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归途----水月卿卿
  发于:2009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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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还很精神呢,你看,又来了……”
手搭在他稍微有了反应的欲望上,稍稍抚弄了几下,欲望的顶端就又溢出透明的泪水,混在水里看不见,但摸在手上,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光滑。
“求你了……真的……不行……”
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骨头也一起被抽掉了,剩下的只有一堆皮肉,任人摆布。
“就这么放你出去?它会同意么?”
指尖点着羽箏敏感的欲望顶端,晃了晃,羽箏抖了抖,险些哭出来。
谙熟欲望的身体,像肥皂泡,轻轻一戳,就漏洞百出。
“嗯……嗯……嗯……再……快……快些……”
说着,却突然手脚痉挛起来,控制不住的缩在靖贤怀里抽搐。
靖贤倒好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形似的,转头从一边拿过酒杯,满满灌进口中,转过羽箏的脸,手指用力,撬开他紧闭的口,把一口酒灌了进去,呛的羽箏拼命咳嗽,没来得及反抗,就又被灌了几口,反复几次,痉挛停了下来,羽箏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意识不清的原因,除了频繁的呕吐和□消耗他的体力,浴室水蒸气缭绕使得氧气摄入量稍稍不足以外,就是靖贤持续灌他烈酒的缘故了。
从进了这间浴室就没清醒过,出去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的睡着,谁叫都叫不醒,不过在那之前……
“好些了么?”
靖贤问着,手不停的撩拨他身上的敏感点,揉着两人结合的□,甚至坏心眼的往里面再挤进一根手指。
“嗯……嗯……啊……贤……我……我要……”
温水沿着被撑开的身体溜进去,体贴的安抚着□的位置,舒服的感觉诱发出太强烈的□,迷离的羽箏张着口,可耻的乞求着。
“可是你现在很没体力,你要是晕过去,我会不高兴的,明天就不给你了……”
“不……”
一听到他说不给,羽箏反射性的拒绝,并且收拢腹部,甬道紧紧的绞住靖贤的欲望,试图阻止他出来。
“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浪……快咬断我了……做了这么多天你还那么紧……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棒的,这样的你,我怎么能放手呢……”
贴在他耳边说着下流话,说的羽箏脸红心跳——但其实他根本不明白这个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药物、虚弱和烈酒让他无法清醒无法思考,只是反射性的明白,每当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风暴一般的快感,为此,他激动的兴奋的渴望着,并且毫不掩饰的表达这种渴求。
靖贤觉得,当他的身体他的人只剩下本能的时候,其实他挺可爱……
就像养一条狗,他听不懂你说话的确切意义,但却可以靠身体去记忆那些符号,察言观色。
“把这个喝掉,然后就给你,否则……”
“啊……”
欲望被猛的捏了一下,羽箏痛的弹起来,又落回去,靖贤的欲望重重的擦过他身体里的敏感,借着这样简单的撞击,喷薄而出。
稍稍有了些力气,就着靖贤的手喝掉不知道味道不知道名字的东西,隐约一种反胃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爆发,身体就被拎起来,掀翻在浴缸里,猛烈的□夺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那汤和胃顿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摩擦的快感和随着靖贤的动作冲进来的温水所带来的压力,让他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在宽大的浴缸里四肢扭动,摆着腰迎合靖贤每一次撞击,□的嘴微张着,放肆的呻吟,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在那张曾经倔强不可一世的脸上,显现出完全堕落的样子,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狂,浅色的眸迷蒙着,在水蒸气里看不清楚,年轻的身体绽放着妖媚的气息,如同暗夜里盛开的花,泛滥着妖娆的香。
“你想弄死他么!”
钟希站在门口,直直的问。
“你没敲门……”
靖贤蹙眉,转头看着那个不速之客,把床上的羽箏,更往被子里掖了掖。
“我在问你,你想弄死他吗!他已经够虚弱的了,致幻药物和烈酒就算了,你……整天把他困在浴室里□,好人也让你玩儿死了,何况他现在病的那么厉害!你疯了么!你把他当什么?那种专门供人发泄欲望的,没有灵魂的宠物和奴隶?他不是!我也绝对不允许你把他变成那样!这么下去,早晚你会后悔的!”
