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 by咕月
咕月  发于:202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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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沉:“无论承不承认,你皆是他们未来的君主,殿下,他们没做错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做错什么?!”魏元臻语气阴狠,情绪激动,俊秀干净的脸庞状若疯魔,破坏了原有的美感,“他们都该死!”
他猩红着双眼,眼球充斥了红血丝,猝然掀翻了桌台,奏折洒了一地。
不知何时殿中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元臻疯了一样抽出长剑,想杀人的欲望席卷至心头,他丧失了理智,只想见血根本听不进谢星沉的劝声。
“殿下,你把剑扔掉。”
太吵了,好吵,他们来了,该杀,该杀!
黏糊的红色隐约间浮现在他的眼前一闪一闪,暴戾的情绪升起,魏元臻手腕一转,剑尖指向声源处。
发疯的太子殿下发丝凌乱,眼尾猩红一片。
红血丝几乎占据了他的眼睛,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雾蒙蒙地看不清。
他好像陷入了深渊,巨兽正在吞噬他的理智,那双眼阴沉恐怖,幽冷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殿下...”
长剑刺穿风声,疾速甩来。
凭借近日同蛮古学来的三脚猫功夫,谢星沉勉强避开要害,但还是必不可免地被划伤了胳膊。
血色浸染了长剑。
模模糊糊间,魏元臻好像看到了自己痛得蹙眉。
不,那不是他,他早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魏元臻猛然清醒过来。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谢星沉捂着胳膊的手,血,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指缝流出,染红了他半个手掌。
那张与他一样的脸在痛,他很难受。
这几乎刺痛了魏元臻的双眼。
长剑哐一声掉落在地,剑尖上的血随着摔在地上溅出几滴血珠。
“传太医。”他声音发紧,外面传来一点动静,像是在问他什么。
魏元臻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眼中只有谢星沉捂着胳膊苍白失血的脸,他怒吼道,“传太医!”
“一炷香之内赶不来,孤要你们提头来见!”
东宫乱成一团,太医院离东宫不远,但也不可能在一炷香之内赶到。
还是白夙用上了轻功,一路狂奔跑脏了白衣将人拎回来了。
太医摔在路上,头晕眼花却一刻也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要去开门。
门还没开,眼前突然一黑,吓得太医傻在原地。
用手一摸才发现眼睛被人系了白布,后面的结打得很死,根本解不开。
“进去吧。”
白夙清冷的声线传来,太医只感觉屁股一痛,身体飞了出去,整个人摔进了内殿。
“给孤滚过来!”
狠戾幽冷的声音让太医一个激灵,摸黑爬过去了,靠着实力硬生生摸黑问诊。
结结巴巴地询问伤势,开了药方,到了系绷带时却犯了难。
他能摸黑问诊,总不能摸黑系绷带吧。
好在太子殿下要自己来,太医松了口气,快递把伤情一说就又被一脚踢了出去。
谢星沉的伤其实不严重,只是划了一刀。
看着血多,但还真没事,只是开头出了些血。
伤口也不大,一节指头那么长,这么点小伤,魏元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现在太子殿下包扎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低着头,面上紧绷就显得更为阴沉。
谢星沉倒是不怪他,看他紧张主动接手包扎,“我来吧。”
这一句却好像刺激到了魏元臻。

第344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13)
“你在怪孤?”他语气阴沉,眼尾猩红,看向他的眼里带着红血丝。
“我没有。”谢星沉说,“殿下我不疼。”
魏元臻嘴角微动,总算从偏激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他依旧包扎着伤口,这次快速、严谨。
像是做过无数次,很快绑好了绷带。
