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情字你懂吗?”
“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懂。”
“懂得越多只会痛的越深。”
“可是也拥有过幸福,不是吗?”说着,伸手擦去了梦儿脸上肆意的泪水。
“嗯。”梦儿认同的点了点头。
(安陵国都树林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寒煞怒气的问道。
“你难道平时也对女人这么凶?怪不得身边没有女人,就不会温柔一些吗?”媚煞撒娇的说着。
“我问你为什么这样做?”比前一刻更生气的问着。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没有听明白啊,寒儿,你可以具体的说说看嘛?不过要温柔些哦,你要是吓坏了我,我可不好保证我什么都记得。”媚煞妩媚的回复道。
“你为什么要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有吗?我只不过在执行任务,想办法为你拖延时间更安全的带走紫宁公主而已,自然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难道不明白人家的心吗?看来你一点也不领情嘛!”媚煞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要逼我。”话语间,身体直对寒煞,近在咫尺,怒目而视。
“那么慌张干什么?这可不像平时的寒煞啊,你说的是那个不堪一击的男子?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在鬼门执行任务的时候,永远没有无辜的人存在。为了鬼门的牺牲,这种人多荣幸啊!你不会不记得吧?鬼王的心腹大将!”媚煞一改往日的妖媚,诡异的嘲讽着。
“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不插手多余之事,看来鬼门的规矩你也没记太清啊!”寒煞冷冷的说道。
“哼,我再怎么不记得鬼门的规矩,也不会出手救人吧,而且还是一个与鬼门毫不相干的人,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要是让鬼王知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知道又怎样?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人不是鬼王的棋子呢?如果你破坏了计划,我看你又怎么担待的起?”
“你是说他会有用?”
“媚儿,你是不是打听的又多了?看来真的好好温习一下鬼门的规矩了。”
“好,寒煞,今日之事我暂且不与你纠缠,我自会查清,放心,对鬼门有利之事,我定会竭尽全力,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先把公主带回密室给鬼王交待,这次不管怎样总算也是没有失利,否则你我都逃不掉。”话语间,媚煞挥起衣袖,一阵疾风驶过,便消失在树林中。
寒煞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轻轻的望向远方,似乎永远不会有表情的他,却在短短的几日里,那种不安的神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安陵国都木屋中)
依山傍水,仿若世外桃源般的景色,远离尘嚣,宁静致远,简约雅致的小木屋独立于其中。
“萧堇墨啊,萧堇墨,不知这次你能否逃过一劫,本来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如此不堪的你,又怎能经受的起这致命的一刀?”烈煞爱怜的看着眼前双目紧闭,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的萧堇墨。
“这位公子真是伤的很严重,我已经倾其一切,用尽我毕生所学来医治,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一个满面慈祥老者无奈的捋着白胡子说道。
“听天由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欲相信天命,还找你来做什么?”烈煞不甘心的怒吼。
“烈煞,你不会不知道他本来身体的疾病吧,那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命了,何况这伤到心脏的刀口呢?而且牵扯到这个伤口旁边的旧患,纵使铜筋铁骨的人也消受不起啊!”老者怜悯的说着。
“旧患?你是说他身上还有伤口?”烈煞吃惊的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个旧患的严重程度和这次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如果当时再靠近心脏一点点的话,想必也早不会活到今日了,他的命还真是大啊!”老者由衷的感慨道。
“曾经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吗?枫儿,你这些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你还会回到那个天真无邪的你吗?现在的萧堇墨是否已经不记得曾经的枫儿,那么这些痛苦又有谁人知晓啊!”寒煞哀伤的望着萧堇墨,轻轻的触碰着那深深的疤痕。
“寒煞,看来你果然变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只有现在才是最真实的你。”老者淡淡的说着,微微的点着头。
“住嘴,我寒煞还依然是那个寒煞,不要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妄加猜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了你?”寒煞激怒般的说着。
“哈哈……这么一句话就左右了你的心情,你觉得你还是以前的冷血无情的寒煞吗?”老者更加镇定的说着。
第二十八章
(安陵国都木屋中)
“你很成功的惹怒了我,绝命神医!”寒煞冷冷的说道。
“如果一个人都不懂得发怒,就不会了解在乎,反之亦然。”老者淡淡的说道。
“你……”
“这位公子我已经竭尽全力的相救,即便会醒过来,这原本的病痛会与日俱增的折磨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患的就是传说中噬魂症吧?”老者肯定的问道。
