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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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平整的,纯白的。
“雄虫。天啊。是雄虫!”
“快!抓住他。抓住他。”
恭俭良学习能力不强,因此多年来,他擅长在一招上打磨许久。在他心里,一年多来,对禅元的戏弄真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爱好。
刺啦——
鲜血飙飞。恭俭良一脚踹开面前的尸体,对准后来者又是一刀,他准确而快速,不会因为面前寄生体的任何表态而动摇。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鲜血涌动和雪花飘落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快。快去找救援——救援。这里这里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过来!”
恭俭良抬起刀。
雪地上飙出一道红痕,他快速跳跃,从雌父身上遗传的极优身体素质,让他直接忽视昏厥后的反应时间,一跃到民房二楼,单手攀附砖石半指宽的缝隙,刀刃破开窗户,钻进去。
“你是……雄虫?”
恭俭良撕开窗帘,扑在面前两个寄生体身上,刀口对准人形一顿乱砍。随着最开始还有些痛苦的挣扎,血渗透窗帘,腌入地板上。
门外,急速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恭俭良环顾四周,口干舌燥,只能将花瓶里的花丢掉,半抿里面的水去去燥热。
“唔。哇!”虫蛋发出惊喜的叫声,“雄雄猪猪猪猪好好棒!超叽叽叽叽棒!”
他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适应良好。
恭俭良半点也不领情,将花瓶对准另一面窗户一丢,踩着破碎玻璃,几步跳跃到另一栋民屋上,“闭嘴。”
“不。不要!”
恭俭良抽出双刀,屹立在风雪中,“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缝到你雌父的肚子里。”
他一刀砍死从屋顶上来的寄生体冷声道:“把你们两个,做成子母炖蛋。”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日常用菜谱威胁小孩。
老二:今天也是趣味丰富的蛋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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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一点都不害怕。
他窝在育儿袋中, 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左右摇晃两下, 对恭俭良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欠, 发出幼崽啧嘴巴才有的可爱啵啵声。
“不要和我耍这种小花招。”恭俭良严厉拒绝。明明他和老二相处不到三天, 雄虫却依然从他狡猾的行为上看出端倪, “我说到做到,懂了吗?”
“唔。”老二呓语, 老二装傻, 老二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乖乖躺在育儿袋里呼呼大睡。
他一点都不害怕雄父。
毕竟一个多月围观雄父雌父恩爱啪啪日常, 早早令虫蛋意识到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雄父算什么?他早就意识到雄父一点都不靠谱, 都无师自通学会抱着精神触角嘬嘬了。
虫蛋在内心世界沾沾自喜,一时大意被恭俭良察觉到他愉悦的心情,揪住小屁股嗷嗷揍两下。
“真是欠揍。”恭俭良一刀砍断寄生体的手指,精神触角肆意张狂, 在基地里抽搐般乱飞。寄生体们只要抬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中那抹浓郁的黑红色。
他们欣喜若狂。
他们狂奔前去。
然后抱头鼠窜。
恭俭良一边砍人解决这些被自己吸引过来的小兵, 一边烦躁地打老二的屁股。他现在也不管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按照家里排名喊总不会错,“你是不是以为雄父是个笨蛋。”
“唔。”虫蛋被雄父的精神触角按住,一下又一下挨揍,呜呜呀呀叫起来,“没。呜呜~哇呜呜呜, 呜呜呜呜贱狗狗次次次。”
他喊得再大声也没有用。禅元这个没开脑域的废物根本听不到。
恭俭良挠挠头, 反手将后面偷袭者穿透, 刀尖挑着人丢出去, 横扫三四个意图抓住自己的寄生体,快步在房屋上跳跃,嘀咕道:“不准哭。世界上哪里有你这样的小崽崽!”
“哼。”老二把恭俭良的娇气学了六成,哭腔里还带着倔强,显然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雄父就是笨蛋。
恭俭良手起刀落将面前的拦路虎一刀两断,精神世界里触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却依旧打得幼崽哭腔不断,怨气四起。
“不准说脏话。”恭俭良教育道:“再发现你说脏话,我就把你做成……蛋炒饭。你知道什么是蛋炒饭吗?”
