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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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俞寂推着傅朝闻,伸着手就要去拉窗帘:“要是媒体拍到,会带来麻烦......”
“不会有人看见。”傅朝闻把俞寂赤裸的手臂拉回来,沉迷地吻了吻突出的脊梁骨。
这里是五十六蹭楼的顶级总统套房,四周没有比它高的建筑,俞寂的担忧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们可以不必顾忌任何人。
傅朝闻紧紧拥抱着俞寂,俞寂光裸的后背贴合着胸腹的肌肉,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怎么一直在哭?”
俞寂咬着唇回头:“什么......”
傅朝闻随手拿只兔子玩偶塞到俞寂身前,缓解摩擦玻璃窗带来的疼痛。
他边细细密密的吻俞寂的后颈:“举行仪式时我看着你呢。”
傅朝闻说的是订婚宴的时候,他站在华丽的舞台上,视线根本不受控制往俞寂那边瞥,他的小狐狸精总是在偷偷抹眼泪。
这件事被提起来,俞寂又想哭:“我......我不知道......”
明明傅朝闻跟俞寂详细地解释过,京圈豪门联姻的意义,明明那订婚仪式不代表爱情,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痛。
或许在幻想站在舞台上的是他自己,或许曾幻想过这样的婚礼,可是现实将幻想击得粉碎,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跟傅朝闻并肩。
傅朝闻强硬地捏住俞寂的下颌,并不温柔地迫使他转过头来,跟自己的唇瓣紧密贴合。
轻轻咬着他说:“我跟你说过很多回,婚姻与我而言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别多想好不好?”
俞寂颤了颤嘴唇,乖顺地点头。
他强迫自己听傅朝闻的话,竭力劝说自己不要多想,说服自己觉得那张红本本不重要,即使叶清已经上门跟他挑衅,让他滚出傅家。
俞寂的情绪是低沉的,可傅朝闻太投入这场久违的情事,没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泄过,又趁这股儿腻歪的热乎劲儿,打着洗牛奶浴对皮肤好的幌子,在浴缸里边儿又闹了两回。
傅朝闻把软着身子的俞寂捞出来,拿浴巾擦干净靠着墙,地毯和满地的花瓣分不清楚,俩人就那么不讲究地席地而坐。
“过完年,搬出去住吧。”
俞寂一惊,立刻低下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傅朝闻知道俞寂误会了,低头亲亲他道:“我是说我们一起搬,再带上你儿子,只有我们的家。”
“家......”
“我们的家......”
俞寂迷茫地仰头看着傅朝闻,像恍然间不认识字似的,反复叨念着对方说的话。
带走姑母的那场重大车祸,也一并把俞寂关于家的所有念想带走了。
后来即使在傅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傅景明和佣人没有嫌弃他,傅朝闻也对他疼宠有加,但那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家。
而现在傅朝闻提出,他们可以搬出去住,他们可以买一所房子,组成一个家。
俞寂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不确定地追问:“只有少爷,我,和崽崽吗?”
傅朝闻摸着俞寂的头发笑了笑,眼睛里像藏着无数星辰,“对啊。”
其实傅朝闻想这件事儿有段时间了,祖宅离公司远不说,而且那是他父母的别墅,他和俞寂的生活痕迹微乎其微。
他低头亲了亲俞寂,道:“我看过位置,公司附近的湖景湾新开发了片别墅区,露台带游泳池,后面还有花园,哪天我们去看看。”
俞寂激动地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只能含着眼泪点头。
傅朝闻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家卧室不需要太多,有三间大概就够,我们一间,鱼崽儿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改造成健身房,再改造出家庭温泉和桑拿房。”
“那片别墅区阳台做得很大,如果你喜欢可以装架秋千,后花园也可以养花种菜,再养只狗,给我们看家护院。”
“以后你的宝宝长大,他去幼儿园,我们就一起去集团上班,回家做饭煲汤洗碗浇花,晚上可以边泡温泉汤边做i爱......”
傅朝闻边想边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自己描述的场景。
遇到俞寂之前,傅朝闻没想过安定下来,他才二十五岁,正是可劲儿浪的好时候,没必要带人回家束缚住自己。
但如果是俞寂,他愿意,每天回家都有这么个美人儿穿着睡衣跑过来抱自己,好像浑身的疲惫都能消除,他特别愿意。
既然给不了婚姻和红本,给他个像模像样的家庭也不错。
俞寂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搂着傅朝闻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那别墅我来买好不好?”
