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有可能,许嘉弈连忙叫了前台来开门,一刷卡,他满客厅地找“摔晕”的李秋词。
一无所获。
不是吧,李秋词的信念感让他摔倒在床上了?
我才不信呢!
许嘉弈冲进卧室,看到李秋词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一丝不苟。
躺得比入殓还规矩。
前台见许嘉弈的表情瞬间皲裂,明显是生了大气。
赶紧!跑!
想要海星星~
许嘉弈外套往地上一摔,直接往床上扑。
李秋词正做着美梦,梦里却突然飞来了一块巨大的陨石,把他砸进了地面,留下一个深坑,他在梦里睁眼。
哟,这个陨石长得好像他的上司。
“李秋词!”
许嘉弈的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但却能让人明确地捕捉到他的咬牙切齿。
李秋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胆大妄为,拍拍许嘉弈的脸:“你这颗陨石,怎么这么像许嘉弈啊。”
许嘉弈眉毛一竖,怒发冲冠,抓着李秋词的衣领晃来晃去,“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有我这么好看的陨石吗?”
李秋词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缓慢和迟钝,没有意识到许嘉弈在生气。
“哦,嘉羿啊,你怎么不睡觉呢?”
“我......”
我被你气得睡不着!
许嘉弈看着他这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一肚子的火居然瞬间消失了。
李秋词没有叫他执行官的那一刻,许嘉弈就不生气了。
“哼,算你小子命大。”
许嘉弈往他怀里一钻,却被他的睡衣扣子硌了手心,不高兴地扯了两下,扯得领口大开。
李秋词又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好酒助眠,他睡得毫无顾忌。
“李秋词?”
许嘉弈试探性喊了他几声,对方没有回应,睡得很死,他狡猾一笑,将他的睡衣脱下,钻到他胸口,缓缓张口。
淡色的小东西在空气之中瑟缩,被人咬在了嘴里。
alpha的尖牙锋利,划过皮肤时,周边的肌肉微微一缩,察觉到了危险。
许嘉弈抬眼去打量李秋词的反应,还好,没醒。
他之前就注意到,李秋词这个社畜,身材居然还不错,一定是有偷偷锻炼身体。
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和李秋词待在一起,怎么没见他锻炼呢?
家里也没有见到有健身器材,真是奇怪。
他摸摸李秋词的胸肌,正正好好的尺寸,捏上去很有弹性,感觉非常好。
他私心不想李秋词继续练,只要保持这个手感,是最好的。
许嘉弈偷偷一笑,牙齿一时没有收住。
“嘶。”
果不其然,李秋词被这种诡异的尖刺感吓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瞧见一个发旋。
他也是真的神人,居然从许嘉弈的发旋上,看出了些许的心虚。
许嘉弈低着头,嘴里还叼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松口。
松口吧,好像就做实了自己干坏事被发现。
不松吧,许嘉弈又不太好意思。
李秋词看见他的耳尖泛红,嘴巴抿着,要松不松,更像是在嘬嘬。
李秋词无奈地摸摸额头,又捏住他滚烫的耳朵,轻轻扯了扯。
许嘉弈以为他是在惩罚自己,要他松口。
犟脾气上头,叼得更紧,试图对抗到底。
李秋词更奇怪,怎么还更用力地嘬?
“你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妈妈了吧?”
许嘉弈有权保持沉默,但他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空,证明他把李秋词当成了妈妈。
才不是妈妈!
许嘉弈自暴自弃地咬了他一口,“睡你的去吧。”
李秋词叹息一声,搓搓他的脑袋:“你怎么跑过来了?”
“哼。”
许嘉弈哼哼两声,又嘬了几口,趴在李秋词身上,捏他的肚子。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
“没有偷偷,锻炼又不是做贼。”
李秋词闭着眼睛,哪怕快要睡着了,也还在回应着精神奕奕的执行官。
我真是太敬业了,这不得加班费翻倍?
