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子(3)——黄兰淮
黄兰淮  发于:2014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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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崇南哪会听的进去前一句话,他只关注在后面那句。由此他更加肯定夭红曾对自己动情过。以他燕崇南的魅力,加上他神勇的床技,他认为夭红会因为被征服而对他意乱情迷是很如常的一件事。

“本王赋予红儿妄想的权利。本王要娶红儿作妃,入族谱进宗庙。本王要让红儿成为开天辟地第一人,让以后的子孙万代都铭记红儿的绝世容姿。”

夭红不听这段还好,一听之下气急攻心。好你个燕崇南,你想要本公子以男人之身‘嫁’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还想让后人都指着本公子的名字骂我祖宗十八代么?甚么开天辟地第一人——第一丢脸之人么?

第四十八章

夭红柔柔弱弱地转过身背对燕崇南。“王爷无需多言!夭红就当今日未曾见过王爷。夭红福薄一生只能被上不得台面地私下交易,王爷能有如此心思夭红便也知足了。夭红怎能因为污浊的自身而陷王爷于不忠不义之地呢?王爷就当夭红已死,过不许久便忘了我吧!”

燕崇南本就因夭红对他‘有情’而心中亢奋。如今听夭红如此为自己着想,他更是激动万分。他怎能在美人面前服软呢?当即神色一变,脑中一抹狠意一闪而过。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怜爱一个人,正在全心全意的兴头之上。怎会因为几句言语就如此放弃。反而经过这几句话的刺激他顿时豪气万丈,更加想要寻求自己的表现。

燕崇南郑重其事地握了夭红的手,“红儿!你等着吧!这次崇南绝不会负你。我要你,谁都别想阻挡我!”燕崇南最后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口。

燕崇北在一群女人的争斗之中大了头。好容易他打发掉了那群心怀野心的女人们回到‘龙泽殿’时,燕崇南早已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皇宫。

燕崇南跃出宫墙之时回头望了望‘龙泽殿’的方向。他此时心中甜蜜、浑身舒畅,比与夭红睡上一整夜都来得快乐。这种感觉是燕崇南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体会过的。他此时才发觉原来‘相互有情’是那般美好的一件事。

他得快些将夭红给从燕崇北那里要回来。想到如此爱慕自己的夭红要‘身不由己’地委身燕崇北,他就觉得坐立不安。只是,燕崇北现下也是迷恋夭红的时候,怎会轻易把夭红还给他?他又不能等到夭红被燕崇北给玩‘熟’了,那他不头上的绿帽子不就越戴越久么?

燕崇南为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回府之后便钻入书房细细盘算计策去了。

而燕崇北心里一直惦记着夭红的美妙,回到殿内便四处呼唤夭红起来。

夭红此时仍泡在‘碧水池’中。那池水效用神奇,泡了这么许久不但未见皮肤起皱,反而一身欢爱造就的红紫减轻了不少。浑身的酸痛也缓解了。

燕崇北一面唤着“彤儿!”一面寻到了侧殿这边。他一眼瞧见夭红神情慵懒地靠在池边昏昏睡着,呆了一般立在原处痴痴望着。

眼前这人与记忆中的那位翩然公子再一次完美融合了。

彤儿!

燕崇北被这向往已久的美丽景象给迷惑住了。他连衣物都未除去,死死地盯着夭红小心翼翼地踏入了‘碧水池’中。

夭红从昏睡之中慢慢张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被燕崇北压在池子边上由后方进入。他的下身那处幽径经过昨日的扩张,加上温水的浸泡暖烘烘的并未觉得疼痛。只是他如今没来得及服用药物,前面却是毫无反应的。

燕崇北一边动的淋漓一边亲着夭红。夭红闭着眼让自己不去表现出反感。燕崇北正在情欲勃发之际,丝毫没有注意到夭红的反应。他还以为夭红是累得很了,所以前面才无动于衷。

夭红强忍着浑身的僵硬与厌恶承受着男人的贯穿。好容易他的那处被摩擦的狠了自动收缩起来,不一会儿便把燕崇北裹得低吼着发泄出来。

燕崇北探入一只手指去抠夭红那处密所,夭红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紫。他扭头怯生生地按住燕崇北的手,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燕崇北不理会他一下将他提起来放到了池子之上,面对面分开他的腿就俯身去舔夭红的那里。

