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刃薄年——慕染°
慕染°  发于:2014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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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礼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透着一抹说不清的情愫,“嗯,睡吧。”

这几日他俩都很累,这会儿好不容易能躺下来,没多久两人便双双坠入梦乡。

那一夜无梦,而当砚礼再醒来时,承影正在他脸上小鸡啄米似地乱亲,他痒得索性翻了个身,不料下一秒竟被承影完全压在了身下。

他一惊,随即清醒过来,“少……少爷!”

承影在砚礼的脸上亲了一口,继而扳开他下身,挤进两条腿之间,“砚礼,我好想你。”

砚礼并不傻,自然听得懂承影的意思,男人早上都这样,只不过今天这出来得突然,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努力克制着想要逃开的冲动,砚礼的声音都变了调,“可是,少爷,我还没准备好。”

“没事,我会帮你做足前戏。”那一刻,承影的笑容里略带了一抹邪气,看在砚礼的眼中,总感觉不怀好意。

承影下了床,从他那还没来得及理完的行李箱中翻出一管润滑剂,随后又爬上了床。砚礼心知此劫难逃,倒也不说什么了。

作为情人,承影确实算得上温柔,只可惜砚礼禁欲四年,如今对这事略有些抵触。其实原本他也没做过几回,当时就觉得痛,现在则更加反感。

承影并未发现砚礼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帮他脱掉了裤子开始做扩张。

砚礼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枕头的一角,看样子十分紧张。

承影让他放松,可砚礼的身体仍僵硬得很,要是遇上个脾气躁的男人,恐怕早就要发火了,好在夏少爷性子好,倒也没说什么。

等前戏做完,承影俯下身抱住砚礼,“宝贝儿,我要进去了。”

砚礼只感觉被滚烫的硬物抵住了后庭,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承影还是如当年一般很懂得照顾对方的感受,所以每回进入都不会太快。他前戏做得很仔细,以至于进入的时候也不会太艰难。

然而砚礼依旧感觉痛得厉害,当身体被填满,他眸中已蒙上一层厚重的水汽。

承影刚一挺身,他的手指便狠狠勒过床单,照他说来,那一刻仿佛身体都被生生撕裂了般,疼得误以为全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砚礼终是受不住,带着哭腔求饶,“慢、慢点。”

承影放慢了动作,小声安抚着,“别怕,我轻一点。”

砚礼急促地喘息着,他的表现就好像一个处子,对于痛极其敏感,“少、少爷,我……好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痛,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习惯不了。

对此承影也很无奈,他本是想给砚礼快感,可这家伙就跟个瓷娃娃似的,稍微碰一下就喊疼,他都害怕再用力一些就会把人给搞碎了。

这样一番折腾,砚礼才渐渐适应了些,承影知道他有在努力地迎合,所以并未责怪。

末了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到达高潮,白浊的液体弄得满腹都是,砚礼环着承影的脖子,疲倦地说道:“对不起啊,少爷,我又扫了你的兴致。”

承影不怪他,反而有些心疼,他亲吻那两片唇,在其耳鬓厮磨,“不会,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他弯起眼,蹭了蹭对方的脸,“砚礼,叫我的名字。”

砚礼将下巴埋入承影的肩窝,好一会儿才生疏地唤道:“承……影。”

“乖。”

那天他们做完,承影抱着砚礼去浴室洗鸳鸯浴,那小子趴在浴缸边硬说屁股裂了,可他将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后,发现顶多也就肛口红肿,压根就没什么问题。

等洗过了澡,承影给砚礼的下边上了点药,省得他过会儿又虚张声势叫着后庭发炎什么的。

全都弄完了以后,承影便打算喊人去备早餐,结果人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外头一阵敲门声。

砚礼也探着头往外张望,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些不安,照理说这么早,不该有人过来才是。

他原是担心四爷上门找茬,不料承影开了门,却见乔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面色凝重,看到他便说:“少爷,不好了!”

承影眨巴了两下眼,倚在门边茫然问道:“怎么了?”

乔安大口喘着气,估计是跑过来的,“夏风……夏风少爷他,出事了!”

承影瞧乔安上气接不上下气,而这事又牵扯上了夏风,就已猜到事情绝不简单,“怎么回事?夏风怎么了?”

“他……”乔安紧紧锁起眉头,“他死了。”

“你说什么?”