那张脸上还有些失血,眉宇间却像是没受过苦难一般,笑吟吟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沉默了,竟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这个人很糟糕,魏元臻一直知道,他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可谢星沉不行。
就好像...世界上最该亲密无二的自己也抛弃了他,否定了他。
可让太子殿下道歉他又说不出口,活了十六年不知道歉为何物的他连想开口表达歉意都不知道怎么样表达。
最后他只能在谢星沉诧异的眼神中,运起轻功就这么没出息地逃了。
谢星沉只感觉一道黑影掠过,眼前便没了魏元臻的身影。
他眨了眨星眸,想跑出去叫人,转眼一瞧跟上演了世纪大战一样的内殿头疼了。
魏元臻是跑了,可烂摊子还要收拾。
殿外的白夙等人进来了,看他的眼神很微妙。
红微瞅了瞅他包扎好的胳膊,在看看他的脑袋,突然幽幽一叹,“殿下真是不公。”
怎么到了这个就是小打小闹的划伤了呢。
这么急的请太医,他以为高低得断个胳膊才行。
“小星星,你给殿下喂了什么迷魂汤?那疯子居然没杀人。”红微凑过来问话。
你个疯子也好意思说人家,谢星沉没好气道,“你想喂也喂不了,收拾下内殿。”
“遵命,小星星。”
几人自觉地打扫烂摊子,或许是谢星沉顶着一张太子殿下的脸,,他发号施令起来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谢星沉就出去找魏元臻了,他想引导人走正路的心不死,一路去了太子寝殿。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人。
一连到了晚上用膳,魏元臻也没出现。
以往必定在他对面落座,盯着他的脸吃饭的魏元臻消失的无踪影。
谢星沉有点急,红微笑嘻嘻道,“不必担心,北魏皇朝的人死光了,殿下也不会死。”
“祸害遗千年。”白夙淡声附和了一句。
“你担心什么,吃饭吃饭难得殿下不在,蛮爷爷可算不用伺候他了。”蛮古乐得逃过一劫,抄起碗筷就大口扒饭。
居宁啃着指甲吃得津津有味,口水从嘴角流下,呆呆傻傻的模样。
对于魏元臻的失踪他们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太子会出事?殿下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们跟了这人五六年,回回看他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受了多重的伤都能跳出来搞事。
他们习惯了,谢星沉却很担心,这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他出去找魏元臻,也不敢大声宣扬,就这么一间一间找过去。
然而魏元臻有意要躲他,谢星沉又怎么找得到人。
苦寻不到主角受,谢星星累了,他皱了眉在无人院落中喊了一声,“魏元臻!”
“我知道你看得见,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他生起气来,剑眉蹙起,星眸微沉,有种埋藏已久的锋利感,面无表情地样子不似说谎。
等了一会没见到人,谢星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一转身就差点撞到黑袍裹着的胸膛上,魏元臻不知何时跑到他身后了,神情躁郁,偏着头不看他。
“舍得出来了?”谢星沉叹气。
魏元臻不答,直直杵在原地。
“说话。”
暴戾乖张的疯子太子被他在无人院落中教训,这一幕让人看了少不得惊掉眼珠。
“孤一直跟着你。”
“我知道,怎么不出来见我?”
魏元臻又不说话了,至始至终,他的眼神都落在谢星沉身后没有往他身上看一眼。
谢星沉叹了口气,抬手抚上魏元臻的脸,触手就是羊脂玉般光滑细腻的感觉。
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生了副细腻滑嫩的好皮子。
一上手就仿佛有吸力般紧紧粘着他的手。
谢星沉顿了下,压下心中的异样,迫使有些受惊的太子殿下后退不得。
他摸着这张脸,熟悉上面的每一处五官,只有这神情是他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
谢星沉低声道,“跑什么呢?”
“我怪你了吗,你就跑,膳食也不用了,饿不饿?”
他这态度像是对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魏元臻很不适,心里麻麻的,仿佛有把小刷子刷过他的心头。
陌生得紧,下意识就让人想逃离,魏元臻退后一步,将脸从谢星沉手上挣脱。
还没完全挣脱,又被人强硬的捧住脸不许他有所动作。
一时间竟真把太子殿下定在了原地,阴郁的眸子闪着几许慌张的看来。
至于武功绝世,一巴掌能扇死十个蛮古的魏元臻为什么被定在原地。
那就不知道了。
谢星沉语气严厉,“我让你动了吗?”
