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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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雪地积木》?”
两人相视而笑。
这部啊……也还好吧。
禅元心想道:也就是在冬天把尸体切成同样大小的方块,拿来堆积木。从导演构思来看,大概是一次幼崽教育片和凶杀片的失败结合,最后诞生出所谓“幼崽邪典动画片”的鬼畜垃圾片。
“两条腿做点什么呀?”禅元指了指门口的车,“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出发前的禅元:论我如何帮助我的漂亮雄主疗愈情绪。
到达后的禅元:哈哈哈什么美滋滋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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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收集物资, 确认情况,在玩乐之余,禅元不免把任务拿出来, 顺手牵羊, 看看能不能一趟搞定全部。
“确实是寄生体。”禅元看着熟悉的虫族通用语, 面色凝重, “似乎发展出了独特的群体生活方式,文字方面依旧照搬我们那一套。实力比你我上次遇到的要弱。”
他围着车辆转一圈, 打开后面放着云虫的储物箱, 看两眼后关上, 挖出车辆里的能源物, 牵着恭俭良的手慢慢地往里走。
“不玩了吗?”恭俭良神色平平。在极寒情况下, 防护服和外骨骼挡住一部分低温,他的手依旧没有半分暖和,“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雄父。”
禅元真想揉一揉宝贝雄主的脑袋。
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抵抗低温,也无力在一天之内搭建出安全屋, 便说道:“可能要晚一点。”
“为什么要晚一点。”恭俭良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你选的东西都好丑, 雄父肯定不喜欢。不要管这些东西啦。我要去见雄父。”
怎么见?
复活术?亡灵召唤术?禅元一个疏忽,让恭俭良又想起温格尔的事情。在这个四世同堂极为普遍的年代,禅元对死亡的印象仅来源于自己的曾祖雌父。长辈的去世,在他心中是一段模糊不清的片段,没有哭没有笑,事后也不会生长出痛苦, 最多是若有若无对重要节日少一分礼的安排。
他没有感觉。
别说是温格尔阁下, 就连他自己的雌父雄父, 在去世的那一天。禅元也不会有感觉——他极早有自知之明, 自觉成年雌虫与原生家庭会越走越远——他终将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或加入一个能将利益最大化的家庭。
他没有太多深刻的情感。
可恭俭良不一样。禅元没有办法假设他去世的样子,更夸张一点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雄虫变老变丑的那一天。他挣扎着,溺水般去扑住自己的鱼,不顾水弥漫到咽喉,溢到嘴边,痴痴地看着一尾红色潜入深海。
“你说话。”恭俭良忍不住大喘气。他捂住脑袋,思维跳跃不安,颅内有什么东西在尖叫。暴躁之余,雄虫踹了一脚雪,连带禅元背着的半扇肉都蒙上薄冰,“你说话!禅元!你说话!”
“我们和雄父通讯。”禅元握住恭俭良的手,安抚道:“现在就打好不好。我投影到你的面罩内,好不好。”
“真的吗?”恭俭良鼻尖红红的,显然被这个提议吸引住了,“现在有信号吗?”
禅元默默将这些疑问记在心里,剥丝抽茧拟态雄虫的心理状态。
他说道:“不是很好。雄父看不见你,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真的吗?”
“真的。”
禅元瞧见面罩下那双眼睛隐约带着水汽,恨不得上前用舌头舔抵那两枚泪珠。他握拳,克制自己呼吸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道:“星际通讯比较消耗能量。雄主能帮我找一些东西吗?”
