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很明显,要么是单羽墨做的,要么就是云做的。
但是,单羽墨人间蒸发了,云……跟羽箏一起消失的那么彻底。
钟希咬着指甲,皱眉,忍不住翻身开了暖气——好冷。
这屋子从羽箏消失之后,就一直冷,整座钟家的大宅都冷。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羽箏来之前,这里一直是这么冷的,因为有了羽箏,才会让他觉得稍稍暖一些。
他以为靖贤会发疯,会让人端了单羽墨的场子泄愤,但是靖贤没有,他沉默着,只有绞紧的双手和紧皱的眉头能显露他的痛苦。
不能轻举妄动,羽箏在他们手里——饭后,他听见靖贤这么交代尹瓷。
这还是那个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钟靖贤吗?
真奇怪。
羽箏没有任何消息,这让他对警局发出的认尸启示特别敏感,这么熬着,终于熬不住的病倒,他不常生病,这次……
“这次,真的行吗?嗯……”
雪白的肌肤萌上□的红,一头浅银色的长发随意洒在肩膀和背上,随着他的动作翻飞,瘦小的人有一张漂亮的脸,长长的眼,挺翘的鼻,丰腴的唇,皱眉的样子带着几分柔软的媚气,光裸的身子坐在一个同样光裸的男人身上,银发遮盖下,男人胀大的欲望正埋在他身体里的禁地,随着他上下跃动,颤抖出入。
“没问题的,那个家伙,虽然狠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黑发的男子回答,同时趁那人不注意,一双手卡在他腰上,狠狠往下压。
“啊……”
突然的刺激逼得他释放出来,颤抖过后,无力的趴在男人胸口,低声呢喃,“那样就好,可是ECM和单家,你真的都不要了么?”
“深雪……我要什么,你早就知道,而且我们不亏……那家伙在J国的东西,很有料,换的很值得。”
羽墨抚摸着深雪光滑的脊背,指尖沿着一道疤痕勾勒,那道疤痕贯穿了深雪的背,从右肩到左腰——鞭子抽的,带倒刺的鞭子抽上去,那一窄条皮肉顿时就被剥掉,这都是钟靖贤干的好事,不过这还是因为深雪在钟靖贤胸口刺了一刀,差一点就戳穿心脏,谁知道那个混蛋会把打火机放在胸口,就那一天放错了衣带,救了他一命。
这条疤,深雪说留着吧,这样,我还能知道你是怎么爱上我的,要不然,我会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恐怕哪天梦醒了,你会因为我任务失败,把我赶出单家……
一段话说的单羽墨心里像是被猛兽的爪子挠了似的痛。
虽然很久深雪都不会再这么说话,但他还是固执的留着那条疤。
“唉……就算一切都没问题,我也还是会胡乱担心……墨……我是不是傻……”
“傻……你是我的小傻瓜……”
“呜……”
被从单羽墨身上掀下来,压在他身下,深雪淡淡的笑,身体结合的部分被这强烈的刺激又惹的重新活跃起来,深雪的手攥紧枕头的两脚,抬起腰,再度疯狂……
快疯了……
羽箏垂着头,在心里念……
被人捆的像是粽子似的倒挂在浴室,还一件衣服都不给穿,大腿和小腿被绑在一起,左右拉开,栓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黑色锁链上,膝盖上固定着分腿器,他就算用力,两条腿也没法和在一起,掩盖着羞耻的□。
手臂被扣在后腰上,跟腰上拴着的皮条固定在一起,也连在链子上。
颈子上套着胶皮项圈,没栓在天花板上,栓在地板上……
这个角度很刁钻,臀部被抬高,脖子被拉低,上半身形成一个斜斜的坡度,这样,从下身的入口灌进来的液体,能整整的冲在身体里的敏感点,持续温柔的液压,逼得他快疯了。
“变态……放开我……”
他扯着喉咙喊,却只是白白的耗费体力,没人会管他,除非这瓶甘油被全部灌进身体里。
该死!