他实在太困,没有把如此有建设意义的话说出来。
许嘉弈窝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脑袋,勉强消气,脑袋往胸前一靠,终于安分了。
后半夜度过得很平和,直到清晨,李秋词被人弄醒。
“你又怎么了啊?”
李秋词睁开眼睛,只见许嘉弈坐在床头,双手捂着脑袋。
他猛然清醒,马上坐起来,“头疼?”
“嗯......”
许嘉弈努力保持清醒,但腺体不安地躁动着,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对腺体的掌控能力减弱,无法控制信息素四溢。
幸好李秋词对信息素不敏感。
可他那么麻木,此时都已经嗅到了西瓜的清香,“你不会是又......”
许嘉弈的体温骤然升高,喝了几大口冰水,也依旧热的厉害。
“我不知道,和易感期不一样......”
自从他做过腺体手术之后,身体就非常奇怪,好像有人从他的腺体里剥离了什么,总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又发烧了?”
李秋词摸摸他的额头,很烫,但没有到发烧的温度。
“就是不舒服,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我叫医生来?”
许嘉弈转过头,趴在李秋词肩上,嗅着他腺体处稀薄的气味,淡淡的青草香味儿,让他慢慢平静。
“闻到你的味道之后,会好一些。”
beta的信息素稀薄到可怜,根本达不到能够安抚alpha的浓度,这话说出来,李秋词半信半疑,但还是顺从许嘉弈的心愿,回抱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今早他们应该赶回本市,但许嘉弈状况不好,李秋词只得通知了司机,先多休息一个上午。
许嘉弈趴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四肢,跟受了无边委屈一样。
“还很难受吗?”
“嗯。”
他抱着李秋词的枕头,神情倦怠,下一秒就要睡着似的。
“我想听你讲故事。”
看样子是真的不舒服,说话都没有平时那么颐指气使,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听什么类型的,我搜一下。”
见他如此可怜,李秋词没由来地心一痛。
我也太好心了吧。
“不要搜的。”
要听你的,或者你现场编的。
李秋词突然觉得他也有点头疼了。
又开始作了是吧?
“我编不出来啊。”
他从来没跟小孩子相处过,连讲故事的经历都仅限于上次。
李秋词在心里叹气,而许嘉弈竟然没有说话。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会闹脾气的,而今天,李秋词凑近一瞧,许嘉弈只是瘪着嘴,默默难过。
“我编,我编还不行嘛?”
李秋词摸摸他的脑袋,实在受不了许嘉弈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他甚至希望许嘉弈能跳起来跟他发脾气。
幽怨的样子更难搞了。
“不听编的,要听你的故事。”
李秋词呼吸一滞,嘿,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我没什么故事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我哪有故事讲给你听啊?”
他的履历只能算好看而已,论阅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常年在外,满世界跑的许嘉弈呢?
许嘉弈见过的世界,比他要大太多。
他只是在这个城市,这片天空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看腻了的风景,过腻了的生活。
早已长成了无趣的大人,哪儿来的故事?
李秋词苦恼地捏他的耳朵,许嘉弈的耳朵肉肉的,很好捏。
“你想想嘛,随便讲个什么。”
许嘉弈没有要求他的故事要精彩,要刺激,他只是想听着李秋词的声音入睡。
李秋词捏着捏着,还真能想到一个:“以前,我在福利院的时候,护工阿姨给我洗脸,摸到了我的耳朵,她就说啊,你这个耳朵形状好看,听老人说,这样的耳朵,都是有福气的。”
“我就问他,什么叫有福气?”
许嘉弈眨眨眼睛,有些犯困,他没有听清李秋词在说什么,却下意识问他:“我的耳朵好看吗?”
