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 by几树
几树  发于:2024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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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詹云岩背着手,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昆曲。”
詹鱼抬起头,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你小的时候说,练得好,妈妈会夸奖,爸爸才喜欢你。”詹云岩笑了下,“没想到詹启梁那样的家伙,还会有人喜欢。”
“你要是不想学……”詹云岩沉默片刻,淡声道:“那就算了吧。”
他站在雕花窗边,角几上放了只青花瓷花瓶。
老人的腰背挺直像是一棵劲松,精神矍铄却也难掩容貌的衰老之态。
这个时代还在追求中国风装修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就像逐渐被时代抛弃的传统文化,无论曾经多么耀眼如明珠,如今也到了风烛残年。
詹鱼紧紧抿着唇,半晌才说出话来:“您不怪我?”
从小他被爷爷教导长大,平时他犯错老爷子也顶多是责骂,但只要是涉及到戏曲,就少不得一顿藤条伺候,哪怕只是唱错了一句词。
他来之前,甚至做好了被藤条抽上三天三夜的准备。
詹云岩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瞬间,詹鱼在他身上第一次看到了属于老年人的衰败。
“如果不是魔怔的着迷和喜欢,又有谁能在这种辛苦,不赚钱,也不被理解和喜欢的行业坚持几十年呢……”
詹云岩拍拍他的肩:
“你辛师兄前段时间演出的时候折了腿,真是倒贴钱干活,抽空你去看看他吧。”
顿了下,他突然笑起来:“我最近总在想,我们的坚持,代代传承到底是在等待什么,等下一波观众到来,还是等观众离开。”
“爷爷……”詹鱼抿着唇。
“想想吧,我们都再想想。”老人背着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太阳一点点西斜,树影拉长,零零散散地落在窗边,给青花瓷染上了些许陈旧的色调。
詹鱼倚着窗框,就这么坐了一下午。
“师兄,你发什么呆呢?”一个小男孩从窗户下钻出来,跟只兔子似的。
詹鱼瞥他一眼:“马步扎完了?”
“早扎完了,今天的课业都练完了,”男孩原地翻身,做了个踢脚的动作,“嘿哈--怎么样,师兄,是不是进步了很多!”
詹鱼伸手点了点他的脚:“下盘不稳,脚步虚浮,还有得练。”
男孩名叫周忙,是这一批新学员中,学习时间最短,但却是最努力的。
周忙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那是肯定的,师兄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
周忙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最近脚板子磨破了,发炎起脓,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啊?”
詹鱼露出个堪称慈祥的笑容:“挤掉脓血就好了。”
训练本就艰难,磨破脚,发炎起脓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
周忙倒吸一口凉气:“就没有温柔一点的法子吗?”
詹鱼沉吟了下:“把自己打晕,让别人给你挤。”
周忙:QAQ
“礼尚往来,我也问你个事,”詹鱼想了想说,“你为什么想学昆曲?”
周忙挠挠头,脸有点红:“这个一定要说吗?”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个那个……”男孩眼神发飘,“其实我第一次看昆曲是在下洲。”
詹鱼微微挑眉:“下洲?我去过那里。”
周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抓抓脸:“就,就是师兄你演出的那一场。”
詹鱼一愣。
下洲那场演出他印象挺深刻的,三十块钱一张门票,人都没坐齐,剧场很小,门票钱还不够场地费。
有够磕碜的。
那场演出的节目是《白蛇传》,他饰演白蛇一角,这也是让他提名梅兰奖的作品。
“我跟着奶奶去的,坐在第二排,不过师兄你肯定没看到我,”周忙揪着衣摆,脸蛋红红地说:
“我当时就觉得师兄你耍枪好帅,翻跟头也好帅,特牛逼。”
詹鱼无语:“所以你是觉得帅?”
很符合这个年纪小男孩的中二热血思维,帅可以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
周忙连连摆手,着急地话都说不顺了:“不,不是的,师兄你当时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热爱,追求一件事可以这么酷。”
“热爱吗……”詹鱼双手抱胸,一脸冷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热爱了?”
