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 by阿叫叫
阿叫叫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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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白潇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院长走后,白潇站在原地,出神了许久。
直到保镖又走了过来,“少爷,白总要见你。”

病床上的人面颊深深凹陷,几乎快瘦成一具骷髅。
“你来了。”即使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白敬忠虚弱的声音仍旧隐隐透着压迫感。
“嗯。”白潇淡淡应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外头一切都还好吧?”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白潇说话直白,“不过在您去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听了儿子这样近乎于诅咒的话,白敬忠丝毫不恼,他闷笑两下,道:“我知道,这几年白璋和那群老家伙一直都不安分,难为你了。”
白敬忠知晓白璋他们暗地里的小动作,对此,白潇丝毫不意外,自己的这位父亲从来都掌控欲十足,虽然嘴上说着将公司交由他来管理,可实际上,自己的身边无处不是父亲安插的眼线。
白潇冷笑,“不敢当。”
白敬忠睁开了浑浊的眼睛,自下而上端详着白潇,自己这位儿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我死后,你应该应付得过来吧。”
白潇与白敬忠对视一瞬,将头转到一边,“我尽力。”
白敬忠喃喃道:“好……好啊,白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病房内寂静许久——父子二人向来没什么话可聊。
好半天,白敬忠忽然开口问道:“宋怀来了吗?”
“他已经睡了,就没让他来。”白潇说起宋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
白潇轻轻道:“我会的。”
其实,白敬忠当初逼迫他和宋怀结婚的原因,白潇是明白个大概的。
他不经意间,在父亲书房最深处的柜子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在聚光灯之下,光彩照人弹着钢琴的少女,那位少女的眉眼与宋怀极其相似。
那是当年第一次参加国际钢琴比赛便摘得桂冠的年轻时的顾昙。
白潇多次无意中瞥见,父亲在书房中,盯着那张照片发呆。
父亲在母亲身故多年之后,都不曾再娶,外人都感慨,白家家主在商场上六亲不认,兵不血刃,私底下竟然是个痴情种。
只有白潇明白,父亲确实是个痴情种,只不过不是对母亲。
尽管心中多次好奇,白潇却从没过问父亲有关顾昙的事——这不过是父辈之间的恩怨纠葛。
“改天让宋怀来见我一面吧。”
“……好。”
聊完宋怀,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再无话可说。
白敬忠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也累了。”
“您好好休息。”白潇说完,便向病房门口走去。
刚刚摸到门把手,白敬忠却又把他叫住:“白潇。”
白潇回头看向父亲。
“你很能干,我为你骄傲。”白敬忠说这句话时,浑浊的眼底闪着泪光。
这似乎是多您以来,白潇第一次收到父亲的认可。
他准备开门的手顿住,嘴巴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开了门,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医院,白潇坐上车,踩着油门,不停飚高车速。
从病房出来以后,白潇便心烦意乱,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宋怀。
回到家,白潇迫不及待地飞奔上楼,来到主卧门前。
一打开门,白潇便看到坐在床上歪着头沉睡的宋怀,他屏住呼吸,走了进来,急促的脚步变得十分缓慢。
就像是漂泊的灵魂回到归处,白潇刚才还烦躁的心顿时宁静下来。
房间内灯火通明,宋怀手中抓着一页谱子,上头的音符十分潦草,一看便知,这人刚刚定是想要写着曲子等自己回来,不料自个等着等着却睡过去了。
白潇浅浅勾起嘴角,看向宋怀的眼神愈发柔和。
他坐到床边,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宋怀,他连眼皮都不舍得多眨几下,就像要把宋怀的模样深深烙进心底。
许久,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宋怀的面颊。
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这时,宋怀朦朦胧胧地转醒,眯瞪着眼,“你……你回来了呀。”说完,他又感觉不对劲,“咦,我怎么睡着了?”
白潇刮了下他的鼻子,“都说让你快点睡了,你等我干嘛?”
