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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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绅士地跟别人跳舞,优雅从容跟别人碰杯喝酒,举手抬足间都带着高贵的风度。
周扬走到哪里,俞寂就跟到哪里,或许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见不到的悲伤情绪作祟,俞寂想把自己四年来的心意告诉他。
直到周扬跟朋友分别,独自离开吵闹的毕业宴会厅,俞寂才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着脑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终于局促地站在周扬面前,低头红脸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简单的“喜欢你”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扬热烈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夹杂着浓郁烈酒的味道,唇齿磕碰,汹涌的索取陌生的气息。
周扬醉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俞寂脑袋里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头似的茫然地站着,任周扬亲来亲去。
过了半天,震惊的同时,又有侥幸心理,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被骂滚时的难堪......
但是很快这种侥幸就演变成恐慌,周扬似乎不只是想亲亲,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照着他的细腰揉捏起来。
凭俞寂的力气不够推开,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浓重的人,连所有的挣扎都全部被压制。
离开毕业晚会所在的地方,来到昏暗漫长的走廊,无声的激烈拥吻着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光线晦暗,床垫柔软,该有的动作每样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后面的事情俞寂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身后某处很烫很痛,自己散发的鸡尾酒味很浓,随后是快要死过去的感觉。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织——
如同现在一般,怀着激动的心情,羞涩又渴望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通往卧室的十几级台阶,两人走得飞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证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后的楼梯,傅朝闻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亲吻着,逐渐来到两人卧室相隔的小茶厅。
昨晚为那事情准备的安全措施,还装在俞寂的帆布包里,这会儿要去谁的房间不用多说。
傅朝闻搂抱着俞寂撞上门板,蓦然发出咚咚的连声闷响,俞寂立刻变得心虚紧张起来,悄声提醒对方放轻动作。
小狐狸精焦急时眼眶会不自觉泛红,这种时候傅朝闻也乐意哄着他,便刻意放轻动作,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门扇大敞四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相互抵住额头手臂搂抱着进去。
两人急切的动作却不约而同地顿住......
随即相互黏着的两副身体迅速分开,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个小孩。
那是他们的儿子,鱼崽儿。
灯光控制系统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线也自动调得更亮,吓得俞寂扯过挂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严实的裹起来。
鱼崽儿无辜的坐在床边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着两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干什么,更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光溜溜。
但他会兴奋的张着莲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说着婴语要俞寂抱。
其实看不明白这场面的不止鱼崽儿,好事儿将近就差临门一脚,却得强行憋回去的傅朝闻也不明白。
妈的这小崽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大半夜他怎么这么精神,都不睡觉吗?!
现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直接心软地跑过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闻沉着脾气反复呼吸,但靠着门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只限你明天的时间,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儿去。”
脑袋里转了好几道弯,俞寂才明白傅朝闻啥意思,嫌鱼崽儿坏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顿觉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压了压唇角,一本正经道:“他爸爸不喜欢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再次被打断,傅朝闻烦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欢,烦道:“小崽子住这里不够碍事儿的。”
俞寂什么都能随着傅朝闻,就是看不得他说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兴地撅着起嘴巴——
亲了亲鱼崽儿的发顶,小声地嘟囔:“他爸爸还骂他。”
作者有话说:
傅狗(礼貌围笑):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鱼崽儿:阿巴阿巴...

第42章 给俞美人装监控
傅朝闻默默地倚着门框,满脸幽怨,就那么盯着俞寂抱着崽崽,疼惜地软声软语哄着。
这场面多少有点离谱,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该躺在他怀里。
该是肌肤淡粉,双眼迷离,眸含着热泪,腿和腰身皆摇晃得厉害。
而不是严实的裹着睡袍,对着只会阿巴阿巴说婴语的家伙,亲亲摸摸抱抱地温柔安抚。
这时候徐姨拿奶瓶走进来,看到俞寂傅朝闻都在有些诧异,她下楼本来就是找俞寂的。
半夜鱼崽儿睡醒,就闹着要找爸爸,平时乖软的宝宝委屈着怎么都哄不好,徐姨便只能带他找俞寂。
谁知俞寂却并不在房间,徐姨就用遛娃带绑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头那边的墙壁,活动的范围直径不超过半米。
随后徐姨乘电梯下楼寻找俞寂,但是找遍底楼也没看着影儿,就冲好奶粉又回到房间。
听完徐姨的解释,俞寂后背出了层冷汗,阵阵的后怕,幸亏徐姨没走楼梯......
