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我死去的前男友—— by渐却
渐却  发于:202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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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这么纯情的份上,舒柏沉我就不跟你抢了,但你也别跟我抢诺尔。”
“抢?”戚晚星根本没有连接上宋可的脑电波。
宋可看戚晚星被涂得殷红的唇,突然又说:
“你介意跟零号亲个嘴吗?纯娱乐那种。”
亲嘴,这两个字戚晚星听懂了。
他猛地捂住嘴一连往后蹦了好几下,拉开和宋可的距离。
宋可哈哈笑着往自己那边的酒促台蹦,一边蹦一边回头说:
“难得遇到这么可爱不做作的零号,今晚我就送你个惊喜,一会儿你看到了可别太惊讶!”
戚晚星不懂宋可说的是什么惊喜。
他坐在酒促台后,发现今晚的销量格外火爆,没一会儿就卖出去不少酒,他正开心地数着剩下的酒,面前就站了一个人。
戚晚星扬起笑脸,下意识地问:
“你好,请问要什么酒……”
舒柏沉站在戚晚星面前,长眉微皱,眸光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戚晚星瞪圆了眼睛,舒柏沉怎么会在这里?
宋可:啧,可惜啊真可惜。
舒柏沉:(提刀)可惜什么?
明天更新也是0点呀!么么哒~

第25章 初吻
酒促台不算高,上面摆着一些小酒杯装的试饮,下面堆着整瓶的酒,戚晚星坐在酒促台后的椅子上,因为双腿裹着鱼尾服,他只能侧着坐,一双长腿从酒促台的侧面伸出来,亮银色的鱼尾巴一扇一扇地拍打着地面,纯属是戚晚星无聊时的小动作。
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戚晚星挂起假笑抬头,以为又有人来买酒,鱼尾巴越发快乐地拍打着地面。
等看到舒柏沉后,戚晚星的鱼尾巴彻底僵住,眼睛瞪得溜圆。
他立刻想到了宋可说的惊喜,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吗?
这明明是惊吓好不好!
他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刚才宋可还给他涂了口红!舒柏沉看到他这副样子会怎么想?
“舒柏沉……”戚晚星小声叫着舒柏沉的名字,抬手想要抹掉嘴上的口红,又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显眼了,手又犹豫着放下。
“你怎么来了?”戚晚星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傻透了,宋可说过他叫了诺尔,舒柏沉肯定是跟着诺尔来的。
果然不远处,诺尔冲戚晚星这边挥了挥手,然后径直走向另一边的酒促台找宋可。
舒柏沉还站在戚晚星面前看着他,戚晚星被看得不自在,忍不住转了下身,侧对着舒柏沉,问道:
“要帮你们开个卡座吗?”
舒柏沉说:
“不用,诺尔去准备了。”
话落,舒柏沉突然微微弯腰,指尖伸向戚晚星。
戚晚星下意识地想往后仰,抬头看到舒柏沉暗沉的双眸,又不动了。
舒柏沉伸手,指尖扯住戚晚星胸前的蕾丝花拽了拽,将有点歪斜的蕾丝花摆正。
戚晚星脸颊一热,另一边诺尔已经和宋可走了过来。
诺尔对舒柏沉低声说了什么,舒柏沉点了点头,另一边宋可却高声对戚晚星说道:
“晚星啊,让舒柏沉把你的酒都买了呗,这样咱们才能带薪摸鱼是不是?诺尔已经把我这边的酒都买下来了。”
戚晚星下意识地想拒绝:
“不用……”
舒柏沉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他买下全部的酒了,他不想再麻烦舒柏沉。
但舒柏沉已经拿出手机,扫了酒促台前的二维码,问都没问戚晚星,直接给了一个只多不少的数字,他连大概需要多少钱都很清楚。
戚晚星张了张嘴要说话,宋可已经蹦过来,扯过戚晚星的手臂,说:
“走走走,我们去玩,别在这里傻站着了。”
戚晚星被宋可扯着站起来,他下意识地迈开腿,两条腿被鱼尾服紧紧裹在一起,没迈开腿不说,身体还跟着踉跄,宋可看到了,哇哇叫着往旁边蹦:
“啊啊啊,你别撞倒我啊!”
戚晚星伸手要抓住酒促台,却抓住了舒柏沉伸过来的手。
舒柏沉稳稳扶住戚晚星,低头看他:
“我扶你走?”
