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一)——金星凌日
金星凌日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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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溪儿,一定要好好肩负起你身上的重担啊!”凌晗意味深长的说着。

(密室中)

“媚儿啊,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义父一定会重重有赏。”鬼王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

“谢义父奖赏,媚儿为了鬼门定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的,鬼王无敌,寿与天齐。世间雄霸,一统天下。”话音刚落,底下的众将士们便齐声威武的喊道:“鬼王无敌,寿与天齐。世间雄霸,一统天下。”

“都这么大了啊!……来人,把咱们的紫宁公主带到房间囚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鬼王严肃的命令道。

两名威武的鬼士带走了还在昏迷中的紫宁。

“义父,寒煞他没有回来吗?”媚儿探寻的口气。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寒儿的事了?”

“哦,就是问问而已。”媚儿赶紧打住。

“他自然有他的事要做,你们只需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别的就不用操心了。”鬼王略有不悦的说着。

“是啊,别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可以忘了鬼门的规矩。”在一旁的烈煞把玩着着手中的鬼月剑,漫不经心的说着。

“媚儿知道了,那我就先下去了。”媚儿不屑的望了望旁边的烈煞,便快步的退出密室。

“烈儿,你那边怎么样了?”

“劫持紫宁的事,凌晗已经猜到我们的头上了。”烈煞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么快就猜到了?那好戏就要开始了,凌晗啊凌晗,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感觉。哈哈……”鬼王阴森恐怖的笑着。

“这是哪里?快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父皇?母后?哥哥?”伴随着猛烈的敲击声,紫宁大声呼喊着。

“快点开门,这是哪里?”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鬼王神威。”像是士兵问候的话语。

“打开门!”男子深沉的声音。

“是!”门被打开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强大的气场与阴森的气氛不禁让紫宁很是疑惑,但并不畏惧。

看着眼前带着带着铁面鬼像面具的人,锐利如鹰一般的目光,身体被金色袍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紫宁厉声的大喊着。

“自然是在你应该在的地方。”鬼王淡淡的说着。

“我应该在的地方?这到底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紫宁生气的吼叫。

“年纪轻轻,果然容易动怒啊,看来平时在宫中自是受到百般宠爱于一身的人吧,紫宁公主!”

“你竟然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我记起来了,我喝了媚儿给的茶水,之后就觉得头晕晕的,莫非媚儿……”

“哈哈,是不是觉得背叛的感觉很痛苦?”

“真的是媚儿吗?媚儿……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威胁的她,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紫宁的眼神中写满不解与悲伤。

“可怜的人啊,为什么总是不愿接受事实呢?只有这些就接受不了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看看你们所谓的善良吧,永远是充满了欺骗与背叛。”

“媚儿……”紫宁的灵眸中闪现着点点的泪水,梨花带雨般的倾泻而下。

“看你这痛苦的模样,还真是和你的母亲一个样子啊!”鬼王突然一瞬间变得不那么冷酷。

“我的母亲,你指的是?”紫宁含着泪花,吃惊的问道。

“当然是你的生母贞伊,难道还是梦璃不成?该不会这么多年来,受到凌晗的教唆,把自己的生母都忘记了吧?”

“你……你认识我的母亲?”

“哼,看来你还记得啊!”

“我的母亲我怎会不记得?”紫宁幽怨的说着。

“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受罪,她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啊?”

“我没有受罪,我过的也很好,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看来凌晗把你骗的真是深啊,你竟然还那么的偏向他,可悲啊!”

“不许你侮辱我的父皇,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哈哈……侮辱他?孩子,你的确是迷失了方向,该醒一醒了。”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要和你继续谈论了,放我离开这里。”

“贞伊啊,看看你的好女儿吧,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被凌晗隐瞒的够深啊,真是她的好父皇啊!”鬼王仰天叹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也不许你提起我母亲的名字。”紫宁怒吼道。

“也罢,你最尊敬的父皇既然没有告诉你,我会让你慢慢知道一切的,到时候,你谢我都来不及呢。”

“你……”“那时我要亲眼看看你要怎么面对你心中的好父皇,凌紫宁。”怪异的抛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离开了房间。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