周忙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两只都看见了。”
詹鱼:“………”
周忙:“前几天,我妈给我扎脚上的脓包,心疼死了,说要不咱别学了吧。”
“但你拒绝了。”今天还能在这看到这家伙,詹鱼就知道他的回答了。
周忙认真地点点头:“扎破脓包的时候,我觉得好疼,比我妈打我都疼,可是我还是想学,我觉得这就是热爱吧!”
“师兄,你坚持了这么多年,那一定比我的喜欢多,”他加重语气地说:“多出很多很多!我也想和师兄一样厉害,像师兄感染我一样,让更多人爱上昆曲!”
作者有话说:
傅学霸:没有出场的时候,我都在偷偷心疼我家小鱼崽~
戏曲tag:
昆曲是中国最古老的剧种之一,距今有六百多年历史,被称作“百戏之祖”,2001年申遗成功。
如今全国从业人员不过八百,所以也被称作戏曲中的国宝熊猫。
【经典】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汤显祖《牡丹亭》
后面的作话也会分享一些和昆曲有关的内容,经典的台词,不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快速跳过。
专业内容多是查询资料和书籍,从业人员访谈,如有错误,欢迎指正,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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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随着盛夏的来临,扬城附中也进入了期末的考试周。
学校操场是随处可见拿着书在大声背诵的学生,还有人拿着试卷,练习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
当然,也不乏仍旧在摆烂的富二代。
例如--
“鱼哥,要不要去偷看文艺部排节目?”陈博洋一脸兴奋地挤进座位,“听说她们排的舞台剧,我好想看!”
百年校庆已经进入准备阶段,各个班的节目和游园会项目还在商讨,文艺部在学生会主席团的高压下最先敲定节目。
为了配合校庆,学校特意批准,所有参加节目的学生可以在自习课请假去排练。
詹鱼趴在桌上,一口气睡了两节课,睡得脸上都是一棱一棱的条纹。
他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动。”
“别睡了,我的哥,你是不是生病了!”陈博洋伸手要去摸詹鱼的额头,“你最近怎么天天睡觉!”
不怪他想的多,他鱼哥从周二开始就不对劲了,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就跟被人吸了阳气似的。
詹鱼偏头躲开他的手,说:“因为我泡了盐浴。”
陈博洋一愣:“你睡觉和盐浴有啥关系?”
詹鱼有些嫌弃他跟不上自己的幽默细胞:“所以我现在是一条咸鱼。”
陈博洋:“………”
明明是三十五度的大热天,他却冷得想打抖。
他鱼哥果然是病了吧,病得性格大变,神志不清了。
“走嘛走嘛,看看去,反正上课也无聊。”陈博洋勾住詹鱼的肩膀,“好哥哥,成全你的小宝贝吧,咱们看一眼就回来!”
詹鱼伸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滚,别恶心我。”
最终他还是没能抗住陈博洋这不要脸的邀请方式,跟着出了教室。
同行的还有兆曲和陈夏楠,四个学渣对于翘课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学生会有单独的一栋教务楼,一楼是活动室,二楼以上是办公专用。
沾了上次开会的光,詹鱼被拉进了学生会的微I信I群,所以知道文艺部的排练安排在一楼的活动室。
几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非常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卧槽,鱼哥快看,”兆曲扯了扯詹鱼的袖子,“里面那个不是给你表白的那个校花吗?”
詹鱼靠着墙,闻言敷衍地看了眼:“不认识。”
透过窗户能看到活动室里的情景,男生女生都有,十几个人,大概是排练的缘故,都只是穿着学校的制服。
至于兆曲说的那什么校花,詹鱼根本记不得是谁,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被校花告白过。
“不愧是我鱼哥!”兆曲竖起大拇指,“好冷漠一男的。”
詹鱼:“………滚。”
“陈夏楠,你能不能别抱着你那恶心玩意儿!”陈博洋压着声音,“你踏马变态吧!”