戚晚星摆摆手,站在舒柏沉旁边往前蹦了一下,又蹦了一下,每次蹦跶只能前进一点距离,上身的蕾丝花跟着一颤一颤的。
另一边宋可直接让诺尔给他抱了起来,他冲戚晚星招手:
“晚星,别蹦了,你是人鱼,不是兔子,让舒柏沉抱你一下不就好了!”
戚晚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脸颊泛着热度,舒柏沉就站在旁边,他不敢看过去,膝盖一弯,又要往前蹦,刚跳出去,身体就腾空了。
他被舒柏沉扛起来了!
戚晚星脑袋向下,被舒柏沉轻轻松松地挂在肩膀上,吓得鱼尾巴不停拍打,“啪啪啪”地拍在舒柏沉身上。
舒柏沉以为戚晚星是不舒服,手臂力量一松,让戚晚星如同小孩子一般坐在他的臂弯上,一手仔细托着他的后背,跟着诺尔和宋可往卡座的方向走。
戚晚星干脆把脸颊埋进舒柏沉的肩膀,连耳朵都红了。
他小时候都没被人这么抱过,没想到长大后却被舒柏沉像小孩子一样抱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戚晚星一手揽着舒柏沉的脖颈,一手搭着舒柏沉的肩膀,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温度,也能听到舒柏沉沉稳的呼吸。
舒柏沉步伐很稳,并没有因为抱起他而气喘。
戚晚星意识到现在的舒柏沉很健康,他的身体很好,已经不是曾经苏眠夏那般羸弱了。
这样很好。
戚晚星突然开心起来。
舒柏沉像是能感知到戚晚星的情绪般,托着他后背的手突然轻拍了两下,像哄小孩子似的。
诺尔已经把宋可放在卡座里面,自己则坐在了宋可旁边。
舒柏沉和戚晚星坐在两人对面,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酒,宋可还在对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点着什么,他的动作轻车熟路,显然没少去酒吧玩。
诺尔表现得很有兴致,宋可点单的时候会时不时跟他确认一下,两个人说话时脑袋凑得很近,偶尔交流的眼神也充满暧昧,看得戚晚星惊讶不已。
他就下午后半堂课睡着了,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这么亲密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宋可感觉到戚晚星的视线,转头给了戚晚星一个飞吻。
戚晚星没怎么,身边的舒柏沉突然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挡住了戚晚星的大半视线,戚晚星没注意到舒柏沉的小动作。
他被舒柏沉放在卡座里面,身旁的舒柏沉挡着,看不到外面的舞池。
服务生很快端来宋可点的东西,戚晚星看着挤满桌子的酒,有些呆愣。
他今天本该努力卖酒的,舒柏沉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宋可和诺尔已经喝了起来,两个人一边碰杯一边聊天,越说话身体挨得越近,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
舒柏沉也拿起杯子,他在杯子里加满冰块,从一堆酒瓶里挑了一瓶,只倒了浅浅一个杯底,随后将酒杯递给戚晚星。
“喝吧,度数低。”
戚晚星接过酒杯,低头喝了一口,发现有点甜,酒味很淡。
舒柏沉又招来服务生,给戚晚星点了个果盘。
戚晚星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吃水果,舒柏沉则坐在他旁边喝酒。
他侧眸看去,只见舒柏沉杯子里的酒液明显跟他的不一样。
戚晚星后知后觉地发现,如今舒柏沉的酒量不一定是一杯倒了,是他之前先入为主了……想到他之前为了灌醉舒柏沉……戚晚星赶紧戳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压压惊。
对面的宋可和诺尔已经玩闹在一起,两个人时不时发出爆笑声,脑袋几乎抵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
戚晚星好奇地看着,突然和宋可转过来的视线对上。
宋可一脸坏笑,拍了拍身边的诺尔,两个人一起看向他。
戚晚星被看得头皮发麻,问道: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宋可指了指身边的诺尔,说道:
“你猜我们两个刚刚在聊什么?”
戚晚星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
宋可唇边挂着坏笑,先和诺尔对视一眼,才笑嘻嘻地说:
“我们两个刚刚在说彼此的事!”
戚晚星认真听着,没懂宋可和诺尔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两个都太能玩了,给了谁,发生在什么时候,全都忘得干干净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实在太无聊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你。”宋可说。
他往前坐了坐,一脸好奇地看着戚晚星,问道:
“晚星,你的还在呢,对吧?你看着就不像谈过恋爱的样子!”
