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怎麽能那样对他啊.
那天昏厥後,我一醒来就不顾伤痛挣扎著从床上翻下来跪趴在他脚边哭著一遍一遍求他放过虎儿吧,只要他放过虎儿,我愿做他的猫......
他轻摸著我的头,说不成啊你若愿意了我倒不希罕了.
感觉身心在一瞬间悄然的死去了.
王春勇带著十来个管教和几个猎户在山里搜寻了七八天,累的精疲力尽也没见到虎儿的影子.反倒在最後一天进山时,不知怎的山里竟起了大雾,所有人迷在里面转了半天也没得出来,後听见村里响起了枪声,一夥人才听著声音摸出山来.回来才发现村里村外竟围了成千只豺狗.留守的两个管教和一些犯人同村民苦苦支撑著,个个吓的面无人色.
王春勇带著管教端著枪在後面一通狂射,才把豺狗打散.
这两次野兽下山袭击人的事让众村民和犯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犯人伐木的事暂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躲在礼堂里,不敢上山.猎户们也拒绝上山搜寻老虎.王春勇只得做罢.
只有我知道那豺狗群是冲我来的,虎儿那晚闹出太大动静了,豺精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吧,想乘著有人上山去了,村里空虚指挥豺群来抢人.
我很为山里的虎儿焦心不已,豺精既发现了我在这,肯定也发现了虎儿.但原虎儿也能躲过它的捕杀.
天!我可怜的虎儿.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跟它去山里的,就算我不想作兽没法跟它那个,好歹助它脱了豺精威胁,保全性命也好啊.
我总算是见到我爹了,爹老了,神志有点迷糊了,但还是认的我,他拉著我的手臂哭啊哭啊.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王春勇让他顶了我的差事,看木头.但没把他放到哪个班上,单独拨米粮给他吃.爹对王春勇的特别关照既喜且怕.千恩万谢後战战兢兢的走了.爹做事很认真,每天晚上打著电筒要在木场巡多次.看著他那佝偻蹒跚的背影,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後必需为他而活著了.
王春勇弄了好几张猫皮,叫女犯做了四个套子,套在我四肢上,说这样走路不会伤了肘膝,且能像猫儿似的消无声息.他弄了个窝给我睡,全新的白棉全新的蓝布罩.但没有衣服,冷的我天天缩在窝里面不敢出来.他一回来就吹声口哨,招呼我,然後把链条从窝边的钉在木板上的环圈上解下来.把我牵出来栓在他床脚边,再拿出一个小盆子,把粥食倒在里面,让我一下一下地伸舌舔食.自己则蹲在我旁边伸手跟顺毛似的一下一下地摸著我的背,再掏出牛肉干,掰碎塞进我嘴里.吃完後他会要求我把盆的周边舔干净,然後他把盆拿走清洗再回来倒进开水给我喝,我喝水的时候他会掰开我的臀瓣检查我有没有出恭,如果有他又会忙著打来一盆水,并拿起热水壶兑点热水,端到我身後,让我叉开腿把盆放进我两腿间,拿块手帕帮我擦洗干净.他把我收拾的很干净,几乎每天都要给我洗个澡.清洗下身时,他会把我包皮翻起来,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搓洗著,边愉快地吹著口哨.我则羞愤的紧闭眼睛靠在澡盆边任他折腾.
对这种侍候我的事他似乎一点也不嫌烦,反而做的津津有味,一副享受不已的样子.
洗好後他会把我抱到床上,让我趴卧在他身边,他则一手拿著本毛选在灯下读著,一手在我身上轻抚著.我行将就木的闭著眼昏昏欲睡任他摸捏,他对我的委靡不振很是宽容,从不打骂苛责.自从那天他拒绝我放过虎儿後,我就不再同他说过话了.他非但不介意,相反对我的闭口不言安守认命很是满意.看了一会儿书後,他打了个呵欠,拍拍我的屁股示意我下床到窝里去,然後关灯睡觉.
屋角放著只有盖的便盆,我每次要小解时就用嘴咬著盖柄把盖子放在地上,然後当著他的面叉开两腿哗哗的撒尿,他回头宠溺的一笑,起身帮我把尿盆倒掉,再放回原处,就算我漏了几滴尿液在地上,他也不在意,拿拖把擦干弄净.我明白他对我这麽"好"是因为我在他眼里就是只畜牲,没有性别,无关公母,没有廉耻,没有尊严.
