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红尘----可拉拉
  发于:2009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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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
他写下两个字询问任天寻。
任天寻指著几案边放置的水晶沙漏,「午时快要结束,肚子饿吗?」这时代的口语白莲尚在学爬的阶段,说者放慢速度仍很难听懂,任天寻当然也在纸上书写一次。
「饿。」白莲现学现卖地道出一个字,脸上带著揉进成就感的笑。
摸摸肚子,算算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他早饿得能吞下一头牛,肚皮没出咕噜声抗议已算给他面子。
「也该用膳了。」
***
靠著任天寻的指导,加上有心学习的白莲统整出一些发音规则,仅三天便能说上一些简易的对谈,且如今即使任天寻没空敎他,也有人能陪他一块读书、练习说话,果然学习语言练习的环境是不可或缺的,有了这样的条件,白莲的进步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而陪他练习这人正是他身边这个孩子,任天寻的儿子──任子霄。
他因身体伤势好转,向任天寻要求欲到处走走活动一下,任天寻便随他在府里走动,亦是在那时被任子霄给遇上。
想不到这府邸这麽大,在不清楚院落配置的情况下,常有绕不回原处的状况。
那时的他走累了,便在一处花园的亭子里坐著休息,徐徐微风吹拂,舒服的令他闭上眼,不多久他睡了过去,醒来时任子霄正在他身旁盯著他瞧。
「你是……」这里的一切对於白莲都是陌生的。
「任子霄,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就是前几日爹带回来的人?」稚嫩的童音接下他的话语。
他说得太快,白莲只能点头回应。
也姓任,加上他一身别於仆婢们的华美衣著,白莲大概能猜得到他的身分,後来亦得到任天寻的证实。
古时候的人大多很早成家,任天寻虽看来不到三十,但有个十岁上下的孩子并不稀奇。
也知道任天寻平时因国事繁忙少有机会陪他,兼且在几年前这个国度并非繁盛升平,长年的战乱让任天寻需四处讨伐,经常一年里在家时间不足一月,照顾任子霄的责任落在奶娘冯婶的头上。
府里仅任子霄一个孩子,没有玩伴不免寂寞了些,平常府里的人也都忙,人人无暇理会他,也因身分而对他唯唯诺诺,实在无趣得紧,现下多了无所事事的白莲,夫子一宣布当天的课程结束,他便立即缠到白莲身边,即使两人只是对望发呆,也较他一人来的好玩。
瞧著正在发呆的白莲,他一只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好好摸喔!跟想像中的一样,难怪爹在书房敎白莲读书的时候会一直偷摸他的脸。
他跟爹提过让白莲同自己一起给夫子上课,爹会拒绝就是因为这样吧!
软嫩的小咸猪手拉回白莲的心神,「怎麽了?」
「如果莲爹爹不只当霄儿乾爹就好了。」童真的眼瞳里有著明显的可惜,但这是任天寻最大的让步。
如果莲爹爹等他十年,十年後做他的新娘……
才想著,方才贴在白莲颊上的手已被一只大掌提起,手掌的主人浑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攻向他。
「你在做什麽?」不只脸色阴沉,语气也沉,来人是下朝回府的任天寻。
「没什麽、没什麽。」任子霄连忙缩回手否认,瞧爹那能活活把人冻死的神色,他可是很爱惜自己的手哪!
「你吓著霄儿了。」说著一瞅任天寻,白莲把任子霄搂进怀中轻拍他的背。
还是莲爹爹对他好,人又美,任子霄光明正大把头埋进白莲肩窝,躲避两支射在背上的冰箭。
「用午膳了。」说著,提起白莲怀中的小身子放到另一张椅凳上。
任天寻喜欢白莲表达他的情绪,除了维护别人,包括他的儿子,会让他心里无来由地不舒服。
任子霄乖乖坐正,侍女将饭菜一一摆上圆桌後,三人开始用餐。
白莲首先打破餐桌上的沉默,「用过午膳後天寻有空吗?」
夹了片醉鸡腿肉放入白莲碗里,「有,怎麽了?」
看在一旁任子霄眼里,只能无声的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偏心。虽然他也觉得莲爹爹身子太过单薄,应该多吃一点。
「我想到外面看看。」来了好些天,除了第一晚不是全在这府里,其他时间都耗在这,他想了解外头的街市,听仆婢们的閒聊中提过东市,瞧他们满脸光采的模样,他对那儿起了好奇心。
「行,东市开了间新铺子,也好过去看看。」任天寻一口答应下来,顺手招来伺候用膳的仆从,吩咐了几句。
连著几日都待在府里,老是在书房寝房里打转,看得出闷得他发慌。
「带上霄儿?」那双水润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瞧著自己,白莲怎可能忽略。
解冻没多久的任天寻这次什麽也没说,仅颔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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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好晚=_=
没写多少份量出来,只把之前写好累积起来的贴上|||b
晚上几乎把一整年份的运动做足,玩得好累、脚好酸,不过很尽兴!