诺尔也一脸好奇地看过来,连舒柏沉都侧头看向了戚晚星。
戚晚星手里还举着一块西瓜,被三个人看着,特别是身旁的舒柏沉,他感觉压力很大,一时有些紧张。
他低头,咬了一口西瓜,冰凉又清甜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下滑,安抚了戚晚星紧张的心情。
“我……”
戚晚星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他看向舒柏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没有了。”
宋可一时没听清:
“什么?什么没有了?”
戚晚星没看宋可和诺尔,他直勾勾地对上舒柏沉的视线,神情认真又执着:
“没有了,我的没有了。”
“叮——”是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发出的声音。
舒柏沉手里握着的酒杯突然晃动了一下,随后他稍微调整坐姿,好像刚才酒杯的晃动只是不小心。
宋可惊讶地大叫:
“啊啊啊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跟谁?快说说!快说说啊!我好奇死了!”
戚晚星直直看进舒柏沉的双眸,说道:
“在前年夏天,给了我喜欢的人。”
前年,苏眠夏死的那个夏天,他的初恋结束在苏眠夏黑白照片上的吻。
但他故意说得含糊,想知道舒柏沉会不会在意。
舒柏沉一如既往的沉默,他转头不再看戚晚星,只是饮尽了杯中的酒。
戚晚星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宋可还在追问戚晚星关于的细节,戚晚星却摇摇头不肯说了。
诺尔扯过宋可,两个人很快把戚晚星的事情丢在一旁,又头挨着头玩闹在一起。
比起对面的热闹,戚晚星和舒柏沉这边只有无尽的沉默。
戚晚星认真吃着水果,他和舒柏沉之间的沉默无限蔓延,似乎将舞池里的音乐声都压了下去。
他没再看身边的舒柏沉,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果盘,思索着下一块吃什么好。
被鱼尾服裹紧的双腿被迫并拢在一起,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
对面宋可和诺尔凑到一起心照不宣地说了什么,宋可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包装花里胡哨的糖果递给诺尔,两个人一人吃了一颗。
宋可随手将剩下的糖果扔在桌子上。
那糖果除了包装上五颜六色的图案外,没有任何文字。
戚晚星心情不太好,干脆拿起一颗糖塞进嘴里。
是橘子味的软糖,甜味不重,还挺好吃的。
戚晚星没忍住又拿了一颗,这次是苹果味的。
吃下两颗糖,戚晚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加满冰块,一饮而尽,觉得心中闷闷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沉闷感消退后,一种奇怪的躁意又涌了上来。
戚晚星一开始没在意,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他面向卡座里面,背对着舒柏沉,呼吸渐渐急促,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光怪陆离,身体的热度也在节节攀升。
好热,连呼吸都是热的。
他抓了抓衬衫领口,胡乱解开两颗扣子,抬手用力扇风,可扇出来的风好像也带着炙热的温度。
戚晚星转头,看向果盘,又捏了一块西瓜,胡乱塞进嘴里,西瓜汁沾了一手,水果的凉意刚进入喉咙就消散了,根本驱不散他体内的热。
“好热。”戚晚星小声呢喃。
“叮——”
他耳边传来冰块碰撞的声音。
戚晚星几乎是依靠本能转身,将沾着西瓜汁的手搭在了舒柏沉握着酒杯的手腕上。
他的手热度很高,指尖沾着淡淡的红色果汁,正凑近舒柏沉,低头盯着舒柏沉的酒杯。
这杯酒是舒柏沉刚倒的,里面飘着几块冰,在金灿灿的酒液里浮浮沉沉。
戚晚星双手都搭在舒柏沉的手臂上,身体发软,几乎靠在舒柏沉身上。
舒柏沉仍旧坐得笔直,他双腿交叠,姿态优雅,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戚晚星。
戚晚星低头,嘴唇碰到了舒柏沉手里冰凉的酒杯。
这是舒柏沉喝过的酒杯。
宋可和诺尔笑闹间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舒柏沉果真是个闷骚,不是说自己有洁癖吗?怎么戚晚星用他的酒杯就没关系了?
