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 by几树
几树  发于:2024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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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了。”
“你和兆曲说了没?”詹鱼捏着手机问陈博洋。
陈博洋挠挠头,嫌弃地啧了声:“没说,兆曲那小子冲的很,我怕他听了就跑去问陈夏楠了。”
“嗯,”詹鱼点点头,“开游戏了。”
陈博洋也跟着开了游戏,打到一半,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詹鱼已经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丝毫不受影响地操作游戏小人,成功地跳过了刚刚那个陷阱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陈博洋嘿嘿嘿地直笑,“鱼哥你说夏楠那小子是攻还是受?”
“什么攻受?”詹鱼的注意力都在游戏上,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就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詹鱼分神瞥他一眼:“上面下面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陈博洋见他对攻受关系没什么反应,心想一定是他鱼哥平时不看耽美的缘故,于是认真地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们看的那部动漫吗?”
“就兆曲生日看的那部。”
詹鱼哪能忘记那部保温杯大片,简直是记忆尤深。
“里面被搞得嗷嗷哭的那个就是受,小叔子是攻,一个是搞的,一个是被搞的。”
詹鱼手又是一抖,游戏小子倒在了下一个陷阱坑,他拧着眉看着那个GAME OVER的标志:“……一定要有攻受?”
陈博洋很认真地点点头:“那肯定的。”
詹鱼沉默了下,脑子里闪过男嫂子和小叔子的画面,还有那个硕大的,存在感爆棚的保温杯,有些接受不能:“怎么辨别攻受?”
陈博洋一愣,略有些迟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
他虽然入了耽美的坑,但耽美文里只说了谁是攻谁是受,也没说为啥啊。
“可能是根据体型和武力值吧?”他不确定地说。
他看的耽美作品里,攻一般都体型更高大,能制服受。
詹鱼想了想,体型输了,但武力值好像还行。
“啊对了,”陈博洋拍了下手,嘿嘿笑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兄弟大,持久。”
詹鱼:?
“这个不清楚。”詹鱼无意间就把脑子里想的给说了出来,上次扫厕所,傅云青都不敢在他面前脱裤子,那应该是条件不够优越的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好像对方这方面条件挺好的想法,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某个画面,不等詹鱼抓住就飞快地略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能是体型带来的错觉吧。
詹鱼心想。
这么看,自己做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对,这个得亲眼看了才知道。”陈博洋以为他是在说陈夏楠和他对象,“这也不是咱们外人能知道的,总不能去偷看人家上厕所吧。”
“不过我觉得夏楠肯定是受。”陈博洋突然说。
“为什么?”
“因为夏楠比那个男的矮。”
詹鱼:“……矮点怎么了,矮了就不能做攻了?”
他也就矮了傅云青那家伙几厘米而已,地球直径还12742千米呢,他这几厘米算什么!
陈博洋纳闷地看他一眼:“鱼哥,你急啥?我就是单纯觉得矮子攻不好磕,踮着脚亲人,这多磕碜啊。”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急。”
陈博洋没敢说话,没急你声音这么大干嘛?
等兆曲和陈夏楠回来,陈博洋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丝毫没有刚刚八卦的嘴脸。
晚上下了自习回家。
“好学生,给我热杯牛奶。”詹鱼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还不忘指使傅云青。
傅云青正要去洗澡,闻言掉头去给他热牛奶。
见他没空喝,傅云青把牛奶放在茶几上。
“等等。”詹鱼突然放下手机。
傅云青闻声回头:“还要什么?”
詹鱼盯着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我们量个身高。”
傅云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配合他站到门关的位置,门关有台阶,詹鱼站在台阶上用笔在门框上画了条线。
“好了,”詹鱼把笔递给他,“现在你帮我画。”
傅云青接过笔,等詹鱼站好了,刚要下笔,詹鱼出声提醒:“你别作弊,把我往矮了画。”
傅云青:“……知道了。”
等画好了线,詹鱼立刻转身去看,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我们差这么多?”
