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唐家之大哥大嫂——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发于:2014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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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从闲人一枚攀升至武林盟主,他却功力渐失、复又失去容身之所;本以为站在整个武林的顶峰就能让他心悦诚服,不料这个倔脾气的家伙宁可带着孩子四处漂泊,也不愿向自己低头!

“就算你不回来,也要把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儿子!”

“我绝不让儿子离我半步!他也是我的亲生骨肉!”

要看高灵毓和秦川将来如何,还请期待下部~《江南唐家之永结同心》(连载ing)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灵毓,秦川 ┃ 配角:元寒喑,唐家二爷,白玉青石 ┃ 其它:情有独钟,破镜重圆,欢乐向,年下,美攻

1.初遇冰山

紫缎金边滚着貔貅纹儿的奢华袍子,随随意意摊在厚厚的波斯毯子上,华袍被蹂躏得不像话,似乎有谁在上头翻滚缠绵过不下一两次,遂着毯子向寝室里望去,更是一片淫荡景象。一地的衣衫散落着似是被主人忘情时随手抛下,寝室深处的沉香木雕花暖床此时更是最淫荡之处,藕荷色的薄纱帐掩着帐中激烈互拥的二人,结实的沉香雕花床在二人的动作下似乎都要散架,更别提两人忘情时发出的激烈喘息和呻吟,交相缠绵,是个人听了都要脸红心跳。

可唐突进门来的女子就似没瞅见这活春宫,十分稀松平常地唤道:“宫主,白衣教的几个人砸了咱在滨州的场子,怎么处置。”

藕荷纱帐里喘息稍停,传来一个深沉威严的声音,“离滨州最近的是不是秦川?”

“正是秦堂主。”女子回话,同时抬起眼帘稍稍一瞄那遮似未遮的满室春色。

帐内动作又起,一声惊呼漏出随即被主人生生咽下,那个声音又道:“那就交由他去办。”

女子应了随即转身要离开,可是开了门又回头道:“还有一事,宫主。我方才来的路上见到高公子往这边来……”

……

暖床纱帐中“咚——”地一声响,随即传出宫主人元寒喑的怒吼,“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你……叫什么的,赶紧穿了衣服走人!不成,不能走正门,你从后门出去,千万别给我碰上了他!听到没!”刚刚还身下承欢的可人儿战战兢兢,被水悠宫的主人撵下了床,套了件外袍便被推出门外,就听门里那人急呼,“无缘,叫人收拾收拾,这一地的衣服,不行就扔!千万千万别让他看到!”

高公子高灵毓,整个水悠宫的噩梦,此人乃是老宫主的二弟子,也就是现任宫主的二师兄,整日没甚正经事,不见其习武练功,更与琴棋书画无缘。平日最喜破坏水悠宫花匠的辛勤劳作成果,即随意蹂躏宫内的花花草草,不放过一草一木;其次是打扰宫主大人的性福生活,常常潜伏偷窥,并聘请专业写手记录撰述成文,亲自为其绘制插画,刊印成册,发行于江湖。

对于自己二师兄的恶趣味和恶劣性格,现任宫主元寒喑是吃尽了苦头,一次邀请神月谷的谷主来自己宫内小唔,一路上夸赞自己家院子多么多么景色迷人,亭台楼阁,花繁柳盛,四季如春。进门一看,那是一地残花败柳,尸骸遍野,惨不忍睹,而始作俑者正拿最后一株美人蕉磨剑玩儿,甚至颇为志得意满地一抬头,“呦,回来啦,师弟。”

更让宫主大人惊惧的是,某日南下游玩,光顾了江南最富盛名的乐坊醉忘返,和美人调调情,顺理成章运动运动罢了。谁知他高灵毓躲在哪里偷窥,第二日便弄得人尽皆知,自己出了醉忘返,手边的书摊上赫然躺着已刊印成册且大卖的“水悠宫主人留情醉忘返激荡销魂夜之上篇”……你妹啊!居然还图文并茂,情节跌宕,买一本送一本啊!上篇?难道还有中篇、下篇不成!对于这种卑鄙的恶劣的完全针对元寒喑的毁人清誉之行为,肇事者相当坦然,“对啊,是我画的。画工不错吧,我观察得可仔细呢!观察了你们俩那啥啥足足半个时辰。”