虫蛋嗷嗷两下,满身不开心。
他那股抱怨雄父雌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愤懑,完完整整传递到恭俭良面前,激得雄虫手紧了紧,眼神里带着凶光,一脚踹开下水道井盖上,将意图从地下偷袭的寄生体削掉半个脑袋。
“蛋炒饭就是。把你这样的小虫蛋敲开,蛋黄打散,然后放在煎锅上加热。”从侧门杀出两个寄生体,狭窄的甬道中,恭俭良不避不退,踩着地攀到墙上,侧身飞转中,先是一脚将前者踹飞,单手抓住后来者的头发砸在墙壁上,说道:“然后把煎蛋——”
咔咔。咔咔咔。
恭俭良拖着寄生体的脑袋往墙上砸。他也根本不管这里是不是居民楼,会不会引来更多的寄生体。此时此刻,他就想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嘴巴滂臭的幼崽,以寄生体的脑壳为代表,模拟鸡飞蛋打的样子。
“煎蛋要加糖。”
寄生体的惨叫简直是幼儿教育的完美配乐。
虫蛋这个年龄还看不太清楚,却已经能完整听到外界的声音。雄父清晰冷漠的讲解和受害者的惨叫,无疑是他第一次对“蛋炒饭”这种神秘造物进行深刻理解。
原来,是这样吗?
这就是加糖吗?后面呢?后面呢?虫蛋迫不及待想要听听加糖后面的事情,第一次讨好地和雄父亲亲贴贴,学着大哥的样子发出可爱的“么么”“啵啵”声音。
恭俭良很自豪。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炫耀给禅元看!瞧瞧!嘴巴滂臭的老二在他的教育下,很快就和扑棱一样,变得乖巧又可爱了。
多好。他在教育学上真有天赋。
“咳。加完糖之后……就是加入饭。”恭俭良拖拽着垂死的寄生体,对方出气多,进气少,肺部宛若风箱一般发出噗嗤噗嗤的重音。双脚在地面努力抵押,力求晚一点遭受酷刑。
恭俭良放开,抽出刀,率先剁在对方的小腿上。
刀刃与骨头碰撞的声音沉重又干脆。虫蛋激灵一下,感觉与先前那些声音都不一样。他贴贴雄父的精神力,接着又听到三声类似的响声。
恭俭良把寄生体余下的四肢全部砍断,刀贴着对方的脖颈,眉眼舒展,详细给虫蛋讲解蛋炒饭的最终秘诀,“多翻炒几下,应该是这样吧……嗯,雄父可是雄虫。雄虫可没必要做饭,这种事情你去问雌父就好了。”
“唔。”
“看来你很喜欢做饭啊。”恭俭良终于笑起来。大概只有血亲才会令他神态自然,天然放松下来,“做饭的秘诀就是加糖!知道嘛。”
“嗯。”
“真乖。”恭俭良对自己育儿方针十分满意,鼓舞道:“那你现在乖乖的……”
“我说。”
恭俭良:?
他盯着手底下奄奄一息,脑浆流了一地的寄生体,不太理解自己和幼崽的友好对话中,这家伙插什么嘴。
“我说……雄虫阁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所有雄虫阁下都在查里——”
恭俭良对准他的脖颈,将人宰了。头颅轱辘轱辘滚到墙角的垃圾桶边上,双眼瞪圆,脸颊紧贴着臭水沟。
“雄虫阁下。雄虫阁下的。”恭俭良苦恼道:“听到这个说法我就想起雄虫协会。烦死了。”他还没成年时,雄虫协会就上门劝说雄父给他相亲,说来说去还不算,老盯着他这张脸看,恭俭良偶尔发脾气也抓着这个理由不放。
他其实,就是不想听,随便想想。
杀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呢?