整整一个手指头的长度,这他妈比人口增长率的线还长。
傅云青看他一眼:“我没压到你头发。”
虽然不知道詹鱼想做什么,但他画线的时候,刻意往上多画了三厘米。
詹鱼凝神思考了下,然后伸手比划了下两条线之间的差距,转头对傅云青说:“我有一个新目标。”
“什么?”傅云青略一挑眉。
“半年内,我要长得比你高。”詹鱼说。
他好歹也是一米八的个头,再长七八厘米而已,不算什么难度。
傅云青看看他,又看看身高线,没有打击他的信心:“虽然你已经十八了,但希望还是很大的。”
“怎么突然开始想长高了?”他问。
“男人的事你别管,洗你的澡去,”詹鱼推开他,“我要去喝牛奶锻炼身体了,七厘米是目标底线,再长十厘米才是理想身高。”
傅云青:“………”
作者有话说:

这次高三的期中考是高考模拟卷,从历年的高考真题里抽题拼凑成一张试卷。
考场出来,就有几个学生红了眼睛。
一次模拟考试就让所有人意识到,高考的难度远比想象的还要难,因为试卷偏难,这次考试大多数人对比平时的分数都掉了不少。
年级上唯二稳定的人仍旧发挥稳定,傅云青年级第一,詹鱼年级倒一。
偏偏这两人还是兄弟俩,而且还是同桌。
“哇,不愧是傅学霸,又是第一!”杨程程笑眯眯地说。
她算是成绩比较稳定的了,这次考试都掉了五十分,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还能安慰自己这次所有人都掉了。
结果一看坐在自己后面的这位,分数稳得让人绝望。
詹鱼正在玩游戏,闻言头也不抬地哼笑一声:“不然能叫学霸吗?”
学霸本来只是对学习好的群体的一个称呼,谁都能用,直到傅云青进入扬城附中,从此提到学霸,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
杨程程看看他,又看看没有聊天意愿的傅云青,暗暗撇了撇嘴。
她夸的是傅云青,也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得意什么。
“那个傅学霸,”杨程程说话的时候,无意识把手搭在了课桌的边沿,“我初中同学说想跟你请教几个题,她是一班的,你应该有印象,每次都考年级第二,叫刘麦。”
傅云青抬眼,视线从她的手臂上略过,略显冷淡地说:“抱歉,我比较忙。”
杨程程后知后觉地想到,傅云青洁癖,不喜欢被人触碰他的东西,包括课桌。
“哦哦,”她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手收回来,“她就问一个题,不耽误你什么时间的。”
说着她忍不住偷偷往詹鱼那边看,詹鱼这个人霸道得很,整个胳膊几乎都伸到了傅云青那边,一点自觉都没有。
不过他这样,傅云青都不介意,她这样应该也没事吧?
傅云青淡淡看她一眼:“六点我要回家做饭。”
顿了下,他说:“还有我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到我的东西。”
杨程程愣了下,立刻尴尬地收回了手,说道:“哦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那我让她一放学就来。”
他们是五点四十放学,那就是还有二十分钟的意思。
但是他不都是豪门少爷了吗?怎么还得自己做饭?
杨程程有些纳闷地想。
转回去前,她忍不住又往詹鱼那边看了眼,不知道詹鱼在和傅云青说什么,整个人都挤在傅云青身上。
“………”这看着也不洁癖啊。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时间,刘麦麦不好意思直接去三班,在自己的班上拖了会儿,过了十分钟才去的三班。
走到教室门口,正好遇上要走的傅云青。
“傅云青……”刘麦叫了声名字,手里的试卷攥得起了褶皱,“那个,我是刘麦,杨程程应该有跟你提过吧,这次的试卷我有两个题不太懂。”
傅云青眉头蹙了下,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五分钟,速度快点,能讲三个题。”
刘麦懵了下,连忙说好,把试卷铺在第一排的课桌上。
这个时间点,教室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几个人还在教室里。
“你先回家,我一会儿就回来。”傅云青偏头对詹鱼说。
詹鱼看了眼正在铺试卷的女生,还挺清秀的女孩子,一看和傅云青就是一种人,书呆子。
他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手抄兜里走了。
刘麦其实不是为了问题来的,但傅云青讲题思路简洁清晰,比老师说得还要透彻,不知不觉她就投入了进去,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
又讲完一个题,傅云青突然停下:“我该回家了。”
刘麦一愣:“可以再给我讲一下最后这个大题吗?”
