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 by搞钱
搞钱  发于:202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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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落叶就是风?”容晨明知故问的表情演得极好。
他本就是看小夫人一直在为怎么画竹林里穿林而过的风苦恼,所以才特地提点这一句。
江之晏欢喜非常,半日苦恼的事情总算能解决。凑过去亲了容晨一口,把竹叶揣进怀里轻声道,“我会藏好的。”这可是容晨送我的一缕风啊。
“为夫也将夫人的礼物藏好了。”容晨搂住小夫人的腰按进怀里,藏好宝贝。
但亲一次怎么够。
小笨蛋被亲的迷糊,攥着容晨的衣襟紧张得闭上眼睛,这不是第一次但还是紧张。
“要,要轻点啊。”
这是小笨蛋唯一的要求。
“夫人莫怕。”
面对容晨,江之晏总是很放心。
容名此番回来是为科考,他不愿被父亲提携,想靠自己登科入仕,自然要潜心苦读。大半夜也还在看书写字,窗户半掩,吹得屋中蜡烛摇曳,连同屋中的人和那些影子也身不由己的摇晃起来。
“唉。”
容名推开跟前看不进半个字的书,怎么今日心神不宁,连练字也没法平心静气。揉揉胀痛的额角,闹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长舒一口气往后倒,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两边扶手,打算休息一下。
“到底怎么了。”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容名从不曾如此。
目光被吹进的风牵引往外看,也看到天上的皎月。容名的眼神被烫一下,仓惶缩回来,又不自觉落在桌上的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那里头有什么?好似忘了。
探身拉开抽屉,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只黑色锦缎男鞋。
“哈。”容名忽然就明白过来,轻笑出声,“竟是如此。”
可明白心绪不宁的缘由后反而更心烦意乱,靠回椅子上半阖上眼睛,不敢合上是因为怕看到想看的人。
“不该如此的。”
这话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从窗户晕晕乎乎飞进来的飞蛾,飞蛾寻光,喝醉似的左摇右晃朝能找到最亮的光源去。
容名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看着飞蛾向火烛飞去,不曾阻止,甚至乐见其成。
眼睁睁看到最后,飞蛾扑火。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早些想到这一些,也不至如此。

第四十三章
相国寺乃是皇家御用寺庙,平日里都是供皇室祈福之用,可整个皇室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就只有父亲一人有这权利,加上这人又是这样的美。
按照父亲的脾性,绝对不想给外人觊觎。
“呵。”嗤笑一声,容名抬手用胳膊挡住眼睛心道:最近只怕是一路风尘仆仆,太累,是该好好休息了。
要说于青也是个胆子大的,为找到那位美人,还真的穿上夜行衣往外跑。
隔日,容晨就收到京中有窃贼出没的消息。
“师兄,师兄!”于青摸路的手段倒是一绝,在容府里片刻就找到师兄的住所。从屋顶下来,腿弯勾住横梁,倒吊在廊上的横梁上朝窗户里扔石头。
“师兄,你在看书啊。”
“你怎么还不走?”容名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想关上窗户。
省的被这跳脱的师妹打搅读书。
“我也想走的啊,但是我想再看那一眼那美人。你记得吧?就是在相国寺救下的那一位,我昨日寻了好多地方都没寻到。”
于青从横梁上跳下来,往窗户里探头,哀求道,“师兄,坊间有童谣:皇帝老儿他姓容,不坐明堂能称皇。你帮我找找那位美人呗,行不行?”
要是不再见一面,真的不甘心啊。
“他是我父亲新娶的男妻。”容名冷声说罢,直接将人赶出去,顺带关上窗户。
于青对着紧闭的窗户,半晌后才把滑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怎么会这样的?”那美人岂不是也在容府!
“看我摸过去!”
此时的江之晏正在屋前那一条水上木廊画画。
一张到腰间的长方形木桌摆放,站在桌子旁就能看到水面和鱼。
“夫人,日头要大了,要不要进屋去?”
