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 by搞钱
搞钱  发于:202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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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晏欣然点头,“好,但我还是得跟容晨说。”
“好好好!”
是夜休息时,江之晏躺在床上要休息才提起这件事,“容晨,明日于青说有新的枪法给我看。”
“她母亲枪法好。”容晨帮小夫人掖好被子,再躺下。躺下后才把小夫人连人带被子揽在怀里。
小笨蛋:“我天天去看,不给你画画,你会不高兴吗?”
“为何为夫要不高兴?夫人想做什么可以去做,其他是为夫该想的事情。”容晨拍着小夫人的后背哄睡觉。
“我的夫人只要安安心心,高高兴兴的便好。”
此时江之晏已经睡着。
“夫人。”容晨低头下巴抵住小夫人额头,半晌才轻声道,“夫人可以去看于青,但有我时只能看我,知道吗?”
翌日,江之晏又看于青练武。但这次是一柄红缨长枪,在她手上舞得飒爽,好一个长枪女英雄。
“于青,你好厉害。”刚说完,江之晏瞥见不远处走过来的人,吓得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似看到什么怪物过来。

第五十一章
“师兄!”于青一个回马枪没收住,那招式哪里说能收回来就收回来的,开锋的枪头捅过去。
容名只用剑鞘轻巧挡开刺过来的枪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师兄,你怎么来了?”于青正到兴起时被阻碍自然是不高兴的,收回枪一脸嘟起嘴。
容名不曾应答,只是转头看向亭中之人。
龙傲天男主这一眼杀伤力过大,本来江之晏看到男主走过来已经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连手上吃一半的八珍糕都掉到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男主是不是看我不爽,要弄死我啊!
那凝霜的眼底藏着小笨蛋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冰面下流动的水,冰太厚看不清水况,分辨不出是什么意思。
他要嫩死我,容晨不在男主还拿剑,我完蛋了。
小笨蛋在这眼神之下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亭子楼梯边缘才堪堪停住,垂下头呼吸过于急促,脑袋已经有些缺氧。
容名不懂,他就那么让人害怕?
那个眼神像是要把江之晏裹成茧,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容名先收回目光,转而与师妹说道:“你最近疏于练习,只顾着讨巧。”
于青辩解,“我是为了招式更好看,叫江美人欢喜才这样的,否则你挡不开我这一招回马枪。”
“试试。”
于青也被气得咬牙,手上摆着架势一枪刺过去。
这一比起来,有来有回实在精彩。
江之晏一看也忘记害怕,探头去看两个人打得兴起。要说他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于青不敌男主。
男主甚至连剑鞘都没有拔开,将于青一步步逼退。
“哎!”
那一枪刺过去,正朝容名的面门去,好惊险。
吓得江之晏捂住嘴巴,看到容名顺利躲过时,又松口气,不自觉夸一句,“好厉害啊。”
这话听到容名耳朵里,跟羽毛似的轻轻挠一下。
“师兄?”
这下轮到于青奇怪,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武功高到能让师兄退一步的地步?肯定是我近日勤加练习!
江之晏沉浸于此,看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兵器相交声音也好听。
这可比他之前电视里看的那些慢动作好看多了,这是真刀真枪拳拳到肉的实打。
“于青小心!”
江之晏忍不住高声两分提醒一句。
于青此时被逼退,无力招架却还是嘴硬应道,“江美人,我无事!”