宋怀没听清白潇说什么,他的意识再次模糊,眼睛闭了起来,像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
白潇轻笑一声,俯身吻了吻宋怀的面颊,轻声道,“我回来了,你快躺下来睡。”
宋怀睡觉睡得脑子迷迷糊糊,但他却下意识地也亲了下白潇的脸颊,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你也快来睡。”
白潇经过这一番折腾也累了,他关了灯,挨在宋怀身边躺下,没过多久,二人便一同进入了梦乡。
他们的梦都很香甜。
宋怀最近是越发贪婪了,这几天,他心里的防线在白潇的一举一动之间,逐一被击破,直至溃不成军。他的心在一直动摇,他不再满足于短暂地陪伴在白潇身边,他要更多,他要在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见白潇,他要做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给白潇吃,他要给白潇弹这全天下最动听的钢琴曲,他还要…….每晚睡前,都像今天这样,亲吻一下白潇的脸颊——他想一直过这样的日子,直至有一天他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他们的结婚誓词里说的那样:永远不离开对方,直至死亡将他们分隔。
白潇就连在梦里,嘴角的笑意也不曾消失,他紧紧搂着宋怀,仿佛他搂着的,就是全世界。在梦中,他还在想,从今以后,他定要好好护着宋怀,保他一世平安健康,让他永远都能够无忧无虑地弹他最爱的钢琴,不再受半分委屈,不再有半点伤心难过。
可惜了,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一周后,白敬忠生命垂危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夜之间,白氏集团股价暴跌,而这个时候,忽然冒出一家名为“天云”的公司在二级市场上大量收购白氏散股,一时间,集团内部人心浮动。
而此刻白潇无暇在意这些,他将这些:摊子暂时交给了副手处理。他遵照白敬忠的意思,带着宋怀来到了白敬忠的病床前。
望着病床上的老人,宋怀心里狠狠一震。
几个月前,他在白家老宅见到老人时,其虽然消瘦,可也算是有精气神,这才过了多久,老人就已形同枯槁,躺在病床上,死气沉沉。
任是谁也不会将他与那位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白家家主联想在一起。
再滔天的权势与富贵,也敌不过死神无情的一瞥。
老人见到宋怀,眼里恢复了一线生机,他朝宋怀伸出手,声音有气无力:“小怀,你来啦……”
这是宋怀第二次与白敬忠见面,他被老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愣了一瞬,宋怀迟疑地握住白敬忠的手,“爸,我来了。”
“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白敬忠的眼神又落到宋怀身后的白潇身上,“白潇,你以后不许欺负小怀,知道吗?”
宋怀道:“爸,我知道了。”
白潇揽过宋怀的腰,“您放心。”
白敬忠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咳咳!咳咳!”
“爸!”宋怀顺着白敬忠的背,回头道,“快叫医生!”
