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 by搞钱
搞钱  发于:2024年01月27日

关灯
护眼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但江之晏还是被吓到了,因着上一次是容晨喝醉半强迫的,这一次两人都是清醒的。
小笨蛋瞪大眼睛,在亲吻的时候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只是张着眼睛看着面前亲得认真的男人。
他是不知道,这嘴唇有那么好吃吗?
“夫人。”容晨发现小夫人居然一脸疑惑和好奇的看着他,心中存疑哑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第三十四章
“唔?”江之晏用食指指腹点点被吃红的嘴唇,上面湿漉漉的,讶异道,“容晨,你很喜欢这样吗?”
“嗯。”
见夫人如此,容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再继续,今日夫人刚受惊,再等等。
正当容晨熄火打算只是单纯搂人休息时,嘴唇一软。向来温和的表情也有了裂痕,讶异蓬勃的情绪从裂痕中溢出。
只可惜小笨蛋只顾着把自己送进大灰狼嘴里,没注意这件事。
“夫人,你这是?”
真不是容晨想问,而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都震惊了。
“你可以亲我。”江之晏认真道。
这不是小夫人的底线,容晨试探继续问道,“什么时候都可以?”
江之晏踌躇好久,最后才点头道,“嗯,什么时候都可以。”
“为何?”
“因为容晨喜欢啊。”江之晏只是想让容晨欢喜。
就好像从前,哥哥总是会以各种理由让他出去买东西,他虽然会害怕,但每次都还是会听话出去。
他总会无限包容那位值得信任的人。
“夫人...”容晨应当是欢喜的,对上这双纯稚无垢的眼睛。眼神熠熠生辉还倒映出他的脸,抚上小夫人的脸颊问道,“若是为夫对你做大婚当晚之事,你会厌恶吗?”
“emm。”
小笨蛋回想那天晚上,其实他没有多讨厌只是生气。生气容晨喝醉听不到他说话。
小笨蛋知道他对容晨是最不同的,因为这可是我画出来的,连头发丝都是他亲手画上去的。
就等于说,是小笨蛋创造出容晨这个人,你会怕自己的孩子吗?
“不会,但是你要轻一点。”
说完这话,江之晏发现容晨的眼睛里有他看不懂的光。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搞懂眼睛就被蒙住。
“容晨!”江之晏吓得按住挡眼睛的手,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好玩。”容晨轻笑道。
我不想叫小夫人看到眼中的掠夺,你怎么可以这样乖,逼得我现出原形。
这话倒是叫江之晏听不懂,但还是乖乖的被捂住眼睛。
“夫人,娶到你真是为夫之幸。”
容晨说着也松开捂住眼睛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从额头开始慢慢一点点的往下亲。
有点痒,江之晏想躲开却被按住肩膀,咬住下唇有些奇怪的看着容晨,也不明白这意欲何为。
舍不得叫小夫人的下唇被咬,容晨凑过去用自己舌尖将下唇舔湿,再从贝齿下救出,“夫人,若是咬伤为夫心疼。”
“哦,好。”江之晏听话的松开牙齿。
“夫人,若是哪里不舒服,或者疼就告诉为夫,知道吗?”容晨亲亲夫人的唇珠,轻笑道,“夫人莫怕。”
“好。”
他答应容晨,难受要说出来。
“容晨,我难受~”江之晏察觉身体被探索,那种不适感又无法道明,只能用难受来概括。
“夫人难受?”容晨附耳过去一边说话一边转移注意力,把秘制香膏送进去,“夫人,哪里难受?”

第三十五章
“有,有一点吧。”小笨蛋被引得心思没放在身体上,认真回答。甚至还有点头的动作佐证。
容晨一边含着耳垂一边问,“夫人怎么不喊为夫夫君?”
