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总想给我送终—— by木槿萌萌哒
木槿萌萌哒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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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躲,唯那纱幕之后,探出一只纤巧的手,腕上带着足金打造的首饰。
冒险家被公主所救,进入了边城之中,眼见边城的繁华,傻傻的以为这就是传说里繁荣富饶的长安城。
旁人道,这里还不及长安的万分之一呢。
说长安城有数百条道路,横纵联合,有几条街专门卖玉器书画的,有几条街专门卖胭脂水粉的……每日开市之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长安城的街头有来自八方的卖艺人,会吐火、会轻功、会变蛇……
公主和长安,都像神话故事里的圣地,美好但神秘。
直到,少年冒险家被搅进了两国使团的斗争之中,差点丧命,公主终于露面。
她的公主仪驾铺满了半条街,一扇又一扇的屏挡下,她始终只露半张侧脸,和高高梳起的乌发。
裙摆在灯光下闪耀,金色的丝线吸引着每个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台上、台下,屏前、屏后,都屏住了呼吸,感到一种美的震撼。
【这到底花了多少钱……经费在熊熊燃烧。】
【灯光,布景,服饰,妆造,演员,谁他妈说这是拿华夏招牌圈钱的,这圈钱成本实在太大了吧。】
【太美了啊啊啊啊我发出尖叫!疯狂截图!每一帧都是画!!!】
【剧情也超级有意思,没想到居然是破案剧,使者到底是谁杀的,我真的好好奇,有没有人开盘来投票!】
【-ccc发起投票,您是否参与-】
【这么会设置悬念,娅莉塔,不愧是你。】
编剧当真太会吊人胃口,公主坐进高台后,被纱帘挡住面孔,只有高贵、舒缓的嗓音伴随着台词缓缓传遍剧场每一个角落。
她轻而易举将铡刀下的少年冒险家救了出来。
冒险家知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去往长安的机会,在她离开之前,大声说自己能够查出使者死亡的真相。
公主顿住脚步,稍稍偏头,给了他三天时间。
舞台上,灯光暗了,声音渐消。
日、月被投射下来,升了又落,象征着期限的到来。
街上人群两三,伴随着叫卖声,开始了新的一天。
一名普通商贩中毒,症状与使者一致,少年冒险家将他救起送到医馆,并通过推理,找出了幕后真凶——公主的侍女。
他演绎了一段缜密的推理,周遭鸦雀无声。
公主将自己的侍女押送回长安接受审判,但并没有同意少年的跟随。
在这里,她第一次解开面纱,露出美丽雍容的面庞。
她说:“不必居功。”
“你所知晓的,是我让你知晓的。”
“你所解答的,是我让你解答的。”
少年愕然。
如此,惊鸿一瞥后,公主随着车架远走。
这就是第一幕。
短短的半个小时,情节丰富,人物完整,更别提那几近于完美、根本没有在考虑成本的舞美。
弹幕甚至忘了先前的纷争,更多在讨论着剧情、表演。
辱hua?什么辱?在哪辱?这连尬黑都黑不动。
这就是一个故事,除了故事本身以外,什么也没有。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直播间,国内的视频平台几次出现了卡顿以及观众被挤了出去的情况,他们有人干脆上到外网看了起来。
第二幕,少年冒险家自己进入了长安城,他用眼睛和笔触记录下了在长安的见闻。
投影的画面一阵一阵的流动着,长安城的街景结合了许多古画和典籍的记载,2D、3D相结合,给足了观众视觉享受。
少年冒险家在茶楼里听说了公主的近景,知道她因为违逆皇帝的命令,被罚去了山中寺庙思过。
他悄悄的去了。
却见公主一身骑装,驾驭着高大的骏马,在山林之中驰骋打猎。
她一箭连着一箭,英姿飒爽。
他被定在树干上,皮肉未伤,衣服被箭扎穿了。