36
王春勇是个很尽忠职守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监督各班犯人起床集合,然後吃饭上山.我则绻在窝里继续昏睡著,半睡半醒间听到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栓我的那根链条上发出的.撑开眼一看,只见一只老鼠正眦牙咧嘴哢嚓哢嚓地咬著链条呢,看样子已干了一段时间了.
"灰毛......"我哑著嗓子叫它,慢慢从窝里钻了出来.
"啊......?"灰毛回头看了我一眼,啊了声赶紧把头转向一边.似乎很是无措.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光著身子的,羞的满面火烫,赶紧将下半身缩回被窝里.
"公子,你怎麽被人弄成这样了?他们为什麽打你?为什麽把你栓起来啊?"灰毛泪流满面."等我咬断啊,把您救出来."
"你别忙了,那链条是铁的,你咬不断的.你怎麽才来啊?虎王还好麽?"我淡淡的说.
"虎王没事,公子不要担心,多亏公子这一个月供奉精元,虎王道行大涨,已自行疗伤痊愈了.并且乘那天豺狗群去村里抢公子时,率山中众精怪与独自在山的豺精恶战了一场,最後豺精不敌,负伤而逃,现阿山们已来报,那豺精率残部逃往他山去了.
公子,如今这山里已是咱们的天下了,虎王一心想接公子回去.
那日虎王见公子被群殴,心胆俱裂,痛断肝肠.不顾一切冲下山来,想拼死接救公子回山.无奈寡不敌众,且那枪铳十分厉害,虎王咬死数人後,身上已中四枪,有心同归於尽.又恐公子从此无依,只得含恨而逃.
回山後日夜牵肠,心焦似焚.多次请求小的们下山探察公子消息.无奈人兽两次交战致使村中猎犬警醒异常,土黄他们皆不得而入.见了小的也汪汪狂吠,紧追不舍.大约这几日在山上厮混,沾了些野气吧.今日连在山泉里滚了几滚才得已悄然入村寻著公子.
虎王对公子一片情深,望公子能体察一二.寻个时机避开众人逃到村边既可.虎王自会在山下接应.公子一到,既可接公子逃离此地.自此便可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周老太爷反正也迷糊了,所性让土黄再施点道法,让他老人家彻底迷糊了,将他一同接上山,我等定会好饭好菜地供奉他老人家."灰毛滔滔不绝的游说著.
"混帐!"我气的怒喝了一声."你,你们敢动我爹一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公子......"灰毛吓的呆愣在那.
"唉!爹娘生养我一场,恩重如山.我无力保全他们已是不孝,愧不能死.如今老人神志不清,我不能与父相叙心中苦楚,互於安慰已是无可奈何抱憾终生了.你等竟然幸灾乐祸的想把老人弄的更迷糊了,使其与畜无异,这跟死了有何区别?
我早已想清楚了,今生就算让我为畜,也不能让父亲受此污辱.如今所幸虎王无恙,我也放了心.你回去转告它:你我今生缘份已尽,大王恩情多有辜负.我今生爱恋成空,春心已死.望大王海涵.若有来世,定当还报.现在只等捱到老父平安去世,就再无牵挂,便可了却残生了."
"公子,你可不能这样啊------"灰毛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去吧,从今往後再不要提这事了.前番我应你的事容我些日子吧,近来身体欠佳,心如死灰.著实出不来精了.如你急等,不妨把我命根咬下拿去吧.我既是人参转世,想必那东西是好的,你拿去也能有些用处.我留著也是白留,再用不著的了."
"公子你不要吓我!"灰毛尖叫了起来:"我若是取了公子命根,虎王岂能饶我?就算虎王不怪,我又怎麽忍心暴殄天物,小的可没那麽多福寿折的.公子不要这样自弃,多多保重身子才是,小的情愿慢慢等著."灰毛说完就飞跑出去了.
