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罂粟(慎入)
26.
阴历8月,阳历9月。虽然节气已经入秋,但是天气炎热依旧。
“本来我想早点来的。但是你的老大弄坏了我的义指,我得修理一下。”
在城市里没有真正的黑夜,乌云遮住了夜的光,却捂不住那繁华堕落的霓虹。谁说,地狱是血液的海,燃烧着红莲火焰……
“真是些废物!象这种货色也配用来保护你。”
踩着死人的肩膀往上爬。为杀戮而诞生,也因杀戮而活。靠吞噬人命而活着的魔鬼,也只能走这条亡者铺成的命运之路。他不想杀人,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直到遇见白川……
“看来他是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贪婪!他垂涎已久的男人就躺在眼前的病床上,即使全身绑满了绷带,对他来说,依然性感的不可思议。他贪婪的根源。
“我喜欢你睡觉的样子。这四年,每一个夜晚,我都会这样看着你毫无防备的睡颜。”
黑夜与白昼对他而言毫无区别,无法入睡也就不用醒来,所以那禁欲的痛苦也是双倍。
“想着怎样进入你的腹腔,用手指,手,触摸那脆弱的心脏,柔嫩的内脏,感觉那份醉人至晕的温暖。用我的身体,感觉你内腑脏器的温暖——我是如此的渴望,把你一点点的撕碎,吞下去,让你就这样成为我的一部分。”
这就是疯狂吗?人类的定义真是愚蠢。如果一个人生活的全部就是死亡和杀戮,那么他也只懂的死亡和杀戮。
对于他,杀戮就是占有,死亡就是永恒。而这不正是那些追寻爱情的人所期盼的。所以,他所爱的,他都赐予死亡。
“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相处。”
癸把所有的障碍物都清除了出去。而后在他那沉睡的情人床头旁,点上了白色的蜡烛。
“光是这样看着你,我就已经兴奋的勃起……你是这样的,美味。”
拿起手术刀,在离皮肤0.05毫米处进行切割,癸轻易的除掉了白川身上的石膏和绷带。烛光下,那带着伤痕的古铜色肌体,赤裸裸,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我要进入你,贯穿你,弄坏你!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黑暗里,烛光中,这雕塑一样——流畅,自然的纹理,充满野性的线条,匀称的肌肉蕴涵着力量与生命,却又是这样的脆弱——男人的躯体,在这橘红里,如同涂了蜜。
“这种想法,这暴涨的欲望……”
他用他的唇舌品尝他的猎物,从眉毛到嘴唇,从前额到脚趾。他尝遍了白川每一寸肌肤,包括最隐私的部位。一路留下唾液和吻痕。
“就像一把火!焚烧着我的身体,象钝刀在切割我的意志……”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催情剂和吗啡,缓缓注射进白川的静脉。
“象千万只蚂蚁,日夜啃噬着我的血肉。没有一刻停止……”
然后他再取出胶带,将白川的双手捆绑在床头两端。并将他的右腿哉郯笞。侵皇苌说耐雀吒叩跗穑邢腹潭ㄔ谔旎ò宕瓜碌闹Ъ苌稀?
这样一来,那朵隐密的柔软精巧的雏菊,也彻底的曝露在了空气中。
“一直在折磨着我。让我焦虑!痛苦!愤怒!醒过来!你这个躲在睡梦里的胆小鬼!”
最后,癸用他那尖利的牙齿,在白川颈侧狠狠咬下,生生撕下一块血肉。
“啊!”
于是,怒吼中,沉睡的巨人苏醒了!
27.
午夜十二点,在某家医院的住院部,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惊呼,把一些住院的病人都惊醒了。不过在睡梦中的人总是有些迷糊的,当他们定神再听,却已无声息。于是,只当某人噩梦惊醒,转身再度睡去。
“很痛吗?不要紧,我已经给你打了吗啡。现在应该已经起效了。胆小鬼总是怕痛的,不是吗?”
癸双手环胸,一脸鄙视的注视着白川。
白川痛得的阵阵抽搐,无力叫骂。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在流血,但是比不上刚才挣扎时再次弄伤的骨折处,那里传来的痛彻心腑。
不过,随着他醒来,血循环加速,吗啡确实起效了。可是,同时开始发挥药效的还有另一种物质。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伴随着疼痛,一股流火游走在筋脉之间,逐渐浮上皮肤表层。感觉就像是火烧一样。而最令白川紧张的是,他感觉到周身的热血正在向两腿之间的那一点汇聚。
“哼!你应该问我想对你做什么。”
癸低下头,舔去了白川头颈上的鲜血。接着说道:
“你总是有足够的自信,不论对自己还是别人……不过,我认为你是需要这个的。那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有时候鲜血比性更能让癸兴奋,确实。不过,不是此刻。
不知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伤口的疼痛,白川的皮肤浮着一层薄汗,呈现一种奇特的淡红。而他的呼吸也正在加重。
“看看!你已经站起来了。真是可爱的颜色。你有注意过吗?不,你一定不知道,你后面的那朵小花也是鲜艳的桃红噢!”
一种淫靡而放荡的姿态。就像是餐桌上的生鱼片。癸在品尝他的食物,抚摸着,挑逗着白川,把那刚刚抬头的分身引逗的兴致高昂。却又不给予释放。
“你他妈的变态!立刻给我放开!不然我……”
骨折的地方,还有伤口和上次打斗时候留下来的乌青,癸的抚摸简直就像要他的命,可是又爽的要死,身体自动就会迎合上去,就像吸毒一样,明明理智正在那里大声呐喊,偏偏指挥不了肉体。最多也就是嘴巴上的坚持。
“不然你怎么样?杀了我?就凭你?你这个胆小鬼!懦夫!”
