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悱?”
莫悱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不由深恶痛绝自身、抑或祈月烬身体的放浪。但现在再怎么埋怨原主都没
用了,最重要的是逃离被女性玩后面的可耻现状,捡起他那碎落满地的节操,赶紧的!
“没有!真没有,不可能的!”莫悱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扞卫安纳斯,就不会改口,“您拿出来,脏!求您
拿出来,那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您换个方法罚我吧!”
莫悱用手臂挡住眼睛,很怕女子看出他在撒谎。不过他满脸通红、浑身冒汗,喘个不停、颤个没完,女子
又知道自己的儿子体质敏感,天生适合在下,捅捅后面就能浪起来,便不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撒谎了。
“是么。”女子轻柔的声音好似叹息。虽然她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能力,能够综合各种蛛丝马迹,判断出一
个人心中的真实想法,但看着眼前这个莫悱,她却觉得自己像看到了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涂画,干净
纯粹的过分,却也傻愣无知的过分。
但这个对她而言,白痴般傻儿般的莫悱,她却很中意。她真正的儿子祈月烬虽然手段过人、心思深沉,但
他连自己的母亲都算计,生了他养了他又有什么用!莫悱却很好,顶着祈月烬的脸,心思却简单幼稚,容
易被她操控及蛊惑,能够成为她的一枚好棋子,一个用以牵制安纳斯的绝佳道具!
这么一想,她便打算将莫悱纳为半个同盟了。她放弃了对莫悱大腿的抓掐,转而抚弄他难耐抖动的硬挺,
表面上是在给予他温存,实质上是在瓦解他的抗拒意识,让他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她脚下,被她践踏也不敢
挣扎,被她报复也不敢反击——祈月烬也有这一天啊!她笑得烂漫,艳丽,却也歹毒银邪,就像罂粟花一
般,美丽得罪恶。
莫悱又惨遭前后夹击了,他异常悲愤,可无论他怎么求饶哀诉,女子只是笑,自顾自的玩乐,好像他不出
精,她就不会放过他。
“停下!”莫悱觉得世界上没人比他更倒霉了,早知道就听两位室友的话,去看心理医生、戒掉“安纳斯
瘾”了!长痛不如短痛,他拒绝了短痛,现在不得不面临长痛的霍霍杀猪刀!“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再见他
了!放了我,别这样侮辱我!”
女子嘻嘻的笑了,觉得莫悱倒也有意思,他明明是个喜欢男人的怪家伙,理应早该抛弃了廉耻才对,怎么
现在被女性外貌的她、以男性的手段玩弄,他就这般不自在了?这是不是可称为一种矫情?
“谅你也不敢再见安。莫悱,你记着,切莫与本宫强,否则有你好受的。”女子言罢,极有手腕的刺激了
一下莫悱的会阴穴,即刻便让莫悱哑叫一声,溃不成军。
沾了莫悱的浊液,巧笑吟吟的涂抹在他沁出汗珠的鼻尖上、大喘粗气的嘴唇边,女子玩耍了一番,猛然起
身,命令道:“把你的衬衣脱给本宫,莫悱。”
然后,再一笑:“快点,本宫向来没什么耐心。”
莫悱试图用手支起上身,可惜他双腕皆骨折,哪里起得来,反而“咚”的掉了下去,又砸了满头包。
女子被逗笑了,却也想起来她折断过莫悱的手腕一事。俯下身子,她轻巧的拾起莫悱软绵绵的一只手,一
个巧劲,就接回了他的骨头,没等他哀嚎出声,再拾起一只,再接回去。
眼看莫悱不似祈月烬般经疼,颤得冒了满头白毛汗,女子大发好心,主动将莫悱扶起,替他褪去了皱巴巴
的外套与衬衫,将外套丢给他,自己拿着衬衫——擦手。
莫悱深呼吸了好几轮,才摆脱眼前一片漆黑的可怖景象。他刚能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见东西,女子就
把衬衫抡上了他的脸颊,相当于抽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是祈月烛,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莫悱。”最后撂下一句话,一身艳赤的女子转身就走,带起一阵幽
凉的风,即刻便消失在了莫悱的视线中。
……
就算经历了再怎么可怖的噩梦,人总得醒来,生活总得继续。
莫悱安慰着自己,支棱着两条颤抖的腿,慢慢走出了圆形阶梯教室。
他一出阶梯教室的后门,怪事便发生了,只听得人声鼎沸,走廊上人来人往,从莫悱身后的教室内突然挤
出来不少一脸疲惫的学生,更有人撞上了他的后背,发出不满的声音:“谁挡路啊?!”
