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流连于秦川胸前诱人的一点朱樱,一时手上忘记了轻重的时候,当事人却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轻短的闷哼。高灵毓吓得僵在那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等了半晌,凑近去看秦川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将要清醒的意思。他试验一般,重又掐了一下那粒可怜可爱的红豆,当秦川喉咙里再次溢出那种撩人的哼吟的时候,高灵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
我的川……
高灵毓难以自制,放开秦川使他平躺,翻身轻轻伏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秦川身侧免得自己体重压到他,另一只爪子就直接向下去解他的亵裤。摸上秦川沉睡着的分身,高灵毓倒首先呼吸粗重起来,他试着取悦心爱之人,手指灵巧地抚弄揉搓,感觉到那温热的物体在自己手中开始膨胀跳动,他颇为得意地勾起嘴角,再接再厉,俯下身暧昧地舔咬起秦川柔软的耳廓。
虽然之前仅仅交合过两次,但高灵毓对于秦川身上敏感之处已然摸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触碰爱抚哪里,川的身体就会产生怎样可爱的反应。此时秦川的双眼仍旧闭着,仿佛高灵毓只是他一场荒诞春梦中的主角,随着高灵毓的动作,他不自觉地屈起双腿,稍稍扭动着腰肢,身体的快意诱得他喉中不断发出小兽呜咽一样哑哑的呻吟。
他诚实的反应出乎高灵毓的意料,更叫他血脉贲张、欣喜若狂!
之前的交合,就算不曾被强迫,神志清醒的秦川也都是一副沉默隐忍的态度,他承受着高灵毓在自己身上驰骋,却对于自己亦能从欢爱之中得到快意感到万分难堪羞恼。如同此刻这般毫不压抑地呻吟出声,随着高灵毓的爱抚扭动身体配合,当真是高灵毓想也不敢想的。
高灵毓痴痴望着秦川脸颊上腾起的绯红,终于顾不得自己不愿弄醒他的初衷,俯身吻上那人滚热的双唇。
情难自制,辗转缠绵。
直到沉睡的人因为缺氧,终于睁开眼睛,开始猛力推搡着高灵毓的胸膛,刚才放松开敞的身体也恢复到平时抗拒的僵硬紧绷。
终于躲开他强势入侵的唇舌,秦川大口喘着气,愤怒地瞪视着高灵毓满是情欲的脸孔。
“你怎么又……”
高灵毓根本不听秦川想说什么,猛然重重压在他身上,双臂铜浇铁铸一样死死抱住他的后背,腿脚交缠,两人的躯体缠在一起,无法平衡,竟向床铺内侧翻倒过去,加上高灵毓有心地使力,最后竟成了秦川趴伏在高灵毓上方的姿态。
秦川满脸通红,尽了全力想要挣脱,奈何高灵毓双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背和颈项,双腿铁钳一样紧紧夹着他的胯骨,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高灵毓精神抖擞的下体抵着自己,只要稍一挣动,那东西就更加兴奋地戳在自己大腿上。秦川羞臊至极,双手撑在高灵毓身体两侧,想要尽量减少两人身体贴合的面积。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高灵毓舔吻着秦川优美的脖颈,轻轻咬住他的喉结,就听到上方人猛然的吸气声。
“我竟不知道,你这里也这样敏感……”高灵毓嘿嘿笑着,一只手离开秦川的后颈向下一路滑行,摸上他最为脆弱的腰侧,揉捏挑逗。秦川拼命压制着身上的颤栗,绷着身体,却放软了语气:
“毓儿,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高灵毓稍稍松开双腿,身体向上贴近秦川的身子开始轻轻地摩擦,秦川仍旧被按住后背逃脱不得,渐渐产生反应的下体使得他又开始羞愧懊恼,可不待他开口,高灵毓却说出一句话让他瞪大了双眼。
“川,你想不想要我?”
“什、什么……”秦川呆愣住,毓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高灵毓松开压制着秦川后背的手,笑着勾上他的脖子,桃花眼冲他妖冶地一闪。
“这次我在下,你在上,好不好?”
