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鱼落落
  发于:2009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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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杀手世家出身的谷子,可不是盖的,立马就察觉出了问题。还是一脸娇笑着,开始奶奶长,奶奶短。 哄骗的老人家眉开眼笑,立马就认下了这干孙子。
谷子他想干什么啊,快走开啦!在被子底下的骆骆一脸的大便脸。
他是躺着被他们推进了病房的,没着地的他被张叔连衣带被的抱到了床上,实在是看不错一脸吃软饭的张叔这么有力气!。然后,他就窝在被子里没有出来过。藏一会儿还可以勉强凑活一下,但几个小时,真不是一个待人的地方。空气不流通不说,怕这被子也不干净。
翻个身,用手挖出了小洞,可怜兮兮的将鼻子凑上去。他知道谷子很能侃,但张奶奶怎么就这么好骗,就做了他的干奶奶呢!
这时候,回来没有看到谷子的鱼种是相当那个之气愤的。心里不禁狠狠的想道:刚才违逆自己,交待办理的事情又不好好办,不要以为‘嫁’了人自己就管不到你了。掏出电话就来夺命call:“谷子,你跑哪里去了,想滚回黑岛去了是不!”黑岛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岛,是他们的总部和杀手的训练基地,什么设备都齐全,就是闷死人,特别是能闷死谷子。
聊到天昏地暗,又时刻注意着被子的谷子,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电话。等他听到他老大冷酷的声音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次碰到地雷要小心了。
“我在刚才那老婆婆那里。”装可怜,用着委屈的声音。
“秀秀呢?不是让你看着秀秀的!”特别是看到床上没有女孩身影的鱼种简直就是要飙火球了。
“她不是在睡觉吗?”诶?不在吗?
“床上哪里来的人!”一把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掀开,那里哪里有人。
“老大,你在哪里啊?秀秀不在床上好好睡着啊!”怕真的看掉了人没命的谷子告辞了老人,三两步就奔会豪华病房,女孩还是安安稳稳的躺那里睡着,就是面色有点苍白。
“恩?”走出房间,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十九,转过身,房间门牌上标着55床,他有些楞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将手上还没有挂断的手机狠狠砸在了墙壁上,转身就离开。
这里是骆骆摔伤的时候住的房间,他竟然来了这里。这说明什么,难道是自己爱上那个小白痴了?不可能!他从来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去过俞家的家庭小护士看到砖石王老五俞总,又想贴上来攀谈几句,但又被鱼种满脸的冰霜和甩手机的狠劲定住不敢靠近。
而不知明的角落一对大小人影开心的将头靠在一起。
“谢谢瘸腿叔叔!”小人儿开心的窝在一个少一条腿的男孩怀里。
“不许这么叫我,叫我哥哥就可以了。”某人,哦不,某鬼抗议道。
“可是你依照年龄都可以做我爷爷了诶!叫你叔叔,你已经赚到了哦!”他是自己死后相依为命的亲人——瘸腿叔叔。自己从小就是孤儿,被坏阿姨打骂着长大。有一天外出给阿姨买酱油被飞驰而过的车子撞伤了,一个好心的大学生想要救自己。拼命摇晃他,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也没有怪罪那个好心人的意思,能遇到瘸腿叔叔还要感谢那个好心的大学生将他送到医院呢!嘿嘿,将脑袋在瘸腿叔叔的怀里磨蹭磨蹭,这样子比生前幸福多了。
“叫哥哥,不然以后再也不帮你了!”小小的威胁下,谁让道行深也是一种资本呢!
“不要嘛,不要嘛!哥哥,哥哥就哥哥。好哥哥!”小孩也不是不会变通的人,先顺着他的意先。
“好!”瘸腿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以他的法力完全可以给自己变一条腿出来。只是,这条缺失了的腿是自己的一个深刻的教训,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教训。
小孩也满意的笑笑。刚才他们戏弄了鱼种,是他们用障眼法迷糊了鱼种的视线,让他按下了19层的按钮,进了55床的房间。反应的效果还可以,自己还是挺满意的!呵呵……呵呵呵!得意而肆无亟待的笑起来!