而容名气定神闲,还能分神去看凉亭的人。
江之晏被那一眼吓得眼睛飘忽起来,低下头思考:他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让男主不高兴,该不会一剑直接捅过来。
完蛋了完蛋了。
小笨蛋胆子就核桃那么大,被这一吓咬住下唇眼神乱飘。
容名一脚将枪头踩在脚下,任凭师妹怎么拽都拽不动。
一招定胜负。
“师兄,你!你!”气得于青把手上的枪摔到地上,怎么叫自己在江美人的面前这样掉面子。
果然是男主啊!江之晏感慨:确实是挺厉害的。
容名收剑转身进凉亭,瞥见桌子上茶盖半掩的茶盏一看就是喝一半的,伸出手。

第五十二章
“我!”江之晏伸手想说这茶是我喝一半的耶!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大不了大不了就不喝了。
容名将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放下时看到角落缩成鹌鹑的人,一言不发。
“少爷,夫人。”醒花方才是去倒茶。
周围都没有奴才,自然需要她亲自去。
回来时看到茶盏只有茶叶余在杯底,正好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端茶先敬奉给少爷,“少爷,请喝茶。”
“嗯。”容名放下剑,双手端起茶水。
江之晏见男主又喝一盏,垂下头连说这茶是我的勇气都没有。算了算了,尽量降低存在感,别惹男主生气。
“你就是在戏弄我!”于青也两步跳上台阶,走进来端起另一杯茶,“就是故意的。”
容名并不解释,用茶盖撇去水面上的浮沫,可看到瓷白茶具上粘有一点黑,微微皱眉,便将茶盏放下。
好嘛,两杯茶都没有我的。
江之晏垂头,脚尖点着地上石砖的缝隙,安慰自己:算了也不是很渴,等下回去喝果汁。
“江美人!”
在场众人都被于青那一声江美人吸引过去,都看向于青。
唯独容名没有,他不自觉中越举多看一眼,匆匆一眼又挪开。
“江美人你信我,我可是很厉害的,才不是你今日看到这样。”于青想找回点面子,实在是不想在江美人面前露怯。
“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江之晏轻声应道,点点头表示赞同。
听江美人这样说,于青心里才畅快起来。
但这里终究有个男主在,江之晏束手束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烦得很就想走,转头跟醒花说道,“醒花,我有些累了。”
“那奴婢扶夫人回去休息。”
于青:“是啊是啊,快去休息吧。”
江之晏回去,等进屋才真的松口气。抚着心口深呼吸几下,方才那男主看着,吓得他都不敢动弹。
“男主看起来还是不好惹。”
生怕男主一个不高兴,剑直接捅过来。容晨又不在这里,男主要是想砍人,谁敢拦着。
但今日容名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捞起桌上长剑,转身要离开。
“师兄,你要回去了?”于青看师兄要走,也跟上去。
容名:“去沐浴。”
“哦。”
于青知道,师兄极爱干净平日衣服纤尘不染,要是沾上一个泥点都要洗干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江之晏回去后也懒得画画,把前两日容晨送的粉荷连花瓶抱到榻上矮桌放着。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去戳荷花花瓣。
一边想着那一副锦鲤图的颜色,又想今早的茶。
等容晨进来时,就看到人比花娇。
“夫人。”
听到夫人二字,江之晏还没来得及回头,肩膀一沉被按住。手按住肩膀的温热的手掌,想要不要说今天遇到的事情。
但说好像也不好,这算不算挑拨父子关系?他不太聪明的脑袋想不出挑拨的定义。
“夫人,怎么了?”
容晨能察觉夫人的踌躇的情绪,从身后环住小夫人的肩膀,左手推起下巴,温声问道,“可是有事?”
“我...”

江之晏话到嘴边,想说男主把他的茶喝掉的事情,但心里隐隐觉得不该。
只是一杯茶,罢了罢了。
“我在想那颜色怎么上,没喜欢的颜色。”
原是这样。
容晨坐在小夫人身后,把人搂着往后仰,附耳轻声道,“夫人这世间所谓颜色,该随心而动才是。落笔你想是什么颜色,画就是什么颜色。”
“咦?”
“水墨画并无其他颜色,但就是好,为何?因为意境。”若是局限于颜色区分,路就会窄。容晨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觉得小夫人能懂。
小夫人学的和他学的不一样,就是提一嘴。
“嗯。”江之晏显然是听进去了。
容晨亲亲小夫人的嘴角,轻声问道,“于青今日的枪法好看吗?”