见傅少跟俞寂都在,徐姨想抱鱼崽儿先回婴儿房睡觉,但小家伙像橡皮糖般黏着俞寂,哼哼唧唧的怎么都分不开。
俞寂最喜欢鱼崽儿黏他,就接过奶瓶让徐姨先回客房,搂着他家崽崽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边正父爱泛滥,傅朝闻则咬牙切齿,看向始作俑者鱼崽儿的眼神更加幽怨。
小狐狸精自然能察觉到傅少的怨愤,他抱着宝宝走过去,心虚喊道:“少......少爷......”
傅朝闻眉眼间裹挟的全是不悦,闻言冷冷淡淡地垂眸。
他顿了顿,继续把没说完的话接上:“少爷......我们改天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俞寂不能放着缠着自己的鱼崽儿不管,反而跟傅朝闻去做那件事情。
听俞寂这样说,傅朝闻神情没多大变化,缓缓抬手,掌心揽住他的脖颈——
刚刚急躁灼烫的喘息已经平复,扑面袭来的是略有些清冽的味道:“俞寂你最好记住,这是第三晚。”
这话出来,俞寂的脑袋慢慢转过弯,是傅朝闻那晚给他发短信,拖一晚加一次的威胁。
面对如此近距离暧昧且强势的对视,俞寂能做出的反应,就只有红着脸蛋慌乱地点头。
照着通红肿胀的唇瓣,结实地猛亲了亲,傅朝闻才平复呼吸离开俞寂的房间。
灯光调暗躺在柔软被褥里,俞寂急躁出的热汗渐消,却仿佛还处在拥吻带来的快感中,搂着鱼崽儿胡思乱想着入睡。
次日清晨下了场雨,俞寂醒得很早,在餐厅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傅朝闻,却意外见到他的助理齐司封。
齐司封说明来意后,俞寂更是诧异。作为傅朝闻的助理,齐哥怎么会顺路送自己上班?
心里打鼓归打鼓,俞寂没有其他的选择,就跟齐司封坐上那辆豪华高端商务车。
这辆商务车俞寂曾经坐过,胃痉挛那回被送去医院,傅朝闻就是用这辆车来接的自己。
短短半小时的回家路简直不堪回首,那变态趁给自己抹药的功夫,手不容抗拒地伸进裤腰肆意作乱......
当时俞寂实在忍不住喉间喘息,不知道齐司封和司机听没听见——
想到这里小狐狸精偷偷抬眼,看对面的齐司封戴着耳机,正在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便稍稍放松精神专心手里的活。
傅景明前天下班的时候,嘱咐俞寂交的岗位日结报告,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写。
大约二十分钟后,商务车停在傅氏门口,齐司封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还周到的把俞寂送到他的办公室,甚至送到他的工位。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俞寂到岗。
“小俞。”
不知为何,齐司封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抬手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问道:“有水没?”
虽然觉得奇怪,俞寂还是应了声去茶水间启动饮水机,取纸杯给齐司封倒水。
见俞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环顾左右办公室也没有人在,齐司封迅速从包往外掏东西。
齐助理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给俞寂的工位安装隐形摄像头。
他不清楚傅朝闻这样做是为防傅玄,只感叹他老板是愈发的变态。
给漂亮小嫂嫂偷偷安装摄像头,进行远程实时监视什么的,背德违法算是都占全了......