怕吵醒床上的人,钟希压低声音说,却压不住怒火。
“你太多话了……”不耐烦的瞪了钟希一眼,靖贤不打算理他。
“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你自己过来看他什么样子!”
被靖贤吼的一愣,钟希觉得自己像傻瓜,明明有问题的那个是钟靖贤,但现在看来,好像犯错的是自己。
“他已经可以不用药物睡足八个钟头,有的时候甚至会睡到下午,体重在增加,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从前喝水都要吐干净才行,现在呢,一天最多吐一次,痉挛的时候用烈酒就可以摆平,你呢,你那些什么这样那样的疗法,这样那样的药物,有什么用了!让他吃饭了还是让他变胖了!”
“……”没法否认,靖贤说的没错,这半个月以来,羽箏的身体情况的确改善了许多,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他变成一个白痴,我讨厌他现在看我的眼神,跟那些笼子里装的x奴隶和x宠物没有任何区别!”空洞茫然,只有在□泛滥的时候,才会被点亮。
“你不能要求那么多!再说!”
步步靠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靖贤没给钟希逃开的机会,猛地扣住钟希的肩膀,俯在他耳边,低声说,“蓝羽箏,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理他,就算把他打上奴隶的印记关在笼子里,你也没权利阻止我,我愿意!”
“你!”嘴唇颤抖着,这个男人总是在否定他,在他觉得事情稍微好转的时候,否定他,“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到目前为止,我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拼命的喊不要了,还想逃跑,但是你真的不给他,他又会跑回来求你给他,他用嘴帮你做过吗?他喜欢帮我做,很喜欢,有的时候我都想睡了,他还缠着我想替我做,他很□,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想要的时候就会趴在那儿扒开身体给我上,不给就会哭,打他的话他会变得更兴奋,弄疼他……”
“闭嘴,闭嘴,闭嘴,求你,闭嘴!”
手卡住靖贤的脖子,很用力,但靖贤却没有抗拒,那双黑色的眸没带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他是认真的,钟希知道,他是认真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说出来的,“迟早会后悔!”诅咒一般,想狠狠的刻进钟靖贤的生命。
啪——
钟靖贤的手掌,贴在墙上,在他耳边的位置,带起的风让他下意识的放松了手臂,靖贤的脸靠过来,在他的眼中慢慢放大,“如果他死了,你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求我这么对他。”
“比起这样,我宁可他死了!”
啪——
另一只手扬起来,这次是打在钟希脸上,并且狠狠的拎起他的衣领,晃荡着,“我在告诉你最后一次,他是我钟靖贤的,他是人,是狗,都是我钟靖贤的,是狗,也只能对我摇尾巴,除了我,没人能决定他的生死,上帝都不能,何况你尹钟希!你心疼他?早干什么去了!有本事你把他治好!”
“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带他去那种地方,在那种地方,当着他的面杀人!”
“呵……别忘了,永远别忘了,尹钟希,把他带进我的世界的那个,是你!”
“你会后悔的,疯子,疯子!!!”
“滚!你要是把他吵醒,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扒开那儿求着我上他的!要不然让你看看他自己做也行,手指很灵活,姿势合适的话,都能摸到自己身体里最□的那点,我不理他的时候,自己玩儿的也很高兴!”