“还好。”说到今日,江之晏突然忆起男主,又想起男主他爹容晨。
“容晨,容名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小笨蛋怪好奇的。
因为整本漫画围绕的是容名考状元之后,如何一步步往上爬,最后成功登基的故事。之前的故事线,比如容晨再娶,一点交代没有。
许是今日无聊,小笨蛋想知道。
“十七年前,腊月二十四,早产难产而死。”那日雪下的很大,容晨记得,他代天子巡视秦东十六州雪灾灾情,刚回府就听到这消息。
那日的雪,下的确实很大。
“这样啊。”江之晏回想从前。
那时候哥哥让他画个人,给了容晨所有资料和生平。就只有简短几句话,龙傲天男主容名之父,太上皇。
却没有这段往事,有点好奇。
“那…为什么会难产啊?”江之晏从容晨怀里转个弯,正对着他坐在腿上。
两人面对面。
“她乃庶出,顾国公府中有位嫡出长姐,正是已故的顺贤太后。十七年前她还是贵嫔,入宫三年无所出,所以很妒忌新婚的她有身孕,趁我不在,连着三日大雪天罚跪。害得名儿早产一月,她难产去世。”
江之晏不知怎么,也觉得心情不好。头靠在容晨的胸口处,听着心跳。
“她温柔娴静,端方贤惠。能娶到她是为夫之幸。”容晨揽着小夫人的肩膀,下巴抵着发旋轻声道,“她闺名唤栩栩。”
时至今日,容晨还是记得她的长相和闺名。可时间太久太久,已然十八载,偶尔回想,远得好似位亲人。
“很好听的名字。”江之晏对这个女人生出敬佩的心,庶出过的不好。
不管哪个时代,女子总是不易的。
“晏晏,能娶到你也是为夫之幸。”容晨亲亲小夫人的发旋,“得遇晏晏,此生足矣。”
他的一生从出生就被赋予各种责任,十六岁入仕后命途更是多舛,如今想来竟觉得虚妄。
“容晨,你不要伤心啊。”江之晏也学着容晨之前安慰他的模样,用手轻轻拍胸口。
“不伤心。”
现在容晨回想那一日,亲眼看着朝云给顺贤太后灌毒的场景,他便不伤心。
“那容名从小是你亲手带大的啊?”江之晏再问一句。
“嗯。”

“怪不得你哄我哄得那么顺。”
容晨语气微高一分,笑道:“我的夫人,你可是我夫人,为夫不哄你哄谁?况且,为夫也从未哄过名儿。”
养儿子和养小夫人,哪里是一个道理。一个就该丢到风雨里历练,一个可要藏在掌心里好好呵护。
到底,江之晏还是没说今日之事。
翌日,本来江之晏是不想去看于青的,可是架不住于青软磨硬泡。加上容晨说下朝过来陪他。
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亭中闲坐,但也坐不安稳,就怕男主突然过来。等容晨下朝回来陪他一起看,这才安心下来。
“容晨,你看你看,于青好厉害的!”江之晏就一点好,爱夸人。
一旁帮小夫人剥栗子的容晨,闻言微微皱眉,“是吗?”
这两个字,已经闻得见酸味。
“是啊是啊。”偏生小笨蛋没听出来。
江之晏也觉察不出容晨什么小心思,一心都挂在于青那精湛的剑法上。
“夫人,吃栗子。”容晨想分得小夫人半分注意,便将剥好的一碗熟栗子放到小夫人跟前。
栗子颜色橙黄,香甜诱人,可惜引不得美人半分侧目。
容晨放下栗子,接过熄墨递过来的方巾擦干净手。站起来抽出熄墨腰间的软剑,笑道,“夫人,你猜是为夫胜还是于青胜。”
“那肯定是我啊!”于青就看着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宰辅大人,会什么剑术。
于青现在跃跃欲试,在江美人面前下容晨的面子肯定很很好玩。
“不行!”江之晏不答应,起身按住欲比试的容晨,摇头道,“你等下伤到怎么好啊?还是不要了。”
“无妨。”
一旁的熄墨捂嘴偷笑,大人哪里会伤到。
于青不将容晨放在眼里,一个文官权臣,怎么可能会武功?读书人都是钻营心机,舞刀弄枪之事肯定是不会的,挑衅扬起下巴。
容晨倒很淡然。
老实说,小笨蛋心急,他无意容晨下去比试所以担心。
刚开始于青颇有风度,还口出狂言道,“我让你一招。”
可是兵器一接上,刚第一招红缨枪就被软剑震得掌心发疼,“你!”只是一招,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等等!”
