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的吸吮吞吐不多久便把白莲推向顶峰,这回任天寻不再折磨他,口部与手的配合,让白莲控制不住的在他的嘴里射了出来。
高潮令他失神,像在崖边飘浮著,神志片刻空白後,双眼慢慢找回焦距,迷蒙地看著任天寻将那团浊白的液状物吐在手里,嘴边的笑是近乎邪魅的得意角度,他是故意的!
横了他一眼,却因满眼的情潮绝了英气,看在任天寻眼中,是媚眼如丝,诱得他只有激狂地吻他,才能消解体内涌来一波接著一波的热潮,但身下肿胀坚硬的地方提醒著他,只有吻是不够的。
「嚐,这是你的味道。」稍稍离开他的唇,任天寻煽情地说著,唇与唇因为说话的动作轻轻摩擦,逗得白莲心头发痒。
残馀的腥膻从任天寻的口中传来,但他此刻在乎不了那麽多,伸手揽下他的颈项,让唇紧紧相贴,这回他主动撷取他口中的气味。
一番激情後白莲体力尚未恢复,瘫软在床上的身子任由他摆弄,任天寻扳开他的双腿,手指就著方才的液体做润滑,探著他身後的秘穴。
「呃……」
不适感令白莲微蹙眉头,但没有反抗,两个男人做爱,必然得有一方承受,而他不认为强势的任天寻愿意这麽做,从才缓和过来的一波激情中他充分地享受任天寻带给他的欢愉,那麽他也该回报给他些什麽,况且卖力的一方不是他,没什麽好计较的。
扩展著那个即将接纳他的地方,任天寻也没放过他处,不遗馀力地在白莲的身子上再次点起欲火,他没有欣赏处子血的残虐癖好,比起那般,他更想要另一半能够与他共享床笫之欢。
一面等著他准备好,任天寻一面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要害上头,他要白莲也知道他的热度与形状。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炙热,白莲没有退缩,反学起他方才逗弄他的手法,来回撂动抚弄起来,惹得任天寻喘息一声又一声。
瞧著神色尽是沉溺的任天寻,白莲开始了解为何任天寻愿意位自己那麽做,那双黑沉沉的眸尽染春色,全是因为他,任天寻为他所掌握的感觉滋长,使白莲心中涨起一股优越,气力逐渐回复过来,身前疲软的性器也因胸中涌起的情潮再次苏醒。
无法否认白莲学得很快,而任天寻也不吝表现出为他情迷的模样,那是给他最好的称赞,但主控之势可不允许被夺,边喘著在白莲耳边耳语道:「够了,该往下一步进行……」
抽出扩张著他的手指,白莲溢出一声轻吟:「啊……」虚空的感觉由下身涌上,他亦不自觉地放开了掌握的手。
任天寻抄起他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接著一鼓作气挺入他温热的体内,虽有事前的润泽,但初次的不适感仍使他紧咬下唇,蹙起眉峰,就连挺立的器官都有些不振。
吻著他的眉眼,一手游移在他的身上,任天寻开始进出动作,并缓缓加快节奏,期间时不时以小腹擦过那敏感的前端,握住茎身的手也配合著上下移动,以情欲的刺激引开他的不适。
白莲在他激起的欲浪中摇晃著,伴著喘息发出低低的吟哦,却在他顶入擦过某个点时眯眼惊叫而出:「哈啊——」
被握在任天寻手里的分身也跳动起来,当然任天寻不会放过,来回几次寻著角度,他已抓准白莲体内那个催情的位置,进出之间摩擦著那处,将白莲逼向疯狂。
攀附著任天寻的身体,白莲开始主动配合著碰撞的频率,在疼痛中寻求极致的快感,随著任天寻的动作,一回大过一回的快慰就要使他窒息,让他不住颤抖著。
察觉到白莲就要到达顶峰的徵兆,任天寻停下手里的动作,堵住唯一的出口,在他耳边低喃:「别急,我们一起……唤我的名……」
「天寻……」著魔般他顺从的轻唤他的名,无法发泄而逼出的泪水开始滚出眼眶,一颗接著一颗。
「我在这,莲……」一边喃喃低道,一边柔情地密密吻去他的泪,下身却更猛烈地攻城掠地。「说你要……」
「我要……」白莲脑中没有空间去思考他的意思,如同娃娃被摆弄一般,只有乖顺地道。
「说,你要什麽?」
蛊惑的声音又传来,白莲再次乖乖地开口:「我……我……」然却不知道说什麽,只有单音吐出,他又扭了扭腰,那股难受的感觉仍未纾缓,使他的泪落得更凶,到最後已呈现泣音,「我不知道……」