“好看,所以你肯定是个有福之人。”
李秋词捏捏他的耳朵,继续说:“护工阿姨说,如果领养我的人,是个有钱人,供我读书,养我长大,就叫有福气。”
“那她应该没有说错吧。”
许嘉弈闭上了眼睛,没有听到答案。
“领养我的人,不是有钱人,但他是个好人。”
给了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虽然不富裕,但李秋词有能力之后,自己会兼职,倒也没有过得多苦。
爷爷也就这几年身体出了问题而已。
李秋词说着,停了下来,他开始回想。
他能想起护工阿姨跟他说话的场景,甚至能闻到那个Omega阿姨身上的香味。
但他想不起和爷爷一起生活的任何场景。
竟是连爷爷做得饭是什么味道,他都没办法回想起来。
太奇怪了。
李秋词坐在床边,许嘉弈已经睡着了,安静又漂亮的睡颜,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这样的人,就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他心里一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着许嘉弈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李秋词难得有偷懒的一上午,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根本就睡不着,百无聊赖地摸许嘉弈的脸。
“秋词......”
许嘉弈呓语一声,含糊不清,却一听就知道又在梦里撒娇。
奇怪得很,跟许嘉弈平时叫他的语调不一样。
难道这小子梦里梦外还有两幅面孔。
许嘉弈睡了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李秋词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摸摸床边的余温,刚走不久。
他头还有点疼,缓慢起身,走到外面的时候,闻到了小笼包的味道。
“你醒了啊,来吃点早饭,不够再加。”
许嘉弈迷迷糊糊地坐在桌前,他早饭从来不吃小笼包,但今天却很有胃口。
见李秋词吃得那么高兴,应该是很好吃的。
许嘉弈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他慢悠悠地吃了三个,放下了筷子。
“下午三点之前,我们能赶回去吧。”
“应该可以,怎么了?”
许嘉弈看向李秋词,见他欲言又止,又有点生气:“有话就说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呃,我是想下午请假去看医生。”
李秋词不喜欢和别人说自己的私事,但许嘉弈明显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他不想多说,引人好奇。
可是这家伙偏偏要问啊!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看医生?”
看吧,果然又要问了。
许嘉弈的表情很严肃,两眼专注地看着他,恨不得用视线钻进李秋词的脑子里,一看究竟。
“就随便体检一下。”
李秋词可不打算说他要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脑子。
许嘉弈明显看出来他说假话,不高兴地撇嘴:“以你的敬业程度,普通体检,你会请假吗?”
艹,执行官确实很聪明,一针见血。
李秋词无话可说,只能闭嘴,希望执行官能不要继续追问。
偏偏许嘉弈十分固执,偏要问个究竟,“你说清楚嘛,为什么看医生?你生病了吗?”
许嘉弈越来越焦急,李秋词依旧稳如泰山,反而在心里发问:
执行官太关心我怎么办?
实在是太苦恼了。
“不要问了,我就是普通检查一下,未来都没时间,才请假的。”
确实,年尾会比较忙,李秋词分不出时间也很正常。
但是许嘉弈就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真的吗?”
“真的。”
难不成要告诉这个家伙,我怀疑自己以前有个对象,但是我给忘了,还是说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怎么说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还不如守口如瓶。
见他终于不问了,李秋词才解脱一般地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他还得回去走请假流程呢。
许嘉弈双手抱臂,安稳地坐着,缓缓说:“不着急,等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既然李秋词自己不说,那他就真的带李秋词去做个体检。
“你......”
李秋词真心想给他一拳。
“你看,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体检。”
居然骗人!
许嘉弈更加不满,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糟了,又闹别扭了。
李秋词下意识上前一步,拉住了许嘉弈的手腕,“不是骗你,这是我的私事。”
李秋词觉得自己这是在哄人,然而......
不哄还好,一哄更不得了。
“私事?我不能知道嘛?我们......我们都那么熟了!”
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亲密的事情,难道还不够资格知道李秋词的事情吗?
许嘉弈恼火地抓住李秋词的手,扯着他摔在床上。
看来是还不够熟!