“什么东西。”
“能量转换设备,或者类似的装备。”禅元在车辆里翻找,“我打算把车先藏起来。如果能在上面装个移动信号塔、能量转换器,雄主和雄父通讯就容易很多了。”
这个说法,轻而易举地说服了恭俭良。
小雄虫第一次心甘情愿给禅元打下手。这也是他凶残的背面:一种微妙的顺从。
这种顺从,是对一个人的信赖,对一个人的屈服。
无数人对凶兽的征服,对强者的征服正基于此快感:露出獠牙亮出爪子随处发疯的野兽,唯独对自己乖巧地露出肚皮,摆出一副亲亲抱抱的可爱样子。
“我”与他来说,是特别的。
禅元对此垂涎已久。他正试探着从一个将死之人手中剥夺权柄,将其收入囊中。
他不会对恭俭良用强,更不可能驯化对方。
越凶猛,越残暴,当露出肚皮和软肋的那一刻,才越有成就感。
“禅元。”恭俭良将皮剥下来,晾在一边,“还有什么要我做吗?”禅元刚过去看一眼,见那张坑坑洼洼宛若破洞的人皮马甲,违心夸奖道:“哇。雄主做的真好看。让我想想,把腿剁成碎肉吧。”
《雪地积木》要求等块大的尸肉,这可要不少技术水准。
足够恭俭良再琢磨一段时间了。
“碎肉吗?”恭俭良歪了歪脑袋,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烧掉呢。这附近好像还有其他人。”
“嗯。”禅元正在研究车上的设备,天气原因,他的动作不如星舰上快,“我和你一起去。先回趟航空器,和甲列、伊泊汇合,再出发。”
车辆可以交给甲列继续研究,伊泊观察力灵敏,二人正好相互配合,防止寄生体入侵大本营。
为以防后续有什么指纹输入、瞳纹验证的麻烦事情。禅元将寄生体的指头剁下来,眼睛挖出来,装在袋子里。
恭俭良则尝试下拧断对方的脑袋,感觉没什么意思后,用外骨骼一拳一拳活动筋骨,等禅元终于好了,把车开到云层内,寄生体已经冻成一团肉沫,看不出什么人形。
“走吧。”禅元捧起雪,照旧给恭俭良擦拭血污,“回去吃点东西,和雄父打个通讯吧。”
《雪地积木》下次再玩也不迟。
航空器内。
“不管怎么说……下次杀人前能不能关一下公共频道?”甲列接手车辆,也接手禅元的工作。他们在航空器外挖出一块平地,再挖空几片支柱,让云层塌方压住来路,形成一个全新的密闭空间。
禅元检修自己的武器,顺便将发现的事情记录在电子文档中,解释道:“你总要习惯战斗啊。”
“战斗是战斗。但是……队长,你不会觉得寄生体惨叫的声音很渗人吗?”
“还好吧。”
“就是、听觉上的虐待。”
“有吗?”禅元装聋作哑,支支吾吾。
恭俭良则专心面对墙壁,看着面罩投影里的雄父,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这话。那样子看得人觉得汗毛直立,禅元偏靠着,还亲昵地贴在恭俭良身上。
“没救了。”伊泊打手势给甲列看。
甲列同样无声回应道:“自救吧。”
他们两个正常人跟不上队长和雄虫的思路,全力保全自己,努力在这次人物中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有点信心好吧。”禅元都没往他们两身上看一眼,道:“照这个速度。我们应该是第一个找到寄生体基地的队伍。”
军功不会少。
“会被发现吧。”甲列心有余悸,“寄生体之间可以直接用脑电波传讯,况且……”他们队伍里还有一个雄虫。
恭俭良专注看着雄父的视讯,和外界的讨论相比,他更在意为什么雄父说话会咔咔顿顿,中间似乎挑了好几帧,图像也不是很流畅。
“禅元。”雄虫不满意,雌君要遭罪,“信号。”
“能源不够呀。雄主。信号塔也没有搭建好,和第三星舰都联系不上,信号质量当然差啊。”禅元口蜜腹剑,歪主意一套又一套,“雄父身体也不好。等信号估计要很久。”
“哦。”
“我们再玩一点。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以战养战并不可耻,瞧着寄生体一个个膘肥体壮,看上去油水颇丰,互相之间也没有亲密无间。禅元笃定对大部分寄生体来说,这片云层没有什么大危险,也没有什么大利益,来得人不多,水平也不够。
顺便,再多搜集一些Q107基地的消息。
“好吧。”恭俭良拍拍手,和雄父乖乖说了“再见”,关掉视讯,气质猛然一变,“随便杀对吗?”
