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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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和哥哥相继离世,相对而言你变得势单力薄,像这表决大会这样的关键时候,你需要能跟你并肩作战的妻子。”
说着说着,叶良民意有所指地看向俞寂,“而不是那种出身贫寒,毫无权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你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的人。”
“在上流社会的京圈豪门,没有人是因为纯粹的感情而结婚的,如果不牵扯利益关系,单靠虚无缥缈的感情很难走得长远。”
这老狐狸说话有失偏颇,但是傅朝闻很认同前面半句话,他曾接触过的所有长辈夫妻,当然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都是有利益牵扯的政治或商业联姻。
婚后能各玩各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唯有真实的利益关系是牵扯不断的。
想着傅朝闻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俞寂身上,他正手忙脚乱收拾不慎洒了的茶水。
白皙的手背皮肤,被滚烫的水烫红,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傅朝闻担忧地提醒他:“俞寂,出去叫齐司封帮你处理一下。”
俞寂迟钝地乖乖点了点头,低眉顺眼地离开了休息室。
有点可怜的背影消失,傅朝闻心里堵的东西似乎疏解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叶良民问:“叶叔,这事儿你跟叶清也说过?”
叶良民点头:“清清没有提出异议,她非常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只是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甚至能轰动整个京圈商界。”
沉默良久,傅朝闻颔首:“我考虑考虑。”
起身离开前,叶良民嘱咐道:“在下回表决大会前将结果告诉我,这不是随便任性的时候,我相信你会站在对的那方面。”
门扇缓缓阖住,带走最后一丝动静,休息室里瞬间变得很昏暗又寂静。
傅朝闻仰头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着叶良民的提议。
对京圈的富家子弟而言,对傅朝闻而言,婚姻除去那张红本,以及由此带来的利益和名声地位,完全无关感情和私人生活。
婚后除去重要场合同时出席,双方还是该咋玩咋玩,注意不能被媒体和记者拍到就好,有时彼此很长时间不会见面。
傅朝闻自小接受的就是这种婚姻观教育,所以当叶良民提出来时,他没觉得多意外。
从休息室出去时,天已经完全黑透,齐司封回车里取了厚大衣在外面等着。
“俞寂在哪儿?”
齐司封给傅朝闻披好大衣,带着他往俞寂的办公室走,“小俞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他家傅总的脚步有些急切,齐司封寸步不离紧紧跟在后面,忽然听傅朝闻说道:“他的烫伤处理过了?”
齐司封先是愣住,后又皱着眉暗道不好,小心翼翼望着傅朝闻的脸色实话实说:“小俞没跟我说他烫伤。”
傅朝闻闻言脸色瞬间变黑,冷冷道:“立刻去买药,五分钟以后直接送到商务车上。”
胆战心惊的齐助理迅速领命,赶紧在手机上搜附近的药店,边搜边快速地往楼下跑。
下班后,办公室的灯自动熄灭,只有俞寂的工位那边还亮着小台灯。
在傅朝闻刚进来的时候,俞寂就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他回头朝傅朝闻笑笑,收拾好东西准备跟傅朝闻离开。
傅朝闻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接着台灯的光线摸了摸被烫伤的地方:“还痛不痛?”
俞寂摇头,他放在凉水下面冲了半小时,现在剧烈的刺痛感已经减轻很多。
两个人前后进电梯,走到地下的停车场,那辆商务车前面齐司封已经拿着药等着。
傅朝闻仔细地给俞寂抹药,淡黄色的药膏敷在伤处冰冰凉凉的,俞寂始终低垂着眼睛,心不在焉的模样。
直到傅朝闻凑近吻他,咬他的唇瓣,阵阵细密的刺痛感传来,他方如梦初醒。
傅朝闻不悦咬着他,从嘴唇到耳尖,再到敏感的喉结,颇具惩罚的意味,“想什么呢,怎么接吻都不专注?”
俞寂忍住突如其来的鼻尖酸涩,急忙掩饰地把脸埋进傅朝闻的颈窝:“我没有......没有想什么.....”