喂喂,二师兄,您在邀功么,在得意么,好像没有什么反省的意思哦。

“是没有啊,有问题么?”那厮笑着挥剑斩断水悠宫最后一棵枇杷树……

如此这般……终于,我们的宫主大人爆发了。

其帮凶是水悠宫一众园丁花匠,大剂量安神药,一辆马车,一条麻绳。

高灵毓醒来时,发现头有点晕,手脚有些使不上力,身体左右摇晃不已,似乎正处马车之中。“诶,有人么?”

……

“啊,师弟真绝啊,该不会是想把我丢在马车里,再让马儿自个儿走走走,一直走到悬崖下面去吧。”高灵毓试着挣脱婴孩手臂粗的麻绳,从车中努力支起身子想看看自己这是被流放到了哪里。

忽然,外面传来一人喝马之声。

“吁——停下,凌波。”

马车应声停止,啊,原来师弟给我配了个狱卒啊。“兄台,你是何人?”高灵毓向着外面喊道。

车帘儿被人撩开,逆着光看不清楚来人面貌,只觉得身材挺拔威武,宽肩窄腰,很是玉树临风。“啊,这位兄台,在下被这绳索勒得浑身酸痛,可否……”

“不行。”

“啊……你看我并不是罪大恶极之徒,就不能……”

“不能。”

啊……还真是不好说话啊这货。高灵毓叹了口气,刚想说几句话抱怨,就闻弓弦之声“嗡——”地在耳边震响,无奈双手双脚被缚动弹不得。正着急呢,眼前那人劈手抓住高灵毓前襟,像提溜个麻袋似的将人自马车中拖出夹在腋下,几个闪身窜进了路旁的密林之中。

那人运功带着高灵毓跑了片刻,已是奔出老远,高灵毓不禁暗自揣测这是水悠宫中的谁人,功底深厚,轻功俊逸,这么远的路程跑下来不见其气息有一丝紊乱。

等到那人谨慎观察过周围,仅有密林,不见人烟,才将高灵毓放下,此时已经是夕阳西沉,林间光线渐暗,止闻鸟兽之声。那人将高灵毓放至树下休息,却仍无意替他松绑。

“你是何人?刚刚暗箭射的是你还是我?”高灵毓天生不喜静,闻得林间过于寂静,便浑身不自在,于是开口找话说。

那人也不理他,瞟了他一眼,起身走进林子深处。

诶?大哥,兄台!您不会是要把我撂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高灵毓将牢牢绑住双手的绳索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使劲儿磨蹭,一面伸长脖子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张望,半刻钟后,就看见那人步伐稳健地回了来,只是左手中多了一抱树枝柴薪,右手牵着他那匹爱马凌波。啊,原来是去拾柴,也不吱个声儿,“诶,大哥,你走了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呆在这儿舍身喂狼呢!”

那人利落地生起火来,闷了良久突然说出一句,“西面不远就是村落,不会有狼。”高灵毓正盯着火焰发呆,闻言笑起来,“诶,我哪里怕狼,我怕的是大哥你把我丢下不管,你看我现在被五花大绑,碰上了三岁孩童也得任人宰割啊,你说是不?”说着冲那人眨眨凤眼,迎着篝火,意外地看见那人微微上挑的嘴角。啊,原来这木头会笑啊;哎呀呀,再一瞧,这闷葫芦挺耐看的嘛,且不说那比自己高半头的身材,颇强健的体魄,火光里看他那张脸,也是眉目端正,英气逼人,只是没啥表情,缺点生气。

高灵毓上上下下把那人打量个遍,挪动屁股蹭到那人边上套近乎,“那个,这位大哥,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互通名姓,不免失礼,在下……”