禅元笑道:“当然。”
他拥抱住可爱雄主,轻声道:“玩得开心。”
云层挖矿进展到后半段,人会越来越少。大部分坚持挖矿的寄生体,属于又没能力又没财产的苦哈哈底层人士。对他们来说,能够挖掘到云虫,收集可利用的物资,就算是不虚此行。
通常,一支挖矿队会组织3-7人共同进行。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团结,而是租车的钱很贵,能拼车大家就一起拼车。
至于落地后挖矿多少,就看各自本事。
不同于捕猎或者贩卖物资,挖矿的寄生体因为实力原因,多数倾向于组队。他们之中还会衍生出详细的分工,例如“矿工”“运输工”等等。长此以往,以挖矿为生的寄生体在改造躯体时,也更考虑增加便于工作的能力。
寄生体星杯、宏远、白元三人就是这样一支娴熟的三人小队。
其中,善于逃跑的星杯充作运输工,另外两人做矿工,在这片土地谋生足足有六十年之久。
今天,他们的运气很好。
“也挖掘得差不多了。”矿工白元看着满满当当的云虫和冰晶,开始计算成果,“云虫的价格最近有点下降,也不知道这些天有没有升回来。”
“管他升不升。”另外一位矿工宏远皱眉,收起自己背上的骨架,道:“冻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回去喝一点雄虫血。”
寄生体的食物,可以是雄虫的任何□□。
当然高级一点的寄生体会选择直接吞噬雄虫的精神触角。
毕竟,对他们这个种群来说,精神才是最核心的本源。
运输工星杯对两位同伴的吵闹习以为常,背上物资开始最后一批运输。“我先过去。在门口等你们啊。注意安全。”
挖矿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也算是所有工作中最温和的一类。
可近些天,接连有一些失踪的消息传来。三人有所耳闻却没放在心上。运输工白元挥挥手,“知道啦。又不是云虫成虫。”
“说不准人家早回去了。”
“拼车这种事情看情况啦。”
眼见运输工星杯先走一步,二人也不闲着,收拾最后一点零零碎碎,准备离开甬道。
一股浓烈的香味骤然袭击二人的脑部,口水下意识分泌出来。矿工白元探出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悄悄地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真香。去问问哪个雄虫的血?”
所有的雄虫都被圈养在基地里,没有人想象那些娇弱的生物能够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笨蛋。”矿工宏远推开同伴,低声道:“这个香味怎么可能只是鲜血?”
他们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是什么。
茫茫的云层中,上下左右皆是雪白。当太阳照下来,无论是人,还是影子都无处可逃。
同时,也极容易迷失方向。
二人拿着工具,探索着味道,“挖?”
“挖!”他们飞快下铲,最先挖掘出一个血印,匍匐在地上闻了闻摇摇头。半个沾血的脚印,从比例上看,更接近他们这些寄生体。冰霜冻住鲜血,空气中没有多少血臭味,反而是属于雄虫的香气醇厚浓郁。
“还挖吗?”
“挖。”
没有寄生体可以抵御雄虫的诱惑。
比起雌虫的生育本能,寄生体要面对的是生存本能。他们需要雄虫,对雄虫优待胜过任何宇宙中任何一个种群。
享用的残忍程度也胜过任何一个种群。
“基地里一管雄虫洗手的水都卖得死贵死贵。”矿工白元嘀咕道:“就算是尸体也好,就当是冰镇了。”
“铛”一声响,他的铲子碰到了什么东西。白元和宏远爬下来,害怕真的是雄虫的尸体,用手扫开上面的雪,胃里一阵恶心,两人双双别过头,再回头细看,难以分辨是否是雄虫血肉。
“这是什么?”
“砖头。”
“我当然……呸呸。这是不是雄虫的血肉?”
“我哪里知道?”
血肉被整齐切成十二厘米长,二十厘米厚的长方形砖块,加以少量的血水,冻成棱角分明的样子。
两人齐心协力,将这一片清理出来,傻了眼。
血砖平整契合像一面精心打造的大理石砖面。各种可以看见碎骨和大量的脏器,以及一些糅杂的古怪组织、衣物碎片。
“现在……现在怎么办?”
寄生体宏远问道:“这显然不是雄虫的尸体。我们要走吗?”整整齐齐的砖块根本不可能天然形成,被切割过的尸体和有意识的排列证明,幕后凶手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甚至还带着点审美的生物。
“找找看。应该有其他线索。”
外面传来脚步声。
“谁!”