声声诱哄,缠绵缱绻。
感觉叫夫君怪怪的,江之晏喊不出口,还是叫容晨舒服些。
“夫人,唤为夫一句夫君可好?为夫想听。”容晨说话,手上动作未停。甚至愈发明目张胆的伸进去。
“夫人,我的夫人。”
一声声一句句,喊得江之晏脸都红的跟番茄似的。半晌才轻道一句,“夫君。”细若蚊声。
但在这方寸间的纱帐里,足够让另一个人听到。
“夫人,再叫一声。”
有一有二,这一次叫江之晏居然不是那么害羞,声音也比上一句略大一点,软声道,“夫君。”
听话的小笨蛋有糖吃。
“这话可真好听。”
“唔~~”好听归好听,但身体突然出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江之晏还是难受得眼眶蓄泪。有些害怕的搂住容晨的肩膀,以为这样就能回避身体的不适,却忘了这不适是谁带来的。
“夫人。”
容晨不敢妄动,停住动作一下下亲着夫人的嘴角,一遍遍哄着小夫人唤夫君,听一百遍都不会腻。
“夫君~”
江之晏与容晨十指相扣,他并不讨厌这样。身体被另外的人掌控,但这个人是容晨啊,是他画出来创造出来的。
他是愿意的,是喜欢的。
“容啊哈~~”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江之晏因快感而微微眯起的凤眸装的还是面前的男人。
身体的快感陌生又足够热烈,让人不禁沉迷。
“夫人,为夫在。”容晨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牵引来到唇边亲了亲,“为夫在。”
真恨不得将小夫人一口吞下,但不行,若是吞下又哪里去找那么好的一个人。
容晨爱江之晏,爱得不仅是无双的美貌,还有只有小夫人眼底才有的的光。
“夫人,吾生惟愿你与同生,共死。”
“啊哈~~”听不到容晨在说什么,江之晏不聪明的脑袋里只有快感。手抚上那张合不停的嘴唇,不小心被咬一口,还自己咯咯的笑。
清冷空寂的相国寺中,却没有这样荒唐的春事。
有的只是青灯古佛,还有那盏迟迟没被吹灭的油灯。
“皓月当空。”
早间那位月牙色衣裳的男子深夜却并未睡下,也不知心中思什么。身上披着单薄的衣裳,抵不住这山中深夜过于厚重的露。
男子似是想起什么,举起右手。右手上正躺着一只男鞋。这鞋看起来就不普通,外头布料是还有暗纹。绣金的如意纹十分精美,鞋的前端还有一块玉坠子。
那玉就按成色来说,就算是达官贵人家中也不常有,却能用来装饰鞋子,只怕这人身份不简单。
但那又如何?
也不知是这鞋子太小还是手太大,男子能将鞋子放在掌心里随意把玩观赏,但还是一个不小心,鞋子掉到地上。
男子微微皱眉,弯腰捡起鞋子再看空中皓月。
“欲将明月藏于楼。”

第三十六章
当江之晏睁开眼睛,看到容晨时很意外。甚至伸出手指,戳戳面前的胸口,似乎是想验证真伪。
“醒了?”容晨握住胸口作乱的手,牵到嘴边亲了亲。
江之晏仰起头,一脸讶异问道,“你不去上朝吗?”
声音因为昨夜太荒唐,还有点沙哑。嘴唇残漏被肆意亲过后不正常的艳红色,绝美的花沾上露珠,多了一份可采撷的暗示。
他的美只是美而已。
不论你在这美上添上什么颜色,都只会是锦上添花。
“今日休沐,而且今日名儿要回来了,他外出游学三年,我也该见见他。”容晨将小夫人搂进怀里。
现在再去闻夫人身上的味道,是龙涎香和花香混合,极好闻。
一听说那个龙傲天男主要回来,江之晏的心又跌落谷底。偏生又不会演戏,做不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只能咬着下唇垂眸。
那颤抖不停地羽睫,也抖出小笨蛋的心事。
该怎么说才好一点,才能显得不是那么害怕。
这一副为难的样子,都落在容晨眼中。
“夫人,名儿只是我儿子与你无关。一切有我知道吗?”知道夫人胆小又爱哭,容晨便会日日护着他守着他。
既费尽心思要了,便是要护得好好的。
这哪里再去找一个那么乖,又美得绝无仅有的小夫人啊。
这三句话,就足够让江之晏安心。半晌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心里思索:就算是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搞死他爹吧?那这样,乖乖待在容晨身边,也不去挑拨父子关系。
这样,总该有个好的结果。
至少江之晏现在是那么想的。
就在昨夜相国寺里留宿的男女,骑着高头大马。
那清冷男子还是一身浅色,吉良色做底,上有玉鸟暗纹,日头照下来时才能影影绰绰看个真切。虽说素雅但也并非丧白色。
腰间略深的缎带上有缀着一个双鱼玉佩禁步,小小一个,尾端还有同样吉良色的流苏。
一匹白马,长发束冠,少年意气风发。
“师兄,这可是宰辅大人的府上,我们来这做什么?”于青看师兄在门口翻身下马,也不知要做甚。
勒住缰绳打算跑,要是师兄想不开擅闯容府,她可不想陪葬。这宰辅大人是谁?他府上能乱闯?
