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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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兮兮的俞寂那里还痛着,赶紧搂紧他家少爷哄着说软话:“少爷......你最厉害......”
为保住疼痛的屁股,俞寂惊慌失措地蜷缩到被窝里,红着眼说了大堆少爷最厉害的话。
说得傅朝闻很受用,只揪住俞寂缠绵地亲了亲脸颊和嘴,没有就地办他。
傅朝闻躺回去还想再睡会儿,俞寂慢吞吞地蹭了过来。
凑在傅朝闻耳边很小声地问道:“那少爷在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比我更舒服?”
话里带着试探,还有极易察觉的失落,小狐狸精问完就低下头垂着眼睛,等待着傅朝闻的宣判......
他的目的不是问谁更舒服,而是在拐着弯儿地问傅朝闻有没有跟其他人做过。
闻言傅朝闻饶有兴致地撑起脑袋,抬手捋着俞寂的发梢,想起了毕业晚会时他的初夜。
当时醉得不太清醒,可感觉很新鲜刺激,对方也把自己的身体全部地给予,不得不说体验很舒服。
他们都是成年人,身体相互吸引很正常,关于这些的过往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傅朝闻懒懒散散地说道:“除了你,我就跟一个人做过。”
俞寂垂着眼睛,神色落寞。
话音落地后,傅朝闻拧着眉头思索片刻,最终只艰难地吐出四个字:“也不好说。”
谁更舒服,也不好说......
俞寂撅着嘴巴气压极低,浅浅地应了声,扶着自己后腰坐起来,就要穿衣起床。
他的衣服都被脱在洗手间,只能裹着床被单去找衣服,全部穿好后才从洗手间出来。
俞寂不高兴,狗都看得出来,这家伙脾性也太别扭,自己问出结果后自己还不高兴。
傅朝闻无声地叹了口气,难得亲自哄他:“你舒服,你最舒服。”
俞寂趿拉着拖鞋,头也不回地出门,“我还要去上班。”
望着俞寂消失的背影,傅朝闻无奈地收回视线压压眉心,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妖精......
五分钟后,俞寂突然推开卧室门,“少爷以前就跟一个人做过?!”
傅朝闻挑眉,点头。
听到这话,落寞情绪一扫而空,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俞寂抿唇笑笑,蹭到傅朝闻床边。
“又不去上班了?”
俞寂不好意思地点头:“还能懒半小时。”

第59章 宝贝屁股痛不痛
傅朝闻抱着俞寂缠绵亲了有半小时,手自然地滑进裤腰,差点把他刚穿好的裤子脱掉。
想逃逃不掉,被完全圈揽在温热的怀里,能感受到对方的肌肉线条,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触碰。
最后俞美人捂着屁股挣扎着起来,傅朝闻才意犹未尽地捏捏他的臀肉,肯放他去上班。
俞寂恋恋不舍地跟他少爷再见,傅朝闻目睹瘦削漂亮的背影离开后,缓缓阖住眼睛。
思绪慢慢回笼,翻涌心绪逐渐归于平静,仿佛所有不愉快都已经是遥远的历史。
这时候傅朝闻的手机叮叮响了几声,页面来了条短信,他瞒着沈璧在中心医院查询了傅景明全部的诊疗记录。
这记录非常长,大体扫一眼,全是类似服用抗癌药物这种保守治疗,仅有的两场手术,是前几天吐血住院。
再就是七年前的初步治疗时,这场手术在诊疗记录的最开头,那时病情显示良性肿瘤,通过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部。
凌厉的目光从头扫到尾,最后定在那场手术的时间上。
那是傅朝闻执着很多年的时间点,父亲和叔叔乘坐车辆出事故的时间,傅景明被警方盘问拒不交代的时间。
原来那时候他正在做肿瘤手术,瞒着父母兄弟切除了自己的部分器官。
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和母亲,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为什么要给真正的凶手挡枪?
静默片刻后,傅朝闻好像想起什么事情,迅速地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出门遇见了送早饭的陈姨。
陈姨见到傅朝闻有点惊讶,说话和俞寂同样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做了少爷喜欢的粥,先多少吃点垫垫胃......”