“不用了……”老人逐渐停止咳嗽,平静了下来,他声音沙哑,气若游丝。
他依旧紧紧抓着宋怀的手,凝视着宋怀的脸,眼底竟然有了些许光亮。
“小昙,这么些年,究竟是我负了你,或许当年,我真的做错了……”
他的口齿十分含糊,其余人只当他病急了在说胡话。
白敬忠怔怔看着宋怀,他透过宋怀,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舞台之上闪闪发光的女孩,那样的瑰丽与耀眼。
当年,他陪着顾昙千里迢迢去参加钢琴比赛,她毫无争议地经评委一致认定,拿下了冠军,一夜间,全世界都知道了这样一位天才少女。
他要与她结婚,可是遭到了他家人的强烈反对。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如果要继承白家的家业,就必须娶一位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子。
他权衡再三,终是向父母妥协。
他与她分了手,后来,眼睁睁看着她结婚,怀孕,生子……直至难产去世。
她死后,他并没有很伤心,只是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越变越大,他这才恍惚意识到,她死了,永远回不来了,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些年,他时常想着她,可她却一次也没有如果他的梦,他想,小昙大抵是到死都原谅不了他吧。
可是,他现在却看到,当年那位钢琴少女,正背着光,向他走来……
白敬忠攥着宋怀的手陡然松开。
白潇的父亲死了,白潇现在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了。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宋怀再清楚不过。
宋怀下意识地望向白潇,牵住了他的手。
白潇轻轻捏了捏宋怀的手,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他来到病床旁边,盯着自己刚刚离去的父亲瞧了好一会儿,缓缓伸出手,阖上了他的双眼。
白敬忠自确诊癌症以来,苟延残喘了多年,现今终于被宣告死亡,享年六十岁。
他终究如医生所言,没能活过这个春天。
自此,白潇正式接管白家家业,成为白家新任家主。

已经两个月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白潇晚归。
在白敬忠去世之后,白潇忽然忙碌得每日脚不沾地,不是在外头出差,就是工作到凌晨才回来,天才蒙蒙亮,便又回去公司。宋怀瞧着,白潇整个人好像都瘦了一圈,可要把他给急坏了。
有一天,宋怀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白潇只捏了下他的脸,冲他眨了眨眼:“就是一些小打小闹,没事。”宋怀才不信他的鬼话,他刚想追问,白潇的嘴唇却已经压了上来,堵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吃完饭后,宋怀照例打开手机翻看新闻——近来白氏集团的相关动态几乎挤占了整个财经板块,宋怀不知不觉就养成了看新闻的习惯。
“天云首次举牌白氏,持股比例达5%!”
“天云增持白氏股份达20%,成为白氏第二大股东!”
“重磅!白氏发布临时停牌公告!”
“白氏陷内斗?!多位股东倒戈支持天云!”
“天云提请罢免白氏董事长!股权之争正式打响!”
手指划着屏幕,一则则标题触目惊心,宋怀越看越心里越慌。
天色漆黑,已经快十一点了,仍不见白潇踪影。
宋怀划了半天新闻,终于坐不住了,他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厨房,打开了冰箱。
一个小时后,宋怀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出现在了白氏总部大楼的门口。
这个时间,大楼内依旧灯火通明,前台的妹妹正打着盹,被骤然传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您好,我要找白潇,请问他现在方便吗?”
面前的人朝她淡淡笑着,一双宝石似的眼睛又圆又亮,前台妹妹迷迷糊糊间,以为自己起太猛,见到了神仙下凡。
怔愣了一瞬,她才清醒过来,按例询问:“请问您有预约吗……啊等等,您找白总?!”
前台妹妹瞪大眼睛,这才发觉眼前人好生眼熟,她嘴巴张开成了o型,“你……你是不是我们那个从未露过面的老板娘?”
听到“老板娘”三个字,宋怀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点点头,“嗯,是我。”
“来来来,您请!”前台妹妹打了通电话,将他带到一部电梯前,“这是我们老板的专属电梯,上去之后小可姐会带你去见白总的。”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您慢走!”
电梯门打开,只见一位年轻又干练的短发女子,她见到宋怀,连忙道:“您是宋先生吧,您稍等,白总在里头与人谈话。”
宋怀只好提着饭盒等在门口。
“砰!”