「别哭,只要你说,就给你……」尽管是情动而落下的泪,仍揪紧他的心,吻著他颊边新画上的水痕,停在热硬的性器上的手指提示性地滑动两下,白莲不自主地泄出娇吟,让诱导的任天寻险些克制不住。「你知道,莲……」
「给我……要……要你……」得不到满足的白莲狂乱地晃动,他已经不明白自己吐出了些什麽话,而听见想要答案的任天寻手上的动作也恢复过来,引领他一同登向情欲的巅峰。
「莲……」唤著白莲的名,拥著他一颤,他将情欲的种子洒在白莲体内,同时也感觉到白莲的液体溅在他的手里及小腹。
激情过後他们相拥在一起品尝欢爱的馀韵,白莲不得不承认任天寻在床上是很棒的情人,即使疲累他仍没有倒头就睡,揽在他腰臀上的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捏著,并浅浅爱抚著流出白浊爱液的穴口,为他做著缓和的工夫。
虽然令人害羞,但方才什麽大胆的事都做过了,如今才扭扭捏捏,未免太过矫情,他将脸埋在任天寻布著汗水的肩颈,感受他的体贴。
***
缓过气息,任天寻抬起白莲低垂的头与他对视。「答应我,留在我身边。」
明知道在情欲掌控下,为求得到高潮的人,无论什麽样的要求皆会答应,却无法有任何的效力,所以他诱逼著白莲说出的那些话,不过都是用来压抑心头浮动的恐惧,而他需要更有力的保证。
翟璇的话言犹在耳,纵然他宁愿不信,却禁不住心头渐起的惶恐,所有关於白莲的事他都无法不在乎,所以他要听到白莲允诺伴他这一世。
白莲并未立刻做出承诺,他意外闯入这个时空,但会停留多久,谁都无从断言,任天寻的要求即便不是一生一世,亦不会是短暂的时间,教他该如何应诺?
「你爱我的,不是吗?难道你不想与我为伴?」白莲的沉默令他心慌,更口不择言地质疑起白莲的心。
「我爱你,却不知道能够逗留多久。」白莲的眼中有著愧色,任天寻患得患失的心情他懂,所以他不会怪他。
他从来没有对任天寻提过来到这里之前的事,要是提起只怕被当是怪力乱神,一派胡言。
「人生数十载,我们无从预知谁会先离开谁,只要在我们都还活著的时日里有彼此相伴,就是永远。」任天寻重申他的要求,他不认为这是为难,却仍是白莲无法答应的相同内容。
「天寻,你明白我如何来到这里,我虽也是人,却不属於这里。」垂下眼躲避任天寻的目光,他无法随口应诺去欺骗。
白莲的到来,也只有离奇能够形容,此刻,他才惊觉对於白莲了解甚少,但那又如何?接下来的时光,只要白莲待在他身边,他愿意用一世去认识。
将脸埋入任天寻怀中,或许他仍不明白他的处境,闷闷的声音往上传来:「不论我能够陪你多久,你都愿意相信我的真心吗?」
「当然。」毫不迟疑地回道,便是白莲欺他,他亦不会怀疑,且他信白莲不会。
「那就够了,」白莲似松了一口气般,吁出一口热气拂过他的胸膛,「我无法得知我的未来,或许会突然间又消失,或许就留在这里一辈子,无论时间长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样好吗?」
「好。」仍是没有任何的犹疑便答应,他不舍白莲的不知所措,所有的不安就让他一人承受吧!「既然不知时日是长是短,我们就不该虚度光阴,该做些有意义事,莲你说是吗?」白莲的那一叹惹得他心痒,而他也愿意以这种方式脱出这令两人低迷的话题。
搁置在他臀上手将他往前一带,紧密贴合的身体明显感觉彼此的反应,这麽一碰,白莲登时欲收回方才认为任天寻体贴的想法,其实这头大色狼只是为了再来一次作准备罢了。
而他则毫无反抗之力地再度跌入任天寻所卷起的翻腾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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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违了一个月又两天
好久……真是对不起看倌
终於有了新章节
也来了接续下去的灵感
得感谢小狐的威逼?