“恩……”谷子尴尬的搓着手。他要不要说啊?看老大面色很难看又有些胆怯的缩缩脖子。种马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忙得陪一下自己的功夫都没有。哼,他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个死种马!
“有什么话就说吧,还藏着捏着干嘛!”一眼就看出谷子有话要说的鱼种没好气的说道。
“哦,是你自己让我说的,你可不要生气哦!”谷子先礼后兵的小小声说道。
“快说!”吞吞吐吐,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哦,那个……那个……你好像忘了买饭了。”咕噜噜,肚子配合的大声呼叫出来。吃饭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他绝对不要做饿死鬼。
“……”满脸黑线的瞪了眼谷子,这家伙怎么就是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黑道闻风丧胆的黑岛教父呢?“你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吗?”没有你就死定了!
“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我是说,你不是答应要帮老奶奶带晚饭吗?”很没骨气的捂着肚子,想要制止直叫个不停的不争气的肚子。谷子理直气壮的说:“我们黑……不,我们玲珑集团是最守信用的,不是吗?”老大最讨厌同黑岛扯上关系了,还好自己及时改口。
“你下去买吧,给秀秀带份清单点的!”揉揉眉头,鱼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口的无力。
“呵呵……我……没有带钱。也……也没带卡。”伸出爪子在后脑勺挠挠,傻笑。出门都是种马付的钱,自己两年前就没有了带钱的习惯。手机带上就行,就算没带,他身上也一定有种马安装的全球卫星定位仪。讨厌的种马,害自己出丑。
鱼种随手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朝谷子的方向一扔,口气恶劣的说:“快滚!”
轻松就接到钱包的谷子觉得自己像只主人扔肉骨头过来的小狗,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之情,但天生属于乐天派的谷子,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原谅鱼种的不尊重。一定是老大和骆骆吵架了,最近他的脾气真的很差诶。
比较起床上无忧无虑睡的死熟的秀秀,躲在被子下担惊受怕的骆骆可不怎么好受。
烙大饼似的辗转难眠的骆骆,一遍一遍的掐着自己的虎口。小倩那个不专业的中医师教自己的什么狗屁方法哦,他手上的皮都已经被掐破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感觉啊!谁来把他打晕吧,他不要听到,闻到,想到他的味道。
不行,自己怎么越来越觉的自己像一个怨妇似的躲避着鱼种,不仅怨天尤人,还为他寻死觅活。难道自己就不可以坚强,强大一点吗?韬韬是自己的一个现世例子,弱不禁风,感情脆弱只能是被送进精神病医院。自己现在已经是三不五时的上医院了,难道还想下半辈子也一并待在医院里过?呼,呼……重重的将头伸出被子外透透气,用双手狠狠的拍打着脸。他要坚强,他要变的强大,他要学打不死的蟑螂。
一个欢快的声音赶在骆骆意志最高亢的时候闯了进来,某人学乌龟,敏捷的将头又缩紧被子里。先缓缓,先缓缓,卷土重来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过程。激进的暴露似疗法实在是不适合自己,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还是尽早南下去大爷爷那里避避风头吧!
“小骆,出来吃饭了。”张奶奶结果谷子手上的饭盒,“这菜色不错,小谷哪里买的啊!”
“医院出门,右转两百米那里的一个酒店里。”他刚才偷吃了一块糖醋排骨,不错。
“哦!”压低声音恳切的应了一声,再背对着大伙,窸窸窣窣的将一个大衣披在了身上,头上围上了厚厚的两层围巾,只露出了两只贼贼的眼睛。然后,乖巧的接过张奶奶递上来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骆……骆?”谷子似乎有些犹豫的轻轻的叫了一声。可惜,没什么反应。又有些不甘心的谷子,指着油光发亮的病床桌子大喊了一声,“好浪费哦,桌子上怎么掉了这么大块糖醋排骨啊!”