花蕊中央横着尺寸不小的塞子,因为两条腿被分开的很大,所以靠自己的力量排出那东西,基本不可能,那东西中央有个原子笔大的空洞,连着胶皮管,胶皮管的另一端连着甘油,那冰凉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身体,羞耻和不断高涨的快感,让他咬牙切齿,嘴唇啃破,才能勉强压抑呻吟,一个不留神,腰就会摇摆起来。
被撑开的内壁接受着液压的安抚,冰凉刺激,快乐的感觉让他整个下半身都胀痛,股沟处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欲望哭出的泪滴一点点汇聚在地面上,控诉他的□,腹部的压力越来越强,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突出的肚子,更加重了他的羞耻感。
该死!
“怎么?兴奋的快哭了?”
刻薄的声音从门口进来,围着他绕了一圈,轻轻一跃,跳上洗手台,他被吊着,只能抬起头来看那个说话的人。
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这个人该是比钟靖贤更霸道更不讲理,长得更坚毅的人。
但不是。
他有着漂亮的下颚,圆润精巧,薄薄的眼睑勾勒出一双媚人的丹凤眼,唇精致的像是唇膏广告的模特,漂亮,如果一定要用什么去形容他,蓝羽箏宁可选择漂亮。
“变态!”颤抖着,却还是冷冷的反击。
“怎么?小贤都没给过你这样的快感?他可真是太吝啬了,既然玩儿你,总得多给你点才行么。”好整以暇的用指腹戳弯手里的软鞭,不去看羽箏,抬起下颚,他笑着讽刺。
“呵……他以前……就这么玩儿你的?”羽箏浅笑着回应。
啪——
软鞭毫不犹豫的抽在蓝羽箏脸颊上,力气不大,却留下一道太清晰的血痕,离眼角很近,所以格外疼。
“他怎么喜欢养一条聒噪的狗!”抱怨着,抬起脚踏在羽箏肩膀上,作恶的用力。
“呜……”
腰和腿被拉扯的痛楚让他发出哀鸣,却仍旧固执的仰头,“原来……他以前……拿你……当狗养……”
“……”皱眉,深深地,暗色的眸子藏着即将跳跃而出的愠怒,蓝羽箏的口舌他领教过,被捉来的最初几天,因为他那张嘴,本来就没少吃苦头,最后气得自己把他吊起来玩弄,两天过去,竟然还有力气反抗,“他没跟你说过一旦落到我手里,怎么样会死的比较快么……”踏着羽箏的肩膀晃了晃腿,满意的听他吃痛的低鸣,软鞭的尖端在羽箏下颚上慢慢摩挲。
“他……没跟我……呜……提起过你……”
“!”脚重重的向下一踏,羽箏仰头,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就无力的垂下去,汗水沿着脸颊落下来,腌在伤口上,疼。
“拿掉……那东西!”
甘油全部灌进去之后,片刻羽箏肠道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痛苦的感觉不是一个体力快要耗光的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连续两天,他被这么吊着,身后埋进□,带着弱电流的东西没日没夜的折腾他,水和食物得不到补给,现在还能说出话,要多亏钟靖贤那一个月对他的折腾,最后,那人来的时候,笑着问自己的招待他是不是满意。
他回了一个笑容——你自己来试试就好了……
那人沉吟了片刻,毫不客气的把身后的东西掏出来,换上现在这个。
甘油流的很慢,几个钟头才全部灌进去,疯了,真的快疯了……
“求我,怎么求钟靖贤,就怎么求我……”跳下洗手台,半跪在地上,带着手套的指尖,挑起羽箏的下巴,循循善诱。
“你说……真的?那么求你……就……拿掉……”他知道拿掉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这男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想让他就范,还真是打错算盘了,这阵势他见过也不只一次,只是看见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演绎在自己身上。
“我从来说话算话……”笑着点头,看起来没有半点害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在计较之内。
羽箏也笑笑,却很疲惫。
“好……你叫什么……呼……我总不能……叫……钟靖贤……吧……”
“……”他是在变相跟自己验证钟靖贤根本就没在他面前提过自己么……“云,凌云!”
了然的点点头,静静的呼吸,攒了些力气,羽箏眉头一皱,突然瞪着凌云吼,“凌云你这个王八蛋,混蛋,md无赖,给我拿出来,快点!晚点我tm阉了你!快点!”