“闭嘴!我……”拳头攥紧,又松开,闭眼,静默片刻,慢慢睁开,尹瓷说的对,如果羽箏是祸害,那么,就该死,如果他不是,那么,就算神让他死,命也会让他活下来,羽箏……“我是想来告诉你,别再给他吃催情药了,涂抹可以,吃的话……你从我实验室里偷走的给他注射的东西,跟他那天吃的东西,有点不太好的反应,时间久了,会引起心力衰竭……”管不了,他和他之间……管不了……这样的羽箏,在□发作的时候,在床上扭动着,叫的,是,靖贤……甚至他记得靖贤的手和身体,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他今天……看见了这场面,所以才会愤怒……
但这愤怒,显然是不理智的。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靠得那么紧了?还是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碎片,那些复杂的齿痕,在遇到与自己相邻的那片的时候,会迅速的贴在一起,甚至不用引导。
“……滚……”半天憋出一个字,说的时候,钟希已经转身走了。
撑到僵硬的手臂慢慢滑下,干干净净的墙上,赫然几道瑰丽鲜艳的红——血的痕迹,丝丝蔓延,与靖贤手心指甲抠出的伤,惊人的吻合,新鲜的像才开的花……
冰凉的唇贴着床上睡熟的人,低低的呢喃
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许你有事,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就不能!
醒了我们再算账,凭什么他来教训我,你跟他藕断丝连!去跟他说清楚,你是钟靖贤的,钟靖贤一个人的!情人,床伴,奴隶,宠物,我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钟靖贤一个人的!
嗯,贤……
梦呓的人觉不出别人掌心的痛,却仿佛感染了那道压抑的伤,略略呻吟一声,向枕头里钻了钻,选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再度变得均匀,漂亮的唇角,笑容退去几分倔强,染了月华的娇媚与柔软……
惊心动魄……

第十六阶 麻烦(上)

“别去管他!”
钟希永远是用这句话来拒绝尹瓷的靠近。
初夏的暖阳照在喷水池里,惹起一片波光粼粼。
羽箏脸颊绯红的靠在靖贤肩膀上,侧着头,任他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大手一捞,就把他从并排坐着的位置挪到自己腿上,羽箏穿的那件衬衫很大,袖子洒下来的时候连手指尖都看不到,衣摆盖在身上,能满满的挡住大腿根,因此靖贤探进他衣摆的手,也变得更放肆了一些。
即便是隔着一个人,尹瓷也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就算看不见钟靖贤的手,也总能看见蓝羽箏脸上由隐忍转为□的表情。
“议员竞选的事情就在下个月,我只是职责所在的提醒他而已。”
扯了扯勒紧自己的领带,尹瓷不带起伏的调子丝毫没被初夏的阳光感染半分。
吃够了苦头被从地下室放出来,一天都没休息,洗了澡吃了东西就继续奔忙,不得不靠吗啡支撑,一再的透支体力,钟家就是这么对待忠犬的,他早就知道,甚至知道是他自己找事,但如果时间倒回,他还是会那么做,尝试杀掉蓝羽箏,为钟靖贤除掉一切能引诱他走进迷途的祸害。
远处蓝羽箏低低的叫了一声,就瘫在钟靖贤怀里不动了,尹瓷皱眉,想转身离开,却听见钟靖贤的声音。
“尹瓷!”阳光下也渗透丝丝冷气,除了钟靖贤,还有谁呢……“议员的事情,就按照你昨天给我的方案做,那些老东西如果有问题,就想办法让他们闭嘴,不过我不希望浪费太多钱,子弹的话,倒是很多。”
薄薄的唇抿紧,尹瓷怔了怔,慢慢转过身,看过去,钟靖贤没在看他,仍旧是那种傲然的神情,无往不克似的笃定着什么,衬衫勾勒着充满了张力的瘦削身体,美丽的如同撒旦堕落之前,唇角总是噙着一抹邪气,飞扬着。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谁,即便是陪着一个因为药物发疯的小白痴,他也还是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也还是明白自己来找他做什么,钟靖贤就是钟靖贤,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乎所以。
真好……
他放心了,于是,蓝羽箏,彻底安全了。
“还有,生意的事情不用停,我们不用怕任何事,那笔军火,接下来!”起身,抱着蓝羽箏走过来,与尹瓷擦肩的时候,这么说。
“是……少爷!”
恭敬的颔首,声音却仍旧刻板的没有情绪,即便是这样了然和放松的时候,也还是像机器一样,钟希忍不住皱眉。
“哥,从现在开始不给羽箏用药的话,大概过多久他能醒过来?”
