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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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的时间俞寂都在陪宝宝玩,就算是刻意忽视,也能听见下面不时传来笑闹声。
到午餐时间,陈姨果然打来电话,俞寂再不情愿也只能把宝宝给徐姨照顾,自己硬着头皮去餐厅吃饭。
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好,叶清坐在傅朝闻的左侧,剩他右侧和对面的末位还空着。
以俞寂的身份,便只能主动去最末位坐,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多看傅朝闻。
但是这边屁股还没等挨着椅子,就听叶清疑惑问道:“咱家保姆什么时候也能上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微微发愣,俞寂更是神色迷茫的张了张嘴。
坐到一半又颤颤巍巍站起来,局促地垂着脑袋无地自容。
他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他现在的处境不就跟保姆似的,伺候完不想要了就被随手扔掉。
就宋景乾反应快,嗤笑两声道,“清清,俞寂不是保姆,他以前在翰城壹号伺候人。”
“不过景明哥挺喜欢他,带他回家还聘用他当集团主管,以后跟闻哥喊嫂嫂就行。”
叶清恍然大悟,笑道:“刚没介绍清楚,嫂嫂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确实,俞寂那身廉价T恤牛仔裤的打扮,在西装革履中显得格格不入,也就不怪被误认成保姆。
俞寂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只听傅朝闻短促的命令道:“过来坐。”
压迫性的强势语气,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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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重重落地。
在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俞寂身上,他冷白的脸颊憋得通红,有些微肿的眼皮也垂着。
然后迎着或嘲弄或关切的目光,缓缓挪到傅朝闻右侧落座。
这顿饭吃得异常尴尬,在座的不是青梅竹马就是良朋挚友,说起话来亲昵又放松,唯有俞寂只默默挑着碗里的菜。
他就像是扑进凤凰窝的小家雀,除去沈璧偶尔给他布菜,半个小时没人主动搭理他。
傅朝闻同样如此,让俞寂坐在旁边,却始终没正脸相对,侧颜冷得简直随时要掉冰渣。
傍晚傅朝闻送叶清回家,其他人也玩得尽兴各自散去,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黑透。
俞寂心里空落落的,不想自己待着,就下楼帮陈姨洗碗,洗着洗着俞寂忽然苦笑出声,自己还真是比保姆还勤快。
陈姨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很容易就看出俞寂闷闷不乐,便从口袋掏出两块糖塞给俞寂。
包装的糖纸精美漂亮,在白炽灯下面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再看品牌就知道价格很高。
这是昨晚傅景明回家买给鱼崽儿的,但宝宝还没到吃糖的年龄,陈姨又想起俞寂嗜甜,就揣了两块想找机会拿给他吃。
浓郁的巧克力味弥漫口腔,甜丝丝的消解了很多苦涩,俞寂牵起唇角朝陈姨道过谢。
又犹豫不决的问道:“二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吧?”
男女朋友久未相见,该是要住在一起的,可能也会做他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果不其然,陈姨若有所思的点头:“少爷应该会在叶家的海景别墅住,小时候暑假他们就经常在那里玩。”
陈姨没察觉到俞寂眸里闪过的痛色,紧接着说道:“太太生病的时候,总念叨着两位少爷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二少爷跟叶小姐。”
“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天作之合,当年老爷夫人和叶家都很满意......”
后面的话,俞寂没再听进耳朵里,连嘴里的巧克力糖也失去滋味。
在这场闹剧里,原来他始终就是第三者,还自作主张生下傅朝闻的孩子,现在他和崽崽都变成了笑话......
晚上十点左右,俞寂洗完澡独自去二楼露台吹风,经过傅朝闻的卧室,里面的灯始终没亮。
傅家祖宅的地势高,位置也很不错,四周没有遮挡,京城的夜景几乎能纳入眼里,远处霓虹灯光显得俞寂的身影更加落寞。
他就呆滞的站着,或许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微凉的晚风吹来,只觉得阵阵发冷。
不知站了多久,身体都被凉风吹透,就在俞寂想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
懒散的靠着墙壁,还是白天的西装革履,就倚在那里不知盯了他的背影多久。
眼神相触的瞬间,俞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酸涩,又通通翻涌上来。
“走,跟我去挑衣服。”
傅朝闻的嗓音睥睨冷淡,说罢转身就走,俞寂却没有像往常似的屁颠屁颠跟着。
听这话他微微发愣,叶清那嘲弄的语气仿佛又回响在耳边——
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俞寂强忍住泪意,懂事的摇摇头:“以后有重要客人,我可以先离开祖宅或藏在房间,不会再给傅家丢脸的......”