从这里开始,节奏非常快,只用几个关键的相逢、一些台词和动作的展示,便将二人感情的变化呈现了出来。
少年冒险家做了公主在寺庙的仆人,为她来来回回的忙碌,公主则对他写下的长安见闻录非常感兴趣,时常翻看,亲自删改和增加内容。
数月之后,一道圣旨结束了这生活。
公主被赐婚,回到府中,出入王宫,重新进入权利内圈;少年冒险家数次离开长安,去大唐的其他城市探访……
十年时间,她与驸马貌合神离,命人毒死了驸马,之后独身,常参与政治。
而少年冒险家游遍了半个大唐,每次回到长安,被皇帝接见之后,都会悄悄去找公主。
【是有感情的吧这里两个人,总觉得很遗憾,但他们都实现了自己想要的。】
【意难平,却又很完美。】
【没有那些灯光舞美,只有两个演员的戏,也很好看,演技真的很棒,羡慕现场的人。】
【现场的人告诉你,这里已经有观众在流眼泪了。】
【毒死驸马是什么鬼?还参政,编剧在暗示什么?】
【?你想暗示什么?】
“查IP,”头也不抬,彭莎莎指示了技术。
技术在下一刻钟给出答复。
剧情到这里,朱丰那边终于找到攻击点了。
一个小小的点,经过渲染和歪曲,总能说的有模有样,让傻子相信。
彭莎莎:“五分钟,给出三组回复话术,回复组不要密集回复,多刷剧情问题。”
同事:“他们集中刷我们也不回吗?”
彭莎莎冷笑,“就怕他不刷。”
“跟平台说,开始留痕。”
先前水军分布在数个平台,他们和平台方没合作,难取证,这次国内转播是独家,他们已经与之提前说好,会截取留存可疑IP的发言。
等着吧,他们的团队一定会用这些来做报案、起诉的依据。
“朱总,他们不怎么回,都在刷剧情,”员工快步向朱丰汇报,“我们还继续吗?”
朱丰静止片刻,在思考。
然后开口:“不要,去其他平台,多套几层马甲,不要用老号了,跟所有人说,要万分注意。”
“是。”
员工匆匆跑回去,落实他的指令。
朱丰却有一些焦躁。
他再次打开手机,翻看和方轻的聊天记录页面。
他们最近一次联系,都是三天以前了,他大着胆子催了对方几次,但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夏满在这里工作十年,有什么软肋,他都很清楚。
乳化的事情能坐实固然好,就算不成,他也可以刚好利用这一波流量,把别的事情捅出去。
他是真的有办法。
他想要方轻兑现那承诺!
可是现在方轻人呢!?
同一时刻,手机在手中震动,闻霖久垂眸扫一眼。
是视频通话申请,对方是陆云歇。
他静音接通。
那边也什么都没有,陆云歇拿着手机敲字:
“我们送了一样礼物给夏满,虽然他看不见。”
“什么?”
陆云歇笑笑:“看。”
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外面——
闻霖久眼瞳微睁。
A城最宽阔的地标广场上,高楼林立,人潮涌动,巨大的LED屏上,投射出一张乌发如云、柳眉杏眼的美丽面孔。
广场之中,百千人,不一样的衣着打扮,不一样的年龄身份,都停下脚步。
写字楼的隔间玻璃上,一张张好奇围观的面孔,举着手机、睁着眼睛。
“全国一百三十个一、二线城市的地标性商业广场LED屏,所有广告今晚都停放,现在开始转播新剧。”
“这个礼物还行吗?”

这个礼物的效果太震撼了,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新年跨年晚会。
哪有公司大手笔到这个地步,会为任何一个艺人、项目的宣传做到如此地步。
偏他做到了。
当然,这对陆云歇来说并不难办,毕竟那些商业广场大部分都有他自己家的。
但公众并不知道这点。
他们只觉得震惊。
夏满是什么情况?上一次还在被抢角色黯然远走、上一次还在说佛系养生与世无争,甚至上一秒、以及这一秒他都还背着乳化的嫌疑。
但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带着那部剧,登上了所有城市的地标,强势的闯入所有人的视野中!
从来没听过,从来没听过被牵扯进这种事情的艺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不是已经和公司闹掰了,是哪里搞来的这种力度的支持!?