“我姓容。”
容名不知这师妹与他相识也有一载,怎么连他身世都不了解?
但容名在外从不刻意提及家世,有人打趣也是敷衍过去,甚至都懒得解释。这学剑术的师父,也不看重这些所谓的地位。
故而小师妹不知。
“啊?!”
于青愕然,满脸难以置信,那眼睛瞪得老大,都要装下一个鸟蛋。虽然是不信,可看到府中的人欢天喜地的迎出来,心里难以平静。
“我要是知道师兄你是宰辅大人的儿子,我真的就该好好的跟我父亲说一下。”凭什么要我来送他!
师兄乃宰辅大人的亲儿子,就独一个儿子。谁敢对他动手,干嘛叫她千里迢迢的护送,烦死了。

第三十七章
那于青也是无奈,翻身下马跟着师兄进府,嘴里还抱怨道,“我送师兄回来,要去找昨日遇见的美人,问问他叫什么也行。”
听到这话,容名脚步骤停,思及袖中藏的不为人知的鞋子。眼神闪烁,随即冷声道,“你会再见到他的。”
“那自然,我要是找不到,我就去当采花贼,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
容名懒得理她。
听说是大统领过来,要商量宫中守卫布防之事,所以容晨就去书房。
江之晏一个半倚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两个软枕垫着,懒散的不行。从窗外看外边种着的一片竹子。
“夫人,用茶。”醒花端茶过来。却见夫人脖颈上印的痕迹,忍下心里的欢喜。
江之晏从四四方方的窗看到外边郁郁葱葱的翠竹,技痒想画几幅。他从前也学过一年国画,拿毛笔不成问题。
“醒花,我想画画了。”
小笨蛋想啊,这翠竹的颜色很容易调出来,或许拿来练练手也不错。
“是。”
昨日大人就吩咐过,小夫人喜欢画画,所以这笔墨纸砚各色颜料他们院中早就备好,就等今时今日夫人用上。
江之晏铺平宣纸,用白玉雕琢成一直伏地吃草的兔子。端起镇纸细细端详,才讶异道,“这兔子栩栩如生。”
“是呢。”昨日大人特地命人连夜赶的。醒花这句没说,那是大人的心意,等栖音阁落成,大人就会带小夫人去听戏。
府中哪里都是大人对小夫人的心意。
“好看的。”
江之晏极爱这对玉兔子,将宣纸细心整平,再小心用玉兔子镇纸压在上下两端,“醒花,像不像是兔子伏雪地上找草吃?”
“像夫人。”醒花脱口而出,说后才知嘴快。用手捂住嘴巴,小心看一眼小夫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干笑着敷衍道,“我是觉得,像夫人那么美的人,画画一定好看。”
小笨蛋被糊弄过去,低头开始下笔。
画的认真,江之晏一画画,整个人就陷进去,拽不出拖不动。就等这画好,才会从纸上回神。
容晨在书房听完奏报,协商好一些事宜,熄墨就进来,禀告说是大少爷回府了。
杨大统领与宰辅大人是旧识,从前两人一起打仗吃过苦,那时候杨大统领还是容晨的得力部下。
“大人,今年是八月二十九科考,这时候来是要叫大少爷也参加科考吗?”杨大统领从前也算是半个容府的人,对容名习惯称一声大少爷。
“名儿心有抱负,他不会心甘情愿久居于我之下。”容晨够了解这个儿子,也同样了解儿子对权力的渴望。
这样的秉性,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要的就得自己去争去抢,考不过抢不过是技不如人,也该认栽。”
杨大统领拱手称是。
两人商议完政事,杨大统领出门遇上在门外候着的大少爷,拱手行礼道,“少爷风尘仆仆,辛苦。”
“嗯。”面对旧识,容名也不曾有半点情绪。像块凿不烂,晒不化的冰,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父子三年不见。
容名再次见到父亲,心中是有思念的。但也实在是做不出久别重逢,父子之间怆然落泪的温馨场面。
容晨亦然。
“儿,容名在外游学三年,今日归家。”容名撩开袍子双膝跪地,三跪九叩父子大礼。恭恭敬敬三跪九叩首后,跪地拱手道,“请父亲安。”
他心高气傲,看不上很多人,也总是端着脸。但对于从小养育他长大,教他识字读书的父亲,那尊重是实打实的。
容晨起身,背着手走到儿子跟前。伸出手整整名儿头上的发冠,摸一摸头发,动一动束发的簪子,最后双手托住肘部将儿子扶起。
“一路风尘。一路辛苦。”
“嗯。”容名微微额首应答。
