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我死去的前男友—— by渐却
渐却  发于:202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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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助理王北上前,关闭了间。
评论刷新:
这就完了?
糊弄谁呢?
苏家的事怎么不说?
有没有人知道苏梧桐他哥是什么情况?还有他哥的妈呢?那个苏家真正的女儿?
听苏梧桐这话的意思,小白猫没事呗?
难道我们真的误会他了?
戚晚星捧着手机的掌心已经汗湿,他咬紧嘴唇,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关闭后的两分钟,间的人数没有下降,人们仍旧聚集在这里,不甘心就这么简单地停了。
突然,漆黑的屏幕闪烁几下,苏梧桐和助理王北的身影在扭曲的屏幕中若隐若现,像是老电视信号不好时的黑屏雪花。
仍旧聚在间的众人立刻发现:
快看!有画面了!
又开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波动的间画面在闪烁几次后恢复正常,苏梧桐和王北二人的身影清晰出现。
只是苏梧桐没有看向镜头,他正和王北交谈,王北也没往这边看一眼,两个人似乎不知道再次打开了。
评论刷屏:
这是出故障了?
是不是忘记下播了?
梧桐树下好像不知道开了,他那个助理也没发现!
听听他们说什么呢?
以为已经关闭的苏梧桐,面色阴沉扭曲,正对着王北发泄怒气。
“一群傻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吗!我不过是陪着他们玩玩!他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指责我?一群又穷又智障的low逼!”
“还敢提苏眠夏!苏眠夏就是个残废!他早就该死了!要不是我们家仁慈,他能活到20岁才死吗?”
苏梧桐将桌子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出去,视线撇过桌子对面架在支架上用来的手机,屏幕一片漆黑,像无人操作后的息屏,看不出异常。
他压根没意识到还开着。
王北低着头站在一边,沉默应对苏梧桐的怒气。
苏梧桐深吸一口气,命令道:
“你去给我找只白猫来。”
“……可是之前那只猫没有耳朵,眼睛也瞎了一只……怎么找一样的?”
苏梧桐怒视王北,大吼道:
“让你找你就去找啊!之前那只早就玩死了!一群傻逼天天猫猫猫地问,不就是一只畜生,能让我玩死是它的荣幸!”
苏梧桐用没打石膏的腿去踹王北,王北动了动,没敢躲,硬生生挨了,身体都踉跄了一下。
“找不到一样的,你不会找只白猫吗?白猫不都长得一个德行?抓回来把耳朵剪了,眼睛捅瞎了不就一样了?之前那只抓回来的时候不也是正常的吗?”
王北肩膀内缩,低着头闷声道:
“我……我不敢……”
苏梧桐狰狞微笑:
“什么时候让你动手了?这种事……不一直都是我在做吗?王北,你也看过我撕碎那么多只猫狗了,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
“我不是说过吗?这种事情,最有趣了。”
苏梧桐提到自己最爱做的事,肾上腺素飙升,眼睛瞠大,面目可憎,像是恶鬼。
评论已经刷疯了,快到戚晚星看不清。
天呐!苏梧桐是魔鬼!
妈妈我害怕!!!
原来那些他救助的动物都是他虐杀的吗?
现在杀动物,以后是不是要杀人?
苏梧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出去,他正笑得开心,紧闭的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苏建业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吼道:
“苏梧桐!你在做什么!快把关了!”
苏梧桐一愣,皱眉看向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不是早就关了……”
手机屏幕映出他脸上还未散尽的狰狞,他起身按亮手机屏幕,入目便是他凑近屏幕的大脸,和密集的几乎盖住半个屏幕,刷新快到看不清的评论。
左上角的观看人数已经飙升到了千万。
苏梧桐瞳孔震颤,惊恐的模样在间里放大。
苏建业飞快走过来抢走手机,想关闭间,却怎么都关不上。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关不上?”
苏梧桐惊魂未定,呆傻良久,突然一声尖叫,指着手机命令王北:
“快去把手机砸了!砸了!”
