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 by咕月
咕月  发于:202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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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谢星沉两个都不选,他选择直接变态。
有句话叫做“物以聚类,人以群分”,变态是有传染性的,跟一群脑子不正常的待久了,你的脑子绝对不会太正常。
谢星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出,“掏出来吓不死你”这样云淡风轻又意气用事的话。
这句完全不符合谢星沉风格的话一出口着实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他不刻意扮演魏元臻的时候要区分开两人简直不要太容易,虽然同一张脸,但没有人会认错。
此时此刻,四个疯子下属还去看了太子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实在是谢星沉顶着张这么意气风发、干净帅气的少年脸说这话,冲击感太强烈。
反应过来后蛮古瞬间不乐意了,“嘿,小子还吹牛呢,你有你蛮爷爷一个大拇指粗吗?”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谢星沉一下结束话题,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他这样的态度让蛮古更加不爽了,大个子意气上头,“走!”他拽着谢星沉不放,“今天非得让你瞧瞧你蛮爷爷的厉害。”
谢星沉都懒得挣扎了,直接搬出他的靠山,“我是殿下的人,殿下在哪我就在哪。”
蛮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魏元臻,“殿下这小子挑衅我,我一定得教训回来。”
暴戾阴沉的眼神扫过来,眼风刮过他的脸,蛮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他难得机敏一回,改口道,“殿下您同我一道去,保管让这小子自愧不如。”
果然,此话一出投在身上的眼神力度弱了些,魏元臻没阻止,但也没同意。
受过皇家一等教育的太子殿下,骨子里还是很吹毛求疵,有着天家人矜贵洁癖的毛病。
粗俗,魏元臻嫌弃,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比性,他才不会去看。
蛮古是非要找回面子来的,见太子没说什么,心下清楚有机会,虎目圆睁,威胁似地对着谢星沉。
谢星沉弯起眸子,星眸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总不能白比试吧,有没有什么彩头。”
“哈?彩头?”蛮古嘲笑道,“彩头就是爷爷揍得你满脸彩色。”
“行啊。”谢星沉点头,又说,“那你输了,公平起见我也得揍你一顿。”
“揍就揍,就凭你?”蛮古不屑地扫过谢星沉,在他下半身停留一会,嗤笑着率先进了院落。
这么一个弱鸡,他会比不过?
一炷香后,眼神呆滞的蛮古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长刀都扛不住了。
一米九的壮汉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不愿接受事实般地秒变居宁,嘴里念叨着,“驴屌啊驴屌...”
这特么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吗?!
他这副样子不用多说,众人也知道了结果。
惹得魏元臻不由瞟了眼谢星沉的下半身,心中难得生出好奇。
有这么大?
看到蛮古的反应,太子殿下又觉得他该跟上去观察一下才对。
毕竟谢星沉是他的替身,他有必要了解他的一切。
包括身体。

第340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9)
谢星沉没打算揍蛮古,他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要蛮古教自己习武。
“就你这小...”嘲讽的话都到了嘴边,蛮古又咽下去了。
“行,你蛮爷爷就教上你几招,小子明日来寻我。”
不知想到什么,蛮古松口了,扛着长刀不怀好意的笑。
谢星沉无所谓,再怎么闹,这人都翻不过 魏元臻的手掌心,有主角受在他一定就没事。
而让谢星沉比较麻烦的是,魏元臻不知道发什么疯,自主扩大了贴身的范围。
以前只有吃饭、如厕,加日常处理公事,现在变成了晚上睡觉。
当主角受洗完澡,湿着一头长发,拍了拍空出来一大片的床榻时,谢星沉的魂都差点被吓飞。
他闻之色变,“你说什么?”连敬称都顾不上用。
烛台发出微亮的光线,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在地面像扭曲的怪物一半蛰伏在床榻上。男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眉眼的阴鸷暴戾消散,唇色鲜红,抬眸瞥来一眼,妖孽横生。
魏元臻披着湿发,拍了下身侧,星眸凛冽,“上来。”
谢星沉表情大变,当场结巴,“上,上来做什么?”