看着已经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容名,容晨满意点头道,“极好。”
“谢父亲。”
“去给你母亲上过香了吗?一去三年,若是回来也该上香告知她才是。”容晨拍拍儿子的肩膀,往后退步。
亲手教导长大,是满意的。
“已经上过香了。”本来应当是昨日到的,但容名想先去上香,顺便在寺中住一晚,再抄经给母亲烧去。
他此番回来是为科举考试,只怕来之后便要苦心读书,不便出门。
容晨:“那便好。”
“父亲娶妻之后,看起来年轻不少。”倒不是容名的错觉,而是确实如此。
父亲本就不老,今日看起来更是神采奕奕,眉宇间喜色连绵。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是一点没错。
“是吗?”说到娶妻,容晨在想该带名儿去见见小夫人才是。见面之后,合不合再说,有他在纵然不合也闹不出什么。
主要是小夫人太乖软,也不会做什么。
“可要去见见?”容晨虽然心里想叫两人见面,但还是要问问儿子的意思。
“嗯。”
容名并不排斥,点头道,“该去请安。”
“走吧。”
父子两一前一后的出书房,往小笨蛋所在的院子去。
“你在外游历多年,可曾有过心仪之人?你也十八了,也该想想成家立业。”容晨左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顺嘴问一句。
方才熄墨说,名儿带来一位妙龄少女,人极活泼。
父亲嘛,终身大事这一块还是得上上心的。
若不是当初叫他去游学,只怕名儿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了。想当年,他十六岁登科娶妻。
“不急。”容名思绪不知飘到谁身上,嘴角先是微微扬起,后又觉得失态抿紧,摇头道,“嗯,稍后再与父亲说。”
“我会给你去提亲的。”
“多谢父亲。”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时不时聊一些琐事。比如遇到的一些难题,读书不会的也会探讨。
等走到院门口,容晨突然停下,转身嘱咐道,“名儿,他乃我妻但并非你生母,我也不会要你像尊生母一样孝顺他,只是有一点,不要伤害他,明白吗?若你看不舒服,平日只当做陌生人。他胆子小又怕生人,不能吓到。”

“是。”
等容名跟在父亲身后走进这院中才惊觉,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府邸,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打进门就是一片湖。
这院子在湖上,你打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桥,两边齐腰的红木雕花围栏,通向里头。
桥下锦鲤悠然自得或嬉戏或追逐,水草繁盛,一看就是精心养护才长起来的,水草葳蕤,水纹荡漾。
往里面走再进一个拱门,拱门进去就是三条桥,左中右各通向那远远瞧着就精致华美的水上院落。
不仅如此,这水上院落最妙的是,你只有进来才知此间光景,站在外边是一人高的围墙就以为是一座普通的院子。
这样的巧思,这样的精致,可比皇宫要有趣得多。
“府中原先是有三个湖,两大一小,我将小的圈出来,给夫人建了这别院。夏日炎炎,酷暑之下也不能叫夫人汗津津的。这院落是我亲手设计的。”说到此,容晨还有些自豪,接一句,“夫人很喜欢。”
“是不错。”未曾想父亲竟如此费心,容名更好奇这新娶的男妻,是怎么样的才能让父亲如此上心。
这样的上心,看来父亲是真心爱护。
容晨:“这后院特地种上凤尾竹,最是招风。春夏就来此处避暑,秋冬就到我之前的院子。夫人怕冷怕热,是该注意的。”
刻意的炫耀,是叫名儿知道在他心里,小夫人有多重。
顺着长桥走进去,就看到一个长屋。
屋中的江之晏正趴在桌子上画画,最后的一笔颜料涂上,咬着笔头仔细端详。总觉得画不出方才的意境,不知哪里出问题。
“夫人。”
“容晨!”江之晏手里的笔都未曾放下,快步小跑的冲向进来的男人。
那男人的眼中,是比小笨蛋更沉更浓的爱意。
“夫人,在画画。”容晨右一把揽住小夫人的腰,左手接下沾有翠绿色的狼毫笔,一看颜色就脱口而出,“画了竹子?”
