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 by阿叫叫
阿叫叫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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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暖的怀抱中,宋怀的意识才渐渐回到现实。
“白潇,我没有弟弟了,我再也没有弟弟了。”许久,宋怀才轻轻开口,平静的话语之下是深深的无力。
白潇同样在宋怀的情绪感染之下陷入了宋泊瑜死亡的悲痛之中。
是啊,从前那个小太阳一般的少年,总是不断地给周围人散发着温暖,上天实在是不公平,让这样好一个人年纪轻轻便发生意外去世。
可是白潇明白,逝者已矣,一味的伤痛无济于事,他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潇用力地搂着宋怀,一刻也不愿放松力道,“宋怀,可是你还有我,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他顿了片刻,“你弟弟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会伤心的,你一定不愿意泊瑜在天上也要继续为你操心,对吗?”
闻言,宋怀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白潇,他的眼泪还在源源不断流到脸颊,眼睛红肿得好似两颗核桃。
“白潇……”宋怀将头埋进白潇的胸膛,声音细得像只小猫。
眼睁睁看着宋怀将鼻涕眼泪都蹭到了自己衣服上,白潇无奈地笑了笑,“嗯,我在。”
宋怀的泪水仿若永远不会枯竭,这下的势头虽不如刚刚那样汹涌,可是没过多久,还是把白潇的衬衫泅深一大片。
白潇顺着宋怀的背,任他继续哭了一会儿,忽然道:“宋怀。”
宋怀仍在抽泣:“怎么了?”
“你不是说要弹钢琴给我听吗?”
宋怀:“……”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宋怀擦掉眼泪,白潇整个肩膀的衣服都被泪水浸透了,“我给你弹就是了。”

会议议程正进行到一半,忽然,进来了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径直走到白璋身边,出示证件,道:“白璋先生,目前有证据表明,您所实际控制的天云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涉嫌洗钱罪,还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满座哗然。
在座的各位表情都很精彩,有震惊的,有茫然的,也有慌张的。
惟有主位上的白潇,食指不疾不徐地一下下扣着桌面,冷眼打量着这一幕。
白璋的面色早已和墙壁一样白,他在原地呆愣了半天,猛地回头看向白潇,“是你搞得鬼,一定是你,对不对?!”
白潇挑眉,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见白璋迟迟不肯动作,警官催促道:“白璋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白璋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临走时,他死死瞪着白潇,咬牙切齿:“你等着,我们没完。”
这场会议,本是在议论弹劾董事长的事宜,可是现在天云出了事,会议自然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白潇“啪”地合上笔记本,宣布:“散会。”
白璋出事之后,白潇以迅雷之势趁机收拾掉了白璋留在白氏的势力,以儆效尤,白家的那些叔伯见了白璋的下场,便不敢在明面上继续违逆白潇。
短短几周内,白氏迎来了一次大换血,公司的几个重要岗位统统换了人。
业界目睹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纷纷感慨感慨,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白敬忠接手白氏时便雷厉风行,行事果决,没过多久便将公司上上下下治理得服服帖帖,今日的白潇同样是不遑多让。
晚上六点,白潇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饭点前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
他关上电脑,美滋滋地想着,今天终于能早点回去见到宋怀了。他又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手机微信——两个小时前给宋怀发的微信仍旧没有得到回复,白潇不由皱了皱眉,但他也只当宋怀在忙,没有多想。
直到白潇回到家中,寻遍了所有角落也不见宋怀踪影,他的心这才有些慌。
在给宋怀拨打了许多通电话都未接后,白潇将电话打给了宋怀身边的保镖——这段时日不太平,白潇便安排了两位保镖跟在宋怀身边以防不测,宋怀嫌自己身后一直杵着两个人十分麻烦,对此颇有微词——电话里响起了忙音,保镖的手机也打不通。
手机被一下摔到了沙发上,白潇心中涌起一股急躁,他这下是彻底慌了。
前几日,白氏几乎快要易主时,他也没有过丝毫慌乱,可是在联系不上宋怀时,他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失态。
宋怀、保镖和司机几个大活人一齐失踪,白潇不敢往下细想,他的大脑有几秒的空白。
忽然,他伸出颤抖的手将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又拨打了一通电话。
白潇的声音透着刺骨的阴寒,“立刻调人去找宋怀,就是把整个S市掀翻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打完电话,白潇抓起车钥匙就想冲出门亲自去找人,刚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就顿住,最终,他不情不愿地踱步回了沙发。
“嘀嗒,嘀嗒……”
