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红尘----可拉拉
  发于:2009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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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了声音般,他恐惧得张嘴也无法发出声音,只有提起双手挥动著。
「用哪一只摸了,便砍下哪一只!看来两只都要剁下了。」再靠近他一步,还未动作前白莲的声音插了近来。
「不……」此刻的任天寻背著他,浑身散发带著暴戾杀气的凛冽寒意,不再是他认识的任天寻。
听见白莲的声音,往手腕削去的剑改了势子,挽起两朵剑花,随鲜血流下,他的手再也挥不动,死死垂挂在手腕上。
手筋被挑断的痛令他发出惨烈的号叫,欲握住疼痛难当的手腕,双手却都使不上力,心头的恐惧与身体的疼痛同时压迫著,原就颤抖不已的身体变得几乎站不住脚。
「莲的仁心让我不剁去你双手,却不能让你不死。」语罢剑芒暴涨,攻向流氓头头,点点光芒消失後,只见他往後跌躺,全身再无一处完好,但也算留他全尸。
转头对上早看得呆傻的喽喽,长剑一掠,见血封喉。
他无暇再与他们浪费时间,还剑入鞘举步走向白莲,拢起他的衣襟,松开缚在手上的布条。
掠了掠他散乱的发丝,任天寻将他扶起,「我来晚了,教你受苦。」
孰料白莲竟垂下眼没有回应。
见状,任天寻眼底有一丝了然,只当没看见白莲的反应,将他抱在怀中出了破屋,往屋後人烟稀少处急掠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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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染红尘 05

这章有一些儿童不宜的内容,不适者请回避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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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几条街,任天寻开始感到怀中人儿的不对劲,只见他皱著眉头,双颊泛著不自然的红晕,平稳的呼吸转为浊重的喘息声。
任天寻停下脚步,以手背轻触他热烫的脸颊,「莲,不舒服吗?」
浑身燥热让白莲难过地想扯开身上的衣裳,但因在外头又有任天寻在旁,他只能皱眉咬牙强忍。
「是药……」把头撇向外头,他不想让任天寻看到这副狼狈样。「他们……逼我吃……」
细看之下,任天寻发现少许沾在白莲唇沿的粉末,以指尖拈起查看的结果,令他低咒了声。
唇被抚过惹起处於极度敏感状态下的白莲一阵轻颤,微张开口溢出一声似叹息的气音。
现下的白莲满颊桃红,吐气如兰,双眼微眯,紧皱眉头,竟是该死的让人心动,下腹一热,任天寻又是一声低咒,牙一咬,以更快的速度朝府邸掠去。
***
将白莲安置在寝榻上,任天寻挥退一干仆婢。
当周围全静了下来,白莲环顾房内,正要确定是否还有人未离开,就见任天寻仍立在床沿,并无离去之意。
「你也……出……去……」抓著被褥的手紧握成拳,白莲极力忍著在体内流窜的热浪,药效发作了,他只想要赶快解决,不想在任天寻面前出丑。
闭上眼等了一阵,静悄悄的房内只剩他的粗浊的呼吸声,想他该是离开了,白莲微睁开眼瞥过,一道一动也没动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
既然不走,要看笑话就让他看吧!
