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 by咕月
咕月  发于:202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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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臻计上心头,将那个叫小元的姑娘打晕扔去了驿站,就这么混进了金纺船。
养了五六天,魏元臻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比小元高多了,身形也不像个女子,这些人或许有所察觉,但绝对不会去告密。
魏元臻冷酷地想,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留下的不是聪明人就是蠢货。
至于他失踪这么久,下属还没找到他,魏元臻也无所谓,没了这些人,他照样能回去。
对养好伤势的魏元臻来说,简单到跟吃饭喝水一样,他扮作来船上游玩的公子哥光明正大的下船,神情暴戾阴沉,浑身散发着“不爽,想杀人”的欲望,路过的人纷纷避开。
魏元臻在金纺船附近的驿站将绑在那,日日使唤的小元放了。
小元颤巍巍地看着他,眼里含着恐惧的泪水,看到魏元臻的脸就怕得想哭,魏元臻对这种弱小到一个手指就能戳死的小东西不感兴趣,当然除了他心情烦躁时,说不定还会杀来解解腻。
魏元臻一个“滚”字下去,小姑娘就连忙跑了。
让人滚了以后,魏元臻找出在小元住所摸出来的钱财让驿站老板去城中医馆那抓一副当归。
“将当归晒在医馆门前的柳树,这些就归你了。”
“这...”驿站老板瞅了眼桌上的三两,搓了搓手,“您看这是不是...”太少了啊。
一抬头对上一双恨戾幽冷的眸子,略有些苍白的肌肤泛着寒意,像噬人血肉的妖魔,猝不及防对上这样一张脸,驿站老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魏元臻不耐烦了,眼神冷下来。
驿站老板咽了口口水,嘴边的话自动变成了另一句,“您这也太多了,要不?”他小心翼翼道,“还是拿回去一点?”
魏元臻就拿走了一两,临走前对方还小心翼翼地笑着退回来一两银子。
怕这凶人要了他小命,驿站老板苦兮兮地跑去办事了。
事刚办完,出门就撞上了门口皱着眉的谢星沉。
驿站老板小心肝都颤抖了,这...他事情都办完了,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顿时被悲从心来,哭着扑在了谢星沉腿下。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回去我就出家,我一辈子待在寺庙,求您放过我吧...”
低头看着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谢星沉:“???”

第336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5)
从那出来没多久谢星沉就觉得膝盖骨很疼,他身上还有些暗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医馆一趟。
他身上虽无银钱,但老头给他穿的料子都是上等的布料,裁一裁总能换些银钱。
走到医馆的时候,谢星沉痛得皱起眉,然后对面的男人就哭着跪在他面前了。
“你认错人了。”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驿站老板痛哭流涕,不停叫唤着让他放过他,本来就腿疼,谢星沉被他吵得头也疼了。
“你先起来,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吩咐你做任何事,也不认识你,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星沉的语气太诚恳了,驿站老板的哭声都顿了下,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小心脏一抽差点晕过去。
“你您您...”
驿站老板舌头打结,惊恐到不行,“您要是不放心,我,我...”他慌不择路地瞧了眼后面的医馆,豁出去了,“我这就买副药毒哑自己!”
毒哑自己都出来了,谢星沉揉了揉膝盖骨,头疼腿疼,再次重复。“你认错人了。”
“是您啊,求您别开我玩笑了,小的真的不会说出去。”驿站老板苦着脸求饶。
就这张脸他敢认错么他?
分明就是眼前这男人要他办事,怎么现在就不认人了呢。
谢星沉真是无语,不欲与对方多谈,既然对方说是就是吧,“行,放过你了。”说完他就往医馆里走,走了两步忽地意识到不对劲。
来这世界以后,他被认错的机率大大的往上升,而认错他的人多半就是见过太子的人,这人绝对不是太子党或者朝廷的人。
那...
谢星沉退回来几步,停在驿站老板面前,“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见的?”
劫后余生没两秒的驿站老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是...是一个时辰前。”
他眉头蹙起,不知为何心中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我让你做什么了?”