王北反应过来,抢过手机用力砸在地上,又捡起来砸了好几次,直到手机屏幕如蛛网般碎裂,彻底漆黑下去。
终于停了。
苏梧桐也完了。
戚晚星又等了会儿,没有再开启。
网络上掀起惊涛骇浪,戚晚星只觉得不够。
他垂眸,心中并没有畅快,反而越加难过。
戚晚星点开微信,看到和舒柏沉的合照,干脆给舒柏沉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对面立刻接通。
戚晚星:“……你在宿舍吗?我想去找你。”
对面沉默良久。
戚晚星以为舒柏沉不愿意,刚想说不去也行,就听到舒柏沉说:
“我在你门外。”
戚晚星眼眸睁大,电话也来不及挂,扔下手机就冲向门口。

第39章 服务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咣”的开门声中大亮,戚晚星太急切,门板撞到墙面反弹,即将撞到他的肩膀,一只大手利落地把住门板。
戚晚星压根没注意到反弹的门板,他抬头看向舒柏沉,心中的急切在见到本人后并未消退,反而染上热度,变成更为炙烫的情绪。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戚晚星问。
舒柏沉松开门板,“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戚晚星小声,“怎么不敲门呢?或者给我打电话也好啊……”
“唔!”
未说完的话被闷在舒柏沉胸口,舒柏沉展臂抱住戚晚星。
戚晚星鼻间满是好闻的清冷气息,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一点点抬起,指尖试探着碰到舒柏沉的衣服,想回抱舒柏沉。
舒柏沉再次用力,戚晚星肩膀微拢,脸热腰软,双手终于紧紧搂住舒柏沉的腰。
一时沉默,戚晚星耳边传来舒柏沉沉稳的心跳声,他侧耳贴上舒柏沉的胸膛,听着舒柏沉的心跳正一点点加速。
原来强烈思念的人不只他一个。
声控灯熄灭,楼道里陷入黑暗,只有身后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氤氲出来。
戚晚星舍不得松开舒柏沉,脸颊依恋地蹭了蹭舒柏沉的胸口。
“怎么不穿鞋?”舒柏沉突然问。
随即戚晚星觉得腰间一紧,他被舒柏沉整个抱起来腾空,又放下,双脚踩在舒柏沉的鞋面上。
戚晚星脚趾蜷了蜷,这才意识到他急得忘记穿鞋,洁白的脚趾踩在楼道里,沾了一层浮灰。
他有些羞赧,“我……我忘了……”
夜风轻轻吹过,无人顾及的门缓缓关闭,在即将合上时被舒柏沉拦住。
紧箍的怀抱松开,戚晚星下意识抓住舒柏沉的衣袖,舒柏沉行动受阻,顿了一瞬,双臂用力又将戚晚星抱起,直接拎进了屋。
“进屋。”
戚晚星双脚离地,晃晃荡荡地被舒柏沉箍着腰拎了进去,脚尖紧张地勾了勾,脑袋磕着舒柏沉的胸膛,脸热不敢抬头。
舒柏沉进屋环视一圈,将戚晚星放在床上,“刚才在做什么?”
舒柏沉问得随意,戚晚星却心中一凛,他看到床上倒扣的手机,撒谎道:
“刚刚在刷短视频……”
他直觉不能让舒柏沉知道他在看苏梧桐的直播。
戚晚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动脑子的事情他肯定比不过舒柏沉。
舒柏沉似乎没有怀疑,他起身走向浴室。
戚晚星顾不上问舒柏沉要做什么,他在舒柏沉进浴室后,立刻打开手机,退出苏梧桐的直播间,还不忘清理一下后台。
舒柏沉拿着干净的湿毛巾出来,自然的单膝蹲在戚晚星面前,伸手拉过戚晚星的脚踝,将他沾了灰尘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脚底的灰尘蹭脏了舒柏沉的裤子,戚晚星不自在的往回扯了扯。
舒柏沉轻轻攥住他的脚踝,“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戚晚星卷长的睫毛轻耷,微微颤动,侧过头不看蹲在他面前的舒柏沉,侧脸露出的耳朵绯红。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洗一下就行了……”
舒柏沉薄唇微勾,“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我想帮你一下。”
戚晚星双眸微敛,不说话了,耳廓的红一路向下,将一截纤细的颈也染红。
舒柏沉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毛巾,擦上戚晚星的脚底。
毛巾是温热的,戚晚星这才注意到舒柏沉没戴手套,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戚晚星的脚背。
戚晚星腰板一挺,猛地收回了脚。
他双眸微微睁大,微翘的鼻尖上挂着一抹汗珠,双手撑在床铺上,眸光微微失神。
舒柏沉抬头,看到戚晚星微张着唇,收回的脚紧贴床沿,脚趾蜷缩,透着红润。
“怎么了?”舒柏沉眸光一暗,伸手又要去抓戚晚星的脚踝。
戚晚星赶紧推拒舒柏沉的手,“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去洗!”