“自然是歇息。”魏元臻很不满意他的速度,“动作快些。”
谢星沉真的害怕,他简直无法直视那张脸,“不了殿下,我有地方歇息,上去恐怕会挤到您尊贵的玉体。”他说的真情实感,无奈对方不领情。
“孤叫你上来。”魏元臻眯起眼,阴冷道,“敢违抗命令便杀了你。”
“那你杀吧。”谢星沉面无表情道,“随你便,不伺候了。”
他甩个脸子就走,丢下床上傻眼的魏元臻,去屏风的那一侧卷起自己的小被子胡乱团成一团抱在一起气冲冲地拉开门要走。
还没拉开,肩膀被人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暴躁阴沉的声线从肩膀后面幽幽响起,“去哪?”
跟个鬼一样,走路没一点声,谢星沉没好气道,“出去死外面。”
魏元臻说,“上去歇息,孤便不杀你。”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上去!”谢星沉愤愤地以死明志。
对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话,他还是人吗他!
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能有一点关系,他又不是禽兽,对着自己的脸都能饥渴难耐。
魏元臻也别想,尽管他看上去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谢星沉还是抗拒。
你想想,一大早起来,一睁眼一张每天看着的你自己的脸在你眼前,是不是很惊悚?
他看谁还能睡得着,所有的睡意都清醒了。
让他和魏元臻上同一张床,谢星沉宁愿去死。
当然他这么嚣张,也是认定了魏元臻不会对他下手,没什么底气,但确定的是魏元臻不会对这张脸下手。
谢星沉又忽然庆幸他们长了同一张脸,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主角受怎么说都会放过他。
他这么想着,似乎忘了原剧情线里原主凄惨的待遇。
魏元臻对他的不听话很是生气,但如谢星沉所料他没有杀他,只是阴沉地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
谢星沉无所畏惧,还拉了下门表明自己的立场。
躁郁的情绪升腾,魏元臻眼尾猩红,这么多天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声线幽冷,“怎么,同孤睡在一张床上让你嫌弃到宁愿去死?”
谢星沉转身,怀里抱着的被子跟着一转,抵在两人中间,魏元臻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了点距离,两人的神情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魏元臻定定看着他,眸底晦暗不清。
谢星沉只有无奈,“殿下,我只是不习惯和人同眠,这是很亲密的事。”谢星沉对他解释。
魏元臻还没想到这一点,他自小没了母亲教导,父皇也对他置之不理,还是在宫宴上想起他这位丧母的太子。
许是心虚,皇帝越发疼宠他,金银珠宝不要钱一样送进东宫。
皇帝还想着将他送去贵妃宫中,让那老虔婆抚养他,让魏元臻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他就孤身一人在宫中野蛮生长至今,房中事自然无人教导,十六了身边还没个贴心人。
不过该知晓的,魏元臻还是明白的,他觉得谢星沉是在找借口,“你与孤皆是男子,亲密事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
谢星沉盯着他猛瞧,颇为稀奇的样子让太子殿下觉得有被冒犯到。
“你作甚?”
“很是稀奇,原来殿下这般纯情。”谢星沉好笑。
十六了,在北魏皇朝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魏元臻身为太子,出身高贵,达官贵人之间乱七八糟的事可太多了。
就是原主远在消息不通的小村庄都知道几件皇家丑事,什么王爷与妃嫔私通,世子其实是王妃与马夫的儿子,大长公主现今陛下的姐姐公然在赏菊宴上勾引女儿的驸马。
北魏又民风开放,若不是如此,单是长公主一事一经传出就要被众大臣上谏奏言请圣上处死大长公主保全皇家颜面,而不是仅仅软禁。
都这样了,私底下的龙阳之好可太多了,就是市面上都有了此书的流传。
谢星沉没想到魏元臻会对此一窍不通,遂又想到他的白月光张惊鸿。
“殿下,我喜欢男人,且亲密之事不是男女之间,是心爱之人才能做的事,殿下只能和心爱之人做,理所当然同床共枕也是一样。”
谢星沉努力掰正他的想法,试图教导下还是根苗苗的太子殿下。
魏元臻也没发火,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心爱之人?”他皱眉,“皇帝与许多人都做过这等事,其余男子也是这般。”
谢星沉眉眼弯弯,问他,“那殿下觉得陛下喜爱那些女子吗?那些男人又喜欢这些女子吗?”