“您说,让我来医馆买上一副当归晒干挂在柳树上。”驿站老板老老实实回答了。
虽然心中纳闷对方记性这么差,但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敢有所隐瞒。
谢星沉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柳树上果真挂着一幅当归。
他当即转身就走,连隐隐作痛的膝盖骨都顾不上了,主角受让挂当归绝对有他的用意,反正闯进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可惜,为时晚矣。
他一转身迎面撞上了四个人。
左边长发系着红绳,右边白衣清冷,中间两个一个扛着把大刀,那刀粗略估计有一米之长,刀刃锋利,瞧着一刀就能割掉他脑袋,最后一个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嘴里念叨着“去死、去死”,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谢星沉两眼一黑。
这特么,全不是正常人!
他好绝望。
红微见了他忍不住抱怨两句,“殿下,您怎么还乱跑呢,我刚杀完就找不到你了。”
谢星沉木着脸不答话,他心灰意冷都懒得演戏了。
红微瞅他没生气,又逼逼了几句,“您都出来了,干嘛大老远叫人挂上当归,让我们寻你,我还想练练我的掏心手。”
掏心手,谢星沉嘴角一抽,真想来句,你把我掏了吧,一了百了。
其余三个也围了过来,当时匆忙一见,除了红微、白夙,剩下两人谢星沉都没和人说上话就跑路了。
眼下扛着大刀的壮汉露出血腥一笑,狰狞的眸子上来就对准了瑟瑟发抖的驿站老板,“殿下,这小子要不要我处理掉?”
一个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群,驿站老板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没用死了,爷爷的刀还没下去呢。”
“下去,下去...我的脑袋好疼,快下去快下去,捶死你...”瘦弱苍白的男人病态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神经质地嘀嘀咕咕。
除了谢星沉表面淡定,内心卧槽,其余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居宁又犯病了,使毒的老蛤蟆也不留点药,听他一念叨,爷爷就想杀人。”
“殿下什么时候腻了小宁宁,我们就能杀了他了,他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諵凨就连看起来正常无比的白夙也说,“那我扒他的皮就好,他生得白,快同殿下一样了,这么干净制出来的东西定然也很白。”
谢星沉:“!!!”
他指尖一抖,险些克制不住自己难以置信地表情。
你再说一遍?!
什么扒皮?什么白?什么干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夙,变态变态变态!!!
谢星沉觉得自己一颗纯洁的心都被摔碎了,他一直认为白夙是最正常那个,现在看来也没正常到哪去,全是变态。
主角受身边怎么那么多变态,他活在一群变态中间不会感到难受吗?
再看被同僚讨论着死法,甚至已经分配尸体的当事人居宁。
小伙子还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瓜子,企图把自己的脑子捶进脖子里。
谢星沉感受到了浓浓的世界恶意。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说得就是他本人了。
然而,他还是太单纯了,又浓的恶意还在后头呢。
分配好尸体的白夙话头一转,目光随之看来,“话说殿下失踪后,皮肤不似从前那般白皙了,莫不成五日也能晒黑不少?”
白夙没什么感情的清冷眸子幽幽地盯住他,如同被什么不通人性的冰冷怪物盯着,谢星沉额角一跳。
更让他心中发紧的是,随着白夙的话,剩下三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幽幽,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
谢星沉手心发紧,面上虽无破绽,但黑袍裹着的身形僵硬,后背已被一片冷汗浸湿。
他就是演戏再棒同真正的魏元臻也有一定的区别,一个人身上经历的岁月赋予他的东西是最难演出来的。
不是他,又怎么可能演出他,世上最荒谬的词就是感同身受。
谢星沉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拆穿,但这才多久,他们第二次见面。
着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现在该怎么办?
是继续扮演魏元臻,还是直接逃跑?