甬道镜头,投射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他看上去像个人,似乎是同类。两个寄生体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战斗。
“出来!”寄生体白元壮着胆子咆哮一声,顶部的雪稀稀疏疏掉下来。二人猝不及防,只觉得那股香味越发清晰,双双抬头,看向一片白雪中。
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几乎是瞬间,上方冰层坍塌,冻僵的尸体和雄虫一起砸落道地面。有的被拆解了半边,有的被完全剥皮,更有甚至面目发白四肢斩落,胸膛微微起伏。
恭俭良手脚并用从中爬出来。他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眼瞳里充斥着病态的兴奋,“全地图图鉴!”
两个寄生体双双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面前是一只活着的雄虫。
穿着外骨骼,和尸体待在一起,浑身散发出尸臭味,却也没有办法掩盖他身上的属于雄虫的香甜气味。
活生生的雄虫。
巨大的利益冲击下,贪婪战胜了恐惧。
二人快速冲向恭俭良,而下一秒从尸体堆里,禅元狞笑着扑上来,手中握有巨大的电锯!
“哈哈哈哈。”
他拽动拉绳,迅速对准二人的下肢砍去!
——杀了这么多寄生体,禅元总能找到一点工具。
“你又和我抢!”恭俭良捂住脸,尖叫起来。公共频道里已经听不到甲列和伊泊的声音,禅元的笑声和恭俭良又气又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癫狂、尖锐、完全失控成一坨精神污染。
“对不起雄主哈哈哈。”
寄生体宏远快速张开骨刺。两道不深不浅的豁口留在他的骨头上,他快速挥舞自己的铲子。禅元对其视而不见,直接向后退去。
“哪里走。”寄生体还以为自己占据上风,正准备乘胜追击。
恭俭良抄起双刀,一跃而上,刀若旋风,一连三斩,对准骨刺缝隙而下,剁去两手一脚,将人削成棍棒。
“啊。”恭俭良感觉自己做过头了,有些不开心。看着为数不多的材料,雄虫苦恼地抓抓头,向雌君求助,“禅元。”
他兴头上来了,总控制不好力度。
禅元答应一声,仿若听见主人叫唤的狗,连忙上前。
“他是雌虫!他是雌虫!”地上只留下一条腿的寄生体宏远叫嚣道:“我马上寄生他!”
他说到做到,脱壳而去。恭俭良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具躯壳自断生机,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寄生体白元双目圆瞪,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
一个普普通通的雌虫,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跪下来还还得及。”寄生体白元恶狠狠地嘲笑道:“等会儿,你就要一口一口吃掉自己的雄虫了。”
“哦。”禅元一拳挥到他的脸上,揪住这个笨蛋寄生体的脑袋砸在血砖上,“你们寄生体的说辞是统一培训过吗?”
凑一套砖头的过程中,他已经听了不下数十遍。
“什么雌虫就是躯体,雄虫就是食物。”禅元冷漠地撞击对方的头部,偶尔将人拽起来,对准腹部就是一顿膝击。“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你们成功。”
搞得他都好奇了。
为什么,寄生体不寄生他呢?
“不可能。”寄生体白元还在垂死挣扎,叫嚣道:“已经成功了。只是你自己没感觉而已。等着吧,要不就是沉睡,要不就是和我们同化——和我们同化。”
禅元一脚踹在他脸上,踩下去,见人没声,又心虚放下。
“怎么样?”恭俭良才不关心禅元死活,凑过来问自己的实验品,“还活着吗?四肢健全吗?”
“留着呢。”禅元是真的好奇,他多嘴问了一句,“雄主。如果我被寄生了……”你会伤心吗?会选择大义灭亲?还是选择默默为我保密?还是用□□来日日夜夜喂饱我?
总不会是高兴地说终于有理由可以杀我吧。
禅元自觉这么久的努力,应该能在漂亮雄主心里有个地位。
“唔?”恭俭良伸出精神触角试探片刻,惋惜道:“什么啊。你还不是啊。”
禅元:?