“辛苦您陈姨,我等会儿去餐厅吃。”
说完他就径直从楼梯上了三楼,推开了走廊左侧某间杂物间的门。
杂物间存放着很多旧物,没人收拾,光是推门就带起阵灰尘,只有角落里被揉皱的纸团是崭新的。
这是傅景明送给傅朝闻的生日礼物,那晚被他随手扔进了杂物间。
单看外面的白色信封,傅朝闻以为这会是来自傅景明的信,写着他期待已久的真相。
但是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授权合同,傅景明把他在傅氏集团拥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指定给傅朝闻。
只要他在授权合同上签字,就相当于拥有京圈商业的半壁江山。
看着这张薄薄的合同,傅朝闻心里五味杂陈混乱不清,最近接踵而来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快要分不清真假。
但是这些令人疑惑的事情,他知道有人能给他满意的答案。
将合同收好后,傅朝闻到底楼餐厅,徐姨也正给婴儿椅里的鱼崽儿喂饭。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朝闻觉得鱼崽儿这家伙长大很多。
他穿着件蓝白相间的小保暖衣,头发软软地被俞寂挽成小辫,白白胖胖的脸蛋鼓鼓的,抱着大奶瓶乖乖喝得正香。
见傅朝闻坐到旁边,眨巴眨巴那大眼睛,慢吞吞地抓起酸奶棒塞给傅朝闻,嘴里嘟囔:“巴......巴......”
他在对傅朝闻喊爸爸,鱼崽儿现在正是学走路的时候,也是说说话的时候。
徐姨每天都教他喊爸爸,但是他忙于工作的爸爸不常在家,所以鱼崽儿对谁都喊爸爸。
小奶音软糯糯黏糊糊的,再抿着小嘴傻乎乎地咯咯发笑,看得人心都快要融化。
傅朝闻并不讨厌这小东西,因为他眉眼间长得很像俞寂,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和俞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饭后徐姨去厨房帮陈姨收拾,悄悄凑到陈姨耳朵边:“我看鱼崽儿怎么长得像少爷?”
“怎么可能?”
陈姨完全没多想,往傅朝闻那边看了眼:“鱼崽儿跟少爷八竿子打不着,眉眼那块我觉得像小俞。”
徐姨觉得陈姨说得有道理,鱼崽儿没出生时她就在照顾他们,俞寂的前男友是个渣男,确实跟傅家少爷没什么关系。
她收起八卦之心,狐疑瞅了瞅餐厅那边,没有再说话。
被谈论的主角鱼崽儿,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傅朝闻,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见傅朝闻慢悠悠吃着,鱼崽儿仰着脑袋,口水流了满手。
边指着那碗皮蛋瘦肉粥,边冲着傅朝闻:“啊......啊......崽......”
他的意思是,鱼崽儿也要吃。
傅朝闻嫌他吵,大发慈悲挑出点蛋黄喂到鱼崽儿嘴里,他咂摸咂摸嘴巴,摇着小脑袋晃来晃去满足得不行。
这小东西跟他爸一样,稍微给点甜头就高兴得摇头摆尾,倒是蛮好养活的。
上午叶清和宋景乾他们来看傅朝闻,见他比之前恢复精神也就放心。
不过叶清似乎不单是来看望他的,聊天的时候谈到傅氏的股权。
叶清神色严肃地问道:“朝闻哥,大哥的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给你了是不是?”
