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羿一愣,转头看向李秋词,楚楚可怜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打我……CH?”
还打的是屁股……CH
要知道,哪怕许震那么严格,请的老师那么苛刻,都没人打过许嘉羿的屁股。
他小时候上房揭瓦,到处招惹,也没被打过屁股。
“打针,不然我继续打你。”
困倦和疲惫,足以使一个社畜胆大包天。
管他是执行官还是臭小孩,今儿,他李秋词能打十个!
打一百个!
“我讨厌你了……CH”
许嘉羿蜷着腿,缩在沙发边,委屈巴巴地坐着。
“我管你讨不讨厌我,胳膊。”
许嘉羿抱着胳膊,不肯从,最后被李秋词摁在沙发上,狠狠扎了一针。
打完,李秋词才明白,这小子不怕疼,也不恐针,就是矫情。
今日秋词:白天上班,晚上加班,老板不做人,陀螺连轴转,天理何在——!!!
给点海星~求求~
“渴死你。”
李秋词嘴里是这样说,手里没停,把许嘉羿丢到床上,今晚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许嘉羿开了门。
“要喝水!”
许嘉羿倒在床上,甩无赖地拱来拱去,李秋词反手又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别吵了,等着!”
许嘉羿趴在床边,抱着李秋词的枕头,看他忙来忙去。
很缺德,但是,很爽。
“李秋词。”
“闭嘴!”
李秋词端着温水,塞给他。
“是60摄氏度嘛?”
“……CH我说六百摄氏度,你敢喝?”
“我怎么不敢!”
某人为了证明自己勇气可嘉,仰头一口闷,咕噜咕噜喝完,呆愣愣看着空了的杯子。
而李秋词脸上带着淡漠且得意的笑。
“现在,你又如何验证它是否为60摄氏度呢?”
“你!李秋词!”
许嘉羿捏着杯子,想作,但是药劲儿上来了,眼皮越来越重,说着话,杯子掉在床上,身子一歪。
李秋词仿佛已经练过很多次,顺手就把他抱住了,许嘉羿稳稳地靠在他肩上,呼吸渐缓。
“李秋词……CH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许嘉羿失去意识前,嘀咕了一句。
李秋词很奇怪。
就算你小子长得好看,就算我们是几夜情对象,我就一定要在乎你吗?
李秋词不理解许嘉羿的脑回路,他困惑了几秒,抱着许嘉羿躺在床上。
你看,我都那么困惑了,还抱着你睡觉,还不够在乎你吗?
李秋词自暴自弃地摒弃思考,光速入睡。
后半夜的许嘉羿很乖,温度降了下来,成为一个刚刚好的暖宝宝,李秋词摸小狗一样摸他的脑袋。
难得的好眠。
这是他们第一次抱在一起,盖棉被,纯睡觉。
真是好不容易。
次日清晨,李秋词先醒了,许嘉羿也退烧了。
“起床,上班。”
“不要……CH我病了,要休息。”
“你退烧了,可以上班。”
休息好的社畜又恢复了耐心,摸摸许嘉羿的脸,而对方没有躲开,反而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
李秋词心中一颤,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间燃烧。
“不可以上班。”
“那你躺着吧,我先走了。”
他只有五分钟给许嘉羿,得出门了。
许嘉羿趴在床边,看着他离开,关门,没有锁门。
他静静地趴了很久,身上还是很不舒服,最后也慢慢起床了。
李秋词踩点打卡,坐在办公室里,长舒一口气。
他靠在椅背上凝神几秒,睁眼时,从玻璃窗里,看到外面的下属,议论纷纷。
李秋词看过去时,他们又很默契地转头、闭嘴、低头、开始勤奋工作。
李秋词眯着眼睛,竖起文件,挡住脸,不对劲。
绝对有事,绝对和他有关。
李秋词叫了助理进来,他低着头,挠挠脸,“我、我也不知道。”
瞧着他那副心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无辜。
“有话就说,我不跟你计较。”
李秋词一向大度,除了公事,其他的小事十分宽容,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助理扭扭捏捏地说:“您……CH您身上,有很香的气味……CH”
助理也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只是隐约听见外面的人说,李秋词身上有很浓的alpha信息素。
还是个西瓜味的alpha……CH
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李部长是和一位甜豆型alpha谈起了BA恋。
李秋词听得耳根直抽抽……CH
想起床上躺着的事儿妈alpha,李秋词对“甜豆”二字感到十分惊恐。
难以想象甜豆许嘉羿会是什么样子。
太可怕了。
助理刚说完,李秋词的内部通讯器就响了起来,又要开会。
他叹息一声,苦恼地拿好材料,站起身,却神情一变。
等等……CH
执行官还在他家的床上!谁来给他们开会!?