隐形摄像头体积极小,贴在墙壁海报的缝隙里不易被察觉,角度正好对准俞寂的位置。
完成任务后,齐司封就迅速撤离,毫不知情的俞寂慢吞吞地坐回座位,准备开始工作。
与此同时,傅家祖宅。
窗外阴雨绵绵,显得房间光线昏暗,纸质材料和文件有条理地堆在桌面。
中间的笔记本电脑发出悦耳的启动声音,屏幕散发出幽蓝的光。
男人慵懒地靠在软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冷峻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情欲。
屏幕画面很是单调,里面的人正在垂着眼睛手写材料,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纤长的睫毛有时候还会轻轻颤抖。
就算偶尔端起水杯喝水,目光也是错也不错地盯着电脑或材料。
他玻璃杯里泡的是红茶,淡红色的液体润湿殷红的唇瓣,残余的就被舌尖卷进去,细微的动作他做起来都很性感。
陈松来找他交代工作时,说话的嗓音是坚定而温柔的,这才到岗第二天就已经能和董事反馈材料中存在的问题。
翻阅过的文件他总是礼貌地双手递,然后习惯性给对方送个甜甜的笑。
眉眼弯弯的,仿佛星辰都掉进他眼睛里,笑得屏幕这边的傅朝闻牙根直发酸。
本来是很正常的职场社交,在傅少这儿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恨不得直接把那东西从屏幕里拽出来,偷偷藏进房间永远锁起来,不给别人看。
印象中的小狐狸精总是羞涩的,这样礼貌得体又进退有度,确实是傅朝闻不曾见过的。
“朝闻哥。”
傅朝闻被道敲门声打断思绪,恍然抬头,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盯着屏幕快半小时。
推门进来的是昨天刚回国的叶清,她怀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两本厚厚的资料。
她来傅家并不是简单找傅朝闻,而是有正经的工作要接洽。
前段时间签的情趣用品线下.体验店订单,对方派专业导演团队来京城拍摄。
叶清恰巧就是该项目的负责人,这也是提前半月回国的原因。
她现在戴着金丝眼镜,更显得高贵清冷,轻笑道:“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
在叶清进来的瞬间,傅朝闻就不动声色地摁掉监控画面,她就只看到满满当当的桌面。
傅朝闻摇头不言,叶清也没紧揪着不放,把笔记本和资料放在傅朝闻面前,就自顾自坐到旁边的沙发里。
傅家和叶家在京圈是出名的世交,傅朝闻和叶清自小关系就好,在他的房间也很随便。
傅朝闻垂眸浏览着脚本策划,卧室里瞬时就只剩纸页翻动的声响。
叶清优雅地端着高脚杯,盯着傅朝闻无瑕的侧脸片刻,又不着痕迹地转而盯天花板。
半晌过去,她缓缓咽掉嘴里醇香的酒液,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伯母和伯父的墓地都在碧江陵吗,明天我去看看她。”
闻言傅朝闻敲键盘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仿若无感地噼里啪啦地继续敲,淡淡地嗯了声。
“伯母在时,总是念叨着咱俩结婚,那时候竟然就不假思索地答应。”
“还说要给伯母抱孙子,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说到这里,叶清搁置高脚杯,笑得明艳:“这么多年你还单身吗,有喜欢的人没有?”
朋友间涉及到这种话题很正常,傅朝闻顺着叶清的话想,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模糊的脸。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毕业晚会那场荒唐情事里的生涩男孩,是他对喜欢的初体验。
尽管对方的模样他没有印象,过程中除去交缠的呻吟和喘息,两人甚至都没有任何的交谈。
人不就是这样,越未知就越是渴望,就越是泥足深陷。
恍然间,脑海里场景变幻——
一张脸逐渐呈现出轮廓,脸蛋的肌肤白皙里透着粉,漂亮的长眉杏眸,小鹿般湿乎乎的眼睫毛总是低低垂着。
那是俞寂。
傅朝闻对俞寂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睛里只能装着自己,这是霸占,应该不算喜欢的......
这些想法也就是几秒钟的事,表面看不出任何思索的迹象。
傅朝闻自然地应道:“没有。”
听到这答案叶清点点头,并没有很意外。
随即抬眼注视着专注工作的傅朝闻,良久才漠然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接洽好工作是两小时后,傅朝闻起身离开房间透气,叶清则不紧不慢来到他的电脑前。
幽蓝的光线透过金丝眼镜,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屏幕,手指轻点,就切换到监控画面。
她仍是笑着,眼里却冷意森森:“果然是漂亮。”
作者有话说:
感谢寓墨的催更5~
感谢沈初...(宝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字怎么读)的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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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晚上在你这儿睡
肤白高挑,清眸澄澈,果然是漂亮,怪不得傅朝闻冒险装监控也要盯着他。
叶清提前回国,不单是要接洽工作,那晚她的私人邮箱意外收到段音频。
音频的录制空间很容易辨别出来是车厢,而且应该正在行驶的过程,周遭有喇叭和人流嘈杂的背景音。
仔细听就是布料紧密摩挲的动静,交错相缠的喘息,动作激烈间皮质座椅出的吱嘎声,以及唇瓣和舌尖相触的接吻......