他推开舒柏沉的手,猛地跳下床,从舒柏沉身边窜了出去,冲进浴室,又立刻冲了出来,抢走舒柏沉手里的毛巾。
出租屋的浴室狭小又简陋,只有淋浴,戚晚星晚上洗过澡了,他觉得麻烦,便站在洗手台前,扭着腰抬腿,打开水龙头去冲脚上的灰尘。
舒柏沉起身,走进浴室,看到的就是一条绷直的小腿。
戚晚星姿势太过扭曲,他没想到舒柏沉会进浴室,听到动静,扭头想看,高高架在洗手台上的腿跟着一扭,“嘶!”
他抽筋了!
舒柏沉眸中闪过笑意,修长的手指拖着戚晚星的小腿,帮他把抽筋的腿放下来。
湿漉漉的脚踩在地上,戚晚星尴尬得不敢抬头。
“你怎么进来了……”
舒柏沉将手伸到还未关闭的水龙头下,“我来洗手。”
戚晚星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哦,你先洗。”
他不敢看舒柏沉的神情,只能竖着耳朵听哗啦啦的水流声。
水流声一停,戚晚星立刻催促,“你先出去,我很快就洗好。”
头顶落下一声低沉的轻笑,戚晚星腰间一紧,又被舒柏沉提了起来。
他被舒柏沉放在洗手台上,双腿悬空,茫然地抬头看去,正对上舒柏沉暗含笑意的黑眸。
舒柏沉重新拿起毛巾,将水流转成热水,清洗毛巾,“我给你擦吧。”
戚晚星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红,他低下头,细碎的发挡住眉眼,这回不挣扎了,只低低地应,“嗯。”
温热的毛巾再次裹上戚晚星的脚底。
他脚趾不自觉地蜷缩,毛巾扫过脚底的痒意让戚晚星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衣服。
舒柏沉从脚跟往前擦,擦到戚晚星蜷缩的脚趾还顺势掰了一下,戚晚星立刻松开,脚尖绷直。
“紧张什么。”舒柏沉声音淡淡。
他垂眸,仔细擦着戚晚星的脚,面上没有一丝嫌弃。
戚晚星脸热耳热,心也热,他想,舒柏沉刚刚才洗过手的,一会儿又要洗了。
舒柏沉一手捏着戚晚星的小腿,一手帮他擦脚,擦完一只放下,又去擦另一只。
戚晚星又开始挺腰,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大理石的台面冰凉,他刚才溅落一台面的冷水,这会儿正坐在水上,裤子湿透,有些不舒服。
戚晚星动了动,舒柏沉察觉,“怎么了?”
戚晚星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开口。
舒柏沉会错意,“很怕痒吗?”
他说着,手下稍微用力,“那我快一点。”
快速帮戚晚星擦完脚,舒柏沉转身去清洗毛巾,戚晚星立刻要跳下地。
他刚才是光脚跑进来了,跳下地又是光脚踩在地上。
舒柏沉拦住他,“等等,我抱你回去。”
戚晚星的皮肤敏感,在溅了冷水的冰冷大理石台面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那里的皮肤很痒,他小幅度地动了动,“我踮着脚回去!”
“马上就好。”舒柏沉说。
戚晚星只好急切的看着舒柏沉清洗毛巾,皮肤的痒让他觉得时间过分漫长。
他的腰板一挺再挺,想尽可能让那里远离湿透的裤子和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
舒柏沉看出他的不舒服,收好毛巾,双手掐住戚晚星的腰,将他提起来,问道:
“怎么了?”
