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酷哥(快穿)—— by焦糖炖蛋
焦糖炖蛋  发于:2024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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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对面显然听到了他的轻笑,紧跟着发问。风声也跟着小了一些,似乎走到了什么避风的位置。
“没怎么,怎么不开模拟视讯?”
蒋淮完全收起自己这一周的复杂心理,一手扬着终端,头望向窗外道。
-“这边刚结束,太乱了……”
对面停了一会,又继续
-“……也不想别人看见你。”
骤然减小却依旧清晰的话传进蒋淮耳朵,蒋淮一愣,紧接着笑意爬上眼角。年下男友的爱意和独占欲隔着不知多少个星系,跨越几个光年,透过终端来到蒋淮身边,暖光一样围住了蒋淮。
“别撒娇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最快也要明天了,现在还在复盘考试和统计成绩。”
-“可是我好想你。”
许是确实离开太久,年轻的Alpha语气第一次这般温软,像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轻轻诉说心意。
蒋淮的唇线又软化一些。
“这样想,结束了之后不就只剩一个毕业典礼了。”
-“……嗯。”
“也就只有几十个小时多点,就能又见面了。”
蒋淮腰背一松,陷在办公椅里,察觉对面Alpha情绪依然不好,继续安慰道。
-“淮淮,我真的好想你。”
“嗯,我知道了,你回头有什么想做的,我都可以陪你,开心点,好吗?”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吗?”
对面Alpha像是被转移注意力,才开心一点,语气也好了些,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蒋淮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道
“对啊……在我能力之内都可以。”
-“这样啊……”
对面沉默一会,然后不知继续说了什么,蒋淮原先还包容温和的神色骤然转变,红意陡然在蒋淮脸侧和耳垂炸开。
“说什么呢!”
颇有些气急败坏的一句之后,蒋淮立马切断了通讯,连带着腕上的终端都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一把从腕上取下,扔到了几步之外的沙发上。
终端在沙发上跳动两下,最终老老实实陷在沙发里,蒋淮脸上的热意还未完全褪去,Alpha刚刚过分的要求还在脑子里打转,泄愤似的,蒋淮又拿眼剜了一下沙发上的终端。
通讯之后的蒋淮明显放松了很多,他拿出塞进抽屉的小瓶,打开瓶口放在鼻下轻嗅。乌木味道很快充斥鼻腔,蒋淮晃晃脑袋,显然心情极佳。
这么待着,蒋淮又想到自己前几日的焦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系统说的也不尽然是真的。将收束好的玻璃瓶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稍一抬眼就可以看到。
心安了许多,蒋淮静下心继续完成这几日堆积的公务。
没怎么难熬,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蒋淮手一扬,伸了个懒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恰巧荀铭进门来拿签好名的文件,蒋淮抬眼。
荀铭一边拿着文件,一边想到什么似的,说:
“对了,老大,你都不知道这届毕业考多精彩。除了小鹤拿了第一之外,还有个重磅消息。”
荀铭停住动作,看向蒋淮,眼里满是吃瓜之后的精彩。
蒋淮配合:“什么消息?”
荀铭:“听说帝国二皇子要和别家小公子求婚!传言他们这次考试暗生情愫……”
“你说谁?”
荀铭挠挠头,被蒋淮的反应搞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开口道:“帝国二皇子,和别家小公子啊。”
对面忽然一声冷笑,荀铭手里文件差点没拿住从手里掉下。
“怎,怎么了吗?”
荀铭小心翼翼问,蒋淮那张美人脸,本就骨相较之常人更锋利些,此刻面无表情,就更让人害怕。
“帝国二皇子,谁啊?”
蒋淮抱臂坐回椅子里,语速刻意放慢,听起来格外冰冷,浓密的眉毛也跟着向上扬起。
“还不知道呢,大家都在猜,不过根据传闻,应当是跟别家小公子一个队……怎么,老大,你认识啊?”
蒋淮这副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荀铭收了原来吃瓜的心,小心打量着蒋淮的神情。
别家小公子叫别霁来着,和别霁一个队还跟蒋淮认识的……
一个想法弹出脑海,荀铭猛地站直身体,抱着文件就要往外走。
“老大,文件我拿好了,我先出门了!”