无疑,第一个选项对他来说最安全,可接下来出现的人让他愣在原地,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

三月的杨柳州,恰似清风拂面,抬眼一望皆是绿柳。
杨柳州的百姓无论住在哪都会种上一片柳树,医馆旁也是,柳树成林,绿意盎然。
风拂过枝桠,挂在上方的当归轻晃。
徒步走来的男人像是一道足够撕裂平静的浓墨,滴入其中就染了他的模样,在清风疏朗的柳树中格格不入。
鎏金黑袍,雍容华贵。
暴戾阴鸷,疯若妖魔。
男人抬起眉眼,剑眉入鬓,本该是璀璨的星眸却带上了暴戾乖张,染了墨一样让人看不清,面上却格外白,莹润有光泽,唇角鲜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妖孽感。
可上面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他每天都能看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谢星沉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这张脸,分明就是他的脸!
同他十六岁时一模一样!
直到见到魏元臻本尊,看着长相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的脸,谢星沉才有种恍然大悟的荒谬感,原来是这样。
所有认错他的人都是这个原因,他和主角受,当朝暴戾疯批的太子殿下魏元臻,长了同一张脸。
快穿局是不是故意的...
谢星沉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学驿站老板,眼皮一翻,晕过去得了。
魏元臻的到来掀起一片风暴,围着谢星沉的四人也不约而同的愣在当场。
“爷爷的大宝刀,你睁开眼瞧瞧,怎么有两个殿下,我该杀谁?”壮汉蛮古摸着长刀疑惑道。
红微舔了下唇角,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人。”
还在状态外的居宁咬着手指甲喃喃自语,“两个殿下,假的、真的,怎么是两个,我要吃药睡觉,看错了,要睡觉觉,睡觉觉...”
白夙抽出长剑,一下抵在了谢星沉脖子上,语气不乏困惑,“娘娘生过双生子吗?竟也能骗过我,这张脸皮。”剑尖流连过白皙的脸庞,锋利的刀刃划出一点血丝,“不是假的。”
正主一出场,谢星沉的身份就纸包不住火了。
他轻而易举地被揭穿了身份,让一柄长剑抵住脖子动弹不得。
魏元臻走到他面前,眉眼充斥着暴戾,像只被锁住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发疯,此时正探究地看着他。
近距离看到自己的脸,谢星沉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种自己看着自己的感觉。
下巴一疼,他被人粗鲁地扬起下巴,同他相似的五官在他眼中放大,暴戾的眸子如同看着一个蝼蚁。
“你是谁?”
谢星沉挣扎了下,没能挣开,掐住他下巴的手跟个铁杵一样一动未动,谢星沉无奈放弃。
“我叫谢星沉,在此之前我也没见过殿下的长相,这是意外,你信吗?”
能信就有鬼了,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事发生在了他身上,他也不会信。
能相信的大概只有傻子了,显然主角受是个疯子,不是傻子。
“带回去。”魏元臻道。
不说实话也没什么,他有一万种方法能叫对方乖乖说出来。
谢星沉被关在了杨柳州的一处府邸,这座院落小得可怜,环境也不尽如意。
他一个可怜的俘虏还得自己收拾下屋子。
刚打扫完,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红微上来就把他摁在了凳子上,变态一样的还拿着包针线,上面泛着寒光的银针看得谢星沉眼皮一跳。
他又去看其他人,个个手上拿着刑具,五花八门的,且一进来就盯着他身体看。
谢星沉大概猜到这群人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分配他的尸体了。
白夙搬来一把椅子,魏元臻便坐在上面,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看得出来对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谢星沉,太子殿下确实很感兴趣。
上来就掐着他的下巴不放,当作物件一样翻来覆去的看。
魏元臻在心里点评。
眉毛很浓,眼睛挺漂亮,鼻子高,脸没他白,嘴......
太子殿下顿了下,看着少年红润适中,唇形完美的嘴,从不爱听太傅上课的太子殿下想道,红的,这个看起来跟他有点不一样。
但他的嘴也是红的,比这人还红,但怎么看,魏元臻都觉得不一样,于是他伸手揉了下红润的唇。
谢星沉被人掐着下巴,索性也挣脱不开,不如想想说辞怎么保命。
走神走得厉害,猝不及防被人揉了下嘴唇,还下手没轻没重的,他瞪大了星眸,眼尾上扬,受惊似地看着他。
魏元臻就揉不下去了,微妙地看着他的脸。
别说他了,除了神经质脑子不太好的居宁,其余人都忍不住看着谢星沉,准确来说,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蛮古嘲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傻的样子,殿下,”他扛着长刀肆意嘲笑,“你这个表情也太傻了,怪不得你天天这么凶。”
魏元臻眼神一下变了,红微白夙见了默默后退一步,远离战场。
至于咬着指甲盖的居宁,没有同事情的两个选择忽略,居宁就痴痴笑起来,“傻,殿下你傻...傻了,哈哈...”
