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更是团成一团落在地上。
昭示着昨夜两人之间的激烈。
左云鹤收着床单和被褥,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昨夜。
猫清醒之后,他让过猫几次,让猫完全掌握主动权。
但猫在这方面实在算不得太好的学生,动作完全不得要领。
搞得两人都不算太舒坦。
汗珠缀上猫的额前、鼻尖,莹莹殷红映上猫的眼尾,鼻子也不自主皱着。
连带着空气里猫的信息素都拧在一起,仿佛是结块的沙石,发硬发涩。
猫甚至到最后有些自暴自弃,浅浅两下就想草草收尾。
左云鹤看得心急,憋得心慌,又忍得心焦。
把猫重新又按下去了。
猫当即就瞪大了眼,挣扎着想重新掌握主动权。
却被接踵而来的快感折磨得不知东南西北。
暖烘烘的室内灼热,不算太大的空间里信息素紧密交缠,彼此融合。
蒋淮陷在床单里,过红顺着左云鹤的指尖留在山上各处。
碰撞处又疼又麻,又觉得发痒,带着电流不断刺激两人大脑。
猫浑身湿透,像是海面上飘摇的小舟,只能跟着大海的动作来回起伏。
红与白交织,强烈的色差,让左云鹤一再舒适地眯起眼睛,企图把这一幕幕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里。
等以后,该哄着猫把这一幕拍下来。
左云鹤目光定在猫表情混乱的脸上,做了决定。
猫本能觉得有些危险,抓着左云鹤手臂的手指又收紧几分,指节突出。
像是被变态抓到的猫,毫不留情被抓在人手里来回磋磨抚摸。
即便已经翻出肚皮也没能让逮住自己的人动作轻柔半分,反而换来变本加厉地折磨。
猫碎开的瞳孔里泛出泪水,猩红的舌尖求饶似吐出。
连喵喵叫的能力都没有。
坏心眼的人似乎终于收回了些良心,动作放缓了些,弯下腰衔起那节露出的舌尖。
反复品尝。
双手却不老实地再次在猫身上兴风作浪。
像是带着两道热流,滚烫发热,在猫身上反复回转。
猫的喘息又急几分,蓄满的泪水终于还是无力流出。
顺着脸侧往下。
坏人似乎叹了口气,放下了折磨得收不回去的舌尖,一点一点把泪水吻掉。
等猫缓过来一些,重又回到新一轮中。
等到最后,猫喘得已经有些费力,手指脚趾发麻蜷缩,整只猫软在床上。
看似全身麻痹,但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浑身战栗,不自主追寻做坏人的目光和指尖。
左云鹤已经尽力放轻动作帮猫做清洁,但猫还是忍不住在他怀里抖个不停,激得浴缸里的水不停漫出。
做的有些太过了。
左云鹤最后吻了下猫长长的睫毛,再次叹口气。
但猫无知无觉,只是愣愣蜷在浴缸里,两手抓在浴缸边,目光紧紧跟随着他。
信任又毫无防备。
左云鹤被猫看得差点又来一次,只能一边默背军规,一边快速给猫清洗了事。
累极的猫搂着他的脖子,几乎在沾床的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左云鹤看得心软,小声道了声晚安,也跟着睡去。
记忆就到那里,不同于第一次标记,昨晚的每个细节左云鹤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哄着猫叫出的那些昏话。
猫实在是太让人着迷,想到昨晚,左云鹤不可避免动作顿了顿,调整了一番呼吸,重又收拾起房间。
猫也确实累坏了,直到左云鹤收拾完屋子做好饭,猫都没能醒过来。
左云鹤摆好早餐,擦擦手,正想上楼去叫猫起床。
就忽然听见卧室里霹雳乓啷一阵,左云鹤心下一紧,快走两步刚绕过餐桌,就看到——
猫慌里慌张打开卧室门,身上随便套着一件衬衫,扣子只扣了两个还对错了顺序。
猫目光在室内走一圈,泛着水光,在看到他时微不可察眉头一松,紧接着就炮弹一样撞到他怀里。
左云鹤下意识收紧,发现猫抖个不停。
“怎么了?”