起初叶清只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谁发错的垃圾邮件,直到她听见男人压制着喘息,用气音近乎温柔地说话。
那男人正在贴着对方敏感的耳廓,温言哄着对方张嘴......
这教叶清魂牵梦萦的嗓音响起,脑袋里的理智顷刻间轰然倒塌。
那是她偷偷喜欢很多年的人——远在国内故土的挚友傅朝闻。
在叶清的印象里,傅朝闻总是冷冷淡淡,从来不曾表现出对谁格外亲近。
无论是刻意贴过来的京圈富家男女,还是从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傅朝闻总是那副轻描淡写的神情。
所以她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就算出国这两年思念如野草般疯长,也没有丝毫越过朋友的界限。
如今干干净净放在心尖多年的人,却自降身价跟翰城卖屁股的厮混,叶清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玩玩也不行。
叶清知道俞寂进集团的真正目的,但她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是否被傅景明看重,更不在乎他的所思所想——
她只在意傅朝闻,只需要傅朝闻的心思离开俞寂那个玩物,回转到自己身上!
这时房间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叶清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轻敲掉监控的画面。
整个过程安静而淡定,关掉就坐回沙发继续端起红酒喝,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情绪。
紧接着傅朝闻便推门走进来,看到叶清仍然在品着红酒,便道:“陈姨通知餐厅吃饭,她说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叶清自然地垂眸笑笑,接话道:“陈姨还是那样贴心,在国外吃的牛排汉堡腻得很。”
她起身走到一半,不自觉停住脚步回头,“你不下楼吃饭吗,朝闻哥?”
傅朝闻坐到电脑前,“我稍后。”
“那我等你。”
叶清爽快地应了声便离开房间,转身时唇角微微弯着,那抹纯净的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门扇缓缓地阖住,傅朝闻盯着屏幕片刻,抬手切换回办公室的监控画面。
现在正是傅氏中午下班的时间,俞寂懒洋洋地揉揉眼睛,收拾好桌面准备去吃午餐。
他还没起身,就有个不速之客闯进画面,这膈应人的家伙就像阴魂不散似的。
前天是精致的奶酪蛋糕,今天换个花样,直接给俞寂送来打包好的鲜鲍鱼板面。
面对傅玄的友善,俞寂显得很慌张,虽然这隐形摄像头没有收音的功能,但能看出来小狐狸精在努力拒绝。
他本就没怎么有嘴,现在慌张起来,在精明至极的傅玄面前更是完全不够看。
最后傅玄索性丢下饭盒离开,临走还给俞寂致命一击:“嫂嫂记得吃完,别浪费粮食。”
无论是现在的鲜鲍鱼板面,还是引发俞寂胃痉挛的番茄鸡蛋面,他最怕的就是浪费。
傅玄离开后,俞寂苦恼地捂着脑袋,对着这碗鲜鲍鱼板面满脸愁容。
他没忘记傅朝闻交代他的,离傅玄远点,不能接受傅玄给的东西。
如果吃掉被少爷知道会生气,但是如果不吃就会浪费掉,这碗面最少也要两百块。
俞寂心虚地环顾四周,只有几位点外卖的同事在吃午餐,如果吃完就连包装毁尸灭迹,少爷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他这边一筷子刚挑下去,桌面的手机就叮铃当啷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俞寂连忙捧起手机,心里像揣着小鹿般地滑到接听键,“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傅朝闻脸黑得像锅底,阴恻恻地盯着屏幕的监控画面,嗓音却是意外地轻松——
“我刚看了条新闻。”
俞寂疑惑:“什么新闻?”