房间里只剩下了时钟转动的声音,这每一分每一秒,白潇的心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煎熬。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无论如何,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白潇一下又一下做着深呼吸,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他现在只能告诫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约莫十来分钟后,白潇的手机响起。
白潇倏地抓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白璋,他皱起眉头,不假思索挂断了电话。
白璋像条甩不掉的赖皮狗,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白潇再次挂断电话,后将号码拖入黑名单。
但没过几秒,他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白潇迟疑片刻,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白璋嗓音里含着笑:“大侄子,别来无恙。”
白潇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好好准备庭审,还有闲工夫来找我?”
“大侄子,这就是你不对了。”白璋嗔怪道,“本来我们两家公司只是坐下来友好协商,结果倒好,你竟然这么不留情面,让我这个当叔叔的多伤心呐!”
白潇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
“大侄子呀大侄子,你对我还是这么没有耐心,我好歹也是你亲叔叔来着。”
“你再不说正事我挂了。”
“诶诶诶,别呀!”话虽这么说,白璋的声音却仍旧不急不忙,“我只是想说,大侄子你可真是有福气,才能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侄媳妇。”
白潇呼吸一滞,下一刻,他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怒吼道:“白璋!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白璋“啧”了一声,“大侄子,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呢,我只是今儿刚巧在大街上碰见了他,就顺道请他来叙叙旧。”他语气中含着说不清的狎昵,“你放心吧,这么标志一个美人儿,我哪里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白潇早就知道,白璋对宋怀的心思不纯,可他万万想不到,白璋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宋怀。
都是他不好……他为什么会自大地认为白璋被告上法庭后就会消停下来,为什么他明知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却没有多派些人手保护宋怀,是他,把宋怀推入了这般危险的境地。
“白璋,只要宋怀还好好的,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谈,”白潇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但凡宋怀少了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好看。”
“不愧是我的大侄子,讲话就是爽快。”白璋笑嘻嘻道,“我呢,条件也不多,第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检察院撤回起诉。”
白潇想也不想:“可以。”
“第二,我要你把白氏在M国的子公司转到我的名下,并且对外宣布,以后那边的公司由我全权负责。”
M国的子公司是白敬忠苦心经营大半辈子的心血,现在那边还有好几个白氏重点栽培的项目在进行,可以说,它已经成为了白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白潇快速道:“没问题,我都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放了宋怀。”
“别急呀大侄子,我还没说完呢。”白璋本来还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他也没想到第二个要求白潇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更是要得寸进尺,“第三,派一架私人飞机送我去M国,飞机落地后我自会放了你的心肝宝贝。”
“不行!”白潇哪里肯让宋怀与白璋在同一架飞机上呆那么久,他稳了稳情绪,沉声道,“我会平安送你去M国,你先把宋怀放了。”
“这哪成啊?你的媳妇儿这么可爱,我还想与他多待一会儿呢。”白璋顿了一下,“后天早上之前,把事情都办好,还有,麻烦大侄子派辆车送我们去机场,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等一下!”白潇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幅度愈发剧烈,“我要……跟宋怀说话。”
“这个……”白璋摩挲着沉睡中的宋怀光滑的脸颊,“恐怕是不行呢。”
白潇气急:“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看看你,怎么又急了?就是一点乙醚,我侄媳妇现在睡得可香甜了。”白璋迷恋地望着一动不动的宋怀,“你放心吧,等你办好了事,自然就可以见到他。”
说完,白璋不再理会白潇,挂断了电话。
白潇死死盯着电话,沉默许久,眉目间布满了化不开的戾气。
这时,白家一个手下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他便被屋内的低气压压得直不起头来。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老板露出过这样恐怖的表情,心里不由发怵,“少爷,已经定位到了,就在城郊的一处仓库,”
就在刚刚打电话时,白潇差人对白璋所处位置进行了定位。
“人手都准备好了吗?”