最后几个音已经接近哽咽,他深埋着脑袋快卑微到土里。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傅朝闻停住脚步,回身阴森森的盯着他,不耐烦命令道:“给我过来。”
即使心里有种种委屈,俞寂也不敢当面违抗傅朝闻,抬手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慢吞吞走近。
傅朝闻没那么多耐心等他,稍靠近就抓住俞寂的手腕,带的他踉踉跄跄往电梯口走。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着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辆陌生的大型商务车。
商务车后排的空间很大,里面却没有寻常的真皮座椅,而是四五排横式衣架,衣架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
从西装衬衫这类的正装,到时尚感十足的潮流奢侈品牌,而且所有都是已经搭配好的,随便哪身拿出来就要成千上万。
俞寂呆滞的站在车后面,愣愣的看着这些按车论的衣服,半张着嘴直接给看傻了。
几分钟后,他脑袋才开始正常运转,刚才傅朝闻好像说带他来挑衣服的......
“上车。”
没等俞寂有反应,就被傅朝闻拎着后领,强行带到车里。
里面空间被衣服填的紧凑,却并不拥挤,靠着车厢还有面穿衣镜。
傅朝闻也没多说话,简简单单道:“挑。”
俞寂不敢耽搁,立刻埋进衣服堆假装认真的挑选起来。
此时他的落寞逐渐无影无踪,替而代之的疑惑不解,而且是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不解。
比如傅朝闻为何没在叶家留宿,为何送自己这么多衣服,到底跟叶清是什么关系?
再比如昨晚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白天怎么不愿意搭理自己,傅朝闻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只是这些问题他没身份问出口,也没有任何资格问出口......
这时候只见傅朝闻若有所思的看着俞寂,冷冷淡淡道:“给你个机会,问我三个问题。”
走神的俞寂立刻回拢,背过身继续在衣服堆里翻来覆去,磕磕绊绊的问道:“少......少爷吃......吃晚饭了吗?”
傅朝闻瞬间脸黑,无语道:“没吃。”
“那我做番茄鸡蛋面好不好?”
傅朝闻道:“滚。”
俞寂被骂得语塞,立刻埋着头不说话了,他是真的摸不透傅朝闻的脾气。
刚回来在露台时就生气,现在三两句话又给惹生气了......
没等俞寂细思其中原因,傅朝闻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粗暴且迅速的将人翻个面,捧着他的脸颊就俯身吻过去。
这吻不同于以往,以往傅朝闻是温柔的,是循序渐进的,可这回他直接撬开他的嘴唇,舌尖伸进温热的口腔搅弄。
光伸舌头还不算,傅朝闻还拿牙齿磨他,且越发的用力,在两人紧紧相依偎的唇瓣间,立刻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
这姿势和力道简直不是掌控和占有,而是赤裸裸的惩罚。
同时手掌还不断揉捏着俞寂的臀肉,包裹着挺翘柔软又掐又揉,俞寂感觉全身都在疼。
傅朝闻就是在惩罚这小狐狸精,整天都垂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
就他这温吞自卑的脾性,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憋在心里,而傅朝闻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
结果给他机会问问题,他却只会问那些没用的废话,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愚蠢的。
傅二少脾气高傲冷淡,很少有人能屡次精准的惹到他,想到这傅朝闻力道就更重。
“不要......不要少爷......不......”
细密啃咬的缝隙,借着喘气的机会,俞寂摇着头拒绝,在傅朝闻怀里扑腾。
小狐狸精眼眸里水光淋漓,嘴唇也被吸咬的殷红湿润,如熟透的蜜桃般诱惑至极。
而他半阖着眼睛,浑身都酥软着,就像濒死的雏鸟,哀叫着:“不要......疼......”