莫悱赶紧闪开,远望教室前门上方高贴的标牌,发现自己来到了十四楼,而非应该前往的八楼。怪不得爬
完楼梯觉得那么累,要是只爬八层楼,怎么可能喘成那样。
一手拎咸菜样的衬衫,一手拢紧了遮蔽他印痕累累的上身的外套,莫悱深埋头颅,憋住汹涌的委屈与愤恨
,拔腿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他豁出去了,再也不听安纳斯的话了,很干脆的乘了电梯。
从十四楼到一楼,电梯很不争气的停了十三次,把电梯里的人都郁闷透了,纷纷交头接耳:“怎么又上人
啊,还不如走楼梯!”可莫悱缩在电梯厢的角落,闷闷无语,反倒希望电梯再停几次,容他在这个人挤人
的小箱子里暂且逃避现实,不去想那些挠心的操蛋事。
但一楼总会到的,电梯门总会打开,将人们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莫悱最后一个走出电梯,他脚步虚浮,
一脸菜色,看得守卫法政楼偏门的好心小保安赶紧上前、掺住了他的胳膊,担忧问:“同学你没事吧?怎
么一副要晕的样子?!”
莫悱惨白着脸,苦笑着小幅度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谢绝了小保安递给他的保温杯。
走出法政楼的偏门,阳光依旧温润静好,云彩安逸流动,偶见闪着红灯的飞机冲上云霄,滑过天空,便是
给天空划下了一道潇洒的刻痕。
莫悱不知道天空在不在意飞机往它脸上、身上乱涂乱画,可莫悱却在意死了安纳斯在他的心上刻下的伤痕
。那个玩了儿子玩老娘的人渣败类,就算是与他两情相悦的祈月烬,一旦知道了真相,也饶不了他吧!
抽了抽鼻子,莫悱横穿阔大的明理广场,任由云彩的阴影将他笼罩,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垃圾桶后,他将手
中的衬衣猛的塞了进去,再忍住腿间的酸痛大踏步,走出了云影,走进光的世界。
他发誓,他的初恋就此结束,今天,现在,此刻,全部滚他妈的吧!
22.请支持国货!
在江夏大学附属中学读书的时候,胡杰克和莫悱、尤纪,以及另外两个小矮个男生组成了一个秘密帮派,
由胡杰克组合了五名成员姓名的汉语拼音首字母后,为帮派命名:“HUMOR”党。
高中三年,胡杰克自诩为“HUMOR”党当仁不让的老大哥,这一点,从他自封的外号“J哥”就可以看出。
他自认为带着四名小弟叱咤风云名扬海内了,小弟们一旦没有他罩着,肯定会寝食难安,因此他在高考后
格外感伤,为自己即将与兄弟们各分东西而难能可贵的幽怨了。
“HUMOR”党五人众学习成绩一概平庸,胡杰克则是次次考试次次垫底。他能进入全国超级大重点国立江夏
大学读书,全是走了家里的关系,瞒着兄弟们参加了江夏大学计算机保送考试的结果。因此,他在新生报
名的当天见着了尤纪,既震惊又狂喜,但犹豫了好半天,也没敢跟尤纪打招呼,因为尤纪出身书香门第,
总一身正气的样儿,他也知道胡杰克绝对考不上江夏大学,肯定是走了后门,所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J哥
退缩了,只想溜出江大,转校“家里蹲大学”。
不料专供新生报名的明理广场的一角发生了骚动,据说是有新生档案作假,正在当场严查。胡杰克耐不住
好奇,挤过去看了,结果好奇的人着实不在少数,人挤人挤死人,他一下子就撞上了同样上赶着凑热闹的
尤纪,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无语。
最终,还是胡杰克发扬了老大本色,悲壮的坦诚道出:“四眼,我走了关系。计算机保送进来的,老爷子
叮嘱我不能外传,哥对不起你们。”
尤纪也深吸一口气,坦然道:“J哥,我也很抱歉。我爸不是咱高中的班主任嘛,他偷偷给了我一个江大自
主招生的名额,我自招考得不错,加了六十分才进来的。”
两人再愣半晌,互拍肩膀,化往事为云烟。然后勾肩搭背,去凑了热闹,却没想到造假档案的,竟
是“HUMOR”党里最老实巴交的“猪兄”——莫悱。
两人更没想到,莫悱不仅大变样,还当真是凭真功夫考上江大的!绝对的黑马啊,一战成名的典范啊!若
非现在教育局明令规定,不许学校打听、宣传、张贴谁谁谁考上了某某某大学的光荣事迹,以维护考得差
的同学的自尊,整个江大附中在得知成绩烂得一逼的莫悱考上了江大,绝对会沸腾,大呼学渣也是有未来
的!