容晨可没给于青说话的机会,软剑内力一凝就坚硬无比。
本来还以为容晨会在于青面前败下阵来,结果小笨蛋越看也不对劲。容晨出招狠辣,连刺剑的动作凌厉有力。
“容晨还会剑术?”小笨蛋讶异。
醒花:“夫人,大人会的很多。”
这一次完全是容晨碾压,心里那点子酸味都发作在于青身上。一招一式都下狠手,但又在落剑那一刻收力,十成只出了两成。
哪怕这样,于青还是无力招架。
“于青小心!”江之晏猛站起来,左手虚虚扶着桌子。方才那一剑,差点从于青脖子划过去。
本来是容晨碾压,可是一招由上至下的劈式,抬手用剑身去挡,被力道震的后退两步。
“容晨!”

第五十五章
小笨蛋本来还高高兴兴的看着,一看容晨不敌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在比武。撩起衣摆跑下去,用后背挡在于青身前,关切道,“容晨,你没伤到吧?”
“不曾。”容晨嘴上这样说,可左手还是捂着右手臂。
不知道还以为伤的多重。
“容晨,你没事吧?疼不疼啊。”江之晏捧着容晨的手心疼得不行,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涌出。
“无事,只是前几日手腕伤到现在还不太好。方才一枪震下来,有些发麻。”容晨甚至能在几个呼吸间就想好应对的措辞。甚至联系上下文,增加可信度。
这份机智,谁人能及?
果然,江之晏被哄得心疼又难受。半扶着容晨的手轻轻拖着,生怕一用力就把手折断,“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好,只是夫人你不是还要看于青耍枪吗?”
留下于青一头雾水,她到底是打没打赢啊?
这时候,背着身要回去的容晨突然回头看一眼于青,嘴角勾起。
这个时候于青才知道这人的用意,气得把枪一摔,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骗江美人的是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气死了气死了。
江之晏小心将容晨扶回房中,按坐到鼓凳上。那手扶着更是不敢乱动,骨头受伤可不能随便动,否则会加重伤害。
“容晨,去请大夫来看看好不好?”
“不必。”实在不舍得叫小夫人这样殚心竭虑,容晨把手抬起,手腕转几圈示意自己没事,“其实就一下发麻,现在缓过来就好了。夫人莫要担心,你这一担心,倒显得是为夫的错。”
见真的没事,江之晏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轻声道,“我只是怕你骨折。”伸手去给容晨揉手腕,希望能快点好。
容晨:“夫人若是希望为夫快些好,那也不是没有办法。”说着,一把将人揽到腿上坐着。
“什么?”
“夫人叫我一声夫君,为夫便好一分。”容晨想看看小夫人会不会上套。
事实证明,小笨蛋会。
“夫君。”江之晏双手虔诚的托起容晨的右手,对着手臂认真唤道,“夫君!”
“我是你夫君。”有些无奈,容晨哪里知道小夫人对着手喊夫君。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还掂了掂,“夫人瞧,为夫好了。”
小笨蛋惊讶道,“还真的管用啊!”
“我知夫人一心为我。”所以小夫人不是笨,而是关心则乱。容晨凑过去亲一口小夫人,将人抱到榻上放下,“多谢夫人,为夫才能好的那么快。”
“我也不是很厉害啊。”心里欢喜,江之晏笑容都美三分。
“夫人,再过半月就是中秋节,届时花灯会,要不要去瞧瞧?”容晨怀里是小夫人,右手撩起一缕长发缠在食指,一圈又一圈。
江之晏窝在容晨怀里,把左手大拇指的扳指转来转去,随口问道,“很多人吧?”
“还得进宫吃中秋宴。”容晨也不太想带小夫人出去,这样会被人觊觎,会吓到。

“可是我不想出去。”江之晏现在只是听到要出门,他手掌心就开始冒汗。
明知这样不好,但依旧没勇气面对。
容晨:“若是夫人不想,为夫不逼你。”
小笨蛋是不想,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容晨会很烦恼吧。
“那其实去也好,但我不想和人说话。”这是小笨蛋唯一的要求。
“都依夫人。”
于青气呼呼的回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决定去找师兄告状,都为人父的人,怎么还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师兄师兄!”