恭俭良舒展下身子。终于,在一番剧烈运动和寓教于乐的精神教学后,药物的副作用姗姗来迟。
雄虫打了个哈欠,困了。
“唔。”他意味不明,抓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走到垃圾桶边上,选了一个勉强干净的钻进去,盖上盖子,半眯着眼打起盹来。
禅元什么时候来找他啊。
“阿巴阿巴吧噗叽啤机。”虫蛋又开始发出胡言乱语。恭俭良根本没有力气去分析他在说什么,一巴掌将虫蛋薅到自己胸口,摸两把威胁道:“闭嘴。”
再吵,就把你做成蛋炒饭。
恭俭良比上一次孵蛋更疲倦,没有人帮他后,他第一次体会到普通雄虫孵蛋后昏昏欲睡的感觉。精神力源源不断从身上离开,就像有一台水泵按在脑袋上,永无止境地开工。
“禅元~”恭俭良睡在垃圾桶里,也不知道是怨,还是念,继续念着对方的名字,“禅元。禅元。啊啊啊混蛋禅元。”
不行。还是得把对方打一顿。恭俭良半阖着眼睡下去,又醒过来,又睡下去,念念不忘:
禅元,居然敢偷袭!
“阿嚏。”禅元打了一个喷嚏,毛骨悚然。
他和队友被寄生体捆绑着,分开送到商品铺和其他地方中。作为健康的成年雌虫,他们在寄生体世界是十分不错的商品。
一时半会,死不了。
原本军雌卡米尔是怎么也不同意禅元等人和恭俭良一起进入。是禅元充分展示了恭俭良匮乏的知识量,及糟糕的动手能力,为队伍争取这一次机会,率先进入寄生体基地中……
“蝉族?”禅元被人捏着脸,上下打量。
寄生体的身体明显破损,鲜血已经结痂,看上去十分狼狈。掏钱的手哆哆嗦嗦,不舍得又不得不给,“蝉族可是最弱的虫族。拜托,我的钱明显可以买一个更强的。”
“这可是下士。”
“他可是蝉族。”寄生体哆嗦到猛烈咳嗽,一口脏器吐在地上,连带着钱也滚到砖缝中,狼狈地趴在地上用手抠,“呕……算了。再便宜一点。蝉族也……呕,也太弱了吧。”
禅元又被冒犯到。
他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除了甲列,其余两人都能留下了标记。禅元只需要逃出后,稍费功夫顺着标记找过去即可。
面前的寄生体还在讨价还价,“蝉族可是最弱的。再便宜一点……呕。我可以卖给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卖家显然不感兴趣,挥手道:“我可不喜欢八卦。”
“外面……有、呕,有一个雄虫。”寄生体断断续续吐血,断断续续给卖家挖坑,“等会儿,还有其他人过来买躯体。呕呕——你给我便宜点,我把雄虫的、地址,给你。”
“你骗我吧。”卖家可不傻,“肯定是你觊觎别人家雄虫,被打成这样子。”
禅元心若明镜,知道恭俭良开始发疯了。
“放屁。呕——钱。我给钱,把这个蝉族给我。呕。”寄生体快把自己的内脏吐干净了。在他的躯体丧失生机之前,若没有购买到一具新躯体,就等着沦为眼前卖家的奴隶打手吧。
“涨价了。”
“……我艹!你等着。呕,你等着。”寄生体一边吐血,一边签署贷款,咒骂道:“我记着你了。你等着。”
他签完字,按完手印,迫不及待将禅元拽过来,脑袋狠狠磕在禅元脑门上,诅咒道:“等我换完身体,就把那个雄虫带给你——”
这是什么?
寄生体的表情逐渐惊恐,他看着禅元,双手逐渐用力,红血丝逐渐肿胀整个眼球。
“噗!”
他最后一口血喷在禅元脸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最终含着怒气和怨气看向卖家,仰天长啸,“淦!”