嘿嘿,如果不知道评论什么……CH
请说:我是BT我爱看~
好久没有看见这句话了哎
许嘉弈扯开他穿戴整齐的上衣,闷头啃咬他的脖子,生气得很,咬得用力。
“什么都不告诉我,私事……CH私事!”
李秋词抓着他的衣服,“你冷静点,我只是去问一下,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嘉弈不听他狡辩,转口咬住他的下唇,封住他这张谎话连篇的嘴巴。
李秋词被他亲得呼吸不畅,挣扎着拯救出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没有必要......”
他一向不喜倾诉,更不习惯许嘉弈这样热切的陪伴和黏人,实在不想多说。
可是那句“没有必要”,又刺中了许嘉弈的心。
什么叫没有必要?
他.......他没有必要吗?
为什么?
他不配吗?
“你!闭嘴,没一句爱听的。”
李秋词似乎总是词不达意。
唯有处理公事的时候,他的客观直白是绝对正确。
一碰到和许嘉弈相关的事情,就总是说错话。
为什么?
当衣裤被扒掉,当一滴眼泪滴到后腰的时候,李秋词恍然地回过头。
看到许嘉弈低垂的头,看到他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晶莹剔透地砸下来,将他的后腰,他的身体,浸湿。
无疑,他又惹许嘉弈伤心了。
为什么?
李秋词没有表情,只是被进入的时候,微微皱眉。
许嘉弈难过得很,他想要说话,又怕露出哭腔,只能咬着牙。
他攥着李秋词的头发,将他摁在枕头里,不让他回头,不让他看见他的狼狈不堪。
但他挡不住李秋词的耳朵,他能听见许嘉弈错乱的呼吸,听见他低微的啜泣。
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许嘉弈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用力地惩罚李秋词。
等到他情绪稍微平稳,许嘉弈努力压低声音:“因为我不重要,所以没有必要告诉我吗?”
“我们还不够熟悉吗?”
“还不够吗!”
他说着,越发不知轻重。
李秋词有苦说不出,又开始纠结,这小子到底是生气还是故意耍把戏?
实在是太难界定了。
这小子的脾气比时局还容易波动,想顺着他,都不知道怎么顺。
他只有保持沉默,等许嘉弈将那股邪火发泄出来就好了吧?
李秋词的想法如此简单,却也能被许嘉弈误解。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还不够熟悉吗?!”
他哭过的嗓子哑了,混合着不平稳的气息,倒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秋词想要翻过身,却被他更加用力地压下,根本不让他动。
“你就不能好好冷静一下?”
李秋词被弄得说话断断续续,但还是希望许嘉弈能消消气,不要再折腾他了。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
非要问?非要问?!
“为什么说没必要?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可有可无吗!”
又说到了痛处,许嘉弈狠狠艹他,惩罚他,罚他以后再也不可以说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理我了?”
许嘉弈凑在他脸旁,嘀咕着,发梢擦过李秋词的脖子,有点痒。
但他身上,现在感受不到这样细小的触感。
李秋词趴在枕头上,叹息一声,“不要胡闹了。”
“我胡闹?明明是你先瞒着我的。”
许嘉弈开始害怕,难道李秋词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难道是治不好的?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再咄咄逼人,语气发虚,他居然在恐惧,极度渴望被信任,被告知,又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真的没什么,很快就会结束,只是问一下。”
李秋词闭上眼睛,魏江北是那边的权威,如果告诉许嘉弈,对方一定会刨根问底,到时候知道了爷爷的事情,依许嘉弈这个性子,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徒增烦恼。
“那我陪你去。”
他的动作缓和了很多,慢慢擦过内壁,用这种怪异的方式示弱。
像是在讨好李秋词。
“真的不用,我自......”
本就是十分敏感的地方,被这样不知轻重地摁过,着实有点要命。
李秋词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声音,许嘉弈失望地放轻动作,悄声说:“你让我跟去嘛,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就跟去看看。”
李秋词挑眉,这是干什么?