“现在,当然不是啦。我人很正常。”禅元开玩笑道:“在战场上,难免会思考这种问题:如果我被寄生了……哈哈一定超级可怕,每天都要压着雄主做上千遍上万遍,最后嗷呜把雄主吃掉。”
“啊?”恭俭良拖拽自己的猎物,不假思索,“有什么区别吗?”
禅元:?
雄主,你是认真的吗?
“寄生体应该只是贪图雄虫肉和血,最多再加上□□吧。”恭俭良歪着头,将猎物拴好,揉搓一个雪球打在对方脸上,妄图将人打醒,“你就不一样了。”
寄生体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之中,他听见同伴的惨叫声。那种仿若精神受到重创,在虚无世界飘荡,努力挣扎,最后却被漩涡卷入越陷越深,直至沉落深海。
他嗡嗡响的脑海里,徒留下咕咚咕咚的水泡声,和逐渐悠长的黑暗。
“雄主。拿我和寄生体比,实在太过分了吧。”
“寄生体可、可不会……”恭俭良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脸都红了。别看他下床又凶又疯,实际上经常被禅元在睡梦中上下其手,醒过来皮肤上不是印了红豆草莓,就是哪里又被亲红了。
恭俭良越想越气,踩了一脚禅元,道:“他们可不会把我全身上下都舔一遍。”
“什么舔啊?为什么要用这么形象的词语啊。”禅元誓死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变态事情,他觉得这种东西叫做情趣,是夫夫之间的正常交往模式,“雄主难道不舒服吗?”
“寄生体不会叫我踩他们吧。”
“这种事情当然会啊。”禅元病急乱投医,揪住寄生体白元的脑袋,给人砸醒,摇晃道:“喂。你们当然会跪下来亲吻雄虫的脚背,然后被对方踩吧。这种事情,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梦寐以求吧。”
寄生体白元艰难地摇了摇头。
禅元一巴掌糊上去,按着人点了两下,义正言辞,“雄主,你看。这就是最正常的夫夫生活。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哦。”恭俭良懒得理会禅元。
他已经明白,这张嘴成天叭叭叭,对自己是一套变态说辞,对外人是一套义正言辞。
“真的。这就是最正常的家庭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做追求,我舔你就是在追求你……雄主要是没意见,我就开始舔你了哦。”
“滚。”恭俭良简直受不了这种腻腻歪歪的变态行为,一把推开禅元凑过来的脸,“现在是公共频道。”
“没关系。”禅元亲切地说道:“我把他们屏蔽了。”
他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这还有人。”恭俭良被雌虫从后面抱着,隔着外骨骼,也能感觉到禅元带给人的安全感。很快,恭俭良象征性锤他两下,开始命令道:“放下,这里还有人。”
“没事。”
禅元下定决心,要赶快脱掉这身碍事的防护服和外骨骼。
他从没想过,自己现在如此渴望将雄虫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白发,呼吸他散发出的肉香。
安全屋的建设,必须要提上日程。
捏了捏恭俭良的腰,只得到一手钢铁和布料质感的禅元惋惜极了。
他看向捆绑好的寄生体,将这笔账算在对方头上,“雄主,这里很快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作者有话说:
寄生体:死之前吃顿好的。让我看看都有什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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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我错、错了。对不起, 请原谅我。”寄生体白元痛苦涕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凶悍的虫族。近百年毫无战争的生活,让这片土地上的寄生体失去对虫族的戒备,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和圈养的工具一样, 任他们宰割。
捕食者怎么会被食物吃掉?
恭俭良用力地剁下去, 在寄生体的惨叫声中, 不满意努嘴,“禅元。”
禅元狗腿子上前, 用雪将恭俭良的面罩擦干净, 再把刀拔出来, 仔细道:“这里就是大腿根部了。腹部有点厚, 雄主需要我帮忙吗?”
“我自己可以。”恭俭良单纯觉得没什么挑战性。毕竟寄生体被绑着, 只能无意义的嚎叫发出点噪音,一切和他小时候想得猎杀场景还有所差别。
和他的雌父沙曼云不同,恭俭良不喜欢残害美丽的事物,他喜欢虐杀强者。一想到因性别蔑视自己的人, 被刀刃贯穿,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恭俭良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从小极不满意自己的性别, 如果出生能够选择性别,他必然要成为一个雌虫!