“你……你竟然知道?”烈煞突然惊异道。
“噬魂症是一种先天性的疾病,患这种病的人大都活不过12岁,经常高烧不退,似在烈火中焚烧的煎熬,弱不禁风的体质,无论什么疫情都会受到传染,饱受病痛折磨,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长期的痛楚犹如针针尖刺,刀刀划割,随之而来的刺激,使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都如锥心之痛,更不要提走动了,慢慢持续下去,一旦受到不同刺激,就会导致意识的逐渐丧失,模糊不清,最终不能辨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仿若没有灵魂,这也是病症名字的由来吧!我说的对吗?”老者细细的解释着,却深深的刺激了不愿接受事实的寒煞。
“不要再说了。”寒煞疯狂的怒喊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枫儿一定是经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忘掉了曾经的自己,也就变成了现在所谓的萧堇墨吧!”老者一语道破。
“绝命神医,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没有语气的话语,却能感受到一股杀气。
“那我就告辞了,你放心,即使你再冷血无情,需要帮助之时还是可以来找我。”老者没有一丝的动怒,缓缓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着依然眉头紧锁却不呻吟一声的萧堇墨,寒煞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纵使能掌控他人生死能怎样?得到人人敬仰又能怎样?终究不过是一粒浮尘,被世间所操控。能预见的未来,不忍心的触碰,要拿什么才能拯救你?一夜未眠,彻夜守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典雅古朴的木屋中,如点亮了希望,万物复苏,光芒万丈。
“嗯……”一声微弱的呻吟。
寒煞一个激灵的赶紧望向萧堇墨。
“嗯……啊……”又是接连几声。
“萧堇墨?”寒煞不敢相信的试探的问道。
“啊……”哼唧中的细密睫毛轻轻的抖动着。
“萧堇墨!你醒了吗?”寒煞再一次确认道。
“不要……快跑,记得娶我。”是萧堇墨不安的喃呢。
“你在说什么,谁要快跑,你要嫁人吗?”寒煞轻轻抓起萧堇墨已经满是冷汗的手,温柔的问道。
“快跑,快……跑!”如同完成任务般的欣慰,嘴角略微的上扬,满足的表情。
“萧堇墨,你到底怎么了?”寒煞痛苦的望着满是梦话的萧堇墨。
轻轻的,那双再也熟悉不过的双眸一点点的睁开,惊喜的眼神愣愣的盯着寒煞,苍白的嘴唇微微抖动着,虚弱的声音还是让寒煞措手不及。
“是寒儿哥哥吗?”
“萧堇墨你……你说什么?”寒煞不敢相信的表情。
“寒儿哥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枫儿了吗?谁是萧堇墨啊?”好奇的问着眼前的寒煞。
“枫……枫儿,你终于回来了。”寒煞如晴天霹雳一般激动的狠狠抱住萧堇墨,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寒儿哥哥抱的枫儿好紧,都喘不过气来了。”萧堇墨埋怨道。
“枫儿,枫儿,我的好枫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是悲是喜。
“寒儿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啊?还有还有,我怎么感觉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呢?怎么觉得突然就长到这么大了?”大病初愈的枫儿不停的追在寒煞的身后不停的问着各种奇怪的问题,这可害苦了寒煞,不得不编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搪塞他,难不成还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如果他再经受一回刺激,寒煞不敢保证萧堇墨还能站在他面前罗里吧嗦的问个不停。
“你是说我们来这里是我父亲让你带我来游玩的,我不慎摔下崖去,受了伤,导致我这几天又有些犯病了,所以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枫儿不打算放过寒煞一般的继续问着。
“是啊,你应该还记得我以前总是带你出去玩吧?”
“当然记得了,寒儿哥哥经常带我出去玩,回来以后脏兮兮的,总是被父亲责骂呢!”枫儿调皮的说着。
“这就对了啊,实际上的枫儿是个又乖又懂事的孩子呢,记得又一次我病的厉害,枫儿宁愿自己不吃药,硬要求我吃,否则就哭闹不停。”寒煞又陷入了回忆。
“嘿嘿……寒儿哥哥不要再提小时候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很久啦。”枫儿不好意思的说着。
“对枫儿来说或许真的已经好久了,久的差点永远不会记起,而对我来说,好像永远发生在昨天一样。”寒煞认真的说着。
“放心吧,寒儿哥哥,枫儿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枫儿一辈子都会记住寒儿哥哥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撒娇般的承诺着。
“嗯,枫儿,寒儿哥哥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只在我身边,还要好好照顾你的父亲,母亲,好好的孝敬他们,快乐的在他们身边,然后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枫儿天真无邪的说着。
“枫儿!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一把抱住枫儿,无尽的释放着积蓄已久的情感。
(寰昭国都)
“你说什么,宁儿失踪了?”凌晗不敢相信的问着。
“回父皇,的确如此,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凌卓溪解释着。
“宁儿失踪了?我的宁儿竟然失踪了?好你个安陵明成,竟然如此的阴险!”凌卓溪愤怒的吼着。
“父皇,依孩儿之间,此事确实和安陵国都无关。”
“无关?怎讲?”