倏地,办公室里发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里头人的吼声也隐约传了出来:“白潇!你还有脸让我退一步?我也是爸妈的儿子,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偏心,凭什么!这公司本就该属于我!我告诉你,让我低头,不可能!我们走着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一个人怒气冲冲走了出来。
那人看到宋怀,停下了脚步,眼神瞬间变得玩味:“哟,这不是侄媳妇吗?”那人的语调流里流气,好像那个刚刚在办公室里大吼大叫的不是他,“跟我大侄子感情这么好呢,这深更半夜的还送饭过来。”
宋怀拘谨地跟眼前人打招呼:“二……二叔好,”宋怀顿了下,“那个,我先进去了,二叔慢走。”
宋怀打完招呼,便径直向白潇的办公室走去。
他便没有注意到,白璋在他身后,瞧着他的眼神,就如毒蛇般阴狠。
白潇突然看见走进来的宋怀,手中的笔“啪”地一下掉到桌上,“宋怀,你,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白潇搓着宋怀冰凉的手,皱起眉头,“不是都说让你早点睡觉了吗,这大晚上的外头多凉啊,你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会感冒的。”说完,他赶紧将房间内的暖气调高。
宋怀懒得听白潇絮叨,抽出手,斜他一眼,“原来你知道很晚了啊。”又将饭盒递给白潇,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今天晚饭不小心做太多了,浪费了可惜,你快吃吧。”
这才注意到宋怀拿着的饭盒,白潇一下子眼冒金光,快速拆开饭盒,一边嘴里不忘说道:“你怎么还专门做饭给我送过来,下次别再送了,多辛苦啊。”
宋怀嗓子一噎,“我可不是专门……”他说到一半,便看见白潇如饿狼扑食般夹起碗里的炒蛋往嘴里塞,“……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白潇风卷残云般地扫荡完饭盒里的饭和菜,就连菜汁他都浇到了饭上吃得一干二净。
他这一整天都忙着跟那帮老家伙周旋,只来得及吃两块饼干垫肚子,吃完了宋怀送来的饭后,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他顿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宋怀,要不我派辆车,先送你回去吧,我恐怕没那么快。”话虽这么说,白潇眼里却满是不舍。
一想到又要离开白潇,宋怀的心便沉了下来,“我……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白潇迟疑刹那,还是答应了,“好吧,你一会儿如果困了,就去休息室里先睡着。”
宋怀笑眯眯道:“好!”
白潇又坐回了书桌前,看着电脑,目光逐渐凝重。
宋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纸和笔,在纸上写起谱来。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甚至也没有看对方一眼,但他们都无比心安,因为他们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就跟他们过去一同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街上逐渐变得空旷,从稀稀拉拉几辆车,到一个车影也不见,只留华丽的路灯照耀着空无一人的马路。
白潇终于将目光从电脑上挪开,转向沙发上聚精会神“唰唰”写着谱子的宋怀。
呆呆注视了宋怀许久,那人还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五线谱,丝毫没关注白潇。
白潇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宋怀身后,猝不及防地伸出双手捏上宋怀的耳垂,“我们回家吧!”
宋怀猛地一震,吓一大跳,这才转移注意力,“你忙完了?”他瞥了眼时间,又被吓一跳,“你……你这么迟才忙完啊?”
白潇故作委屈,耷拉下眉眼,“对啊,我最近可累了呢。”
宋怀细细凝视着白潇眼底的红血丝,蹙着眉头,心疼得不行,“你别再熬夜了,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白潇眼睛滴溜一转,“要不你弹钢琴给我听吧,听你弹琴我就不累了。”
“啊?”宋怀没料到白潇话题转的这么快,“可是,可是已经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我想听完你弹琴再睡,不过如果你不想弹的话就算了吧。”白潇的眼眸暗了下来,他站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诶!”宋怀急忙拽住白潇的手,声音急切,“我没有不愿意……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白潇眼睛瞬时又亮了:“真的吗!”
想象着一会儿宋怀弹钢琴的画面,白潇的兴奋溢于言表,他一把将宋怀从沙发上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你太好了!”
得亏办公室地盘足够大,足够两个人闹腾。
宋怀发出一声惊呼,紧紧搂着白潇脖子,“你……你慢点!”
白潇这才将宋怀放到地面上,可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圈着眼前人不放。
宋怀转得眼花缭乱,落地后,他的头晕乎乎的,只觉世界仍在转动,他只得将脑袋靠在白潇肩上。
缓了许久,他这才感觉好些,对白潇道:“走吧。”
他正想去收拾沙发上的谱子,谁知白潇的手却死死钳制住他的双肩。
白潇凝着目光盯着他,呼吸加重,眼神热切,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
与白潇对视良久,宋怀红着耳朵,垂头避开他的眼神,“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不,不要在这里……”
白潇看着宋怀的耳朵一点一点变红,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捻着那红得几近滴血的耳垂,“为什么这里不行?”