“我不想知道你的姓名,反正也不是父母所赐,你说的姓名只会有辱家门!”闷闷的这位仁兄不知是不是被高灵毓踩着了痛处,乍地发起火儿来,起身走到较远的一棵树旁坐下,看也不看高灵毓一眼。

这边这位一头雾水,什么叫有辱家门?我的姓名怎么了?怎么就不是父母所赐呢?高灵毓虽有些个怪异癖好,尤爱捉弄师弟,但正常时还是脾性温润人畜无害的,见此人似乎无意与他说话,也就老老实实倚在树上养精蓄锐。他是水悠宫主的二师兄,武功怎会差,被绳捆着是有些不适,但稍稍运功便可化解绑缚之苦,自己倒也怡然自在。

篝火渐渐弱了,高灵毓听着那人的气息知道他也没睡,方想出声提醒他加些柴枝,就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向自己逼近,睁开眼,“兄台?”

那人在高灵毓面前蹲下,稍稍迟疑,便伸出双手环住他,啊咧咧?这是个什么状况?高灵毓身子一僵,未待他出声询问,已感觉那人替他解开了身后的绳子。

“被捆缚着大约是睡不好的。”那人转身向火堆里扔了几杆树枝,又走回他的老地方,闭目养神。

啊,这家伙好像挺心善的;嗯,外冷内热,我懂了。

高灵毓活动着手腕关节,笑着冲那人朗声道,“大哥,多谢了。”不出所料,没有人理他。

高灵毓安心和衣睡去,迷迷糊糊中想到,师弟啊师弟,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拾掇你吧,不过,你给派的这个狱卒倒是,挺有意思,呵呵。

第二天,那人像是忘了高灵毓是“戴罪之身”,只自顾自赶着马车,一路上对他爱理不理便是了。高灵毓是个生性放达的主儿,根本没心思追问自己身在何处,又将前往何方,昨日的暗箭是何人所为,却对那人相当有兴趣,想尽了办法要套出他的话来。

天色渐晚,两人在一家小客栈落脚,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二位爷,住店?”

“嗯。”那人甩手抛给小二一锭碎银。

“好嘞,上房两间——”

“一间。”见小儿愣住,那人皱着眉张口重复,“上房一间。”

小二呆了呆,向掌柜处瞥了一眼,立刻回复正常脸色,躬身引着他俩上楼去。

这地方虽小,倒也是干净利落得很,高灵毓一进门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对着门口大喊,“小二哥,上几道你们这儿的拿手好菜来,对了,再来一壶好酒。”

小二嘿嘿笑着却不应,转向站立不动的那个男人,见他微微点头,小二方应声关门下了楼。这厢高灵毓立即不满地嚷嚷开来:“诶,那厮是什么意思啊!我吩咐他他不理,反要你点头才成!”男人照旧没理他,走至桌边倒了一杯茶,却也不喝,搁在手里晃了一晃。高灵毓翻个身,趴在床上拿手托着脑袋,冲那人道:“兄台,这儿属哪里地界?”

那人放下茶碗,抬眼看看高灵毓,“滨州。”

“哦……滨州我是不熟悉的,但想必是个富庶之处了。”

“为何这么说?”那人站起身,走向窗边。

“你看这间乡野小客栈里坐的客人,竟穿的都是缎面儿鞋,那到了市镇之中那还了得!定是个富贵繁华乡啊。”高灵毓几下蹬了靴子,扯开薄被钻进去,将自己裹成一团儿,“兄台啊,我补会儿觉先,现在不睡,怕到了晚上无精力应付哦。”最后这句似说给自己听,呢喃低吟,窗口那人却回了头,盯着隆起的被子好一会儿,才阖上窗,走到桌边坐下歇息。

等到高灵毓一觉睡醒,四周尚漆黑一片,轻轻唤道:“兄台?”随即一只手覆上他的嘴要他安静,“兄台,你是怎么注意到这店有蹊跷?”放低声音悄悄耳语。

“如你所说,滨州此地并不富庶,而店中的客人多着缎面鞋,此是其一。”那人身子挨在高灵毓旁边,热力源源不绝的传过来,高灵毓心里不由叹息,自己冬日里凉手凉脚血气不足,师弟便总是嘲笑他冰得像个死人。那人接着道:“现正值暑夏时节,我白天在窗口所见,马厩边一排屋子却是门窗紧闭……”