“能调的人已经都调来了。”
“走!”白潇当机立断,大步向外走去。
这一夜,天空漆黑如墨,连一丝星光也不见。
宋怀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整个头像是要炸开一般疼痛。
他……他这是在哪?
他扫了一眼四周,借着一丝幽暗的灯光,他看见了周围堆放着的杂物,还有角落里的蜘蛛网,这里似乎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他依稀记得,今天下午,他坐在车上,准备去往工作室。
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
再一动,宋怀又发现了不对劲,他的手与脚都无法动作,他低头一看,一圈一圈的麻绳困在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
宋怀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似乎是被绑架了。
这仓库里灰尘满天飞,呛得宋怀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咳了好一阵子,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时,宋怀终于逐渐停止咳嗽。
这下,宋怀彻底清醒,他想了起来,今天下午,他收到了白潇消息,说是今晚会回来吃饭,他当即激动得不行,正当他准备回消息时,车里忽然弥漫开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宋怀手脚拔凉。
即使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宋怀还是竭力抽出一丝理智来思考自己当下的处境——绑架自己的人,多半是冲着白潇来的,他不清楚白潇最近一直在忙什么,只知道近来白氏一直不太平,所以说,这些人是要用自己来威胁白潇。
那白潇有没有出事?还有,他们要用自己去威胁白潇做什么?他……他会不会拖累白潇?
宋怀不敢再细想下去。
他细细打量着四周,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发现不远处的杂物堆里好像有零星几块碎玻璃,他艰难地蹭着地板将自己的身体挪过去,握住一块玻璃,又赶紧挪回原地。
“吱呀!”
就在这时,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声音。
一道十分耳熟的轻佻的声音传来:“哟,你可终于睡醒了,我可是等你多时了。”
宋怀抬起头,看向来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二叔?”
白璋浓厚的夜色中走了进来,他的体格如白潇一般,十分高大,他身着一身黑衣,居高临下,看着地板上的宋怀,眼神狂热而又阴鸷,宛若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宋怀知道白潇与白璋之间有些许龃龉,可他只当这都是亲人间的小打小闹,因此万没有料到,绑架自己的竟然是白璋。
白璋每次听宋怀喊自己二叔时,心里头总是跟被小猫挠了似的,直泛痒痒,连带着体内的欲望都开始翻涌。
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璋一步一步走到宋怀边,缓缓蹲了下来,视线与宋怀齐平,一时间,他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了宋怀身上。
“侄媳妇儿,好久不见。”
“白璋,你……你想干什么?!”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璋,宋怀胃里翻滚着恶心,他连忙手脚并用向后挪去,妄图离这个恶魔一些。
可惜了,他的身后哪有什么退路,下一刻,他的脑袋就重重地撞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落在白璋眼里,宋怀就像一只金笼之中明明走投无路,却仍要徒劳挣扎的小兔子,想到这,他勾起嘴角,愉悦地哼笑起来。
这是第一次,白璋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端详宋怀。
此刻,他距宋怀仅不到一尺距离,贪婪的目光反复在眼前人的身上流连。
盯着宋怀看了许久,白璋愈发心痒难耐,他伸出手,抚上这人如玉般莹润的面颊,轻轻吐出几个字:“你说我想干什么,宋怀?”