魏元臻周身的黑气都有如实质了,与谢星沉如出一辙的眉眼阴沉骇人,这么一看两人又有些不同。
他是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可怕,出去就能吓哭小孩的人,即便五官俊秀,容貌英挺帅气也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气质。
而谢星沉就与他恰恰相反,两个人长得再像也能让人一眼分清。
先前他扮演着魏元臻,又加上世上不可能出现这么相像的一张脸,简直是一比一复制才让这些人没能认出来。
魏元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毫不留情地抽过去一巴掌,蛮古下意识就反击。
然后...
谢星沉眼睁睁看着一个一米九几扛着长刀的壮汉被魏元臻抽得原地转圈圈,傻孩子居宁也没逃过。
“痛...痛痛,杀你杀你!”
居宁发了疯一样大吼一声,苍白的小脸扭曲狰狞,抬头狠狠瞪着魏元臻,然后,他一个侧身出手狠辣地对着蛮古拍去一掌!
“傻子,你敢打你蛮爷爷,今天我就用你的血喂饱我的长刀!”
“痛痛...居宁的脸好痛,你也要痛,你的脸要给居宁道歉。”
“格老子的!”蛮古暴躁的接那小子的招,真是操蛋了,又不是他打得你,有本事就去打殿下啊,真当他好欺负啊!
一炷香过后,蛮古鼻青脸肿的扛着长刀站到了魏元臻身后,对停止发疯的居宁露出嗜血一笑,“小子,你给爷爷等着。”
啃着指甲的居宁,“等...等。”
平时这些下属发疯就算了,现在...看着谢星沉忍笑的表情,魏元臻觉得丢人。
太丢人了,这些没出息的。
不爽的太子殿下又抽了蛮古一巴掌,委屈得对方捂脸看来,瞬间恶心到了魏元臻。
他嫌弃地瞥开视线,目光落在谢星沉身上,这才舒坦了点。
还是自己的脸看起来舒坦。
太子殿下如是想到。

第338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7)
魏元臻没好好看过自己长什么样,毕竟哪个大男人整日对镜自赏,那是小丫头才干的事。
现在复制粘贴镜来了,魏元臻难得看了好几眼。
看着看着不禁讥笑一声,很生动,天真又单纯的模样放到宫中活不过一天。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孤的?”
审讯终于开始,谢星沉打起精神拯救自己的小命。
他翻出原主的记忆,一五一十说了。
原主是杨柳州本地人,年十六,与魏元臻是同岁,两人连身形都相差不大,可命运却是截然相反。
魏元臻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原主却是乡下老流氓的儿子。
老流氓手脚不干净经常骚扰村里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多次黑手下去还真让他得逞了,原主就是这一次的产物。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不受欢迎。
村里因为他是老流氓的儿子处处排挤刁难,原主的日子不好过,老流氓进了牢狱,姑娘家是想打掉他,无奈大夫说了,强行落胎恐有生命危险。
就这样,他在哪都不受欢迎,在村里也是自生自灭的状态。
谢星沉被捡到那天正是原主饿晕了的时候。
这个理由还真是...一言难尽,魏元臻嫌弃地看了眼他的小胳膊小腿,又有些愤怒。
一想到谢星沉顶着他的脸受了欺负,魏元臻想杀人的心就控制不住。
“他们住在哪,你带路,孤杀了他们!”
谢星沉瞪大了眼,赶紧阻止他,“我没事,吃饱饭就行,没必要杀他们。”
“没必要?”魏元臻冷冷一笑,暴躁地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你?这些小爬虫竟敢对孤的脸下手,那就该死。”
“别别别...”谢星沉说,“这也是我的脸,他们不是对你本人。”
魏元臻暴躁了,“这是孤的脸!”