“抱歉,”傅云青冷淡地站起身,“我时间观念比较强。”
刘麦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小心地把自己的试卷叠起来。
等收拾好了,傅云青人已经走了。
后面两天,刘麦都会在放学的时间来找傅云青问题,一来二去,三班不少人都看到了。
“鱼哥,你说傅学霸上次那个牙印会不会就是刘麦留的?”陈博洋脸上露出几分八卦的神色。
吃饭的时候,陈博洋他们来找詹鱼一起,今天詹鱼不回家吃饭,几个人在外面吃。
詹鱼正在喝茶水,闻言手一顿:“怎么说?”
“上次学霸肩膀是不是有个牙印子吗?”陈博洋说,“现在年级上都在传他俩在谈恋爱,我观察了一下,刘麦的牙齿还挺齐整的,很有可能就是她。”
詹鱼一愣:“刘麦,刘麦是谁?”
“年级第二的刘麦啊,最近天天找傅学霸的那个,”说到这个,兆曲也来了兴趣,“他俩是不是真在谈啊?”
他鱼哥天天和傅学霸住一块,肯定会知道点什么的吧?
詹鱼回想了下,有些纳闷:“你们怎么会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傅云青也就是每天抽出五分钟给对方讲题,就这也能传绯闻?
陈夏楠:“都这么传啊,傅学霸今天不是还和对方去吃饭了吗?傅学霸还从来没和女孩子一起吃过饭,除了学生会聚餐。”
“误会吧,”詹鱼没什么兴趣地说,“他被我爸叫回家了。”
所以今天没人做饭,詹鱼也就懒得回去吃,跟他们出来一起吃了。
“可是他们真的在一起吃饭啊。”陈博洋摸出手机,给詹鱼看学校的超话。
詹鱼瞥了眼他的手机,不知道是谁发的照片,确实是傅云青和刘麦,两个人对坐着,看着是在某家餐厅。
不止他俩,詹鱼还在照片的角落里看到了孙雨绵,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他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孙雨绵。
“看吧,他俩肯定是在谈吧?”陈博洋摸着下巴,一脸求知欲。
詹鱼:“不会。”
“鱼哥你咋这么确定?”兆曲问,“也许是偷偷谈,没告诉你呢。”
詹鱼心想,是不是在谈,他能不知道吗?傅云青每天准时回家不说,还要求他每天准时回家,他都好久没去网吧打游戏了。
连他几点睡觉都要管,所以傅云青几点到家,几点睡觉他简直不要太清楚。
詹鱼也懒得想理由:“反正我就是知道。”
陈博洋偷摸着说:“其实我听到点小道消息。”
见众人看过来,他清了清嗓子:“好像孙阿姨有意和刘麦他们家联姻,我听我爸说,他们最近有个很大的合作,我看刘麦对傅学霸好像也挺有点意思的。”
虽然本人没说,但刘麦天天来找傅云青,加上照片里,刘麦笑得眉眼弯弯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意思的样子。
“联姻?”詹鱼拧了下眉,退出了游戏。
所以孙雨绵出现在照片里不是巧合?
“对啊,我也不确定,”陈博洋点点头,“我是无意间听到我妈和别人打电话知道的,但只说了詹家和刘家有意联姻,让小辈先接触接触。”
本来还不知道是谁,现在看刘麦和傅云青走得近,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这不是倡导学生早恋吗?”詹鱼有些不高兴地说。
而且傅云青竟然一个字没跟他提,想到这,他就觉得尤其的不爽,这他妈怎么当男朋友的?一点都不自觉。
“鱼哥,要是傅学霸接受了,那咱们要不要带着刘麦玩啊?”陈博洋问。
带着女孩子,总觉得说话做事都不自在。
“带个屁。”詹鱼拿起桌上的手机,找着傅云青的号码拨了出去。
陈博洋和兆曲对视一眼。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詹鱼脸一黑:“………”
他妈的。
有人敲门,离门最近的陈夏楠最先注意到,说了声进,服务员端着菜走进来。
把菜放好,服务员又退了出去。
“卧槽,傅学霸挂你电话!”陈博洋震惊。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我看不出来?”