白璋这几乎要灼伤人的视线令宋怀心惊,他不明白,为什么白潇的二叔会这样看自己。
下一秒,宋怀偏过头,躲开白璋的手,咽了一下嗓子,故作镇定:“你如果敢动我,白潇不会放过你的。”
白璋轻笑一声,丝毫没被宋怀的话所打动。他不依不饶,钳住宋怀的下巴,迫使其看向自己,凑到他耳边道:“原来你跟我大侄子的感情这么好啊?”
宋怀闭眼不再言语,强忍着白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不安分的手,不欲多生是非——他要养精蓄锐,等着白潇来救自己。
随后,白璋的手往下,触碰到了宋怀修长的脖颈。
宋怀皱了皱眉,仍旧保持沉默。白璋的手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他胃里的恶心感便会加重一分。
虽然白璋嘴上不肯承认,但宋怀笃定,他不敢对自己进行实质性的伤害,毕竟自己现在是他用以威胁白潇的唯一筹码。
不断地抚摸着宋怀的脖颈,白璋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感,他的手只要一用力,宋怀立马就会断气,而白潇,则会再一次地失去他的恋人。
白璋知道,自己的大侄子随他爹,是个痴情种,一旦认定某个人,便会死认到底。如此一来,自己便等同于亲手断送了白潇两次幸福……
这种事情只消想一想,便足够令白璋心花怒放。
过度的兴奋让白璋眼前蒙上一层血色,鬼使神差,白璋掐上宋怀脖子的手开始慢慢用力。
许久之后,白璋眼前的血色散尽,他这才恢复了神智。他怔怔凝视着宋怀涨得通红的脸,松开手。
手一放开,宋怀便开始猛烈地咳嗽。不一会儿,他的眼睛便开始发红,眼眶里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琥珀色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在昏暗灯光的陪衬之下显得越发明艳动人。
停止咳嗽之后,宋怀整个人脱力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眸低垂。
白璋痴迷地注视着宋怀,就连这样脆弱的时候,他都是如此楚楚动人。
好一个天生尤物,白璋感慨。他只恨这个尤物不属于自己。
“喂,”他情不自禁说道,“要不然你以后就跟了我,怎么样?白潇那个老古板有什么好的。”
宋怀倚着墙,闻言斜瞟了他一眼 ,轻蔑一笑,“就凭你?”
白璋沉下脸:“宋怀,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又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被宋承平卖进白家的,我这是看得起你!”
对于白璋的一番话,宋怀不置可否,反而冷笑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白敬忠与白潇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忘恩负义背叛他们,你禽兽不如!”
宋怀对白家的这些琐事不大了解,只是时常听白潇抱怨,说他的叔叔净爱给他添堵,时常在公司里和他对着干,还搞砸了许多项目,给白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可即使是这样,他的父亲也时常告诉他不要和白璋计较,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由着他去,他父亲还说,白璋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自小无拘无束,被大家惯坏了……
宋怀这一句话,就像是直接引爆了炸弹,白璋倏地站起身,俯视着宋怀,恶狠狠道:“我忘恩负义?请问哪来的恩?哪来的义?”
白璋喘着粗气,胸口不停起伏,声嘶力竭:“从小到大,全世界都在偏心我大哥!我父母,他们嘴上说着爱我,可还不是扭头就把公司全部交给大哥管理,就连平日里对我那么好的大哥,也没有一点要将公司交给我的想法,我向他们求了半天,才勉强在公司求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位置!”
说着说着,白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他打开刀刃,眼底反射出刀锋凌厉的寒光,“你们一个一个,道貌岸然,虚伪至极,一副既得利益者高高在上的嘴脸,给我那么一点点东西就好像是对我的恩赐,有什么资格说我忘恩负义!”
说到这,白璋再次蹲下身与宋怀贴近,他一手握着锋利的刀,一手死死揪住宋怀的衣领,放轻了声音:“明明我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个公司本就是我应得的!我不过就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我又有什么错?”