为什么?还能有为什么?这不是废话吗?
宋怀恼羞成怒:“白潇,你!”
白潇嘴边笑意加深,“回家,你忍得住么?”说完,他往宋怀的身下瞧了一眼。
宋怀的内心进行了片刻的思想斗争。
他自认为是个很有定力的人,在钢琴旁,他一坐便能坐上一天,现在这种小场面,想必也是不在话下。
宋怀看向白潇的喉结,目光又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探去……
衬衣将白潇包裹得很严实,可是衬衣之下的风光,宋怀再清楚不过。
再无暇他想,宋怀仰头吻上白潇的喉结。
白潇隐忍了多时,体内就好像有一座火山早已在熊熊翻涌,宋怀这个动作,直接就点燃了引线。
忙碌的这两个月,白潇都没能与宋怀有亲密接触,早就憋了一身的火,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他要抓紧每分每秒尽情地放纵自己的欲望。
宋怀被压至沙发上,同白潇接着吻,没过多久,大脑的氧气便被耗尽……

第45章 .“我们两个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直到宋怀紧贴着白潇滚烫的肌肤,鼻尖充斥着白潇的气息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段日子,他对白潇的想念早已深入骨髓,无法抽离。
完事之后,白潇正打算直起身,抱宋怀去浴室清理,宋怀却死死揽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
“别闹!”白潇的嗓音还余有一丝喑哑。
宋怀依旧不肯放手,他凑在白潇颈边,大口大口地嗅着他的气味,仿佛永不知餍足。
白潇别无他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横抱起宋怀。
来到浴室,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宋怀这才升起了些许不好意思,他拉着白潇就要往外走,“不……不清理了,我们回家吧。”
“宋怀,”白潇立在原地岿然不动,无奈道,“不清理干净会生病的。”
宋怀又羞又恼:“这不都怪你,连个套也不戴!”
白潇一摊手,委屈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宋怀还是气不过,“那,那你平常怎么也不准备几个在这里……”
“我冤枉啊!”白潇恨不得立即跪榴莲表忠心,“我哪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我,我平常准备这东西干嘛?”
乍一听,白潇说得很有道理,宋怀无可辩驳。
宋怀脸涨得通红,憋了又憋,才道:“那你出去,我自己弄。”
“不行!”白潇哪能让宋怀自己干这事,“还是我帮你吧。”
说着,他便要开始放水调水温。
下一秒,他便被宋怀三下五除二推出了浴室,丝毫不给他挣扎的时间,“咚”地一下重重关上了门。
白潇愣在门外,他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羞红了脸、跟个花骨朵儿似的宋怀,心底顿时化开一片柔情,对着里面的人交待道:“你记得清理仔细一点,热水往右拧!”
“知道了。”好半天,浴室里头才传出宋怀闷闷的声音。
在回家的车上,宋怀数次偏过头打量白潇,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白潇目不斜视开着车,余光却早已瞥见宋怀的小动作。
“那个……白潇。”宋怀就像要说一件羞于启齿的事,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你……是不是要失业了啊?”
宋怀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碍于他刚刚一直在办公室里与白潇闹腾,才没找到机会问出口。
白潇没想到,宋怀憋了半天就是为了问这么个可爱问题,他一下子没忍住,“噗嗤!”。
“你笑什么?”宋怀不满地皱眉,“我没开玩笑。”
白潇强迫自己收起笑意,若有其事道:“对啊,运气不好的话我可就要下岗了。”
宋怀眉毛拧得更紧了,他心想,果然如新闻所说那般,白潇这个董事长很可能是当不成了。
他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如果你真的失业了,我可以养你的。”
白潇挑眉:“怎么说?”