但是接著赶网页就不好玩……
来去抬腿+小睡准备迎接一天的忙碌~晚安^^

莲染红尘 04

计画赶不上变化,午膳用罢,府里的管事薛福来报,红莲丘派人来见任天寻,似有要事,正被安排在大厅候著。
准备出府的任天寻听毕,只好爽白莲的约,迎出大厅见客。
白莲亦无可奈何,忙碌如任天寻,每天抽空敎他读书已占去很多时间,不好再说什麽,倏地他灵机一闪,「那麽由福伯陪我们去好吗?」
有薛福在足够令任天寻放心许多,於是便应允了。
白莲向薛福打探红莲丘,这个名称引起他的兴趣。
「红莲丘这个名称的由来是由於山丘上的一处水潭,潭中遍植红莲,有千株之多,只可惜了这麽一个地方……」薛福解释末了,叹了一口气。
「为什麽可惜?」白莲探问,遍植红莲的水潭呀!他真想一看那样的风景。
「可惜的是灵秀之地被贼众霸占,据为山寨;红莲丘一天一天壮大起来,朝廷对这股江湖的势力多少有些忌惮,大人与红莲丘有密切的往来,是好是坏,我一个下人也无法多嘴。」见白莲似懂非懂,薛福也就放心道。
「喔。」是个危险的地方啊!否则有机会他真想游历一番。
兴趣缺缺的表情毫不掩饰,薛福做了数十年管事,自然懂察言观色,「公子不是要到东市逛逛吗?听说那儿开了间胡人的铺子,说不准公子会想要看看。」
「嗯,」牵起任子霄软软的小手,「我们走吧!」
***
「御医?」
瞧著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哥,从面无表情到震惊闪过,坐在左首的任天放明白自身要求的不合理。
哪会有强盗头子来向朝廷命官借御医?
但他相信任天寻会有办法,在他眼底,他是半个皇帝!
「对,只要两名,五日内会送他们安然回京。」重申来意,若非试遍天下名医无用,他何需出此下策,在这里对任天寻低声下气还要受讥讽。
「你觉得我会让御医去医治你的手下来跟我作对?」不会有人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医治兄弟们,那人并非我的手下,更不是红莲丘的人。」即便知道兄长对於朝政非是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的态度,但要他公然与朝廷作对亦不可能。
「那麽把那人送进京来,之後我会负责。」臣子向皇上借御医回府诊治伤病,总比让两名御医凭空消失五日要容易许多;他并非见死不救之人,且这人能劳驾他亲爱的弟弟亲自上门,可真不简单。
「要能送过来早送来了。」思及那人伤重的模样,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天放也要担心起来。「聘来的江湖名医虽能诊出腑脏受损,只道不可移动跋涉,却无法改善,虚弱的气脉随时可能断去。」
「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何会重伤落入你手中?」任天寻可不认为他会对敌人伸出援手。
「被兄弟在莲池畔发现的,就像凭空冒出来般,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问过众兄弟,皆说并没有人由山下闯入。」回忆起那人出现的经过,只觉离奇,但人若就这样死了,便什麽也不用查了。「她的衣著奇特,昏迷之前说著一些教人听不懂的话,且发式不若时人……」一切一切皆是谜团的人,却夺走了他的呼吸!
「若从天而降……」任天寻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道豔绝的容颜闪过脑海,可是与那人有关?