左云鹤双手顺着猫的头和后背,缓解猫的情绪。
乌木香也跟着浓郁一些。
猫不说话,只是紧紧埋在他的脖颈处。
但标记完的左云鹤能清晰读出猫信息素里的意味。
昨夜偏甜的烟草此刻酸味更重,飘飘忽忽冲进他的信息素里。
恐慌、不安、害怕、依赖……
左云鹤心下了然,昨夜标记次数太多,该是引起猫的标记后依赖了。
标记后依赖,是AO中很常见的问题。不管是A还是O,在标记太深,次数太多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出现此问题。
对伴侣极度紧张,自身极度缺乏安全感,不可抗拒的心灵脆弱。
都是标记后依赖的明显症状。
若是伴侣照顾得当,一般标记后依赖在几个小之间就会大有好转,顶多会残留为期三天的依赖。
但若是伴侣疏于照顾,在该时期自杀的AO不在少数,甚至有几年成为AO自杀原因之首,即便现在也居高不下。
左云鹤回神
还好,对于他和蒋淮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本来蒋淮最近就闲在家,他的课和工作请几天假就好。
左云鹤松口气,重又把心神放到蒋淮身上。
这一松口气不要紧,左云鹤这才发现。
因为昨晚睡在了他的房间,蒋淮身上这件衬衫是他的。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左云鹤比之蒋淮更有些少年人的瘦削。
是以,此刻,左云鹤的定制衬衫,被蒋淮的肩胸顶起,又因着只扣了两个扣子,腹部松松垮垮。
上半身优越的身材被展示得淋漓尽致。
即便蒋淮比例极佳,但衬衫仍旧只能罩过蒋淮半个臀部,在臀部被拱出一个弧度,浑圆挺翘。
左云鹤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肉色和白色若隐若现的交界。
更要命的是,除衬衫之外,再无他物。
左云鹤仰头,意图压下自己身体的燥热。
怪不得人家说,最好的风景不是不穿,而是似穿非穿。
干燥感涌上咽喉,左云鹤喉结上下滚动,拼命压制自己内心汹涌的冲动。
猫目前还在病中,昨晚已经过火了。
左云鹤一遍又一遍这么告诉自己。
“淮淮,我先带你去穿个衣服。”
他冷静下来,一撤开两人距离。
就看到蒋淮踩在地板上的脚趾不停小幅度动着。
明显冷到的模样。
“来吧。”
左云鹤牵起蒋淮,蒋淮看起来也从刚刚的恐慌里缓过神,呼吸松懈了些。
“我,刚刚……”
蒋淮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太不像长辈了。
“没关系,淮淮。”
“还有昨晚……”
“那也没关系。”
左云鹤依旧慢慢回道。
好似不管说什么,左云鹤都会好好地包容下来。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景,对蒋淮来说。
有种被戳到的感觉,蒋淮舔了下下唇,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又试探开口。
“我今天早上想出去吃。”
室内有很清晰的饭香味,蒋淮刚刚一定也看到了桌子上放好的饭。
虽然有些疑惑,但左云鹤还是一如既往开口:“好,你想吃什么?”
沉木香里的安抚感一直都未曾减弱,有暖流讲过蒋淮的心田。
提出要求被满足,做错事情被包容。
这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开始在荒星,他从未对虚弱的Omega爸爸提出任何要求,也不敢做错任何事。
后来在部队,严格的管理,陌生的人群,让这些更是不可能。
这几乎可以算得上蒋淮从出生到现在最陌生的感受。
但他不排斥,反而隐隐有些想要更多。
他抿抿唇,这是不是……
“穿这个可以吗?”
左云鹤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蒋淮回神就看到左云鹤手里提的牛仔裤和白色卫衣。
“可以是可以,但……”
这不是你的衣服吗?
未出口的话被左云鹤急匆匆的动作打断,他把衣服扔给蒋淮。
“我去隔壁帮你拿内衣。”
蒋淮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左云鹤房间里。
还没穿内衣。
深呼吸两下,这对于从小荒星长大见惯了人野合的人来说不是问题。
但一想到左云鹤这样看了老半天,羞意还是忍不住泛出。
当左云鹤拿着内衣回来时,就看到蒋淮坐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上身穿着白色的卫衣。
“给。”
“想好等下出门吃什么了吗?”