夭红顿时睁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崩住了脚趾。

帝王的舌尖狡猾地在夭红的密处舔动,这是夭红第一次被如此侍候。他颤抖着大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白嫩的身体。

如同被入了媚药一般,热烈的舌头让他浑身轻飘飘,腰臀也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动起来。

燕崇北见自己的舌功‘讨好’了夭红,兴致大开,竟然更深一步地去探索那个红艳艳的幽洞。

夭红抱紧了燕崇北的脑袋,口中颤抖着发出不成调的喘息。

又一场酣战由此拉开了序幕。此番夭红未服用甚么药物,却是被燕崇北硬生生用唇舌给撬开,似乎那媚药已经深入骨髓,只要碰触到他的某处机关便能叫他化身成另外一个人。

如此又折腾到了日上三竿。燕崇北从夭红身上翻身下来时,已是太监们来催上早朝的时辰了。

皇帝初次上朝怎能怠慢,大匹的宫人们捧着宝冠、龙袍、龙靴以及一应洗漱物品伏在‘龙泽殿’内,等待皇上从锦帐中出来。

燕崇北坐在床沿上,伸展了一下四肢,觉得浑身舒爽。他回头给还在沉沉熟睡的夭红一记亲吻。怜爱地抚了抚那迷人的脸蛋,方才掀开锦帐从床上下了来。

总管太监刚要开口,燕崇北大手一挥让这群宫人们闭了嘴。“别出声!”

总管太监随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回头向各位宫人们使了个眼色,一干宫人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为燕崇北穿戴衣物服饰。

燕崇北穿上龙袍之后帝王之气隐隐散发出来。他临去上朝前吩咐宫人好生服侍夭红,并赏了若干天山雪莲嘱咐炖好补汤叫夭红餐餐享用。

夭红清醒之后,先是对自己昨夜的孟浪放荡自责不已。他不知自己的身子竟然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变得这般敏感。他背着宫人们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果真如燕崇南当初期待的那般自己变成了个淫、荡之人。如今怕是不用药,只需男人一挨身他便受不住诱惑了。

夭红不停地虐待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他也在心中将燕崇南、燕崇北再一次给撕得粉身碎骨。

他唯一可以保存的一丝‘心灵道德’被这两个人给彻底粉碎了。他真正变成了长乐街的小倌儿公子,再也作不回以前那个清清白白的齐子彤了。

他的心他的眼再一次被仇恨给蒙住了。他想,自己已经是再无脸面了,待他日后报了仇,即便是自杀赎罪到了地底也无颜面对娘亲。所以他不能罢手,也不能饶过姓燕的。既然他们那么纠缠着自己,就让他带着他们一起步入阿鼻地狱吧!

第四十九章

燕崇北前脚一离开康王府,燕崇南便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原来他并不是得了甚么不举之症,只是自夭红离去后,房事不如往常那般和美顺遂了。他今日这般一说便引得燕崇北心思动摇。这番‘以退为进’的哀兵政策对于燕崇北来说很是受用。

其实对燕崇南来说,‘以退为进’也是很有效用的。夭红此事便是证明。燕家两兄弟之间素来的争斗只因各自互不相让,步步紧逼,定要争夺个你清我楚。一旦一人示了弱,状况便会截然不同。

燕崇北一路思索着回了宫。一回宫他便去‘龙泽殿’寻那夭红。偏巧夭红早已歇息,燕崇北未叫宫人惊动他,自在夭红床榻之前慢慢坐下,借着顶上明珠的光芒细细打量夭红。

崇南真会爱上他?

燕崇北的目光由夭红的脸蛋一直瞄向他的脚趾。果然,这孩子处处精致,着实不似这凡间该有之人。一世受宠也是应得的。只是,崇南为何会爱上他呢?