扯落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侧过身背对外头,双手来到勃起的欲望中心来回抚弄。
沉溺在欲海中的白莲丝毫未查身後的软榻因承受重量陷落,直到他的身子被按回正面,双手亦被外力拨落在身体两侧,换上一只不属於自己的手掌握著他的昂扬欲望。
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起那只手所带来的快感,白莲趁著意识涣散前的最後一瞬转过头,闭著眼将半边脸埋入榻内。
坐在床沿的任天寻冷著一张脸看著他的举动,漆黑如墨的双眼比夜更深沉,盯著微眯起眼泛著泪雾满脸潮红的白莲,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男人当然懂得如何让男人舒解,加快手里的撂动,让白莲招架不住地泄在他手里。
看著他水光潋豔的双眸,与散发不自然红晕的身子,说任天寻没被挑起欲望是欺人,但他若顺从想望,不就等同於死於他剑下的那几人。
何况白莲那毫不掩饰的明显拒绝,就算刻意无视,仍不放过他般紧紧缠住他的心,捆缚得他胸口似被塞住。
遇见白莲才短短数日,他却全副心神都被摄了去,受他喜怒哀乐牵引,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心也随之起伏。
他所追求的那种感受随著因他而紧凑或放缓的心跳节奏,让他再一次感受到,既然如此他便不会放开他。
当一个人令他升起这样的感受,他明白这是喜欢,甚或是爱,他对白莲,或许两种皆有。
他一向随心随性,就算白莲身世成谜,且同他一样是个男人,都无法阻拦那欲脱离胸口而出的心。
该怎麽对他,他不知道,只能按著自己的意,将最好的全给他,但那淡淡的冷漠却比冰还要让人感觉寒冷。
手掌下的高温并未随著发泄退去,疲软的器官在片刻休息後又昂然抬起头,因药性意乱情迷的白莲本能的蹭著任天寻的手掌寻求快慰,见他如此又以手满足了他一回。
收回远扬的思绪,暗地咒骂了几声那几个流氓,不知他们究竟下了多少量,白莲在药性退去之时跟著昏睡过去。
***
晚膳前白莲醒转过来,身上锦被他知道是谁盖上的,手无意识的抓著被子抬起,待被子由掌中滑落,再放下手重复同样的动作。
脑子像被搅拌过,一堆东西乱哄哄杂在一块,索性不去想。
脚步声传来,不需抬眼看,白莲已知是谁,他没有闪躲,面无表情的与任天寻对视。
「你在不满些什麽?就因为杀几个人?」看著白莲的眼,他仍是问了出口,虽刻意忽略他的眼神,却忽略不了自己的心。
此刻他的身上并无配带任何利器,但那毫无温度的语气,让白莲觉得他像极了修罗。
「人命在你的眼里就这麽不堪?」白莲不答反问。
「是又如何?」说著,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在床沿坐下。
若要背负结束在他手上的生命,怕是最能驼的骡子都要屈膝卧倒地上,再站不起身。
在战场上他可以诛杀没有任何过错的敌人,一旦手下留情,成为尸体被踩踏的人将会是他,今日他不过是杀了几个流氓,且有足够的原因,他不明白有什麽值得去在意。
「你好残忍。」白莲爬坐起来与他平视,避过了他的扶持,锦被垂到腰间,仅盖住他的下半身,露出赤裸的上身。
千刀万剐的尸身倒下一幕,牢牢印在白莲脑海之中,回想起来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重属於血的腥臭味,让他的胃难受的翻搅一阵。
即使是穷凶恶极的罪犯,法官也会给予他辩护的机会,正反两面权衡思索下,才会定了罪犯的罪;而今五人就这麽断送了性命,对白莲而言,是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
「你不唤我的名了?」似是没有听见後两字,任天寻只在乎那个「你」,不再是他笑著唤的名字。
白莲别过头去,避开任天寻的眼。
为何那眼底会有一丝痛苦?是他看错了吧!那样残忍的人,怎会有感觉。
残忍,这个形容词有多少人用在他身上,任天寻没有去记,只记得是不少,但他从没放在心上,这次却不再无关痛痒,面对一个只想要他觉得他好的人说他残忍,酸楚袭上心头,教他抵挡不住。
任何人说他残忍都无所谓,就只有白莲,他无法对他残忍的人,这个词才显现他无穷的杀伤力。
寂静在两人之间绕了一阵,初冬的低温与冷寂的气氛侵袭白莲赤裸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始终凝视著他的任天寻当然不会错过,瞧著他被鸡皮疙瘩攻陷的皮肤,他取来披挂在一边的单衣为白莲披上。
无论白莲怎麽对他,他仍是放不下他。
白莲调回视线落在他身上,谢字没有说出口。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一句「对不起」就要脱口而出,却让他硬生生压抑住,他何错之有?怎可因一个眼神就退让。
「莲,即使现在知道你是奸细,也太晚了。」突然,任天寻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疑问飘上白莲脸上,任天寻只是看著,又道:「或许从我这儿得不到你想要的情报,被限制在府邸里也让你没了行动的机会,但你却偷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偷?