陈博洋:0.0
饭吃到一半,傅云青就回了电话,詹鱼瞥了眼,学着他直接挂断。
对面也没有再打过来,詹鱼时不时看下手机,但手机没再响过。
詹鱼:“………”
呸,渣男!
一顿饭结束,几个人好久没有一起在外面吃过饭,乱七八糟地聊,聊得口干舌燥,于是又一起去买奶茶。
奶茶店门口,就遇上了傅云青。
詹鱼看到他,眉头不自觉挑了下,很快又偏开头,假装没有看到他。
“咦,傅学霸,买奶茶呢?”陈博洋先上去打招呼,眼睛往他手上瞄,不去八卦地问:“这是买给谁的?”
以往他们买奶茶,傅云青都是喝的果汁或者是清茶,但现在他手上提着的是奶茶,一看就不是给自己买的。
傅云青:“给小鱼买的。”
詹鱼看他一眼,又别开视线,一杯奶茶就想让他原谅,哄小孩儿呢!
“傅学霸,听说你和刘麦去吃饭啦?”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答案,陈博洋也不改八卦本色,见到本人了立刻就问上了。
“嗯,”傅云青说得很坦荡,“没吃就回来了。”
詹启梁打电话给他,他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就过去了,结果只见到孙雨绵,和刘家母女俩。
“没吃?”詹鱼瞥了眼他手上的奶茶,“我看你和她聊得还挺高兴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天天聊,共同话题很多吧。”
傅云青淡淡地嗯了声,见詹鱼的脸更黑了,眼底飞快略过一抹笑意:“没聊,我和她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詹鱼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什么?”
这是能跟别人说的吗?
“卧槽!”陈博洋面上大惊失色,实则迫不及待地捧起了手里的赛博瓜,“傅学霸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啥时候的事情?”
傅云青:“他不让说。”
陈博洋左右看了眼,凑近了些小声说:“没事,你偷偷告诉我们,我们嘴很牢的,保证对方不会知道。”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博洋,心想,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是当面。
任由陈博洋怎么套话,傅云青都没有透露分毫。
最后两拨人在楼梯口分开,傅云青和詹鱼进了三班,陈博洋他们上了国际班的楼层。
“你们说傅学霸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陈博洋忍不住和兆曲,陈夏楠八卦。
“不知道,”兆曲摇摇头,“估计是个娇蛮的女生?”
“为啥这么想?”陈博洋问。
“傅学霸说是对方不让说,那说明应该是喜欢命令人的性子。”兆曲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傅学霸好这一口。”
娇蛮本人回到教室,立刻引来注视。
或者说注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傅云青,大家都有八卦的心思,只不过碍于傅云青的性子,没人敢来问,所以只能偷偷地观察。
詹鱼坐到座位,傅云青把奶茶放在他桌上。
他瞥了眼:“别占着我桌子,碍眼。”
“给你买的。”傅云青说。
“不要。”詹鱼往旁边坐,直把两个人中间空出快一个人的位置,这才拿出手机准备开游戏。
傅云青看了眼空位:“你在吃醋?”