不过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当初明媒正娶进江大校门的莫悱,反而混成了个学分绩2.65的惨状,而胡杰
克只在考试周前十四天狂背一通,都能还算轻松的弄个3.25,更别提学霸中的学霸尤纪了,每学期3.90+,
真是羡煞死人啊!
胡杰克心系小弟,尤其心系能跟他再续前缘、共读江大的莫悱和尤纪。他早就发现莫悱的学习和生活态度
极其不正常了,虽然表面上表现得沉稳冷静,但实际上,他好似散漫了、无所谓了、心灰意冷了,一旦无
课,他有事没事都宅在寝室里,拉不出去且赶不出去,大有世界末日了,也要和二十平米不到的寝室共存
亡的坚定意志。
莫悱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胡杰克怀疑,如果不是牵挂着一见钟情的对象,他绝对会在某一天抑郁症爆
发,找根绳子吊死在寝室里,只留一具惨白的尸体,将无法开解他的两位室友吓出终生的噩梦。
所以,虽然胡杰克嘴上冷嘲热讽,他还是很赞成莫悱暗恋司君安/安纳斯塔西亚的,虽然那是个一看就超级
不靠谱的外国留学生,还是个把院花拉进同性恋深渊的死败类,但终日阴郁的院花好歹有了个念想,好似
在心里燃起了根小火柴,虽然火光微弱,仍旧能带来温暖,好歹照亮一下乌漆墨黑的阴森天空。
胡杰克一边在口头上开莫悱不伦恋情的玩笑,一边在行动上坚定支持他家大美人儿的漫漫暗恋路,就冲他
为了替莫悱实时监控安纳斯,差一点给安纳斯的后颈粘上(淘宝淘来的)超微型监控“贴”之英勇壮举,
可以看出。
不过自告奋勇、为生性羞涩的莫院花围追堵截了他的暗恋对象整整两年,愣是“老子要当一辈子”大哥的
胡杰克,也不得不承认安纳斯很有一套。就拿他的反侦察反窃听反跟踪技术来说吧:
他手一抹,就甩飞了胡杰克的超微型监控“贴”;步一晃,就拐进了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等胡杰
克追进去,他早没影儿了;胡杰克在人人微薄微信上注册了好几个马甲号,专门用来发表嚣张的红字加粗
大宣言,对安纳斯颠倒黑白恬不知耻的,或是指责或是调情或是勾引,可安纳斯从来没理会过他的@,反倒
转发过莫悱转发的学校放假通知,然后就彻底隐没、把人人微博微信的账号全给注销了。
胡杰克暗地里,可以说,挺喜欢安纳斯的。不过那是一种对实力相当?的对手的欣赏,而非类似于莫悱的
痴心恋慕,因为胡杰克无论在平时把安纳斯当做多么惺惺相惜的、高山流水?的知己,一旦莫悱的心向变
了,胡杰克也能瞬间翻脸不认人,只要莫悱显露出些许难过,给他个“安纳斯欺负我了”的暗示,他就能
召集家里的打手、社会上认识的混混,将安纳斯揍破相,割了他的老二喂狗,把他拉去菜市场游街,让他
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为他伤了莫悱的心付出没有最惨痛、只有更惨痛的代价。
然后……似乎……“一旦”发生的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半个月前,到来了。
半个月前的那天,胡杰克回了趟家,拎了一大桶他家菲佣炖的毛哥老鸭汤回寝室,准备给填了学生会那个