他有着稀世容貌,风流体态,性子也千变万化很是勾人。且最重要的是他与翩然极其相似。可他毕竟不是翩然呐?把他当作翩然的影子好生宠宠也就罢了,为何会谈及感情?用上真心呢?

在燕崇北扭曲反复的心境里燕崇南一向与他是心灵相通的,无论是喜好还是憎恶这二人完全相同。这么多年来他二人的争斗全是围绕着翩然而转,对他二人来说翩然已经是一种牵绊。他认为燕崇南也该始终如一地爱着翩然才是。可如今燕崇南‘变心’了。这让一直爱慕着赵翩然的燕崇北有些‘愤忿’——为了赵翩然而愤忿。

他的真心一直留在翩然身上。可方才听燕崇南竟然变了心,顿时让燕崇北对夭红的态度有了些微的波动。他不愿迁怒在自己兄弟身上,就有些迁怒于夭红。夭红怎能取代翩然在他兄弟二人心中的地位呢?

燕崇北的心思烦乱起来了。他一手摸上夭红细白的颈子,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用力勒紧它。他意识到自己的偏激心态,连忙一闪神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

崇南不能爱上除了翩然之外的其他人!但是,崇南现下的状况又需要这个人。他该如何才能让崇南回心转意呢?

燕崇北一夜未合眼一直在脑中思索着如何让燕崇南‘不爱’夭红。

天明时分,夭红幽幽转醒微微一睁眼便看到了身边的燕崇北。只见燕崇北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夭红见他一副若有所思满怀心思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燕崇北见夭红睁了眼,收回了思绪。摸了摸夭红的脸颊,“时辰还早,再多睡会儿?”

夭红发现他一身便装,心头一点灵犀,“皇上出宫了?一夜未睡么?可要歇息片刻?”

燕崇北摇了摇头,“快早朝了!先不歇了!”他捏住夭红的下巴颏,在他的红嘴儿上亲了一口,“彤儿!昨日朕出宫去了康王府。康王同朕说了许多话。”他看了眼夭红,“尤其说到了你!”

夭红直视上燕崇北的眼睛,“王爷说了甚么?”

“他说他爱上了你!还说你也爱他!”燕崇北一字一句地说着,接着将嘴巴靠上了夭红的耳朵边,“他说的可是真的?”

夭红半垂着眼角面上一丝慌乱也没有。“哦?王爷又说了这番话了么?早先夭红不是已经向皇上坦诚过了么?夭红早已对王爷死心了。”

“你之所以对他死心,是因为知晓他不是真心待你。那若崇南他是真的爱你,那又该当如何?”燕崇北继续逼问。

“夭红还能如何?如今夭红可是身在宫中,是皇上的人,夭红不敢也不能如何?”夭红平静地对答着。

燕崇北疑心病起。“那……如果朕将彤儿赏赐给康王?……”

夭红心里一凉。面上却做无所谓之态,“那便是夭红的命!”他慢慢将自己的脸从燕崇北的手上挣开,平静安然却又带着些无奈的悲凉,他起身穿鞋,然后开始对镜梳头,也不再理睬燕崇北。

燕崇北好奇地看着夭红的一举一动,半晌他看了看天色随即出声问道:“天未亮你这是做甚么?”

“皇上不是要送夭红出宫么?我该装扮好才是。”夭红抚着自己乌溜溜的秀发认真又认命地回着。

燕崇北心肠又软了。他上前捉住夭红的手,“朕方才说笑的,你怎能如此当真。”

“君无戏言不是么?皇上既然说出了口那便是心中已有了打算。既然如此,不过是早晚的事。”夭红淡然一笑,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前去更换衣物。

燕崇北焦躁了。方才对夭红产生的那点‘迁怒’和‘试探’马上被他抛之脑后。他现下只知他的彤儿生气了,要好生哄回他的彤儿才是。

“好彤儿!是朕的错!朕疑心病起,牵累了彤儿!彤儿莫生气,朕任你处罚可好?”燕崇北跟在夭红身旁一副‘讨饶’的神情,与他方才那股狠辣威严完全判若两人。

夭红将手上提起的衣物一下扔到地上,扭头蛾眉微挑,凤目含泪。“我入宫不过几日,皇上就如此待我。当日皇上口中的誓言原来也是哄骗人的!你们兄弟二人果真没一个好人!枉我如今甘愿服侍身下。哼!”