“我想画的就是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江之晏在想,他从前画画都是看到什么画什么,就如同昨日的竹子。
乍一看是不错,但经不起推敲和细品。
直到容晨昨天偶然那一句风,他才知道原来你以为看不到的事物其实都是可以通过其他事物表现出来的。
比如竹子动了有落叶,是因为风来了。
在绘画这件事上,江之晏表现得非常有天赋。
“画画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仔细晒伤。”醒花担心,双手端过来一盏冰镇过的果汁奉上,“夫人,喝些茶水。”
“好。”
当江之晏尝到冰凉入口香甜的果汁时也感慨,他以为古代都是茹毛饮血的,但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可比现代人会享受得多。
喝完果汁解暑,江之晏俯身继续画画。
一朵艳红色凤凰花悠悠然然的飘下来,最后砸到水面上,惊散那一群围在一起的锦鲤,也惊到正打算画这一幕的小笨蛋。
“谁?”江之晏吓得往后退,顺着铃儿一样的笑声抬头看。
就在院墙上站着一个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窄袖骑装的年轻女子。女子长相娇俏,笑起来极热烈又活泼。
“美人,美人是我啊!在相国寺是我救的你,你忘啦?”

第四十四章
于青从院墙一跃,使轻功左脚踏到横栏上又一跳下来。见到江之晏眼睛就跟放了光一样,恨不得把脸贴过去,“美人,你在相国寺不是被调戏吗?是我救的你啊!”
陌生人离得太近,小笨蛋吓得往醒花身后躲。侧身不敢去看,眼神闪烁道,“你怎知道我在相国寺被人调戏的?”
美人一身章丹色。那颜色与这张脸相得益彰,确实是能让众颜色辍舞,能令秦青罢歌。
真真是美人,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呢。
“是我把那两个登徒子拦下的。”于青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这位美人相认。昨晚儿找了一晚上,还是没找到人,倒是被几只狗追着跑了几条街。
“美人,你忘了?”
“夫人?”醒花疑惑,她不曾听小夫人说过。那时候也是小夫人一人跑回来的,这女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其实那时候江之晏除了害怕什么都没想起来,好多事情都忘记。确确实实是听到有个人自称女侠,没看清长什么样。
“美人你忘啦?”于青没想到美人没想起来,心道可惜。
“我记得有人,但没看清是谁。”江之晏轻声道,也从醒花的背后探身去看。这一身黑色窄袖骑装,确实很像。
“是我啊,是我啊!”
于青想凑到美人跟前,却被这个侍女挡住。双手抱臂,直接亮出身份想将人逼退,“我是你们容名少爷的客人,也是他的师妹!”
言外之意,你该让开。
“奴婢只听大人和夫人的话,其他客人,与我无关。”醒花不相让,凭你是什么东西,别想偷看我家小夫人。
“醒花。”
江之晏从醒花身后挪出来一点点,再看这位少女,咬住下唇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瓮声瓮气的问道,“那你,那你来干嘛?”
“我来找你啊,我想见你。”于青可爱死这副小模样,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美那么娇。
少年美的雌雄莫辨,羽睫说话时总会不自觉轻颤。于青无法抵抗这样的美貌和轻软的声音。
这世间因他多了好些颜色。
“夫人,你真的和她认识啊?”醒花奇怪,这哪里冒出来的人,怎么敢在容府这样放肆来去。
容府的侍卫都死了不成?
“认识的吧。”江之晏点头道,“在相国寺确实是听过声音。”
“是吧是吧!”一听美人记得自己,于青一扫方才的不悦,喜笑颜开想凑过去又被这个侍女挡住,不悦道,“都说认识我了,你快点让开,别打搅我看美人。”
于青最爱好看的花儿,但更爱好看的人儿,但也只是欣赏和喜爱。她不会摘回家,她喜欢看花儿热烈的长在枝头上。
“不许!”
两人僵持,最后还是江之晏出言打破僵局。
“醒花,”江之晏再稍微挪出来一点,“我,我没事的。”这少女笑得太热烈,他都不自觉被感染。
Emm,主要是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
醒花听话的退到小夫人身后,但表情不太好。

第四十五章
“美人,美人你叫什么呀?你真的好美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美人啊,你别是天上的仙子吧?”
本就话多的于青再能近距离观赏美人之后,那话更是没停过,“美人在皮也在骨。”
江之晏被盯得心发慌,微微垂眸,暂时还不敢与这少女对视,“我,叫江之晏。”
“江之晏好听,真好听。”于青心满意足。
“江美人啊,你在这里住吗?你是不是嫁给容名的父亲了?”想起方才师兄的说的男妻,那岂不是?