“什么?怎么可能?”朱丰满脸愕然。
“一家两家就算了,一百多家,是谁买的?”冯瑜哪有这种本事。
“不是买的,”来信者也擦了擦头上的汗,秋季天寒,但他被眼前的事惊出了一身汗,“说是他们集团上层直接下的指令,没花钱。”
“…………”什么上层?夏满在国内的发展轨迹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结识了这种人物?
“是不是需要让小方少知道?”员工担忧道,“这种级别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一不小心,就成了大佬打架里阵亡的小炮灰。
朱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咬牙切齿:“我亲自去找……你们,先放C组照片。”
C组照是他们准备好的爆料素材之一。
那是夏满早年陪同顾重山应酬,向席间的老总们敬酒,他喝的眼角酡红,小脸迷醉。
同步,匿名人士进行爆料:夏满惯于利用潜规则,早年间,爆料人就在席上跟他喝过,他敬酒的姿态充满性暗示。而最近,他之所以频频与公司发生纷争,其实也在于他攀上了某集团大金主。
还真有那么一点子合理,不然这惊人的资源怎么说得通。
这言论开始在网络的各个角落冒头。
——正在打高尔夫的陆老总,突然被人隔空扎了一箭。
老友们纷纷取笑,而他满脸懵逼,什么?我?我干什么了?
他转头询问自己的万能特助,特助供出了他亲儿子。
陆老总脑瓜子嗡嗡响,立马一个电话轰过去算账。
陆云歇沉默一瞬,扶着额头:“爸,不是我……”
“少狡辩,不是你是谁!”
陆云歇说了正确答案。
陆老总张了张嘴。
挂掉电话。
陆老总看看那群竖起耳朵吃瓜的老友门,又看看自己特助。
他清了清嗓子,说:“这小子不行,小气的很,你再去给他加几十栋楼。”
特助:“……”
于是,网友们就看见,金主论的爆料出来不久,又有数座城市开始了放映,雄鸡地图基本点满了,而更牛的是,沉默伫立在江边的京Y大厦,忽然亮满了灯,并开始放片………
那可是京Y大厦。
行人、附近居民,纷纷抬头,下巴快掉在地上。
好家伙,原来你还有个LED屏!
藏得还挺深!
【哈哈哈超,服了,我这十二平出租房的阳台都能清楚看到那边大屏幕在放什么,搞得我被迫观看。】
【我在京Y大厦对面小区住了八年了,只有过年见过他们亮全灯,现在我们楼顶已经站满了,刚才外卖小哥还过来送了卤味鸭脖。】
【抓住富婆,京Y大厦对面,是宅均上亿的金河府邸吧】
【刚从考据博主那里过来,说现在保守估计有接近一个亿的观看人数。】
【666666】
【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快去看,陆家二少发了微博!】
【内容?】
【截图了!——
lll:别乱说了,你们要害我先被老爸骂一顿,再被兄弟打一顿吗……苦笑.jpg。】
【草,意思这是兄弟的人?】
【所以真的有金主咯。】
【金主你个头,陆家送那么大礼,这种待遇是正宫。】
【陆家都要讨好,什么人啊我去,你家艺人这次真的发达了。】
一时间,讨论剧的人少,讨论八卦的人多。
换场间隙,闻霖久扫了扫手机屏幕,眉头轻轻一皱。
他翻了翻通讯录,起身出去,拨通了电话。
灯光昏暗,他倚在走廊墙上,高大的人影拖在地上:
“还得麻烦你,太闹了。”
对方毕恭毕敬:“不会不会,我这就去。”
几乎就是片刻钟,讨论八卦的帖子被技术处理,降重沉底,剧情帖浮上首页。
闻霖久坐回第一排,抬眸往上看——
台上的剧情已经进展到一个新阶段,公主在政治斗争之中获胜,她的府上宾客如云,朝中权臣都来她门下拜访,她高坐席上,美丽的面庞上却透露一丝疲惫。
入夜以后,宴席散毕,她倚靠在榻上自饮自斟。
夏满将这公主的雍容华贵演的惟妙惟肖,也将她的孤独疲惫演的入木三分。
灯光处理的很好,把她的侧影投在了屏风上。
蛾眉螓首,愁眉不展。
似乎有一个公主的灵魂,从演员夏满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在那影子里尽情绽放。
他没有在演。
他是真的相信有这样一个戏剧人物,她存活着,在另一个故事中。