无论是外面那个单方面屠杀的雄虫,还是面前这个脑子里一堆变态扭曲阴暗世界的雌虫,还是不讲诚信原地涨价卖给他这种变态货色的卖家。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老二: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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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禅元, 默默擦去自己脸上的血。
他被带出来之后,完全可以找机会杀死眼前两个寄生体。之所以没那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想看看自己的特殊体质会不会继续发挥作用。
根据军雄费鲁利和诺南的双重鉴定, 再看看地上这具神魂具毁的尸体。
禅元有八成的把握, 自己不会被士兵级及以下的寄生体寄生。
“别遇到队长级的寄生体……感觉都很安全。”禅元自言自语着, 大步走到奸商面前, 用手铐中间一截铁链,绞住对方的脖颈, 拷问出钥匙和地图的位置后, 赐予寄生体尸首分离的奖励。
“定位器、通讯器……果然是奸商。”禅元忍不住捂住额头, “不懂技术, 就不要随便拆机器啊。”
他好不容易找回被搜刮的工具, 但凡被动了手脚的,都得后续拆开再装回去,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说,能够接通到哪里都是个问题。
不过还好。禅元简单修缮一二, 先和营地恢复通讯,一边修一边在这个地下商店里晃荡。
“禅元嘶嘶……信号不是很好。”卡米尔的声音断断续续, 听起来有点失真。禅元估摸这座基地里有什么阻断通讯的设备,还得去营地智囊团推算的几个高点探索一波,保持通讯频道稳定。
不过现在,禅元扭转按钮,飞快闭麦。
“啊~”奇奇怪怪的声音从一扇房门里传出,禅元拉开监视窗, 清晰地看见军雌诺南把寄生体按在地上, 双手在对方的腹肌上揉捏。
禅元:“……你在做什么?”
诺南回头, 十分自然道:“修整心情。”他的双手游走到寄生体的脖颈, 咔擦一下,给对方脑袋来个三百六十度回旋,“队长哦。天啊,队长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吗?我简直太开心了。”
禅元后退一步。
“你离我远一点。”
他不情不愿看着已经半开的门,清楚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想出来随时都可以出来——刚刚不出来,大概是诺南正玩得很开心——寄生体使用的躯体大多数雌虫,而样貌较好,身材不错的雌虫更是上上选。
“歪哇~”诺南抛个飞吻,十分自得洒脱,“队长。开脑域后,就不怕被寄生呢。我还是第一次尝尝寄生体的腹肌呢,感觉和雌虫差不多。”
禅元不想和诺南产生共同话题,脚步都快了几分。
偏偏诺南到地面就和放飞自我一样。他盯着禅元的脸色,在星舰上压抑许久的快活本质飘起来了。“队长,寄生体有没有拉你去配种呀。”
禅元:?
他掏掏耳朵,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听,质疑道:“什么?”
“配种啊。”诺南叹息道:“可惜了。我不喜欢雄虫。不过我很想体验一下被丢到肌肉雌虫中间的感觉。”
“……”禅元觉得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他马上想到自己队伍中为数不多的两个正常人,激动道:“配种是个什么流程!我的天啊。甲列和伊泊——”
诺南反而觉得奇怪。
他感觉真要配种,明显禅元更合适一点,为什么寄生体不抓禅元去呢?
诺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抄小道抓了一个弱鸡寄生体回来,一边暴打一边拷问,很快得出了结论。
Q017基地的寄生体们觉得蝉族是虫族最弱种群,一致同意将蝉族剔除配种名单。
“而且蝉族到了冬天,就很能睡觉……这里这么寒冷呜呜呜,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弱鸡寄生体连哭带喊,就差抱着诺南的大腿嚎叫,“蝉族真的很弱啊。我们换躯体都不要蝉族啊。”
禅元温柔地伸出手,迅猛将其脖颈拧断,露出和善微笑。
他对诺南道:“这个基地的寄生体不会都是该死的螳螂种吧。”
“嗯……不太可能。”诺南实话实说,“螳螂种雌虫不至于这么弱。”
禅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承认自己有点种族主义,平日里除非遇上十分极端的螳螂种,这种主义观念都不会爆发。
他和星舰上的螳螂种都勾肩搭背了,居然在寄生体这里被歧视了。
“伊泊和甲列如果被送到雄虫那边。额。配种。他们的情况应该比我们两个安全一点。”禅元努力抛开种群主义,分析道:“被寄生之后,雌虫生育出来的东西具有很大的不确定因素……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诺南道:“我抱住旁边的肌肉寄生体啃了一嘴。”
禅元:……
他情愿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世界上怎么有雌虫能对寄生体下嘴啊!噫——太恶心点了吧。
禅元万分想念自己的漂亮宝贝雄主,连带着对方的无理取闹都变成一种温和无害的暧昧。
“诺南。”禅元命令道:“请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谢谢。”
“队长~我的心都要被你伤透了哈哈哈哈。”
“闭嘴。”禅元勉强维持自己的表情,解释道:“这是有翅种团战的最佳间距。”
“哈哈哈哈。”诺南笑得走廊里都是回声,“我懂,我都懂。”
他们两个万般无奈地找到了伊泊。
这个可怜的狙击手此刻十分的幸福。他坐在一堆武器上面,旁边放着工具箱,忘我地维修着武器,两眼放光,状若疯魔,嘀咕道:“天啊。这个设计……我一直都想要拆开,现在终于可以了……我的宝贝,我的大宝贝。”
禅元微微感觉不妙。
他想起了自己被改装过的两米光剑,想起上次任务被改装成炸弹的即时通讯器,问道:“伊泊,你在干嘛。”
“这个炸弹太可爱了吧。啊,让我死在这里吧。”
禅元拳头硬了一下。
他怀疑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什么内鬼,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被寄生体的奸诈诡计迷惑了?为什么!