“江美人,你怎么能嫁给一个那么老的人啊!”
“容晨不老!”江之晏脱口而出,声音都比方才怯怯的高上不少。能听出是很维护容晨的。
“儿子都十八岁,怎么可能不老!”于青就是可惜,可惜这样的容色居然会嫁给一个老头子。
此时于青心里的那个老头子正走进院子。习武之人听觉灵敏,听到声音便转头往外看。
一位身材欣长容貌俊朗,通身贵气的男子迈着小四方步走过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在腹前。
男人极俊美,温润贵气,一身辰砂色衬得多几分威严稳重。
有道是,菖蒲细缕屑辰砂。暂倒磁罂醉一家。
容晨极适合这种稳重之色。
这男子且看不过二十五六,是谁啊?于青不曾见过。
“容晨!”见到来人江之晏又笑起来。牡丹遇春开。
“容晨?!”
等到男人走近跟前,于青才从这张脸上分辨出和师兄三分像的外貌。真不是她认不出,而是师兄与他气质相悖,而且谁曾想着容晨看起来那么年轻。
于青暗道不好,一个飞身右脚一蹬栏杆就想跑。
容晨右手双指捋下腰间禁步上兔子形状的玉坠子,朝要飞身的女子后背一掷,将逃跑的人打下。
于青后背一痛,全身像是被卸了力气,直接噗通掉进水里。
江之晏还不知发生什么,身上一重被容晨揽进怀里。随后听到噗通一声,一个人掉进水里的声音。
溅起来的水全都被容晨挡下。
鱼做群鸟,四散逃开。
“怎么了容晨?”江之晏被按在怀里,没有来得及看发生什么,只能仰头去问。有些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事。”
低头亲亲小夫人的眉眼,容晨宽慰道,“有为夫在。”
等安抚完小夫人,容晨才有心思去管落水的女子。将小夫人护在身后,朝熄墨伸手,“剑来!”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
“喏。”软剑别在熄墨腰间,抽出剑甩过去。
等于青从水里钻出来,迎接她的是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吓得往后躲,“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不过想见美人罢了。
“于青。”在看清女子长相时,容晨脱口而出这名字。
“容晨,你认识她呀?”江之晏躲在容晨身后,踮起脚下巴抵在肩膀上,有些意外。
“她与她母亲,像极。”
容晨未考科举时在家读书,与于连是少年相识。后来娶妻他送过礼,当初夺权时他身陷囹圄于连夫妇舍身相救。

容晨和于连是极好的故友,还将唯一的儿子送到于连手下学艺。
于青长得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容晨过目不忘,自然认得出。
“你来做什么?”容晨收起剑,也不至于对故人之女刀剑相向。
“我来看江美人啊!”于青在水里泡着也凉快,居然不着急想起来,用手划开水面笑道,“我父亲看起来有点老,容叔怎么那么年轻?”
果然是荣华富贵,无数金银堆出来的。
于青还想,要是这个容晨是个老头子,头发花白胡须老长的话,她就带江美人走。这样的颜色怎么能折在一个老不死身上。
“你不是回去了?”昨日容晨有接到消息。这位跟着来的女子半夜穿着夜行衣跑出去了。
后来京中就传出有采花贼,看来是这位没错。性子和于连一样,潇洒不拘。
像是于连能教出来的女儿。
“你快起来,别在水里待得受凉。”有点担心这姑娘的身体,江之晏小声提醒。一直待在水里要受凉的。
“唔,江美人关心我耶!”于青一个扑腾钻进水里再冒出来,“这水凉快。”
容晨倒是没说什么,吃味但不说。只是将剑递给熄墨,揽着夫人进屋。
江之晏还是担心,转头轻声提醒一句,“你要回去换衣服,不然要着凉的。”
“知道啦!”
熄墨进来时看了眼池子里的女子,怎么就能得小夫人的关心。
别说熄墨,就连容晨都是不高兴的,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夫人,这日头那么大,怎么在太阳下站那么久,醒花该罚。”容晨将小夫人扶着坐到房中右手边耳室靠窗的塌上坐下,“就那么关心于青?”