听到这话傅朝闻终于停止讨伐,从俞寂的嘴里从容不迫退出来,手指钳制住他的脸颊,淡漠的目光就像是淬毒的箭——
“还会喊疼,这不是有嘴吗?”
他的拇指狠狠蹂躏着俞寂的唇瓣,揉得快变成糜烂的红色,“既然有嘴,叶清嘲讽你,怎么不说话?”
俞寂闻言愣住。
“别人骂你打你就忍受着,你还真是乖得很。”
傅朝闻的语气毫无起伏波澜,但话里话外听着就是满含讽刺,毫不留情的直扎耳朵。
说到这里,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俞寂的耳垂:“昨晚说喜欢我的胆子呢,嗯?”
听傅朝闻提起昨晚,俞寂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奶猫,咬着唇瓣偏过头去:“我没说。”
小奶猫红着脸不承认,傅朝闻皱了皱眉,强硬的掰过俞寂的脸使他正对着自己。
然后俯身在他嘴唇的破口上舔了舔,深沉着眸色很不悦道:“再说一遍。”
“我不......不知道......”
一旦傅朝闻有冷脸的趋势,俞寂就本能的不敢继续嘴硬,湿乎乎的眼眸低低垂着,装傻充愣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傅朝闻见状,强压制着怒气:“以后不能再由着别人欺负你,知道吗?”
他喜欢俞寂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模样,被欺负的眼睫毛湿湿的,撅着嘴巴,脸色憋得红,满含委屈也纯情羞涩的不行。
但是这隐秘且撩人至极的一面,仅限于在他傅朝闻面前展现,也只有傅朝闻能霸占他,旁人无论是谁干脆想都别想。
温热的手掌落到俞寂的后颈,把他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那是个极其霸道和有占有欲的姿势——
“以后你记住,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谁都不行。”
作者有话说:
铛铛铛~他俩其实都是大别扭,受极度自卑导致没嘴,屁大点事他就会怀疑自己,进而胡思乱想自我封闭。
攻被捧着宠着长大,没长歪但骨子里有很强的劣根性,想要漂亮嫂嫂直接抢,看什么不顺眼直接干,他无法理解受的软弱,这种无法理解表现出来就是烦躁不耐觉得受有病,他更不会对任何人哄着。
有位宝子说得很对,目前攻对受是变态的占有欲,不是一见钟情(ps:以后会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为老婆出头的情节要大概后面才有,总得来说攻不算温柔但也绝对不渣。
他会用别扭霸道的方式温暖对方,并且用行动告诉他,俞寂这家伙有多牛逼多优秀,同样值得被深爱。
过程中有诸多误会和坎坷,但两颗心始终在彼此靠近。所以大虐没有,拉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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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数据太差,作者有点傻眼,已经努力坚持,可以骂人物,但别骂我。

靠在温热的胸膛,连心跳都听得很清晰,俞寂被傅朝闻的怀抱勒得发疼。
他自小到大受欺负受委屈已成习惯,早就已经学会自我安慰和自我疗愈。
没人跟他说别人不能欺负你,更没人像现在这样有霸占意味的,将他抱在温暖的怀里。
何况对方还是傅朝闻,是他暗恋过五年,曾经可望不可即的最纯粹的白月光。
此刻俞寂竭力忽视掉此前那些屈辱,那些惊诧和疑惑不解,缓缓抬起手臂,默默的放纵自己抱紧了傅朝闻的腰。
沉溺又温柔,贪婪且依恋。
“听陈姨说,小嫂嫂哭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傅朝闻鼻尖发痒,他随手拨弄着俞寂的碎发,动作显得慵懒又玩味。
话语含在舌尖缠绕过几圈,明知故问道:“跟我说说,为什么哭。”
怀里的小狐狸精没作声,搂傅朝闻的胳膊却不自觉的紧了紧,半晌才闷闷道:“没有。”
“叶清回国,你不高兴了?”
俞寂还是那句话:“没有。”
傅朝闻的语气冷下几分:“真的没有?”
“......”
