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罂粟Ⅰ&Ⅱ————qiushiyu
qiushiyu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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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
      如果两个人针锋相对各不退让,那么这次谈话真是要没完没了了。年宏宇是聪明人,当然懂得以退为进。
      “其实这件事情你应该问洪琦,她比我更清楚。听说当年就是她一手促成此事。”
      “秦夫人吗?这几天你就在他那里?!”
      “准确的说,我本来就是她邀请来的杀手。为了杀你。”
      没什么好震惊的。年宏宇一个淡淡的微笑,表示不屑一顾。
      “她倒是越来越直接了。这种生物制造出来了吗?”
      “有,三万个胚胎只成功了五个。最后成型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
      “像你这样的怪物,这世上有一个就已经是大灾难了。那另外一个呢?”
      “嘿嘿!我可不喜欢你的这种说话方式。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要明白!”
      癸摇了摇手指。
      “好,Please!”
      小孩子的任性是可以容忍的。年宏宇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你不过是害怕别人有的你没有,所以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我,绝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存在就够了。”
      “告诉我制造你的原始数据在哪?按照那个合同我有权知道。”
      “不!你没有权利。那个合同已经中止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
      年宏宇面露愠色。
      “你也不要必要逼人太甚!这样,我们一次性解决掉这件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以后就不要再插手我和白川的事。”
      疯子也有正常的时候。现在癸就很冷静,他必须把这件事请假一次解决掉。
      “……好!我同意。”
      年宏宇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已经下了决定。他得赶快结束这里的事情,算算时间,他的小东西也快醒了。 
        29.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人自己无法选择的。比如说,你是谁?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我是一个人。我宁愿是一只狗、猫,或者,从来不曾存在过——窗户开着,温暖的风吹起了轻薄的帘纱,晨光变得朦胧。
      抬起手,五指在光中是粉红的半透明。他还能看见,那留在指甲缝里的血肉残屑。
      那是年宏宇的血。在他激情的难以自制的时候抓下来的——胡扯!是他痛得要死的时候故意抓的!除此之外,他还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以泻心头之恨!
      傅寒熙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了。此刻他就连一个脚趾头也动不了,就算是动动上半身也痛的咬牙切齿。而最让他愤怒、尴尬、恶心的连血也吐得出来的是,他似乎感觉到年宏宇的那个东西还在他两腿之间插着。就连腿也并不拢。

      可这仅仅只是肉体的痛苦——肉体的伤痕是可以愈合的,而心的伤痕是难以愈合的。
      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将心锁了起来。但是年宏宇却用了最原始,也是最粗暴的方法摧毁了他的防御。被那个男人用无耻而下流的方式来回摧残。而他,而他自己也品尝了从未承受过的痛苦与快感——那是耻辱!他不应该产生快感,像一个妓女那样喘息,呻吟。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感到自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尊严,他无力面对现在的自已。
      为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已不受到伤害?
      “你在想什么?”
      年宏宇出现的很突然,就像一个幽灵在一边窥伺已久。只是他若不出声,你便无法察觉他的存在。无形无影,带着地狱的寒气。
      看到他,就感到心的颤栗。就像人看到刀子就会害怕,而无须亲身体会那份锐利。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他害怕会想起欢爱时的情景。他害怕他伪装的冷静被轻松瓦解。他害怕他会知道他的想法。

      他是如此的惧怕这个人!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肉体,绝不能连自己的心也一并失去!
      “为什么不敢看我?”
      是羞涩还是畏惧?他要再给他来一点压力?还是就这样放过他?
      年宏宇了解他的小东西。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自己的心藏起来,把自己的想法也隐藏起来,
      这是一种病态!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样想,年宏宇摆出了邪媚的笑容。
      他看上的正是这样的傅寒熙。
      “是害羞吗?”
      年宏宇脱掉了鞋子躺上了床,轻笑着把傅寒熙连同被子一起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
      不是因为躯体的疼痛而是因为接触。傅寒熙挣扎着推拒,他厌恶与任何人近距离接触,尤其是此刻的年宏宇。
      并非肉体交合他的灵魂就要依附于这个人。自己终归不是一个女人,没有所谓的处女情节,他有的只是无奈和怨恨。那已经是一个错误,再一次的接触,犹恐不及。
      “别动!让我看。你昨天流了点血,我希望不会发炎。”
      傅寒熙的挣扎让年宏宇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于是把被子一掀,拉开傅寒熙的大腿,就开始检查那朵小花受伤的情况把傅寒熙吓得连声惊叫,不顾自己身体的伤痛而奋力挣扎。可他哪里抵的上年宏宇的钳制,不过是白费力气。

      “还好!现在看上去只是有一点肿,我给你买了药,涂上几次就应该没事了。”
      伤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又是在夏秋交替的季节,一旦发炎就麻烦了。
      年宏宇强自镇静。昨天考虑到傅寒熙的身体,他并没有做到尽兴,而是尽量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但现在,就在他的眼前,那隐藏在雪白的臀瓣间,因为红肿而湿亮鲜红的花蕾,微微开阖着,似乎正在诱惑着他的进入。