两人隔着一张小矮桌说话。
“女子身体本就畏寒,只是怕她着凉。”江之晏心想这个叫于青的,虽然跳脱但也很可爱,尤其是笑起来很热烈。
“夫人体贴。”容晨夸一句,又揉揉右手腕。
江之晏没发现,反而是被矮桌上的桂花糕吸引,捻起一个小口小口吃得认真。
小夫人没发现?
容晨故意揉着手腕,动作很大。
江之晏继续吃点心,小口小口的很可爱。
“嘶~~”容晨决定闹出点动静。
果然,江之晏听到这一声呻吟,抬起头一脸不明的看着容晨,满眼写着懵懂。
“夫人,这手方才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扭到,有些疼。”容晨算是明白,对小夫人你不能暗示,要明明白白说出来。
“疼吗?”果然江之晏放下手里的点心,朝容晨伸出手,“我帮你揉揉。”
“劳烦夫人了。”
容晨为得到小夫人的关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夫人,再右边点。”
“好。”
看着小夫人一脸关切又认真的为自己揉手,容晨心里那点醋意才渐渐被压下。我的小夫人,不看我还能去看谁?
就只能也只该看我。
醒花端来冰镇的茶点,看小夫人为大人揉手腕,还有些奇怪,“大人,您这是?”方才那一招仙人指路那么有力,怎么要去揉手腕?

“退下。”我的小夫人给我揉手有你什么事儿?容晨眼神一冷示意醒花退下。
醒花福身退下,出去跟熄墨说:“大人天天骗小夫人。”
“哎。”熄墨只是点头。
“还疼吗?”江之晏细细揉着容晨的手腕。没敢用什么力气,生怕把人弄疼。
“不疼了。”
容晨抬手抚上小夫人的脸颊,抬起下巴凑过去对着朱唇亲一口,随即退回来坐好,“多谢夫人,否则不会好的那么快。”
能帮到容晨江之晏心里是欢喜的。
“那你以后要是再不舒服,我再给你揉。”江之晏托起手腕轻轻吹口气,安慰道,“我再揉一下就不痛了。”
“好。”
下午时,容晨在看书,江之晏伏在矮桌上画画。两人面对面盘腿坐着。
今日画的是一副锦鲤图,照着外边那池子画的。
夏荷风,轻抚衣。
江之晏专心画画,时不时从窗外看,看外头池子锦鲤的颜色。容晨也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一脸认真的小夫人。
君留步,看韶华款款,一双壁人静好。
只见过一次哪里够,隔天晚上于青又偷摸的跑到院中,想再见见江美人。
在外蹲守许久,总算是把容晨给等出门去,这才敢进来。
“美人!”
江之晏正在榻上的矮桌画画,七条锦鲤上色才到一半,想今天完成送给容晨。一枝凤凰花掉在跟前,吓得往后缩。
“江美人!”于青从廊上跃下,“江美人,你有没有想我啊。”
闻言,江之晏很实诚的摇摇头,“没想。”
醒花在一旁捂嘴偷笑,小夫人真可爱。
“怎么会没想的!”于青双手一撑窗沿坐到上面来,左腿豪放的搭着。
靠的有点近,江之晏往后挪。
“江美人你在画画啊?”于青探头去看,是一副锦鲤图。没想到小美人画画那么好看,夸赞道,“江美人,你画画好看,能不能送给我?”
“不行。”江之晏摇摇头,也把画纸往里头挪了挪,“这是给容晨的。”
“容晨容晨,容晨有什么好的?”于青今儿才知道,原来容晨已经三十多岁。小美人一看也不过才刚成年,怎么就嫁给容晨了。
“江美人,你差容晨几岁?”
