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只是远远的坐在饭桌一边,吸著一袋汗烟,时不时的拿眼瞄一下承德,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爹,你有话就直说了吧,跟个小媳妇的样儿。"
"哄"的一下,大家都笑了起来,爹也撑不住笑了。
"你个死孩子,还没大没小了。"爹作势要拿烟杆打他,被承德一偏头躲过去了。
"唉!有道是儿大不由爷,你要真不喜欢月梅就把这门亲退了吧,彩礼钱咱就不要了。算是给人赔礼了。你跟城里那女人的事你自己掂量著办吧,不管怎麽说人家是正经夫妻,你们要真有意思就让那女人离了婚再嫁进来吧,那样偷鸡摸狗不是个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嗯,爹,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夜里,承德把我搂进怀里,摸著我细软的手足:"虽然还软,但总算是长出来了,再过几年应当就可能走路了吧。"
"真的可以吗?"我惊喜的望著他。
"嗯,等筋脉长好就可以了。你必竟是人参转世,与凡胎不同,前世失去的手足要你自己慢慢长好的。恩恩,我让你受苦了。"承德眼圈有点发红。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好了,阿德,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们就是怎麽投生到爹妈家去的呢?"
"我是修炼了几世的虎精啊,虽然精元没剩下多少,可死後却能保持意识的清醒,投生後也能记的上辈子的事。而且这世因为跟你在一起,我身上的妖气已消散贻尽,发现竟然能转入人界了,我就更舍不得离开你了,我要等著和你一起入世。所以死後就一直没离开过你,看到你为我伤心的神魂涣散别提多难过了,恩恩,你好厉害啊,万万没想到咬死那瘟神的居然会是你,後来你的意识一离开躯体我就赶紧拉著你投入人世了。"
"啊!太好了。真是意外啊。那个瘟神後来到哪去了?有没有跟著我们?"
"放心吧,那家夥没死透,後来又缓进来了,只是喉咙破损严重,再也不会说话了。他让人把你的尸体烧成灰装在一个坛子里天天带在身边。後来人就疯疯癫癫的了。到现在还活著那,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就在上崖村里。"
"啊,我不要看!"我一头扑进承德的怀里。
"好,好,不看不看。"承德连连安抚著我。
"阿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离了你我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承德轻抚著我的背:"我们不但这辈子要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一起投胎作兄弟。不过,你要帮我提高道行哦,这样我才能在死後还能清醒的留在你身边。"
"啊?为什麽我就没法在死後也保持清醒呢?如果下辈子我把你忘了可怎麽办呀?"
"呵呵,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多做爱啊,我要你把我深深地印在骨子里,无论转多少次世,投多少次胎,只要到了春情初绽的时节,你就会悄悄地的爱上我了。就像今生今世一样,为我春情萌动,为我愁肠百结,为我洒泪饮洒,为我一醉方休。啊,恩恩,你是什麽时候爱上我的呢?告诉我,背著我偷偷哭了几回啊?"
"我才不要理你......!"我赌气在他怀里转了个圈,背对著他。
他在我後面咯咯地笑著把我往怀里紧了紧,热热的气息喷在我後脖上,害的我整个身子都酥麻酥麻的。
这家夥继续嘲笑我,故意学著我的声音轻声叫道:"啊天!我居然爱上了我的弟弟,啊!上帝,饶恕我吧!"然後咯咯笑著抱紧了我"真是愁死了我可怜的人那!咯咯咯咯------"
"走开.....走开啦......我不要理你了。"我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结果撕打中身上的衣服被他剥了个精光。
"好滑哦!"承德赞叹著将我卷进怀里,嘴里啧啧地赞著上下其手。轻轻含了含我胸前的一对红润的双乳,然後一路向下。分开我的两腿把脸埋进小草丛中使劲的嗅著。
"好清甜的参味啊!乖,让我吃一口啊?"
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费力抬起头看著身下的承德:"不要......阿德,爹妈在楼下呢!"
"那你可要把牙咬紧点哦,我可不管那麽多,这样才够刺激!被发现了我也不怕!"