蒋淮又是一声冷笑,吓得荀铭加快了步子,生怕下一秒就要被蒋淮叫住盘问细节。
眼见着自己的副官弯腰逃走,脚底冒火的样子,蒋淮手指敲在桌子上,敲出吨吨的声音。
若不是男生那通电话,他可能真就要相信这则假新闻了。不过,即便知道这应该是误会,蒋淮还是双眉几乎拧在一起,吨吨声也快了些。
“啧。”
蒋淮手一撑,仰躺在办公椅上。等左云鹤回来,该怎么惩罚对方呢……
第二天恰逢休息,蒋淮坐在宿舍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摸上自己手心前几日才堪堪长好的疤,皮肤崎岖地揪在一起,盘成小蛇一样曲在虎口。
指甲无意识扣着疤痕,突然听到了玄关里传来的开门声,蒋淮停下动作,转头看过去。
年轻的Alpha提着箱子出现,蒋淮脚下一动,就想过去先和自己小别的新近男友贴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顿住了动作,生生停在了沙发上。
年轻Alpha修长挺拔,五官深峻,肤色比离开前黑了一些,有些风尘仆仆的,见此,眼中不禁泛起了些惊慌。
“淮淮,不抱抱吗?”
年轻Alpha放下箱子,两手伸开,一副等人入怀的模样。
差点被自家Alpha蛊惑到,蒋淮暗自恨自己不争气,低头别开了眼。
“……你还敢回来?”
左云鹤被拒绝手臂收了一把,连唇线都抿紧了些。
沙发上刚还看着自己的人此刻只剩发旋,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微长,遮住了沙发上人的神色。
左云鹤一个动作,蒋淮猛地瞪大了眸子看向对方。左云鹤竟然两手插进他的腋下,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蒋淮所坐的沙发本是背对着玄关,这么一提,蒋淮在空中被提着转了个身,然后曲着腿被抱进了Alpha带着冷气和乌木香的怀抱里。
Alpha脸颊蹭进蒋淮的锁骨窝,狠狠嗅着腺体处的信息素味道。
蒋淮腰被紧紧固住,就这么被左云鹤一手圈腰,一手后背,抱进怀里。Alpha过高的温度透过不太柔软衣物被蒋淮感触到,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快放我下来。”
蒋淮动手拍了两下横在后腰的手臂,硬邦邦的肌肉像是大块钢铁烙在蒋淮后腰。
“不。”
左云鹤闷闷回道,手又收紧两分。
“快些啦,让我看看你。”
蒋淮动手捏捏年下男友的耳朵,轻轻环了下左云鹤的头。
或许是蒋淮话里的温柔太多,溢进了左云鹤怦怦跳动的心脏,左云鹤慢慢松手把蒋淮放到地上,却还是怀着腰埋着脖颈,不松手不抬头。
蒋淮没得办法,用手把自己颈侧的头发拨开,防止刺挠着Alpha。
感受到蒋淮的动作,左云鹤又吸口气,柔和温暖的酸奶香气落在左云鹤周围,左云鹤像陷进糖果屋的云朵床,一颗心都被这朵软云包裹。
求婚是真的,那是他考试之前就偷偷借着自己二皇子身份定下的场地,原本想要在那里跟蒋淮求婚,但没想到会被人泄露,还传成那番模样。
他太害怕蒋淮因为网上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偷偷一个人伤心,或者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未来。
所幸,蒋淮还这般温柔待在原地,左云鹤久未归的心终于在爱人的怀抱里找到了停靠。
窄细的腰在自己的手中,搏动的脉搏在自己嘴边
当下确实不是一个好地点,但是——
左云鹤拿出了放在内兜里的小方盒
“蒋淮”
“嗯?”