李秋词头疼地摸出手机,一脸苦大仇深地往外走。
刚走到电梯旁边,门开了。
入眼即是穿戴整齐,道貌岸然的许嘉羿。
真是一表人才呢……CH
许嘉羿视线不动,李秋词鞠了一躬,没有上电梯。
他直起身时,电梯门合上,他们短暂地对视。
李秋词隐约觉得,许嘉羿又在不高兴了。
真是难搞。
希望许嘉羿的火,不要烧到他身上。
“李部长,一起啊。”
李秋词转过头,迎面走来一个面目硬朗的中间男人,对方是个alpha,是销售部二组的部长,叫陈源。
他们两人平级很久了。
陈源和他客气地聊着天,透露了一个消息:
上面派了不少人到分公司,大有给许嘉羿撑腰的意思。
许嘉羿现在虽然是执行官,但手下没有多少心腹,下面的高层并不完全听话,这次上面派人,明面上是监督工作,实则是清理门户,建立许氏一言堂。
说一言堂有点贬义,但事实就是如此。
谁不想话语权都在自己手里呢?
至于这是许嘉羿的意思,还是许家老爷子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李部长可要担心了,高层里只有你一个beta,这个时候最危险了。”
陈源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嘴,李秋词笑笑没说话。
看来还得哄着那位执行官一点……CH?
让他看在他们的床榻之谊,不要清理他?
啊,狐媚子的剧本为什么让他给拿着了呢?
真是糟糕。
他可做不来那种吹枕边风的事情。
两人一起下了电梯,走进会议室。
踏入门槛的一瞬间,李秋词不可避免地想起了……CH
一些不太清白的事情。
与此同时,许嘉羿也抬起脸,和李秋词对视。
他的指尖划过控制台,莹润的指头点在台面上,像极了那天把李秋词摁在身下,死死锁住的模样。
李秋词微微挑眉,许嘉羿报之一笑,俏皮的尖牙闪过暗光,可爱又狡黠。
他的食指轻轻敲击着台面,仿佛台面变成了李秋词的皮肉,每一击都敲在李秋词的胸口。
让他想起被许嘉羿咬住脖子,咬住锁骨,叼着胸口的感觉。
真是淫靡。
许嘉羿的不悦一扫而空,所有人都落座,只剩李秋词还站在门口。
“李部长,坐啊?”
闻言,李秋词咬牙切齿
可恶,是坐还是做呢?
因为忧愁,今天没有码字
唉,海星星……CH
各个部门集体改革,对组织形式进行大刀阔斧地整改。
如今,销售部两组,合并为一组,而李秋词带的这一组,需要服从陈源的那一组,同时,直属于执行官管辖。
每个部门都是如此合并,让李秋词等人权柄下移的同时,直接和执行官对接。
一时竟说不出来,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这甜枣和大棒给得太模糊,好像什么都捞不着。
李秋词则是明确有不好的预感。
许嘉羿这个家伙绝对没憋好事儿,暂时不表现出来,就绝对是在给他等个大招。
他也不知怎的,对许嘉羿的种种心思,有极度敏锐的直觉。
就好像……CH他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李秋词疲惫地揉揉腰,走出会议室前,和许嘉羿对视一眼,对方沉稳一笑……CH
切,装什么装。
装的人模狗样。
是谁在他床上蜷成圈?