见秦川木头一般呆了神志,高灵毓窃笑着,大大方方将双腿张得更开,按住秦川的腰胯就向自己两腿之间压,谁料还没有碰到,秦川便猛地跳将起来,甩开高灵毓的钳制向后极力躲闪。
就像方才将要触碰到致命的可怕毒物一样,秦川最大程度地拉开与高灵毓的距离,一直退到床铺另一头,后背紧贴着床栏,不住地摇头。
高灵毓立刻眉心紧蹙,撑起身体瞪视着秦川。
“你不想要我?”
秦川此时冷静了不少,没有回答高灵毓蕴满怒火的质问,抬眼扫视屋内,开始搜寻自己的衣物。
高灵毓直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冷冷喝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当初在兖州的时候你也不愿意!难道有谁比我更好吗!”
秦川依旧充耳不闻,任凭高灵毓一个人发火,下床捡起地上的亵衣亵裤,开始往身上套,低着头,看不真切神情。
高灵毓脸色愈发阴沉,目光更是如利刃一样,直要将秦川的身体瞪出个窟窿,看到秦川默默地一件件穿上衣衫,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怎么总往闵玉淳那里跑?”
秦川回头,“你是何意。”
高灵毓突然一击掌,哈哈一笑,“我想起来了,闵楼主专攻绮粉靡药,想必对房中术也精通得很,难怪你……”
“高灵毓!”秦川厉喝着,如风般迫近,一掌直击高灵毓胸膛。高灵毓怎可能让他得手,眼看这一掌就要击上胸口,他旋即将秦川手臂紧紧抓住扭到他身后,一个反手将人重重压在床上,单膝跪压在秦川腰上,叫他面朝下紧贴着床铺动弹不得。
“高灵毓!——你!”秦川猛烈地挣扎,像一只困兽般挣动着,反抗高灵毓的压制,身体击打在床铺上发出沉沉的闷响。
高灵毓眯起眼睛,看着秦川挣扎中剥落了衣衫,露出半边光滑厚实的肩膀,俯下身,凑近他耳边:
“每次风月扬来这里,都能和你聊上半日,怎么?他那样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你也喜欢?”
秦川瞪大了双眼,喝骂着高灵毓的名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身上一块肉来!
“高灵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明明只与你……牵扯旁人做什么!”
“是么?”高灵毓低声呢喃,突然手上使力将秦川的手腕几乎捏碎,膝盖亦狠狠在他后腰碾压,秦川经不住剧痛,失声痛呼,却更为惊恐地感觉到身上之人从后面掰开了自己的双腿。
“你、你做什么……”
犹如第一次交合的姿势,那酷刑折磨般的可怕记忆迫使秦川放弃与高灵毓对峙,颤颤地出声央求高灵毓停手。
“毓儿,毓儿……不要这样……我求你……”
高灵毓红了双眼,身体卡进秦川两腿之间,猛然一指捅进昨夜才承欢过的紧致窄穴,低声道:
“若不是你有旁人,那就是你天生在下!活该被我操弄!!”
说罢,高灵毓铁杵一般直捣进秦川身体最深处。
身体被撕裂被撞击的巨大痛楚却不及这句话让秦川伤痛欲绝。
我在你心中原来如此不堪么……
一句话抽走了他心里所有反抗的念头,秦川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娃娃瘫软在床铺上,一只手臂垂下床沿,毫不反抗,承受着高灵毓凶猛狂暴的冲撞折磨。
高灵毓的头脑中仿佛灌进了滚热的岩浆,完全不知自己正做出何等暴行,他只是死死掐住秦川的腰侧,任凭自己在这个人体内横冲直撞。
他混沌的意识中只余下一个讯息:他是我的,他是我一个人的!我要锁住他、将他关进笼中!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只有我能进入!!