“有人午餐吃了份鲜鲍鱼板面。”
俞寂心道这算什么新闻,“然后呢?”
“然后——”
傅朝闻幽幽道:“他死了。”
俞寂:“......”
他说罢不待俞寂回答,就径直挂断电话,留下俞寂守着面前的鲜鲍鱼板面凌乱。
俞寂这人单纯到有些愚蠢,别人说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地相信,尤其是傅朝闻的话。
可是就吃碗鲜鲍鱼板面怎么会死呢,难道是对海鲜过敏,或者是吃得太急不慎被噎到,那他会不会突然海鲜过敏......
俞寂几乎没吃过正经海鲜,也不太清楚自己过不过敏,但这想法冒出来就逐渐刹不住。
他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他的乖宝宝鱼崽儿还不满一岁,不能没有爸爸......
纠结半晌,小狐狸精被自己成功说服——这份鲜鲍鱼板面很危险,绝对不能吃。
随即默默抽出筷子,重新盖好盒盖打包好推到旁边,比起浪费他更想活着。
隐形摄像头是高清的,把俞寂鲜活的神情拍得清清楚楚。
从刚开始的疑惑不解,到中间的暗暗思索和惊慌失措,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目的达到以后,那变态得意地挑挑长眉,就说他的漂亮小嫂嫂听话得很,特别擅长自己劝自己,自己哄自己......
集团傍晚下班时间是五点,傅景明今天留在公司不回傅家祖宅,就派车把俞寂送回去。
前院停车位,傅朝闻的保时捷在家,还有辆劳斯莱斯的顶级SUV,之前见过是叶清的。
门扇推开的动静很轻,俞寂进到客厅玄关后并没有被注意到。
傅朝闻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脑,眉头微微皱着目光专注,不时地翻看手边放着的材料。
而崽崽已经能独立维持坐姿,地板铺着柔软的海绵垫,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益智玩具,叶清正牵着他的小胖手逗他玩。
还是鱼崽儿先发现俞寂,兴奋地咯咯发笑挥舞两根短胳膊,就开始手脚并用朝俞寂爬。
其实前前后后算起来,俞寂真正陪宝宝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每回离家他习惯不哭不闹,但只要俞寂在家就格外黏他。
看着他家崽崽甜甜的笑脸,俞寂浑身的疲惫瞬间消散,把宝宝抱进怀里亲着他的发顶。
然后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破帆布包,礼貌地微微颔首,主动跟叶清打招呼:“叶小姐好。”
“不用客气。”
面对俞寂的问好,叶清也显得落落大方,摸着鱼崽儿胖乎乎的小脸蛋,笑道:“嫂嫂你家小宝贝真可爱。”
这声嫂嫂喊得俞寂脸红,连连摆手:“叶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叶清笑着点头算是默认,随后俞寂把鱼崽儿给月嫂徐姨抱着,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我稍后回来。”
傅朝闻丢下句话,电脑和资料也不再管,径直起身跟在俞寂的身后上了楼。
剩下留在客厅里的人,手头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到叶清薄怒的神情。
而已经到房间的俞寂,懒洋洋的揉着后脖颈走进房间,压根就没想到傅朝闻会跟上来。
刚刚阖住门扇,就被股强硬的力道抵住,对方似乎还带着急躁的情绪。
他那点力气不是傅朝闻的对手,那变态轻松就挤进房间,手臂轻揽顺势把他圈进怀里。
覆着薄茧的手掌,极其暧昧的摩挲轻捏着俞寂的后颈,高挺的鼻尖直往他颈窝里埋。
清淡青草和槐花味道顷刻充溢鼻腔,惹得男人喉间满足地发出声喟叹。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也是生理信息最直接的吸引。
只要两人拥抱,他的脸总是首先埋在俞寂的肩颈处,蹭来蹭去的闻个没完。
想时刻黏着俞寂的不止鱼崽儿,鱼崽儿他亲爸也黏得要命,这副性感的身体半天摸不着就想。
如今摸到,他手自然不老实,照着后脖颈捏着捏着,就相当自然的滑到饱满的腰臀处。
俞寂紧张的抿着唇,不适地扭了扭腰,“少......少爷,我换衣服......”
