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是京圈出了名的漂亮美人,那模样既浪荡又清高,勾引无数男人伏在脚边献殷勤。但没人知道美人他半夜缠绵风月,凌晨还要赶回家奶孩子。
大学毕业晚会的荒唐初夜,让俞寂怀了暗恋对象的崽,他脑袋一热背着所有人把孩子生出来。为保证宝宝优越的生活,混迹各大高档会所的俞美人决定明码标价给自己找棵大树。
京城首富傅景明流连花丛多年,俞寂顺利被带回家上位。结果高档的丝绒被窝还没暖热,俞寂就被傅家那传说中的残废二少锁在了地下车库。
在锁链的碰撞声中,带倒刺的皮鞭轻掠过柔软的窄腰,昏暗灯影里露出张阴恻恻的脸,俞寂吓得魂都没了:孩儿……孩儿他爹!
俞寂连滚带爬:谢邀,现在还钱跑路还来得及吗?!
毕业晚会那夜,京圈阔少傅朝闻喝得烂醉,跟个生涩的男孩儿滚到了床上,他没看清脸,只记得他的腰窝处有个特别的纹身。
后来母亲自杀,他那没出息的大哥立刻把小情人带回傅家,小情人他腰细屁股翘,含笑的眼梢一挑就让人三魂丢了七魄,傅朝闻觉得他藏在床底的那些手铐皮鞭小蜡烛有了好用途。
自此住在同一屋檐下,俞美人的生活处处都是坎。同桌吃饭被摸腿,喂奶时被围观,接连收到神秘礼盒,里面装满了猫尾、兔耳、黑丝、女仆装,后来他还在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
铃铛缠着纤细雪白的脚腕,随着动作汹涌,“乖,再生一个,最后一个……”
俞美人清眸含泪:呜呜呜不生了……
【整体超甜宠+苏爽+变态】
【私设】天生带特殊气味的男人可以生宝宝,俞寂是平时闻不到的雨水味,doi时变成尾调带木樨花的鸡尾酒味~
标签:甜文 爽文 HE 现代 架空
第1章 被锁进地下车库
昏暗闷热的地下车库,并排泊着两辆保时捷顶级超跑,西装笔挺的男人晃荡着黑皮鞭,神态慵懒地靠着车头。
他面前,是张临时搭起来的铁架床,此刻被不断剧烈挣扎的小美人,摇晃得吱嘎作响。
床架响,手铐响,带锁的脚链也响,当啷当啷地回荡在晦暗的地下车库,平添几分隐秘难言的刺激。
小美人被喷了迷药,睡了两个小时,清醒后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这张床上,还被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
他没发觉车库里有别人,醒后就凭感觉开始使劲扯弄锁链,白皙的手腕很快被磨得血迹斑斑,禁锢却没有半点松动。
锁链和手铐都是定制的,没有遥控钥匙根本不可能打开,反倒给自己折腾出一身汗。
潮湿的热汗沿着瓷白的脖颈,蜿蜒到锁骨和胸腹,逐渐浸湿搓得乱糟糟的的白衬衫,纤细的线条就清晰地透出来。
这副骨架瘦得很,扭来扭去的腰肢,好像合掌就能掐住,布料包裹住的屁股饱满挺翘,他挣扎间裤子都快蹭掉了。
男人目光沉沉,晃荡着皮鞭,走到床边,饶有兴致地垂眼看着他。
皮鞋落地,步步有响音,小美人听到声音身体立刻僵硬起来,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停住。
汗水洇湿了蒙眼的黑布条,俞寂能隐约看见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腕,带着只手表。
那手表的设计很低调,没什么特别,更看不出品牌。
男人淡声问:“俞……寂?”
这道声线听起来很年轻,平静中带着几分睥睨和疏离,不过俞寂此刻没心思想那些。
他喉结滚了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知道我是谁,还敢绑我……”
没等他说完,腰间忽然被就抵上根异物,皮质的硬棒还带着体温,轻而易举地挑开他的衬衫下摆。
俞寂浑身麻了一瞬:“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在京城没人敢动我,京圈有头有脸的,我都睡遍了!敢绑我,你想过后果没有?”