08.死亡讯息

夏风死了,死因是被人用一根细绳勒住了脖子,导致窒息而亡。早晨护士查房时发现病人已经断气,并立即报了警,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晚二十二点至零点之间。

承影跟着乔安顺着长廊走到尽头,还没来得及见着他父亲,就已被几名身着便服的警察拦了下来,“请问是夏承影先生吗?我们是警察。”那为首的男人将证件亮在他面前,说辞如电视剧里放的一样,“关于夏风被杀的案件,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砚礼站在窗边,目送着承影坐上警车,而后微眯起双眼,眸中的光色略微透出些许阴鸷。

他握着手机望向远方,微风从窗外打进来,扬起薄纱窗帘,那一幕瞧着,让人觉得美得好像一幅画。

耳畔,彩铃响了好一阵对方才迟迟接起,砚礼也不与人罗嗦,开门见山就问,“夏风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人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说话时就跟嘴里含了颗橄榄似的,“谁死了?”

砚礼努力克制着内心起伏的情绪,压着声线冷冷地重复,“夏四爷的儿子夏风,他死了。”

这一回对方总算是听清了,砚礼隐约听见那边有些细碎的声响,可能是猛然坐起身时弄出的动静,“你说夏风死了?”男人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似乎也很惊讶。

砚礼挑了挑眉梢,那个表情竟显出几分妩媚,“不是你喊人做的?”

“当然不是!你不是说了先别动手吗?”男人想必也觉得这事蹊跷,思忖了片刻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夏风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砚礼慢悠悠地走回卧室,小滋跟在他后头也屁颠屁颠地进了屋,他抱起爱猫坐在床边,“你帮我查一下,夏风在外面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哦,好的。”男人应了声,随即又听砚礼开口,“夏风死的时间太巧合,如今承影被警方带回去了,看来这事不好办。”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继而男人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夏承影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对方的目标真是承影的话,那么接下去一定还有事件要发生。”砚礼越想越气,忽然一拳头打在床上,“好好的计划全给破坏了,这家伙别叫我知道是谁,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砚礼这一下倒是把小滋吓了一跳,小家伙赶紧从他怀里蹦出来,一溜烟就逃得不见了踪影。

砚礼也没去捉它,仍坐在床边暗自恼火,手机里忽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先消消气,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先按兵不动吧,警方那边要是拿不出承影犯案的证据,二十四小时后就必须放人,等他回来以后,咱们再想想法子。”说到这里,砚礼的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夏风一死,四爷很快将出局,最近烦心事太多,也就这个消息尚且值得欣慰。”

“我猜夏四那老头儿顶多还有三天的好日子。”男人低笑着,隐隐透着些阴险的味道。

砚礼闻言,也跟着笑起来,“他没那么沉得住气,四十八小时已是他的极限。”床头柜上,还摆着几小时前他跟承影做爱没用完的半瓶润滑剂,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说道:“不管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咱们这出戏还照唱不误。”

……

却说承影在审问室里待了已近一天,三名警官对他轮番上阵,桌上的咖啡也换了一杯又一杯,他又是二十多个小时没睡,难免觉得乏困。

那些个警察像是认定了承影就是凶手般,对他的态度很不客气,用词严厉粗劣,叫人听着极不痛快。

不过承影并未跟他们计较,这整整一天的盘问下来,他自认已经把昨晚探病的经过都交代得很清楚了,奈何警方还不愿放人。

再度端起桌上早已冷却了的咖啡,他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总而言之,昨晚我确实去看过我哥,这我不否认,但我没有杀他。”

此刻坐他面前的这个警官姓徐,似乎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夏先生,你也知道,不是我们警方要刻意为难你,只不过现在监控录像里只拍到了你。”

承影并未显出丝毫慌张,冷静得完全不像他这年纪的人该有的反应,“所以呢?”

“死者是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遇害的,而在这段时间内,你是唯一进过他病房的人。”伴着徐警官的话,承影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派悠然的姿态,只是眼底浮着很深的倦意,“照这么看来,我确实嫌疑最大。”他略微顿了顿,拇指轻抚着杯口,“但是病房里没有监控,而凶手如果是从窗外爬入病房行凶的,你们也不知道,不是吗?”

或许他这番话在警方听来,无非就是狡辩而已,徐警官撇撇嘴,好笑地回应,“就算他是从窗外爬进去的,但楼外也是装着监控的。”

“没有死角吗?”这一问倒是把徐警官给问懵了,相反承影倒是表现得很无所谓,“凶手要行凶,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医院的监控拍到?”

“话虽如此,但这并不能排除你犯罪的嫌疑,很遗憾夏先生,仅凭这卷录像带,我们就可以对你行以拘留。”徐警官的口气是冰冷的,也许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断论,无论承影说什么,也不过是犯人在狡辩。

承影无奈地耸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请求见我的律师。”说着,他摸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杨律师吗?你好,我是夏承影,我这儿有件棘手的案子想请你帮个忙。”

……

杨璐是承影世叔的女儿,大学时学的是法律,后来去美国深造,听说前两年回了国,刚回来就赢了一桩很难打的官司,从此名声大振,是个挺了不起的女人。

承影还没去日本时,老爷子就有意想给他俩牵个红线,偏偏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杨璐身上,后来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还记得那会儿他一哥们儿问过他,说杨璐这妞长得正点,又这么能干,你干嘛不要她?