戚晚星只碰到了酒杯,并没有喝到里面的酒。
他有点着急,双手一起捧着舒柏沉的手腕往上托,说道:
“给我喝一口。”
舒柏沉顺势抬手,喂给戚晚星一口,真的只是一小口,他就拿远了酒杯。
“度数太高,你不能喝。”
舒柏沉的手臂拿开,戚晚星身体失去支撑,扑进舒柏沉的怀里。
他双手撑着舒柏沉的大腿,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姿势,只抬头去看舒柏沉拿远的酒杯。
酒液柔顺微辣,带着点苦涩,但冰冰凉凉的。
戚晚星抬手去抓舒柏沉的手腕,最后只扯到了舒柏沉的袖口。
“再给我喝一点。”
舒柏沉看了眼戚晚星的酒杯,里面的酒已经喝光了。
“晚星。”舒柏沉低头靠近戚晚星的耳边,突然唤了他的名字。
戚晚星的眼睛追随着舒柏沉拿着的酒杯,只觉得耳边微痒,侧头躲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应道:
“嗯。”
“你喝多了。”舒柏沉说。
在卡座昏暗的灯光下,舒柏沉氤氲着黑暗的眼眸中浮现出压抑不住的贪婪。
他认真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戚晚星,用眼神描摹着戚晚星的眉眼,握着酒杯的手还不忘时不时抬高,逗小猫一样逗着戚晚星。
戚晚星几次都抓不到酒杯,有点生气,他举高的手软软落下,落到了舒柏沉的腰腹,感受到了掌心下的温度。
是比他的体温低一些的温度,一碰到就忍不住再试一试。
戚晚星低头,也不找酒杯了,突然去拽舒柏沉的衬衫。
他拽了两下,就把一只手顺着两颗衬衫扣子中间的缝隙伸了进去。
入手的温度让戚晚星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舒柏沉脊背倏然挺直,快速伸手握住了戚晚星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舒柏沉压低声音问道。
戚晚星懵懂地抬头,被舒柏沉握住的手腕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干脆用上另一只手。
舒柏沉手里的酒杯几乎拿不稳,他立刻放下酒杯,双手一起抓着戚晚星的手腕。
“晚星!”
戚晚星两只手都动不了了,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有些委屈。
他大脑混沌,只觉得浑身热得像要烧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冰凉的物体,却被舒柏沉给制止了。
“舒柏沉……”戚晚星眯起眼睛,仔细从眼前光怪陆离的世界中辨认出舒柏沉。
他干脆软塌塌地倒在舒柏沉身上,热乎乎的脸颊贴着舒柏沉的肩膀,猫叫似的小声嘟囔:
“舒柏沉,我好热……”
“太热了,怎么这么热啊……”
“我好像要烧起来了……”
舒柏沉终于察觉到了戚晚星的不对劲,他这个模样不像是单纯的喝醉酒。
戚晚星双手动不了,便使劲在舒柏沉身上拱着,把头发蹭得乱七八糟,身上的蕾丝衬衫也蹭乱了,衣服前面的几个蕾丝花歪歪扭扭,挡不住半透明布料下的色彩。
他下面裹着双腿的鱼尾服也往下掉了不少,藏在里面的黑色内裤边缘露了出来,一条暗金色的线在内裤边缘若隐若现。
舒柏沉垂眸看到,双眸微眯,立刻把要直起身体的戚晚星又狠狠按进他怀里。
戚晚星胸膛紧贴舒柏沉,只觉得身上的热度降下去几分,倒没急着起来。
他的双手被松开了,便抬手搂紧舒柏沉的脖颈,脸颊埋进舒柏沉的颈窝,小声说着什么,舒柏沉没听清。
舒柏沉看向桌子,发现了几颗糖,还有戚晚星这边的两张糖纸。
对面的宋可和诺尔已经约定好了什么,两个人转过来,跟舒柏沉道别:
“舒,我们先走了,你们玩?”
宋可也喝了不少酒,他眯了眯眼睛,发现戚晚星已经坐到舒柏沉怀里去了,刚要感叹这两个人的进度也挺快的,就被舒柏沉的眼刀刮得一激灵。
“那是什么?”舒柏沉一抬下巴,示意桌子上扔着的几颗糖。
宋可见到,很自然地说:
“助兴的糖啊,很常见的……”
话说到一半,宋可突然闭嘴了。
他看到戚晚星那边的桌子上,扔着两张糖果的包装纸。
戚晚星是什么时候吃的?