男人全然不顾他的威胁,拿着硬棒,伸进衬衫里面,使劲一挑,纽扣崩裂,衬衫就大敞四开。
一记皮鞭猛然抽上去,火辣辣的疼。
俞寂大汗淋漓,仰起脖子,不慎露出啊的一声呻吟。
床上玩的玩意儿,不会真造成伤害,但就是抽着听个响,看着眼前的小美人酥麻失神,男人也觉得蛮过瘾的。
他的爱好不多,这算一个。
皮鞭狠狠落下,毫不留情,换来俞寂应声的嗯啊乱叫,男人随即俯身封吻住俞寂的唇,手探进他半掉的西裤里,胡乱摸拧起来。
灭顶的屈辱激得俞寂要发疯,他呜呜咽咽地推拒着绑他的变态,边历数跟他上过床的各路京圈大佬。
发现这些大佬根本镇不住男人后,小美人竟委屈地开始抽搭着哭起来。
男人烦躁地从俞寂嘴里退出来,像是有点失望,他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哭上了。
就这心理素质,哪像混迹京圈上流社会的浪荡交际花?
上流不上流不知道,但浪荡是真浪荡。
混迹京圈的都知道,俞美人有三个不成文的规矩,身价没千万的不陪,长得丑的不陪,逼他喝酒的不赔。
就这么个绝色尤物,床上花样也多,凡是能叫出名字的姿势没有不能来的,听说能伺候得人如登极乐。
三条死规矩横在这,还是拦不住有喜欢他的蜂拥而至。自打俞美人入驻翰城壹号会所,会所的东家数钱数得手软。
正当那东家躺在钞票堆里乐不思蜀,俞美人被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景明彻底买断的消息突然传出。
首富傅景明家里刚死了人,白事办完连半月都不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他领回去。
不过傅家没敢阻拦的,母亲病死,就剩个相差十多岁的弟弟,还是个坐轮椅的废物,常年不露面。
合约谈好,手印也摁了,就差卷铺盖风风光光住进豪门,现在却意外被变态迷晕绑架,锁在床上用皮鞭肆意羞辱。
这不是最要命的,那男人亲了他一会儿,耳边竟突然传来嗡嗡的电动机械声。
他在翰城壹号会所,那种伺候人的地儿,所以对这种有节奏的声音并不陌生。
偶然也能听见姑娘小子谈起玩具,说是如果手法好的话,能舒服,但要是赶上金.主不高兴,活活疼昏过去也有可能。
以前俞寂就听说过,有位经常光顾翰城的多金大佬,用玩具弄死个伺候他的姑娘,巧也巧在那姑娘有心脏病,给了家里几十万块钱,草草找了个火化场就此了事。
锁链又剧烈晃动起来,俞寂不顾及已经出血的手腕,急得眼泪直掉,求男人饶过自己。
可是那变态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很快就扯掉了他的西裤。
俞寂蜷缩着身子拼命往后躲,绝望地发出可怜的呜咽:“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求你别碰我好不好,不要碰我……”
“别动。”
男人话很少,但说出来就莫名带着威慑,俞寂立刻绷紧身体不敢乱动。
然后强忍抽泣,试探着商量:“你可以去找翰城壹号的老板,他会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
男人似乎对他很了解,喉咙含着笑:“你不是傅景明的情人吗?”