凌乱的房间,毁坏的器皿,是让人望而却步的昏暗。

“安陵禹灏,你不要在这样子了,你要振作起来啊!”梦儿一副焦急的目光。

“小皇子,你都4天4夜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刘蒙也在一胖轻轻的劝说着。

“对啊对啊,好歹也吃一点吧,我们都拿来了。”梦儿端着一碗莲子羹担忧的说道。

安陵禹灏并没有回应,依然是目光呆滞的注视前方,仿若没有听进丝毫。

“小皇子,你连刘蒙都不理了吗,说句话吧!”刘蒙痛苦的说着。

“安陵禹灏,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如果让堇墨哥哥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会……”梦儿又气又急的大吼。

“会无所谓的吧!在他眼中,我就是个棋子,无论我怎么样,他都不会在意。”安陵禹灏突然暗暗的低语。

“无所谓?安陵禹灏,你竟然认为你在堇墨哥哥的心中无所谓?你果然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梦儿生气的叫喊道。

“只是,现在连那个认为我都无所谓的人竟然都不存在了,永远的消失了。”安陵禹灏嘶哑的嗓音无力的诉说着。

“你永远也不会了解堇墨哥哥的,如果他真的消失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懂得,那在那边的他会不会也这么痛苦呢?”梦儿悲伤的说着。

“是啊,我永远也不会了解,因为他就从来没有让我去了解,萧堇墨啊萧堇墨,我该怎样去懂得你呢?”安陵禹灏喃呢着。

“小皇子,你不要在责罚你自己了,明明没有错,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现在不是该悲伤的时候啊,你应该坚强起来,告诫天下安陵国都的强大,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啊,难道萧堇墨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刘蒙义正言辞的说着。

“是啊,那日我说过,让你们看到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霸者,萧堇墨,我定要做给你看。”话语间,安陵禹灏的深眸突然出现一丝生机,不再暗淡无光,坚定的眼神似乎在预示着一个仿佛注入新鲜血液的强者到来。

(安陵国都木屋中)

“枫儿,你猜猜我带回了什么?”寒煞一副神秘的样子。

“嗯,让枫儿猜猜,是好吃的吗?”枫儿好奇的询问着。

“枫儿就知道吃呢!”寒煞疼惜的说着。

“因为枫儿很爱吃啊,难道不是吃的吗,那是什么?”枫儿撒娇般的说道。

“闭上眼睛。”

“还要闭上眼睛吗?寒儿哥哥好像小孩子呢!好吧,枫儿闭上了。”枫儿乖巧的闭上双眼。

“好了,睁开吧!”

“啊!”枫儿仿佛被吓倒了一般大喊一声。

“怎么了枫儿,都怪哥哥,不该买回这个面具吓你,我只是怕你闲的无聊,拿来解闷的。”寒煞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慌乱的解释着。

“哥哥……枫儿没有吓倒,只是……”说着,枫儿伸出纤弱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寒煞带的鬼面具,颤抖的触摸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竟觉得如此的熟悉?”话语间,刚刚还天真无邪的枫儿竟一瞬间泪如雨下。

第三十章

(安陵国都木屋中)

萧堇墨止不住的泪水让眼前的寒煞不知所措,慌乱的替他擦拭着。

“枫儿?”试探的轻声呼唤着。

“哥哥,我的……我的这里好痛。”轻轻的握住寒煞的手,把他移到了胸口,然后死死的抓紧。

“怎么了枫儿,是伤口疼吗?”寒煞焦急的询问着。

“伤口吗?原来可以痛的这么深。”萧堇墨眉头紧锁的说着。

“当然了,伤口永远都是无尽的痛,无法愈合。”寒煞若有所思的回答。

“可是,我的伤口应该好久了,不是吗?”萧堇墨疑惑的问着。

“好久了?你是说你记得?”寒煞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在树林中迷路了,然后出现了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接着竟然遇到了刺客,然后……”萧堇墨努力的回忆着。

“几天前的晚上?你遇到了刺客,然后怎么样了?”寒煞惊奇的问着。

“然后……我想要救他,便挡在了他的身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原本那晚是要和父亲去找你的啊,我们不是约好了的,难道哥哥都忘记了?”萧堇墨好奇的回问。