「对!简直就是从天而降。」如是在山下受得伤,可能撑不到山上就已支撑不住吐血倒地;若是寨内兄弟所伤,必也有人指认;既然二者都不是,也只有老天爷有这能耐,能避过众多兄弟的耳目,将人直接扔在池畔。
「那人,我救!不过……」若有所思的任天寻还未开出附加条件,陪同白莲与任子霄出府的薛福未经通报便闯进大厅,打断了他的说话。
「大人,白公子、公子他、他被人掳走……」急急带著任子霄回府,薛福想也没想地直奔来报,气喘吁吁,一句话被喘气硬节成几段。
「你说什麽?」一个起落,任天寻来到薛福面前。
再喘口气,薛福才能流利说话。「逛完古玩铺子的公子才刚踏出铺外,便被一群流氓给缠上,老奴没有武功敌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把公子带走,又怕少爷也被盯上,老奴只有先带少爷回府,并将此事报告大人。」
突然被晾在一旁的任天放见任天寻向他瞧来,知机道:「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只要把人救活。」还送他一个暧昧的眼神。「不打扰你忙。」有了任天寻一句话,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原来的焦急此时转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薛福口中那位白公子可真不得了,竟能让任天寻有如此大的情绪起伏,瞧他身上发出的森森阴寒之气,可知那几个掳人的笨蛋就要倒大楣。
「我只有一个条件。」话落,任天寻的人影已出了厅门,也带走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宝剑。
见任天寻连一眼也没有多瞧他,任天放不以为意,因为他在任天寻脸上见到不曾出现的表情,著急、担心……呵。
从来对任何事不感兴趣,总是冷漠以对,是因得来太过顺遂,所以任天寻挑了最困难的事去做。
他得到了短暂的满足,也付出了代价──困锁在朝廷里,在这里虽可睥睨天下,却也让他失去了平常人的快乐。
那位他此行无缘谋面的白公子,或许是大哥真正遇上的难关,虽说他两兄弟立场相对,一个在朝呼风唤雨,一个在野独步江湖,但始终是兄弟,做弟弟的当是希望大哥能够幸福。
谅是他想再多也无用,来去看望他那惹人爱的小侄儿吧!
多久不见那小不点,该是长高不少,想著,任天放亦走出厅外。
***
「这位公子生得真是俊俏。」甫踏出店铺,便一句话朝白莲而来,那人甚至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
白莲没有说话闪身欲离开,左右两侧却被人堵死,显然是来者的同党。
「想到哪里去呀?」左侧那人咧嘴露出一抹猥琐的笑,一只贼手还探上了他的腰。
右侧那人也朝他逼近一步,「公子面生得很,应不是本地人,就让我们做公子的向导,带公子游京城。」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少与任天寻与任子霄之外的人对话的白莲听不大明白,也知道来者不善,回头望向未踏出铺子门口的任子霄与薛福,却见身後亦遭两人堵住。
薛福抬头一看不对劲,且认出那几人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把任子霄往铺子里一推,才转身要过去拉住白莲,却被白莲身後的两人一撞跌坐在地,差点没散了一把老骨头。
任子霄被推入铺子里,夹在人群中没见到这幕,当他不明所以的出了铺子,只见薛福跌倒在地,连忙扶他站起。
才站定的薛福却发现白莲已遭那几人强行带走。
薛福当机立断牵著任子霄回府,任子霄见出事也没了玩乐之心,沉默地随薛福而去。
「让我们兄弟来告诉这位公子有什麽好玩的。」
白莲被带到一处废弃的旧屋,其中一个摇著扇子的人一开口,抓著他的壮汉一推,把他推倒在地。
因途中反抗而被缚在身後的双手不能做为缓冲,只能这麽硬生生任自己往地上倒去,肩膀与坚硬的石地撞击,才刚复原的伤势显然因这一跌又扯了开来,肩夹处的疼痛令白莲剑眉头皱起。