"你,你,你......"我气结,连忙撑起身子,曲起两膝打算往後退。结果被他眼疾口快的一下把要害给咬住了。
天!疼痛伴著强烈的快感猛蹿上心头,刺激的我差点喊出声来。咬紧了牙关才把这一波忍了过去,仰头张嘴喘著粗气。
要害被叼住了,还能往哪跑?羊入虎口吧......呜呜呜------
最後冲刺时我不得不让承德捂著我的嘴,以免我叫唤出声来,在鼻孔急速的吸呼中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欢爱。
□□□自□由□自□在□□□
元宵过後,承德带我回城,爹妈拎著大包小包的一直把我们送上三轮车,司机是我们村的,在前面驾车,小小的车箱被我们的行礼堆的满满的,爹妈千叮万嘱後这才依依不舍的跟我们挥手作别。
三轮车在蜿蜒的山道上一路盘旋而下。因为就我和承德两人,所以我们干脆就躺在行礼包上,枕著胳膊看著两边郁郁葱葱的山林飞快的向後闪退,十分惬意。
南方的春天来的很快,吹来的山风中已有了温暖潮湿的气息。
"恩恩,快看,前面山岗上。"承德突然一指窗外。
我抬头朝远处望去,只见一群阿山哥像风一般掠山头,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眨眼就隐进了山林间。只留下枝叶在不停的摇晃著。
"终於成群了。"承德眼眶有点发红。
"嗯,我刚看到白风了。他还好吗?"
"现在山里他是大王了,一切都好。所以天天跑出来疯玩。
恩恩,我打算自已办家制药厂,欲话说除了劫道,就是卖药。那可是个暴利的营生啊!"
"啥?你疯了?药材是药材,药方是药方,那是两回事!我们懂药材可不懂药方啊,你,你,难道你要去卖勾魂引不成?"我大惊失色。
"胡说什麽哟,叫我堂堂一个山大王去卖春药?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想如今人们生活条件好了谁不想健康长寿啊?告诉你啊,前几世我在深山里发现一种好宝贝,叫太岁。学名是肉灵芝,即是植物又是动物。食之能身轻似燕,长命百岁。我们乡下从祖上传下来现成就有好几付养生的方子。我们只要把肉灵芝加进去不就可以了吗?再花钱找个老中医给看看这方子成不成。怕肉灵芝跟哪味药有冲,有什麽禁忌。"
"哦?肉灵芝我倒清楚,就是因为太珍贵数量太少,所以没什麽人吃的上,你把山里的宝贝刨出来卖不怕动了我们村的风水啊?那可是集天地灵气能化肉身成仙体的东西啊!"
"放心,我才没那麽没良心呢,也没那麽大的胆。那个地窟里有无数只老太岁,一只只足有磨盘那麽大,我只要在每只身上割一小块就好了,割了後过段时间它还能又长回来。我们只要按时去采就好了。药方里只放一点点。人吃了觉的有效就够了。不然效果太明显就容易暴露,给同行发觉我们有太岁的话,那不是给山里又带来一场灭顶之灾了吗?我可不能这样!等我们有钱了我就回村当村长,带领全村人一起致富。只要富了,就没人上山打猎了,女人们也不上山砍柴了。我们还要植树造林,远一些的田地统统不要了,都送给山里的野猪好了。这样不就能让山里的精怪们过上安稳日子了吗?"
"哦?如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大喜过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忙开了,我专门报名去学了中医,山里的药材我大都认识,对其性质也有些了解,学起来并不难。承德把乡下的方子都寻了来分别加上肉灵芝测其养生效果。最後经名师指点选了一付药效最好,成本最低的开始投入生产。
几年功夫,我们济世药厂生产的还魂丹已是远近闻名震惊同行业。产品供不应求。看著一大堆一大堆的钞票龙卷风般进了口袋,我惊的手足发软又躺床上害起病来了。
"你看看你,有什麽用!上辈子没赶上好日子是没办法,苦也吃了罪也受了,现在好容易过上好日子钱多了你又吃不消了。就像前几年,得不到我伤心抹泪,结果我真把你给睡了你就躺在床上给我挺了三天!"承德一边把我搂进怀里,一边帮我揉著身骨。
"呜~~~~~~我本来只想要颗棒棒糖的,结果轰的一下砸下一座糖果山来,你说我怎麽吃的消?"