是谁在他怀里吵着要听故事?
又是谁矫情地要喝60摄氏度的水?
李秋词撇撇嘴,表面无事发生,内心疯狂吐槽,遵循执行官的吩咐,开始搬办公室。
怎么办,以后许嘉羿真的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真他妈……CH
他昨天晚上还对许嘉羿的态度那么糟糕,这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不得脱层皮?
脱层皮是小事,扣工资就是大事了。
李秋词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等着下面的人帮他搬。
而许嘉羿这个人,可能就是老天降下来惩罚他的。
他还没歇息几分钟,许嘉羿就打电话来了。
“李部长,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
“那就过来吧,我有很多地方不懂,得请教您。”
“……CH好……CH”
李秋词抵达许嘉羿的办公室门口时,恍惚了几秒。
他在这里工作一年多了,从来没有来过执行官的办公室。
今日一看,这边的装修风格,和他们那边的格调差异很大,而李秋词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CH
虽说所有部门的分组合而为一,二组归属许嘉羿。
办公室挪动的位置有点微妙。
因为许嘉羿这边有一室空余的工位。
李秋词吞吞口水……CH
不是吧……CH
不会这么近吧?
这样很招人恨吧?
太可恶了。
在李秋词敲门之前,许嘉羿亲自给他开了门。
“李部长,好巧。”
“……CH是……CH好巧啊。”
他身上还带着许嘉羿的信息素气味,就跟装了个雷达没什么两样。
恐怕许嘉羿的狗鼻子早就闻到了。
李秋词用尽职场练就的铮铮铁骨,立在许嘉羿的办公桌前,对方不发话,他就保持沉默。
敌不动,我不动。
许嘉羿明显不高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秋词。
像是在等着李秋词认错一样。
认什么错?
李秋词站得笔直,他何错之有!
“执行官……CH”
“你叫什么?”
李秋词抿着唇,顿住了话头,许嘉羿明显很不高兴,这种情绪甚至比昨晚的矫情,还要危险。
“现在、是工作时间。”
李秋词小声点挣扎了一句,随即被许嘉羿那双水润的眼睛瞪住了……CH
瞪什么瞪?
长的好看就可以随意瞪人了吗?
“工作时间,不更应该服从命令?”
许嘉羿眼神冷淡,竟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怎么,穿上衣服,换了一层皮,就专心演绎着执行官的角色了?
“好的,执行官。”
“......”
许嘉羿愤愤地瞧着眼前的犟种,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眼力见?
他已经暗示得那么明白,难道他还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吗?
还是说在故意激怒他?
许嘉羿勉强让自己保持成熟的模样。
每次都是这样,他伪装得毫无破绽,一遇到李秋词就会莫名其妙破功变成最原始的模样。
好似他们就应该是那种相处模式。
思及此,许嘉羿又有些头疼,他把原因归咎于李秋词的不知好歹。
李秋词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等待执行官发怒,将他赶出去。
但等了很久,那位娇气又爱闹脾气的执行官,始终没有说话。
他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许嘉羿的表情十分正常。
糟糕,正常起来,怕是比发疯更难搞。
李秋词自觉不好,只能低头:“嘉羿,你生气了吗?”
很可怕,他只是这样问了一句,许嘉羿的气场瞬间就改变了。
张牙舞爪的大猫瞬间收敛了爪牙,变成了一只缩在墙角的小猫咪。
小猫咪还警惕地抬眼盯着他,似乎在奇怪: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嗯,这还差不多,不要再让我听见‘执行官’这三个字。”
许嘉羿一向任性,他的乖张在李秋词面前,早已展露无遗,更引得许嘉羿蹬鼻子上脸。
索性完全不装了。
“其他人听见,会议论,对您的名声不好。”
“随他们去,我就不让你那样叫我。”
他蛮不讲理惯了,一个称呼而已,别人愿意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无伤大雅。
而李秋词则是越发觉得奇怪。
他们真的不熟吧?