傅朝闻淡淡道:“还没定。”
这说得是实话,他还没有在合同上签字,傅氏集团的半数股份就不是他的。
叶清的语气有些掩饰不住地担忧:“之前听我爸说,光有大哥提供的书面证明还不够,集团董事会三分之二的股东表决同意,才能顺利完成股份转让。”
“可是朝闻哥你知道,集团的股东们中间有抱团的现象,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反对转让,情况就会非常不好控制。”
傅朝闻闻言缓缓皱起眉头,从叶清的话里察觉到一丝不妙,她说得其实不无道理,这次股份转让可能没那么顺利。
见傅朝闻拧眉沉思,叶清适时表态:“我回家跟我爸说说,提前组场酒会试探试探股东们的意思。”
傅朝闻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他董事傅朝闻不清楚,但叶良民那老东西他还是了解的。
他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这件事情要请他从中周旋,必须付出点代价作为交换。
叶清他们离开后,傅朝闻独自来到露台,秋风萧瑟,京城的天转眼变得阴沉沉的。
黑黢黢的天空集聚着要压顶的乌云,有点风雨欲来的架势。
午后三点左右傅朝闻给俞寂打电话,准备派司机接他下班,就却被告知已经快到家了。
不过来祖宅的不是俞寂一个人,还有他的主管领导陈松,以及傅氏集团的外聘律师。
西装革履的三个人一进客厅,傅朝闻就猜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作为合同的委托人,陈松是来执行傅景明的合同条款的。
站在傅朝闻面前,俞寂总是显得很局促,紧张地给合同执行的双方做介绍。
他毕恭毕敬地鞠躬,“少爷好,这位是傅氏的股东陈总,这位是集团外聘律师杨律师,我们来跟您交接集团股权转让的事情。”
这些话未免说得太官方,傅朝闻饶有趣味地盯了他片刻,才跟陈松杨律师礼节性握手,请他们往底楼的书房走。
陈松杨律师在前面走,俞寂跟着没走两步就被傅朝闻拉住手。
温热的呼吸凑到他耳边:“宝贝儿的屁股还痛不痛?”
俞寂:!!!
“不痛......”
他难堪地推了推傅朝闻,害羞别过脸去:“少爷不要这样问......会被听见的......”
傅朝闻看着他的红耳尖垂眸笑笑,顺着俞寂的意思没再逗他,随即伸手捏捏他的屁股。
这动作吓得俞寂差点跳起来,急忙快走几步赶上陈松和杨律师,远离危险的变态流氓。
后面傅朝闻捻了捻手指,隔着西裤摸他,和直接摸手感差很多,晚上给他脱了再摸。
两个人的小动作没有被发现,傅朝闻收敛神色和三个人相对而坐。
陈松先开口道:“董事长委托我作为合同的执行人,将他在傅氏集团的股权转让给您,转让证明已经在您手里。”
“您需要做的就是签字盖私人印章,召开新闻发布会,然后集团如期召开董事会表决,象征性的走走集团的流程。”
傅朝闻并不为所动,慢悠悠地开口反问:“陈总您说的象征性的流程,能走得顺利?”
陈松闻言抬眼诧异地看他,显然没想到傅朝闻会这样问。
沉默片刻,他缓慢而笃定道:“傅少爷只管签字,其他的工作我来做,董事长的意思,无论如何我必须完成。”
傅朝闻低头冷冷地笑了声,直言不讳道:“这是傅家的商业帝国,我当然会如期签字,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问陈总。”
说罢转头望向旁边,“俞寂你先带杨律师在外面稍等,我跟陈总有话要说。”
此时俞寂分不清他是哪边的,眼睛里只有他少爷的命令,完全没留意直属领导的脸色。
两人离开后,傅朝闻也不跟陈松打哑谜,抬手揉了揉眉心径直道:“陈叔,跟我说说您所知道的真相。”
陈松眼皮一跳,皱眉道:“什么真相?”
傅朝闻鹰般锐利的目光,看进陈松眼里,“那晚的电话,是您打的。”

傅朝闻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他很确定那晚的电话是陈松打的。
在接受傅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前,他必须要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
七年间父母哥哥相继离世,转眼傅家辉煌的商业帝国和重担,就落在傅朝闻的肩膀上,不能再被瞒得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冷淡的目光直直盯着对面的陈松,眼看着陈松的脸色蒙上层哀愁。
见状傅朝闻知道自己问对人,便诚恳道:“我知道陈叔是集团元老,那时候是我妈的得力助手,也帮了傅家和大哥很多。”
“现在傅家就剩我自己,我只想听到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无论其中的真相到底怎样,希望陈叔您都不要向我隐瞒。”
父亲的车祸已经逐渐变成刺,深深扎进傅朝闻心里,他迫切地想知道被傅景明藏起来七年都没有揭开的真相。
见陈松低着头不说话,傅朝闻接着说道:“傅景明那几天在中心医院做手术,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他为什么要把这事承担下来,为什么要骗我和我妈?”
闻言陈松眼睛亮了亮,“你肯相信你大哥是无辜的?”