戚晚星太着急,双腿无意识环住舒柏沉的腰,一环上去,两个人纷纷僵硬。
空气停滞,两人一起沉默。
戚晚星被掐着腰悬空,姿势实在不好受。
舒柏沉很快回神,他自然的改变姿势,一手拖着戚晚星的腰,一手顺势往下拖,碰到了戚晚星湿透的裤子。
他立刻明白戚晚星为什么难受,“抱歉。”
舒柏沉拖着戚晚星,手上的温热驱散冰凉,皮肤上的痒意消退不少。
戚晚星丧气的把脑袋埋进舒柏沉的颈窝,已经放弃了抵抗,声音闷闷,“我那里……容易过敏,久坐或者着凉,都会起疹子。”
舒柏沉把戚晚星放在床上,“我记住了。”
他转身自然地去衣柜翻找戚晚星的衣服,又去翻找内裤。
一条黑色的内裤混在戚晚星图案幼稚的内裤里分外显眼,舒柏沉翻找的动作一顿。
这是他的内裤。
戚晚星不知道舒柏沉看到了什么,那条内裤一直放在里面,他都习惯了,压根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舒柏沉将换洗的睡裤和内裤都递给戚晚星。
戚晚星接过裤子,看向仍看着他的舒柏沉,静默了一瞬,说:
“你转过去一下……”
舒柏沉唇角微勾,像是故意等戚晚星这么说,他顺势转身,背对着戚晚星。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戚晚星脱下湿透的裤子,正要换上干净的,舒柏沉突然出声:
“起疹子了吗?”
戚晚星一愣,下意识回答:
“我看不到呀。”
虽然看不到,皮肤却很痒。
舒柏沉说:“摸摸有没有疹子。”
戚晚星听话的伸手摸了摸,一摸就忍不住使劲挠,挠的力气大了,痒意被刺痛压下去,应该是挠破皮了。
戚晚星不在意,“好像是有,没事,很快就会消了。”
舒柏沉不赞同,“有药膏吗?”
戚晚星时常过敏,药膏是有的,但是他觉得问题不大,便说:
“真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舒柏沉微微侧头,侧脸面向戚晚星。
“你不想涂,我帮你?”
戚晚星裤子还没穿,他见舒柏沉要回头,吓得立刻扯过一条裤腿盖着,声音都大了。
“我还没穿裤子!”
舒柏沉充耳不闻,缓缓转身,面向戚晚星,双眸却是闭上的。
戚晚星放下心,又见舒柏沉睫毛轻颤,像要睁开眼睛,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舒柏沉的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笑道:
“怕我看?”

“不是!”戚晚星着急回答。
舒柏沉笑,笑得很大声,戚晚星自再遇舒柏沉后,还没见他这么笑过。
那些深仇大恨在这一刻被短暂抛开,他们仿佛一对普通的情侣。
戚晚星看着舒柏沉随着笑意不断颤动的睫毛,小声说:
“你别睁眼啊……”
舒柏沉还是笑,“不是说不怕我看?”
戚晚星身体往后缩,扯过内裤和睡裤慌张往身上套。
“我不好意思……”
他飞快穿上裤子,整个人缩在床里面,看向还闭着眼睛的舒柏沉,说:
“我穿好了。”
舒柏沉睁开眼,“药膏在哪里?”
戚晚星一愣,“不用了,我都穿好裤子了,一会儿就好了,膏多麻烦啊……”
他时常皮肤过敏,膏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时候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经常将皮肤挠破。
舒柏沉不跟戚晚星磨蹭,只说:
“那我出去买?”
戚晚星静默,抬手指了指一处的抽屉。
抽屉里的药膏有好几盒,只有一盒开封了,还满满的,一看就知道只在开封的时候用过一次,后面没再用了。
开封后的药膏保质期短,舒柏沉也懒得问,直接把开封的扔了,又检查未开封药膏的保质期。
“皮肤经常过敏吗?”舒柏沉问。
戚晚星点头,“这两年经常过敏,坐久了或者冷到了就会起疹子。”
以前有苏眠夏在,虽然戚晚星自家生活条件不好,可在遇到苏眠夏后,苏眠夏把戚晚星照顾得很好。
苏眠夏去世后,戚晚星忙于打工,连一个好的睡眠都是奢侈,吃饭也糊弄,长久下来抵抗力下降,容易皮肤过敏。
加上戚晚星屁股肉多,久坐血液不流通,更容易过敏了。
未开封的药膏并未过期,舒柏沉将药膏拆封,递给戚晚星,“膏。”
戚晚星没接,一个劲摇头,“不用麻烦了,痒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还忍不住往后伸,隔着裤子用力挠着皮肤,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舒柏沉皱眉,“别挠了。”
戚晚星手一僵,收回手抓住被子,抬眸觑了舒柏沉一眼。
舒柏沉又将药膏递给戚晚星,“越挠越痒,涂完药膏很快就好了。”
戚晚星这次没找借口,他接过药膏,起身要往浴室走,“我去浴室涂!”