他们真的只是前段时间才偶遇的吧?
为什么许嘉羿的行为,总是让他觉得非常熟悉。
如此糟糕的操作,如此不讲理的娇柔,如此令人头疼的性格,他要是以前遇到过,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可这种该死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词苦恼地低着头,照例询问了一句:“执、呃,嘉羿,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哼,少跟我套近乎哦,我是不会提前告诉你任务的,等会儿你们几个合并过来的部长,会单独收到消息的,我可不会给你开小灶。”
李秋词挑着眉,这是什么奇葩?
瞧瞧他这幅嘴脸,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高高在上的蠢样儿,真是可笑呢。
说谁套近乎呢?叫执行官不乐意,叫嘉羿又是套近乎。
真他爹爹的难伺候。
要是天上能给他下几百万的钱,足够给爷爷治治病,他能光速消失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还受这气?
真是岂有此理!
“好的,那我去等通知了。”
李秋词礼貌性后退了几步,而对面的许大爷又不乐意了,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滑稽,“谁允许你走了?”
“那我该做些什么?”
李秋词是真的很想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给这个执行官的脑子开一个漂亮的瓢儿,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留学归来的……CH
“你、你总之不许走。”
许嘉羿今天也确实是犯浑,从李秋词早上一声不响地把他丢在床上,自行离开,他就开始不爽。
但李秋词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是个按时上班的好同志,许嘉羿自己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疯狂想要拿李秋词撒气。
偏偏这个beta,就跟机器人一样,做什么都是准确无误,优于常人,他找不到泄气的口子,只能自己别扭自己。
李秋词叹息一声,行吧,不走就不走,公开摸鱼还能不扣工资,他求之不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他只是坐着而已,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许嘉羿大开眼界,和李秋词同时保持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李秋词看着空气发呆,许嘉羿看着李秋词发愣。
为什么?
为什么李秋词连发呆,都不盯着我发呆?
是我还不够美?
还是他不够在乎我?
等等,他为什么要在乎我?
许嘉羿陷入了思维的陷井,他总是先入为主地觉得李秋词必须要很在乎他,很心疼他,但是又找不出原因。
他很苦恼,他怎么可以这样自恋呢?
他一边苦恼自己这种奇怪的思维,一边不可克制地渴求李秋词多疼疼他,又还要唾弃自己的自恋和不要脸。
李秋词能察觉到,如果视线可以是实体的,他此时一定是浑身大洞,遍体鳞伤。
糟糕至极。
为什么执行官这么黏他?
他自认是个有些姿色的beta,硬件软件都超乎寻常的beta,他知道他有点优秀,也知道自己值得被任何人喜欢,但是......
执行官沦陷得也太快了吧?
几夜情之后,执行官非我不可?
哦,真是糟糕的玛丽苏剧本。
与此同时,李秋词稍稍抬眼,和许嘉羿对视,两人静静地打量对方,仿佛之前从未好好看清眼前人。
他们比初见时更加赤裸地用视线侵犯对方。
办公室里的氛围很快变得奇怪起来,许嘉羿双手交叉,抵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审视的小眼神,总让李秋词想起嘟嘟。
它想要吃罐头前,也会这样赤裸裸地盯着李秋词看。
真是很有通理性。
李秋词没有想错,嘟嘟想吃的是罐头,执行官想吃的,是李秋词。
许嘉羿没有犹豫多久,直接站起身,行至沙发边,李秋词瞧见他脸上恶劣的笑,直觉不好。
糟糕,又要遭殃了。
上司要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了。
这算不算是另外的价钱?
李秋词凝视着许嘉羿,许嘉羿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顿时有些难过。
他们眼里同样带着欲望,却又不尽相同。
他们面面相觑,李秋词只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许嘉羿的脸开始和脑海里一个模糊的轮廓重合。
好像......他曾经也有一个娇气的对象。
许嘉羿见他发呆,不满地抓起李秋词的手,贴在腰间,垂下头的时候,心里嘀咕了一句:好像曾经,他也有一个不甚在乎他的对象。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发呆?”