詹鱼没什么表情地抬眼看他:“我吃饺子都不蘸醋。”
傅云青无奈地笑了下:“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拒绝了。”
詹鱼:“你挂我电话。”
傅云青:“……那会儿正在拒绝。”
詹鱼看着他,半晌,低头点开游戏:“别跟我说话,我要玩游戏了。”
“不生气了?”傅云青垂眸,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
“我没生气。”
游戏地狱开局,出生在满是丧尸的街道,以往这种情况詹鱼都会往房子上跳,但今天是直接冲进去,手起刀落,接连宰了五个丧尸,愣是拼着一身的伤口,从丧尸堆里杀出一条血路。
傅云青的视线从游戏上略过。
看来气得不轻……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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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詹鱼刚出教室就看到了一个说不上熟悉的人——刘麦。
两个人迎面遇上,看到他,刘麦愣了下,立刻露出个腼腆的笑容。
其实半年前她也尝试过接近詹鱼,结果詹鱼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她,两个人愣是没能正经地说上一句话。
成天就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根本看不懂她的暗示,死直男一个。
詹鱼盯着她看了会儿,半晌,面无表情地转头离开。
刘麦脸上的笑容一僵,这兄弟俩怎么都这么难相处……
门口又走出来一个人,刘麦下意识看过去,正好看到傅云青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杯奶茶。
她看了看那杯没动过的奶茶,又看看傅云青,看着不像是会喝奶茶的人,难道他喜欢的人就在三班?
“云青,我看你没去冲刺班,担心老师问,所以过来看看。”
年级前三十名的好学生一直在冲刺班有课,之前是周末,现在又加上了晚自习。
傅云青都不怎么去,不过老师们也都不管他,毕竟以他的成绩来说,再冲刺都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
这种学生,有自己的学习方法,老师强行干预不见得是好事,只要学生能稳住分数就再好不过了。
“我已经退出冲刺班了。”傅云青径直穿过她,把奶茶丢进了垃圾桶里。
刘麦看了眼垃圾桶,收回目光:“……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傅云青:“上个学期。”
之前是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偶尔会帮老师带下课,当然是有偿的,是学校特意为他提出的勤工俭学方案。
现在不需要了,所以他也就不去了。
“那……”刘麦还想说什么,傅云青偏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下课就来了。”
傅云青眉心蹙了下,扫了一眼楼梯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以后别来找我。”
刘麦有些尴尬,但还是咬咬牙说:“我们两家联姻势在必行,你拒绝不了的,以后我们结婚了,没了詹鱼的阻碍,你能顺利拿到首席的位置,我们刘家自然会全力扶持你们詹氏……”
她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面前的男生眼神冷得吓人。
“詹鱼从来不是阻碍,其次,我对詹氏不感兴趣。”傅云青神色越发冷淡,说完不管刘麦是什么反应就回了教室。
刘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凶过,不止是因为她家的家境,她的学习成绩也好,老师也都捧着她。
被人这么一说,她顿时就红了眼眶。
“麦麦,你怎么了?”杨程程看到刘麦在门口,傅云青也去了门口,还以为两个人约好的,结果没一会儿,傅云青就回来了,留下刘麦一个人。
刘麦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屈:“这些都什么人啊。”
一个比一个还难相处。
“你是……”杨程程小声说:“麦麦,你是在和傅云青交往吗?”
虽然她帮着约了好几次,但刘麦没跟她说过具体原因,她其实想问是在追傅云青吗?但考虑到刘麦这人比较重面子就换了个词。
刘麦看她一眼,撇撇嘴:“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好奇,”杨程程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我没问吧。”
刘麦打量着她,半晌,突然说:“对,确切说我们以后打算结婚。”
虽然傅云青说他对詹氏不感兴趣,但她才不相信,有那种血蛭一样的养父母,傅云青怎么可能对詹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感兴趣。
估计也就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等高考结束,大家各分东西,也差不多就会分手了。
所以他们在一起,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杨程程惊讶地捂着嘴,生怕自己声音太大被别人知道:“你们都已经想到结婚了啊!”