高灵毓闻言哑声笑道:“真乃难为他们了,为了我俩,三伏天的要受马粪熏陶之苦,炎炎夏日之热啊,在下佩服,哈哈哈……”

“你……一点都不害怕。”那人在黑暗中沉声道。

高灵毓止住笑,转了转眼珠,故意紧紧贴上那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一个人固然是怕的,可是有仁兄你在身边,我这不就……有恃无恐了么。”这个木头,可是头一个对我爱理不理的,让爷先来撩拨撩拨他。

那人如他所料,一把推开黏上来的高某人,似乎是气呼呼地大步走离床铺,任高灵毓怎么逗他也不发一言了。

2.黎明前的黑暗

约莫三更,稍有动静。

黑暗中高灵毓朝那人方向望去,那人手按剑柄之上,挺胸抬首端坐于前,那一身的从容不迫,仿佛泰山压顶亦可面不改色。察觉到高灵毓望向自己,那人站起身走到床边,由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塞到高某人手上,“拿着,防身。”

高灵毓就着微弱的月光,瞅见这匕首小巧精致,鞘壳上嵌饰了不少珠翠玉石,想来价值不菲。“兄台真是大方,这样的好东西随手就给了我……”话未说完,脚步声纷沓先至。

雕花木门“嘭——”地被人踹开,白天所见的掌柜、小二、客人一众此时皆手举刀剑冲进门来,被明晃晃的刀光剑影闪了眼,高灵毓相当不悦地嚷嚷开,“你们这帮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么!”

这边,那人已与为首者交上手,长剑出鞘,寒光逼人,剑锋所到之处,无人可当。高灵毓正乐呵呵地看好戏,谁料三两狂徒见那边实难占着便宜,竟一个窜身挥剑直取高灵毓。

高灵毓刚想出手自保,忽然玩心大发,佯作害怕,“大哥救命!”

那人一惊,一声怒吼,“嗬——”长剑如风,扫开一干贼人,转瞬间已跳出圈子来到高灵毓身边,一手持剑,一手将高灵毓护在身后,与对面众人成对峙之姿。

“堂堂白衣教,居然使这种下药偷袭的下三滥手段,枉你们自称白衣教众,简直是黑面黑心。”那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高灵毓,对着来势汹汹的暴徒们冷冷道。

为首者冷笑两声,“对付水悠宫第一堂堂主,这点小伎俩只怕还擒不住您!”说罢对着左右使个眼色,白衣教众便呼啦啦扑向他二人。哼,这是想用人海战术啊,高灵毓也警惕起来,握上匕首贴着那人背心而立。等等……诶?刚刚那家伙说了啥……水悠宫第一堂堂主?我记得,第一堂是兖州的洋泽堂,堂主好像叫做……

“发什么呆!跟我走!”一声大喝惊醒了沉思中的高灵毓,眼见小小屋内瞬间已涌进数十名白衣教弟子,那人左手迅速一捞将高灵毓带入怀中,随即右手挥剑砍倒了窗边一暴徒,蹬开窗子,将剑反握,把高灵毓的脑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在其耳边低语道:“抱住我。”

未等高灵毓反应过来照做,那人已带着他跃出窗子,落在窗外一堆高高的草垛之上,二人迅速由草垛上翻滚而下,一声哨响,那人的爱马凌波嘶鸣着奔至主人身边。耳后传来白衣教人的怒骂之声,高灵毓这才悠悠伸出双手抱住那人,“原来你白日里开窗,不但看到马厩边那一排有破绽的屋子,也暗暗设计好了撤退路线啊。实在高明,在下佩服。”那人仍是没理他,只是不满地哼一声,随即把高灵毓满是戏谑的脸又按回自己怀里去。

等到二楼客房挤着的那些白衣教众呼啦啦从上头下来,这二人已经同乘着凌波飞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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