傅朝闻挑眉:“谁买不都一样?”
俞寂摇摇头:“我有钱的,让我买吧。”
谁买的房子对傅朝闻而言差不多,只不过是少张支票的事儿。
但是对俞寂是不一样的,这别墅他掏钱,他就拥有这别墅的所有权,叶清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滚出去。
俞寂不打算把叶清威胁他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傅朝闻,除去让他为难根本别无他益。
傅朝闻也并未在这件事儿上多做争执,恰好他上回帮俞寂迁户口还没成,俞寂也确实需要套房子在京城落户,便说了句好。
俞寂欣喜地主动去亲傅朝闻,两人浑身粘的都是玫瑰花瓣,很快又抱着滚成一团。
这时,俞寂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用手臂推开傅朝闻的胸膛,抱歉地看着他笑笑。
然后略显笨拙地爬到落地窗前,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堆里翻手机。
傅朝闻兴味索然地看着他,纤瘦的腰身微微塌陷下去,遍布掌印的屁股翘起正对着他,两瓣臀肉轻轻分开,中间......
他眼里仿佛升腾起火焰,感觉浑身的血骤然变得滚烫,急速往小腹奔涌而去。
像影子似的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近,俯身牢牢掐住了俞寂的细腰。
梁漱那边儿正跟俞寂说话呢,就听他突然一声怪叫,迅速捂住了嘴,声音依然呜咽着。
“宝贝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条虫子......”
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得没有起伏,通过电话就更听不出异常了。
梁漱这才道:“给你打电话也没啥事儿,傅朝闻那变态这不今晚订婚嘛,我怕你想不开,再抱着你家崽子哭个天昏地暗的。”
“唉,感情这事儿吧你不能太认真,傅朝闻不行咱就直接换下一个......”
“唔......啊!”
梁漱惊道:“你到底怎么了?!”
俞寂咬牙道:“还有一条虫子......”
“哦,那我接着说。”
“你说就咱这小模样想要啥样的没有,没必要非得在傅朝闻身上吊死——”
俞寂受不了似的连连摇头,声音也带上不易察觉的哭腔:“别说了,不要说了......”
梁漱还当他说傅朝闻俞寂不乐意,就撇撇嘴没再继续,“你没事儿就行,你要是心里难受或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俞寂含糊地应了两句就挂断电话,这时候他才敢彻底叫出来。
傅朝闻紧贴着他,笑道:“你要换一个?准备换谁啊。”
俞寂呜呜哭着,快被折腾散架了,浓烈的鸡尾酒味儿再次溢满房间。

第71章 梁漱我请你喝茶
梁漱现在人还在医院呢,裹着羽绒服惨兮兮地蹲在走廊墙角,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左右夹着他。
他半夜三更来中心医院,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他的目标是病房里当年傅家老爷傅承天的专属司机老刘。
前几天跟俞寂去傅玄家时,梁漱无意间听到傅玄打电话,曾提起过这位关键人物老刘,还特地交代保镖看好他。
老刘是除傅朝闻外,这世界上唯一跟傅承天有联系的人,知道这傅家老爷的生活习惯,了解他的脾性和喜好。
或许也知道车祸当天发生的事情,傅太为傅承烨准备的有问题的车,为什么傅承天最后也出现那辆车上。
其中的真相虽然掰扯不清,但司机老刘绝对是关键人物。
意外得知重病的老刘被傅玄监控,梁漱止不住地心惊,他是好心救济还是心里有鬼......
但是不管怎样,就凭梁漱这副偏向虎山行的强硬脾性,为寻找车祸真相决定以身冒险。
他叉着腿蹲在地上,撑着脑袋看着保镖,满脸无奈:“大哥,我表叔他清醒了没?”
“......”
见保镖不言语,又不死心拽人家的裤脚,“他要是清醒过来就让我进去呗,我表叔这辈子没儿没女,如果就这么孤苦伶仃走了......”