经他提醒,俞寂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已经跟翰城壹号没关系了。
可是他连傅景明的面儿都没见过,谈合约也是全程由助理代劳,怎么可能厚着脸皮让傅景明来赎他。
他自己也没存下多少钱,束手无策,左右都是死路,没忍住又开始呜呜哭起来。
眼前的俞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胯间那点兴奋消失,渐渐地就没了兴致。
把电动玩具随手扔到俞寂身上,又懒散地靠回到保时捷车头。
这浪荡成名的俞美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分明是个身经百战的,怎么搞得像个雏儿似的。
作者有话说:
俞美人人前装的二五八万,其实就是乖乖笨蛋~
俞寂当然不是雏儿,非但不是雏儿,他还生过崽儿。
大学的毕业晚会,俞美人稀里糊涂地被推到酒店的房间,跟暗恋四年的男生滚了床单。
粗重的喘息贴在耳边的时候,他害怕得连眼睛都不敢睁,更没留神男生戴没戴套儿。
只记得当时满房间的酒气弥漫,掐他腰的手像烙铁似的滚烫,屁股持续着撕裂般的痛。
第二天早晨,俞寂在男生怀里醒来,像做贼似的,鞋都没穿就逃离了现场。
没过多久,恶心头晕的感觉经常侵袭,他惴惴不安地买来验孕棒检测,果不其然,两道杠。
那时候俞寂的想法很简单,无论暗恋的男生知不知道,他肚子里都是条可爱的小生命,他用少得可怜的存款请了月嫂,怀胎十月把孩子生了出来。
可是生出来归生出来,接下来面临的就是高额的抚养费用,对于没有工作的俞寂来说,连奶粉尿不湿这些最基本的都承担不起。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好的朋友把俞寂介绍到了翰城壹号,全京城来钱最快的地方。
事实证明,俞寂这张脸确实争气,短短四五个月就在京圈混出名堂,带来的流量越来越多,翰城东家就把他捧得越来越高。
不是明星,胜似明星,那双摄魂夺魄的漂亮凤眼,含笑的眼梢轻挑就勾得人五迷三道,加上疏离清冷的气质,活脱脱的绝色。
可是现在绝色他很狼狈,皱巴巴的西裤被褪到脚腕,纽扣崩裂的衬衫敞着露出胸膛,只穿着件黑色短裤勉强遮羞。
电动玩具还在嗡嗡响,俞寂蹙了蹙眉心,缓缓睁开了眼睛。
手铐脚腕的禁锢都已经被解开,扯掉蒙眼的黑布条,他被头顶悬挂的白炽灯晃了晃眼。
环顾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在,俞寂尽量轻地坐起来提上裤子,衬衫交叠塞进裤腰里,垂眼就看见了枕头边不停震动的东西。
形状逼真,尺寸惊人,频率巨快,这要是塞进去,绝对会死人的……
俞寂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镇静,趁着那变态不在,赶紧逃跑才是正事儿。
这是座地下车库,宽阔的空间并排停着两辆保时捷,绕过去就能看见后面有道电梯门。
液晶屏显示电梯停在二楼,他所在的地下车库在负二楼,俞寂跑进电梯后果断按一楼。
电梯门很快打开,没有想象中那变态的丑恶嘴脸,更没有什么围追堵截,电梯旁站着的是位面容温柔的女人。
她穿着围裙,笑意盈盈地看着俞寂:“俞先生,您醒了。”
俞寂不明就里地扯了扯嘴角,局促不安地望着女人,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仿佛能洞察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这里是傅家,先生派司机接您来的,说您在车里睡着了就没让我打扰。”
俞寂表面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打鼓,傅景明的助理确实通知这几天会接他来傅家祖宅,但犯得着用迷药嘛?
还有刚刚摸他亲他的死变态是谁,难不成傅景明那把年纪,玩得这么花……
“我是傅家的保姆,叫我陈姨就行。俞先生的卧室在二楼,出租屋的行李已经全都搬到房间了。”
俞寂礼貌地点头道了句谢,换了拖鞋跟陈姨往里走。
傅景明不愧是京城首富,这座祖宅光客厅就有两百多平,家具全是进口的名贵花梨木,风格兼具中西却不显得突兀。
给俞寂安排的卧室在二楼,登上楼梯两侧有两间相对的卧室,中间是块开放式小茶厅,茶厅尽头推开玻璃门是宽敞的露台。
俞寂的东西整齐堆在卧室,都是小被褥尿不湿之类的婴儿用品,他失踪已久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陈姨下楼后,俞寂赶紧拨通月嫂的电话,确认他家崽崽安全无虞后才放下心来。
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俞寂仰头靠着行李箱缓缓闭上了眼睛。
即使在京城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被富豪胞养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但是俞寂不在乎。
只要不用再辗转于灯红酒绿之间,有更多时间陪崽崽慢慢长大,至于他的身份见不见得光,没那么重要。
这间卧室空间很大,独卫里准备的洗漱用品都是最好的,还特意隔断出婴儿区,桌柜的尖角都被用海绵胶包起来,各种适龄益智玩具样样俱全。