次元的门,一扇一扇的洞开。
此刻人们在通过他这个窗口,窥探着她的一生。
当男主角风尘仆仆的赶到时,她抬起头,眼中的惊喜也是那样真实。
他为她献上了从狼腹中剖出的一颗璀璨明珠,他说,血腥和搏斗没有减损这宝物的美丽,反而为之增添了传奇色彩。
是说那明珠,也是说公主。
故事开始转折,
权利到达巅峰的公主引起了皇权的警惕,前一夜去过公主府的勋爵七窍流血,死在家中,公主被指有重大嫌疑,打入狱中。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相遇,冒险家开始查探蛛丝马迹,为她翻案,破案的过程悬念重重,反转数次,十分精彩,可以见得出编剧功力多么深厚。
观众为剧情而提心吊胆,关于凶手的猜测帖发了一个又一个,而更关心的,是公主。
公主是不是再一次操纵了一切,她有没有为自己准备退路,没人保证过HE,她是真的有可能被写死。
就在大家万分紧张的时候,公主开始动作了,冒险家收到一个又一个来自她的提示。
他被一步一步引导向某个结果。
可那结果,与他实际所发现的真相其实背道而驰。
【前者是公主留的路标,后者是自己找到的路,冒险家要做出选择。】
【是做她的武器,还是做真相的揭开者…………】
【编剧你真的好狠。】
在最后时限,冒险家悄然进入狱中,与公主会面。
公主卸去了繁重的朱钗首饰,一身素衣,坐在那小小一间屋子里,微笑着邀他对弈。
黑白争斗,机锋无数,最后所有棋子都被扫到地上,公主用尖锐的钗子狠狠抵在冒险家的脖子动脉上。
她威胁他,若不从命,必死无疑。
那一瞬间,演员的爆发力令所有人咋舌。
那种狠厉、冷漠、决绝,与平日的她反差太大了。
她一向大权在握、美丽慵懒,被剧情逼到绝境,竟有这样强大的爆发。
对手演员完完全全没有接住这戏。
霍华德眼中的呆愣,是不属于冒险家,而属于他个人的。
他的情绪没办法跟上。
台下,导演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台词呢?
他为什么不说台词?
这个时候掉链子!?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明、明毓,”霍华德找回他的台词,但开腔便漏了怯,他本应该以同样的力度争吵,而不是结巴的说出公主的名字。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本公主的姓名!”公主猝然起身,面带怒容。
那飞扬的眉毛、微睁的凤眼,令她的容色中添了数分威严。
台本上没有这一句,这是夏满的发挥!
导演神色一动:“灯光,配乐——”
几乎是同步,他对着耳麦讲话之时,幕后们也都动了。
几声铮铮琵琶音,如珠落玉盘。
这一刻开始,夏满完完全全释放了公主的灵魂。
她那尊贵身份带来的的傲慢,聪慧头脑带来的优越感,展露无疑;她凌然众人之上,时而疾言厉色,时而轻声细语,既以利益威胁诱惑,又用多年恩义动之以情,台词的节奏把控的精妙无比,攥紧了每个观众的注意力。
每一句台词,都是台本上没有的,但每一句台词,都是公主会说的话。
霍华德什么也不必做,只需维持着他的呆愣、他的挣扎、他的懊悔和难堪。
这些是演员个人在台上的情绪,但在夏满的处理下,完美融合进了角色本身。
其实公主原本是次要主角,是冒险家成长过程的一个符号。
但到此刻,她生动、鲜亮的活了。
在场所有人、场外屏幕外的所有人,全部视线,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一个焦点——夏满的身上。
一束灯光下,夏满的眼睛亮的像有火在烧。
某种熟悉的兴奋从他的身体里复苏,那是二十年前就种下的种子,小小的夏满第一次登上剧场舞台,接受观众的检阅,获得观众的掌声。
一根线将这两个场景串联,中间是走马灯一般闪烁的画面,每一个他用心对待的角色,每一次挫败之后又重新燃起的尝试……
他从来不是幸运的。
霍华德口中的机会,是他人强行泼在他身上的脏水,是要至他于死地的森森恶意。
他要活,要在舞台上活,要在自己的生命里活。
公主在绝境中,他又何尝不是!