太子殿下很有暴躁熊孩子的风范,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他。
谢星沉顺着他的意说,“行行行,你的你的。”
魏元臻这才脸色缓解,但想杀人的心不死,怎么劝也劝不住。
旁边几个还在煽风点火。
“殿下什么时候去?带我一个,爷爷的宝刀今日还未饮血。”
“殿下我新扯的布料,白色见不得血,便不去了。”
“血...想吃血球葫芦,甜丝丝。”
“好爽,爽,杀人真是棒,走之前这个就让我来杀吧。”
红微面上浮起红晕,双眸闪着兴奋,看谢星沉的眼神似乎在比划哪里好下刀。
长发飞舞,红微被抽得原地转了两圈,捂着脸爽得神色迷离。
“谁允许你杀他了?”魏元臻阴鸷的眸子落在红微脸上,迷离的神色顿时消散,他勉强收敛自己过于舒爽兴奋的表情。
魏元臻掐住他的下巴,眯着眼和谢星沉对上视线。
两双同样的星眸闪着不同的色彩,双生子一般地对视。
魏元臻指腹摩挲,突然道,“谁也不能杀他,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孤,做孤背后的影子。”
来了来了,这该死的逃不掉的剧情。
谢星沉兴致缺缺地“哦”了声,对给主角受当替身的兴致不高。
等着他感激涕零的魏元臻顿时不快,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没轻没重的留下一道红痕。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印上红痕,怎么看怎么不爽,魏元臻松开了手。
谢星沉一整个敷衍地补充,“殿下,我知道了。”
这态度看得魏元臻想扭断他的脖子,可一看这张脸,干净俊秀,少年郎潇洒无忧的模样又让魏元臻的火气消下去。
换个人来,今日必定让他做个游魂,或许是两人生得十足像,对着自己的脸总是有几分仁慈。
魏元臻竟轻飘飘掠过了他不敬的态度。
要不是他清楚母后生前只有他一个儿子,也要怀疑谢星沉的身份了。
不过魏元臻还是使唤人去查了谢星沉的身世,与他所说无差别,村庄上的人倒是被他解决了一半,全是欺负过谢星沉的人。
魏元臻私底下的小动作,谢星沉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主角受发哪门子的疯,天天贴身带着他。
贴身到什么程度呢?
吃饭,他要坐在魏元臻对面,夹了一筷子笋便被太子殿下打了下筷子。
力道大得很,筷子一抖,笋就掉回去了。
谢星沉:“...你干嘛?”
魏元臻眼神阴沉,“没规矩,要用敬称。”
谢星沉从善如流道,“好的殿下,明白了殿下,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魏元臻用筷子点了点那道笋,语气骄矜,容色淡淡,“孤不食笋。”
谢星沉:“...?”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所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年方十六的太子殿下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见他没反应眉头蹙起,神情躁郁起来,随时就能发疯的表情。
其实不发疯的时候,魏元臻的气势没有那么强,看上去就是个正常的矜贵小公子,唇红齿白,生得妖孽精致。
魏元臻对他好奇,留下了他一命,谢星沉又何尝不好奇呢。
分明是同一张脸,放在谢星沉身上就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打马看戏,潇洒自在。
放在魏元臻身上就有种邪气的妖孽感,唇红得好像吸人血汲取养分的妖魔,偏生他神情暴躁阴鸷,惯常的表情就是狠戾乖张,所以也没人敢肆无忌惮地盯着太子的脸看。
看他又脾气上头,要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谢星沉就下了台阶,“好,我记住了。”
魏元臻冷哼着斜来一眼,“你也不许食。”
这可就过分了,谢星沉不服,“为什么?”
“你是孤的贴身影子,日后便是要为孤做好赴死的准备,孤的习惯就是你的习惯。”
太子殿下理所当然地说出他的答复。
谢星沉微微一笑,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夹着那块笋,在太子殿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那块笋扔进了嘴里。
他还故意嚼出声音,“很好吃,殿下尝尝?”
“放肆!”