“跟我结婚吧。”
两枚熠熠闪光的圆戒端坐在小方盒里,仿佛带着男生一腔的爱意,奔涌而来。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下次更新依旧会带一个完整世界回来,不过估计需要等久一些了。
其实这个世界有个小番外,关于婚后老夫老妻的左左遇到了17岁还小狼一样的淮淮。
但是最近没憋出来,看看回头放上来或者整本书快完结的时候再放上来吧。
再次感谢大家,希望下个世界能再进步一些,补足这个世界的缺点。
想这个世界开始的大纲可以说和这篇文章没有一丁点关系。

“没问题就就签字吧”
面前的男人,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坐在包间里漆红的单人沙发上。一身规整的纯黑西装,手工制的皮鞋蹭光发亮。
浓颜系的脸,十足的美人。
又奇异地配了双兽眸,眼尾流露戾气,
除此之外,出口的声音磁性低厚,像醇香的酿酒,又像优雅的提琴。
骤然包裹了左云鹤的双耳。
左云鹤本就还处在恍惚之中,来不及理清自己还有些纷杂的思绪,就在面前的包.养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玉林景庭32号,你的住所。最好明天就搬过去吧,那里缺什么都可以联系人帮你买。”
一把钥匙被扔在面前的桌子上,左云鹤顺着抬头望去。
男人站起身,整个人舒展开,长腿一眼望不尽,左云鹤又抬抬头,视线掠过轮廓乍现的胸肌,才对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眉眼松松,伸手拽了下卷起的衣摆,慢条斯理把褶皱抚平。
左云鹤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西装并非看上去那般中规中矩,蛇纹一样的暗痕爬在西装上。主人一动,暗纹就隐隐发亮,好像其上真的有亮甲的蛇在攀爬。
“还有什么问题吗?”
注意到男生的目光,男人再次开口,语气没什么变化,眉间却已然染上不耐。
左云鹤似是才回过神,激灵了一下,再次开口,脸颊泛上些红意。
“抱歉,抱歉,我会尽快过去的。”
男生很快低头,脖颈后的骨节突起,本该是瑟缩的动作,因男生挺直的脊背带上了些不同。
男人挑眉,对男生这副模样很是满意。
管他真心假意,配合就行。
来之前听说是高岭之花生人勿近的模样,他还愁万一对方不配合。
还好是个识趣的。
男人兴致缺缺目光收回,继续开口“没什么问题,那就回头见。”
脚步微动,男人动作不大,但每一步都因着腿长而步幅较大,很快就走出了包间。
低着头的男生不知合适抬了头,目光从男人背影极优越的倒三角划过,又在男人出门时,放肆地看了一眼对方西服衣尾下翘起的部分。
刚刚看脸倒是没看出来
没想到身材这么好。
留在原地的男生直起身,环视一周。
不大的包厢里,漆红的内饰,暗色的壁纸,各处点缀上金的、银的,看不出价格的瓷器光桌上就足足五个,更不用提地上、架上那些,壁画也净是名家大作。
一股子铜臭味,和刚才那个男的一样。
左云鹤嗤笑一声,手下用劲,青筋爆出,刚签下的合同被骤然攥紧,倏尔卷起。
清冷的眉眼萦上了肃气,左云鹤眼神明明灭灭。
一改方才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隐在包间昏暗灯光下的下颌线紧绷,似刀削一般。
【所以,你满意了吗?】
蒋淮小臂一甩,花白的合同被砸到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
【第一情缘点已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
【MD,什么玩意】
蒋淮被对面毫无起伏的声音激得怒火更胜,张口还想继续骂什么,却猛地闭了嘴,瞪大了眼,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
只见刚还满脸怒气的男人,眼尾迅速泛红,鼻尖也紧跟着点上胭脂,红得有些透光,水光迅速在眼眸中积聚,很快就溢出眼眶。比常人略深的眼窝还存留着点点细小水珠,一双刚还透着凶光的兽眸不过眨眼就被泪水冲溃。
泪水圆滚滚的,顺着男人流畅的脸部轮廓向下,配着男人那张少见俊美的脸,蹙起的眉峰,莹白的肌肤,俨然一副美人落泪图。
蒋淮顿住了,心里的恼怒几乎达到了顶峰。
这该死的泪失禁,要不是因为这,自己怎么会被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系统威胁,去干那什么拆cp的任务。
越是这么想着,眼眶里的泪水越发汹涌。不过眨眼之间,蒋淮面前的视野已经完全模糊,一点也看不清,甚至开始打啜。
蒋淮没得办法,仰躺在沙发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灯光在泪水中散成模糊的尖刺,像是下一秒就要戳向蒋淮,这让蒋淮想起了自己前几天被威胁的过程。