感知到那暴君不耐烦的情绪,俞寂立刻闭紧嘴巴不敢说话,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样答。
继续说没有傅朝闻会更生气,实话实说傅朝闻可能觉得他自作多情,进退都是两难。
只能笨拙的蹭蹭傅朝闻胸口,像小猫似的用动作来讨好对方。
就在俞寂以为暴君会烦躁的把他推开时,却听头顶传来股热乎乎的吐息。
紧接着巴掌大的脸颊被捧起,冷到极致的眸子望进俞寂的眼睛里——
他掐俞寂的下颌,咬牙道:“昨晚的电话是沈璧打的,叶清提前回国他们都去接机,两年没见我不能缺席。”
“手机和钥匙昨晚都落车里了,早晨回祖宅才让徐姨打电话,你听懂了吗?”
俞寂呆呆傻傻地点头,“那叶小姐——”
“叶清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他妈的少瞎想。”
这些恶狠狠的话钻进耳朵,俞寂却没觉得有任何的冒犯,呆滞半晌脑袋才开始转。
顺着傅朝闻的话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如果是寻常情侣,怎么可能两年都不见面。
情侣接机见面的时候,也不会丝毫没有准备的临时通知,更不会喊其他朋友一起。
女朋友三个字是从宋景乾嘴里说的,而这人向来不怎么靠谱,傅朝闻和叶清都没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这想法冒出来,俞寂立刻就没脾气,心里顷刻燃起簇满含希望的小火苗,且越烧越旺。
他被那股强烈的火焰驱使着,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有机会问少爷问题?”
刚才傅朝闻给俞寂三个问题的机会,问他吃没吃晚饭用掉两个,现在还剩一个没有问。
傅朝闻这时候也乐意哄着他,但摸不准他要做什么,只信守承诺点点头表示允许。
“少......少爷以后会和叶小姐在一起吗?”
他这话说得颤颤巍巍的,问完就立刻难堪的垂落脑袋,然后很懂事的给对方垫好台阶,“少爷不用回答也可以。”
话音飘然而落,车厢里空气就安静下来,傅朝闻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而俞寂浑身都在无意识绷紧,湿漉漉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两只粉红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他分明超级想知道答案......
傅朝闻觉得这家伙蛮会装模作样,他抿着嘴唇斜俞寂一眼,冷冷淡淡道:“不会。”
闻言俞寂眼睛亮了亮,语气都轻快起来:“真的吗?”
傅朝闻没好气地嗯了声,换来俞寂根本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怯怯地拉住傅朝闻腰侧的西装布料,埋着头吸吸鼻子漏出个满足的气音。
这小狗似的乖顺动作,成功取悦傅朝闻,他无奈的望了望车厢顶,心道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哄......
沉默片刻,还是傅朝闻先松开他,让俞寂走到那排衣服前面挑选,他自己则随意坐在唯一的皮椅上。
边随口问道:“昨晚我离开酒店后,你自己做什么了?”
沉溺愉悦情绪无法自拔的俞寂,瞬间被傅朝闻的话拉回来,心虚到说话都磕磕绊绊的:“我没、没有等到少爷就睡着了。”
傅朝闻面色疑惑,拿余光斜他,如常道:“难受成那样,自己都没用手碰?”
“啊......没......没有......”
俞寂已经慢慢习惯傅朝闻,习惯变态面不改色说这种事情,他羞耻的红着脸连连摆手。
听俞寂否认,傅朝闻扬扬长眉顿感无趣,转回身继续给小狐狸精挑衣服。
面上很正常的在摸衣服的布料,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别处——
昨晚情到深时,俞寂圈住傅朝闻的脖颈,细腰和两腿皆是颤栗不断,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是很清醒。
浑身滚烫,那重要地方更是硬得很,稍微触碰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面色潮红湿润,看起来随时要释放。
离开酒店坐上许乐意的跑车,傅朝闻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都在想俞寂的漂亮模样。
他可能会受不住自己用手碰,那该是怎样的香艳场面,浑身白皙的皮肤泛起性感绯色,双眸迷离呼吸急促,唇咬出齿痕......
结果没成想这家伙还真能忍,那种程度都不主动去给自己疏解,最后还能睡得着......