他在想下午叶良民的那番话,每一句每一个标点都在往他的心脏扎,但是却很有道理,他无从辩驳。
俞寂出身贫寒,毫无权势,在事业上帮不到傅朝闻,成就不了他的商业帝国。
而他没有的,叶清全都有,阵阵的无力感和无助感占据着他的心头,再次感受到他跟傅朝闻间的阶级差异。
如果两人再继续这样纠缠不清,无疑会拖傅朝闻的后腿,他真的不想傅朝闻再难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俞寂很了解傅朝闻的野心,大哥留的商业帝国他势必会把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第65章 崽崽会喊爸爸了
傅朝闻咬了咬俞寂的唇瓣,吸着柔软敏感的舌尖辗转勾挑,手自然地伸进衬衫里面。
他的腰很细,甚至合掌就能掐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瘦削纤弱的。
但在某些时候也很有劲儿,意乱情迷地迎合傅朝闻的动作。
他在这种时刻总是风情万种,迷离着眼睛眼尾泛红,嘴巴里面的求饶和呻吟毫不吝惜,所以傅朝闻每时每刻都想弄他。
如果不是有作为人的底线和怜惜,傅朝闻绝对会把俞寂锁在床上,让他每天每夜都在欲海里沉沦。
“不要......不要......”
俞寂被圈揽在傅朝闻的怀里,像条渴死的鱼似的挣扎,眼泪不知何什么时候又流出来。
这两行眼泪不同于在休息室,被那样舒服对待时羞出来的,是真正的俞寂的眼泪。
俞寂推拒着傅朝闻温柔的亲吻,傅朝闻停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他抿了抿被欺负红的唇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少爷,股权你要拿到手是吗?”
傅朝闻先是皱眉,后又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要拿到手,那股权该是他傅朝闻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拱手让人......
抬手给俞寂擦了擦可怜巴巴的眼泪,傅朝闻叹气道:“拿不拿到手是我和陈叔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过度为此担忧。”
俞寂乖乖点点头,更往傅朝闻的颈窝埋,吸吸鼻子懂事地没有再追问其他的。
手指轻轻拨弄着俞寂柔软的发梢,傅朝闻就是再不敏感,也能感知到俞寂的低落情绪,当然也知道他低落的原因。
小狐狸精被叶良民那番高谈阔论吓到了,俞寂从小是在普通家庭成长的,自然无法理解他们跟利益挂钩的婚姻观。
对于傅朝闻,俞寂刚没有那么自卑,敢壮着胆子主动去拥抱亲吻他,敢跟他恃宠而骄,傅朝闻不可能再倒退回他小心翼翼的时候。
“俞寂......”
他凑到俞寂的耳边轻声细语哄道:“我跟性格强势的合不来,也不需要谁为傅氏集团添砖加瓦。”
闻言俞寂从傅朝闻怀里露出小脑袋,傅朝闻在反驳叶良民说的话,说他需要能给傅氏添砖加瓦的妻子。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那少爷跟怎样的合得来?”
傅朝闻笑着道:“我跟会做番茄鸡蛋面的合得来,跟抱起来软亲起来香的合得来。”
“还有叫起来声音很好听的,在床间会散发鸡尾酒味道的,光是闻着都要醉了......”
“不要说了!”
俞寂越听脸越红,连忙捂住傅朝闻的嘴,阻止他继续说那些变态至极的话。
傅朝闻把香香软软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柔软的触感亲得俞寂不断地蜷缩手指。
他紧张地抿紧嘴唇闷闷地问道:“那少爷会和叶小姐结婚吗?”
这话着实把傅朝闻问住,他思索片刻才郑重地应道:“结婚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的事,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或许会......”
或许会和叶清结婚。傅朝闻的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他以前从来没对谁这样认真过,所以更加不想欺骗俞寂。
眼见俞寂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傅朝闻珍重地捧起他的脸,“俞寂,你仔细听我说。”
“京圈的联姻和普通家庭的婚姻,有着本质的不同,那只是相互利用的常用手段而已,和叶良民在集团拉帮结派没有区别,”
“对于我来说,结婚除去能够得到集团相应的利益,不代表也不具有其他的任何意义,我的祖辈和父辈都是这样。”
除去正常的婚姻,除去那张红本,他什么都能给俞寂。
傅朝闻疼惜地低头吻俞寂的额头,“现在我说的这番话,你能听明白吗?”
眼角含泪的俞寂垂着眼睛点头,他明白傅朝闻的这番话,同时也很理解傅朝闻的难处。
以前连接近傅朝闻都是奢望,如今能心安理得地靠在他怀里,跟他肌肤相贴着做最亲密的事情,俞寂还能要求什么呢......
俞寂努力忽视自己的想法,竭力去理解傅朝闻所说的京圈联姻,默默做好最坏的打算。
见俞寂被安抚住,傅朝闻松了口气,揉着俞寂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亲了亲。
“齐司封刚刚办错事,我正想让他滚蛋,需要聘请新的助理,俞主管有没有意向?”