房中的容名正伏案画画,微微蹙眉可见其认真。听到拍门声微微抬头,只是这一迟疑,笔尖的墨水兜不住滴到画像上。
“斩卷。”看着画像倒也不可惜,反正画的也不像。他的画虽然是父亲亲手教的,但到底比不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
容名随手捞过一边的诗经盖住画像上半部分,绕过书案去开门。
“师兄,你在做什么?敲了那么久都不来开门。”于青嘴巴噘得老高。
“画。”
于青随师兄进去,一眼就看到案上那张被盖住的画像,越发好奇,“画?你画什么,还需要关门?”说着伸手想去揭开那本诗经。
右手双指并拢将于青不安分的手打开,容名不愿任何人看到这画中是何人。
不看就不看,于青也不曾纠结这点小事,话锋一转开始告状,“师兄,你不知道我方才把容叔打伤了。”
“不可能。”容名想都没想就反驳。
父亲的剑术登峰造极,他都比不上。于青连他百招都走不过,怎么可能伤到父亲。
“说的就是这意思,我告诉你,你父亲他是故意在江美人面前受伤的!”说到底于青气的是这个。
他在骗江美人!
容名垂眸,看着画像露出来的那一半,冷声道,“父亲那么做总有他的理由。”
理由?就是要叫...罢了。
“诡计多端!”于青见师兄这般淡定的反应,也歇了要告状的心思,但还是一直絮絮叨叨控诉。
容名不理会,等于青说完才问道,“你何时回去?”
“后日咯,要回去陪父亲母亲和哥哥们过中秋,本就没打算待那么久。”于青虽然舍不得江美人,但家中也有牵挂。
“回吧。”容名这话不知是在说现在回去,还是回家去。
因为后日要走,翌日晚上容晨还在房中时就登堂入室。
“江美人,我明日一早要走了。”于青见容晨在房中,微微扬起下巴,并不惧怕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大人。
因于连从未跟女儿说容晨是宰辅大人,只说两人交情甚笃,容晨极仗义。那么多年,得益于父亲诉说,容晨对于青来说,应当只是位好叔叔。
“你明日要走了?”江之晏放下画笔转头看于青进来,心里多少有几分可惜,“怎么那么快回去?”
于青:“因中秋要与家里人一起啊。”
家里人?
江之晏想哥哥了。
“夫人,你们慢聊,为夫去书房处理政事。”容晨起身,将小夫人对面的位置让出来。

他并不会对故友的女儿生气,何况于青对小夫人并无恶意。
等人走之后,于青一跃上矮榻,坐到江美人对面。
“我明日要走,你来送我吗?”
“好啊。”江之晏应好,半晌后才想起什么问道,“要多早啊?”
“要很早很早,朝霞刚吐艳的时候。”于青双手撑着下巴,这样就这烛火细细品鉴江美人的美貌,实在是一大乐事。
江之晏认真点头,“好,我会起来的。”
“江美人,你真的好美。我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小随父亲母亲江湖闯荡,但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美人。”
美人,于青见过。有些美艳有些至纯娇俏,有些冷若冰霜。但江美人都不是,他只是美罢了。
这老天爷也不知用了多少秋水才描出江美人的凤眸柳眉,收了多少冬日里的白雪,才捏成这样的冰肌玉骨。朱唇一定是这天下最美的桃花瓣做的。
小脸尖尖还没巴掌大,鼻若悬胆,玉指尖尖若葱白,手腕纤纤若皓雪。
只要美人一眨眼,又是一番春情。
“江美人你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能生得这样的美貌?”
闻言,江之晏不明所以,歪头看着于青。
“唉,只可惜我不善画,否则定给你画个小像,日日看着延年益寿!”于青长叹一声。
江之晏又将一条锦鲤颜色上好,看一眼颇为满意。轻声道,“其实我会画像,但我不画我自己。”
“为何?”这倒引起于青的兴趣。
“不知,我画不出。”江之晏总觉得差点什么,若是想画自己总是下不去笔。
“是你太美了,别说你画不出,就是擅画的师兄只怕也画不出你三分美貌。”于青赶紧岔开话题,又开始喋喋不休说一些趣事。
江之晏一边听一边画画,偶尔会应一两句,也不会嫌烦。
去而复返的容晨,在门口就听到于青连绵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事情,没从门进去,而是绕到窗前,叠指弹窗吸引注意,“夫人,你出来一下。”
“容晨!”