何其严重的指控,白莲茫然摇头。「我没有偷。」那种小人行为,恐怕连他被逼至绝境,也做不出来。
「你有。」任天寻依然肯定。
「你说我偷了什麽?」在这里他吃的用的虽然都是任天寻的,但也没见他计较过;说他偷了东西,在这他没有属於自己的私人空间,住的这间房也每日有仆婢打扫,偷了也没地方藏。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瞧著白莲张嘴震惊的模样,似强调般又道:「你偷走的,是我的心。」
心,要怎麽偷?他没动刀剜出来呀,否则任天寻非是眼前这副会呼吸会说话的样子。
「我喜欢你。」白莲仍疑惑之际,任天寻再投下一颗震撼弹。
「怎麽会?」一惊之下,话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怎麽不会,」轻轻一笑,比起稍早沉凝的神色,白莲惊愕的脸庞有生气得多,也好看得多,「知道吗?在这里没有人敢怀疑我说过的话,你是第一个。」
那又怎麽样?反驳的话语白莲只敢在心里想著,笑里藏刀他懂,任天寻散发的危险气息他也嗅得到,他不会笨得故意激怒他。
看见白莲眼中的不服,任天寻却不在意。「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但你却杀了他们。」白莲敛下眼没有再看。
任天寻语气转硬,「我不能饶过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人。」
「他们自有律法制裁,你这麽做岂非漠视王法?」终於把最想说的话说出口,白莲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在这里我就是法!」任天寻爆出这句话再度让白莲呼吸不顺,吐了半口的气硬是吞回肚内。
简直有理说不通,白莲头有些发晕。「你这样漠视我的感受,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我?」
「保护你有什麽不对?谁不想要保护喜欢的人。」任天寻脑中的无力感也开始发酵。
话虽如此,但总有些不对的地方。「这样的保护我承受不起。」
这次那几人的身分或许说得过去,但往後若他被人给推挤跌倒就得出几条人命,就没有道理了。
「聪明的话,不要激怒我。」任天寻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
明显的拒绝让他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低声下气的解释变得可笑至极。
白莲摆明不受威胁,吐出不要命的话:「你要像杀死他们一般杀死我吗?我忘了,对你来说这是很容易的事。」
话才说完,一阵物品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接著一阵碎片著地的脆响,赫然是任天寻催动体内真劲,以掌风发向不远处的琉璃屏风。
留下心生惧意的白莲,任天寻起身踏过一地琉璃碎片,头也不回地离去。
***
伺候在门外的侍女听见清脆响亮的物品碎裂声,心头亦是一惊,却仍是伫立原地,不敢入内收拾想像得到的残局。
声响落下不久,任天寻铁青著俊颜大步离去,侍女这才小心翼翼地入房整理。
见仍坐在床榻上的白莲安然无恙,猜想大人该只对琉璃屏风出气。
侍女拿来一个盆子,默默地将碎片一片一片拾起,白莲见状欲起身帮忙,造成这一处混乱,他必须负一半的责任。
白莲脚未落地,眼尖的侍女即发现他的企图,急忙放下手边的东西来到他身旁。
「公子小心,先坐著等琬儿清理乾净再起身,不小心伤了大人会责怪琬儿的。」
白莲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不会为难琬儿。」
琬儿这才放心继续清理工作,手上一边捡拾碎片,嘴上一边喃喃说著:「公子人这麽和善,大人又对公子这麽好,怎麽会吵起来呢?」
坐在床沿看著低头做事的琬儿,白莲轻笑著摇摇头。
但他不忘问琬儿话里令他疑惑之处,「何来好之说?」
琬儿抬头瞧了白莲一阵,像是在诉说:难道公子平常都察觉不到吗?才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说道:「平常大人对公子的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今日下午又因公子之故,除去了城里百姓们的心头大患,若不是公子,谁还有这能耐。」

莲染红尘 06

除患?白莲连忙追问琬儿详细的情形。
由於白莲的平易近人,从没把琬儿当下人使唤,琬儿与白莲相处起来也就没有什麽尊卑上下的隔阂,很容易就打开话闸子,滔滔不绝。
「是阿,大人非是好杀之人,杀他们当然事出有因。那几个恶人仗著背後有靠山,官府拿他们莫可奈何,看了喜爱的东西就抢,强占百姓的财产,见著面貌姣好的女子就强暴,有时就连男子也不放过,公子……也知道的,一开始有人告官,却不了了之,还遭到他们挟怨报复,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再动他们,只有人人自危。」说著琬儿的手还轻拍著胸口,犹有馀悸一般。
「天寻是官,他不管?」想起任天寻说他就是王法,那种不容质疑的模样,难道他也包庇?