执扇者似乎是他们之中的头头,他吩咐两人到外头把风,而後满脸淫秽的朝白莲咧开嘴,丢开扇子,扑压在白莲身上。
一把扯开白莲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肌肤与上头几处伤势较重仍未完全复原的痕迹,看得他心头一热,低下头舔了一口。
在室内的另外两人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白莲见状若不知他们要做什麽也枉费妈生给他的头脑,此刻他双手被缚,伤势未愈的身体更没体力与他们周旋,能用的仅剩一双仍然自由的腿。
冷静之後,他笑了起来,三人虽不明白他为何而笑,也都看得痴了,在他踏入古玩铺时他们便盯上这猎物,不枉进两刻钟的等待……
「啊!」压在白莲身上那人突然一声猪嚎似的惨叫,双手掩住胯间滚往一边。
趁著他们失神,白莲屈膝奋力往那人要害一顶,压在身上的重量撤了去,却为他换来一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两名喽喽扑上来,制住白莲两条腿,并狠狠掴了他一巴掌。
缓过疼痛後扭曲著脸的头头压了回来,用力一把掐住白莲裸露在外的乳首,敏感之处被毫不留情地对待,白莲吃痛地倒抽一口气。
「很呛嘛,等下老子就要你求我。」扯开白莲的衣带,嘿嘿笑著抚上白莲几乎全裸在外的上身。
不料白莲突转过头来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这当然也带给白莲更惨的遭遇。
扣住他的下颚,抹掉脸上的唾液,流氓头子恶狠狠道:「喜欢用嘴,老子会给你机会。」说著淫邪的言语,一边转向身旁的喽喽,「东西拿来。」
喽喽从怀中探出一个白色小磁瓶交到头头手上,头头旋即抽开瓶口的布塞,拇指与中指分别按在白莲颊上,迫他张开嘴,随後便把瓷瓶里的东西对著嘴倒进去,白色的粉末在白莲转头挣扎下洒了出来,散在嘴边,喽喽一见,扯住白莲一头青丝,头皮一麻,痛得他无法别开脸,大部分的药粉还是入了他的嘴。
「咳、咳……」粉末入喉,呛得白莲犯咳。「那是……什麽?」他艰难地吐出一个问句。
拍拍他柔滑的脸颊,头头歪著嘴道:「还以为是个哑巴呢!既然会说话,等等就叫大声点,爷我会让你爽,哈哈。」喽喽们听了也嘿嘿淫笑起来。「我们这种人最爱带什麽药,不会真不知道吧!」
扯下白莲的亵裤,一手覆上毫无反应的性器一抓,另一手把瓷瓶里所剩不多的药粉全倒在白莲身上,粉色的肌肤与白色粉末交织,看在三个流氓眼里个个让欲望染红了眼,按住白莲双腿的两个喽喽甚至以勃发的器官在他腿上蹭著,手也松开那束发丝,按上了白莲的身子。
羞愤交加的白莲转过头去,再无反抗能力的他只能任由贼人在身上造乱,前几日没被摔死算他命大,今日竟要惨遭轮奸,老天爷一点也没有对他开恩,他宁可摔成一摊肉泥也不要遭受这非人待遇。
绝望袭上白莲全身,紧绷的身体放松了,眼前升起水雾,但他咬著牙没让它落下。
贼人欲逞恶的当儿,外头传来两声哀号,显是把风的喽喽所发出,头头使出眼色命其中一个喽喽前往察看,岂料他一个转头往门外看去,声未出,张著口的身体便往一边倒去,直至那人瘫倒地上血才自喉头喷溅而出,可见来人之厉害。
白莲只见提著长剑站在屋子中央宛若天神的任天寻,他来救他了,是了,前几日亦是被他所救,白莲提起一丝力气朝他一笑,「天寻……」
虚弱的声音传不到任天寻耳里,但见他的口形,他知道白莲在唤他的名,於是轻柔地道:「我在,不怕,我来了。」
听在白莲耳中安定心神的声调,对剩馀的两个流氓却是阎罗索命的声音。
两人连忙爬起掣出放置在一边的武器,可刀都还没拿稳,任天寻左右各挑一下,两人的武器分别盪了开去。
没了防身工具的两人只有发著抖,看著提命的閰罗步步逼近。
「说,你用哪只手碰了他?两只手,嗯?」以剑指著流氓头头,森寒的剑气罩住他全身,令他抖得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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