“嗯?”江之晏咬着笔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问这个。“差了有......”如果说现代的话,他是二十五岁,但这具身体就不是,所以还真不好说。
“我瞧容晨虽然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二十五六。但到底也是三十多,一点都配不上你,我告诉你,我师兄容名,今年不过十八,那可是相貌堂堂,你要不看看他?就是话少了点人凶了点。”
于青话很多,所以过脑子的话不多。
容名二字,又把小笨蛋心里的担忧勾起来。他一个小妈怎么敢舞到继子面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软声道,“你不要诋毁容晨,他很好的。”
温软的人说话威胁也没攻击性。
“哎哎哎,我!”于青双手抱胸,抱怨道,“我看他是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后边那句话不敢说,怕江美人生气。
江之晏倒是无感,他自我感觉是二十五岁,觉得差的岁数并不会很大。
“要我说啊。”于青往后看一眼,确定容晨没进来后才凑过去跟江美人嘀咕道,“要不,你嫁给容名吧。”
“啊?!”
这话可真真切切的把小笨蛋吓呆了,他没想到于青会说出这样的奇葩言论。眼睛瞪得老大,拼命摇个头。
那个杀人如麻的龙傲天男主角,怎么可能嫁给他啊!
江之晏一见到容名别说说话,就是大声喘气都怕因为呼吸声太大吵到他然后被嘎掉,怎么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我还想多活几年!”江之晏恼极,也不愿再跟于青说话。放下笔转身下塌,弯腰穿好鞋子迈步就走。
“江美人,你别不理我啊!”
于青叫人叫不住心里难受,她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江美人就生气了。不过也是,这江美人算是师兄的继母,不行不行。
江之晏被于青的话气得不行,画也不画了,一脸不高兴的叫醒花来洗漱更衣准备休息。
“夫人生气了?”醒花轻声问道。
“没有!”那两颊鼓鼓的,跟生气的河豚似的。哪里像是没生气,小笨蛋不会演戏确实是真的。
醒花见此也没敢问。
在外头候着,等大人回来才在进门前提醒一句,“大人,夫人生气了。”
“生气了?”这倒是奇怪,容晨记得走之前小夫人还挺高兴的,说是等他回来画就好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是。”
江之晏一个人生闷气,躺在床上面对墙壁闭目养神。思及方才于青的话,心里更生气了,她怎么什么都说。
他喜欢的是容晨,又不是容名,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满肚子不高兴,突然眼皮一痒。江之晏下意识睁开眼睛往后缩,就看到面前一枝荷苞。是粉色的荷花,还散发着荷花独有的香味。
顺着花枝回头看,居然发现是容晨拿着荷花在逗人。
“容晨,你回来啦!”欢喜的坐起来,江之晏一坐起来,盖住腰间的被子就滑到腿上。
容晨用手上的粉荷勾引夫人的视线,将视线勾到自己身上再凑过去亲一口唇珠,以示安抚。轻笑道,“夫人,你可知这花本来是开的,但不知怎么在夫人面前就突然合上了。”
容晨坐到床边,将荷苞递给夫人,“你瞧瞧。”
“为什么啊?”江之晏接过荷花在手里把玩,却吃不透容晨这话的意思。
“因为羞花。”将小夫人胸前的头发撩起一缕放到唇边亲了亲,有玫瑰花油的香味,和他身上的是一样的。
“听说夫人不高兴?”
“没有。”本来是不高兴的,但看到容晨送的荷苞,江之晏心里快活起来。
再看容晨英俊的侧脸一半隐在夜色里,这样好看。再想容名,那个冷冰冰的表情,哪里有他画出来的容晨好看哩。
容晨:“真的没有?”
“刚开始是有点生气,但是看到容晨就不生气了。”

江之晏的坦率,总是能让容晨心满意足。
“若是为夫能让夫人欢喜,为夫会时时刻刻待在夫人跟前,叫夫人日日都欢喜时时都高兴。届时夫人可是赶都赶不走。”
“为什么要赶你?我也很喜欢容晨的。”江之晏回身,想把荷苞如同上次那一片枯竹叶藏在一起,压在枕头下。
容晨接过小夫人手上的荷苞,“夫人,为夫帮你养。等明日花就开了。”
“那我明日给你画荷花吧。不对,今日的锦鲤图也还没好,我都画了两日了。”江之晏坐在床上探头去看容晨插花。
他总是很喜欢看容晨。
容晨:“慢慢来,你我有天长日久,何必那么赶。”
小笨蛋被哄好,便不再计较锦鲤图未完成的事情。
只是翌日,于青来的时候,江之晏不想再见。
“江美人,你再见见我嘛,昨夜是我唐突说话不对,你别气了好不好?”于青只能通过窗户纸看到里面有人。
拍着窗户求原谅,“江美人,你别气好不好?我舞剑可好看了,你要不要出来看,我很厉害的,就当是赔罪行不行?”