晚上王春勇带回来了一碗肉粥,两只熟鸡蛋.剥去壳喂我吃了.把我收拾干净後心情大好的把我抱到床上在我身上又摸又掐的.见我闭著眼不理他,竟恶意的捏起我的乳尖,我痛的惊叫起来,睁开眼睛惊惧地看著他,见他两手各捏著我的一只乳头,微笑著向上提起来,我痛呼著跟著他直起腰身,眼泪哗的一下掉了出来.他像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事一样,捏著我的双乳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上,再用力提起,我哭叫著用手臂去推他的腕子.被他用力狠捏了一下.痛的我一弓身子,下身几乎失禁,软下手臂.他咯咯的笑著提拉著我向後退走.我只好哭天抹泪的挺著胸口跟著他步子跪立著向前爬进.直到我连连摔了好几次跤,几欲昏厥,他才放了手.低头一看,双乳连同整个乳晕红肿欲滴像两颗红樱桃一般.钻心的疼,我顾不得廉耻,低头尽力挺起受伤的乳尖,边哭边连连往上吹著凉气,想减少些火辣辣的痛楚.王春勇咯咯笑著一把将我抱到床上.压著我的手臂察看我乳上的伤,再撮起嘴唇细细地帮我吹著凉气.
那晚他没叫我下去,搂著我睡了一夜.
37
因为心里悲愤凄苦,双乳又疼痛异常,我整夜几乎没睡什麽,天亮时疲倦不堪勉强才闭了下眼.最後还是被痛醒了,撑眼一看,那瘟神上山督工去了.面前放著一只木盆,装著白细的汤面,上面还有躺著两只黄白的鸡蛋.
我苦著脸皱著眉想坐起来,才一动手臂,就牵扯的胸口一阵抽痛,不觉哼叫出声.低头一瞧,两乳尖肿的透亮,似乎比昨晚更厉害了,连乳晕周围都肿起了一大片,连带著腋下都隐隐做痛著.手臂根本无法抬起,稍一用力就牵动双乳,痛的我眼前发黑.只好在枕上转则呻吟著.叫了半日因滴水未进,口干唇裂.见屋里反正没人,放胆溢下泪来,低声泣涕著.正有一声没一声的苦捱著,突然感觉背後有人,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止住呻吟,慢转回头一看,正是那瘟神,不知他几时回来了?正微笑著望著我.忍不住哀鸣一声,直想昏厥过去.
他蹲下身一把将我翻转过来,看到我胸口处的红肿乳尖,跟看到什麽逗趣的事一样,仰天大笑起来.
"我手重了,"他笑著认真的看著我:"本来只是跟你闹著玩的,没想到你竟这样细皮嫩肉的,经不得人逗弄一下,就伤成这样了,很疼吧?不过昨晚你那模样确实有趣的紧,我以前怎麽从来就没发现过世上竟有这麽好玩的事?真的,再没什麽比逗弄你更好玩的了.你那贱样可叫我喜欢死了.哈哈哈--------"
我木然的看著前方.
他一个人笑够後,就伸出手指要触碰我的乳尖.我慢慢地往後缩著身子,直到後背抵到了墙上再无路可退了,只好闭紧眼睛咬紧牙关扭过脸去......感觉乳尖一痛,鼻息滞住,胸腹收缩.忍不住哼呤出声.然後觉到他的手指在双乳周围画著圈子般轻抚起来,我羞愤的恨不能死去.只紧闭著眼不理他.
"别这麽哭丧著脸了,我叫人弄了点草药过来,捣碎了帮你敷上,会让你舒服一点的."他说完起身走开.我撑眼一看,见他转到桌前从蓝子里拿出一个陶瓷捣具,放进几片草叶就捣弄起来,一会儿後他端著陶罐走了过来,将那坨绿糊敷在我双乳四周,用白纱围扎了起来.可能真是草药吧,胸口觉的凉凉的,也痛的不厉害了.渐渐平稳了呼吸.
那瘟神又将地上的汤面端出去热了,用筷子挑了喂至我嘴边:"觉的好些了就吃点吧,没的在我手里还把你饿死了."
我无心吃面,闭口不开.
他笑了笑:"不吃的话,让你爹上山扛木头."
我哆嗦著嘴唇,好半天後还是张开了.
"就是犯贱!"他哼笑著说.
几天後我渐渐好了,那瘟神也安份了几日,没再想出什麽新鲜主意折磨我了.
这天中午看到陈管教来找他,就在隔壁说话,困为木板墙不厚,且说话人认为是大喜事也没压著声音,好像是说那王春勇的爹去年就给他订下了媳妇,因为老请不到假而迟迟没能回去完婚,他爹一急之下找到领导那去了.陈管教兴奋的说刚上头拍了电报过来,批了他一个月假,让他赶快回去完婚.
我不觉松了口气,能不见到那瘟神一天我也好过一天啊.
晚上王春勇被几个管教拉著喝酒去了,很晚才回来.进来後扔了只鸡腿给我吃.然後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第二天,他把链条收起来,找了件新衣裤给我穿上,叫老学究过来背我去传根家住一月.