说着说着,梁漱适时的哽咽起来,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但他可怜他的,两个彪形大汉眼神冰冷地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梁漱腾地站起来,怒道:“不是,我大老远来照顾我表叔,你们是黑社会还是咋地,拦着不让进啊。”
其中一个保镖冷冷看他一眼,扶着耳朵里的耳机稍后片刻,然后去敞开老刘的病房门,“他醒了,你可以进去了。”
梁漱见好就收,从容不迫抹了把脸,裹紧羽绒服钻进了老刘的病房。
惨白的病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静静地闭着眼睛,眼角那块结着几层灰色的翳。
梁漱调查过傅家的司机老刘,老头儿打了半辈子光棍没留儿女,早些年吃住都在傅家,对傅承天可谓是忠心耿耿。
傅承天出事故后他主动跟傅太辞职,把赚的所有积蓄捐助慈善事业,他自己净身出户,到如今罹患重疾连个病床前伺候的都没有。
梁漱刻意压低的嗓音连着喊了几遍刘叔,深度昏迷将醒的老刘才循着声音,偏了偏头。
他时间有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和笔记本全都打开放在膝盖上,附身贴着老头儿的耳边。
凑近低低问道:“刘叔,刘叔,你还记得傅承天嘛?”
“景明......”
老刘勉强睁了睁眼,颤颤巍巍地抬手去摸梁漱的脸颊:“景明.......是景明吗......”
梁漱低低地哎了一声,心道就装个几分钟的傅景明吧......
老头儿年纪已经大了,又重病缠身,梁漱也不忍心再多说话获得他的信任,便想着直奔主题。
来回确认了几遍,老刘终是把梁漱认成了傅景明,他难过得紧紧握着梁漱的手,“你还是来找刘叔兴师问罪了......”
“我那天就不该去医院,不该去跟着她去搞什么体检,否则老爷就不会乘坐那辆车回家......就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了......”
老刘话说得又慢又含糊,梁漱仔细听才大概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禁疑惑道:“谁,刘叔你跟谁去体检?”
“叶小姐,她正准备办护照出国,让我陪她去体检,要是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肯定陪在老爷身边,哪怕是让我替他去死都行......”
“我听到消息回傅家的时候,老爷和傅承烨已经都没了,那个司机小李平时沉稳得很,怎么单单那回那么不小心呢......”
梁漱急道:“那之后呢刘叔,事发后傅家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而后更是压低了些声音,“刘叔你有没有注意到傅玄......”
与此同时,病房隔壁的VIP休息室,年轻俊郎的男人一条长腿压着膝盖,正不动声色地敲着耳机。
很快,呲啦的电流声从耳机里传来,说话声变得愈发清晰。
梁漱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全通过床底的窃听器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他问了老刘好几个问题,但老刘不是听不见就是痛苦地捂着脸,脑子混混沌沌的说不清楚。
老刘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苍老的目光浑浊乏力,无论梁漱再问什么,老刘也只是嘟嘟囔囔的再没有说出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老刘深度昏迷刚清醒没多久,不适合回忆根本不堪回首的往事,且这地方也不宜久留,梁漱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离开。
这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急不得一时,以后等老刘清醒些,再来问出当年的真相也不迟。
老刘陷入深深的睡眠后,梁漱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贴到门板,外边儿似乎没动静,走廊是静悄悄的。
想着他轻轻拉开病房门,老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哀鸣,梁漱从门缝挤出去低头往外走。
结过还没等迈开脚,额头就撞上了坚硬结实的东西,梁漱被突然的撞击弄得闷哼一声,脑子没转过弯儿,手下意识先扶了上去。
额头撞着硬,没想到摸起来更硬,隔着薄薄的衬衫,胸肌的轮廓清晰,结实又有弹性。
好像是光摸着不过瘾,趁着短短几瞬间,梁漱甚至用温热指尖故意蹭了蹭某地方。
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赶紧抬头,正看见傅玄那张俊美的脸。
下颌线和锁骨的线条深刻冷硬,眉骨和鼻梁像混血似的高耸,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着,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朝梁漱望过来。
走廊的冷风,夹杂着眼前人凌厉的眼风,把梁漱瞬间给冻得清醒了。
脑袋飞速运转,梁漱半晌才勉强挤出丝周密的笑容:“我来看我表叔,看他挺好的我们当小辈的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哈哈哈。”
傅玄朝后伸手,从善如流的拽住了梁漱的羽绒服帽子,钳制住梁漱逃跑的动势。
他勾起唇角,友善地眯眼冲梁漱笑了笑,“梁编辑,老刘在傅家当了大半辈子司机,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有远房侄子。”
梁漱面不改色:“表的。”
“不管表的亲的,你既然是嫂嫂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请梁编辑喝杯茶。”
梁漱本来就有点膈应傅玄,直觉老刘的事跟他有关系更是膈应,直接拂开傅玄的手掌:“这三更半夜的,喝什么茶啊。”
说罢转身就要走,傅玄没追他,轻声跟旁边的保镖嘱咐几句,那两个保镖就立刻上前拦在梁漱面前。
梁漱脸色迅速垮下来:”什么意思,光天化日的绑架啊!”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是黑社会。”
有保镖给傅玄披上保暖大衣,他不回头地往前走,边道:“我店里有新到的西湖龙井,梁编辑要是不尝尝就可惜了。”
“少他妈给我扯这些!你个王八蛋这就是绑架老子,老子要去警察局告你们!”