傅朝闻对陈松轻轻点头。
证据就摆在面前,不由得傅朝闻不相信,他查清楚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心脏还是被异样的感觉提着,背后的真正的凶手反而让他隐隐不安。
陈松看着傅朝闻缓缓叹了口气,“朝闻,听陈叔的话,你知道不是你大哥就已经足够,不要再继续深究这件事情。”
听这话傅朝闻瞬间冷脸:“不深究可以,这份股权转让合同我就当从来没见过。”
“朝闻!”DAO.DU.JIA.BAO.ZHA
陈松咬牙道:“你不要任性,傅氏集团是你父母和大哥半辈子的心血,不是你随便说放弃就放弃的!”
“你大哥在时由你大哥顶着,现在他不在你得把集团的大梁挑起来!要让傅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你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相信你有能力也有实力,带着傅氏更上一层楼!”
说着说着陈松这老狐狸露出颓色,“你哥哥培养俞寂那些金融专业的大学生是帮你的,陈叔我和董事们也是帮你,你自己哪能先撂挑子不干?!”
这番肺腑之言说得情深意切,傅朝闻表面平风浪静,心里其实早就已经风起云涌。
傅氏集团是父母大哥打拼半辈子的心血,他不是撒钱的慈善家,当然不会平白无故把股权让给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
傅景明手段狠得要命,傅朝闻其实跟傅景明不遑多让,傅家的东西要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陈松没瞧出傅朝闻以退为进的心思,发自肺腑地劝说道:“你大哥不告诉你那件事情,当然有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你就不要再纠结所谓的真相,好好把傅氏集团做大做强,就当给你父母和大哥交代,过度深究过往不是什么好事。”
傅朝闻取出傅景明留给他的合同,站起身按在陈松面前:“陈叔,我做主把我父母和大哥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
“以后集团的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发展是好是坏也别再来找我。”
“傅朝闻!”
陈松气红了眼:“你少跟我犯浑,签好合同明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是傅家的事儿,是我爸的事儿,已经困扰我那么多年,傅景明也隐瞒我那么多年,真相到底多不堪才不让我知道?!”
陈松一拍桌子,站起身:“我再说一遍,签字!”
“那就告诉我!傅景明到底在隐瞒什么!他这么多年究竟在为谁挡枪?!”
“是你——”
陈松气得浑身发抖,偏过头去,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颤抖道:“是你母亲!”
书房的墙壁和门板并不隔音,听到争吵和东西砸地的声音,俞寂着急地迅速推门进去。
他看见傅朝闻满脸的茫然无措,就跟听闻傅景明死讯时差不多。
男人双眼赤红,视线死死地紧盯着陈松:“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陈松颓然地倒在椅子里,仿佛整个人被抽走全部的力气:“当年那辆奔驰的刹车引线,是你母亲做的手脚。”
“当时傅承烨倒卖集团商业和客户信息,被你母亲发现,屡次警告他,他还不知收敛,你母亲便去稍微松了松他的车刹线。”
“本意是让傅承烨先去医院住几天,你母亲能有时间及时挽回损失,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会出那么严重的事故。”
“最没想到的是,董事长也会上那辆车,他平时只坐傅家司机老刘的车,或许是参加完宴会喝了酒没有留意。”
“朝闻,那根刹车线我确定只松了一点,只是反应有些不灵敏,绝不会造成那么重大的交通事故,我当时怕出事还问过4S店。”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从宴会回祖宅的途中刹车失灵,直直撞上路中间的护栏......”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董事长出事后,太太濒临崩溃,那时你大哥刚做完肿瘤切除,傅家和傅氏集团陷进舆论漩涡,所有的重担落到他的肩膀。”
“他连悲伤都来不及,默默承担后果帮你母亲隐瞒真相,进入董事会把股权握在手里,用尽各种手段没有让傅氏分崩离析。”
“正是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给他招致非议,警方和媒体都怀疑他是那起车祸的始作俑者,他无法辩驳也不能主动辩驳,哪怕是在你面前......”