莲染红尘 10 (完)
翌日醒来,白莲身上乾净清爽,没有丝毫黏腻,但酸疼的腰与身後略为不适之感让他趴在被褥上赖床。
忆起昨夜性事结束之後,任天寻体贴地为已呈半昏睡状态的他拭净身子,白莲脸上浮上两朵红云,高高在上的他愿意纡尊降贵地服侍自己,全都只因那溢於言表的爱意。
无异间来到这个时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似真似幻,却令他永远割舍不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这一回他确实是爱上了,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情。
他为任天寻喜忧牵挂,却没想过与之相守一生一世,与任天寻的执著相比,他显得被动消极,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一切看得并非太重,淡然的性格让他有时连自己的心都要看不清楚。
抛开这些,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琬儿及其他人,他没忘记琬儿所说的,且显然她便是个无法接受的例子,若真的长久待了下来,必定会与琬儿有不少的接触,那麽他该怎麽办?
想像著琬儿娇俏的神情转为睥睨鄙夷,他把脸埋进被榻里。
但白莲还来不及让这些问题困扰太久,一顿嘈杂的人声引开了他的注意,他连忙整装走出屋外。
***
「姊!」
「噢!我可爱的莲。」
白荷看见许久不见的弟弟从踏出门槛,兴奋得就要奔跑过去抱住他,却给一双手揽住她的身子所阻挠。
忿忿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个爱管东管西的土匪,制住她莽撞行为的那人只有无奈的耸耸肩。
「小心身体。」这句话他已经不晓得提醒过几回。
白莲瞧著眼前的情况,穿著罗衫有些不伦不类的自家姊姊,和那个长得与任天寻有些神似的男子,这到底在演哪一出?
还没反应过来,腿便被一团软软的东西巴住,这个他倒是不用想就知道是任子霄,果然那孩子气的脸庞正在他怀里蹭呀蹭。
「叔叔带了一个好奇怪的阿姨过来,两个人吵死人了,我们别理他们,莲爹爹陪霄儿钓鱼去好吗?」停止吃豆腐的任子霄抬起头来,对著白莲如是道,然後一把拖著白莲往花园走去。
一边往前走白莲一面回头望著那貌似吵起嘴来的两人,在从任子霄的话语中拼凑出个大概,或许……是那麽一回事吧!
最後在湖边钓鱼的人呈现很诡异的组合,幸而他们选得是靠近府外的湖缘一角,并未引起过大的骚动。
也因这处的莲叶渐疏,否则那些密密麻麻的枝根中以提供了鱼儿充分的食物,且给了它们绝佳的隐蔽场所,湖面上田田莲叶相接,那连钓竿钓线都不知如何垂进湖里的地方,是无法钓鱼的。
冬日的阳光不强,白荷躺在临时铺上的褥子上眯著眼做日光浴,除了他与任天放,还有另一组教人更为震愕的人马。
今日佯病未上早朝的国师翟璇和他们家大哥白薏。
翟璇俊美的脸除了些许的沉郁之外,脸颊泛著健康的红润,如同顶著苹果光般招摇,此时还甚有閒情逸致地邪笑著骚扰手执钓竿的白薏,一点也瞧不出有任何病得无法早朝的模样。
反而是白薏疲倦的面容才不负所谓「病容」这个词,平时八风吹不动的白薏目前额际青筋微跳,坚毅有型的唇角不自然地抽动,全身散发的煞气更使偷觑的任子霄打了个寒颤,吓人的程度可比自己的父亲,真是佩服翟璇的勇气。
「你不是有要事要说?」白薏的询问声音很轻很轻,任子霄却觉得周身寒气更盛,应该是快要下雪的缘故吧!