她是知道刘麦家情况的,詹家很有钱,刘家也不差,两个人结婚岂不是强强联手。
“嗯,只不过现在要专心高考,”刘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和你关系好才跟你说的,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好好好,”杨程程连连点头,“我肯定不说。”
上课铃打响,杨程程回教室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傅云青,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惋惜。
这么帅的学霸,怎么就名草有主了呢……
怀揣着巨大的秘密,她一晚上都没能静下心来,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傅云青低头正在写什么,时不时停笔思考。
课间休息时间,傅云青离开了教室,最后一节课也没回来上课。
杨程程又回头去看,座位空荡荡的。
“杨程程你在看什么?”坐在她旁边的林雨菲问,“你都看了一晚上了。”
一节课看四五次,想忽略都做不到。
杨程程连忙摇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林雨菲狐疑地看她一眼,但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了。
课上到一半,倒是杨程程先凑过来跟她说话了:“雨菲,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什么?”林雨菲低头正在做题,听她这么说,就放下了笔。
“你先发誓,绝对不和别人说。”杨程程不放心地说。
“好,我发誓。”林雨菲无奈地顺着她的话说,“你要不放心,也可以不跟我说的。”
“不行,我憋不住了,”杨程程苦着脸,“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真的藏不住秘密,多一秒钟都难挨。”
林雨菲笑笑:“那你说吧。”
“傅学霸和刘麦在谈恋爱,”杨程程飞快地说,生怕自己犹豫,然后又说不出口,憋上许久,“他们高考后就准备结婚了。”
“啊,”林雨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高考后不是还没到法定年龄吗?”
杨程程小声地说:“他们这种豪门家庭,肯定是先结婚,后面再补证,新闻上不是还有只结婚不领证的吗?”
林雨菲:“他们真在谈恋爱?”
她也遇到过两次刘麦来找傅学霸解题,但说实话,傅学霸对她的态度,感觉很冷淡,还不如对着詹鱼。
不对,差远了,至少她经常看到傅云青对詹鱼笑,还会给詹鱼买奶茶,整理书桌。
要真说谈恋爱,她宁愿相信傅云青和詹鱼在谈。
“刘麦刚刚亲口跟我说的,”杨程程很肯定地点点头,“是不是想不到!”
“确实,”林雨菲表示赞同,“原来傅学霸对恋人也这么冷淡啊,突然有点同情刘麦了。”
剩下的两节晚自习,詹鱼没有回教室,叫着陈博洋他们一起去了网吧。
回去看着某人就觉得烦,刚好有段时间没去网吧了。
“鱼哥,你怎么点这么多奶茶?”陈博洋上个厕所回来,就看到包间的桌子上放了十几杯奶茶。
“有钱任性,”詹鱼头也没回地说,“请你们喝,喝到爽。”
“傅学霸不是给你买了,你还能喝得下?”陈博洋随手挑了一杯拿到自己的机位前。
詹鱼:“他买的不好喝。”
兆曲一愣,回想了下:“不就是我们平时买的吗?”
同一家店,同一个口味,难道是糖放多了?
“你快死了。”詹鱼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兆曲一回头,就看到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楼顶摔了下去,一群丧尸正在朝着他的方向狂奔而来。
“卧槽,我怎么掉下来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上爬,“鱼哥,你快帮我狙一下,不然丧尸叠上来了。”
詹鱼收起满是子弹的枪,说:“没子弹了,你自求多福。”
说完,身手矫健地跳到了另一栋房子的房顶上。
“这个游戏太残酷了!”兆曲嗷地一声惨叫,被丧尸咬了五六口才勉强逃脱,侥幸捡回一条命。
四个人在网吧一口气玩到了晚上十一点才踩着回家的警戒线散了。
买的奶茶太多,一人喝了两杯,快喝吐了也还剩着三杯没人动,詹鱼只好又拎着回家。
这个时间点,扬城附中的学校门口还有一些学生逗留,有人在等车,有人骑着电动车转进街道。
詹鱼看了眼学校大门,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高二高三的部分教室,如果带着八倍镜,估计还能看到教室里靠窗坐的人。
回到家只用了十分钟都不到。
随手把奶茶放在玄关上,詹鱼正低头换鞋,就听到脚步声。
抬头,傅云青站在他一步之外,眼睫低垂地看着他。
“回来这么早,”詹鱼瞥他一眼,把鞋放到鞋柜里,“今天不用讲题了?”
傅云青无声地笑了下,虽然人还在生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但小鱼吃醋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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