“哪里,哪里?”好骗的骆骆立马就露了馅。
“骆骆,你干嘛躲着我啊!”谷子生气的双手插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我没有。”气短的骆骆,只能是讨饶似的哎哎叫着。
“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自己跑跑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老大只是同你吵架而已,你干嘛这么搁心里去呢!”谷子激动的摇晃着骆骆,这一向是心急的他的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他嘴巴很毒,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呦,不……不要再摇晃了,不要再摇晃了。我……我想吐。”两天没吃东西的骆骆被摇晃的有些恶心想吐,肚子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后面,没想到是越演越烈的绞痛和有一股很强的拉肚子的欲望,额上更是一滴一滴的冷汗开始冒起来。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骆,怎么了?”张奶奶紧张的握紧他的手,但是,疼痛却越来越明显。还是比较有常识的张叔机灵一点,快速的按了下床头的铃。随后,跑着去找医生看看去。而罪魁祸首的谷子则是完全被吓呆了 !勤于保养,身体健壮的谷子当然是对骆骆的反应匪夷所思。用他据说权威机构检测过的IQ140的黄金脑子,也想不明白,骆骆只是被自己轻轻摇几下就要上吐下泻了呐!
医生很快就来了,问了一大通他答的上和答不上的问题。自己也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好学生,很是配合的暴露出白晃晃的平滑肚皮让医生上按下按。加了硫酸镁的盐水一瓶瓶的上,可就是没有缓解的样子。折腾到最后,筋疲力竭的自己终于被断定为得了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拉进手术室开了这条闹事的小蚯蚓。
手术全过程自己都是清醒的,但医生请您稍微认真点。不要一边拨弄着他的阑尾,一边说着黄色笑话调戏漂亮的小护士。
当然,手术台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看到骆骆充满抗议的双眼。其中,一个年纪轻的,好像是个新来实习的学生,好奇的指着一块肉无辜的问道:“老师,这旁边的是不是子宫啊!”
医生手上的手术刀微微的抖了一下,要是他稍微不注意无菌观念的话。铁定会抬起手就在这年轻人头上狠狠来两下!最后,还是无奈的出手在铺巾上一捏。“这里是他的男性生殖器官,等下手术好了,你可以仔细研究一下。”真是太荒唐了,现在的大学生怎么就这么没有常识了呢!医生叹息着摇摇脑袋,真是不能跟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比啦!
铺巾下的骆骆正为自己的下身被医生狠狠的捏了下而郁闷,没想到没常识的实习小医生还伸手好奇的摸摸。要不是身上被上了麻药动不了,他妈的,他真想跳起来灭了这小兔崽子。
动完手术,他躺在病床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发着呆,张奶奶回去休息了,张叔又跑去会那神秘情人去了,谷子也溜走了。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去,还得被禁食,想喝口水,轻轻一动,动刀的地方便隐隐作痛。
邻床的病友老早就睡下了,还安心的打着呼噜。他唉唉叹着气,坐在漆黑的夜里,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是不是那个时候半夜三更鱼种端着热粥等自己可以进食,才让自己迷恋上他温暖的怀抱?现在的他一定是成日成夜地守在秀秀的身边,言语体贴,笑容温柔。就像那个时候对待自己一样,不,有可能更甚。回忆着鱼种温暖的怀抱,但背后是冷冰冰的被单。
不要东想西想了,老想着不切实际的过去也于事无补。还是睡过去,还好一点。
一觉醒来,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人。
张奶奶年纪都那么大了,哪里来的体力照顾自己。张叔又有自己的公司要忙,还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哪里来的时间天天守着自己。
呆了半响,看着邻床病友的五岁小女儿笨手笨脚的给她虚弱的爸爸剥着橘子皮,一瓣一瓣的喂到他的嘴里,他的感觉有些复杂。
他是不是也应该娶个乖巧的媳妇,生一、两个这样有孝心的小娃,就不至于这样孤零零的了。
突然一个庞然大物凑到了他的眼前,吓了他一大跳。
“干嘛,你!”骆骆忿怒的仇视着眼前这个害自己挨一刀的男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谷子是一脸的委屈。他怎么自己对方怎么就这么不经摇呢!