白璋五官狰狞,面部扭曲,同宋怀之前见到的那个白潇二叔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被白璋疯魔的样子吓得心里发怵,可宋怀还是忍不住道:“那你也不应该……”
宋怀刚刚开口,白璋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锋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宋怀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虽然他内心坚信白璋在白潇来之前不会动他,但一个人在情急之下难保会干出什么事。宋怀屏住呼吸,竭力掩藏眼底的慌乱,平静地与白璋对视。
将宋怀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强装冷静的样子尽收眼底,白璋忽地笑出了声来,“不过没关系,这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迟早会通过我自己的努力,从白潇哪里,把我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
白璋眼神似毒蛇一般蛊惑,他用刀背缓缓磨着宋怀的脸颊,磨得宋怀直起颤栗,“你说,这么美的一张脸,我要是在上面划上一刀,白潇会不会心疼呢?”
不等宋怀回答,白璋便自顾自呢喃道:“白潇肯定是会心疼的,也不奇怪,对着这张脸,就连我也有一点下不去手呢。”白璋直勾勾地盯着宋怀琥珀色的眼睛,不知不觉入了迷,“说起来,你竟然比你那枉死的短命鬼弟弟,还要好看些。”
就好似一颗惊雷被丢入深海,引起了巨大的波澜,宋怀的瞳孔骤然猛缩,脊背瞬时绷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哎呀!”白璋夸张地捂了捂嘴,“我好像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原本靠在墙上的宋怀猛然坐起身,身体朝白璋的方向倾去,“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枉死的?!”
白璋叹了口气,“真可怜呐,你和白潇竟然连宋泊瑜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不过都到这时候了,我告诉你也无妨。”
他一脸怜悯地瞧着宋怀,“大概是在四年前,我大哥刚刚生病,白潇便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开始接管公司。那段时间,我用尽手段,想要暗地里杀掉白潇,可是白潇身边动辄层层叠叠围了一群人,我根本没有机会。”
白璋眼见着宋怀的神色慢慢变化,只觉颇为有趣,继续往下说道:“终于有一天,我抓住了一次机会,我发现白潇的车去了一个安保并不森严的会所,在车停在会所停车场后,我便让我的人给那辆车动了手脚。”
讲到这,白璋不由得惋惜,“可惜了,那辆车里面的根本就不是白潇,那天只是你弟弟借用了他的车。”他叹息,“你弟弟也是倒霉呐,死得那么惨……”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有木有人呀?

第48章 .两败俱伤
“白璋!你混蛋!”宋怀双目赤红,怒视着白璋的眼睛活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
他全然不顾脸上的利刃,向白璋猛扑过去,可是他的手与脚都被麻绳牢牢捆住,白璋往后一避,他一个重心不稳,后脑着地,重重磕在了水泥地上。
挣扎之间,刀锋在宋怀的脸上划开约莫一寸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从刀口中涌出,沿着他的面庞流下。
宋怀怒不可遏地盯着白璋,全身都在颤抖,“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的!”