“它多可爱啊!”陈夏楠不高兴地反驳,“你这是在侮辱我家小宝贝!”
别说陈博洋,詹鱼也被这句小宝贝雷得头皮发麻,手臂扑簌簌地冒起一串鸡皮疙瘩。
偏头去看,这才发现陈夏楠手里抱着一个玻璃罐,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
詹鱼点了点下巴:“这什么?”
陈夏楠激动地举起手里的罐子:“我新养的小宠物,是不是很可爱!”
看到罐子里的东西,詹鱼一整个沉默了。
他身边的人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玻璃罐子里,一只黑色的蜘蛛静静趴在瓶底,透亮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毛茸茸的腿,个头还挺大,有半个巴掌的大小。
“鱼哥,你仔细看看,”陈夏楠挤开陈博洋和兆曲,站到詹鱼身边,“它真的很可爱!”
詹鱼看了眼罐子里的生物,面无表情地说:“恶心,拿远点。”
陈夏楠:QAQ
“诶,卧槽,傅学霸怎么来了?”一直在关注活动室的兆曲惊呼出声。
詹鱼回头,正好看到傅云青从正门走进活动室,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学生,他没记错的话,似乎是那天开会坐在他身边的那几个。
“他学生会的,应该是过来监督检查的吧?”陈夏楠小声猜测。
有窗户隔着,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到排练的学生时不时点头。
“话说他们的舞台剧到底是什么啊?”陈博洋问詹鱼:“鱼哥你知道吗?”
詹鱼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有天书?”
陈博洋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着你那天去开会了么,保不准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个屁。”詹鱼没好气地说。
会议还没开始,他就走了,哪里知道这群人到底开会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打了招呼,学生会的人竟然也没来烦他,问他压轴节目的事情。
似乎大家形成了一种默契,在他做决定前,不会再多说什么。
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诶,傅学霸出来了!”兆曲实时播报,“他从后门出来了。”
活动室的正门和后门是一左一右,斜角对着的,詹鱼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后门旁边。
詹鱼看了眼,傅云青走在最前面,仍旧是穿着制服,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维持着严肃正经的对外形象。
他身边还跟着那个什么秘书长,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没注意到这边。
“我可以摸摸它吗?”詹鱼突然出声问陈夏楠,下巴对着玻璃罐点了点。
这话一出来,陈博洋和兆曲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看詹鱼像是在看另一个神经病。
陈夏楠愣了下,反应过来感动得差点要落泪:“鱼哥你是第一个愿意接受它的人。”
詹鱼想了想:“我如果把它摸死了,你会杀了我吗?”
陈夏楠很懵逼:铁,铁砂掌??
虽然有被震惊到,但他还是连连摇头,非常坚定地握拳:“怎么可能,它如果真的死在了鱼哥的手上,那也一定是幸福的。”
詹鱼放心地拍拍他的肩:“那就好。”
他用纸巾包着手,把罐子的蜘蛛抓了出来,蜘蛛似乎是被吓住了,几只脚在半空中疯狂摆动。
“而且我相信鱼哥你肯定会温柔……”
陈夏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詹鱼像是没抓住,倏地一松手,那只被他视为小宝贝的黑蜘蛛就跳了出去。
“卧槽!”
陈夏楠下意识伸手要去抓,结果蜘蛛已经跳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白色的衬衫上,黑色的蜘蛛格外显眼。
看到对方的脸,他一声惊呼卡在嗓子眼里--“傅,傅,傅学霸……”
傅云青垂眸,视线落在停在他衬衫衣角就不动了的蜘蛛身上,撩起眼皮,神色平静地问对面的人:“这蜘蛛你还要吗?”
詹鱼愣了下:“你不怕蜘蛛啦?”
傅云青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你觉得我怕蜘蛛?”