“伊泊。”禅元克制道:“甲列呢?”
“被抓去配种了。”
“你怎么没有去。”
伊泊终于舍得放下武器,他转过身对禅元道:“我对活的生物没有感觉。”
禅元:?
他真想抓住这家伙的衣领,问问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伊泊却还觉得给队长的重击不够,亲吻自己手上的老式手榴弹,深情款款道:“队长看。多么流畅圆润的线条,多么迷人的烟火味,军部退役版本,现在市面上绝对找不到的老家伙。我简直爱死他了。”
禅元还是爬上去,将这个改装疯魔拽下来。不过他还有点人性,找了个大背包,允许伊泊一边装武器,一边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诺南亲了某个寄生体一口。他们就开始尖叫,喊什么变态,同时把诺南拖走了。”
“……嗯。”
“我也不是很想和雄虫做。但我实在做不到诺南那个程度。”伊泊每放进去一个武器,就要在上面狠狠亲吻一下,可以看出寄生体这堆老掉牙的武器,真符合伊泊的口味。
他说道:“我和寄生体说我不孕不育,只对武器有感觉。”
“……嗯。嗯?他们信了?”
伊泊道:“当然不相信。他们还嘲笑我,把我拽到这个房间里,让我发情。说我如果发情就相信我说的话。”
“啊。原来是这——”禅元理解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盯着伊泊,伊泊盯着诺南,诺南盯着他。
三个未能被拉去配种的不合格雌虫欲言又止,再张口,又欲言又止。
“哈哈哈。甲列真是幸运啊。”诺南打哈哈,大力拍拍禅元的肩膀,寻求附和,“队长。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去找甲列,还是去找你的雄虫?”
“破坏防护罩,确保通讯稳定,发射定位。”禅元布下任务,罕见地怀念起恭俭良的好。
至少,恭俭良是活的,嗯。活的。
至少,恭俭良是个雄虫。嗯。雄虫。
天啊!这么一看,恭俭良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雄虫,不是吗?他还不嫌弃我是蝉族。
禅元自嘲着,和自己的两个可爱队友一起忙碌起来。
“呀。来人了。”诺南不太懂技术,负责放风。他盯梢远方,吹个口哨,兴奋道:“三个肌肉。有个胸好大哦。队长。”
“哦。”禅元冷漠脸维修设备,说道:“速战速决。”
也不知道,恭俭良会不会和甲列碰到一起。他们两个万一都在雄虫聚集的地方……
“队长。”伊泊出言道:“跑去高位点有点麻烦。”
禅元很想知道,自己麾下的人才有什么好意见,他道:“说。”
“我这里有一款改装过的高射炮。不如我们直接炸吧。”伊泊估算下距离,信心满满,满脸潮红,“队长。这可是我的激情高潮之作,让我试试看吧。”
禅元意识到自己前两次任务实在太委屈伊泊了。瞧瞧孩子现在的表情,直接换到卧室背景也毫无违和感吧。
他按揉太阳穴,艰难地同意了,“打准点。我们的友军进来后,就不准打了。”
雄虫聚集地不在那几个高位点附近,禅元闭上眼,听着寄生体的鬼哭狼嚎,头顶上的炮火轰鸣,认命地破坏寄生体的防护频道,同时维修自己队伍的通讯频道。
顺便祈祷余下两位,平平安安,不要出什么事。
垃圾箱里,恭俭良被一声炮火惊动。
他猛地抬起头,脑门磕到盖子上,嗷呜蜷缩回来。
禅元怎么还没有过来?
