我们会分开吗?”穆久问道。
“不会的,只要你听话。”临祁用手掌抚摸着穆久的脸蛋,有点贪婪对方身上的体温,味道。
穆久突然觉得这种场面,要分道扬镳了似的。
但是他还是打算相信对方,轻轻地应了声,“好。”
穆久身上披了件驼色大衣,戴了顶同色系帽子,全身上下都见不得人似的包裹着严严实实,偷偷摸摸的上了临祁的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流,穆久总觉得这气氛有点紧张。他过于信任对方,即使临祁是将他带去送死,也认了的感觉。
在路上行驶的时间过于久了,长达两个小时,穆久睡意朦胧,困顿,小歇了会儿。
穆久意识涣散,车子停了,临祁从前面主驾驶的位置走了下来,开了后面的车门。
他是醒了的,但是还是装睡的状态,临祁见他眼眸还是阖着的样子,但是那睫毛还在不经意间的煽动,他便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临祁将他拦腰抱起,踩在长满绿草的地上。
顺着他走动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很精致复古的洋楼,一共两层楼,南向北形成雕花走廊,又砖砌廊筑,青砖外墙,家红瓦双坡屋面,四周都是用铁栅栏围起来的,院子很大,里面精心养着好几个花圃。
穆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装成自己才刚刚醒来的样子。
临祁问了句,“醒了?”
穆久有点不好意思,哼了声,“嗯。”
“这里是我私下买的小洋楼,现在除了我们两个,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
还没等临祁说完,穆久有点主动地吻上他的下巴。
该死的欲火又撩拨了上来,临祁俯身更深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细细描摹印章般,一寸一寸的吮吸着。
“院子里都是草。”穆久挣脱开临祁狂野的吻,趁一切还没发生到不可收拾前先发制人,他突然有点慌张的说着。
“床上不会膈着。”临祁嘴角勾起一抹很淡,但是不太怀好意的笑。

临祁一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掏进口袋里面拿钥匙,将门锁啪的下打开了。
他掐着穆久的腰身,摁到刚刚闭紧的门上。
两人正交缠时,一道脚步声从门外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激烈拥吻。
然后是紧接其后的敲门声,穆久被这清脆的响声惊到了,有点慌乱的推开临祁。
这一门之隔打破了暧昧不清的场面,重新恢复到了寂静无声的气氛。
临祁将他从抵触到背脊的门上放了下来。
穆久双脚着地,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津液。
然后两人理了理不整凌乱的衣裳,略显狼狈尴尬的开了门。
是个穿着中年女人,穿着名族风墨绿色花纹的褂子,虽然看的出来上了年纪,但是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挺端庄大气的。
她手上提了两袋菜,有鱼有肉的。
临祁转头对他说道:“她就是以后来给你做饭的保姆,你叫她林妈吧,不过她是个哑巴,不会讲话。”
穆久点点头,还没从刚才混乱的场景中抽离出来,脸上还带着点氤氲晕染过般的红润。
中年女人打了打手势,示意她要去做饭了,然后接着走到厨房的位置,打开水龙头洗菜。
见林妈去做饭了,临祁见状拉起穆久的手臂,然后带着他上了楼,两个人从楼梯口的位置,一直拥吻到房间里面。
天旋地转,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宛若燃起熊熊火焰,灼烧滚烫着蛀蚀着对方。
压抑的欲望,喷薄而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有点发黑了。
穆久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虽然今天临祁略有点收敛,但是鉴于昨天的粗暴,伤口又裂开了点。
流了点血,抹到了床单上。
穆久想抽张纸巾擦拭着,却被临祁一把握住手臂,拦下了他的动作,“别擦。”
“弄脏了。”穆久整个头窝在枕头里面,骨架散了般,泛着酸痛。
他的头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始终不太敢抬头看着对方。
“换新的就好了,旧的放柜子里收藏着吧。”临祁有点开玩笑的说着,穆久却被这句话惹得更加欲火焚身。
临祁将他搂入怀中,亲着那红成血滴子的耳根。
耳鬓厮磨,余温仍存。
还没等有下文,门外又敲了几声,应该是饭做好了。
“可以吃饭了。”临祁先胡乱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打开门。
门底下放着一个餐盘,饭菜都整整齐齐的端在了里面。
林妈放完餐盘后,早已利索的下了楼,去做别的家务活了。
临祁将盘子端了进去。
穆久从裹着的被子里探出头来,才发现自己没带任何衣物过来。
身上唯一的一件,还被临祁撕碎了,此刻狼藉的躺在地板上。
“我没带衣服。”
“穿我的吧,明天我给你带回来。”
临祁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衬衫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穆久的思绪却回到了那时在医院的场景,那时他全身湿透,也是穿了件这样的白衬衫。
他将那件套到身上,略有点大。
“那你以后每天都会来吗?”穆久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不清楚。”