两个灵魂在幽幽暗暗处融合成一体,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力量!

讨论声已几近于无,全场寂静,屏息望着台上。
那大段的争吵和独白之后,终于,音乐转缓,灯光转暗。
最后一个画面,冒险家呆愣坐在地上,而公主背过身,只留她瘦削又决绝的倩影。
【……】
【录屏了吗?】
【录了。现场的朋友们,你们呢?】
【现场铁定没人会看手机。】
【绝了,他这演技,绝了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但也有人提出异议:【是不是有些刻意?太用力了?】
【emmm话剧是这样吧,和电影的表现手法不一样。】
【不不不不!看!!!】
飞快换场,幕布起落,最后由冒险家宣布结果的时候到了。
他,还是选择了背叛公主!
尽管公主向他一番痛陈,但他,忍住几近崩溃的情绪,选择了真相!
他指出,真凶是公主门下的权臣。
但就在宣布答案的当刻,公主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诡秘笑容。
护卫立即行动,从权臣家中搜出书信,证明他与公主的政敌有所勾连,二人联合陷害公主。
代表皇帝的钦差霎时间面色铁青。
冒险家也在一瞬间猛地抬头,瞪向公主。
【原、来、如、此。一石二鸟,权臣是个饵,他估计是早有二心,顺便把政敌一起搞死。】
【公主是预料到了男主会这么做,她根本就是做戏。】
【夏满演的用力,是因为公主就是在演……公主故意让男主情绪起伏,只顾着纠结选哪个,忽略了不对劲地方,最后如公主所愿,一切朝着她设计的地方走。】
【算无遗策。公主我爱了。】
【哈哈哈哈这是不是西方人脑补的我种花家,神秘高贵,政治高手,控场之王。】
【快结局了,我还没看见哪里乳化……这个剧本和网上流传的pdf没有一处相似的,一礼拜,不可能临时搞出个这么牛的剧本,是被黑无疑了。】
【谢谢黑子,让我看了这么好的一出戏。】
【今天开始,这个年龄段夏满可以封神了,没人有异议吧。】
至此,公主的两个最大高光完成,这个人物伴随着夏满的演绎烙印进了观众的心底。
公主给冒险家上了一课,他开始成长。
那些已是后话,夏满的主要戏份完成,之后只作为背景出现。
他下了台,去向幕后。
许多人站在那儿,迎接他,也恭喜他。
“夏,你这次做的太棒了。”
“谢谢,”夏满说,“我相信霍华德也可以,我们一起看看他吧。”
他们站在那儿,看霍华德的表演,霍华德是一个求生意志极强的演员,他在台上出现裂痕,也在台上进行修复,全情投入着后续剧情。
最后,他出演的冒险家与公主和解,他离开了心心念念的长安,去往了其他地方。
他谢幕,整个故事完美完成。
现场鸦雀无声。
直到全体演员、工作人员一同出去,一刹那,观众们回过神,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无数观众的目光、镜头都对准他们,为他们喝彩。
这真是极有成就感的一刻。
背景音乐换成了欢快、节奏感很强的歌曲,他们邀请观众一起上台,前排观众上来送花、合照、拥抱。
场面热闹极了。
夏满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第一排,抿着唇冲那儿一个劲的看。
收到了指示,某个人不得不走了过来,将他揽进怀中。
夏满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伸手抵着胸膛,将闻霖久推开,夏满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我棒不棒?”