詹鱼思考了下:“我以为大多数人都怕,那你还我。”
说着他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抓住黑蜘蛛,丢进玻璃罐,盖上盖子还给陈夏楠。
陈夏楠小心翼翼地接过,一脸的惊魂未定,他还以为他的小宝贝会被傅学霸冷漠地直接碾死。
“谢谢你。”詹鱼咂咂嘴,有些遗憾,但还是礼貌道谢。
没想到小胖妞现在胆子竟然变大了,明明以前看到蚂蚁都会吓得泪眼汪汪。
“主席,湿巾,”秘书长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递出一包湿巾,“擦擦手和衣服。”
这俩当事人都过于淡定,显得她要是尖叫的话会非常没有气质。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尖叫。
这俩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变态,他们真的正常吗??
“谢谢。”傅云青淡淡颔首。
他抽出一张,拉起詹鱼的手,很认真地擦了一遍,连指缝都没放过。
詹鱼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这个人是如何做到这么自然的?
别说詹鱼,周围几个人都懵了,没看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手了?”詹鱼问。
傅云青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擦拭:“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洁癖。”
“你洁癖管我的手什么事?”詹鱼纳闷,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傅云青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愣是没抽回来。
傅云青握住他的手腕,眉头不经意间拧了下:“忍受不了,我的……同桌手碰过不干净的东西。”
詹鱼:“………”
“我可以自己擦。”詹鱼有亿点尴尬,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给他擦过手,指缝在纱布的摩I擦下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加上这么多人看着,叫人尤其不自在。
“不用,擦好了。”
傅云青收回手,视线在男生的手上停顿了下。
男生的手本就生得好看,指骨分明且修长,因为刚刚擦拭用了点力,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些红。
明明经常锻炼,掌心还能摸到薄薄的一层茧子,皮肤却单薄又敏感,轻易就留下了痕迹。
他垂下眼,喉结滚了滚,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秘书长无知无觉地说,“现在不是晚自习吗?”
“啊,我们过来看排练的。”陈博洋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凑过去套消息,“秘书长小姐姐,文艺部的舞台剧是什么啊?”
秘书长看了眼主席,见傅云青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睡美人。”
“哇哦!”兆曲惊叹出声,“这个我们中学演过。”
秘书长:“英文版。”
超级学渣·加强版·兆曲:“当我没说。”
“演员就是里面的那些人吗?”陈博洋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睡美人是校花,那王子是谁?”
秘书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校花指的是谁,她摇摇头:“睡美人还没确定,钱小雨的口语不行,演不了,王子的话是主席出演。”
钱小雨就是在校园网上被投出来的校花。
“牛逼,王子竟然是傅学霸!”陈博洋想了下,忍不住感叹道:“这个王子有点冷啊。”
他有点想象不到,傅学霸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对着一个女孩子说,oh~我的公主殿下。
这个画面太美,把傅学霸在他心里的人设崩得稀碎。
“我觉得好学生更适合演公主啊,”詹鱼不怕死地提建议,“穿着蓬蓬裙,高贵冷艳的公主。”
该说不说,当年小胖妞穿裙子还是挺好看的,白白胖胖的,跟白萝卜一样。
秘书长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身边身高腿长,神色冷淡的主席,某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张冷漠的帅脸躺在KINGSIZE床上,等待着被王子吻醒……
秘书长暗暗吸气,她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吗?为什么觉得--有点带感!
傅云青:“………”
作者有话说:
小鱼崽说得很有道理,钦点你去当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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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下一本预收,欢迎收藏--
《穿成法老王的权臣后,我死遁了》
伯伊一个长年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律师。
在一次胜诉后的休假,他前往埃及旅游,却意外穿越到了几千年前的古埃及,成为了历史上最神秘的少年法老图特卡蒙身边把持朝纲的大权臣阿伊。
在辅佐年幼君王和权倾朝野间,伯伊面带微笑:我选择尊重历史!