俞寂愣了愣,不知齐哥怎么惹到傅朝闻,还是抿着嘴巴破涕为笑,委屈兮兮地点点头。
正在副驾装睡偷听的齐司封哽住,瞬间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亏齐司封方才还啧啧感叹着,他家傅总居然会拉下脸哄人,结果灾祸就掉他脑袋上。
车开得很快,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祖宅,俞寂怕风吹得冷走在前面,想赶紧进屋。
刚推开门没见陈姨和徐姨在,只感觉腿边有热乎乎的东西靠近——
“爸......爸......爸......”
俞寂地头看去,小鱼崽儿正仰着小脑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着看向他。
短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腿,因为嘴里嘟囔着不断喊爸爸,口水都流出来打湿衣领。
听到崽崽嘴里含糊不清的爸爸两字,俞寂的鼻梁瞬间就酸了,蹲下握着鱼崽儿的手手,张了张嘴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鱼崽儿还不能自己走路,紧张又谨慎地抓着俞寂的手指,忽然凑到俞寂的脸前。
又清晰地喊了声:“爸爸......”
这下俞寂的眼泪是彻底绷不住,把鱼崽儿搂进他的怀里,同时心里的愧疚感也冒出来。
他的崽崽不知不觉在长大,正在磕磕绊绊地学会说话学会走路,俞寂自己却很少能陪在他身边......
脑袋被温暖的手掌揉了揉,傅朝闻把俞寂带到沙发上安抚:“你儿子会喊爸是好事儿,哭什么。”
俞寂吸吸鼻子,对,鱼崽儿逐渐长大会说话是好事儿,没什么好哭的。
他收拾好情绪回过神,脸已经被蹭上很多黏腻的口水,他宝宝还在抱着他的脑袋亲。
小家伙真是随了亲爹,跟傅朝闻太像了,都是接吻狂魔。
这时候陈姨和徐姨才走出来,给傅朝闻和俞寂端来热茶,刚回家让他们暖暖身子。
边笑着跟俞寂说:“小家伙巴巴地喊爸爸喊了一下午,我们想着给你个惊喜。”
“谢谢......”
这惊喜俞寂很喜欢,看着自己生出来的小东西长大,开始清楚地说第一句话,张着小胳膊跌跌撞撞地走路,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吃完饭后俞寂陪鱼崽儿玩,傅朝闻靠着旁边的沙发摆弄电脑,期间他出去接了好几个电话。
具体内容俞寂没听清,但看傅朝闻皱着眉头严肃的模样,应该跟集团的股权有关。
快到睡觉的时候,傅朝闻相当自然地喊俞寂去他房间,俞寂也听话应着说很快过去。
傅朝闻洗完澡靠着床头看书,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俞寂,果然他的卧室门很快被敲响。
俞寂从门缝里小心翼翼探进头,异常心虚地看着傅朝闻:“少爷,我可不可以进来?”
很快傅朝闻就知道这家伙为何心虚,因为他不是独自来的,睡衣怀里还藏着个小家伙。
傅朝闻不满皱眉:“我不是让你自己来,怎么把他抱来了?”
他是想跟俞寂独处,想抱着他,贪婪地闻他的味道,现在多个拖油瓶,不太好办事儿。
俞寂刚洗完澡,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鼻尖蹭着鱼崽儿的小肚肚:“我......我想搂着我的崽崽睡。”
傅朝闻非常无语,却又不能直接说不行,俞寂见状就当他少爷是同意了,连忙抱着崽崽爬到傅朝闻的床上。
动作匆忙又愚蠢,生怕晚点就被傅朝闻连人带崽赶出去。
型号不同的俩白软团子,心安理得地占据了大床的左侧,俞寂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拍拍身侧邀请傅朝闻睡觉。
傅朝闻和俞寂是想睡觉,但鱼崽儿明显没睡觉的意思。
奶黄色的小袜子被蹬掉,脑袋顶几撮胎毛拱得乱糟糟的,滚着爬着直往俞寂背后钻。
“啊......啊。”鱼崽儿的奶音含含糊糊,扯着俞寂的衣服央求着撒娇:“崽......马......”