漂亮雄虫狗狗祟祟探出头,神奇地看着周围场景快速移动。低头,一个破烂机器人抱着垃圾箱飞快前行。
嗯?恭俭良没有缓过劲来,机器人一个急刹车,连箱带人将他倒在一张干净大床上,哄一声,无数塑料、铁皮、泡沫和纸屑将恭俭良完全淹没。
“啊。”
这里是哪里啊?
恭俭良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堪堪看见机器人锁上大门。精致秀气的大门上装裱着四个大字“雄虫居所”。
作者有话说:
请问禅元小队的正常人含量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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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有个好习惯:专注。
例如学生时代专注和禅元网聊, 上课专注发呆,知识一点都不进脑子,每天净想着, 下课后怎么以最快速度冲到小巷里, 把欺负同学的混混雌虫揍一顿。回到家里做作业, 专心致志琢磨架子上的标本、好看的橡皮、喝水、吃水果、上厕所。
就是不学习。
到了现在, 他的专注力还是落在自己乐意关注的地方上。禅元出发前讲了又讲,恨不得掰碎塞到每个人脑子里的任务内容、细节步骤、操作指南、小队密语……恭俭良一个都不记得。
如果他听讲, 他就该知道自己被运送到基地雄虫的集聚地, 和直接跳到了【寻找雄虫】这一环节, 稍微主动一些, 就可以取得“拯救雄虫”这一大军功。
恭俭良全神贯注和虫蛋吵架。他脑子里全部是嘴臭小崽崽的污言秽语, 连禅元走到他面前,对着任务书,一点一点和他掰扯开讲明白时,他都没有明白。
现在, 就别说了。
恭俭良从一堆可回收垃圾中爬起来,手脚并用滚下床, 靠在床边休息片刻。他感觉自己在星舰上锻炼了不少,可到出任务这会儿,又困又饿,在垃圾箱里蜷着身子睡一晚上,双脚都微微发麻起来了。
“嘁。”恭俭良捶打自己的双脚,对禅元又念叨上了, “禅元好慢啊。”
他如果是雌虫就好了。
恭俭良自认为在格斗、体能训练上不输给任何一个雌虫。可在实际情况中, 他的耐力不如雌虫、受不住饿, 又受不住困。任何情况都会让恭俭良的战斗力打个小小的折扣。
还算上雌虫自带异化的优势……
恭俭良坐在地上缓解脚麻, 越等越觉得气愤,连带着禅元都怨恨上了。他捂着肚子,等站起来,搜出一包不怎么样的饼干和一瓶矿泉水,更直接将东西丢在地上,生了闷气。
禅元好慢哦。
恭俭良托着腮帮子想着,不如出去杀几个人吧。
饥饿让他的脑子什么都不想,空空荡荡之余,暴躁生长出来,连带着脊椎和口腔都变得固化。
“禅元。”恭俭良拿着刀,走到门口,尝试开锁。
他没有自家雌君的数理基础,按错两次后,挥刀向下,将门锁从中剁碎成两瓣,一脚踹开大门,走了出去。
房间出来,再也没有看见其他人,也没有看见其他门。恭俭良感觉自己困在一个长长的廊道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到了原位。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连带着虫蛋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耳边出现断断续续的回声,好像是从远处,又像是从近处。
恭俭良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垃圾桶里那种金属与布料的陈旧气味好像腌入身体,恭俭良恶心到拿着刀对自己的手指笔画两下,最终作罢。
禅元怎么还不来?
恭俭良又走了一圈,愣是没有发现任何出口。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回”字结构的建筑中,奇怪的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连当初那个机器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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