俞寂瘦得过分,傅朝闻让齐司封买来的衣服都是小码,码数差不多但款式特别多样。
挑来挑去也没选出格外中意的,便索性让女佣把所有衣服整理好,全部都放进俞寂卧室的衣帽间。
期间俞寂屡次心疼的询问能不能退,都被傅朝闻一句慢慢穿挡回去,后面傅朝闻冷脸,他就不敢再提。
十一点,陈姨和女佣们各自回房间,俞寂还念着傅朝闻没吃晚饭。
他自己其实也没吃,整天全靠早晨吃的两块奶酪蛋糕顶着,番茄鸡蛋面煮了两人份。
餐桌上弥漫着氤氲热气,瞧着对方的脸有点模糊,俞寂回想起车厢里的事情有些害羞,便只顾低头吃面。
傅朝闻则吃的心不在焉,他在想奶酪蛋糕包装盒上的窃听器。
他让俞寂远离傅玄当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因为从小傅景明就是这样要求他的。
少年时的傅朝闻起初很不以为然,觉得哥哥纯粹是小题大做,借此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直到某天他亲眼目睹傅玄把可爱的宠物猫咪生生掐死,还无辜的朝自己笑,这幕在傅朝闻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往后随着年龄和心智逐渐成熟,傅朝闻也便看清傅玄的尴尬处境。
他是叔叔和情人的私生子,亲妈是模特,陪圈里无数导演睡过,被叔叔包.养很快怀孕,然后借孩子敲诈笔钱迅速出国。
留下尚在襁褓的傅玄养在叔叔家,婶婶没给过他好脸色,就像游魂似的每日独来独往。
佣人喊句小少爷都是抬举他,跟傅家根正苗红的傅景明傅朝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后来婶婶爬山时意外坠亡,叔叔也在车祸中和父亲重伤,傅玄便继承其在傅氏的股份。
这些年傅玄明面是纨绔,背地里沾过的脏事其实不在少数,尤其对傅景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更是暗暗的虎视眈眈。
但是给俞寂装窃听器的举动很奇怪,他只是跟着陈松的实习主管,无关集团重要机密,除非......
他对俞寂感兴趣。
那奶酪蛋糕包装盒很精致,以俞寂节俭的习惯绝对不会丢掉,摆在办公桌或带回傅家都很难发现,能有效进行监听。
看着对面垂着眼睛,小猫般进食的俞寂,傅朝闻微不可察地皱紧了眉头。
胃痉挛住院时,就是傅玄送他去的医院,明白其中利害的沈璧立刻联系傅朝闻。
并迅速给昏迷的俞寂换衣服做全身体检,好在检查结果不错,除去腿间新鲜青紫痕迹,没有其他伤及筋骨的要紧问题。
那天晚宴傅玄也是屡次想接近俞寂,如今同在傅氏集团工作,而俞寂很容易被骗得团团转,真的不能不加防备......
“少爷.....”
俞寂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傅朝闻,这暴君盯自己的碗已经快五分钟,“少爷不够吃我可以再做。”
说罢就起身准备往厨房走,心里边腹诽,原来少爷只是看着瘦,饭量却不容小觑。
三分之二的番茄鸡蛋面都盛给少爷,可是他还是不够。
“不用。”
饭量其实没那么大的傅朝闻及时制止他,深邃的目光落到正前方俞寂的腰,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等会儿吃点别的。”
俞寂迷茫的点点头,没品出这话的意思,便收拾好碗筷拿去厨房洗干净。
见状傅朝闻也起身跟过来,随手从壁钩取下件粉色围裙递给俞寂,“把围裙穿上。”
俞寂还穿着睡衣,怕弄脏就应声接过来,往脖子上挂。
没成想傅朝闻从身后轻轻拉了系带一下,“我是说,把衣服脱掉,只穿围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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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寂耳根瞬间爆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后背倚到吧台。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平时在卧室被逼迫穿情趣服便罢,可这里是做饭的厨房,怎么可以......
那变态却丝毫没觉得不妥,缓缓靠近将俞寂逼到墙角,鼻尖习惯性埋进俞寂的颈窝。
傅朝闻当然察觉到小狐狸精的犹豫,撩拨的吐息蛊惑般的哄道——
”你听话......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看见嫂嫂究竟有多漂亮......”