“我?几天前?枫儿……”寒煞嘴唇颤抖着,一副不愿接受的痛苦表情。

“哥哥……怎么回事?明明就是几天前的事啊,那个男孩得救了吧,枫儿是不是很厉害呢?”萧堇墨一转刚才的痛苦神情,带着些许的自豪问着寒煞。

“枫儿……枫儿很厉害,他当然得救了。”寒煞努力的掩饰着暗淡的神情,挤出一丝的僵硬的笑容。

“那就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可以救了他的,枫儿一定会的。”萧堇墨一遍遍肯定的说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像在寻找着什么,趴伏在木桌上,安静的闭上双眸,露出一副如湖水般平静的表情,淡淡的如春风般的轻柔。

寒煞默默的走出了房屋,想把那一抹哀伤散尽,原来噬魂症在枫儿身上已经表现的如此强烈了,已经分不清时间的他还依然活在10多年前,一切全都忘了,现如今都是历历在目的儿时记忆,看来此时的萧堇墨真的不再是萧堇墨了,他只是那个永远停留在那个5、6岁的枫儿了,原来枫儿从未抛弃过我,是他把自己丢弃了。

看来,枫儿身上的旧患,定是那个夜晚留下的,那个险些要了他命的夜晚,却夺走了他儿时的一切记忆,萧伯父定是也焦急万分的医治他吧,所以那晚父子两个人就突然间的凭空消失了,再也不见,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我却还自私的把一切责任推脱到他的身上,恨他们没有来找我,恨所有人都抛弃了我,恨世间的不公。

寒煞啊寒煞,原来自己才是最没资格恨别人的人,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枫儿度过他的余生,一个孩童的天真世界,与世无争,清净无瑕,一个你一直向往的人生,可是枫儿,明明就触手可及的生活,却活不出你本该拥有的快乐。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

几多容颜悴,几多相思碎,唯留单影徒伤悲。

“刘蒙!”安陵禹灏斜倚在石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属下在!”刘蒙恭敬的回答道。

“我父皇近来还很忙吗?”

“回皇子,皇上他今日确实非常忙碌,整日操劳国事,并且还暗地里和寰昭国都联合调查紫宁公主一事。”

“有什么眉目了吗?”

“想必皇子也是知道鬼门的,这件事确实和他们有关系。”

“我早就料到如此,我的消息要比他们都来的准确,都以为我真是嚣张跋扈,不理世事的纨绔子弟?哼!”轻蔑的笑了笑,便把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

“小皇子,大智若愚才是胜者。”

“刘蒙,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安陵禹灏邪邪的问着。

“小……小皇子,我就是在说事实而已,没……没拍马屁啊!”刘蒙紧张的解释着。

“哈哈,刘蒙啊刘蒙,不要总一副认真的表情嘛,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的。”

“是,小皇子。”

“你……没救了。”

“回小皇子,刘蒙的确没救了,已经身患了顽疾。”

“什么?身患顽疾,怎么可能,你身体那么强壮?看御医了没有?”安陵禹灏急切的询问着,迅速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刘蒙。

“哈哈,小皇子当真了?刘蒙骗你的。”刘蒙一副女干计得逞的表情。

“什么?好大的担子,你敢骗我?”安陵禹灏神色正经的怒问。

“小皇子,属下知罪,刚刚你说偶尔要放松一下的,我……我就顺著名刚才的话语想开个玩笑而已……”声音越来越低。

“哈哈,刘蒙,这不就挺好的嘛,你何罪之有啊?”

“那你刚刚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只是顺着你演呢!”

“小皇子……”刘蒙无辜的表情。

“我要亲自救出紫宁公主。”

“小皇子又说笑了!刘蒙才不会上当的。”刘蒙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觉得我这回是在说笑吗?”眼神坚定的望着刘蒙。

“小皇子,你该不会真的要自己去救公主吧?”刘蒙试探的问着。

“你认为呢?”说着,安陵禹灏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寰昭国都)

“父皇,我查到一些消息。”凌卓溪向凌晗说道。

“哦,说来听听。”

“父皇,还记得你说的鬼门的疾展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从未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

“他在你的大婚之日销声匿迹了,对吧?”

“没错,一直就从未出现过。”

“据孩儿这些日子调查,那个叫疾展的人去了安陵皇城,改姓氏为李,并且在那里结婚生子,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难不成重新开始?”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那样一个有着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归于平淡?”

“他的确不像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就在10多年前,他竟然和刺杀安陵皇子的案件扯上了关系,最后竟然承认是凶手,遭到了灭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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