在钟希身边停下,靖贤问。
“一周。”
“这一周他交给你,一周之后我跟你要人,这次,别让我失望,哦,如果他实在太想我的话……呵……”向钟希靠了靠,故意贴在他耳边说,“就用玩具满足他。”
不理会钟希瞬间苍白的脸,踏着快活的步子离开现场,他应该快活,羽箏不吐了,脸色也好了很多,现在抱着他都有沉甸甸的感觉了,让他醒过来,应该也没事了吧,本以为得让他这么待上个三年五载,到时候想唤他醒过来估计也不行了,没想到,他好的这么快,短短几个月……
一周的时间对钟希来说有点像蜜月,只有他和蓝羽箏两个人的蜜月,虽然,蓝羽箏的状态不太对,最初的几天总是迷迷糊糊,不停地叫着靖贤,甚至有一天,在梦魇里羞红了脸,撕烂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扭动个不停,钟希帮他释放,却还是没办法满足他,他倒还懂事,颤抖着从床角拿出什么递给钟希,小声说——用这个……
钟希差点没噎过去——□。
他不是不想碰,只是怕碰了之后,钟靖贤会对蓝羽箏再做什么,所以只能咬着牙用玩具满足羽箏,然后再去冲冷水澡。
后来的几天,羽箏迷糊的时间越来越短,大概第五天傍晚就全醒了,对过去几个月的事情依稀有些记忆,夜里躺在床上,一遍遍反复玩味着那些记忆的碎片,死亡和鲜血,懵懂和疯狂,碾压与蹂躏,不断的回想,痛苦的时候就掐自己的手臂,扯自己的头发,但却忘记了肠胃的抽痛。
再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憔悴,其他的,看起来还都好。
钟希看着他的时候,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一瞬间恍若隔世似的,那时候还真的以为他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还好,还好……
他对自己说,抬手就扶羽箏的胳膊,让他下床。
羽箏不动声色又很自然的躲开,他愣了愣……
原来羽箏是不会躲避他的,毕竟他们曾经那么亲昵过。
“我……去洗个澡……”
尴尬的掩饰,羽箏裹着被单就往浴室跑,关门的时候被单掖了一大块在门外。
钟希呆在那儿想说些什么,门被敲开。
“希少爷,少爷他惹麻烦了……”
“怎么?”来的人,是这间房子里他唯一的心腹,一直跟着他的仆人。
“他参选议员正顺利,不知道是谁把他来路不明的事情捅给了单家的杂志社,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他,说他连老爷子的私生子都不算,是个捡回来的……”
“说!”看不惯别人迟疑,尤其是这种时候。
“捡回来的……野种……”
“……”眉头一锁,钟希差点掀翻柜子上的托盘,“谁tmd活腻了!”敢这样侮辱钟家!
“原本那些老头子对少爷的来历就……当年继承的时候,如果不是云少爷出了那样的事儿,恐怕没人会支持少爷继承钟家吧……”
“行了,我知道了,小贤呢?”
“刚刚在KT门口跟记者冲突起来,然后一个人开车跑了,尹瓷在找他。”
“知道了,你也去找他,打晕他也得把他给我带回来!再看看单羽墨那边有什么动静,先出去,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头痛的叹气,在床边坐下来,胸口发闷。
是谁这么狠,选在钟靖贤曝光率最高,最需要民声支持的时候把这件事捅出去。
这是靖贤心口的一道疤,丑陋程度不亚于被云抛弃的那道。
随便播了几个电话,弄清楚靖贤在KT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希越发的郁闷。
通常,靖贤是不会这样失态的,他懂得拿捏分寸,就像他懂得如何玩枪,他懂得怎样把握人性的弱点,就像他懂得如何在床上诱哄着对方,随着他的魔咒堕落。
他总是冷静的像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却又利落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许多年,钟家的所有担子交在他身上,会让人以为他像纲一般,无论何时都靠得住。
再打几个电话,靖贤没有下落,他的车已经被找到了,空空的,看来他是半途换了一辆或者几辆车。
尹瓷来跟他讲过话,脸上没什么波澜,但指尖一直颤抖。
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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