他是要俞寂背着他骑马,这是鱼崽儿睡前的必备项目,似乎每个小孩都有这样的经历,可爱的小鱼崽儿也不例外。
“乖崽崽,爸爸给你骑马。”
俞寂宠他宠得没边儿,自觉趴下让鱼崽儿爬到他后背,再起来时衣服撩起露出半截腰,白花花的直晃眼。
全程看着的傅朝闻嗓子紧了紧,继而看见俞寂腰窝处的膏药。
傅朝闻有点心疼,鱼崽儿这家伙怎么说也有十好几斤,就俞寂那截细腰撑不了太久。
想着他直接把鱼崽儿拎起来,粗暴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俞寂反应过来吓得连忙去扶。
傅朝闻顺势亲了俞寂一口,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等他睡着,你也可以骑。”
俞寂的脸瞬间红了,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骑不骑的!

第66章 坏人不许亲爸爸
鱼崽儿被扛在高高的肩膀头,软乎乎的身体慌张地绷起来,稳稳抓着傅朝闻的头发。
他没在意傅朝闻的荤话,也根本听不懂,他只看见这人高马大的家伙在亲他爸爸。
“啊!啊!”
鱼崽儿张牙舞爪地扬着胳膊,小手还不断扯着傅朝闻的头发,凶巴巴叫道:“崽!”
爸爸是崽崽的,别人不能亲,这观念已经在鱼崽儿脑袋里根深蒂固。
小东西瞧着棉花似的白白软软,小爪子的抓力被锻炼得厉害,傅朝闻被他扯得头皮疼。
这也不耽误他按着俞寂又是两口,甚至更欺身将吻加深,用舌尖探了探他口腔的温度。
“啊!啊!啊!”
鱼崽儿不满地喊叫着,还委屈巴巴地张着手去抱俞寂。
被屁大点小孩挑衅,傅朝闻脾气也上来,照着俞寂的红润的唇瓣又是好几口。
“你坐我肩膀白坐啊,亲你爸两口怎么了!”子债父偿,还得是肉偿,不管合不合法,但是很合理。
“啊呜!崽!”
“就亲了,怎么地吧!”
目睹全程的俞寂无奈且无语,他不知道就短短几分钟,这俩人是怎么吵起来的。
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会说还不如不会说。
他红着脸推开还欲吻他的傅朝闻,连忙把受委屈要哭的崽崽抱进怀里。
小鱼崽儿擦擦眼泪,吸吸鼻尖呜咽两声,仿佛在跟爸爸告状。
完事儿地抱着俞寂的脑袋,亲昵地蹭得他满脸口水,心安理得独自霸占着俞寂,在他温柔地轻声哄睡中睡着了。
房间的灯早就变暗,见鱼崽儿睡得安稳,俞寂才轻轻翻身,从背后抱住傅朝闻。
傅朝闻动了动肩膀:“搂你儿子去。”
俞寂哭笑不得,多大个人了,怎么跟小孩争风吃醋,他抿着唇更往傅朝闻身上贴了贴,安抚他的意味十足。
他没嘴,脑袋和思想也简单,更不像傅朝闻似的说些没边儿的荤话,他只会用行动默默支持傅朝闻。
第二天是周末,傅朝闻还是早早地离家,他是和陈松处理股权纷争的事情。
俞寂洗漱完毕后,给好不容易休假的梁漱打了电话,想让他陪自己去办点事情。
梁漱听完满脸震惊:“他真要结婚?!”
“我不知道......”
俞寂坐在车里,抓着副驾的安全带:“少爷他说联姻和我们普通家庭的婚姻是不同的,没有感情牵扯。”
梁漱满脸愁色:“宝贝儿你真傻假傻啊,不管有没有感情他只要结婚他们就是合法的,你知道你是啥玩意儿嘛?”
“你是......”
说到这里,梁漱说不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俞寂说得好听是情儿,不好听就是小三儿。
到时候傅朝闻要是翻脸,俞寂人财两空,被骗的裤子都不剩。
面对梁漱的担忧加质疑,俞寂满脸正色,严肃且笃定道:“少爷他不会抛弃我的。”
梁漱一时噎住,多少劝说的话都被他这句堵回去,犹豫着叹了口气没了下文。
俞寂就是一股脑儿认准傅朝闻,上学时年轻懵懂是这样,现在即使没名没分还是这样。
上学时等不来回应,现在他们间有宝宝,还意外地得到了对方的爱情与怜惜,所以俞寂更加无条件相信傅朝闻。
见俞寂这副模样,他也不好再对俞寂的感情指手画脚,他也没啥好说的,自己都没谈过恋爱更别提指导别人。
两人此次的目的地是傅氏诸位董事的家,作为助理主管,俞寂很容易弄到股东们的家庭住址,他买了堆礼物要上门拜访。
跟叶清联姻是最坏的打算,俞寂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傅朝闻和陈松在集团斡旋,他也要出点自己的心力。
即使做好充足的准备,俞寂也不免担忧:“不知道会不会见我。”
“不见,他们敢?”