蒋淮动作一顿
刚想起自己刚鬼迷心窍脱口出的要求。
他只是想试一试左云鹤会不会答应,但并不是真的不想吃左云鹤做的饭。
这该怎么开口呢?
他该补偿左云鹤。
猫视线左右游离,舔舔唇,莫名其妙想到自己昨晚有些糟糕的表现。
猫开口:“床上……我会努力的。”
虽然不知道猫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左云鹤挑挑眉,没作声应下了。
反正不吃亏。
猫:我技术不好(低头)(可怜)
左左:没关系,我来
蒋淮收了手里的游戏手柄,视线从屏幕移到左云鹤脸上。
突然发病一事让两人一直没找到机会谈在网上造势的事。
“对,不过其他人基本已经全部落网了。”
“那有什么信息吗?”
“有价值的信息很少,落网一共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都是常进监狱的惯犯,很熟悉审讯过程。”
“……那很难审。”
蒋淮之前在军中也做过类似审问的职务,知道有经验的油头最难办。
“对。不讲动机,不讲手段,几乎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即便证据甩到脸上,也是乱说一通。”
“他们不在乎自己会被判多久多重。”
蒋淮握着手柄的手劲大了几分,通常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或者社会边缘自我放弃之徒。
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他们几个人证据很多,目前出不了监狱,但——”
“最主要的还是那个主使。”
“对。”
“那怎么知道还有个主使的呢?”
蒋淮忽然疑问主使的真实性,按他们五个人对待审问的态度,是不可能主动出卖主使的。
“这也是最奇怪的一点,他们落网第一句都是表明自己不是真正的主使。”
蒋淮皱眉,这也有可能是五个人的串供。
“再加上官方查到的证据,确实有第六人的存在,所以他们才判断幕后主使确实存在且未曾落网。”
蒋淮目光滑到手中的手柄上,他依次按按手柄右侧的几个按键。
到底是谁呢?
左云鹤起身挪了一下位置,坐到离蒋淮更近的位置。
“目前,关于他们五个人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来自荒星。”
蒋淮动作一顿,右手很快被左云鹤包住握在手中。
“还有一串数字,977919。”
977919?
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们都来自荒星。
蒋淮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幕后主使也一定来自荒星。
而且,这串数字,总让蒋淮觉得是留给他的。
毕竟,这场网络战,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蒋淮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中拿出便笺纸和笔。
977919
慢慢写下这几个数字,蒋淮不自觉地用笔点在便签空白处。
左云鹤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蒋淮的动作。
看到蒋淮用纸笔的时候他还惊讶一下,因为现在的社会无纸化的高度普及,已经很少有人用纸笔了。
蒋淮这段时间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时间去理发,已经有些长的发丝稍稍盖过蒋淮的上眼皮,发尾也像是尾巴落在脖颈上。
导致蒋淮不得不右手握笔按住便笺纸,左手把过长的刘海顺到耳后。
但刘海长度对于挂到耳后来说,又太短,导致蒋淮不得不几次重复这个动作。
就在蒋淮再一次被发丝遮挡视线时,他忍不住叹口气,想再次把刘海挂在耳后。
又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五指轻柔插进他的发丝,慢慢把发丝收到一起,然后又做了什么动作。
头皮有些收紧的感觉,头发也没再落下来。
蒋淮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小啾啾。
“你给我扎头发了?”
蒋淮仰头看向半弯腰的左云鹤。
“嗯,现在是不是方便很多。”
左右摇摇头,恼人的头发果然没再掉下来。
“确实,”
“……但你哪里来的皮筋?”