他又立刻看向坐在舒柏沉怀里半晌不抬头的戚晚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舒柏沉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看得宋可周身寒毛直竖,立刻解释:
“这糖偶尔吃一下不伤身体的!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和诺尔都吃了一颗,到现在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戚晚星吃了两颗,又不是宋可和诺尔这样的熟手,自然反应大很多。
戚晚星还是有点意识在的,他努力让浆糊一般的大脑做出思考,舒柏沉和宋可的对话他也听见了。
他是有点借着药性发疯的意思,想紧紧缠着舒柏沉,再也不松手。
舒柏沉没再看宋可,他拿过自己的外套盖在戚晚星身上,凑到戚晚星耳边低声说:
“晚星,我送你去医院。”
戚晚星身体一僵。
去医院?宋可不是说这个糖不伤身体吗?
他才不要因为这种事去医院!
真去了,他怕是恨不得直接在地平面上消失!
戚晚星更紧地搂住舒柏沉的脖颈,不停摇头,小声说:
“不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舒柏沉……别带我去医院……”
舒柏沉态度坚决:
“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戚晚星不再说话,他沉默了片刻,扒开舒柏沉的外套,从里面钻出脑袋。
他脸颊红红的,头发也蹭得乱七八糟,眼神还带着朦胧,却已经松开了搂着舒柏沉脖颈的手。
戚晚星摸出自己的手机,指尖摸索着点开了和谢思悠、卢子青的微信群发消息,让他们来接自己。
他视线有点花,一句话打得乱七八糟。
谢思悠和卢子青看到了有些担心,赶紧发了语音过来,问戚晚星在哪里。
戚晚星一手推着舒柏沉的胸膛,慢吞吞地想从他怀里出来,一边含糊地说:
“我不去医院,我找人来接我回去……”
他点开微信,语音里卢子青着急的大嗓门传了出来:
“晚星!你在哪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我这就去接你……”
其实下面还有谢思悠发过来的语音,但舒柏沉没给他听的机会。
舒柏沉伸手按灭了戚晚星的手机屏幕,他从戚晚星没有力气的手里抢走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诺尔和舒柏沉对视一眼,抱起宋可离开。
“走吧,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宋可有些担心地看着戚晚星,拽了把诺尔,不肯走。
诺尔轻笑:
“舒不会伤害他的。”
宋可还是有些犹豫,他想了想,突然高声说道:
“晚星!要不你们在我们隔壁开个房吧?”
至少在他隔壁,出了什么事他都能及时赶到。
戚晚星大脑里蹦进这两个字,还不等他仔细思考,舒柏沉已经靠了过来。
他把戚晚星扒开的外套又给裹了回去,指尖顺着外套下滑,落到戚晚星的腰间。
戚晚星挣扎着,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他兀自嘟囔着:
“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舒柏沉指尖微勾,勾住了绣着金线的内裤边缘,薄唇几乎贴着戚晚星的耳朵,低声说:
“你穿着我的内裤,想跟别的男人去哪?”
宋可:舒柏沉啊,挺闷骚一男的。
诺尔:舒柏沉啊,挺闷骚一男的。
舒柏沉:(抡铁锤)?

第26章 开房
戚晚星的脑袋里还在转着宋可说的“”两个字,舒柏沉说的话压根没进他的脑袋,只是无意识地重复:
舒柏沉眸色深沉:
“想跟别的男人去?”