“我这几年,给人写曲子,卖版权,还有演出费,林林总总也挣了挺多钱的。”宋怀认真看着白潇。
白潇本还想告诉宋怀,自己就算不再胜任董事长,手头也依旧还有白氏的股份,光是每年拿分红,养活十个宋怀也绰绰有余。
可这下,白潇改主意了,他想象了一下,被宋怀养着吃软饭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错。
“那行,到时候我就负责每日给宋老板端茶倒水,洗碗捶腿,宋老板可千万别抛弃我啊。”
宋怀拍胸脯保证道:“行!”
月亮高高挂在梢头,照耀着他们前行的路。
宋怀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景色,忽然发觉不对劲:“白潇,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家啊。”
宋怀疑惑:“你不是要我弹钢琴吗?”
白潇不明所以,“对啊,家里不是也有一架钢琴。”
“可是……”宋怀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霎时间,白潇明白了宋怀何出此言。
自己当初不过随口一句话,让宋怀不要在家弹钢琴,不料,这样一句无心之言竟然就被宋怀记到了现在——自那天以后,宋怀果真再没在家里弹过一次钢琴。
一时,白潇五脏郁结,悔得肠子都要发青了,他当初脑壳里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竟然会这样对宋怀。
二人各怀心思,不再言语。
车内陷入了沉默。
直到车子停进地库,宋怀正准备下车时,白潇拉住了他。
“宋怀。”白潇刚刚思考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同宋怀说这件事,最终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当时是泛了浑,才会说出那样的话,那架钢琴你当然想怎么弹就怎么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宋怀自白潇说话起,便一直偏头朝着另一方向,不知他听了白潇的话作何表情。
见宋怀一直沉默,白潇赶忙又道:“我真的错了,实际上那天,我都惊呆了,那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哪位仙人下凡,到我家弹琴来了,不然一般人哪能弹出这么好听的钢琴啊!”
宋怀这才回头看向白潇,红着眼眶,嘴角却挂着笑容,“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越说越离谱。”
宋怀终于开了口,白潇心安地长舒一口气,他一边不忘继续道:“这哪里就离谱了,这是事实,我还感觉我这是谦虚了呢……”
时隔多个月,宋怀再次来到了二楼尽头那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重新见到了那架自己朝思暮想的钢琴。
他抚摸着琴身,目光温柔得宛若母亲在看自己的小孩。
“白潇,”宋怀问道,“这架钢琴,你是哪来的啊?”
“这个……”白潇迟疑着,不忍告诉心宋怀答案。
可是,说到底,宋怀有权利也应该知道这架钢琴的真正来历。
白潇咽了一下嗓子,缓缓张口:“这架钢琴,是当初宋泊瑜为你挑选的生日礼物。”
“你说什么?”宋怀怔住,看向白潇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白潇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他将琴买回来后,便暂时将它放在了我这,想着等你生日当天再交给你,他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宋怀蓦地想起当年,弟弟一脸兴奋地让自己猜他会送个什么生日礼物,宋怀一连猜了好几次,最终都猜错了。
宋泊瑜见他猜不出来,似乎很高兴,他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怀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收不到宋泊瑜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了。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架钢琴,眼泪一颗接一颗流出眼眶,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宋泊瑜这么好的人,合该长命百岁,一生喜乐,可是为什么……他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宋怀!宋怀!”白潇焦急地唤着宋怀。
宋怀两耳“嗡嗡”轰鸣,只知道凝视着钢琴哭,恍若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对白潇的叫唤充耳不闻。
他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刚得知弟弟死讯时的那段日子,他有整整一个月不曾说出一句话,除了参加弟弟的葬礼之外,他甚至连家门也不曾出过,那个月,他一个音符也写不出来,成日里浑浑噩噩,直至现在,宋怀对于那个月他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
白潇知道宋怀知道钢琴的来历后会很伤心,可他没料到,宋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连唤了好几声,宋怀还是同失了心智一般,没有回应,白潇心急如焚,他从背后紧紧用双臂抱住宋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调里也染上了无可抑制的哭腔,“宋怀,你不要这样,泊瑜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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