梁漱这辈子的脏话眼都不眨地往傅玄和他祖宗身上招呼,胳膊和腿也是连踢带踹。
但是那两个保镖不怕疼似的,既不躲避也没有放开梁漱,直接把他拖到医院外面,塞到一辆敞着门的黑色商务车上。
车子很快启动,朝不知名的路飞奔。
被黑暗笼罩着,暗色车窗外的不时地霓虹灯映进来,梁漱识相地老实了很多。
如果没猜错,傅玄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是媒体人,暗地里探查傅家七年前的车祸,不应该被傅家人知道。
他以为应该要躲着傅朝闻,那关系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也关系他家庭破裂的原因。
而傅玄也是该防备的,毕竟除去傅承天,那辆车上还有傅玄的父亲傅承烨,也就不怪傅玄就把他弄走。
作为报社编辑,梁漱太明白京圈上流社会的阴狠手段,轻则拿钱了事,重则把命留下,只要不暴露出去,都不用负法律责任。
梁漱是京城本地人,父母在四五岁的时候离异分别再婚,在这城市他只有年迈的奶奶,再就是俞寂这个朋友。
想着他偷偷拿出手机,用包盖着,飞快地打字准备给俞寂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的情况。
“梁编辑?”
傅玄劈手就把他手机夺过去,笑眯眯道:“晚上看手机对眼睛不好,我替你保管。”
“你他妈真绑架啊,连我手机都没收!”
傅玄翻看着梁漱的手机聊天记录,厚着脸皮笑道:“不是没收,是保管。”
他没管梁漱的骂人和咆哮,帮他跟通讯录里名为“狗老板”的人请假,又帮他给“宝贝儿俞寂”发了条他公司组织出国度假的微信。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傅玄无辜地笑笑,那笑容却透着股冷意:“请你喝茶啊。”

黑色商务车行驶得平稳,载着骂骂咧咧的梁漱走了十多分钟。
最终在京城中心繁华大道尽头停止,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黑暗的周围环境静得出奇,只有寒风凛凛刮着零星的枯叶。
司机用钥匙打开了面前的一家门店,装潢古色古香的精致,隐约能看见红木的古牌匾,上面写着“茗净居”的字样。
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这是家茶店,傅玄适才说请他喝茶,难不成真想大半夜喝茶......
那两个满面络腮胡的保镖,推搡着梁漱把他弄了进去,傅玄穿着黑色大衣的挺拔身影,鬼魅般似乎要融化在黑夜里。
他在外面沉默着抽了根烟,完事儿后缓慢地踩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才转身跟进茶店。
店里没有开灯,梁漱黑着脸,忿忿地坐在他价值几十万的品茶桌上,两条长腿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
而他本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根本丝毫没有察觉,将屁股底下的名贵的散茶碾得稀碎。
傅玄调亮灯光,神色不悦:“下来。”
梁漱低声骂了句娘,他正在气头上,丝毫不心虚:“我就坐了,怎么地吧,来弄死我!”