有官员请求还朝于陛下,伯伊坐在王座之侧,轻抚着少年的头发,言笑晏晏:“陛下尚且年幼,不足以肩负朝纲,还请祭司大人慎言。”
拥趸纷纷附和,无人再敢多言,祭司腹诽:五年前你这么说,五年后还这么说,好你一个权臣霸政。
十八岁的法老王没有丝毫怨怼,乖巧地点头:“阿伊说得对,还望阿伊再多教我。”
权利游戏总有玩腻的一天,伯伊没兴趣了,拍拍屁股,死遁走人。
都城却是风云变化,人人自危,向来乖顺温和的法老王对着残缺不全的尸体,双目赤红,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这不是他,给我把人找出来!”年轻的法老再不遮掩骨血中的暴戾,眼里满是刻骨恨意,“找不到人,你们就一起去死。”
伯伊游山玩水,好吃好喝,结果突然被人套麻袋装走,再见天光,却是故人,只不过手脚被缚,困在君王之榻。
“陛下这是何故?”伯伊惊愕。
年轻的法老王语带惋惜,垂眸吻住男人的喉I结,声音喑哑难辨:“阿伊可真狠心啊,我事事顺着你,这天下之势也都给你,你却要离开我,那是不是只有把你训成独属于我的奴隶,你才会乖?”
【真·cpu大师权臣受 VS 装奶狗的狠厉恶犬法老王攻】
【标签】年下,差7岁,会改写人物命运,所以背景架空
先排个雷,攻受都不是好人!!相互zhe(调)mo(教)!!

而且期末考试后,还有漫长的暑假。
考场分布张贴出来,立刻引得所有人蜂拥而上,把教室门口读的水泄不通。
“鱼哥,你猜你在哪个考场?”陈博洋反身坐到詹鱼的面前。
刚刚从人堆里挤出来,他身上的校服歪七扭八,看着像是逃难来的。
詹鱼用舌把嘴里的棒棒糖顶到另一边,面带微笑地问:“想死?”
他作为年级倒一,除了去最后一个考场,还能去哪儿?这不是明知故问?
扬城附中根据成绩排列考场,每个年级在一个区域考试,互不打扰。
“不不不,”陈博洋连忙解释,“哥你可别误会我,你今年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是在多媒体?”詹鱼不确定,但也懒得去挤。
往年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在多媒体大教室,老师根本不担心学生抄,这分数不管是谁抄谁,也考不出这个考场。
“NONONO,”陈博洋故作高深地摇了摇食指,“你今年在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詹鱼思考了下:“难不成我在家睡觉?”
陈博洋:?
这说的是人话??
“你在第一考场!”陈博洋啪地一拍桌子,一语惊人,坐在前面的人也禁不住回头看过来。
詹鱼:“发病了你?”
他一个倒数,凭啥进第一考场啊,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陈博洋在发癫。
“真的,我刚刚还去帮你问了陈老板。”
刚看到的时候,陈博洋也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问了周遭的人,大家看到的内容是一致的。
不止是他,所有看到的人都有点懵。
“陈老板咋说?”詹鱼看了眼仍旧挤成一团的教室门口,放弃了自己亲自去看的打算。
“陈老板说,是因为今年最后一个考场换了地方,刚好多出一个学生,所以……”
所以作为最后一名,詹鱼就被安排去了第一考场。
扬城附中的第一考场只放前三十名的学生,多余的座位宁愿空着。
“不是,为啥是詹鱼啊?”这个问题,在班会课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提出来。
陈潇站在讲台上,正在做考试的安排,闻言倒也不意外,她猜到一定会有学生问。
“因为詹鱼成绩非常稳定啊。”陈潇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
扬城附中有两个成绩非常稳定的学生,一个是永远第一的傅云青,另一个就是从来不做题,次次倒数第一的詹鱼。
这次考场变更出现多出一个学生这样的问题,是在贴座位号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可能给学生单独一个考场,把所有学生往前提,时间上也来不及。
众所周知,詹鱼是一个不会作弊的学生,进考场,在试卷上写上名字,已经是他对考试最大的尊重。
所以排座位的老师干脆把詹鱼安排到第一考场,这个决定出乎意料地,竟然让所有人都很放心。
詹鱼:“………”
提出质疑,和心生不满的学生:“………”
竟该死的无法反驳。
“哇哦,好学生,哥哥跟你一个考场啊!”詹鱼拐了下自己同桌的男生。
先前的那条三八线早就已经被擦得模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傅云青瞥了眼他贴上来的手臂,男生的体温普遍偏高,显得存在感尤为突出,跟个小火炉似的烫人。
“保持距离,”他淡淡掀唇,“你会后悔的。”
詹鱼眨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嘿嘿一笑:
“弟弟,你知道吗,你刚刚这句话让我想到漫画里的一句经典台词。”
“什么?”