“小嫂嫂......”
那变态从鼻腔里发出个气音,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摸会儿。”
他小嫂嫂平时挺正常的,只要碰上这场面就立刻变得没出息,脸蛋泛着醉酒般的红晕,抬手圈住了傅朝闻的腰。
俞寂能感觉到傅朝闻轻浅的呼吸,夹杂着疲惫的叹息。
小狐狸精大着胆子,顺着傅朝闻的脊背滑到凉凉的发梢,温柔地抚摸着,“少爷工作很忙吗?”
其实倒不是多忙,只是疲于奔走和应付各方面的关系。
最近广告拍摄提上日程,公司需要协调的事情很多,而叶清的导演和演员团队刚回国,对国内市场不熟悉,傅朝闻就得亲自出面。
俞寂心疼地蹭蹭他宽阔的后背,手还没放就听傅朝闻说——
“晚上在你这儿睡。”

这变态的脾性实在难以捉摸,更可怕的是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柔软的嘴唇蹭着蹭着,不再沉迷般的闻俞寂颈窝的味道,改直接张嘴暧昧地咬。
同时手相当从容地滑进俞寂的裤腰,照着两团柔软捏来搓去。
嗓音贴在耳侧低哑性感,慢条斯理问道:“你今天做错什么事情,好好想想。”
颈肉被啃得疼,臀肉也被掐得疼,俞寂小幅度地挣扎着眼尾泛起片绯色。
他不清楚工位被安装摄像头的事情,心里也暗暗打定主意,不把傅玄的事告诉傅朝闻,因为除去惹他不悦没有任何用处。
便心虚地低头,谎话说得磕磕绊绊:“没有......没有做错......”
傅朝闻挑眉:“真的没有?”
“......”
俞寂沉默不语。
见俞寂红着脸,低眉顺眼的不说话,傅朝闻伸手敲了敲毛茸茸的脑袋,倒是没再为难。
他本来就没打算仔细追究,毕竟俞寂自始至终满眼满心都是自己,这点傅朝闻清楚得很。
相处近三个月,这位漂亮小嫂嫂傅朝闻还是了解的,他性格温吞善良,把傅朝闻的嘱咐和命令都能当成圣旨。
两人离开房间回餐厅时,俞寂已经换好宽松的家居服,眼尾是隐约带着斑驳泪痕的,唇瓣是水光淋漓肿着的。
俞寂自认为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精明的叶清一眼看出端倪。
她隐隐发怒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两年不见,傅朝闻竟变得这样自甘堕落!
以前那些卖屁股男女连近他身都难,现在居然被生过孩子的野货,给撩拨得五迷三道。
也就是他大哥傅景明不管,但凡老爷子和夫人还活着,绝对不可能纵容他这样胡来。
叶清向来就清贵高傲,不屑于争风吃醋,脑子够用聪明得很,也没有在傅朝闻面前表现出不满,面色带笑和他们落座。
傅景明没回祖宅,晚餐只有他们三个人,傅朝闻在主座,叶清和俞寂坐在两侧。
吃饭时俞寂还是极少说话,傅朝闻跟叶清谈公司业务,他插不上嘴,而且在叶清面前他总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不只是因为昨天叶清把他当成保姆,而是他们之间那种明显的阶级差异。
以前在俞寂的想象里,傅朝闻的妻子就应该是叶清这样,跟他有差不多的家世背景。
其实门当户对这词很有道理,并不是简单的封建遗留,家世很大程度代表见闻的广度,阅历差异不大才能更好相配。
叶清温婉贤淑落落大方,两人往后能在生活里彼此照顾,在事业方面相互扶持。
但是那晚傅朝闻在车厢让他挑衣服的行为,浇灌了俞寂心底朦胧的幼芽——
或许少爷心里有那么一寸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脑袋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回神的时候碗里的菜快堆成小山,都是傅朝闻给他夹的。
“少爷我......我够了......”
当着叶清的面,被傅朝闻亲自夹菜,俞寂有点不自在。
他连忙挡住再次伸过来的公筷,耳根通红却还是很礼貌:“这些已经够了,谢谢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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