      “你够了吗?放开我!我……”
      他不是他的情人,他也没有把自己卖给他,他要他的尊严,尽管,他已经丧失了尊严。
      被子没有了,傅寒熙就努力的拉起床单往自己身上裹。他不想看见年宏宇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不愿让年宏宇看见他的战利品。
      “你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吗?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了。”
      他要找一个地方把这一切都忘记。只当没有发生过。
      “我要的?你是想说你后悔了?!还是想谴责我强暴你?”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年宏宇放开的傅寒熙,冷冷的看着他,用一种鄙视的眼神。
      “你是真喜欢扮演受害者的角色!还是你想讨价还价?”
      年宏宇的眼神愈来愈冷,加上那冰冷的颜色,冷的就像北极的万年冰雪。可是他偏偏又开始笑,嘲笑和讥讽,那是蔑视,像在看一堆垃圾。
      他离开了他,向后退去,他的热情已完全被愤怒所代替。傅寒熙知道,他激怒了他,他伤害了他。
      他伤害了他?他也是能够悲伤害的吗?傅寒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甚至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年宏宇,那样的……无法形容。
      他在犯同一个错误……
      他感到寒冷……
      “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对不起?但是他说了!
      傅寒熙颤抖着对上年宏宇的眼睛,他对他说了道歉。
      他不想年宏宇远离他——突发的感觉。他现在冷的发抖。突然的想起,昨天他是那样紧紧的贴着年宏宇,他曾那样的贴近另一个人。而,那是如此温暖的感觉。那是他早已遗忘了的温暖。
      
        
      30
      “对不起?你倒懂得以退为进。”
      上帝赐予他美貌,他就像维纳斯的阿都尼斯,连爱与美的女神都要惊叹他的俊美。上帝也赐予了他智慧,就像所罗门国王,通晓世事,掌控天下。但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拥有了一切,并在这29年的生命里都没有遭遇过任何挫折。所以,他会遇见这样一个让他难以应对的爱人,也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安抚我吗?你认为你是谁?”
      年宏宇注意到傅寒熙的颤抖。他是冷酷的暴君,但对于傅寒熙,他是温柔的。他不想伤害他的小东西,只是少年稚嫩,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即使将他的渴望交与他的手里,他也会说:不,我不需要。

      不是不知好歹而是害怕失去。怕自己守不住心爱的东西,所以宁愿不要。因此,他若不将他的自尊扯开,把他的自卑撕碎,他就永远也摸不他的心。
      可是,傅寒熙比年宏宇想像的更顽固。他并没有等年宏宇把话说完就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他停止了颤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披起被单从床上下来,步履蹒跚的走向衣橱。
      他不是在挑衅,而是想向年宏宇证明,他没有他所认为的那样懦弱。他向他道歉不是为讨他的欢心,也不是在向他乞求怜悯。这个世界谁少了谁都不会死去。地球还会转,人最爱的只有自己。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我同意你穿上衣服了吗?”
      年宏宇一把抓住了傅寒熙,把他带回自己的怀抱。他没想到傅寒熙的反应这么直接。
      “你是要向我展现你的高傲吗?如果你不甘心出卖自己的肉体,那么你可以反悔,给我光着身体出去!”
      折磨人的小东西!难道他不明白,他只是不愿意他说那些要离开的话。
      爱情会让聪明人变得弱智,他越是焦虑,就越是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你……”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寒熙惊骇的抬起头就给年宏宇一个巴掌。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卑鄙到如此的地步!
      但是,年宏宇抓住了傅寒熙挥上来的手。他一把扯下傅寒熙裹在身上的被单,把他拖到了镜子的前面。
      年宏宇被真正的激怒了。他的威严是不可撼动的,而傅寒熙的行为大大的超过他的底线。他可以放任他的任性,但不能容忍他的放肆。于是,被他隐藏的狂暴又开始显露,他有一些失去理智了。

      “看看!好好的看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已经被我玩过了,你已经一钱不值了。如果你乖乖的听我的话,那么我还会可怜你,养着你。不然,我就把你卖到鸭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想你是明白的,对吗?”

      所以才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他没有想这样伤害他。年宏宇看到傅寒熙努力锁在眼眶内的泪水。他想到了癸留下的话: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如何去爱。
      他不想这样——他匆忙的赶回这里,就是想看的他的情人醒来,然后告诉他,他要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然而却不知不觉衍变成互相伤害。
      为什么傅寒熙就是不懂他的心,而要和他顶着干?!
      年宏宇说完了这些话,就扔下傅寒熙离开了房间。
      他不能留下来,他已经有点失控了。如果再多待一些时候,他可能会真的伤害到傅寒熙。所以他只能离开,去将自己冷静一下。
      (两个的自尊心都太强。傅寒熙没等年宏宇按自己的计划把话说完就起来反抗,结果谁都下不来台。错过了相互理解的最佳时机,也导致了他们注定悲哀的恋情。到还不如癸一开始就清楚自己能够得到的只有白川的恨,也就不再妄想得到他的爱情,宁愿加深两者恨的间契。<唉!我本来想小年和寒熙在这节里感情有进展的,结果顺着他们各自的性格发展,就有了这样的局面,真是要命。所以卫斯理爸爸说的好:一旦故事写到某种程度就不是作者在写故事,而是故事的角色们在自己创造故事。>)

      他将他视若鄙徒——他早知这样的人是他所不能接触的。他早就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离开。可是当见到他的时候就不能自控的心软。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处境。
      年宏宇离开后傅寒熙倒在了地上。他将自己紧紧的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他没有要哭,眼泪留给自己又有何意义。他只是将刚才锁在眼里的泪水流放掉。他怎么会为那种人哭泣?不值得的,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他为他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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