许嘉羿握着他的手,拂过滚烫和露珠,跪坐在李秋词腿上,李秋词衣衫整齐,视线清明,一点也没有被职场骚扰的慌张。
他冷静得好像他才是执行官。
他甚至担心执行官不小心摔下去,贴心地伸手托住了许嘉羿的大腿。
“我没有发呆。”
“狡辩。”
许嘉羿不高兴地凑近他,温热的呼吸交融,他们隔得很近,灵魂却走得很远。
许嘉羿苦恼、烦躁,他不要这样的李秋词。
他想要李秋词迫切地渴求他,需要他,疼爱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不知道李秋词到底给他喝了什么迷魂药,此时此刻,他就是这样想的。
想要李秋词主动亲亲他。
所以,他凑得那样近,仅仅只需要抬一下下巴,李秋词就能吻到他。
许嘉羿想着,如果李秋词能亲亲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但是......
他已经隔得这么近了,要是李秋词依旧纹丝不动,他......
哼,大不了他就大度一点,再主动最后一次,等着下一次李秋词主动上前。
许嘉羿垂着眼睛,抱着李秋词的肩膀,摁着他的手,为自己纾解早已难捱的地方。
李秋词叹息一声,他的掌心并不如何柔嫩,反倒磨得有些粗糙,被这样滚烫的温度贴着,竟会担心被烫破。
啊,是啊,不是他柔弱,是alpha太不是东西。
都是他的错。
李秋词缓缓抬起下巴,薄唇擦过许嘉羿的下唇,他微微张开的嘴巴,蹭过那小巧莹润的唇珠,像是含住了那一小块肉。
他怎么可能看不穿执行官的小把戏和小心思呢?
只在于他想不想给而已。
做出将嘴唇送到下属嘴边的动作,执行官的面子早就丢了一地。
李秋词发觉自己在暗爽。
真是个变态呢。
下属对执行官自降身价的举动,做出了回应,许嘉羿只觉得高兴极了。
好像李秋词在乎他了。
“在这样正经的场合,做着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李部长,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呢?”
许嘉羿的动作没有往常那样不知轻重,像是真的很在乎场合一样。
李秋词嗤笑一声,随着他的笑声,紧致一缩,引得身上的执行官呼吸一滞。
“被人发现什么?发现执行官在发浪?”
热浪卷走了李秋词的脑子,他那一向刻薄不饶人的嘴巴,和他尖刺的思维结合起来,说出的话冰冷又歹毒。
“为什么不是发现......销售部的李部长,为了中饱私囊,蓄意勾引新上任的执行官呢?”
他们的声音很低,凑在彼此的耳边,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能够随时含住对方的耳垂。
他们真的在咬耳朵。
办公室的隔音其实很好,他们如此低气音,更像是做贼心虚。
李秋词终于在执行官忽高忽低的技术水平下,感受到了些许愉悦,后仰着头,扯着许嘉羿的头发。
“不要扯我的头发!”
海星~海星~丢~海星~
第14章 强行挽尊
也就这句话大声点,恢复了以往的骄纵,扯过丢在一边的外套,罩在李秋词蓬勃预发的地方。
“不许射在我身上,黏糊糊的。”
李秋词挑挑眉,真双标,易感期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事儿,弄得乱七八糟,黏黏糊糊的时候,也没见到有这种习惯。
察觉到李秋词有嫌弃的意思,许嘉羿扁了嘴巴,更加卖力地想要证明自己。
压榨下属得越发卖力,外套之下一片黏腻。
这一次,李秋词先缴械投降。
许嘉羿得意洋洋地在他身体里乱动,给他得意坏了。
“你是不是总是在心里骂我技术差。”
“没有......”
李秋词也奇怪,这小子看上去是个二五仔,神经大条,怎么还会读心呢?
他也就……CH
偶尔……CH
悄悄……CH吐槽一下许嘉羿的技术而已,怎么还被人家知道了?