「不一样的,大人是丞相,管的是天下的大事,这种地方的事件,就交给地方官处理,京城也跟其他地方一样有管辖治安的官府,知府、知县那种官跟上得了朝会的官差得远了,京里住著许多大官,有他们撑腰,谁还敢管。」
看著琬儿的表情从对任天寻的尊崇急转成对地方官员的不屑,白莲心中暗叹:官等差异果然还是差很多的。
而今他也才知道原来任天寻的官位之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怪有说那种话的本钱,但无论他如何位高权重,对於其他官员,仍是要给面子吧!「那……杀了他们不也等於开罪他们倚仗的人?」
琬儿点点头,不过看来并不担心,还扬起一抹笑意道:「若是别人肯定如此,但是大人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怎会有事?」对任天寻,琬儿是近乎盲目的崇拜。「下午公子睡了一个多时辰,没见到那好玩的场面。」
「什麽场面好玩?」
「他们谁不惹,惹到了大人府里的人,量他爹是户部尚书也无用,只能垂著头登门道歉,感叹教子无方,再多不满也只有往肚里吞,扭得整张脸都要变形。
「知府则是捧著大礼向大人道谢,本来大人是不管这事的,无意间助他除去了那跟老鲠在他喉头的大刺,不必在同时遭逢上头和百姓的压力,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就算遭大人数落管治无方,也笑吟吟地点头称是。」琬儿道得开心,白莲的心却似被扯了下,似看见任天寻盈著痛苦的一对眼。
「那麽百姓呢?」官员的反应虽重要,但构成一个城的要素缺不了人民。
「全城都在传,没有人不知道这事,东市那一带的人放了心,姑娘们不必再日日提心吊胆,营生的铺子也因没了强徵保护费的恶霸,少了开支当然能经营的更好,没有人不感谢大人的。」说到「大人」,琬儿的眼又是闪闪发亮的崇慕。
「喔。」淡淡的应了应声,听了琬而说的,知府喉头那根刺换卡进了自己的喉咙般,难受得白莲几乎要皱眉。
「公子觉得不好吗?」相对於她热情的叙述,白莲的回应冷淡的像希望事情反向发展。
「当然不会,这样最好。」露出微笑,果然很好用地抚平琬儿的疑虑。
为什麽不跟他说原因?为什麽要让他误会?为什麽他不问?为什麽只追究结果?为什麽、为什麽……自己要说他残忍,要那麽狠心伤他?
现在才问为什麽,却已经晚了。
还来不及想透,琬儿的声音继续传入耳朵──
「如果大人知道公子也觉得好,那麽气就会消了。」琬儿笑著说,入府两三年来,大人若在府内便由她服侍,看尽大人的辛苦,她只希望他开心。「除了公子,还没看过大人对谁这样在意。」
「在意……」跟著琬儿的话尾,白莲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出。
「那时琬儿正收拾著,是听在厅里伺候的人说的,薛管事匆匆跑进大厅,喘吁吁地冲著大人说话,话一说完,大人变旋风般出了厅,把客人乾晾在那儿,幸好客人不计较。」
「客人呢?」白莲对他有一丝愧疚,说不定事情还没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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