炽热紧致的疯狂快感一波波席卷了高灵毓的全身,他彻底沉浸于秦川的身体给他带来的癫狂之中,而忘却了身下的人是何时停止挣动,又是何时陷入昏厥、瘫软了四肢、就好像……已然死去。
待到岩浆渐渐冷却,终于回复神志之时,高灵毓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床铺上趴着的人。
他一手垂在床外,一只手姿态怪异地扭在背后,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尚未消去,腰间亦是多处印痕,都是自己按压他腰肢的时候弄下的。他身下殷红的鲜血不似第一次只有一丝一缕的血迹,这一回顺着大腿根流下,浸染了床铺,白浊的液体混着鲜红,干涸在他股间。他的双腿大张,同手臂一样无力地瘫着,左腿几乎落下床铺,很明显膝盖和大腿在交合之中多次磕碰到坚硬的床沿,青紫斑斑。
高灵毓霎时间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看到的这幅画面在头脑中不断闪动,几乎要把持不住身体跌下床去。、
“川……”
高灵毓捂着眼睛,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不住地唤这个名字。
“川……川……”
眼前的漆黑终于消退,他凑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将人翻过身,让他面朝上得以顺畅呼吸。
“川,对不起……”
“川……你醒醒啊……”
凑近秦川口鼻,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高灵毓又哭又笑地抱住秦川的身体。
“凝元丹……川,你等一等,我去找无缘要凝元丹!”
在他的颊上落下一吻,高灵毓小心地在秦川颈下垫好枕头,为他盖好锦被,下了床,跌跌撞撞去扯衣架上的外袍,双手颤抖着将自己胡乱裹起来,高灵毓又扭头望了一眼仿佛陷入沉睡的秦川,奔出房门去寻无缘。
49.关心则乱
又一次在睡梦中被拍门声吵醒的无缘姑姑,在看到门外站着的自家公子、唤了一声“无缘”之后眼中接连涌出的大颗泪珠的时候,皱紧了眉头。
“川,川他……”
无缘一把将高灵毓拨开,黑着脸直奔高灵毓与秦川的主卧,毫不避讳,揭开锦被就开始查看秦川身上的伤势,脸色是愈发地不好。高灵毓跪在床沿,看一眼秦川又看一眼无缘,见她搭在秦川腕上的手指松开,扬起脑袋急切询问:
“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无缘不说话,将被子向下拉了拉,示意高灵毓搭把手将人翻过来,高灵毓连忙爬上床,让昏厥的人趴伏在自己怀里,露出后背。一看到秦川后腰上老大一块乌紫,无缘顿时就想跳起来将高灵毓骂个狗血淋头,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
可是心下转了几转,俯下身在秦川后腰上几处按了按,无缘起身冷冷道,“秦堂主腰上这处伤实在太重,不可能完全治愈。加之他忧惶惊惧、血气不和、脉象杂浮,想必就算醒来身体也会留下不少遗症,估计从今往后,是不能再练武了。”
高灵毓缓缓睁大了双眼,抱着秦川的双手颤抖起来,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面色。
“不会的……你看错了,你再仔细看清楚!川最喜欢习武练功,每日早晨都要在院子里练上一个时辰的……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无缘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公子若信不过我,大可以找大夫来瞧,不过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多此一举。您还是好好想想秦堂主醒来之后,怎样跟他交代吧!”
也不管高灵毓抱着秦川倚在床头,呆若木鸡,无缘转身出门,为他端来一盆热水,看也不看那两人一眼,径自转到后院煎药去了。
高灵毓呆愣了许久,慢慢扯过棉被将秦川的身体裹好,连人带被子紧紧抱住,贴在他耳边道,“川,我错了,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
“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你会恨惨了我,可是……我不会让你走的……”
……
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一样,直到无缘端着汤药迈进内室,那盆热水早已凉透,高灵毓仍是那个姿势,抱着秦川一动不动,仿佛得知再也无法习武练功的不是昏迷中的秦川,而是他本人。无缘在心中感叹,到底还只是个刚过二十的孩子,就算他能在这鱼龙混杂的逍遥山庄中游刃有余,一旦碰到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出事,仍是会乱了方寸。
端着药碗,走近床铺,“公子?”