“你知道啊!”江之晏这才想起自己的画。这画是给容晨的自然是该点评点评才是,拉着人到案前,嘴里抱怨道,“我画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就是怎么就说不上来。”
“是吗?”
容晨只凭一眼,就看到这画中的不足。这画颜色竹子形态都不错,只是差了点意思,“夫人是不是擅画人物?”
一看便知。
“你怎么知道啊?”江之晏笑吟吟,眼睛满是崇拜的看着容晨,轻声道,“我觉得这画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风。”容晨将画举起,递到小夫人跟前,“太呆了,差点风。”
小笨蛋恍然,“哦~”
得知这画的不足,小笨蛋心中是欢喜的。可也苦恼不知怎么解决,一个眼神却瞥见门口站着的陌生男子,吓得躲到容晨身后。
左手还紧紧拽住容晨的袖角,仿佛这一小片衣角是救赎。
容名不知自己站在原地多久,都不知方才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父亲与这个人恩爱嬉闹。
“我儿容名。”

第四十章
小笨蛋并未想起门口呆站着的男子是谁,甚至那个时候他都没看清什么长相,那时候只有害怕,哪里能看清面前是什么样的人。
这段记忆就仅存于容名脑里,面前娇怯的人什么都不曾想起。
容名冷着脸,微微抿紧唇角。
江之晏知道这样不好,不该躲在容晨身后的。于是微微抬眸,看挡在跟前的男人,逐渐攥紧手里的袖角。
“这是吾妻江之晏,容江氏。”最后那个称谓,是容晨最想说的。
大雍朝规矩,男妻夫姓在前,女妻母姓在前。
冠以夫姓就是说小夫人就是我的妻,我也是他的夫。
应该出去打个招呼吧?
小笨蛋心想,到底也是容晨的崽子啊。于是就稳住呼吸,顶着让人脚软的害怕一点点一点点的从身后挪出来。
“我!”说话时也不敢抬头,江之晏低头看自己的鞋子,看地上的木板和规则的地毯。纠结半晌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是江之晏,你好。”
咬紧下唇的贝齿松开,只余一痕青白色。
这句简短的话,已经用尽毕生的勇气。小笨蛋在说完之后,又一点点一点点的挪到容晨身后藏好。
希望你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别嫩死我,我一嫩就会死的。
容名只是轻轻一眨眼,便将欲露的情绪掩好藏起来。面无表情的拱手,仅此而已。
容晨还觉得奇怪,方才过来是名儿并非这样的表情,反而很大度的愿意接受。怎么如今就改成这副情绪,这是为何啊?
“容晨。”江之晏拽拽袖子,踮起脚轻声说道,“你要不要请他进来坐?”
一直站在门外,也不好吧。
这话自然也落到容名的耳朵里,软软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扎耳朵,还扎的那么疼。
“父亲,儿子告退。今日舟车劳顿。”容名未等父亲回答,便转身离开。
这是第一次那么如此失礼。
本不该如此的,却还是如此。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江之晏从容晨的身后探头,踮起脚下巴就正好抵在肩膀上,“他是不高兴吗?”
“不是。”容晨转头,正好能亲到小夫人的脸颊,就顺势亲一口安抚道,“名儿自小如此,不爱说话。”
现在的小笨蛋心里想:这龙傲天男主看起来什么都没说,是不是就是不讨厌我,不嫩死我啊?!
那我的命就保住了鸭!可以和容晨在一起,还能画画。
“夫人很欢喜?”容晨倒是很意外。
之前小夫人见其他陌生人,顶多就是眼神闪烁不敢与其对视,熄墨和醒花便是如此。但对名儿却是害怕。
那种恐惧,容晨能从小夫人掌心的汗渍察觉出来,那表情像是见到江侍郎这些不好的人。
“夫人很怕名儿?”