“如果真的是他们故意绑架了宁儿,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况且现在这等严峻的形势下,和我们寰昭国都为敌肯定是不明智的,安陵明成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大婚之事弄得满城风雨,显然对安陵国都也是不利的,他也没必要这么做,看来这事,另有他人。”凌卓溪果断的分析着。
“近来国家有些不平,看来鬼门又开始了行动,安陵明成这么着急的联姻,也怕是因为此事吧!”
“鬼门?孩儿为何从来没有听父皇提起?”
“唉,好快啊,原以为会一直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转眼已经10多年过去了,当时你还没有出生,我和安陵明成也还未登基,也是像你现在一般无所顾忌太多的少年,寰昭国都与安陵国都也不是像这样的彼此和睦,那时两国的战争频繁,民不聊生,而鬼门也正是当时最兴盛一时的黑暗组织,拥有着众多的奇人义士,英勇战将,他们盘踞一方,有着不容小看的势力。”
“那么鬼门倾向谁呢?”
“鬼门一向独来独往,行事诡秘,哪边对他们有利,他们便倾向谁。”
“那这么厉害的组织,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那是因为鬼门当年的承若,当时的鬼王坐下有三个得力的助手,骁勇善战,战无不利,且心狠手辣,足智多谋,这就为鬼王很好的打下了江山,也就是他们,改变了当时的鬼门。”
“那然后呢?”
“但是其中的一个人,犯了鬼门的大忌,竟然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那就是安陵明成,你要知道在鬼门那个地方,就不允许犯下错误,何况是故意违反呢!为了他要脱离开鬼门的那个女人所受的责罚要让人所不忍的,心脉尽断,武功尽废,最终奄奄一息间,被鬼门万人唾弃后的换取的爱情是多么的艰辛,她真的很伟大。不过安陵明成总算没有辜负她,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莫非她就是?”
“她就是现在安陵国都母仪天下的安若皇后。”凌晗仿若一副羡慕的表情。
“那么剩下的两个人呢?”
“另一个女人,有着万人艳羡的美貌,绝代天下,聪慧至极,深藏不露,而先皇为了拉拢鬼门一同对付安陵国都,竟让我娶了她,而鬼门也因为安若一事与安陵国都结下仇,便同意了联姻。”凌晗不忍说下去。
“难道?”
“她就是梦璃,你的母后!”
“父皇,你说什么?我的母后是鬼门的人?”凌卓溪不敢相信的问着。
“原谅父皇这么多年来没有告诉你,原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凌晗愧疚的说着。
“那么,父皇,你……爱我的母后吗?”凌卓溪轻轻的问着。
“溪儿,何为爱情?身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到处充满了阴险狡诈地方,你认为我们配拥有爱情吗?”
“孩儿认为没有配与不配之分,只是敢与不敢。”凌卓溪尖锐的说着。
“纵是敢与不敢的勇气,也还是要有愿意与你终身相伴的心,怕就怕最终谁也逃离不掉命运的捉弄。”凌晗暗淡的眼神显出无尽的忧伤。
第二十九章
(寰昭国都)
“一共有三个人吗?那么父皇,还剩下的一位大将是?”凌卓溪不解的问。
“他就与安若和梦璃有着并列地位的疾展。”
“疾展?”“他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而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生性多疑,在当年的鬼门中就已经树立了很好的威望,但是当我与梦璃新婚之日,也就是鬼门与寰昭国都联姻的时候,他便失踪了,好像江湖上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一般,彻底的销声匿迹。”
“消失了?一个人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
“没错,我们都感到很不解,也没有人知道原因,再后来就慢慢淡忘了,三大得力助手就这样分散了,所以鬼门随着前任鬼王的闭关也就逐渐没落了。”
“但是这么多年后,现在的鬼门竟然突然的开始行动了,让人很不解吗?”
“鬼门的行为向来飘忽不定,即使做出了什么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这次重振鬼门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凌晗轻轻的叹了口气。
“父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溪儿绝对不允许任何伤害我们国家的事发生。”凌卓溪坚定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