三天前,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出现在他脑子里。
起先,蒋淮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忙得太过分,晚上熬完白天熬,以至于累出了幻觉。
但这个所谓的系统道出的内容却让他忍不住想笑。
系统说,这个世界是有世界线的,非特殊情况必须遵循。
世界线是围绕着两个人展开的,一个是刚刚他才见过的左云鹤,不太出名的小明星;另一个则是他商业对头——奉寻,沣西集团大公子,也是沣西集团的总经理。
这所谓的世界线就是关于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其中牵涉了许多他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人。
蒋淮没怎么认真听,只记得大概内容是:左云鹤和奉寻的开始源于一场强制包.养。十八线才刚出道的小明星因为一张和沣西集团大公子白月光七分相像的脸,被奉大公子强硬包.养。
两人之间的相处倒也是怪极,奉大公子拼命塞资源给小明星,小明星被要求在他面前扮演他心目里远在异国的白月光,两人对彼此还都无真感情。
一个把对方当蛮不讲理的雇主,一个把对方当上不得台面聊以慰藉的赝品。若是两人一直如此下去,倒也还算相安无事,左云鹤做他的演员,奉寻做他的大公子,两人在开始两年里事业都蒸蒸日上。
但,包.养之事就像一团包在碎纸里灼灼燃烧的烈焰,终是会带着烫伤人的温度重回人世。包.养第三年,他们包.养的事暴露了。不知道是谁泄露的,合同一字不落,被放到了网上。
白纸黑字清楚写着两人替身换资源的事实。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自顾不暇,这般大的丑闻,腥味滔天,任他们谁也无法洗清自己。
左云鹤最终宣布了退圈,在他离他梦想的奖杯仅一步之遥之刻;奉寻也卸任了沣西集团的职务,短时间内出了国。
事情本该在这里结束。
但任谁也没有料到,这场事件里被害得最惨的不是两人中任何一个,而是——奉寻远在他国求学的弟弟,奉眠。
奉眠自杀了,就在奉寻卸任职务宣布放弃继承权的当天晚上。
奉眠甚至没能被抢救,他在被发现时就已经没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左云鹤是从新闻里知道这件事的,男生尚显青涩的脸出现在屏幕的那一刻。
即便清冷如左云鹤,心尖也忍不住一颤,太像了,那张脸。
左云鹤这才知道自己替的人是谁。
发现亲生哥哥对自己怀着那种心思,又为此放弃了继承权,该如何自处呢。
左云鹤看着屏幕里那张乍看像极了自己,细看却满是柔软的孩子,仿佛看到了男生那颗柔软洁净的心。
他们终归是不同的人。
男生在得知来龙去脉之后,一味地把所有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是一朵未完全绽放的花,却提早把自己杀死在盛开的路上,那般决绝,以至于连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起死亡,左云鹤私下悄悄祭奠了男生,试着为男生留下些什么。
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奉寻疯了,又或许是清醒着做着疯事。
他首先雷霆手段夺下了沣西集团,又揪出当时爆出他们包.养合同发幕后人。涉及到的所有人都被奉寻一一报复,突然失踪的、锒铛入狱的……
在那之后,奉寻又把矛头转向了左云鹤,左云鹤的家人、朋友通通因此受牵连,雨夜里的醉酒司机带走了左云鹤母亲的命,帮过忙的朋友流离失所……
连左云鹤本人,也被强制沾上毒品,反复的毒瘾几乎要逼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统统烟消云散。
若说这场事故里的无辜人,除了奉眠,就是左云鹤。
但已然癫狂的奉寻却毫无理智地对左云鹤施展报复。
人在犯下大错之后总会盲目地怪罪些别的什么,以试图减弱自己的罪恶感。
左云鹤成了那个减轻罪恶感的牺牲品。
绝境之下,左云鹤在第二年的夏夜里,用一把短刃捅穿了奉寻,又亲手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至此,这所谓的世界线才算结束。
这其中其实还有许多细节,诸如奉眠到底如何知道奉寻的白月光就是他自己以及左云鹤怎么在最后杀死奉寻都不在系统当时给出的文字里。
但蒋淮本就没怎么认真看,具体如何更是一点思绪也没有。
蒋淮用手指拭去脸颊上最后两滴泪水。
当时看完之后,系统就提出了拆cp的任务和要求。蒋淮毫不犹豫拒绝了,因为这故事中压根没提到他的名字,想来和他关系也不大。他公司还有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等着他去养,他咸吃萝卜淡操心管这干什么。
但他没想到,那该死的系统竟然威胁他,用他几乎无人知道的泪失禁体质。