魏元臻抿唇,眸光低垂,“…没有。”
“看着我说话,不许低着眼睛。”
比太傅还要严厉还要凶,超凶的太子殿下腹诽了两句,还是乖乖抬起了头。
阴郁的表情消减了几分,或许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像闯了祸端被长辈逮住教训的熊孩子。
那种想逞凶威胁,做出他不怕他很厉害的表情,实际上软趴趴地,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谢星沉看着是真想笑,太好笑了,太子殿下真是……
虚张声势,可爱的紧。
不能笑,不能笑,教训人的时候可不能笑,谢星沉想起自己要做的事,笑意收敛了些。
他放开抚着魏元臻脸的手,星眸威严,肃声道,“为什么躲起来,不说话我就走了。”
魏元臻也不是那么好制服的,太子不闹事那就不是太子了。
他摆起架子,露出太子殿下惯有的易燃易爆易怒表情。
“孤做事何须向你报备?”
呵,还敢反驳。
欠教训。
谢星沉扯出一抹灿烂至极的微笑,眉眼弯起,直晃了魏元臻的脸。
然后下一句就是,“行啊,小的管不了殿下,殿下尊贵,哪是我这屁民能冒犯的,真是罪该万死。”
他直接道,“求殿下赐死。”

可给太子殿下干傻眼了,愣在那不知所措。
“殿下这是做什么,像我这样目无尊卑、无规无矩的人,死在殿下手上不是应当的吗?”
手被执起,引导着摸上那截白皙修长的颈。
他白,魏元臻更白,手抚上脖子时竟有种融二为一的恍惚感。
“殿下怎么不动手?”
“轻轻捏一下不就解决了?我这样忤逆殿下的人,罪该万死都不足以泄殿下心头之火吧。”
阴郁的星眸凝视着那段脖颈,白皙修长,淡色的指甲掐在上面,只要一下就能捏断他。
手上忽然一重,谢星沉压着他的手往前送了点,指甲陷入皮肉中留下一点红痕。
魏元臻下意识挣脱了开。
瞥见他胳膊上绑着的绷带,只觉触目惊心,从未如此厌恶过白色。
“殿下怎么不杀了,需要小的自行了断?”谢星沉恍然大悟,伸手就要掐自己。
“孤不许!”魏元臻语气急促,呼吸不稳地拦住他,情急之下将人紧紧勒在怀里,不许他动弹。
疯子一样的太子殿下生平头一次感到迷茫无措,拿怀里的人不知怎么办。
他该杀了他的,方才掐着他脖子时就该顺势解决掉他。
他要的是一个替身,一个随时替他去死的替身。
而不是...不是为他准备好桂花糕,不是破例让御膳房做了些他根本不吃的菜品。
不是让他在东宫肆意妄为、潇洒度日,穿着昂贵的绫罗锦缎,用着价值万金的饰品。
魏元臻养了个祖宗。
他好生供着这个人,现在更是让他骑到了头上威胁他。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勒着人,将他紧紧摁住自己怀中,与护食的动作不符的是,他阴狠的语气,猩红着眼道,“你以为孤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谢星沉,你是不是以为顶着同孤一样的脸就能肆无忌惮了,能随意不将孤放在眼里?”
他愈发阴沉,猩红的眼尾加深了那抹妖孽的感觉,“孤告诉你,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请殿下赐我一死吧。”
回答他的是谢星沉的摆烂式发言。
说又说得厉害,做又不做,谢星沉倒要看看主角受的底线在哪里。
他的回答激怒了处在狂暴状态中的主角受,让他更加偏激疯狂。
“好,既然你想死,孤便如你所愿。”魏元臻神情癫狂,手下用力。
抱着他的手收紧,哦豁,好像玩脱了。
谢星星慢半拍地眨了眨眼,被人闷在胸膛前呼吸有点困难。
就在他想着怎么安抚狂化状态的太子殿下时,就听胸膛振动,魏元臻阴狠的声音传来——
“孤勒死你!”
“孤还要饿死你、渴死你!不许你吃一口饭!”
他暴戾到下一秒能杀人的口吻,阴狠地对他放狠话。
谢星沉肩膀耸动,压在太子殿下的怀里不住地忍笑,眉眼间竟是开怀。
他这么大的动作惹得魏元臻松了下生怕真把人勒死在这了,又不免升起得意的情绪。
吓到了吧,就问你下次敢不敢?
谢星沉忍笑,“就这样?”