梁漱瞪眼道:“我一脚把他们门给踹开,必须让我大宝贝儿进去!”
俞寂抿唇,忍不住笑了笑。
无奈根本没用到梁漱的贵脚,董事的门并没他俩想象的那么难进,至少在傅玄这里是这样。
俞寂看得出来,傅玄对股权的所属并非全然不关心,在集团也并非就是躺平的咸鱼,他其实蛮有号召力的,先从他这里下手是对的。
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那扇豪华的古色红木大门就开了,还是傅玄亲自来迎接的。
傅玄显得很惊讶,开门时目光在梁漱脸上停留一瞬才自然地对着俞寂微笑起来。
傅玄周到地让阿姨给俩人倒茶,听完俞寂的来意也没表现得如何,反倒是异常的爽快。
“只要是你开口,我肯定照办,之后的表决大会我这票会投给哥哥的。”
俞寂感激地道:“谢谢。”
傅玄摆摆手笑道:“谁做董事长的位置跟我没关系,集团的运营和管理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还能每年吃分红,来养着我的小茶店。”
俞寂笑着点点头,不疑有他。梁漱抱着手没正形地站着,却是在旁边儿眼都听红了。
在钱堆儿里混吃等死是梁漱的毕生追求,妈的倒是给这家伙先过上了,羡慕嫉妒的倒是没有,主要是恨。
他对傅玄和俞寂说的话题没怎么有兴趣,就对着面前的花茶起劲儿。
有钱人家的茶水都好喝,不过半小时梁漱就喝得尿急了:“你们家厕所在哪儿?”
因为上次的踩脚事件,梁漱对傅玄这人没啥好印象,语气就算不自觉也带着点火。
俞寂见状连忙暗地里捅咕梁漱,傅玄毕竟是傅家的小少爷,跟他说话还是要礼貌些的。
梁漱根本不在乎,得到阿姨的答应就往厕所的方向走。
开闸放水后梁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路过阳台发现傅玄正站在那里,他探头看俞寂收拾着帆布包,就想跟傅玄打个招呼离开。
但是傅玄正背身对着他,在讲电话,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因为靠得近就听得很清楚。
“老刘没几天日子可活,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尤其是那些记者和媒体,关键时期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
“不该问的事儿少问,等老刘彻底咽气,你们就能撤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傅玄挂断了电话,梁漱迅速闪身躲避,快步走到客厅,如常跟俞寂说话。
直到离开傅玄家坐上车,梁漱的后脊还阵阵发麻,他无意间听到个熟悉的名字,老刘。
那天到翰城找傅朝闻的时候,梁漱从俞寂的详细叙述中,了解到傅朝闻的父亲傅承天,只坐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老刘的车。
那么车祸当天,明明是为傅承烨设的局,傅承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被松掉刹车线的奔驰上。
梁漱便去采访傅承天的司机老刘,结果被告知老刘得了重病,如今正躺在医院昏迷。
京圈的老刘很多,但恰恰跟傅家有关系,现在还又躺在医院的实在稀少。
但这跟傅玄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让任何人靠近老刘,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吗?
梁漱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他没有跟俞寂说,想着等合适时找老刘探个究竟。
接下来的几位董事那里都不顺利,俞寂这脸皮薄的几番恳求,都没能说动他们给傅朝闻投票。
有的应的很敷衍,有的直接送客,有猥琐的家伙直接要俞寂陪他睡觉才给傅朝闻投票,梁漱差点跟他打起来。
大半天下来两人筋疲力尽,准备回傅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漱愁眉苦脸道:“你挨家董事跑,就为了傅少不跟那姓叶的女的结婚?”
“你做的没用怎么办,你挡不住怎么办,最后他还是要结婚,到时候你能接受吗?”
听闻傅朝闻结婚,俞寂心里失落固然有,但还没有梁漱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现在傅朝闻已经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不必处处担忧患得患失,他开始憧憬着有傅朝闻的未来,还可能将崽崽的身份告诉他。
俞寂相信傅朝闻,相信他所说的话,即使没有名分,傅朝闻的爱就是他的底气来源。
回到傅家后,梁漱上楼去看鱼崽儿,俞寂则在吧台煮茶等傅朝闻回家。
傅朝闻回家时,陈姨和徐姨都没在,他随手解掉领带从身后抱住了俞寂。
埋首在俞寂柔软的颈窝里,闻着清淡的雨水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少爷......”