他的泪腺似乎从小就格外发达,直到成年还总时不时流泪,除了小姨一家和医生,几乎无人知晓。
但那该死的系统,开口就威胁他若是不完成任务,就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
蒋淮没得办法,再加上这事看起来顶多是个小麻烦,略一思索就决定顺着系统。
【万一之后这合同被曝光了,你能保护我的公司吗?】
蒋淮手拍拍合同,想到刚刚回忆里合同曝光的后果,语气强硬,但还带着哭腔。
【我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呢,我得确保他们有饭吃。】
【建议宿主认真浏览合同内容。】
蒋淮皱眉,第一次开始翻看除签名页之外的内容。
这合同是系统给的,蒋淮只是把他打印出来拿去签字而已。左云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没翻看合同,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份合同里的内容。
不知看到什么,蒋淮瞳孔蓦地放大,一副惊愕的模样。
回来啦,说是娱乐圈篇但其实感觉和娱乐圈关系算不得太大。
希望大家谨记:这篇的云云是个演员
不太确定大家的雷点,避雷一下:
这篇中左云鹤会有很多演的成分,但他只是为了在蒋淮面前讨好。
然后虽然他不舍得小淮下位,但他觉得小淮是他老婆。
宠老婆所以老婆想上位就上位。

第46章 金主2
左云鹤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确切的说,他没想过重生这种事情竟然能发生在他身上。
依旧是那个灯壁辉煌的大厅,屏幕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一众人物在此来往穿流,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明星;还有不少导演、制片人;还有少部分,他只在财经或者政治新闻中见过的脸。大家聚在这里,有人选角,有人投资,有人发展人脉。
这般高级的聚会,按理来说,左云鹤这种身份是够不上的。
左云鹤摸了下放在西服内侧口袋的请柬,他之所以能拿到这份请柬,是因为他的朋友——当红炸子鸡,柏歌阑。
他们两人是大学舍友,在大学里关系就极好,总约着一起打球之类的。柏歌阑本就是童星,业务能力又强,重出道时热度已经不低,更何况后面还都是大IP的男主。这不,左云鹤读个研的功夫,柏歌阑就已经跻身娱乐圈当红小生前三了。
若只是这样,柏歌阑或许还不能带着他进入这场聚会。不过,再加上京城柏家小公子的身份,这张多出来的请柬就变得相当容易了。
“多认识些人总没有坏处。”
“来嘛,就当陪我了。”
友人把请柬塞给自己的时候生怕他会拒绝,还再三说明,请柬实名制,不可转让。
这本是出于好意
只是两人当时都没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一切。
柏歌阑是除了他和奉寻这个当事人之外,为数不多知道保养合同这件事的人。柏歌阑尝试过帮助他,但不受重视的小公子和集团掌权人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怀着愧疚,柏歌阑在那之后也时不时给他塞资源,甚至把他自己的资源也让出来。即便他已经告诉柏歌阑这和他没关系,把那份所谓的包.养合同当作带薪加班就可以,友人还是不免陷入情绪的低潮,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张请柬。
从那之后,柏歌阑总在自己面前低一头,看的左云鹤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渐渐减少了来往。
思绪纷飞间,左云鹤揉了揉仍旧发昏的大脑,旧事一时太过庞杂,像是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塞进了脑中。让他不得不暂缓一下,才能想清出事之后的遭遇。
后来呢,后来柏歌阑怎么了。
他想起来了
后来柏歌阑为了他与奉寻对上了。柏歌阑拼了全力想带他离开,却因为奉寻的手段被逐出柏家,又因此东躲西藏。
左云鹤抬手掐上自己的眉心,捏出十字架形状的红痕,努力缓解自己的头疼。
在过去那段昏聩的记忆力里,他分明记得再过不久柏歌阑就要和自己的男友新婚,准备去度蜜月。
左云鹤猛地喘了一大口气,他记起来了,在他最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得到了柏歌阑最后的消息,柏歌阑卧轨自杀了。