恭俭良按住寄生体颤抖的躯体,从下方将肉切出来,码在地上。抬眼望去,雄虫手边,像堆砌了一座肉冻山。不够方正的肉连着皮, 直接从寄生体身上切下来, 按照三十一堆叠在一起。
“四十一、四十二……”恭俭良不够有耐心, 还没到最油腻的肚子, 人就乏味了。他看着还在活动的白骨,上前踩了一脚,在寄生体恐惧的眼神中,掰开骨头和筋链接的位置,掂量下重量,对准寄生体的脑袋打过去。
“四十三、四十四。”他没有感觉到新鲜的刺激,乏味再一次袭上心头,“禅元。”
禅元心里一咯噔。
恭俭良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禅元不敢说,也不想说。他觉得恭俭良现在很好,雄父忽然过世的悲痛让雄虫恢复到恍惚的状态。
安全但又足够残忍。
可他自己也清楚,恭俭良不可能一辈子都困在冰天雪地中。终有一天,他们会回到星舰上,回到小扑棱身边,到那个时候,恭俭良总会想起来温格尔阁下去世的真相。
——估计,那时候就是我的死期了。
禅元老神在在的想着,谎话张口就来,“啊?忘了吗?忘了什么啊。”
“没有忘记吗?”恭俭良看着他,血色瞳孔微微睁大,他呼出的热气将面罩蒙上水雾。手中攥住的腿骨悄无声息换了一个位置,“真的吗?”
“当然。”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恭俭良平静的时候,很乖也很正常。说出来的话,凶却没有什么威慑性。禅元却牢牢记住了,不论是关于如何照顾雄虫的六百页资料,还是自己对雄虫许下的诺言,禅元都记着。
他无奈,也算是习惯,上前拥抱住雄虫的肩膀,询问道:“要和雄父打通讯吗?”
“要。”
无论何时,这都是最快最有效遏制雄虫的手段。
恭俭良给惨叫不止的寄生体塞了一嘴巴的雪,独自走到角落,蹲着看视讯。他的眼睛里多出一个人影,在小小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人影。
禅元瞧着,有些吃味。
可当务之急,他忙着料理掉眼前的寄生体,索性将没了下半身的寄生体埋入雪中,压着他咽喉里的雪,塞一块切好的血肉上去。
所谓的通话当然是假的。禅元先前录制了温格尔阁下的视讯内容,后期找出来,一段一段将可以拼凑出的话剪出来,最后组合成几个通用版影像。
内容多数是“雄父的小兰花”“雄父也想你”之类日常话,而为了符合当下的情景,禅元还特地给影像播放代码输入一些模糊片段、卡顿,创造出“信号不好”的既视感,顺便中断恭俭良太过深入的提问。
人死不能复生。
禅元计划过两天再让雄虫通讯一次,由温格尔阁下提出“去世预告”,并叮嘱恭俭良“好好听雌君的话”。
“唔。”手底下的寄生体忽然猛烈的挣扎起来,头拼命左右摇晃,差点要脱离禅元的魔抓。他痛苦的呜咽,挤压出口腔中的血渣滓,窸窸窣窣的掉落一地。
禅元抄起他的脑袋对准地面砸两下,继续想着恭俭良那日的反应。
呆滞、脆弱、完全被击垮的样子,禅元稍微在脑子里回味一二,浑身上下养得不行。如果不是害怕恭俭良一蹶不振,他几乎想要好好亵玩一番。
恭俭良精神状态上的不正常,反而更能激起禅元在接触上的贪婪。他想要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哭,想要看见雄虫钻进自己的胸膛,想要看见雄虫怨恨地用刀在自己身上刻字,鲜血沿着肌肉缓缓向下流淌,伤疤上无论是侮辱的字样、报复的字样,或者是毫无意义地伤害——啊~
禅元几乎要面红耳赤起来。
面对恭俭良,他总能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道德丢到爪哇国。
他喘着粗气,感叹此情此景不适合大肆出手,越发残暴地将这股怨气发泄在手中的寄生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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