“这是谁让你送的啊!”骆骆面前是一大把会让女人尖叫的红玫瑰,但骆骆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鄙视。
“种马说的啊!”他向经验丰富的种马求教的时候,种马就是说他以前向女朋友道歉就是送红玫瑰的,越大束效果越好。“我都已经低声下气的向种马求教了,你就原谅我吧!”
“啊!”他差一点一拳砸过去,“你告诉种马,我在这里了?”
点点头,“对啊!他说你一定会原谅我的。还说,他等一下要去老大那里。”
他犹如五雷轰顶,头发想必都直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愤怒一会儿,转过头急忙又问道:“你没有告诉鱼种我在这里吧!”
这会儿谷子欢快的摇摇头,将手上削好的苹果送上,一脸的讨好样:“种马让我先不要说。骆骆,吃个苹果先。”
大大方方的接过谷子递上来的苹果,叹息了声:“还算他聪明。”
咬两口没什么味道的苹果,转过头又看看邻床撒娇着的小女孩,他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他们就应该这样永远也不再见面,各自娶妻生子,养儿育女才是?
而不怎么会看脸色的谷子,一直纠缠着骆骆,一声声问着原谅自己了没有。而他则是坏心的闭口不答,并且设想着找个机会向种马敲诈一笔,也好南下过个好年。
再见,我的过去!
他还是没有能向种马狠下心下手黑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就是那种奴隶翻身做了主人还是奴隶的人。厚着脸皮去向导师借了一万块钱的现金,厚厚的那么红彤彤的一打,花了一笔不少的钱重新办理了必要的证件,电话里辞别了张奶奶和没空的张叔,瞒着谷子就南下了。
临走的时候,他干了一件这辈子最解气的事情——拔出手机电话卡狠狠的抛向了远方不知名的天空。你他妈的死鱼种,我们再也不见了。然后,头也不回的随着人群挤进了塞的像沙丁鱼罐头一般的长途火车。
坐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的火车,再坐了一天晕菜的大巴,草草找了家宾馆随意住下。买了些过年吃的用的和装扮的,等着第二天,赶一天两班的公交车回老家。以往的年,都是一家人坐飞机到萧山,再用合作伙伴的车回家。没想到,一般人那样回家会这么的劳累。
一圈一圈的盘山公路,开的他根本照顾不到手上牵着的到底是什么。等下车的时候,结果手上多了一个五六岁光景大的开口闭口爸爸长爸爸短的小男孩。沿途上下车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什么杂七杂八的没有,但也不至于……着急的转过头看看四周一脸自然的人,根本不像是丢了孩子。
微微张大口,呆呆看着死拽着自己手的小孩,又看看一脸催促自己下车的粗壮司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爸爸!”小男孩裂开嘴傻傻的灿烂的笑着。
“我……我……不是你的爸爸!”放着一边的年货不管,狠心将手上的小手指一个个掰开。
“爸爸!”小男孩也不会说别的,只是一声一声的叫着爸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爸爸!”
司机先生鄙视的瞥了一眼一脸撇清关系的骆骆,生气的开口道:“快下车!还要赶时间呢!快,快,快!”
等他们刚下车,公交车就飞也似的开走了,只用当地地方言甩下一句话:“什么狗屁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连孩子都想抛弃,真不知道是什么女人甘心为他生的小孩。一脸白白净净……”
骆骆一脸的欲哭无泪,抖抖手,又甩不掉那个小男孩。太阳已经照在头顶上了,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的拉起小孩的手往前走去。
小男孩也很乖巧懂事,很会看脸色的没有搭话。
很快就到了大爷爷不怎么破旧的老房子,他小的时候就很不能理解大爷爷。爸爸从小就是村子里面最聪明的,上大学去了北京,娶了富人家的妈妈就一直留在了那里。
父亲在北京发展的很不错,后面更是有声有色地开起自己的公司。只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在年前突然结束了公司,人更是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也不通知自己一声就搬了家。更不知道会不会来老家过年,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家就是一片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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