一见容晨,江之晏眼中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心,听话的从榻上下来,“于青,我去见一下容晨。”
于青见江美人这样欢喜,心里吃味,嘀咕道,“有什么好见的,不是日日都见吗?”
小笨蛋穿鞋小跑出去,绕到窗前被容晨牵着往屋后走,有些奇怪问道,“容晨,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屋子左边的走廊,并无人在,只有四盏宫灯垂在上头,把一米宽的木廊照的清楚。
“夫人。”
“容晨?”江之晏被按在窗棂上,双手抵着容晨的胸口。两人凑得很近,微微抬头就撞进那深沉如水的眸子。
眼底情绪太浓太浓,小笨蛋看不懂只能问,“你怎么了?”
容晨右手揽腰,左手抬起小夫人的下巴,却没妄动,只是用嘴唇蹭着小夫人的嘴唇,哑声问道,“夫人,可以亲吗?”
“可以吃啊。”江之晏不明白容晨为何会这样问。
他不是答应过,什么时候都可以亲的吗?

恨不得将这桃花瓣碾碎,又怕碾碎后伤了他。
“唔~”江之晏被亲的脚软,若不是容晨手环着腰支撑,就要摔下去。
江之晏差点没喘上气,被松开之后也只能靠着容晨深呼吸,把方才缺的氧气都挣回来。
“夫人。”
容晨倒不怕于青会对小夫人做什么,但就是酸。从离开之后就含了一嘴的老陈醋,从小院到书房酸一路,坐到书案上时牙都倒了。
当即决定去而复返。
“你怎么了?”这一次吃的格外用力,江之晏觉得嘴唇都有些刺痛。吃的时候还好,一旦接触空气,有点疼了。
“我方才在路上,路过一片枯荷就想起夫人了。”容晨摸摸小夫人艳红的嘴唇,哑声道,“也不知怎的一晃神,就会想起夫人。”
江之晏不知偶然想起他这件事会不会给容晨造成困扰,垂眸轻声道,“我有时候也会想起你的。”
只能告诉容晨他心里的实话。
“夫人,你想为夫的时候,为夫也在想你,你我心有灵犀。”容晨牵起小夫人的手,按在心口。
“我知道。”对于容晨的话,江之晏从来都是信的。
容晨觉得小夫人一直在包容他,所有卑劣的坏习惯,都在包容。凑过去在小夫人脖颈处咬出一枚痕迹。
“嘶~”有些刺疼,但江之晏还是没推开,默默受着。
咬完后,容晨十分满意,松开手后退一步,“去吧小夫人。”
“好。”
江之晏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刚开始疼的现在就不疼了,倒也没在意,“于青,我回来了。”
刚坐下于青就看到这枚痕迹,实在是显眼。而且方才还不曾有,怎么一出去再回来就印在江美人那凝脂一般的肌肤上。
“江美人,你?”于青正要问,就看到容晨大摇大摆的从窗户路过,临走时还回头看她一眼,恨得咬牙。
指定是这老男人做的,该死。
江之晏:“我怎么了?”
“容晨咬的?”不仅是这痕迹,于青借两盏烛光,还能看到江美人被蹂躏成玫瑰红的嘴唇。
“嗯。”江之晏摸摸被咬地方,还解释道,“不疼。”
想在嫩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留下痕迹,不需要多少力气。
这老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亲了咬了给自己看!
于青心里窝火,双手抱胸哼道,“容晨怎么样都是好的对吧?你还替他解释不疼。”
“对啊。”小笨蛋点头,继续埋头画画。容晨就是很好的啊。
“容晨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怎么让你这样喜欢。”于青替江美人惋惜,但这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双手撑着下巴解释道,“其实我也觉得容晨比我师兄好看,容晨眉眼温润,我师兄眉眼锋利些,会吓到你。”
江之晏不明白怎么又说到容名,咬着笔杆歪头道,“我不太记得你师兄什么样子。”一看到就心里发怵,哪里敢瞧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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