傅朝闻抱着他撒娇似的摇晃:“你上门找董事们了?”
俞寂沉默片刻,迟滞地点点头。他本来不想跟傅朝闻说,怕惹他不高兴,但其实根本瞒不过去。
傅朝闻吻着俞寂颈侧有道带血的红印子:“怎么伤的,挨谁欺负了?”
俞寂摇头:“没有人欺负我的。”
伤口是梁漱要打人他急着拉架的时候,自己不慎划的。
“少爷,集团怎么样?”
傅朝闻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摇摇头。
俞寂回过身,笑看着对方:“没关系的,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罢安抚性地凑近吻了吻傅朝闻,很快被揽住细腰加深这个吻。
楼上梁漱抱着鱼崽儿,看着腻歪的两人,忽然明白俞寂的死心塌地是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唯有发财不可辜负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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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把他扛进衣帽间
两个人站在那里,颀长的身体紧紧贴合,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和后背,忘情地拥吻。
温柔缠绵,满含着眷恋,仿佛天生注定,无法也不忍将他们分开。
梁漱善良且热心,尤其是对他可爱到爆炸的干儿子,便抱着鱼崽儿从围栏往底楼看。
轻声细语道:“小宝贝儿,瞧瞧你俩爸爸亲嘴儿呢!”
“啊!崽!”
鱼崽儿嚎得这嗓子,不但把他底楼热吻的俩亲爹喊懵,梁漱这干爹也吓得不轻。
他不知道崽崽跟傅朝闻的恩怨,见傅朝闻和俞寂惊诧往上看,梁漱赶紧抱鱼崽儿跑路,小家伙暴露了他干爹的位置。
底楼俞寂心虚地摸摸鼻尖:“梁......梁漱带着崽崽在二楼......”
傅朝闻闻言挑了挑眉,幽深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他本不欲再亲俞寂,吧台这里空间开阔,不怎么避人,他虽然不怕被发现,还顾及着俞寂的脸皮薄得像纸。
但是听见鱼崽儿这声喊叫后,昨晚隐匿在傅朝闻心里那点争风吃醋的劲儿又蹿上来。
他没顾忌楼上的梁漱和鱼崽儿,径直搂着俞寂又啃又咬,很快就把对方抱上红木餐桌。
俞寂看着傅朝闻要把他当菜吃掉的眼神,禁不住有些退缩:“好了......不要了......”
傅朝闻红着眼睛,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吻着俞寂的脸颊和嘴唇。
俞寂被迫仰着白颈子,能感觉到对方是因为昨晚的事儿赌气。
便笑着安慰道:“少爷多大人了,不要和鱼崽儿计较,他还什么都不懂。”
“我独自养他长大,但平时不能常陪他,他对我有很强的依赖性和独占欲......”
傅朝闻喘着气,这话不知挺听没听进去,转而摁着俞寂的臀部去啃咬喉结,随手扯掉衣服裤子。
他换过睡衣,是傅朝闻特意为他准备的,穿起来宽松布料柔软亲肤,关键是一扯就掉。
傅朝闻把俞寂脱得露出圆润的肩头,然后径直把人扛起来进了衣帽间。
在衣帽间做是傅朝闻曾幻想的场景之一,狭窄隐秘的空间,镂空窗格挡上薄薄的纱帘。
客厅里有保姆和女佣在来回走动,稍微仔细些就能看见白花花的身体,相互摩擦和接吻不断刺激人的感官。
而那种随时会被人看见的提心吊胆,以及不得不压低放轻的喘息动作,会让俞寂更紧。
除此以外,顶楼的露天泳池,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入夜后中央公园公共健身角的秋千,外面高档餐厅的厕所间,电影院的后排......傅朝闻都想试试。
但是他还没有也不可能跟俞寂说,否则非得把人吓跑不可。
俞寂是个绝美尤物,性格好脾气好,做饭也好吃,这样的人他要好好拥有着。
陈姨采买食材回来时已经六点,便赶紧进厨房做饭,对衣帽间发出的咣当声也没在意。
做好饭打电话到傅朝闻卧室没人接,再打往俞寂卧室,是梁漱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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