听着对方如此小声又低声下气的说话,还真是够新奇的。
许嘉弈轻轻晃他,那玩意儿还在身体里,这样一晃,着实有点受不了。
李秋词很有原则,摇摇头,“不行,我自己去。”
“你!我都这样求你了!”
许嘉弈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腺体,尖牙刺破皮肤,信息素钻入他的腺体,汹涌澎湃地撞击着他的神经。
“说不说!”
他的动作又凶狠起来,方才的示弱果然只是执行官的小把戏罢了,马上就原形毕露。
“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能把我挫骨扬灰了?能把我弄死?
李秋词犟起来和许嘉弈有得一拼,根本就不听劝。
“我、我不告诉你。”
许嘉弈掐着他的腰窝,又开始不顾李秋词的死活。
李秋词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背过手,掐着对方的大腿,留下了红痕和抓痕。
这场酷刑持续了很久,直到许嘉弈在他体内成结,李秋词才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始终受不了这种突然被胀开的滋味。
整个腹腔都没有知觉了,只剩下灼热和酸胀。
一片狼藉,一片粘腻。
许嘉弈这个时候才发现,糟糕,又忘记戴套了。
但他不会承认的,咬住李秋词的后颈撒气,“到底去看什么的?”
李秋词被他弄得实在难受,刚刚纾解过,本就不禁不起刺激,许嘉弈还这样作来作去,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
社畜也是有脾气的!
“去看我的脑子!”
李秋词微微侧过头,对着许嘉弈的耳朵大吼一声。
许嘉弈被他吓了一跳,呆呆地张大了嘴巴。
成结之后出不来,他没什么经验地弄了一下,扯得李秋词更加烦躁:“别乱动!”
“哦......你的脑子怎么了?”
许嘉弈抱着他的腰,捏捏他的肚子,又捏捏他的胸,反复地问着:“你脑子怎么了?”
李秋词突然觉得,也许他确实应该把许嘉弈也带着,这样的话,顺便给许嘉弈也检查一下脑子。
“脑子有病。”
“啊?什么病?”
许嘉弈不依不饶地非要他说出个究竟,又吵着一定要陪他去,好好看看什么病。
李秋词气急了,反过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堵住他的嘴巴。
叭叭叭,烦不烦,天天叭叭叭。
世界终于安静了,李秋词感叹自己真是个天才,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个好办法。
许嘉弈趴在他怀里,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两人好像接吻千百次了一样熟练。
十几分钟之后,终于解脱。
许嘉弈嫌身上粘,钻进浴室洗澡去了,李秋词懒得动弹,趴在床上,选择趁机给魏江北发个短信:
【词】:我老感觉我失忆了。
【北】:毛病,好端端失什么忆,拍电视剧啊?
【词】:我觉得我的记忆太表面了,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
【北】:别瞎想,没影儿的事。
【词】:我来查查脑子。
【北】:真不用,单查这个太贵了,爷爷最近还要换药,要不过段时间,我找个时间帮你做一下全面检查。
想到爷爷的治疗费用确实很贵,李秋词只能作罢,【词】:好,那之后再说吧。
李秋词叹息一声,刚翻身,腰部就开始咯吱作响。
许嘉弈恰好走出来,拉着李秋词进浴室,又洗了一边。
“你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
“我刚刚只是简单冲一下。”
李秋词看得出来,许嘉弈是个挺爱干净的人,从那次中途戴套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人性子又实在太急,每次都是先做后反应过来。
洗完澡,他们终于踏上归途。
“你说要检查脑子,我找好了医生,回公司的路上很顺路去检查。”
许嘉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根本没有给李秋词拒绝的机会。
“我刚决定不去检查了。”
“不行,必须检查,放心吧,我找的医生绝对靠谱,我爸妈都很信任他的。”
李秋词推拒了几次,但许嘉弈的性子实在太倔强,李秋词只得顺从。
行吧行吧,那就查吧。
一路上,许嘉弈一直低头跟医生发讯息,李秋词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只是提醒了一下:“你小心头晕。”
话音没落,肩上就多了一个脑袋,许嘉弈手机一丢,眼睛一闭,“头好晕啊——”
李秋词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这也晕得太快了吧。
与其是晕车,不如说是刚刚许嘉弈靠他肩膀太快,撞晕的。
李秋词象征性给他摸摸头,揉揉太阳穴,许嘉弈就高兴了。
原来又是执行官的小把戏呢。
李秋词偷偷叹气,被许嘉弈逮着个正着。
“你不用担心,医生技术很好的。”
嘿嘿……CHBT否?