闻霖久配合他,哄小孩的语气:“棒。”
同事们很快发现,表演结束没多久,夏满就找不着了,四处人头攒动,造型师把脑袋拧来拧去,到处找他的身影。
“去了后面,”有人在忙乱中提示说,“你等等他自己会出来。”
造型师着急去收他那身十几斤重的公主行头,只听进去前半句,匆匆的往后面闯。
走到走廊拐弯处。
他呆了呆。
立刻说抱歉,转头快步回来。
步伐比去时还更快。
走廊尽头,幽暗灯光下,贵重的公主裙已经脱下,堆在桌边,珠链垂在地面,时而发出轻响。
两道人影融在一起,拖在地面上。
其实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紧紧的倚靠。
证明了自己,夏满觉得很高兴,他想要分享,可是言语似乎太薄弱,只有暂时用拥抱表达。
“刚才是不是有人,”夏满在对方肩头蹭了蹭脸。
“没人。”
“你骗我,”夏满小声嘀咕,“有好几个人经过。”
闻霖久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感很好。
假发已经取了,原发留到了后颈的位置,他是软发质,头发耷拉着,很是柔顺的模样。
“还怕人看?”
“那还是有一点,会不好意思。”
闻霖久把他松开了。
牵着他的手,“去外面。”
他们走了出来。
其他人表面面色如常,实则在偷偷观察,一见到他们,就有人跑进去拿那造价快十几万的裙子。
夏满侧过头,看着几个工作人员合力将之抬出来,眼神黏着,跟了一路。
裙子走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他们在后台卸掉妆,主创之间相互交流和肯定了一番,之后,几个人到了侧面的小会议室去。
小会议室里还没收工,负责舆情公关的几人工作的热火朝天。
“莎莎,”戴眼镜的技术宅跑过来,给彭莎莎亮自己的电脑。
彭莎莎的表情蹭的一下就变了。
好啊,总算逮着这帮孙子了!
夏满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彭莎莎没有时间管他,一边敲键盘,一边道:“宝你去旁边休息去吧,表演是你的专业,这个是我的。”
夏满点了点头,乖乖的去旁边坐着。
过了一会儿,感觉后背发痒,忍不住挠了挠。
他起身,去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通过电话叫来闻霖久。
闻霖久进门,见到他脱衣服,雪白的肩头裸在空气里,身体因此微微瑟缩。
不动声色,闻霖久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他目光落在那肩头。
轻轻挑了挑眉。
夏满从镜中与之对视一眼。
什么眼神啊这个人……
夏满开始准备生气了:“我都过敏了你还在那边看看看!来帮忙啊!”

来到A国之后,夏满大大小小已经发过好几次红疹。
但他皮肤天赋异禀,没有因此留下疤痕和色沉,依然雪白光洁。
闻霖久去自己车里拿了一些止痒的凝露,很快回来,帮他擦拭。
“前几天就看见了,”他说,“以为是你自己抓的,怎么总这样?”
“啊?”夏满:“前几天?我都不知道。”
每天就会排练,回来倒头就睡,他能注意到什么。
“水土不服吧,”夏满往前趴在桌子上,通过镜子往后看。
他见闻霖久目不转睛,专注的为他上药,突然灵光一闪:“不对劲你,疹子都在衣服下面欸,你前几天是怎么看见了,你是不是整天偷看我!”
“不存在。”
“少嘴硬了!你肯定是!”
闻霖久嗤了一声。
他掀起眼皮,慢慢悠悠:“我用偷看吗?”
“我有什么不能看?”
夏满:“……哼。”也没否认。
“别乱动,”闻霖久按了按他肩,“还有一点。”
夏满乖乖的趴着,灯光照在他的两扇肩胛骨上,如飞起的蝴蝶翅膀。
闻霖久敛了敛眼眸:“好了。”
“这么快呀,”夏满把脑袋往后拧,“你都不故意拖拖工程进度,是我堂堂一线不行了吗!”
“少来,”闻霖久点了点他额头,拿过外套,披上他肩膀,“着凉发烧我不管你了。”
“是关心我哦,”夏满自动翻译,坐直,让他给自己系扣子。
闻霖久做完手下的事情,抬眸,撞上他眼神。
那眼睛是热切的、湿漉漉的、充满信赖的。
闻霖久在他唇上碰了碰,轻轻的,又捏了捏鼻子:“去吃颗药,回家吧,事情留给他们做。”
“不要,”夏满拉着他胳膊,从椅子上跳下来,“吃药会犯困,我要去看莎莎手撕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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