“梁编辑,别着急,别生气。”
傅玄慢悠悠地脱掉大衣,昏黄的灯光映出他俊美的脸庞,“我是正经生意人,不做黑社会绑架勒索威胁那套,你也没有生命危险。”
梁漱冷冷剜了他一眼,妈的狗东西,你正经个屁,谁他妈正经人大半夜的绑人来喝茶。
见梁漱屁股沉得一动不动,傅玄也没那么多的耐性,直接钳制着他的手腕往下拽。
梁漱吓了一跳,急着挣扎,身形一歪从品茶桌上掉下来,手臂下意识地找支撑的东西,带着傅玄叽里咕噜倒在了沙发里。
硬邦邦的骨头撞得痛,但更多的是尴尬,梁漱罪恶的膝盖,好死不死正顶到傅玄腿间,能感觉到他软软的二两肉。
梁漱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撑着手臂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困束在对方的范围里。
这别扭的姿势得有十八级难度,梁漱哪里都用不上劲儿,不断挣扎的手还夹在自己的身体和傅玄结实的胸膛中间。
胸肌的轮廓清晰地凸出,饱满结实,又意外地富有弹性。
梁漱干咳两声竭力想掩饰尴尬:“那个,你穿的真薄,不冷啊......”
傅玄直直盯着他,没作声。
他忽视膝盖那里软软的触感,小声埋怨:“你看你就是找事儿,你要不非得要绑架我,我他妈现在也压不着你......”
这话出口,气氛骤然变得更尴尬了,傅玄的脸色倒是没怎么有变化,就像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命根子被人顶着。
他不动,梁漱也不敢随意乱动,因为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膝盖碰到的地儿有变硬的趋势,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时,傅玄扬了扬手,门边儿那两个身形彪悍的保镖立刻会意,便关好门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他们应该是跟着司机离开了。
一见这形势,梁漱也急了,顾不得他腿弯那里逐渐膨胀的东西,挣扎着就要起身。
结果还没等离开,身体又重重被压回去,傅玄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腿间故意磨蹭了两下。
梁漱头皮一麻:“我操......”
他惊诧慌乱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流光宛转的狭长眼睛,竟从里面生生看出点别的意味。
那对梁漱而言是完全陌生新鲜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似乎藏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
趁着梁漱走神的空当,傅玄扣住他的腰急促地蹭了几下,然后迅速而利落地翻身,反客为主把梁漱完全压在身下。
梁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腰上就有硬邦邦的东西不容拒绝顶过来,妈的......尺寸简直离谱的残暴,可能都赶上他手腕了!
傅玄一语不发,直接弓起身子完全笼罩住梁漱的身体,伸手就撕开了他多余的羽绒服,急切地就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梁漱:???
他觉得这傅家小少爷应该是误会了,只是意外的蹭蹭不代表任何意思,他梁漱明明喜欢大胸翘屁的妹子,没一点弯弯的取向!
“我操......你等等......”
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的梁漱慌乱推着傅玄,“你看清楚我他妈是直的,冲着我发什么情!我不能怀孕,你别跟我闹啊......”
“别乱动......”
傅玄饶有趣味地勾起梁漱的下颌,精亮的眸子直望进他的眼睛,“不能怀孕是好事儿,正好连套儿都省了。”
梁漱一惊:“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傅玄没管,径直扯开梁漱的羽绒服,一手粗暴地把他的手腕按到头顶,强烈的雄性气息狠狠欺压过来。
他一手仔细描摹着梁漱的眉眼,感叹道:“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梁漱的确是长得好看的那种人,他不像俞寂那样一眼惊艳,是属于经看耐看型的五官,单看说不上有多么精致,但凑起来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被个男人夸好看,梁漱浑身掉鸡皮疙瘩,而且这男人还他妈压得他死死的,梁漱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子好不好看,关你屁事——”
他的尾音几乎都要喊破了,傅玄冰凉的手指挑开梁漱的毛衣,径直钻了进去,指尖在胸前和腰侧暧昧又情.色地流连。
梁漱尖叫一声,当即扭成了一条蛇,咬着嘴唇忍着呻吟,难耐地仰起了脖子。
此时梁漱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所有能揍对方的部位全被压制,双手也被傅玄压到头顶,只有嘴里还能骂骂咧咧的。
“你好看,怎么跟我没关系,看见你我的心情会好。”
傅玄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领带,然后把梁漱的手腕绑起来,手法娴熟系到沙发背上,笑道:“心情好,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梁漱直接快吓哭了,叫道:“大哥你不会来真的吧?!我他妈告你**我啊啊啊啊——”
死命的喊叫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梁漱的吵骂被傅玄亲过来的唇堵个正着。
适才还拼命挣扎的人瞬间安静,似乎所有的触感完全消失,混着叫嚣的血液集中在薄薄的唇瓣。
有件事儿可能说起来离谱,梁漱虽然至今没谈过恋爱,但他上学时也跟女生亲过嘴儿,女生的嘴唇软软的,还有股唇膏的香味儿。
和现在的触感完全不同,现在亲他的嘴唇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吻起来吸得痛又麻,还带着股醇厚浓重的香烟味道。
傅玄的吻技很高超,梁漱慌乱躲避他就紧追着不放,舌尖顺着微张的小嘴滑进去,勾起他的舌尖追逐纠缠。
同时手也没闲着,去解梁漱的裤腰,很快就把手伸进了宽松的裤子里面......