“啧啧啧……”白璋睥睨着地面上困兽一般的宋怀,“侄媳妇不愧是搞艺术的,连骂人都这么文雅。”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宋怀眼里的泪光,他死死瞪着白璋,琥珀色眼眸里溢满了滔天的恨意。他脸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往外淌血,半张脸几乎都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就像一朵在暗夜里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尖锐的刺。
白璋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抚上了他的伤口,“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要是以后留下了疤可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宋怀突然暴起,不知从哪迸发出巨大的气力,劈手夺过白璋手里的尖刀,就要往他的脖颈刺去。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白璋手里的瑞士军刀猝不及防被夺走,只来得及略微偏过身子,尖刀刺进了他的肩膀——霎时间,他的肩膀漫开了一片鲜红。
宋怀眼里闪过一瞬不甘,下一刻,他拔出刀刃,不甘心地再次往白璋的脖颈刺去。
就在尖刀距离要害不到半寸之际,白璋钳住了宋怀的手腕。
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论力量,宋怀本就不是白璋的对手,刚刚只是由于他速度过快,才能强占先机。没过多久,宋怀额脚就开始冒冷汗,开始明显地力不从心。
白璋冷冷地看了宋怀一会儿,忽而嘴角一弯。
“嘶!”宋怀发出一声痛呼,瑞士军刀掉到了地上,他的手随之垂落下来,整只右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
白璋硬生生地扭断了宋怀的手。
这时,外头看守的人们终于察觉到里头的不对劲,连忙破门而入,“二爷,你没事吧!”随即,他们瞧见了屋内的情景,暗自心惊,连忙一左一右将宋怀摁在地板上。
又一个人拿来了急救箱,给白璋简单包扎了一下肩膀。宋怀刚才下了死力气,刀口颇深,那人下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血止住。
右手钻心的刺痛令宋怀直不起腰来,他蜷缩在地上,眉头揪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
宋怀的右手无力地垂着,白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半晌,他捏住宋怀的右手手腕,并逐渐用力。
不出所料,他听见了宋怀痛苦的闷哼声。
宋怀就像一朵蔫了的玫瑰花,再不复以往的光泽,白璋不禁大笑。
“哈哈哈……”白璋用手背拍了拍宋怀被刀划伤的那一边面颊,“原来,小野猫也是会挠伤人的,真有趣。”
宋怀仍然低着头,沉浸在痛楚之中。
白璋饶有兴味地端详着眼前被手下强制摁在地上的宋怀。
从前他每次见宋怀,那人都如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美丽却孤傲,让人无法轻易靠近,可是现在,他却卑微地匍匐在自己脚下,自己掌握着他的生杀予夺大权。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看着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更有意思的呢?
此刻,白璋眼也不眨地望着宋怀脸上斑斑的血迹,心中的蹂躏欲顿时攀至顶峰。
他捡起了刚才被丢弃在地上的刀,用手帕擦掉刀刃上的鲜血——这些血是从自己肩上留下的。
然后,他将刀尖在宋怀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只消他稍稍用力,宋怀的手就会被划破。
白璋嗓音低沉:“侄媳妇儿啊,你说,如果一个钢琴家的手废了,那他将来该怎么办啊?”
宋怀这才抬起头,看向白璋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意,眼底如万年不化的冰霜一样寒冷。
白璋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道:“要不你求求我,求得我开心了,我就发一发慈悲,不把你这双手完全废掉。”
宋怀仍旧一副死不低头的倔强模样,神情愈发凶狠。
白璋丝毫不恼,他眼角浮起笑意,同时不断地抚摩着宋怀受伤的那只手,好像在把玩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一旁的手下不禁提醒他,“二爷……这样的话白少那边不好交代。”
“怕什么?”白璋不屑一顾,“只要他还在我们的手里,白潇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忽然间,白璋提起刀,狠狠地向宋怀的右手手心刺去。
尖刀穿透手心,深深扎进了地板。
这次,宋怀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呼吸愈加急促。
如果不是他发颤的身躯还有不断从额角滴落的冷汗,白璋几乎真的要以为宋怀没有感觉了。
那右手起先还在不自觉发颤,到后来,彻底失去了动静,只余鲜血不断流出,很快便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血洼。
宋怀这闷声不吭的样子让白璋多有不满,他揪着宋怀的头发,逼迫其抬头看向自己,讥笑:“刚刚不是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怎么这下没声了?”
宋怀的面部因失血变得惨白,他好似完全没听见白璋说话,昏昏沉沉的,右手的疼痛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的全身心都在抵抗疼痛。他双目低垂,眼里不见刚才的狠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衰败。
这朵布满刺的玫瑰,似乎已经完全枯萎了。
白璋从头到尾打量着宋怀,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
良久,他对摁住宋怀的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其中一人还有些犹豫,他担心白璋的安全,毕竟宋怀有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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