蒋淮记得自己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前两天买东西送的。”
小啾啾就这么立在蒋淮头顶,蒋淮每讲一次话就抖一抖。
下次该多买些小皮筋备着。
左云鹤想着。
“方便多了,谢谢男朋友。”
蒋淮起了下身,轻吻左云鹤一下。
左云鹤刚回神,就看到蒋淮又再次低头回到那串数字里。
那个吻就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笑笑没再说话,左云鹤弯腰吻在蒋淮的头顶,动作亲昵揉了揉蒋淮的耳垂。
又看了会蒋淮写写画画。
“我会保护你的。”
蒋淮耸耸肩,没说话,但明显没把左云鹤的话放在心上。
左云鹤也不再次强调,只是重又坐回蒋淮身边,静静看着蒋淮在便签纸上动作。
便笺纸上多了很多东西。
左云鹤看到些许字母
“iggiai”“ig”“igg”
脑中略一思索,左云鹤就想到了这些字母的来处。
若是数字代表字母表中字母的顺序,导出来的结果就是那串字母。
看起来思路是对的。
但是那些字母代表什么呢?
左云鹤眉间也跟着蹙起,跟着蒋淮一起思考。
许久,确实无法看出任何具体的意思。
室内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只有游戏暂停的声音尽职从音响中播放出来。
蒋淮忽然像是想到些什么。
另撕下一张纸,蒋淮写字的力气几乎要穿透纸张。
“jhhjbj”
看到这串字母
“蒋淮,好久不见。”
两人异口同声。
幕后主使果然是冲着蒋淮而来。
而且,好久不见。
蒋淮一遍遍圈着这四个字。
荒星,曾经认识他,还和他有仇。
这么几个标签。
蒋淮抬头:“继续打游戏吗?”
头上的发啾啾猛地一晃。
没想到还真是荒星的仇人,蒋淮顿时泄了劲,觉得没意思极了。
太多了,根本筛不出来。
荒星上的仇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再来一次他也没什么好怕。
再加上,解密的劲头已经过了。
蒋淮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与其去想谁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不如把时间拿来和左云鹤打游戏。
“打吗?”
猫目光灼灼,刚还紧紧攥着便笺纸的手已经拿上了游戏手柄。
已然把幕后凶手的事扔到脑后了。
“来吧。”
左云鹤长臂一伸,拿过手柄的同时把蒋淮揽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不管见几次,自信耀眼的蒋淮总会让他心尖发痒。
有他在,总不会让一个光杆司令伤到蒋淮。
他也有这份自信,怎么说他也是帝国第一军校排名第一的军校生。
一室温馨
大屏幕上的人物角色左右敏捷跳动。
沙发上两道人影相依,落在地上的影子密不可分。
两人之间的亲密昭然若揭。
三天后,两人一起去上班。
“别皱眉了,左左。”
蒋淮抿嘴笑笑,躲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坐在沙发上抱臂的左云鹤。
左云鹤不说话,只是看着蒋淮,眉间焦躁更甚。
Alpha的神色让蒋淮没忍住笑出声。
“引蛇出洞也是没办法啊。”
蒋淮伸手点点Alpha紧蹙的眉头。
微凉的手指让Alpha收了下眉头,紧接着重又皱起,并把蒋淮的手握住。
“这事拖这么久,不给你澄清。好不容易让你来上班,还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Alpha一贯清冷的嗓音中带了些不耐
“三天,他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蒋淮忍不住又笑了,Alpha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表现得超出年龄的成熟,这次倒是意料之外有了些少年人的气怪。
蒋淮越想越觉得好笑,部队里养成的习惯总让他一点小事就会笑上好久。