魏元臻顿了下,他想到了元氏,他记事很早,算是早熟的那类人了,但太过早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
如今回想起来都是母后坐在那偶尔望向宫殿门口的样子。
母后喜爱皇帝吗?
魏元臻不知,但他极为肯定,“不喜,他只爱自己。”
“所以喜爱他人绝不是那些样子。”谢星沉眉眼弯弯,“殿下知道了吧,这么做可是会让喜爱之人伤心的。”
“既然喜爱他,便不该让他难过。”
原世界里魏元臻虽喜欢张惊鸿可该有的妻妾也是应有尽有,他也不碰那些女子只是晾着她们。
没人觉得不对,因为大家都是这样。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不是吗?
连张惊鸿都不觉得太子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还为太子对他的守身如玉不要子嗣动摇过一瞬。
没人告诉魏元臻什么是对错,怎么去爱一个人,谢星沉就耐心告诉他,引导他。
看着太子殿下似是认同般点头,他还挺有成就感。
结果扯来扯去,话题忽然回到他身上了。
“那你不与孤同睡一处,甚至是拒绝,是不喜孤?”
魏元臻一想到这人不喜欢他,内心就很烦躁,很想杀光所有人。
谢星沉无奈,“也没有不喜欢,但不是亲密之人的喜欢,拒绝殿下也是这个原因。”
虽然还是不爽,但这个理由,魏元臻勉强接受。
他想了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地隐秘期待问,“你不讨厌孤?”
“不。”谢星沉极快否认。
他对上魏元臻的眼睛,看着他忍不住扬起眉,“我怎么会讨厌自己的脸?”
“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讨厌魏元臻,一点也不。”也不只是因为脸。

在杨柳州待了几日,魏元臻一人便打算启程回宫。
原先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名声,现在一失踪,百姓都在叫好,储君的失踪对他们没一点影响。
反正北魏子嗣多,皇子都不值钱了。
这个不行那就下一个,朝中等着拉太子下位,百姓看好戏。
一路走来谢星沉算是见识到魏元臻人嫌狗憎的待遇了。
但这些人也没生气,谢星沉问蛮古,蛮古不在意道,“他们又没说错,殿下就是这狗性子。”
其余几个不说话,显然也是赞同的。
魏元臻脸色阴沉,妖孽感的一张脸沉沉,虽然表情不好却没说什么,对他们的看法也没反应。
行吧,谢星沉默默住嘴。
杨柳州离定京并不远,约莫一天的行程便走到了定京城。
定京比杨柳州繁华了不知多少,谢星沉掀起马车上的帘子,探头去瞧街上的景象,像个没进过城的土包子对什么都感兴趣。
他戴了张面具,蝴蝶黑的面具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一小节下巴上的红唇。
好奇地左顾右盼,扒着马上帘子看个不停。
定京城认识太子殿下的人就多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谢星沉主动找了个面具戴上。
这副骚包的蝴蝶面具来自红微的友情赞助。
上面没什么异样,谢星沉便接受了。
他戴上面具感觉良好,反而是魏元臻先不爽了,临行那天看着他直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魏元臻做什么表情都显得这个人很阴鸷乖张,随时要发疯的样子。
东宫有句话叫做太子一皱眉,宫中抖三抖。
太子殿下语气阴沉,“你往属于孤的脸上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取下来没有孤的允许不许戴。”
谢星沉扶了扶面具,“殿下,我们就要去定京了。”
经他这一说,魏元臻也想起了这回事,心下还是不爽,表情又臭又可怕,谢星沉看得好笑。
主角受还真拿他照镜子了?