魏元臻冷哼,“孤会监督你。”
“行,随殿下监督。”
他们回去的时候膳食热过了,几人都不见了身影。
谢星沉看了一眼抬脚就走,还真没吃饭,魏元臻嘴唇一动忍住了,不过是个替身,吃不吃干他何事。
他要给谢星沉一个教训,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替身就是替身。
幽深的眸子冷硬下来,魏元臻坐下用膳。
上面摆着的大部分都是他能吃得下的,少部分则是魏元臻动都不会动一筷子的菜。
他索然无味地用膳,视线下意识看向前方,意识到后又快速收回。
太子殿下很挑食,他喜欢的东西很少,每次给东宫做膳食都是一大难题。
不爱吃甜,不爱吃辣,咸口也很少吃。
所以东宫那位最近突然喜欢甜口菜时,整个御膳房都要开心哭了。
魏元臻盯着那几道菜看了几眼,还是没勇气下筷子,最后勉勉强强挑了块笋。
魏元臻面色阴沉地放下筷子,看着膳食再无胃口。
自这日起两人就跟较上劲了一样,谁也不吃饭。
谢星沉不吃就算了,他只是表面说说,私底下不遵守,一日三餐照常吃,东宫每日的小点心依旧是他在吃。
当然谢星沉也没掩饰过,就是不当着魏元臻的面吃而已。
明晃晃的作弊手段,红微几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一个提醒魏元臻,甚至还给他打起掩护。
魏元臻也没发觉,用膳时看到那些菜就浑身躁郁想杀了那边的厨子泄愤,他本就挑食,这一来索性不吃了。
更像个熊孩子了。
谢星沉特意去看了看魏元臻,这小子本就白皙的脸更白了,下巴也消瘦了些露出一个小尖尖。
他帅气逼人的脸都快成了锥子脸了。
谢星沉皱眉,当场就摁住了人让红微传膳。
魏元臻向来唯我独尊,谁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被人这样摁在凳子上强逼着吃饭,还是在他下属面前。
太子殿下顿时恼羞成怒地吼道,“不许去!”
“谁敢去,孤要他脑袋落地!”
红微舔唇,对旁边的傻孩子居宁说,“殿下这表情真有趣。”
居宁配合地鼓掌,“有趣,有趣。”
“滚!!!”
魏元臻暴怒,猩红着眼发疯似地拍去一掌,掌风凌厉,带着身前的梨花木桌往前飞。
咔一声将两人卡在了墙壁上,居宁愣愣地挂在那,两条胳膊穿过桌面试图起身,红微早就鸡贼的钻了出来。
“殿下,红微这就滚。”
红微高兴地滚了。
片刻后,他又带着一长列瑟瑟发抖着上来送膳食的宫女兴奋的回来了。
魏元臻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吃里爬外的东西!”
红微振振有词,“小星星也是殿下的人,这怎么能叫吃里爬外呢,这叫坐吃山空。”
听到前半句魏元臻面色微缓,后半句一出,他表情微妙,嘴角一抽。
谢星沉乐得笑,“坐吃山空不能这么用。”
红微不在意道,“用都用了。”
“下次太傅授课,你与殿下同去。”白夙道。
“你什么意思,白衣服。”红微危险地眯起眸子。
“傻子。”蛮古扛着长刀不屑一笑,“他这是嫌你蠢。”
“蠢...蠢...”
用膳环节差点鸡飞蛋打,一群人没一个省心的。
谢星星心累,整完小的,整大的。
太子殿下自然不愿意,满脸烦躁就是不肯吃。
“你都可以,孤自然行。”
他还比上了,谢星沉拳头痒痒很想给他来上一拳。

第346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15)
对比下两人的武力值,谢星沉还是选择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板着脸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星眸沉沉,没了以往的笑意。
不笑时的谢星沉显得很锋利,浓颜带来的侵略感扑面而来,他蹙起浓眉,俯下身。
那张极度相像的脸就停在他的上方,距离近到魏元臻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爱、柔软。
他僵在原地,阴郁的眸子盯着他的眼角下方。
逃避没一瞬,谢星沉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学着太子殿下当初掐住他下巴那样,居高临下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殿下,什么时候用膳?”