心里缓缓涌起股暖流,能看出来傅家对他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稍微休息后,俞寂就开始收拾东西,等把衣服和崽崽的玩具归置得差不多,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阵钢琴曲,好像是从对面房间传来的。
音调轻快的拜厄练习曲8,钢琴入门的必备曲目,适合初学者。
但是那人的指法听起来很娴熟,根本不需要弹这种曲子练手,可能纯粹是弹着玩儿的。
俞寂也会弹钢琴,他大学时在钢琴社团待过半学期,后来因为实在付不起活动费,冒着无数的白眼只能退社。
就这点跟钢琴的联系,也是因为他的暗恋对象——周扬。
周扬是A大的风云人物,顶着张清冷禁欲的帅脸不说,还是钢琴社的社长,身穿燕尾服时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谁都喜欢王子,俞寂也不例外,不过相比其他人的穷追猛打,他只有把感情藏起来玩暗恋的本事。
毕业晚会好不容易壮着胆儿想表白,结果还没等张嘴就被弄上了床。
能在对面房间弹钢琴曲的,除去傅家那位坐轮椅的残废二少,应该没有别人了。
简单换了身衣服后,陈姨把电话打到卧室通知去吃晚饭。
扶着栏杆沿楼梯往下走,俞寂颇有些心不在焉,那钢琴曲的调子弯弯绕绕响在脑子里,那种指法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正想得出神,没留意脚下的楼梯,一级台阶突然踩空,身体失去重心,仰头就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萌的绿油油宝子的月票~
第3章 他崽崽的亲爸爸
水晶岩台阶并不高,地板铺着地毯,手忙脚乱之中,俞寂及时抓住楼梯扶手借了把力,才没叽里咕噜滚下去。
惊慌失措的同时,膝盖处的剧烈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
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的,陈姨没在,俞寂小心翼翼扶着栏杆,嘶着气抱住自己的左腿。
裤腿撩起来,莹白细腻的皮肤泛起青紫,看起来颇有点触目惊心。
就在他想喊陈姨求助的时候,侧兜里的手机突然叮叮两声,点开是一条来自陌生联系人的信息——
【小心点】
简简单单三个字钻进眼里,分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俞寂后背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咬着唇慌张地环顾周围,难道有人正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自己,连自己摔跤都知道?
俞寂稳住心神,这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亮,信息对话框又弹出条消息——
【你腿好白】
俞寂:!!!
我腿白不白,你怎么知道?!
他扶住栏杆,抬着伤腿迅速站起来,偌大的客厅很空旷,别提人,就连鬼影儿都没有。
往四周的天花板和墙壁上看了一圈,也没有监视的摄像头,俞寂颤抖着手指敲出键盘,刚想问问对方是谁。
叮叮,又是一条消息——
【你屁股也翘】
呜呜呜,俞寂快哭了!
瓷白的脸蛋迅速爆起片绯红,他慌乱地把衬衫从腰里扯出来,企图挡住自己的屁股。
这条牛仔裤是怀孕之前买的,现在穿起来稍微有点紧身,臀部和大腿的线条凹凸有致,浪荡美人身材和脸蛋同样火辣。
紧贴着墙壁窘迫的模样,透过楼梯的缝隙映进双冷淡的眸里,男人转着手机浮起笑意,抬脚下楼。
随着皮鞋轻踩台阶的声响,他揣着裤兜悠然地走到楼梯转角。
俞寂听到响动迅速转头,先看见男人瘦长指间玩转的手机,又看清了男人的脸。
高贵俊朗的清冷面容映入眼帘,俞寂脑中轰鸣一声,愕然地张了张嘴,喉咙瞬间失声,像尊石像似的愣在原地。
直到男人背着手缓步走到面前,俞寂宕机的脑袋才开始转,那双漂亮的凤眼瞪得溜圆,牙齿颤抖着舌头就像打了结。
只能听见微弱的哀鸣:“周、周、周……”
他的暗恋对象。
他崽崽的爸爸。
自从荒唐初夜逃走,俞寂再没见过周扬,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跟周扬重逢的情景,可怎么都没想到是如今这种情况。
周扬怎么会出现在傅家?
俞寂记得,周扬家很有钱,或许……或许他是傅家少爷的朋友,京圈富家子弟之间有联系很正常……
“以后记住……”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只见周扬撩起俞寂的衬衫角系着,目光流连在他性感的腰臀,“漂亮的东西就要露出来。”
俞寂满面通红,臊得眼泪都出来了,周扬系好衬衫后,滚烫掌心顺着他的大腿滑上来,照着屁股轻轻捏了捏。
自带风流的桃花眼里,还含着玩味的笑:“手感不错。”
俞寂要疯了!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周扬就是刚才给他发骚扰短信的人,也是囚禁他的变态!