“我!”江之晏抽回左手,右手去抢容晨手里的笔,嗫嚅道,“你要是知道他干了什么,杀了多少人,只怕你也怕他哩。”
不过还好,容晨是龙傲天他爹,应该不至于被嫩死。
弑父这种东西,男主应该做不来…吧?

“没什么。”
容名走出院子后脚步才乱起来,他想不起方才为何不说话,也想不起方才要说什么。
在老远看到父亲的新婚妻子,娇笑着扑向父亲时容名心中竟没有半丝情绪。
等走出门,回头看这精致得像是金鸟笼一样的水上院落,心里才逐渐泛起涟漪。
迟来的情绪在心里一层层的荡开,像是鱼儿浮出水面打散的涟漪。
后知后觉掌心有湿意,摊开手掌一看,有几个渗血的月牙印,微微皱眉。
江之晏今日见了容名,男主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心里大石落地。暗自想不要去招惹男主,肯定不会出事的。
思及此,嘴上笑意越发明显。
“夫人,您在笑什么?”醒花端来洗脚水,放到脚踏上。双手捧住小夫人的脚浸在水中,这双脚看着都好看。
哎呀,小夫人全身上下都好看。
“想到开心的事情。”
洗完脚,江之晏本欲休息,双腿已经收到床上了。可探头看到容晨正半倚在榻上看书看得入神。
男人身材欣长姿态不凡,哪怕这样侧卧翻书,都有难掩的贵气。
外头的凤尾竹捉住几阵风从窗户送进来,把容晨身身上的亵衣吹出涟漪。
“容晨,你在做什么?”
江之晏看天气热,贪凉不想穿鞋。脚踩着底下的木板想要走过去贵妃榻那边。这木头被水沁得凉飕飕的,踩着真舒服。
“穿鞋,水上院落虽然凉爽但寒从脚起。”容晨哪里不知小夫人的心思,脚刚落地把人抓的正着。
“好。”
被抓个现行也没办法,江之晏只好坐回床上穿鞋。这鞋穿着也不舒服,要是有拖鞋就好了,方便穿脱。
“容晨,这天好热啊,我不想穿鞋。”小笨蛋犯懒。干脆就前脚钻进鞋子里,后边就这样拖沓,踮起脚一步步走到贵妃榻前坐下。
“天气好热,穿鞋子好难受。”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热起来。
容晨拉过小夫人的手,拢在掌心里握了握。哪怕是七月末,还是冷冰冰的。
“鞋子还是要穿。”容晨放下手里的书,拉过小夫人的手,连带着也把人拉进怀里,就这样抱着,“明日出去院子走走,想去哪里提前叫醒花打发走奴才就好。”
“可是我不想出门。”
江之晏觉得这里挺好,屋里最多的时候就四个人。除容晨外就是醒花和熄墨,不怕遇到生人,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看鱼喂鱼。
他不是非要出去走走,能待在一个地方画画才是最开心的。
“好吧。”
容晨到底是怕夫人闷坏才有这个主意,既然不想那不便勉强,低头亲了亲夫人的头顶,“明日会有人送些冠来,夫人挑几顶,知道吗?”
“你不是给我好多好多了吗?还有戒指扳指。”江之晏挣扎从怀里坐起来,侧身双手撑在他身上歪头问道,“我从来这里就没戴过重样的,不要了。”

第四十二章
那些发冠江之晏好多好多,就拿他今日戴的那一顶是柳叶样式的,一枝金柳条弯成发冠。金丝掐成细细的金链子,这一次尾端是绿宝石缀着。
反正就是很贵,那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都是小玩意,不值当什么。”容晨坐直,右手探出窗沿精准抓住一片正好要落下的竹叶,收回来又在小夫人面前展开,笑道,“你看夫人,为夫给你抓来一缕风。”
“咦。”
江之晏满心欢喜的捻起那片被风摘下半黄的竹叶,在烛火中浅笑细细端详。这礼物可比那些什么金银玉器要好得多。
“一缕风?”江之晏欢喜完又思考容晨方才的话。
突然茅塞顿开,惊呼道,“对呀,落叶就是风啊!”今天他怎么都想不到这风该怎么画,现在总算知道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