“朝闻,你大哥这辈子其实活得非常累,直到因病去世,他都在为你的以后铺路。”
这番话说完后,陈松彻底瘫软,喃喃道:“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真相,是全部的真相,我没有任何隐瞒。”
话音落下,傅朝闻久久没有说话,只有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
七年来他一直想要追问真相,现在赤裸裸的真相就摆在他面前,竟是那么的不堪。
傅景明把所有事情承担下来,保护妈妈的同时也在保护自己。
他总是这家里被保护的人,所以自始至终这残忍的真相他才从来没有真正地触及......
“朝闻。”
陈松走近拍了拍傅朝闻的肩膀,“陈叔知道你心思很重,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放宽心放过自己吧。”
傅朝闻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地签好股权转让的合同,请陈姨送陈松和杨律师离开祖宅。
因着急闯进书房的俞寂,把当年车祸的所有过程听得很清楚。
确实是悲剧,而傅景明隐瞒傅朝闻,也是想独自承担这份不堪和苦楚,不想弟弟被这件事情所困扰而已。
“少爷......”
俞寂此时不敢多说话,因为傅朝闻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只是慢慢靠近些再靠近些,等少爷或许需要他的时候。
这种事情没办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就都显得单薄。
傅朝闻还是那副姿态,仰起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若是离得近能看见嘴唇在颤抖。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很完美,喜悦或悲伤的情绪从来不轻易外露,不随意发泄,也不跟任何人分担,就自己忍着受着。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他会把自己藏起来,这种时候俞寂不敢违抗他的习惯。
所以傅朝闻起身离开书房时,俞寂没有立即跟过去,从露台看他开着保时捷离开祖宅。
天空黑沉沉的,有种乌云压顶的窒息感,眼看瓢泼大雨就要倾盆而下。
直到晚上九点多,俞寂哄睡鱼崽儿,傅朝闻还没有回家。
俞寂给傅朝闻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给傅朝闻的朋友们挨个打电话,都说不知道傅朝闻的下落。
他急得坐立难安,这时候恰巧梁漱给俞寂打电话,想跟他打问点傅家股权的小道消息,没成想还没说两句话,俞寂就哭了。
毕竟失踪的是他干儿子的亲爹,梁漱也开始跟着着急,“傅朝闻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俞寂抹着眼泪,哽咽道:“少爷他离开祖宅时心情不好,我怕会出什么事......”
梁漱忙安慰,“他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宝贝儿你先别担心也不要哭,我问问我报社在外面蹲守的同事。”
记者堪比侦探,速度也是快得离谱,还真有蹲点记者给梁漱打来电话,说在翰城壹号见过傅少。
俞寂哭成那样,梁漱也不敢耽误,开车去傅家带上俞寂火速赶往翰城。
夜晚九点京城已经没那么堵,梁漱开得快得又快又稳,疑惑道:“傅少怎么还闹脾气,大晚上的搞离家出走那套?”
俞寂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梁漱复述出来。
梁漱听完快惊掉大牙:“这事儿要是给我报道出去,我能在我们报社弄个主编——”
见俞寂撅嘴看着自己,梁漱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见好就收,“我跟你开玩笑呢大宝贝儿,哪能真给你报道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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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推荐票~都看到啦,爱你们~

第61章 少爷回家好不好
说罢梁漱又觉得离谱:“陈松这家伙说得话可不可信,他是不是在忽悠傅朝闻?”
俞寂满心都在惦念傅朝闻的情况,还没有往深处想过这件事情。
其实现在仔细考虑,确实存在诸多疑点,明明只是简单地稍微松松刹车线,怎么会造成那么严重的车祸事故?
作为全程跟踪的首篇报道,梁漱清楚多年前的事故现场,整辆奔驰车都撞得被迫报废。
如果真的像陈松说得那样,只是稍微松了松刹车线降低灵敏度,冲撞力不可能那么大。
俞寂很相信陈松的为人:“陈总是傅氏集团的三朝元老,也是当时傅太太的得力助手,对傅氏和大哥忠心耿耿,他不会害人的。”
梁漱听完点点头,他对陈松此人不了解,也没有带着俞寂那么厚的滤镜。
反正这事儿就两种可能,要不陈松说谎,要不就是有其他人在中间做手脚。
他挠了挠头,问俞寂道:“宝贝儿你要不要跟你家傅少商量商量,把这事儿交给警方处理?”