死屁讲座的场归来、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莫悱大院花,和明明学习挺牛叉了、还特么总在图书馆熬到图书
馆闭馆的学神尤纪补补身子,可他满脸的笑容,在前脚刚踏进1129寝室门时,就僵硬了、溃败了。
因因因因为,胡杰克看到了很很很要命的景象!莫悱竟然将他关于安纳斯的所有收藏品都摆在了地上,他
自己则衣衫不整、抱着手臂光脚蹲在地上,深埋脑袋,手指狠掐胳膊,左腕上除了洗澡、绝对不取下来的
“Salome”也不见了,他一副轻轻颤抖的模样,好似在默默抽泣!?
胡杰克傻在了当场,而这时,有一个人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他身后响起尤纪疲惫的声音:“J哥,卡在
门口干嘛?姓安的又来啦?下次一定要收他的入场费……”
可尤纪从胡杰克身侧挤进寝室,一瞧莫悱那摆了满寝室的东西,同样,吓傻了。
“JJJJJJJJJ哥!咋回事啊?!院花怎么了?犯了什么神经?!又吃了校医院乱发的免费药了?终于被院刊
的狗仔拍到裸照了!?”
胡杰克赶紧将保温桶随便一放,凑上去察看莫悱的情况,生怕他咬舌自尽了啥的,制造出新一位寝室冤魂
!
可胡杰克小心翼翼的抬起莫悱的下颌——“……嗯……?”莫悱缓缓睁开墨黑的大眼睛,眸中水汽氤氲,
暗藏星光。
胡杰克简直不知道该哭该笑,语气宠溺?的埋怨道:“院花,你蹲着都能睡,也太厉害了吧!你到底怎么
回事,嫌咱寝室不够乱么,把你的收藏品乱摆乱放,等着我们给你踩烂啊?踩烂了你又会找把刀捅死我们
,所以不要布置了陷阱专等我们掉下去啊!”
胡杰克收回了手,扶着莫悱站起身,扭头示意尤纪上前照料莫悱,自己则去拎起保温桶,准备在虚惊一场
后,哥们三豪饮一番老鸭汤,以汤代酒!
结果——尤纪突然惊叫起来:“院花?!你没搞错吧?想什么呐你?!”
原来莫悱重新蹲了下去,飞快的收好了他散落于地的收藏品,用脚尖勾开衣柜门,将他视若珍宝、一般一
概塞在枕头底下的收藏品们,丢垃圾般扔进了衣柜,还抄起冬天的大衣往上头砸,搬起用以换洗的被褥,
将收藏品们狠狠埋在了衣柜深处!
做完这一切,莫悱干脆的走出了寝室,直到江大非节假日的统一熄灯时间夜晚十一点,才回来。可胡杰克
和尤纪早就一清二楚了:莫悱跟安纳斯之间,出了岔子!
那天之后,莫悱对牵涉到安纳斯的所有事情都保持缄默,无论谁问他,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一声不吭,只
顾埋头读书、抑或紧盯电脑屏幕,愣旁人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胡搅蛮缠威胁恐吓,他就是不开口。
胡杰克无法,去找尤纪商量,却发现学神尤纪对情场之事更加两眼一抹黑,他俩密谈了不下十次,总想不
出什么门道,只能在每次密谈结束的时候,总结性的痛骂一句:操他妈的洋鬼子,姓安的绝对不得好死!
在半个月的时间内,胡杰克也确实在暗中搜寻过安纳斯,想跟他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让他给莫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