啪——
又一鞭子,抽在肩膀上,羽箏皱眉,唇角却笑着。
他要是敢这么跟钟靖贤说话,钟靖贤绝对会用比自己残忍十倍的手段对他,凌云明白,这小子只是找个借口骂自己而已。
“拿开……我就是……这么求他的……”
肠道的绞痛越来越厉害,羽箏的声音开始颤抖,以往做这些的时候,总是很痛快的就解决,没想到忍耐,是如此的辛苦。
“钟靖贤有个死对头叫单羽墨你知道吗?”
不理会他,兀自开始新的话题。
羽箏点头,呼吸渐渐变得困难。
“单羽墨有个情人叫深雪你知道吗?”
摇头,这个真的不知道,没人跟他说过。
“你知道钟靖贤在抓了深雪之后,怎么对他吗?”
继续摇头。
“他找了十几个男人,玩儿了那家伙两天,然后把全身都是痕迹和□的人,手脚缠住,打上蝴蝶结,下够了兴奋剂和□,里外装饰好,装进透明的盒子里,让人一路抬着送给单羽墨……”掌心抚摸下大汗淋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凌云笑,“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我不会为了报复钟靖贤就自降身价,本来我也可以不这么对你,但是,呵……我只是听说你先迷住了尹钟希,又迷住了钟靖贤,有点好奇你到底哪里好而已。”
“我哪里……都不好……”回答着,羽箏有点后悔,刚刚吼的太大声,耗光了力气,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竟然能接手尹钟希上过的人,真是神奇,你的身体也不错,至少身材不错,够敏感,忍耐力够好,但是……”软鞭一挥,整整打在羽箏颤抖的欲望上,羽箏吃痛的尖叫一声,瞬间失去意识,“但是,你太贱了……”
“用你的余生去忏悔吧,这辈子,别想再看见小贤,钟家,不要外来的垃圾!”
意识彻底崩溃之前,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让他莫名其妙……
“单羽墨,你莫名其妙!”
钟靖贤愤怒,瞪着那个无所谓的男人。
他约了他,以蓝羽箏为条件,见面,要求的是钟靖贤不许带别人,最多带尹瓷。
钟靖贤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听到单羽墨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人我忘记带了……
“你杀了我的话,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呵……”
压下钟靖贤对着他的枪口,羽墨笑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靖贤的脸颊,安抚他的暴躁,一如上次他对待自己的轻浮。
“你会后悔的。”
靖贤不抗拒,只是看着他,眼睛如同一汪泉,深夜的泉,暗暗的黑。
“不……后悔的是你。”
羽墨摇头,衣袖一抖,甩出一把匕首,亮亮的逼在靖贤颈间“因为我要你死在这儿。”
“你敢……”语气淡淡的,就像要死的那个不是他自己,唇角动了动,颈间就一阵刺刺的痛。
“当然敢……呵……”瞥见靖贤脖子上的血,羽墨忍不住嘲弄,“恶魔的血也是红色的?”
“……羽箏到底在哪儿!”懒得跟他废话,懒得跟他游戏,他只知道,今天,他死不了,蓝羽箏必须找到,仅此而已。
尹瓷站在一边静静的看,他不能插手,这里近处都是单羽墨的人,他们的人埋伏在一段距离之外,原本的计划是靖贤见到羽箏之后,与单羽墨纠缠一段分散注意力,自己带着羽箏走,等他们的人上来,两方平手就好。
靖贤意外的没想要斩草除根,钟希的解释是,他不想让羽箏背上太多的血,就算这事情跟羽箏无关,人也不是他杀的,但羽箏那么倔强又死心眼的人,肯定会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
“呜……”
手起刀落,靖贤只来得及发出低低的哀鸣,黑色的衬衫和外套,一条袖子立刻被血浸透,枪掉了下去,指尖抽搐,钻心的疼。
“这只手,废了……”羽墨说着,手腕稍稍用力,靖贤膝盖一软,倒在他身上,“啧啧,找不到情人也不用这么对我投怀送抱么……我对你可没兴趣……”挖苦他,却抬起手把他扶起来,看他苍白的脸色和被自己的牙齿咬伤的唇角,单羽墨忍不住笑。
狠狠的咬牙,瞪着他看,那个该死的一刀割断了他手腕上的韧带,竟然还折断了手臂的骨头!md!