舒柏沉按下戚晚星的肩膀,“我转身,你涂吧,浴室潮湿,也不方便。”
戚晚星指甲扣着药膏盖子上的竖纹,“嗯。”
舒柏沉转过身,背对着戚晚星。
戚晚星拧开盖子,发现舒柏沉细心的帮他把里面的封口也撕开了,他随便挤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伸进裤子里随便抹了两下,皮肤过敏泛痒的地方涂上冰冰凉凉的药膏的确舒服许多。
戚晚星涂得马虎,随便抹两下就完了,手一伸出来药膏立刻蹭到裤子上了,他也不管。
“我好了……你转过来吧。”
“这么快?”舒柏沉转身,见他裤子还好好穿在身上,药膏已经被他随便扔在一边了。
戚晚星抱住双腿缩在床里,很想立刻换一个话题,别再讨论他那里的皮肤过敏了。
偏偏舒柏沉不想轻易放过他,“你这么涂,全都蹭到裤子上了。”
戚晚星狡辩,“吸收得快!蹭不上的!”
舒柏沉上前一步,戚晚星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低着软软的被子,小声说:
“真的……我还没问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戚晚星转移话题,舒柏沉不答,伸手揽过戚晚星的腰,戚晚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舒柏沉翻过来,趴在床上,还不忘把他蜷缩的膝盖捋直。
戚晚星:……
舒柏沉大手按着戚晚星的后背,不让他乱动,另一手拿过药膏,递到戚晚星面前,说道:
“打开盖子。”
戚晚星撇开脸,视线游移,“我不……”
舒柏沉只能松开压着戚晚星后背的手,打算自己拧开盖子,他一松手,戚晚星立刻爬起来想跑。
舒柏沉眼疾手快捞过戚晚星,干脆自己坐在床上,压着戚晚星趴在他的腿上。
戚晚星双腿乱蹬,“舒柏沉!我都涂完了,真不用再涂了!”
舒柏沉压着戚晚星,拧开盖子,手指勾住戚晚星的裤腰,松紧带拉开一点。
“你不好好涂,只能我帮你了。”
戚晚星双手乱抓,扯乱了被单,又去扯舒柏沉的衣角,拧过头来看舒柏沉,泪眼汪汪的模样。
“舒柏沉……放过我吧……”
舒柏沉的手压着他的腰,掌心的热度让戚晚星腰抖,心跳也跟着乱了,声音颤颤,像被土匪打劫的可怜书生。
舒柏沉见了觉得好笑,将腰间的松紧带拉得更开,戚晚星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空气钻了进去。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肯抬头,只露出红红的耳朵。
舒柏沉眸光一转,看到戚晚星圆润的耳垂,白皙透粉,他指尖有些痒。
戚晚星突然觉得自己的耳垂被捏了一下,似有若无地触碰,力道很轻,一触即离,几乎让他觉得是错觉。
舒柏沉揉小狗一样揉乱了戚晚星的头发,“能不能好好膏?”
被拉开的裤腰还在往里面跑凉风,戚晚星不敢不同意,他声音闷闷地说:
“能……”
舒柏沉勾着松紧带的指尖一松,裤袋“啪”一声弹了回去,戚晚星没有心理准备,惊叫一声:
“啊!”
他立刻捂住了嘴。
舒柏沉身体一僵,揽着戚晚星将他扒拉到床上,自己起身退开到一旁。
戚晚星被舒柏沉扒拉到床上,翻了过来,正面躺在床上,双手还捂着嘴,眼睛瞪得像葡萄,圆溜溜亮晶晶,眼角还带着一抹绯红。
他摊得特别笔直,眼神还有些懵。
舒柏沉薄唇微抿,似乎想笑,又在克制。
戚晚星默默放下捂住嘴的手,将双手搭在肚子上交叠,躺得像条新鲜出炉的鱼。
舒柏沉挑眉,“坐起来膏?”
戚晚星静默,神色有些悲戚,“涂不了了。”
舒柏沉:?
戚晚星闭上眼睛,肩膀动了动,感受着后背的硌疼,说:
“我后背压药膏上了。”
膏药全都挤了出来,压在了戚晚星后背的衣服上,他后背那一片都能感受到药膏的冰凉。
戚晚星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转头,眼神幽幽地看向舒柏沉,充满控诉。
“盖子是你打开的。”
舒柏沉刚才扒拉戚晚星的时候,顺手就把药膏放床上了。
舒柏沉低声说:
“我的错。”
戚晚星还躺着,“衣服也要换了。”
他今晚不仅换了睡裤,睡衣也没落下。
舒柏沉去衣柜里翻,不仅给他翻出了睡衣,还又给他翻出一套内裤和睡裤。
戚晚星坐起来,十分不解。
“还要换裤子?”