久未跟人亲密接触过的身体小幅度颤抖,被迫接受着双重刺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顺着尾椎节节攀升,直抵天灵盖。
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男人做这事儿时天生具备的兽性,以及在女人身上找不到的野蛮和随心所欲的纯粹感。
前所未有的体验,这感觉说不上坏,梁漱跟从自己的本心没有将傅玄推开,任凭自己像条小船似的翻滚。
此时梁漱完全失去了方才的野性,狼狈地被解开衣服,褪掉裤子,直到下面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强抵住他,他才蓦然清醒过来。
随即无声无息地开始挣扎,这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他梁漱是个身高六尺的男人,怎么能被另一个男人压着做这种事儿。
他撞得沙发咣咣响,“你他妈给我滚蛋,看清楚我是直的,别拿这玩意儿对着我......”
梁漱挣扎,傅玄的动作就温柔很多,安抚舔着他的唇角呵呵笑道:“别乱动,我说过会让你舒服。”
这人看起来像是退让,手里的动作却悄无声息继续,随即彻底把两人的衣服丢到地板,梁漱更剧烈地挣扎起来。
凭傅玄的力气,轻而易举将对方反抗的全部压制,他利索蜷起梁漱的双腿,蛊惑般道:“它都有反应了,你也喜欢不是吗?”
“放松点,我带你尝尝新鲜滋味儿,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再者说你又不会怀孕,你爽我也爽,这算我们双赢。”
“乖乖的,打开......”
梁漱浑身酥软,头皮也阵阵的发麻,他觉得这时候脑子有点不够用,竟然觉得这贱人说得有些道理。
做完了爽够了,拍拍屁股走人,从此各滚各的蛋,他好像也没损失。
而且这家伙有颜又有钱,家世和地位都是梁漱无法企及的存在,能睡到这样的人物怎么算也是他赚了。
趁梁漱走神,傅玄已经俯身去拿养护茶具的植物油,挤了很多在手心,给梁漱抹到......
梁漱身体紧绷起来,捂着眼睛难堪地问:“你他妈没病吧?”
“我平时戴。”
梁漱哦了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猜猜这俩是甜是虐...

第73章 梁哥我很喜欢你
痛是清晰彻骨的,爽也是直冲天灵盖的,那地儿被填充得满满当当的,来回之间带出难以言说的欢愉。
梁漱感觉自己一会儿要飞升,一会儿又像是随时要死过去,莫大的刺激快感交织并存,就像傅玄之前跟他保证的,他快爽翻了。
这场荒唐的情事持续到东方破晓,梁漱浑身湿淋淋的,腿间和胸膛到处是欢爱的痕迹,光溜溜的显得更加糜乱。
年轻到底是年轻,梁漱的老胳膊老腿不够傅玄折腾的,傅玄今晚就像野兽似的,抱着他辗转了四五个地方。
价值几十万的红木品茶桌,后面水雾弥漫的浴室,陈列着名贵茶叶的古色古香的货架,还故意把他弄到监控底下,让他敞着腿......
整个茶店几乎做遍了,到处都是恩爱过后凌乱的残局,梁漱醒来时简直想钻进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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