俞寂没心情追究这些事情的缘由,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他顾不得擦眼泪,埋着头踉踉跄跄就往楼上房间走。
“俞先生,我给您抹点药吧。”
行至转角抬头望去,轻声说话的是陈姨,她正拿着跌打损伤喷雾,担忧地看着俞寂。
刚才陈姨躲在二楼没敢吱声,那位祖宗性格阴晴不定,这种时候她可不敢触霉头,只能暗地里给俞寂抹点药。
陈姨就是个打工赚钱的,傅景明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种种迹象表明大少爷很看重俞寂,她也就尽心尽力伺候着。
但是再怎么尽心尽力,前提是不能明面上得罪刚才那位。
俞寂看陈姨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他还没从震恐的情绪中回过神,白着张脸喃喃道:“他……他……”
他了半天没他出来,陈姨觉得自己能明白俞寂的意思,这孩子哆哆嗦嗦的是在害怕。
亲妈去世半月不到,大哥就给他领回个年纪轻轻的小嫂子,那位祖宗不砍了俞寂就是好事。
陈姨叹了口气:“我们家二少爷脾气不好,往后您能躲着就尽量躲着点。”
恍然听见这话,俞寂反应了好一会儿,转过弯来后比刚才的神情震惊百倍:“他怎么…他…他不是周……”
“您别听外面瞎传,二少爷他健康着呢。”
陈姨不知道周扬的存在,理所当然地将俞寂没说完的话理解成傅二少是残废的谣言。
她解释道:“几年前少爷不慎扭到脚腕,坐着轮椅去医院的时候被媒体拍到,那帮记者就乱写,传着传着就说成了二少爷是残废。”
“夫人和大少爷向来低调,二少爷更是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随便那些媒体胡编乱造,谣言这种东西反正也很快就过去了。”
喷雾敷在伤处凉嗖嗖的,疼痛感减轻点,陈姨给俞寂放下裤腿,又仔细嘱咐道:“您别惹那祖宗,他说什么做什么就权当没看见。”
俞寂垂头咬着嘴唇,他知道陈姨是好心,自己的身份是傅景明养的小情人,陈姨希望自己低调行事,是怕她家二少爷对自己不利。
但是俞寂没办法装聋作哑,他不能给自己崽崽的爸爸当嫂嫂,这活儿死也不能接。
“傅董事长什么时候回来?”
陈姨听俞寂这样问愣了愣,心道这小情人看起来乖乖软软,可能心思不简单着呢,竟然已经想着傅景明回来给他撑腰了。
左右是主人家的事儿,她也管不着,如实跟俞寂道:“管家通知晚上九点到家。”
俞寂暗暗打定主意,等傅景明回来,他就找个借口溜走,就算赔违约金他也非走不可。
在房间里待了半小时,想着傅少这时候差不多吃完饭,俞寂才一瘸一拐地乘电梯下楼。
刚拐过餐厅门,就见男人端坐在餐桌前,而他面前的碗筷分毫未动。
俞寂脚步一滞,转身就走。
“过来。”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第4章 傅少故意蹭他腿
那冷淡的声调就像军令,俞寂不敢违抗,垂着脑袋慢吞吞地挪到餐椅前落座。
即使半阖着眼,俞寂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烫的视线,要把自己烧透似的。
就是这双深邃冷淡的桃花眼,那天夜里迷离地望着俞寂,不断亲吻他,从锁骨到后腰,再到青涩的隐秘地带。
低沉温柔的嗓音诱哄着,害羞的小美人翻过身张开腿,泪珠顺着眼尾不停滑落,浓烈的鸡尾酒味弥漫整座房间。
过程中只有两个人起伏交错的呻吟,他不认识俞寂,更不记得俞寂,俞寂只是傅少随手扯来的床伴而已。
是众多床伴中的一个,如果当时红着脸站在他面前的是别人,也是同样的结果。
混乱的思绪又飘到闷热的底下车库,这男人用手铐和脚链锁他,皮鞭抽他,脱他裤子,还想骇人的玩具折磨死他。
这是惩罚,说直白点就是报复,毕竟是俞寂上赶着给傅景明当情人,惹得傅少不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茶杯触碰桌面发出响动,俞寂猛然回神,无意识地抬头,正对上男人望过来的目光。
“我、我、我去热一下……”
面对这位曾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俞寂心虚得要命,他端起凉透的面起身就往厨房跑。
“那是冷面。”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俞寂生生压回去,双手揪紧衣角,乖宝宝似的坐好。
又是一阵致命的沉默,傅朝闻在慢悠悠喝完茶后终于开口:“你是A大的?”