戚晚星眨了眨眼睛,摇摇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他被舒柏沉用外套裹着,双手挣不开,裹在腿上的鱼尾巴急得“啪啪”乱拍。
质感很好的鱼鳍扫到舒柏沉的手臂,不疼,细微的痒。
戚晚星思绪转了一圈还没捋直,但仍记得跟舒柏沉嘟囔:
“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另一边宋可已经被诺尔带走了,卡座里只剩下戚晚星和舒柏沉。
戚晚星头发蹭乱了,额头出了一层汗,因为两颗助兴糖的关系,眼尾到脸颊都泛着薄红,两只手被挡在外套里面,时不时挣扎一下,又被舒柏沉按住,只能拍打着鱼尾巴,可怜巴巴地看着舒柏沉。
“舒柏沉,别带我去医院……”
舒柏沉叹了口气:
“好,我们不去医院。”
听到不去医院,戚晚星不再挣扎了。
他此时整个人都躺在卡座的沙发上,被舒柏沉压着,鱼尾巴翘起来,搭在舒柏沉身上,虽然不挣扎了,但也不老实,膝盖曲起,撞到了舒柏沉的手臂。
舒柏沉以为他还想乱动,便扯过裹着他外套的两个袖子打了个结。
戚晚星无辜地眨眼睛,小声说:
“舒柏沉,我难受。”
舒柏沉一顿,把袖子又打了一个结。
他弯腰用力,打横抱起戚晚星往外走。
诺尔给舒柏沉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两间房,一间留给他们。
舒柏沉暂时没时间理会诺尔的坏心思,抱着戚晚星径直走向酒店。
一路上戚晚星的鱼尾巴不停煽动,双手动不了,就抬头不停用额头蹭舒柏沉的下巴,蹭得舒柏沉脖颈和下巴热乎乎一片。
这条鱼尾太过显眼,舒柏沉站在酒店前台拿房卡的时候,前台小姐时不时看向戚晚星,舒柏沉侧了下身挡住戚晚星,黑眸冷冰冰地瞥了眼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姐:……
她就是好奇,搞得好像她要抢人似的,醋劲要不要这么大,现在的GAY呦。
戚晚星呼吸很热,脸颊一直贴着舒柏沉的脖颈也有点不舒服了,他歪了下头,对上前台小姐姐的视线,他眼睛雾蒙蒙的,也没看清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翘起嘴角笑了笑。
前台小姐姐再次受到暴击,保持着职业微笑送走舒柏沉和戚晚星,随后捂住心口,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再次感叹:
现在的小GAY啊……好他妈诱人!
舒柏沉抬手一把将戚晚星的脑袋按回自己的颈窝,戚晚星猝不及防撞到脸,甩了甩脑袋,张嘴就咬了下舒柏沉的脖子以示不满。
舒柏沉脚步一顿,站在距离电梯几步的位置没动。
电梯前本来还有一个人在等待,见舒柏沉抱着个人站在那里不动了,回头上下打量了一圈,倏地和舒柏沉的视线对上,那视线冷冰冰跟刀子似的,好像在守卫自己的宝贝一般,恨不得砍死任何靠近他宝贝的人,吓得那人一连后退几步,转身就冲进了安全通道。
舒柏沉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抱着戚晚星走进电梯。
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戚晚星一抬头就看到了里面映着的自己。
他下巴搁在舒柏沉的肩膀上,能看到舒柏沉挺拔的背影和自己下半身的鱼尾巴。
戚晚星对着镜子翘了翘鱼尾巴,又往上拱了拱身体,一只手努力从打结的外套里钻出来,揽住舒柏沉的后背,指尖抓皱了舒柏沉后背的衣服。
他这么乱动,舒柏沉依旧站得很稳,只是用手轻拍一下戚晚星的后背,说道:
“别乱动。”
戚晚星突然眼眶泛红,有些想哭。
他把脸颊重新埋进舒柏沉的颈窝,睫毛湿漉漉地蹭过舒柏沉的耳朵,声音小而轻:
“真好。”
电梯门打开,舒柏沉抱着戚晚星稳稳地往外走。
戚晚星慢吞吞地说:
“你现在身体很健康,真好。”
舒柏沉脚步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往房间走。
他明白戚晚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曾经的苏眠夏连拄着手杖站起来走几步都大汗淋漓,现在却可以抱着戚晚星走得步伐稳健。
他不再是随时会面临死亡的苏眠夏了。
舒柏沉搭在戚晚星后背的手抬起,轻轻捏了捏戚晚星的后颈,像是无声的回应。
诺尔给舒柏沉留的房间当真在他们隔壁,舒柏沉对着房卡上的号码抱着戚晚星进门。
入目就是一张撒了心形玫瑰花瓣的深黑色大床。
舒柏沉面不改色地抱着戚晚星走过去,弯腰把戚晚星轻轻放在床上。
戚晚星视线一转,突然看到了头顶亮亮的白光,他眯了眯眼睛,呢喃道:
“好晃眼……”
舒柏沉去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没想到大灯关上后,顶棚居然亮着一片细碎、闪亮的小灯,有节奏地闪烁着,像一片星河。
戚晚星钻出外套的一只手抬起抓了抓:
“是星星吗?”
舒柏沉弯腰给戚晚星解开缠在身上的外套,听到戚晚星的话,应道:
“嗯,是星星。”
戚晚星伸手什么都没抓到,有些可惜地转头看向舒柏沉,又抬手抓住舒柏沉的袖子,小声问:
“是夏天的星星吗?”
他说的是夏天,不只是夏天,是苏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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