俞寂摇头:“集团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股权转让的事情还没有落定,如果这件事情再被曝光出来,对集团和少爷都不好。”
“要不......我来?”
梁漱晃了晃手腕上金光闪闪的腕表,没正形地笑道:“看在你大手笔送我手表的份上,这事儿我帮你家傅少查。”
闻言俞寂觉得欣慰,还是不免担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知情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你调查起来会很困难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手里现在掌握的线索不比警方少,而且当年首篇报道留下来的遗憾我也想通过调查亲自解开。”
见梁漱笃定,俞寂便答应下来:“那过程中你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可以问陈总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说话间车也已经开到翰城壹号。
俞寂曾在这地方工作过三个月,很熟悉这里的布局和规矩,他直接到服务区找前台。
前台是个穿着暴露的年轻男孩儿,见到俞寂回到翰城先是一惊,后又酸溜溜地讽刺他。
“俞寂哥哥,傍上的有钱主儿得病去世,你就立刻被傅家赶出来了?”
梁漱听不得俞寂被欺负,刚想张嘴怼回去就被俞寂拦住,他们现在没空跟他在这掰扯:“傅二少爷来没来过这儿?”
前台没有配合的意思:“全京城都知道傅少不喜欢咱这地儿,俞寂哥哥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找?”
俞寂知道问不出线索,就转而去找了以前的主管,傅朝闻来翰城主管肯定会亲自接待,他们在主管那里得到个房间号。
俞寂熟门熟路地找到那间包间,为不显得唐突他提前敲了敲门。
房间里光线昏暗,灯球和彩射晃眼,音乐和笑声吵闹,至少有五六个人。
他还在这些人里面,看见了熟悉的脸庞,小少爷傅玄。
浓妆艳抹的女孩儿们陪在傅玄身边,周围都是跟他地位差不多的阔少,并不见傅朝闻。
在翰城壹号看见俞寂,傅玄并没有露出多惊讶的表情,好像知道他会来这里似的。
果不其然,没等俞寂张嘴问,傅玄就道:“你是不是来找哥哥的?”
俞寂生怕傅朝闻会发生意外,神色担忧,赶忙点头:“小少爷有没有看到他在这里?”
傅玄扯起嘴角笑笑,晦暗眸光闪烁不清:“他喝得有点多,正在后面休息,我去喊他。”
说罢就起身往包间后边走,俞寂神色感激地望着傅玄,路过的时候傅玄忽然靠过来些,“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俞寂无措地张了张嘴,下意识低头躲闪着傅玄炽热的视线。
傅玄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俞寂焦躁不安地在包间等,这时候有个阔少端酒朝他走过来,其他人则在饶有兴致地看。
在为所欲为的富家少爷眼里,没有傅景明做靠山的俞寂,就跟翰城的其他烂泥没区别。
眼看着阔少越靠越近,俞寂往后逼到墙角再无路可退,难闻的酒味扑面而来。
他伸手勾了勾俞寂的卫衣带,“俞美人,这件衣服不适合你,还是穿着热裙更性感。”
说着说着,那家伙的身体突然贴近,裤裆鼓起来的某处快紧挨着俞寂。
俞寂觉得恶心,立刻推开他想逃跑,同时喊门外等待的梁漱求助:“梁漱!”
那群醉鬼是铁心要占俞寂便宜,梁漱刚进包间就被俩保镖控制住,他们瞬间处于劣势。
“你们滚远点!”
梁漱剧烈挣扎着,急红眼:“我告诉你,他是傅家的人,谁敢碰他?!”
正钳制住俞寂手腕的阔少笑得猥琐,“没名没分的还敢说是傅家人,就是个出来卖的,反正卖给傅景明和卖给我们差不多。”
“走开!”
俞寂连踢带打,可是仍不足以抵抗那人,很快被他拖拽着摁在沙发上:“给我递个套儿,你们出去等。”
活春宫这群人没兴趣看,于是纷纷离开,那两个保镖捂着梁漱的嘴也把他拖出去。
“小美人乖乖听话不要挣扎,完事儿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傅景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傅景明死后你没主儿,少爷我是在点你的钟呢,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好好伺候——”
话没说完,突如其来的巨响,砸得那阔少身体摇晃,他迟钝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满手都是红通通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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