灼热的吐息直往俞寂耳道里钻,他觉得痒便偏头躲了躲,脑袋里像浆糊似的乱糟糟的。
现在夜色已深,陈姨和女佣们不在这栋独立的主别墅,徐姨带着崽崽在婴儿房睡觉。
而傅景明和管家李叔没有回家过夜,这偌大的别墅底楼,无形中真的就剩他们两个人。
既然绝对不会被发现,那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法冒出头,俞寂顿时吓得不轻,他怎么变得跟傅朝闻同样变态!!!
傅朝闻不知道俞寂怎么想的,他也不管俞寂愿意不愿意,直接就顺势搂住他的腰。
俞美人刚洗完澡,后脖颈处除去自带的浅淡雨水味,还有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慢慢缠绕着弥漫出暧昧的气息。
混杂的味道让傅朝闻沉溺,俞寂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睡衣是柔软的纯棉材料,很容易被拉开,拉扯纠缠间,俞寂领口的纽扣被撕扯开几颗,露出瘦削骨感的肩膀。
变态见过俞寂包裹严实的模样,也见过他浑身赤裸的模样,简单直白的观感以及触感,能挑起他最直接的欲望。
但最美的还是半脱未脱,半露未露,就这种时候的小狐狸精才是最勾人的,惹得对方很想对他犯罪。
尽管心里想直接强上,嘴里却还是装作很绅士地询问俞寂——
“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低沉性感的话语含在齿间,傅朝闻倾身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想不想继续做?”
俞寂昂着颈子胡乱点头。
他想,他跟傅朝闻同样想,俞寂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接纳对方。
周遭只有厨房亮着灯,有些暖调不刺眼,傅朝闻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到俞寂的纽扣。
不假思索,一粒一粒,从锁骨处至胸腹,缓缓给他解开然后再挑开衣襟,露出柔软的某处和平坦的小腹。
顺着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腰侧,滑落到带着松紧绳的裤腰。
轻轻一拉,松垮的睡裤就全部褪掉,可怜的布料落到厨房光洁的地板,盖住他蜷缩起来的脚趾。
随着那漂亮的脚趾不断地舒展蜷起,不知被碰到哪里的敏感处,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隐秘的声响。
不想这样羞耻地喊叫,可控制不住,随便摸到哪里都能迅速地点起片火焰。
他的嗓音带着忍耐,但也勾人得很,惹得向来冷淡的傅朝闻呼吸逐渐粗重,伸手将俞寂抱离厨房地面。
这期间俞寂始终低头咬着唇,紧张的抓着傅朝闻的侧腰的衬衣,羞涩却强忍着没躲。
他的睡衣半脱半穿的挂在臂弯,傅朝闻搂住他脊背俯身吻过来。
“少......少爷......痛......”
柔软的唇瓣被吸来吮去,俞寂疼的想躲,可是他避无可避。
背后是坚实的墙壁,面前是炽热的身躯,俞寂像只挨欺负挨的狠的幼兽,被牢牢困束在猎人的范围里。
猎人嘴里还洗脑般哄他喃喃说着不痛,俞寂绝望,他有感觉,痛不痛他自己不知道嘛?!
纠缠间,幼兽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光,仅剩那块可怜的布料。
这时,傅朝闻果真要兑现他刚才说的话,拿过围裙把系带给俞寂挂在脖子上。
这围裙是按照女性平均身材设计的,对于身量不算矮的俞寂而言短得要命,布料离他的膝盖还差一大截。
俞寂垂着湿湿的眼眸,表情很局促,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臂弯,企图不教傅朝闻看到他的羞赧。
接下来的动作就稍显粗暴,傅朝闻似乎有些等不及,在俞寂雪白皮肤上留下青紫痕迹,他整个身体都被迫蜷缩起来。
亲吻纠缠良久,傅朝闻也没真的有动作,凑近吻吻殷红的唇便握住他手,离开了灶台前的方寸之地。
这是进行食物烹饪的厨房,而且祖宅里也并非只有他两人活动,在这处玩玩闹闹便罢,要真做,还是得回二楼的卧室。
俞寂的拖鞋丢掉后也没再穿,就这样光脚跟着傅朝闻往卧室跑。
脚步急促莽撞,心脏跳动剧烈,就像是奔放的少年人,不知疲倦般。
跑着跑着俞寂忽然想起毕业那晚,在灯红酒绿的毕业宴会,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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