走前他捏著我的下吧说:"我已经叮嘱其它管教看严你了,敢逃跑就开枪打死你.乖乖等我回来!"他放肆的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捏了下我的乳尖,哼笑著起身叫人背我出去.
四月山里已有大批的蚊子出没了,山里的蚊子跟普通蚊子可不一样,一只只个大腿长,全身花花的,跟轰炸机似的彻夜嗡嗡直响,搅的人难已安睡.见了人肉就不要命的往上叮咬,不被拍死不下来.被咬一口就奇痒难忍,不抓出血都没法让人消停下来.睡在牛蓬,柴房里的犯人叫苦连天.一晚上辟里啪啦的乱折腾.也不知是啥时,那些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竟慢慢溃烂起来,怎麽弄都不得好,开始犯人们还不在意,可随著溃烂加大,有人就开始时热时冷起来,不几天工夫竟然有人死了.
这下可把犯人们吓坏了,整个劳改队惶惶不可终日.一层看不见的死亡阴影笼罩在村子上空.村民天天晚上弄了大捆的薰蚊草点著,蚊子薰没薰死不知道,倒把人一个个薰的彻夜狂咳.
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蚊子咬我.天天都能安安静静的睡到天亮.不但这样,连传根家也没看见一只蚊子.大娘在惊讶之後私下里认为我有什麽特别的来路,或是有神灵护体.但又不敢明说,只悄悄地把几家的孩子接到家里一同居住.没几天,也不知他们怎麽传的,就有些村里老人来看我了,并送了我一些吃的东西,嘴上虽不言语,可眼里却满是敬畏与热情.看的我心惊肉跳.
38
料想这些善男信女不会只是来参观参观我,後面肯定有事找.果不其然,一天半夜,村里的一个神婆带著俩神棍上门来了,传根和大娘都没睡,像是跟他们约好的一般,衣鞋整齐的摸下来开门,隔著门缝互传了敲门暗号,搞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好在我爹去看木头了,不然这加式准能把他老人家吓著.瞪著两眼看他们做贼似的溜了进来,大娘点了盏绿豆丁点大的灯,照的几张神色凝重的脸忽明忽暗的,显的很是诡异.
那带头的神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然後是後面两神棍,传根和大娘也在旁边跪了下来.
"大仙在上,受弟子一拜,不知大仙落难於此,弟子未能早日前来供奉,还望大仙恕罪."
"还望大仙恕罪."後面两人齐齐应声.
"这,这.....快快请起."我慌的不识南北.拿眼直溜旁边的传根.
那家夥趴在地上仰著脖子竟也一脸热切的看著我.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这都什麽跟什麽哟,唉!先问清楚再说.
"诸位找我何事,我并不是什麽大仙啊."
"请恕冒昧.我等深知大仙不喜被凡人所识,只是近来村中多人得了莫名毒症,事关全村大小性命,故冒死前来打搅.还望大仙开恩."神婆苦苦哀求.
"原来是为这事."我一呆.
"正是,敢问大仙,不知这场祸事因何而起,前番已有野兽多次围攻本村,伤了多人性命.今村人又染上这种瘟病,私下早已是议论纷纷,莫不是村民不知轻重,得罪了神明,以至遭此灭村之灾?还望大仙指点,看在我等无知的份上,开恩救我等於水火吧."
天!我哪有什麽本事救人於水火哟,我自己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无人来救呢.不过野兽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野兽攻村的事并不与你们相干,死伤的也不是村里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必惊慌."
"这就好,这就好.我也料著不是我等行差踏错.只是公人得罪神明,我等虽气愤,然无权无势,不敢冒犯啊.还望大仙指点一二,饶了我等无能鼠辈.若得了性命,全村大小定当感恩图报,再所不惜."
天!我吓呆了.瘟病可不是闹著玩的,要不问一下灰毛,看看可有办法救大家.想到这就正色跟那神婆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可以帮你们问一下.诸位可先行告退,明日才可答复於你."
"谢大仙......"几人起身走了.
传根告诉我说,因为村里人见他们家平安无事,很是诧异.纷纷上门打探根由.大家乡里乡亲的他著实没法眼睁睁地看著别人灭门绝户,就供出了我,说我是山神爷的朋友,有些来路的.村人如获至宝,大夥商讨了一番就让神婆他们几个过来求我.传根让我不要怪他,如果能救的大家,他愿意一人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