总之太子殿下再不爽也要以大局为重,面具还是戴上了。
谢星沉看完了定京城的风光还有些意犹未尽之际,马车停在了宫门。
得知是太子的座驾,门口的侍卫脸上流出一丝震惊茫然,对魏元臻回来的消息一无所知。
剩下的侍卫同样带着迷茫,在白夙举着代表太子的令牌时才惶然跪了一地。
“殿下恕罪,是我等愚钝,竟未看出殿下的车辇,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求殿下饶我等一命。”
宫门的侍卫跪了一地,语气惶惶不安,这般作态让路过的人都侧目几分,远远瞧了好几眼。
魏元臻懒得与他们多说,白夙一言不发地驾起马车,任由他们跪在地上,马车穿行过一群侍卫嚣张地驶进了宫中。
哒哒哒。
马蹄声穿过红墙绿瓦在宫道中弛行,劲风吹起帘角,谢星沉望过去,余光瞥见了身后越来越小的宫门,侍卫们还跪在地上,外围还有个几个模糊的人影遥遥注视着他们,交头接耳的说哈。
只是一掠而过,更多的是深沉精美的北魏宫廷,红墙绿瓦,金碧辉煌,飞檐之上卧着两条金龙。
车辇突然加快,狂奔似地飞起。
“啊——”路上的宫女惊得尖叫一声。
“哈哈哈哈,爽!下次记得给你蛮爷爷让道!”
蛮古狂笑地声音自前方传来,白夙清冷的声线含着不悦,“不要随便加速,灰尘太大,我的白衣会脏。”
“大男人唧唧歪歪什么,小白脸一样。”
“给孤闭嘴,再吵一人赏一掌。”
闭目养神的太子殿下不爽的睁开眼,白皙的手指一下掀开了前方的帘子,躁郁到想发疯。
两人瞬间安静如鸡,只有掀起的帘子透出光阴,半明半灭地打在谢星沉脸上。
红微不怕死的嘲笑,居宁的傻气呢喃随着帘子飘了进来,谢星沉禁不住失笑,惬意地靠在马车车壁上,歪着头懒洋洋地扫过外面。
风吹起他的发丝,轻拍在脸颊又被面具挡下。
在宫中肆意妄为,视宫规于无物的大概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他们一路驾着马车,像森然的皇宫闯进一抹不属于它的色彩,又像是高调的宣扬太子的回归。
疯子的回归方式总是别出心裁又出人意外。
果然,没过多久,乾心殿传来宣召唤太子去面圣。
他们屁股还没坐热,传旨的太监就来了,人没进来是让人通传的,约莫是怕太子一个不高兴扭了他的脖子。
去就去吧,魏元臻还要带上他。
谢星沉是拒绝的,然而这里是太子说了算,他一有不愿意的表现这家伙就脸色阴沉,一副“我要黑化”的样子。
谢星沉勉勉强强跟着过去了。
他走后,蛮古扛着长刀一脸稀奇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不是,殿下以前不都是一个人去吗?”
红微舔着唇,眯着眼睛看着那两道背影消失,“谁知道呢,或许殿下是想让他做个完美替身?”
不只是能挡刀那种,但看殿下的态度又不太像,红微怼了怼脑子最好使的白夙,“白衣服,你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白夙一身的清冷端方,闻言淡淡睨来一眼,对红微的称呼半点反应没有。
“殿下的事,少打听,与你无关。”
红微耸了耸肩,“是与我无关,不过我很关心小星星的死活,他这样有趣的人,”红微变态一笑,“你不觉得死了很可惜吗?”
白夙没说话,红微等了一会便兴致缺缺地结束话头,他转身离开与白夙擦肩而过之际,一道清冷的声线淡淡道,“他不会死。”
“殿下对他的态度很是奇怪。”
这边,谢星沉已经跟着魏元臻到了乾心殿。

第342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11)
“回来也不同朕来报备一番?”上首的帝王似有不满,“突然出现在这,朝中大臣朕该如何解释?”
魏元臻讥笑,“父皇还要向一群大臣解释?”