桌子被重重一拍,汤汤水水晃动着涟漪,咔嚓一声梨花木裂出缝隙。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忤逆魏元臻,敢的人全死了,魏元臻阴鸷的星眸落在谢星沉身上,烦躁的情绪上涌。
太子殿下想杀人了。
留着这样一个人就是来添堵的,还是杀了吧。
于是,他吩咐起一旁看戏的红微,“拖下去,杀了。”

红微没想到自己还能捡漏上这样的好事。
伺候殿下用膳可是个苦差,没人想干,就是最喜欢轻便的活不喜打打杀杀的白夙都拒绝。
殿下一个十六岁的男人还挑食,什么都不吃,这不吃那不吃。
这也就算了,吃不吃都和他红微没关系,就是饿死了也不干他的事。
红微顶多想想下一个主子,他要去投奔谁才能一直杀杀杀,还不用被主子制止呢。
北魏九个皇子,大皇子愚蠢,二皇子嫉妒心太强,三皇子是这两位的结合体,五皇子好色,红微自认姿色还不错,他还不想放着自己的主子。
六皇子太虚伪,看上去最好相处但也最招人讨厌,七皇子武功不行,八皇子长得太丑,九皇子又太小。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怎么有资格做他的主子。
这么一看还是疯子一样的太子殿下最好。
所以太子一有毛病的时候,红微还会说上一嘴,不说还好,一说太子就来劲了。
发脾气的太子殿下不是谁都能抗住的,红微被抽得团团转,他彻底闭嘴了。
现在好了,新来的惹怒殿下了,红微兴奋起来,舔着干涩的嘴角,已经迫不及待了。
“殿下放心,我一定扒皮抽筋,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太爽了,想想就要高潮了呢。
这张脸,这张把他抽得团团转,打又打不过的脸,马上就要在他手下求饶了。
痛哭流涕地表情一定是这世上顶级的春药。
红微迫不及待地抓住谢星沉的手,扯着他就往外走。
手上被粗鲁的动作弄得微疼,谢星沉下意识皱起眉,挫败到不行。
他本人是属于力气很大的男生,单手能扛煤气罐那种,靠着力大无穷的buff打架没怎么输过。
可到了这里,人人都有内功,他一个普通人真的活的艰难。
“滚下去。”
魏元臻暴戾的声音响起,红微拉着人走得更快了。
谢星沉只觉得一阵劲风扫过,哗啦一声,梨花木被摔碎,菜色全扣在捂着胸口喘气的红微身上。
魏元臻表情不爽,“滚下去,再动他就杀了你。”
红微真是操蛋了,这下他看太子殿下也不爽起来,这北魏都是群不正常的人,迟早江山易主。
魏元臻让人重新上了一桌同方才一模一样的菜色,要求谢星沉坐下来。
谢星沉满足他,不过还是挑着自己爱吃的菜色将魏元臻的话当耳旁风,一点没有替身的自觉。
或许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魏元臻怎样的表情都不会让他感到害怕。
太熟悉了,他比魏元臻还要熟悉这张脸。
偶尔对方一发火,谢星沉嘴上不说,却暗戳戳观察他的表情。
嗯,怎么说,经常会有种“原来我生气发疯是这样的啊”奇妙又奇怪的感觉。
让谢星沉诧异的是,魏元臻看了他一眼也不再执着要求他和他吃一样的东西。
除了一起吃饭,太子殿下的贴身还有很多种,走路要、如厕要,当然这个是谢星沉在外面等着他。
不正常的是谢星沉如厕的时候,尊贵的太子殿下也在外面守着。
每次去上厕所,一想到外面有五个人守着他,谢星沉就莫名羞耻。
为什么是五个人呢,因为太子身边的几大变态也在那。
傻孩子居宁还咬着指甲数他如厕的时长。
谢星沉知道以后,沉默了很久,红微就笑着凑过来,“看得出来你很有力嘛,憋很久了?”
蛮古哈哈狂笑,“看这小子还耳朵红,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个什么,爷爷在外面都能尿,这小子肯定掏出来没我大。”他扛着刀,一副瞧不起人的得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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