靖贤不受他的挑衅,他知道单羽墨的目的,无非是想把自己折腾到不能反抗,以此才能确保他们还了蓝羽箏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随他!
“啊……”
说着随他,被他一刀插进膝盖骨,还是没忍住丢脸的叫住来,人也跪了下去,跪在单羽墨面前,毫无颜面。
“呵呵……我说钟少爷,想让我上你你说一声就好了,投怀送抱不成,就跪着求人,啧啧,真不好啊……”
黑色的西裤半条腿都湿了,全是血,身下晕开一片,因此靖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受伤的腿撑不住体重,他摇摇晃晃的坐下,低头喘着粗气。
“羽箏……到底……在哪……”
“让我上一下,就告诉你……”
“你!”
“不好么……”
靠近,气息吐在他脸上,带着些许暧昧些许□,钟靖贤苍白的脸绷紧,脸部本就冷硬的轮廓变得更寒,单羽墨感觉不到似的,把手里的刀反握,刀柄的底部顺势压上钟靖贤股间的脆弱,稍稍用力,钟靖贤的脸上就细汗密布,“你不是六岁开始就被人上么……”
“你……”其实他可以就这么夺了匕首反刺回去,一刀的话单羽墨就完了,但是他不能,蓝羽箏……一瞬间变成了他的累赘,如果不是顾及蓝羽箏,他有必要忍到这种程度,被人如此羞辱。
从来没有过,从没有过!
不能还嘴,不能还手,什么都不能!
这种脆弱的姿态,他恨!要命的恨!
而且,显然这个时候,单羽墨根本就不是想让他行动不便那么简单,怎么办,要继续顺从么?就在这里,空旷的土地上,被他……上……
这样?
不!
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可不好……”
略带沙哑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他们之间太多暧昧的对话,两个人难得默契的一同皱眉转头,单羽墨不耐烦,钟靖贤惊愕。
黑色的车里缓缓钻出的人,是云,是那天自己在游乐园追着的云……
化成灰也认得出来的混蛋!
他有点激动,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你是谁?”
单羽墨随意的把匕首向下戳,却正戳在钟靖贤的大腿上。
“我,凌云。”
那人笑着自我介绍,微微躬身。
单羽墨带来的所有人,唯有单羽墨对他的突然出现表示惊讶,其他的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
“你们都瞎了吗,把他抓起来,谁让他来这里的!”
有些气急败坏,单羽墨站起来,不管钟靖贤,两步走过去,刚想拎起那个不速之客的领子,好好教训他,却被人拦住。
“少爷,请别这样。”
“干什么?”反了吗?他的人竟然敢拦他!
“不干什么,他们,都是我的人,呵呵……你的一切,都会变成我的。”与单羽墨的气急败坏行程鲜明对比的优雅,凌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意的拨了个号码,递给单羽墨,后者狐疑的接过来放在耳边听,几秒钟之后,脸色比钟靖贤还白。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希望单少爷能签一份……嗯……遗嘱。”
“什么!”
“关于死后把单家的一切让渡给我的遗嘱。”
“我还没死!”
“很快就会死,因为我会杀你。”
“你……”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云一定是捉到了深雪。
不过就算如此……
一时间钟靖贤无法相信,单羽墨就在他眼前倒了下去,一颗子弹正中眉心,那张帅气的脸顿时模糊一片。
“你杀了他,混蛋你杀了他!他……他……”
他还没说出蓝羽箏的下落!
“兔死狐悲?小贤你还挺多情的,呵……”
优雅的踏着单羽墨的血踱到钟靖贤面前,抬脚踩在他的伤腿上,弯腰,手肘放在弯曲的腿上,挑起靖贤的下颚,“怎么,不认识我了么?”
“云……”咬牙,说出那个他恨到骨头里的名字,如果他还有半点力气,就扑起来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