俞寂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抽搐一下,直接问他学校,难道是对那夜的荒唐事有印象?!
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嗫嚅半晌,最终蚊鸣似的低应了句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傅朝闻懒懒垂着眼皮,没怎么有反应。
A大是京城有名的贵族学校,教育资源国内顶尖,学生大多是靠爹娘的钞票砸进去的,其中也有少数是凭成绩进去的,俞寂属于后者。
俞寂学的是金融,专业成绩和能力突出,在一群纨绔子弟里是拔尖的存在,如果没有留下崽崽,他会在京城有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或许没有在翰城壹号赚得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
就在这时候,更让俞寂窘迫的事发生了,他的肚子毫无征兆地咕咕叫了两声,他手忙脚乱地捂住腹部,恨不得把脑袋直接埋进碗里。
自中午被迷晕囚禁,俞寂就没吃饭,现在早就挺不住,饿得前胸贴后背。
半晌沉默后,他紧张地用余光偷偷瞥了傅朝闻一眼,那男人似乎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只垂头安静地吃面。
骨节深刻的手指夹着银筷,进食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轻轻挑面细嚼慢咽,那动作和姿态光看着就觉得舒服。
不是刻意装出来的高贵,而是二十几年真金白银浸出来的教养。
不过俞寂很快就察觉自己瞎了狗眼,有教养的人吃饭的时候,哪有蹭人腿的?!
傅朝闻面上不动声色,桌布底下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冰凉坚硬的鞋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俞寂裸露的的脚腕。
见俞寂红着脸没有反抗,那细微的动作就越发放肆起来,鞋尖逐渐蹭着往上走,顺着被牛仔裤包裹的小腿摩挲。
性骚扰也不过如此。
俞寂被欺负得蜷缩着,但他没有躲,更不敢出声拒绝,漂亮的凤眼微微低垂,浓密的长睫毛瞧着像是要挂泪。
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勾得人很想把他直接拖进房间,用点东西逼他哭个够。
淡金色的桌布下面,鞋尖肆意妄为的骚扰还没结束,磨蹭完后竟要往两条小腿中间钻。
俞寂用尽全身的力气,紧闭着膝盖,因为过度紧张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湿漉漉的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你很热?”
俞寂闻言一惊,磕磕绊绊地应了句不热,然后发现他膝盖不自觉松劲儿,傅朝闻的脚就钻进了他两腿之间。
这地方太私密,俞寂再也忍不住,猛然站起来结巴道:“我、我、我、我吃饱了……”
说完也不待傅朝闻说话,一瘸一拐地往楼上房间走,连走带跑,狼狈得很。
幽邃的深眸从餐桌对面没动的冷面,移到惊慌失措的背影,薄情的唇缓缓勾起抹笑意。
这么点手段就受不住,这声名远扬的浪荡美人在翰城壹号专管着吃干饭吗?
彻底关上房间的门后,俞寂颓然地瘫坐在地毯上,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怀疑。
傅朝闻到底是不是周扬?
除去那张脸皮相同,两个人不管哪方面都差得太多。
周扬是A大的校草,不光企业管理的专业成绩名列前茅,性格也是温和谦逊,平时喜欢独自坐在图书馆读书,再就是在琴房练钢琴。
俞寂几乎没有和他接触过,但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气质,四年大学,周扬这人在俞寂心里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而傅二少傅朝闻则截然相反,用变态二字就足以概之,怎么想都跟周扬不搭边。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双胞胎?长着相同的脸性格却大相径庭,这是豪门经常上演的戏码。
长子次子养在本家,三子送人抚养,成年以后兄弟开始反目成仇争夺财产……
就在俞寂越想越离谱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他最好的朋友——梁漱。
梁漱算是个编辑,工作单位说得好听是自媒体工作室,其实就是豪门八卦的创造基地,这地方有关京圈大佬的很多消息都能打探到。
当时俞寂在翰城壹号能起来那么快,梁漱的笔杆子也功不可没,抓住看客的猎奇心理,大肆渲染翰城俞美人孤高清冷与众不同。
在信息化的时代,这种目标性营销的效果显而易见。
打定主意,俞寂就把手机相册里珍藏的周扬的照片给梁漱发过去,期待能快点得到准确的消息。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陈姨在外敲门,说是大少爷请俞寂去书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