对此承影的回答倒也直白,他直接搂着砚礼一杯酒灌下去,随后将空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说道:“我有一个最好的,哪里还需要别人?”

那年纪的孩子大多正处叛逆期,有阵子承影交了群狐朋狗友,没事儿净往酒吧泡,他朋友圈里不乏同志,大伙儿时而聚一块儿开开玩笑,就会说起夏小少爷金屋藏娇,家里养了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砚礼还比承影大了一岁。

那天那哥们儿听承影这么说,当即顶他一句,“你还能跟你家这位过一辈子?”

承影当时心眼不大,为人处事也不够圆滑,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他当着人面,对准了砚礼的唇就吻了下去,完后又要了杯酒,“一辈子怎么了?日后我不讨老婆,只要他一个。”

这话才说完就迎来一阵笑声,而今承影回想起来,觉得真真枉费了他一片痴心。说起来那时莽撞,只顾着跟兄弟斗嘴,竟忘记去看砚礼的表情,也不知那家伙会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感动。

承影坐在杨璐的车里,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禁想起了当年,他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做过许多的疯狂事,可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却都是与砚礼有关的。

杨璐手握方向盘,车子开得很稳,她偷偷瞄了承影一眼,而后扬起一抹浅笑,“没想到夏少爷也会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

承影猛然回过神,看向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杨璐长得很漂亮,是很多男人梦中情人的那一款,只不过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过于强势,非但没有女孩子的小鸟依人,更是气场强大到能把不少男人都比下去,这一点,相信听过她辩护的人都深有体会。

“杨律师……”承影刚想说什么,杨璐却低声笑起来,“叫我杨璐就好,杨律师听着怪生疏的。”

“嗯,杨璐。”承影并不讨厌这个女人,如果只是当朋友的话,杨璐还是不错的,她身上没有一些女孩子的矫揉造作,而承影本也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

车子驶到路口,恰巧遇上红灯,杨璐侧过脸对上承影,突然严肃地开口,“这次的案子对你很不利。”

承影先是一愣,而后却释怀地一笑,“我知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死了人,受害者还是他大哥,而他是最大嫌疑人,并且在案发的时候,他又正好去过夏风的病房,这种情况,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他很难洗脱嫌疑。

“不过我觉得,你该先想想怎么跟你父亲和几位叔伯解释,夏家那么多规矩,你这趟惹上了命案,估计回去得挨罚了。”因为父亲与夏家几兄弟是世交,所以对夏家的一些规矩,杨璐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她还小的时候曾见过承影挨罚,以至于那之后,她一直以为夏小少爷之所以总对她冷冷淡淡的,就是因为那年她瞧见了他最糗的一面。

而事实上承影却并不在意,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么件事。此时他略显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顶多就挨一顿打,反正从小被打到大,也不在乎这些了。”

杨璐歪着脑袋注视着承影,不太明白这位少爷心里的想法,“不疼吗?”

“很疼。”承影闭上眼睛,想必是真的很累,“但皮肉之苦,总好过被人背后捅一刀。”他像是话外有话,杨璐听不懂,只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后面响起喇叭声,她才发现已经换了绿灯。

那一路上,承影始终闭着眼,杨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着了没有,便没有吵他。等快到家门口时,却忽闻承影再度启口,“待会儿我四叔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他抿了抿唇,缓缓睁开双眼,沉默了良久才又接着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09.血光之灾

砚礼有句话是说对了,他说夏四爷沉不住气,四十八小时内必先自断后路,结果说完这话的当晚,四爷就真的出了事。

承影和杨璐刚踏进门,就瞧见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他们随手抓了个馆里的学生询问是怎么个情况,那学生神色慌张,结结巴巴地讲了一串,大致意思就是四爷被人心口捅了一刀就快撑不住了,有人瞧见了疑是凶手的男人,却说是已故的夏风。

承影和杨璐面面相觑,心知这趟事情闹大了。

夏四爷伤得不轻,心口被刺了那么一下绝对是致命的,承影赶到之时,老头子早已经断了气。

就乔安一人守在那里,见到承影,他随即唤了一声,“少爷。”

承影点点头,款步走近四爷的尸体。

夏四爷死在自己房里,尸体被发现后他们就把他搬到长桌上,事情来得那么突然,家里连殡葬都还没来得及订,只拿一块白布盖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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