带着对男友和友人的愧疚与不安,他选择了那样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灼烧,烧得左云鹤心肝都仿佛被烤焦,每一缕血肉都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左云鹤握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猛锤了两下,所幸他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不然这般动作肯定引起别人注意。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受,喉咙里似乎生出铁锈一样的味道,怨恨、愤怒、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这个事件里似乎不得善终的都是无辜的人,奉眠也好,柏歌阑也好。他们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强加己身,最后被逼至绝路,退无可退,他们本该活在阳光下。
这个世界,总是善良的人活得艰难些。
左云鹤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贯清冷的脸上再也绷不住,面部紧紧皱在一起,被痛苦淹没。
若是奉眠和柏歌阑能再绝情一些,怎会走到那一步。
而即便到了最后那一步,左云鹤发现,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去怨恨奉寻。
奉寻也是苦命人,为了防止自己犯错,刻意把自己的弟弟送出国。即便强制包.养了他,也不过是对着他这张脸思念内心真正的爱人。
抗着巨大的压力,几次三番拒绝家里的联姻。他被隐秘难以宣出口的爱意深深折磨,只能请个演员来骗骗自己。
没想到,最后落了那副田地,害得自己不敢碰不敢动的人因自己而死。
他珍重而又浩瀚的爱意,成了杀死自己爱人的利刃。
似乎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迎来那样的结局。
斧凿一样的痛苦深深刻进左云鹤的脊髓,让他脊背不得不弯曲,弓成脆弱的桥型。
“咚咚”
隔间的门被敲响了
“云鹤,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
柏歌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不甚清晰,却隔着时间长河一把拉回了左云鹤。
左云鹤意识到自己待在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他直起身,伸手擦了把脸,清清喉咙“稍等。”
又大概整理了自己刚刚动作中揪乱的衣服,在开门前的前一刻,左云鹤深吸了一口气,才手腕用力,压开了隔间的门。
身着酒红西服的柏歌阑站在门外,担心看着他。
微曲的头发,半长搭在颈侧,还是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模样,左云鹤忽地就松了口气。
重来一次,他至少要保护好自己的友人。
若是还有可能,就尽他所能改变奉寻的决定。
“今天似乎吃坏肚子了。”
左云鹤手指微曲,指指自己的小腹,面上带了些无奈。
“还能行吗?不行咱们就撤。”
柏歌阑顺着左云鹤的手指把对方上下好生打量一番。
“好多了。”
左云鹤走到洗手池旁,细长的手指被水流一点点洗涤。
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左云鹤知道。
与其贸然改变轨迹,白白丧失重生的优势,不如循着上辈子的轨迹,在自己掌握之中做出改变。
“放心,真没事,出去了。”
左云鹤把擦手的纸巾揉成一团,又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能把自己的五官完全露出来,手一扬,示意柏歌阑跟上。
柏歌阑几步跟上,看着左云鹤还在滴水的发丝,忍不住又问一句。“真没事假没事啊你?”
“真没事,别瞎担心了。你这倒装用的不错啊。”
柏歌阑虽然是京城人,但从小却不长在京城,所以口音里总夹杂些奇奇怪怪的成分。在重出道之前,还特意请老师帮忙改正,改了这么久,基本都改得差不多了,就剩为数不多几个小习惯。
倒装可以说是最难改的一个,平日里只要不注意,就会不小心冒出来。
“你竟然会调侃我!”
柏歌阑眸子顿时瞪大了,语气也快了几分。要不是自己经纪人千叮嘱万嘱咐自己要维持一下稳重的形象,柏歌阑都想发推博昭告天下,高岭之花好友竟学会调侃人了,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还是……?!!
“绝对有事你,是不发生什么了最近。快告诉我,告诉我!!”
左云鹤在柏歌阑复读机似的问话里找回了过去的感觉,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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