江之晏本来是不想理的,但听到舞剑又心痒痒。听说古代的人会轻功,不用吊威亚就能跑到屋顶上,再从高处跳下来。
他还没见过,好奇挠得心痒痒,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江之晏将窗户微微打开个缝隙,也不敢全部摊开,生怕于青闯进来,“你就在外头舞剑,我看着。”
“你不生气就好,你看我给你舞剑。”又能跟江美人说上话,于青心里欢喜。
江之晏在屋内抱着容晨昨晚插好今日就开的粉荷,从一条小缝隙往外看,于青真的在舞剑。
行云流水,翩若惊鸿。
倒是很好看。
缝隙太小不利于欣赏,最后还是江之晏自己推开窗户,探身去看。
“江美人!”利落收剑。于青回头看江美人总算是露脸,似昨晚上初生的满月,极好看。一看到这张脸,不悦尽消只余满心欢喜。
“江美人,你还生气吗?昨日是我失言,抱歉。”
得了道歉,江之晏轻轻摇头表示无妨。
“江美人,我跟你说。我还会一套流云剑法,舞起来最是好看,只是这里施展不开。明日,明日我们去宽敞的地方,我给你舞剑好不好?”
“会从很高的地方下来,再跳上去吗?”江之晏小声问,还是很好奇这个。
“那肯定是会的。”她轻功承袭她娘,最是轻快。于青拍拍胸脯,“明日我们去外头的院子,我给你看。”
“好,但我要告诉容晨。”
是夜,江之晏还是跟容晨说了这件事。
容晨不拦,但明日他有事无法陪着。
今日确实有事,容晨比寻常早两刻钟出门。临走时嘱咐醒花,若是小夫人出去要将院外的下人清走,还得准备茶点。
醒花自是知道的,点头应喏。
于青也是起个大早,梳洗后特地将佩剑尾端绑上一条大红色玉珠流苏,这样舞起来会好看些。
“师妹何去?”

于青也未曾想会在路上遇到师兄,师兄这几日不是在房中埋头苦读么?
“你去哪里?”容名一身茶白色广袖长衫,已然是读书人儒雅姿态。看着佩剑还带上流苏,行走江湖这样的剑是最无用的,怎么师妹挂上这个。
“我去给江美人舞剑看,他昨日看我舞剑可高兴了。”
容名:“江美人?”
“就是,师兄那继母。”本来于青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可说完继母二字。肉眼可见的师兄脸色变化。
心道她又说话不过脑子,垂下头道歉,“师兄对不起,日后说话我定好好思量。”
“去。”
容名实在不想和师妹计较这个,他深知师妹秉性嘴快,烦人但心不坏。
“那我走了。”
说罢于青转身就跑,生怕多留下一会儿就要被师兄瞪回去。
院外的园子早就肃清周围伺候打扫的丫鬟小厮杂役,那中间的小亭子早就摆好点心和冰果的瓜果茶点。
江之晏也早就在此处等着。
“夫人。”醒花捧上洗手的金盆,解释道。“方才吃了点葡萄,夫人手脏。”
“嗯。”
江之晏乖乖洗手,洗完手端坐好等于青过来。
“江美人!”
听到声音,江之晏抬头去看。看于青从假山处拐过来,可后边好像还有一人,一片茶白色衣角,可细看又没有,只道自己看错。
“你来啦。”江之晏站起身。
“是呀是呀!”
于青晃晃手中佩剑的流苏,“这次定比昨日的好看。”
“好。”
那一片茶白色衣裳不曾离开,就藏在石灰色的太湖石后边。听着轻软的声音,一声声夸奖:好厉害啊!
容名只是听到却没真的进耳朵里。不是夸自己的,就只是听听哪有资格受。
终于耳朵听疼了,容名转身离开。
于青想听江美人夸奖,刻意卖弄。好几次都使轻功,上下窜跳。又爱极江美人一脸欢喜,相约明日再给他看一套新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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