舒柏沉还没忘药膏的事,强调道:
“重新涂一遍药膏,好好涂。”
戚晚星:……
舒柏沉还没忘呐!
他提了提裤子,“你要帮我涂?”
舒柏沉笑了,“你想吗?”
戚晚星疯狂摆手:
“不不不!我自己来!”
他视线一转,看到压扁的药膏,嘴角压抑不住地翘起,“药膏压没啦。”
一支崭新的药膏递到戚晚星面前,“你抽屉里有几只药膏你不知道?”
戚晚星沉默,他还真忘了。
接过药膏,戚晚星看向舒柏沉,嘟囔着:
“再涂一遍也会沾到裤子啊……”
舒柏沉主动转身背对戚晚星,说道:
“裤子脱了,涂,涂完晾着。”
戚晚星不可思议:
“晾着?”
舒柏沉沉默了一瞬,像在整理措辞,最后还是说:
“晾着屁股,药膏干了再穿裤子。”
好粗俗的用词,戚晚星盯了舒柏沉两秒。
两人之间氛围轻松,像是突破了桎梏,也碾压过两年的空荡。
舒柏沉接收到戚晚星的目光,改了措辞:
“晾着,尊臀。”
戚晚星:……
他沉默脱下裤子,仔细涂抹药膏,然后趴在了床上。
趴下后又挪了挪,把沾到药膏的地方让开,心想一会儿还要换床单。
屋内静了下来,一阵插科打诨后,因为苏梧桐直播带来的郁郁情绪消退不少。
戚晚星扭头看舒柏沉的后背,眸光里闪过心疼。
“舒柏沉……”
舒柏沉笔直的站在那里,“嗯。”
戚晚星又往床里让了让,“要不你坐在床边吧。”
舒柏沉没推辞,后退两步,碰到床沿,坐了下去。
坐得太快,戚晚星甚至来不及提醒。
如今天热,衣服布料都薄。
舒柏沉坐下去后就皱了眉。
那一大坨被挤出来的药膏,一部分沾到戚晚星的后背,一部分摊开在床单上。
现在都被舒柏沉坐下去了。
戚晚星在脑袋里翻找着词汇,问道:
“你……尊臀还好?”
舒柏沉沉默。
戚晚星没穿裤子,觉得屁股凉飕飕的,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看向舒柏沉坐下也仍旧笔直的后背。
他蜷了蜷指尖,没忍住缓缓伸手,抵住了舒柏沉的后腰。
手下肌肉骤然紧绷,舒柏沉肩背猛地向后舒展。
“戚晚星!”
戚晚星眼睛一亮,充耳不闻,指尖顺着脊椎往上一滑。
舒柏沉没回头,手却往后一伸,精准地拍了下去。
“啪!”
好响亮的一声回荡在小出租屋里。
戚晚星眼睛瞪大,涂了药膏凉飕飕的屁股被拍得泛起一阵热。
舒柏沉居然!打了他!那里!
戚晚星这次药膏涂得很厚,他觉得反正也要晾着,这次就好好涂了。
结果舒柏沉一巴掌下去,都粘他手上了。
舒柏沉搓了搓手心,皱眉说道:
“抽屉里,还有一管药膏。”
戚晚星:……
我真的会谢。
药膏: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折腾一番,戚晚星再次涂上药膏,舒柏沉坐在床的另一边。
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舒柏沉起身打算走。
戚晚星抓住舒柏沉的衣角,舒柏沉起身的动作一顿。
“就……留下呗。”戚晚星小声说。
留学生宿舍的管理比普通宿舍宽松很多,虽然时间很晚,舒柏沉想回去也很容易。
舒柏沉坐回床边,视线落到身侧,戚晚星抓着他衣角的手。
那只手指节修长白皙,指尖正不自觉用力,将舒柏沉的衣角紧紧揪着,扯出一片褶皱。
戚晚星见舒柏沉不说话,脑袋往下埋了埋,声音更小了。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一起住一晚也没什么吧?我的意思是……单纯的睡觉。”
他不敢看舒柏沉,露出的耳朵和一截纤细的颈线绯红一片。
舒柏沉还是不说话。
戚晚星有些着急,“如果、如果你想要那个……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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