燕崇北的神色尴尬起来。依稀记得不过大前日的晚间他还抱着夭红的身子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了一番。皇帝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皇上既然情义不在,那便做做好事送我回长乐街便是了。我夭红虽是一小倌儿,也绝不是那攀龙附凤之辈,以我这副皮相赚些银钱养活自家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夭红红着眼睛一副不容侮辱的烈性姿态。

燕崇北被他这突然的脾气给惊住了。是了!不久之前夭红也曾如此激烈如火过。自此次再见之后,他性子温驯许多,可毕竟骨子里还是那个高傲的美人呐。

第五十章

皇帝小心翼翼地陪起了笑脸。男人骨子里带着的那点‘贱’意随之冒了出来。

“彤儿!真是崇北的错!崇北一时迷了心窍了。”

燕崇北不自觉下竟然不再自称‘朕’而是用了‘崇北’二字。

夭红蹙紧眉头一扭身坐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脸上又染上了淡淡的哀愁。“迷了心窍?你且同我说说,是甚么叫你迷了心窍?我也好心中服气。难道只是听他人说几句闲话便忘却你堂堂帝王许下的誓言?”

燕崇北连忙挨着夭红身旁坐了下来。他搂住夭红的腰身,细细思索该如何同夭红解说。“朕在康王府上一听说他与你情投意合,朕便迷了心窍了。且康王同朕述说了他的隐疾,朕一时怜悯他,便……便有了糊涂念头。”

夭红心中暗想果然是燕崇南作的怪。他回头瞪着燕崇北俏生生地板起了面孔:“情投意合?情投意合会送了我入宫来?情投意合会在我身上用了那么许多媚、药?情投意合我会心甘情愿雌伏别人身下?好一个情投意合!”

夭红冷笑一下,“王爷说他患了甚么隐疾?那又与我有何干系?”

燕崇北有些为难地左思右想一番,“这个……这个他、他房事上有、有些障碍。”

夭红奇了。“障碍?甚么障碍?”

燕崇北小声说了一句,“他说他除了你,面对别人都立不起来。”

夭红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此等大话皇上你也相信?王爷不知经历多少男女,怎会如此轻易患此隐疾?皇上可有询问太医得知详情?”

燕崇北一听,这倒没曾想过。他见夭红当真是气得很了,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是了!崇南不知在风月场上浸泡过多少年的了。

他随即唤来总管太监,如此这般交待一番。那太监便领命而去,不多时太监总管便回来复命了。

夭红此时仍坐在内室唬着一张脸不理会燕崇北。

燕崇北反倒坐在外间的软榻之上靠着背枕玩着一颗鸡蛋大的明珠。

总管太监悄声进来在燕崇北身前小声‘叽叽喳喳’一番。但见燕崇北脸色一黑,顺手便将那颗明珠给掼了出去,明珠顿时碎了开来。

“好大的胆!竟敢诓骗朕!还用如此好借口!”燕崇北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绷得紧紧地。

原来方才他是找人去素日给康王府府上瞧病的太医处打探了一番。那太医今日才从王府中例行探望回宫,并未提及燕崇南所患隐疾,反而提到康王的一个宠侍被王爷宠幸过度,受了些伤。且王爷才同他定了许多用在宠侍身上的媚药。

这一消息如何不让燕崇北震怒呢?好容易他有了些兄弟情谊想如若真是罹患隐疾便将彤儿还于他也罢。没想到一切皆是燕崇南用的一招‘哀兵政策’。想来他是想将彤儿从自家身边哄骗回去,那他口中信誓旦旦的‘相思’不过也是场玩笑咯!

燕崇北一面想着自己堂堂帝王竟然被兄弟摆了一道,心肺具焦。另一面又有了轻松之意,崇南只是想方设法同他争夺夭红并不是真正爱上此子,他并未违背他们兄弟对翩然的情义——燕崇北有了一种‘变态’的满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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