魏元臻反应过来羞恼地要挣脱,身体却很眷恋这种被人关爱触摸的举动,懒洋洋地违背了他的意志。
太子殿下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这么没出息。
“吃饭。”
他还在难以置信的时候,谢星沉已经夹了一筷子菜喂到了他嘴边。
看着那张脸,魏元臻下意识张开了嘴。
那口菜就进了嘴,嘴里的异样让他立马清醒。
这下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魏元臻的教养让他没法当面吐东西出来,只能面如便色地咽了下去。
“放肆!你竟敢...”
谢星沉塞一筷子菜进去。
“孤要杀了...唔...”
谢星沉再塞一筷子菜进去。
“该死!你给孤...!”
谢星沉又是一筷子菜进去,骚操作看得众人一愣一愣地。
就这样,成功喂食了太子殿下。
看着太子殿下羞恼又乖乖进食,还是他的脸,谢星沉本人...
他突然背过身,目光游离。
“?”魏元臻愣了下,咬着牙凶狠道,“你做什么?”
难道是在偷偷嘲笑他?
他不淡定了,不接受丢这个脸,起身要看谢星沉的脸。
“做什么?”谢星沉被他拽了几下,努力站稳身体就是不看他。
“呵,孤才要问你做什么,你敢笑,孤就让你人头落地。”说着,魏元臻手上动作不停。
谢星沉梗在原地,气道,“你非拉我做什么,没笑你。”
魏元臻:“孤不信,转过身看看。”
谢星沉:“看你自己去,我们长得一样。”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魏元臻趁他注意力分散,在不伤及他的情况下把人掰正了。
于是, 谢星沉红彤彤的耳根子再也掩饰不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迎着以魏元臻为首诧异的目光,他耳朵更红了。
谢星沉气,都说了不要看了。
他羞耻得不行,就在刚刚他看着魏元臻吃东西,居然有被萌到的想法。
跟这群变态疯子待在一起,他终于也沦陷成了其中一员。
谢星沉要吓鼠啦。
变态得太过突然,他得压压惊,一溜烟地跑掉了,留下搞不清状况的一众大男人。
“他为什么跑掉?”魏元臻发问。
“耳朵红红...他热了,居宁也会热耳朵,超热。”这是来自傻孩子居宁的回答。
他的话直接被魏元臻忽略掉,跳过,下一位。
“还能怎么着,人有三急呗,是不是憋得不行,可别憋坏了。”这是来自念念不忘酸溜溜的蛮古。
不靠谱,魏元臻还莫名不爽,“闭嘴,滚出去。”
再下一位选手系着长发高潮一样舒爽,“有趣有趣,啊~这个表情,殿下你也会这样吗?”
说了还不如不说。
抽得红微又痛又爽后,魏元臻看向仅存的硕果,白夙沉吟一二道,“许是想回去照下铜镜?”
一群杀来杀去的疯子实在跟情情爱爱的想法沾不上边。
“不过,总归是与殿下有关系。”白夙聪明地加了句魏元臻想听的话。
太子殿下果然满意了,表情舒缓下来,“赏两匹月白缎。”
“谢殿下。”白夙清冷的面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虽然有了喂饭的小插曲,但两人还是没能和好。
太子殿下本以为这是谢星沉的示弱,于是他便恢复了作息,整日在他眼前晃悠。
但是一旦开口说话,谢星沉就是一脸“我不想活了”的摆烂脸,“求殿下赐死。”
魏元臻:“......”