李秋词混迹职场那么多年,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做得到的,怎么就被人识破了呢?
真是可怕,许嘉羿到底还读出了些什么?
李秋词抬起腿,却被许嘉羿摁下,“哼,爽完就想跑,我还没解决呢。”
话音有些委屈,抱着李秋词的肩膀,缓缓动作。
李秋词发现,如果不是易感期,许嘉羿其实是个懒鬼,动一动就懒得烦了,沉溺于紧紧相贴的舒适,不愿意动。
许嘉羿懒惰的小心思被人窥视了,自己还不知道,正缓缓退出,戴了套。
李秋词奇怪地看着他,以前都没戴过的,这次又闹什么?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以前?明明也就几次而已。
许嘉羿慢吞吞地戴好,又和李秋词混在一块,搂着李秋词的腰,将他往自己腿上摁。
这样似乎省力不少,可以偷偷懒。
李秋词洞悉了他的小心思,叹息一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帮他解决了一次。
许嘉羿撑起身子,顶着红透了的脸颊,他以为自己很镇定,实则早就被红霞出卖。
他如此别扭的样子,竟然也让李秋词觉得熟悉得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曾经也有一个这样别扭的对象?
难道他和对方也有过很多亲密的过往?
那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这样有些可爱的对象,这个世界上难道还能再多出一个来?
那他怎么可能忘记。
实在是太可怕。
“你又在发呆。”
许嘉羿不满地挠了挠李秋词的肩膀,李秋词回过神,视线下垂,看到了那万恶之源。
这是要干什么?
军备展示?
李秋词不解地抬眼,而许嘉羿一言不发,只是用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他。
李秋词转念一想,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试探着伸出手,给他摘了套,细致地扎起来,丢进垃圾桶,又抽了湿纸巾,给他擦拭。
他的动作居然还挺熟练的。
真是糟糕。
难道他之前,真的有一个和许嘉羿一样难搞的对象?
怎么可能......
他记得他母单很多年,又不开窍很多年,再就是爷爷生病,一直奔波劳碌,哪里有时间去处一个娇气的对象?
他可不是特种兵啊……CH
许嘉羿面色红润,得意地坐在李秋词腿上,拉上拉链,然而他仔细一瞧,裤子上沾了些粘液。
他是有洁癖的,在遇到李秋词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和别人一夜情。
更没想到,还没戴套。
原本还能安慰自己,是可恶的本能祸害他,结果......他又和李秋词在会议室里做了。
又没戴。
这次中途停下来戴套,完全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
怎么可以不爱干净呢?
性爱安全,人人有责。
李秋词不明白眼前的家伙又怎么了,突然又一幅受尽委屈的样子。
李秋词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哦,裤子脏了啊,脏了就脏了呗……CH脱了换一条不就行了。
他可不相信,这么大个办公室,没有放多余的裤子。
“我去给你拿裤子?”
“嗯。”
许嘉羿郁闷地嗯了一声,因为李秋词很懂事,他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些。
他很轻松地找到了,递给许嘉羿的时候,许嘉羿撩了一下头发,随手摸出沙发柜子里的头绳,将头发束起。
白皙的脖子暴露在李秋词面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许嘉羿的腺体。
他愣在原地,惊诧于那里青紫的印记。
腺体周围有不少针眼,更有一块留有手术后的疤痕。
伤痕叠加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李秋词移开视线,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过问他的事情,只是本分地立在一边,看着许嘉羿换好衣服。
许嘉羿有些走神,靠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静。
李秋词想要找个地方,洗个澡,虽然最后许嘉羿戴套了,但是......后面还是很湿滑,有一些令人羞耻的液体在里面,黏黏的,甚至有些要滑下来的趋势。
“我可不可以先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硬气一点赶紧走人,但是,人在屋檐下......
“去吧。”
李秋词庆幸许嘉羿似乎陷入了贤者时间,让他有机会光速逃走。
当然,这次他精明了不少,在办公室里找了阻隔剂,给自己里里外外喷了个彻底,才偷偷溜回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