「有什麽事能比待在你身边还重要?」翟璇的手从白薏背後探往身前,然後开始上下其手,虽然被白薏眼明手快地拍掉。
「哦,是吗?」白薏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提了提钓竿,握住钓竿的手一松一紧地将关节一一松开。
任子霄这次确定那不是天气造成的温度骤降,是那来自深渊般的声调所引起,他乖乖的盯紧湖面,眼神不敢再乱瞄。
「当然,我算出今天……」翟璇卖关子般话没有一次说完,伴著话语,这次他的魔掌从肩膀开始往下游移——
「啊——」来不及将话的下半截吐出,先出口的是一声痛叫。
「大哥!」白莲和白荷同时出声。
「喝!」这是任子霄和任天放。
冷冷一瞥被过肩摔呈大字仰躺在地的翟璇,他平静无波的眼扫过一干人等,开口问道:「怎麽了?」
「没事。」众人连忙摇头,钓鱼的重新将注意调回钓竿与湖面,做日光浴的再度舒服地眯起眼,享受阳光的温暖。
任子霄学了一课,做人不能太白目,拍抚吓得差点跳出口的心脏,还是他的莲爹爹好。
真是世风日下,翟璇暗暗啐了口,被摔的人是他,怎麽大家叫的都是动手的那人,完全也没想到他这是咎由自取。
所幸白薏将他摔在湖边的草地而不是湖面,早已乾枯的草虽不若新鲜的柔软,却也提供了不少缓冲,否则这下他不必装病,皇帝会直接赐他十天半月的假,还要拨冗时间到他府邸里探视爱卿。
狼狈地爬坐起来,然後不怕死地贴回白薏身边,毛毛手不乖的又开始造次。「今天是最後一天。」认真的语气却不似先前轻挑。
白薏身子一僵,没再惩治翟璇的不轨,只以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另外两个尚未寻获的人怎麽办?」那都是他的手足。
「别担心,他们也会一起回去。」瞧著白薏担忧的神色,翟璇安抚道:「相信我,他们都没事的。」当然手底下也没閒著,他也立即接收到一个拐子最为报偿。
趁翟璇捂著复部,皱著俊脸,白薏将钓竿塞进他空出来的另一手里,走向一直没说什麽话专心钓鱼的白莲。
「莲,你要留下什麽告别的话吗?」他开门见山地道,对於自家兄弟,他从不拐弯抹角。
「告别?」一天内见到了大哥和姊姊,他有些消化不过来,不过这也就是他们之间剪不断的牵绊吧!既然如此,又何须告别?
「今天是最後一天,或许下一刻我们都会回到家中,好好想一想吧!」见白莲见趋迷茫的神色,他想他该留给他思索的空间。
「这麽快……」昨天他才正视这个问题,没想到他根本不需要去思考。
没有时间了,他想至少该告诉任天寻他将离开,想著,白莲收回了垂钓的鱼线,随意将钓竿置於地面,什麽也没说便匆匆往主屋方向走去。
任子霄看著白莲失神离去,今日的一切似乎都透露著不寻常的气氛。
***
研著墨,白莲想著该写些什麽,书房的门便被推了开来,白莲循著声响看去,心中所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但平日此时他接尚未回府的,且瞧他神色匆忙,似正著急某件事般,白莲试探地开口:「天寻?」
任天寻疾步来到他身旁,并急切地将白莲拥入怀中,彷若松了口气般不断喃喃念著:「莲,还好,还好你还在。」
早朝不见翟璇他便起了不安,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人,能有什麽疾症让他在隔天下不了床?
他唯一想到的原因,只有昨日早朝後的那一番话。
方才皇帝一宣布退朝,他即抛下了该议的国事政务直奔回府,而本想与他商议的其他官员们,一见他凝重的面容,谁也没敢轻缨其锋,只呐呐地缩回举起至一半欲拦住他的手臂。
回到府中他直奔寝房,平日这时间该仍在贪睡的白莲竟不在床榻上,且因他下令不许有人打扰白莲睡眠,并无仆婢在周围走动,无人可问。
接著他来到书房,这是白莲第二个常待的地点,幸好一推开门便见白莲坐在案前研墨。
若迟迟找不著,难保他不会把整座宅邸翻转过来。
放下手中的墨条,白莲回抱住他,「对不──」
再一次,白莲的道歉总先一步被他给堵住,「不准说,什麽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