“他们不过是我北魏的依附者,何须向他们解释,孤做什么他们都没资格插手。”太子神色淡淡,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见他还是这副模样,皇帝嘴角一松,露出无可奈何地表情,“你啊,都是朕惯坏了你。”
魏元臻神色一顿,深深看了眼皇帝,眼里涌动着不耐烦,在皇帝垂首看来之际,他移开视线,口吻不耐。
“父皇何事说完?孤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下。”
一路风尘仆仆赶来,以魏元臻的身体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可他身边还跟了个小废物。
弱得不行,好奇心又重,万一众目睽睽之下晕倒。
魏元臻不喜欢他这张脸露出一点不适的表情。
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知晓你不爱听,下次要同朕报备一番,朕很担心你。”
魏元臻没说话,躁郁地站在那,皇帝瞧了便挥手让人退下。
魏元臻转身便走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上首的皇帝竟什么也没说,摆着一副无奈的表情。
哪个宫人见了不说一声太子殿下最受宠呢,这待遇也就殿下独一份了。
黑色的太子朝服勾勒出少年消瘦又挺拔的身姿,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气势盛人,他未曾一言,宫人便畏惧地退至一旁。
九个皇子只魏元臻一人最有楚军风范,若不是...
上首的皇帝表情晦暗,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流。
忽地,他注意到一人,微微侧首,身边的大太监立即上前俯身,“陛下...”
“顺承,元臻身边跟着那人是谁?朕似乎从未见过。”
李顺承看过去,太子殿下已行至殿门前,抬脚跨过门槛,身后的人随后跟上,一前一后,从背后看去竟是惊人的相似。
“回陛下,奴才也不知,”李顺承犹豫了下,低声道,“许是殿下失踪之际在外带回宫中之人,奴才此前也未见过他。”
“他长何模样?”
“似是戴了面具。”
何等模样需要戴了面具来面圣,皇帝没说话却将这号人记在了心底。
出了乾心殿,魏元臻的脚步放慢了些,谢星沉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宫就听前面人说,“走上来。”
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难看阴沉。
“你的腿是断了吗,走快点。”
“殿下我再快也不能越过您走。”谢星沉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颠,扯着嘴角无奈道。
“何人说不能?”魏元臻这话霸道嚣张,“在这宫中你便是横着走又如何,孤的人何须担惊受怕?”
“上来。”
行吧,谢星沉朝他走了几步,直到与太子殿下并肩,他难看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两人并肩往东宫而行。
路上撞见几个宫人,谢星沉依着规矩放慢脚步落后于太子一步,结果黑袍只在眼前闪过一瞬也放慢了脚步。
太子殿下很是烦躁,“麻烦。”
还嫌弃地瞥了眼他的足靴,好像他是个连路都走不快的小废物。
周围半蹲着行礼的宫人表情更是惊恐,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命不久矣的勇士,也许是傻子更合适。
谢星沉本该为此感到些许心累,为太子殿下蛮不讲理又疯又暴躁的性格头疼。
可是,看着嘴上说烦躁,脚步还是放慢下来的太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没能生起来,他想,谁让他们长得太像了,他对魏元臻的脸发不了一点火。
人都是利己动物,或许是那张脸的缘故,他总是会将魏元臻当作自己人。
对太子殿下多有包容,也不觉得他的脾气有多坏。
这心里话要是让红微蛮古几人听见,非得觉得他疯了。
太子脾气没多坏?
真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凶可止小儿夜啼的流言可不是白来的,魏元臻在北魏没什么好名声,随便抓一个百姓出来都能说上几件他残暴的事迹。
谢星沉不知道这些,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来找他逼逼不要接近太子。
他在东宫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滋润。
说是替身,实际上没一件能用得着他的事。
你说批奏折吧,谢星沉刚看一眼,字还没看完,魏元臻就批完了。
其速度真是,惊呆谢星星也。
他震惊的小表情取悦到了魏元臻,烦躁阴郁让人怀疑随时都能暴走的太子殿下难得牵起一点唇角,他笑得不明显,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以至于谢星沉根本没看出来。
相反他震惊的表情就格外显眼。
东宫是重点关注对象,各方的眼线都有,但由于领头人是个疯子,疯子就欣赏疯子。
于是这么多年,各方的眼线没一个上位成功。
太子身边的五人一直是个铁甲,辛夷的叛变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毕竟辛夷是少有的毒师,热衷于在尸体上研制毒药的他,想要得到满足似乎也只有同为疯子的魏元臻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突然背叛的辛夷,东宫内殿只有这四人能进,谢星沉便取了面具,他震惊的表情也无从掩饰。
“没见识。”魏元臻心情不错,骂人的语气都缓和了,眉眼舒缓。
“一目十行也就是殿下这般了吧。”谢星沉感慨道。
主角受虽然看起来不靠谱的样子,没想到脑子和眼睛都这么灵活,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简直是要人命。
魏元臻却能瞬间看完且批阅,还是有点真东西在身上的。
结果,听了他的话,魏元臻看傻子一样睨来一眼,“这等废话还需孤看?”