第22章 一看就是被折腾的
一定是和许嘉弈这个家伙待久了,听到“技术不错”,李秋词就下意识一哆嗦。
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很冷吗?”
许嘉弈和司机对视,对方默默将温度调高。
李秋词摇摇头,最终被许嘉弈带去检查脑子。
见到医生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对劲,李秋词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先生,跟我这边来。”
李秋词跟上他,许嘉弈站在检查室外面,嗅到医院的味道,他有些反胃,身体莫名地抵抗这个地方。
医生姓赵,是许嘉弈的发小,两家是世交,而这位赵蕈医生,和许嘉弈一样,是家里的幼子,头上有哥哥姐姐顶着,不必为家里的事业忙碌,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
赵蕈拿着李秋词的检查报告,第一时间不是看李秋词,而是看许嘉弈。
“你看我干什么?说结果。”
许嘉弈满不高兴地戳戳赵蕈的胳膊,赵蕈非要逗他,又看向李秋词。
“你又看他干什么,不许看!”
许嘉弈捂住赵蕈的眼睛,挡在李秋词面前,不让赵蕈看。
仿佛赵蕈是什么洪水猛兽,多看李秋词一眼,就会把人给和骨吞掉。
“咳,你最近是不是易感期?”
赵蕈整理好表情,继续逗许嘉弈。
“是又怎么了?快说,别卖关子。”
给李秋词检查脑子,怎么又问到他的易感期了?
许嘉弈心里很担心,难道做的次数太多,对脑子不好?
太可怕了,李秋词这个笨蛋本就钝感,不知道多在乎他一点,万一脑子不好了,那岂不是更惨!
更不在乎他了!
仅剩的三瓜两枣的温存也没了!
见许嘉弈明显担心了,赵蕈才放下开玩笑的心思,说道:“脑子是正常的,我看他气色虚浮,肯定是你折腾的,要注意节制。”
赵蕈的话到底还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许嘉弈记在了心里。
做完了基础检查,许嘉弈带着李秋词离开。
赵蕈看着许嘉弈的背影,收起了轻松的笑,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叹息一声。
他这个发小啊,还真是曲折。
他看着报告,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分明之前是那种情况......怎么会正常呢?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蕈想起五年前,许嘉弈和李秋词出事之后,许嘉弈就被转移到了国外。
而赵蕈因为出事当天,帮许嘉弈送了一件东西,后来也被勒令出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家至今没有把真相告诉赵蕈。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赵蕈将报告丢进粉碎机,看着碎成渣子的纸屑掉进垃圾桶。
回去的路上,许嘉弈一直很沉默,什么都不说,看着窗外沉思。
李秋词乐得安静,也靠在窗边,享受跟着老板一起翘班的快乐。
回到公司时,许嘉弈居然还在沉默,还放李秋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秋词坐下的时候,恍惚了一瞬间,后知后觉:他在失望。
不是吧?是打工人,不是长工人啊!
能离开老板,开始摸鱼,有什么好失望的?
李秋词不理解这种情绪,工作时候没有平时专注。
脑子里全是许嘉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