轻轻的一拢,白川便是一震兴奋的颤栗。哪里还有力气把骂人的话说完。他已越来越无法压制自己的欲望,意志力逐渐消失殆尽。就算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也无法战胜从下半身传递来的快感。
“医院就这点好!有的是胶带。”
癸扯了一段胶布,把白川的欲望根部缠绕了起来。他要开始下一步的游戏。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变态!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与其在仇人的身子下面辗转呻吟,还不如乘着喘息的机会破口大骂。在心里想着:再过来点,让我咬死你!
白川就算再无知,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如果他能动,哪怕是一只手,他都会尽全力和这个王八蛋同归于尽。
“好啊!太好了!我就是要你恨我!恨不得啃我的骨头吃我的肉!可是,那还要等你再长大一些……boy……”
脱掉华丽的衬衣,外表看起来纤细的癸,里面竟然有很不错的结实肌肉。均匀而具有韧性,完美而恰到好处。
他确实很卑劣,直到如今他依然保持着白沐的面貌——为的是什么?折磨?还是伤害?或者,是恐惧。
“当我死去的时候,你将再无法见到这张面孔。你的弟弟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掰开臀瓣,癸在毫无润泽和前戏的情况下,直接冲入了白川的肉体。这哪里是交欢,根本就是酷刑。
不过这一次白川已有所准备没有叫出声来,仅仅是把牙关咬紧到出血。硬是没有吭声。
他抵抗的很厉害,癸进去的不多,不过已经对白川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鲜血染红了床单。不过癸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不前,他将肉刃一寸寸钉了进去。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白川的肌肉因承受不了压力而断裂的震动。
吗啡的作用是加强精神的兴奋力度,而催情剂的作用是刺激性欲。这两者混和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任何的痛苦也能成为极致的欢愉。但那不会是愉悦的幸福,而是灵魂的折磨。
白川清楚的感觉到癸的那玩意在自己的身体里。明明痛得要死,神志却清晰异常。他终于明白癸对他做了什么,他要他从头到尾神智清醒的面对他对他的侵犯。
到底怎么了?白川突然清醒了。癸做了这么许多,只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
由于鲜血的润泽,进入的阻力减弱了不少,癸猛的一个推进,然后急速抽出,刹时间,白川的鲜血狂喷了出来,翻卷出的媚肉可怜兮兮的被拖出来,那颜色就像是新鲜的猪肉。
上帝保佑!请让我就这样死了算了!白川心想。他真的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当然,他不是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死在这个情况下。他可不想死后被刊登在报纸的第一版面上,标题是:在医院里被奸杀的男人!
他痛得全身发抖,而癸则兴奋的颤抖。从没有领略过的处男的柔韧包裹,鲜血的滋润,还有绝妙的抖动——那比他以前任何一个情人所带给他的快感还要强烈。双手固定住白川的臀部,癸又开始用力抽擦起来……
28.
黎明之前的黑暗是最深沉的。
“你玩够了吗?”
药效过去后,白川在癸的不断贯穿里失去了意志。但是癸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他仍在他体内继续着疯狂。就在这个时候,年宏宇踢开了病房的大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HO~洪泽的暴君来了!来做什么?来解救那个被他抛弃的朋友?”
癸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好事被年宏宇破坏。他面不改色的从白川的身上下来,就那样光着身体走向年宏宇。
“不要过分。你让我恶心!”
年宏宇转身打开了电灯。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是护士和医生。感觉就像是在处理犯罪现场。
“让他们出去!否则我就动手清除他们!”
看到那些护士和医生的进入,癸突然变得很激动。显然,他不愿意有人看到白川躺在床上的样子。就在年宏宇将灯打开之后。
“别蠢了!你想他死在你的面前吗?”
医生和护士被癸的气势吓到了。通常,人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都是比较脆弱和羞涩的,可他们眼前的这位老兄,不但不知羞耻而且还气势汹汹的咄咄逼人。
简直就是变态!
年宏宇素来狂暴善变,眼里不揉沙子。但今天他忍耐住了。他忍耐了这个人对他的不敬,并且还开口去劝诱。
年宏宇继续说道:“除非你真的想失去他,否则!穿好你的衣服。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在你冷静下来之后。”
“是的!我应该听取你的忠告。这对我们都有利不是吗?我还要感谢你的安排,让我如愿以偿?!哈!”
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傲,不喜欢被人控制或说服。
癸冷笑着后退,穿上了衣服。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和年宏宇离开,而是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塞在了白川的手里。
“等他醒来,告诉他:如果想复仇,就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医生和护士点着头答应了下来。开玩笑!谁会不答应?!只求这瘟神赶快离开。
说是另找一个地方,不过是换了一间病房。豪华单人病房。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年宏宇戴上了墨镜,做到了沙发上。而癸则是很没有礼貌的往床上一躺。
“我有一份合同,内容是15年前我的前任和KING的‘伯爵’签署的,关于共同发展强殖士兵的计划。我想你知道这件事情。”
年宏宇先开了口,他拿出了一根烟点上。
“不错!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癸如此回答,不卑不亢。
“我如果要杀了白川,易如反掌。而且你还无法阻止。”
“胆小的人才爱威胁别人。”
“我不认为这是威胁。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将如何惩罚他失职。因为他没有发觉你的存在。”
“我看,我现在杀了你还来得及。”
癸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失策了,年宏宇知道得事情比他认为的要多得多。情况变得很不利,他刚才就不该放手让白川离开他的视线。
“你有那么蠢吗?”
年宏宇弹了弹烟灰,毫无表情。主动权就在他的手里,他当然有持无恐。
“哼!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也有弱点,不是吗?”
癸没有再进一步,他被采住了痛脚。毕竟他在乎的只是那个人,而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