詹鱼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男主邪魅狂狷的笑容,眉梢轻挑,唇角倾斜上勾:
“女人,你这是在惹火!”
男生的声音本就好听,模仿的时候,刻意压低,低沉中透出种颗粒的质感,勾带出略带哑意的几分欲I气。
后背蔓延上一股难言的酥麻,傅云青眉心不受控地跳了下。
他浅浅呼出一口气,磨了磨牙:“詹鱼,你……”
“我怎么样?”詹鱼笑得弯了眼,“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一瞬间我特别有魅力?”
他哎呀呀地叫了声:“弟弟你可不能迷恋上我,哥哥的心只属于小胖妞同桌,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傅云青抿唇,捏了捏眉心。
“你就……”傅云青沉默了下,说:“这么喜欢你同桌?”
詹鱼用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点头:“对啊,最喜欢她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爱。”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也不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可。”
“她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你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傅云青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詹鱼啧了一声,睁着眼就开始瞎说:“那我就做她的舔狗,备胎,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
傅云青轻咳一声。
詹鱼惊奇地凑过去:“弟弟,你怎么耳朵红了?”
“可能是间接性植物神经紊乱,”傅云青冷静地伸手,在耳朵上掩了下,“身体发热是常规病症表现。”
詹鱼拉长音调哦了一声,乐呵呵道:“那你应该没病,都怪我看错了,你耳朵不红。”
“哎呀,最近怎么老是眼花,应该是打游戏用眼过度了。”
傅云青:“………”
“詹鱼--”陈潇站在讲台上,抬手指着最后一排,“你是不是在影响傅云青学习!”
詹鱼抬起头,无辜地摊手:“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我的同桌好可爱,忍不住称赞他几句。”
傅云青:“………”
“贫嘴!”陈潇冲他翻个大白眼,“上课不准说小话。”
“OKK,知道了!”詹鱼遥遥敬了个礼。
考试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再无人提出异议。
“考试的事情说完,我们说下这次校庆,咱们班游园会的活动。”
陈潇拿起一摞纸:“班长,把这个调查表发一下。”
班长站起身,接过调查表,分成四份,发给每个组第一排的学生,让他们依次往后传,每人一张。
“我让班委罗列了些活动,大家看一下,在调查表上勾选出你们最想做的活动,”
“如果没有,可以在下面的问答框里填上你自己的想法,我会参考一下,一个班就一个活动,我会在你们的表里选出票数最高的。”
调查表很快就传到最后一排,所有人都拿到了表。
詹鱼把调查表举到眼前,快速地扫了一遍内容:“这么多活动啊。”
“好学生,你想玩哪一个?”他凑过去问。
傅云青捏着调查表:“问我干嘛,自己勾自己的。”
詹鱼眼睛一弯,露出个笑:“你想玩哪一个,我就勾哪个啊。”
傅云青看向他,语气平淡地说:“我想玩什么,你就答应玩什么?”
詹鱼隐隐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细细一想,好像又不奇怪,明明很正常。
詹鱼甩开那点子多虑,笑眯眯地点头:“对啊。”
傅云青垂眼,和他的眼睛对上,眸色显出几分幽深。
半晌,他收回目光,手指微微攥紧调查表:“我都可以,随你。”
“好吧。”詹鱼拿回调查表,在上面的项目打了勾,“我想玩吹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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