穆久忍着有点疼的伤口,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从后面的位置环抱住对方的脖颈,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声音放软了下来,有点像撒娇似的闷哼着,“那好吧。”
临祁轻笑,“快吃饭吧,不然没力气继续了。”
穆久怒嗔了句,“混蛋。”
接着他松开自己的手臂,然后自觉地转过身体,去吃桌子上的饭菜。
临祁用开瓶器开了瓶红酒,他突然想起,这瓶酒还是从临渊酒窖里拿来的。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盯着里面比血液还要浓稠的液体,醉人酒香飘了出来,弥漫于鼻尖。
他往桌上放了两个透明的高脚杯,往里面倒了半杯。
穆久从不远处光着脚跑了过来,有点自然却又不太自然的抱着临祁的腰身,然后将脸贴着他的后背上,享受着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安全感。
“好香啊。”穆久松开自己的手,然后顺手拿了一杯,喝了一口。
“你不怕我下毒吗,直接就喝了。”临祁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拿起另一个酒杯,摇晃了两下,猩红的液体肆意滚动着,像是要散发出它最好的味道来。
“嗯.....就算里面有毒,我也毫不犹豫喝了。”穆久义无反顾的回答着,化身飞蛾扑火,为爱冲锋陷阵的勇士。
那一刻,他似乎不怕死,只想要对方的爱。
临祁盯着穆久认真的模样,眼神透着着难以捉摸的光。
两个酒杯轻轻触碰了下,穆久鬼使神差地绕过他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他迷迷糊糊的红着脸说道:“交杯酒。”
这样,也算是在一起过吧。
房间里放着这个年代专属的黑胶片音乐,有点浪漫迷人,亮堂的灯转换成燃着的蜡烛,正在恹恹的照着房屋。
穆久意识涣散,有点神志不清的贴着他,两个人手指交叉,在音乐下,跳起了华尔兹。
也不知过了多久,舞步停止,空气中随之摇曳的身姿终止。
只听到地板上砸碎的玻璃声,两个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床中,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穆久与临祁四目相对,妄图从对方冷静的眸子中探索出爱的痕迹,他问道:“你爱我吗?”
临祁不语,眼中的神色更加深了下来,直到穆久又重复了一句,“你爱我吗?”
临祁与他手指交缠,最终那五根略大的手指,紧紧地握到了对方无名指的位置,轻声应了句,“嗯。”
穆久没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什么特殊的示爱方式,他只好一醉方休,深陷其中。
穆久沉沉的,满足的笑了,他在昏睡前说了句,“可以不要跟别人结婚吗?”
临祁没有回答他,穆久也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然后他只能装睡,装沉默了过去。
醉了的人装清醒,可一点也不容易。
穆久睡到很晚才起来。
也许是酒精的加持,才让他这么死气沉沉的昏了过去。
房间里早已没了临祁的身影,他开始在这个偌大,空荡荡的房子,闲逛着。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
他有点煎熬,直到等到深夜,临祁都没有回来。
房屋也是锁着的,打不开,他也没有钥匙。
即使对方是真的想把他锁在这里,他也不会有任何抱怨与苦楚,宁愿自甘堕落的就这样被囚禁着。
像飞不出笼子的鸟。
但他因此乐此不疲。
好几天过去了,穆久数了数应该有三天,临祁都没有再回到这个房子。
他想,临祁应该是太忙了。
又或者是,他已经忘了自己了。
又或者是,在陪别的人。
***分割线
临祁和顾黎的婚期已到,他们的婚礼现场布置于圣洁的大教堂之中,是从国外流传进来的仪式。
在场是两家的家属,还来了不少家室显赫的达官贵人,为这对新人祈祷祝福着。
顾黎身着白色婚纱,脸上涂了些脂粉,却不显得有什么气色。
美是美,但是却没了新娘子那份朝气。
临渊今天也到场了,看见顾黎有点强差人意的笑容,看上去也没多少幸福洋溢。
顾黎性子也是倔强,柔中带刚,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干下去。
比如说当初临渊叫顾黎不要嫁给临祁这件事。
她非要对着干,不撞南墙不死心。
婚礼开始了,两个人走了个过场。念到结婚宣誓词时,两个人真的就好像是在宣誓似的,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与灵魂,念完就草草了事。
看的临渊有点发笑。
他拿起酒杯,喝了几口下去,这红酒还是他赞助的。
怎么没之前那般香味逼人了。
临祁过来敬酒,与临渊碰杯。
临渊有点嘲讽的说道,“今天好歹也是大婚之日,也得笑笑吧。”
有什么好笑的。
临祁一杯酒入喉,不管不顾临渊的冷嘲热讽。
“二哥笑的可真是开心啊,旁人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结婚呢。”临祁从喉腔发出一抹肆意而又内敛的笑。
“呵。”临渊发出一道嗤笑,不愿再去理会临祁。
哪壶不提提哪壶。
顾黎也没什么心情去会客,直接先回大酒店休息去了。
等到了深夜,很晚很晚了,她也没等到临祁。
顾黎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后面直接气恼到摔东西,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摔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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