谢星沉:“?”
“他们吵到孤的眼睛了。”
魏元臻甩出奏折,哗啦啦一阵响动,只见上面用朱砂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滚。
真是言简意赅,浓缩之精华,及天地之才汇聚而成的一字,这一字深刻地体现了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呢。
衬得刚刚觉得主角受还有点真东西地自己像个天真的傻子。
谢星沉面无表情。

第343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12)
由于太子殿下批阅奏折的态度过于潦草儿戏,谢星沉看不下去了。
“要不让我试试?”
魏元臻道,“东宫的点心不合胃口?”
他蹙着剑眉,面色一下冷下来,好像他说一句不好吃就手刃那个大厨。
谢星沉连忙说,“很合口味。”
御膳房出品,无处不精,谢星沉还挺喜欢,尤其是桂花糕,每次都得干上一盘。
这张甜腻腻的糕点东宫没人吃,魏元臻更是不喜,于是全进了谢星沉的肚子。
“合胃口就用些,这些用不上你操心。”
这话说得,谢星沉很不服气,“什么叫不用我操心,我不是替身么,批个奏折没什么吧,你这潦草的态度我不操心谁操心?”
来了来了,目不斜视,恰巧又是今日当值的红微已经兴奋起来了。
魏元臻果真冷笑出声,“谁许你这么同孤说话?”
杀了杀了,最好让他来,红微手痒得不行,掏心手已就绪。
谁知道太子殿下进错频道了,太傅的课从不认真听的太子殿下教育起人来头头是道。
“不服气?那我问你郑州水患银两不够,知府请求拨款三次,次次皆为山匪所劫,派兵剿匪却又发现对方接济百姓,假意救助实则利用。”
“现今朝廷不得信任,山匪称大王,全城百姓视其为恩人,该当何解?”
不待谢星沉说话,魏元臻面上讥讽,“此为郑州之事,朝廷久治不下,再说定京,国舅爷纵容侄子当街纵马,五名百姓丧生于马蹄下,其家属不甘了之,受钉板酷刑,命丧于此换得大理寺关注。”
“如今人在狱中关押了一月,称王称霸,无人敢惹。”
“反之,受害人接连暴毙而亡,又当如何处理?”
桩桩件件都是难事,听了就让人头疼。
水患一个处理不好就成了罪人,国舅爷侄子一事放了人百姓唾骂,杀了让得罪国舅爷一党。
谢星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那依殿下的想法,此题何解?”
“杀。”暴戾的太子吐出一字,语带血腥。
“郑州山匪全剿,国舅爷侄子必死,瞻前顾后的蠢货。”他神情癫狂,饱含兴奋,红唇轻启,“北魏终将败于他们手上。”
魏元臻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星眸闪着狂热的色彩,此时的他才露出一点疯样。
而谢星沉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原世界里魏元臻虽然成功上位成了北魏的主人,但是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有着雄才大略的张惊鸿曾坚信他不会是明主。
事实确实如此,魏元臻,是个暴君。
永春34年,太子登基,北魏皇朝迎来了为期数载的噩梦,人人自危,随时担心着项上人头。
再到后面就没有记载了,现在看魏元臻的态度,他对北魏似乎怀着恨意,王朝的覆灭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戏。
“殿下有破解之法,又不畏惧流言,为何不去做呢?”
“孤为何要做?”魏元臻反问。
“你是北魏的储君。”谢星沉道。
魏元臻神情讥讽,“他们有拿孤当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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