高灵毓呆呆地扭过脸,看见无缘手上的汤药,伸手来接,却被无缘转身躲过,“公子怎么不帮秦堂主清理?万一像上一回那样高热不退该如何是好?”
“药。”高灵毓全不在意无缘在说什么,伸着手等着无缘递过药碗。
“罢了……”无缘无奈认输投降,“我怕了你了!秦堂主的身体没有大碍,腰伤并不太严重,躺着静养几日便会好了!”
高灵毓听了这话,先是呆愣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忽然神色狰狞起来,恶狠狠瞪着无缘,压低了声音。
“你竟然骗我!”
“还请公子莫怪,药碗我搁在这里了,我待会儿再端盆热水来……公子您别瞪了,还是赶紧给秦堂主服药吧。”无缘拿秦川做幌子成功转移了高灵毓的注意,三步两步溜出门去,一面在心中默念,方才好险,若不是怀里抱着秦川,公子非冲上来劈了自己不可!
再看这边,室内只余高灵毓同秦川两人,高灵毓为无缘诓骗,原先杀气腾腾、阴沉紧绷的一张脸,在目光触到秦川的一刹那却绷不住笑出了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把药喝了,再躺着休息几日,很快你就又能在青石板的练功场上舞剑练功了!
高灵毓让秦川翻过身、软软地倚靠在自己怀中,端起药碗,温柔小心地服侍他喝下浓黑的汤汁,心中思量着,这几日必定亲手照顾他,还需好好道歉,若川实在生气,就跪在他身前哭着求他!川最是心软,一定不会同自己置气太久的!
高灵毓的小算盘打得响亮,却全然忘了欲望之中自己说过什么糊涂伤人的话,只等着秦川清醒,好软磨硬泡求他原谅,孰不知,此次的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自从秦川醒来就没和高灵毓说过一句话,他拒绝高灵毓为自己涂抹伤药,是高灵毓递来的汤药绝对闭口不饮,高灵毓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时候甚至会明显地表现出厌恶。腰上被高灵毓碾压的伤痕确实有些严重,秦川暂时只能躺着或者倚在软垫上,无法自由活动,至于下半身被他摧残折磨的部位,那可耻的疼痛让秦川简直想拿刀将那里剜去!
这是秦川第一次打心底不想看见这个人,无论从前对他有多么喜爱宠溺的感情,也在那夜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被打消殆尽。一看到他的脸孔,脑中就闪现出他将自己压制在床铺上、残忍进入自己的可怕场面,对于那一晚,秦川连想都不愿想起,也就更加不愿见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握住他的手被狠狠推开,盛着汤药的瓷勺送到那人嘴边他却立即扭过头去,自己声泪俱下地道歉哀告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几日下来,高灵毓简直要被秦川完全拒绝的态度折磨得发狂!
以高灵毓的性子,以往谁要是胆敢这样对待他,他必定直接一掌送上去!可这个人是秦川,是他驱之慕之、重之恋之的秦川!况且这件事本就是自己的错,秦川一时气愤、不能原谅自己也属正常,这次他脾气是大了点,兴许过个几日,见自己诚心认错也就好了呢!
无缘夹在两人中间,真真是苦恼不已。秦川不让高灵毓近身,照料病人的活儿就落在无缘一个人身上,秦川是男子,这中间自然有许多不便。高灵毓那边是整日唉声叹气,远远地窥探一眼床铺上人儿的精神如何,而后找个旮旯躲起来自怨自艾。
眼看着秦川身体渐好,可是对人的态度毫无转变,仍是一看到高灵毓就眉头深锁,满脸的憎恶之色。高灵毓是身陷其中,失了主意,整日追在无缘身后询问那人的身体如何、精神如何,一面心下惴惴不安,对于秦川身体将好一事又高兴又害怕,整个人已然进入慌张无措的混乱状态,平日的阴谋诡计、狡黠奸诈齐齐抛之脑后,生怕一个不好惹得秦川从此同自己断情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