还颇自得地拍拍左云鹤有些单薄的肩。
看不出蒋淮在笑什么,只觉得蒋淮没把自己讲的事放在心上,也没把这件事的危险放在心上。
诚然,他有自信,能保护好蒋淮。
但万一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问题,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蒋淮还在面前没心没肺笑着,弓着腰,笑得泛出了泪花。
连带着办公室里的烟草信息素都更甜了些。
稍有些愤怒,左云鹤终于也升起些少年人的淘气。
动作极快,稳准狠,手轻易握住蒋淮侧腰,将整个侧腰握在手掌中。
然后,在蒋淮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掐了一把。
衬衫跟着动作脱出一部分,又猛地回弹。
“嘶——”
蒋淮顿时停了动作,脸色白了几分,手捂在自己大腿根部的位置。
“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的左云鹤把蒋淮扶到沙发坐下。
“有衬衫夹。”
刚刚那一下,隔着衣服,左云鹤可能看不见。
但衬衫夹环状的皮带被揪起又“啪”地打在他大腿上。
让蒋淮脑袋都空白一瞬。
太疼了,在这么脆弱的地方。
而且,他能感觉到,衬衫夹现在错位在大腿上,让他怎么都不舒服。
“快脱下我看看”
左云鹤手已经放上蒋淮腰间的皮带。
慢慢退掉裤子,左云鹤却忍不住呼吸一窒。
有一条显眼的红痕压在蒋淮腿根处,盖在腿内密密麻麻但颜色稍淡的吻痕上。
黑色的衬衫夹皮带斜向上,将大腿最粗处的软肉勒出痕迹,泛着金属色泽的皮带和莹白肉质的腿根。
加上蒋淮斜靠在沙发上的姿势。
像某种动作视频里的颜色游戏。
受不起撩拨的Alpha猛地站起身。
毫无准备的蒋淮倏尔后撤。
“怎么了?怎么不帮我穿好。”
已经准备好享受左云鹤服务的蒋淮看向站起身的Alpha,目光带了些询问。
似乎实在真的不解。
左云鹤喉咙上下一动。
“你自己来吧。”
蒋淮耸耸肩,没再强求,自己动手调整衬衫夹。
指节泛红的葱白手指闯进衬衫夹的皮带。
来回在皮带和腿肉穿梭,腿肉轻而易举被压出手指的形状。
左云鹤烫到似的,别开眼。
蒋淮总是这样,无知无觉间做着勾引人的动作,偏生他自己还意识不到。
只会两眸清汪,还装着贴心长辈的模样。
他怎么能
用着那副诱人的样子,说着清白的话。
左云鹤呼出一大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左左:求!该怎么让猫知道他在色诱
才发现上章用了太多猫,忘记改存稿了,麻烦大家看一下吧。因为一改又要重新审,害怕又被卡。
没再等待,这份澄清帖被发到网上。
每一个字,具体来自蒋淮哪一次视频访谈,都被一一标出,甚至贴心出了对比版本。
网上关于蒋淮的不利言论越来越少。
而蒋淮回军部上班的举动也让帝国网民看出皇室和军部对这件事的看法。
不过是场乌龙而已,蒋淮又成了帝国最受欢迎的少将。
紧跟着而来的,就是关于蒋淮婚配与否以及对象的筛选。
这件事的热度甚至超过了前段时间对蒋淮录音事件的讨论。
与蒋淮有关系的Alpha、Beta、Omega被一个个扒出,并一一筛选。
恰值周末。
蒋淮刷着星网,看着所谓的“蒋淮少将最配人选”排行榜。
他已经关注两天了,这上面连他现任男朋友的名字都没有。
帝国少将第一次这么郁闷。
“我和你不配吗?”
语气闷闷拱进左云鹤脖颈,脊背还是下意识挺直。
左云鹤被蹭得不得已仰起下巴,回抱住蒋淮,让蒋淮能放松脊背。
他早就知道蒋淮关注这个排行榜的事,但没想到蒋淮这般在意此事。
猫最近越发幼稚了。
左云鹤轻轻亲在怀里猫的头顶,把猫更好搂在自己怀里。
心下多了些心思,但左云鹤扯开蒋淮的注意力。
“去超市吗?”
“嗯。”蒋淮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答应下来。
“莎布蕾塔拿太多了,回头吃不完要坏。”
左云鹤拿过蒋淮手里包装好的莎布蕾塔,放回货架。
“等回头我给你现做。”
“沉乌酸奶?”
“两箱!”