开口就气死一个暴躁疯批太子。
魏元臻岂能妥协,好像对谢星沉认错就是输了一样,就这样太子殿下又恢复了前些日子的臭脸。
内殿的四人理都不理,该干嘛还是干嘛,就是苦了东宫其余的宫人。
殿下就好像一个闹心的熊孩子。
一个不爽就要杀,时不时来个发疯。
宫人们可不想成了殿下泻火的玩具,内心叫苦不迭,连带着做事都小心翼翼起来。
如此过了三日,转折点来了。
魏元臻回来恶的消息是在宫中传出来的,第一时间知晓的自然是皇帝本人,随后是八位皇子。
得知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当夜不少殿中都换了新一批瓷器,内务府应接不暇地调库中存货。
最受宠的太子平安无事,皇帝自是喜悦。
没几天宫中就放出风声:太子回归,皇帝大喜,遂举朝接风,宴会上许大臣携带家眷。
宴会设在了雄鹿亭,往常只有国宴和重大宴会才会在此处举办。
现今陛下将宴会地点摆在这,不知道多人羡慕嫉妒太子,也更加警惕起来。
皇帝过于宠爱太子,哪怕对方跟个疯子一样,脾性暴戾乖张也依旧不改喜爱之意,废太子看起来任重而道远。
此令一出各大臣心思涌动,朝臣如此更不用说皇子们了。
私底下暗潮汹涌,往东宫安插探子的行为都停下来了,红微今日没能找出探子杀一杀很是不爽。
不止是他,靠着杀探子爽一爽的东宫众人都很不爽。
不过紧要关头下,东宫也没有轻举妄动,一点消息都没露出去。
这风雨欲来的气势,即便他们没有说,谢星沉也感觉到了。
他翻了下沉重繁多的世界线却找不到多少相关的都东西。
关于魏元臻登上皇位,世界线里只提了几句而已。
谢星沉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登上皇位,其中又是如何惊险。
总之,众人等待下,接风宴正式开始了。

辉煌奢华又格外冰冷的皇宫迎来了欢声笑语。
着蓝色宫服的宫人垂首立在两侧,恭敬地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
哪怕是几位夫人小姐在谈论些大逆不道的话也眼观鼻鼻观心般视而不见。
“琼儿,这次进宫你便多看看殿下,日后心中也好有个定数。”
说话的美妇人头戴祖母绿宝石,鬓角插了两支名贵的金簪,上面的花纹在光线下泛着金,栩栩如生地刻在上面。
她保养得极好,雍容华贵的面上透着一丝无奈,对身旁的少女细细叮嘱,“娘知晓你不愿,但家族荣辱皆系于你一身,琼儿...”
“娘,我知晓了,我定会好好表现。”元琼面上无悲无喜,眼底生不出一丝波澜。
元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貌美的女儿,想到她今后的命运,眼中含了泪,驻足停下,执起女儿的手。
“琼儿...苦了你了。”
“不苦。”元琼摇摇头,抽出了自己的手,“娘,这话不要再说了,我们身在宫中应当处处小心才是。”
“是是,琼儿说得对。”元夫人连忙动作小心地拭去眼角湿痕,想到什么又急急道,“这次你可务必注意张家那姑娘,莫要被她落了下乘。”
元琼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
宴会上,太子殿下穿了一身黑袍,鎏金暗纹,袖口绣着金边,头戴束冠,凌厉张扬的五官全露了出来,足下黑靴,红带系于腰间掐出劲瘦的身段。
偶尔一个抬眼就气势强大到不行,帅得凌厉凶骇,令人望而生畏。
谢星沉看了好几眼,心里赞他一句,帅!
他的脸依旧在线,无论在谁身上都是帅到天崩地裂的程度。
还没自恋多久,魏元臻扔给他一件一模一样的太子服,冷哼着撇过头。
太子殿下还记着他们在冷战,绝不开口和他说话,所以他转头对红微道,“你告诉他,把衣袍给孤穿好了。”
红微嘴角一抽,在魏元臻威胁的目光下,不得不向几步之遥外的谢星沉传话,“殿下让你把衣袍穿上。”
谢星沉睨了眼魏元臻,对红微道,“辛苦你转告殿下,我不喜欢黑色。”
“呵。”魏元臻冷冷一笑,誓要挫败他的气焰,“告诉他,不是他不想就能不穿的。”
“孤说了算,替身没资格争论。”
真是蛮不讲理的熊孩子一个,谢星沉也火气上来了,眉眼扬起,“告诉殿下,我说不穿就不穿。”
“告诉他,他若是不穿,孤便杀了他!”魏元臻气势汹汹道。
“告诉殿下,杀便杀,求杀我。”谢星沉扬着眉眼,幼稚地挑衅他。
魏元臻哪受过这样的气,心肝脾肺都在颤抖,他气啊,偏偏又拿对方没一点办法。
顶着这张脸,魏元臻实在下不去手,总感觉是自己杀自己。
理由同上。
跟白骂一样,对方压根不带理他的。
威胁又威胁不动,魏元臻拿他没办法,肆无忌惮的太子殿下也有遇到克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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