蒋淮轻而易举被哄好,目光又放到货架上成排的沉乌酸奶。
这是他最近的新宠,前几天偶然在逛超市的时候发现的。
味道尝起来算不得很甜,是一种带着木质香的涩甜,很轻很淡。
更何况,像极了他信息素里的酸奶味和左云鹤的乌木香混合的味道,
蒋淮第一次喝到,就没忍住炫了三瓶。
被左云鹤好说歹说,哄着才放下手下第四瓶。
猜到蒋淮这么喜欢这种酸奶的原因,左云鹤心软得塌了一块,伸手揉揉蒋淮的耳垂。
蒋淮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撞进他的心窝,把他的心窝暖得热烘烘的。
没忍住,左云鹤把手里东西递给身后的购物机器人,转身揽住蒋淮的腰,吻了上去。
蒋淮推开左云鹤,左右瞥了眼。
“在外面呢。”
“抱歉,没忍住。”
左云鹤唇线一软,带着蒋淮重又回到购物。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
蒋淮在擦自己的嘴。
左云鹤没忍住一笑,把蒋淮的手从嘴上拿下来。
“看不出来。”
“但若是你再擦,就显得有些过于红了。”
看着蒋淮被揉搓得微微发红的嘴唇,左云鹤状似不经意摸过。
“看起来就像被欺负了一样。”
左云鹤又道。
蒋淮没忍住,快走两步,走在左云鹤身前几步位置。
左云鹤就这么跟在蒋淮身后几步的位置,提着两个购物袋,蒋淮快他也快,蒋淮慢他也慢。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距离,一步一片夕阳,在漫天星空下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背着光,左云鹤看着蒋淮的背影,微暗的背景下,蒋淮的背影只留下一道剪影。盖住了远处星空,却比恒河沙数的星河更吸引他的目光。
忽然意识到,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以情侣的身份,相携回家。
带着油盐酱醋,伴着日落星光,回到两人的家。
或许是今夜的感觉太好,左云鹤蓦地涌出一股冲动,他想求婚。
想要蒋淮的手上带上最珍贵的戒指,想告诉天下所有人蒋淮是属于他,想就这么和蒋淮走到迟暮白发……
思绪一时飘得有些远
“左云鹤!躲开!”
劲力的手臂锢得左云鹤腰间一疼,眨眼之间,被蒋淮护在身后。
购物袋在位置转换间砸在地上,里面的瓶罐顺着滚出,铺满一地。
暗空中,亮眼的寒光一闪,仿佛要命的毒蛇刺出毒牙,猛地探头。
狠厉又不失准头,带着孤注一掷的戾气。
四周空气凝固
“啪嗒”“啪嗒”
液体滴落的声音。
铁锈味四散在空气里。
左云鹤终于反应过来,一手夺下陷进蒋淮手心的匕首,一脚踹向手握匕首的男人。
男人很快被左云鹤按在地上,但固执地仰着头,黑得不见一丝亮光的眸子死死盯住蒋淮。
忽地,阴恻恻笑起“蒋淮,好久不见啊。”
蒋淮只愣愣端着自己手上的手,盯着地上的男人。
确切地说,是盯着男人脖颈上那道显眼的疤。
蜈蚣似的泛白,爬在男人的脖颈上,既恶心又可怖,隐约还能看出残留的齿痕。
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咬去一块。
那确实是被人咬去的,蒋淮清楚地知道。
因为那就是他咬去的。
十七岁生日刚过没几天,带着还在渗血的腺体,在昏暗的巷子里,臭水流过的沟渠旁。
在铺天盖地的腥臭的Alpha信息素里,他挣扎着,亲口咬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喉管。
还在解他衣服的人条件反射开始挣扎,蒋淮却死死咬住不松口。
直到面前人软绵绵昏在地上,蒋淮才如梦初醒,一遍又一遍擦着自己嘴上恶心黏稠的血。
在幽深的黑暗巷子里,扔掉了沾着血迹的衣服,逃似的回了家。
——那是几乎被他遗忘的记忆。
他知道当年那个人没死,但他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或者说,他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个人。
时光更迭,即便几千年过去,人还是有着一脉相承的保护机制——会下意识遗忘甚至忽略那些给人带来痛苦的回忆。
那段记忆对于蒋淮就意味着软弱,意味着可欺,意味着庞大的生理差距。
他并非害怕,也没想瑟缩。
但那段记忆在这一刻出现,还是难免让蒋淮生出了异样。
瞳孔略微涣散,茫然不知目光该落到何处。
左云鹤刚想开口试着唤回蒋淮。
就看到蒋淮步子一跨,一把揪住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的衣领,指尖用力到发白。
握紧了拳头。
手臂高高抡起,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男人脸上。
原本被刀切开的伤口随着拳头撕裂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