"得,我们还是赶紧把钱用出去吧,拿一笔把村里的学校重建一下。再拿一笔把村里的公路铺上水泥。现在村里都富了,我们要赶紧回去规化盖房子的事了。"
"哦。"
"那,不可以生病了哦?"
"好。"
"这才乖。"
承德早两年就被村里人一致推为了村长,在几个骨干的带头下,家家户户种起了药材,统一由我们收购。这几下来都富起来了,於是村里人就都想盖房子了。本来嘛,有房子才好娶媳妇不是?於是承德一声令下,全村统一盖别墅!
承德专门从城里请来了几位地形测看专家,研究了几天,规化出一楼盘,画了张草图贴在村委门口。
草图示意要先把村口的土包和村两边的小山推平,土填在在低处,整出一块平地来,做为全村人的休闲活动场所,铺草种花,再把山上的活水引下来,开条人工小溪环绕其间,所有的别墅依山而建,统一上下两层,白墙红瓦一个大院子。承德举著根树枝一番讲解下来全村老少无不欢喜。
破土动工。
新村建好後,比城里开发商做出来的别墅盘子还好看,因为我们村周围是真正的青山绿林。环绕村子里哗哗流淌的是真正的山泉。引的邻村众多村民前来观看,在一片啧啧的赞叹声中都说我们村的风水好啊,出了个了不起的村长。把爹妈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是笑著笑著两老同时又不笑了,叹了口气说唉!美中不足啊。众人忙劝说不急不急的。
眼看著房子盖好了,村里家家到年龄的小夥子们便大张旗鼓的到处去相亲了。如今我们村小夥找对象那个吃香哦,对方一听说是青崖村的,只要小夥还凑合,就立马点头。於是村里热热闹闹开始办喜事了,今天东家请酒,明天西家娶亲,然後又是生了娃办满月酒的,孩子周岁办抓周酒的。爹妈连轴转的满村子的喝酒,越喝心情越不好,每次回来就唉声叹气的,又不敢说,只好坐在一旁拿眼瞄著他们儿子。这时我通常会躲到楼上去。
这天爹妈喝完满月酒回来,又在瞄承德了。我实在受不了刚要开溜,突然听到承德石破天惊的来了一句:
"别看了,下个月我就结婚!"
唬的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爹妈两眼刷的一下闪过一道亮光,飞快的对望了一眼,确定刚刚耳朵听到的话属实决非幻听,顿时激动得脸泛红光。
爹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一边往烟袋里抓出一撮旱烟塞进烟杆里,一边两眼没目标的乱转。
"咳,那个......摆三十桌酒够不够啊?......亲友名单要赶紧拟定出来才是,才好算酒桌数不是?那个......孩儿妈,明儿赶紧把舅爷叫过来商议商议才是啊!"
"哎......哎!"妈忙连声应著。两老生怕承德会返悔似的赶紧一阵风似的转进卧室里去了,也不问问他们儿子娶的是个啥。
"你,你要娶谁啊?结婚要有新娘的啊!人呢?"我吃惊的望著承德。
"放心,人会有滴,孩子也会有滴,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别担心啊,我们睡觉去。"
半个月後,承德把个说话走路都扭扭捏捏的女人领回家来了,还挺著个大肚子,看样子都快生了。
惊的爹妈差点没晕过去,赶紧跳起来就跑出去杀鸡弄饭。
"这,这是谁哦?"我拉住承德悄声问。
"不认的啊?"承德忍笑看著我。
"讨厌啦,再笑我,我就回去了啊。"那女人一扭身子转身两眼发红的看著我"恩恩,我,我是灰毛啦。"
我倒哦!
原来这几年承德一直按时给灰毛送去精元,现已修成人形,模样倒是清清秀秀的,就是身子骨还不太结实,走起路来跟演皮影戏似的,好笑极了。
"这,这里面又是什麽啊?"我抻手摸了摸灰毛的肚子。
"稻草啦。"
"哈哈哈------"我再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大笑。
"我不要理你们了,我要回去!"灰毛转身要走,我和承德赶紧扑了上去把他拽住了。
"你还要不要泡美男了?!我们容易嘛,啊?天天晚上干活干到天亮不就是为了早点把精元给你让你早日脱胎换骨好到人间来泡美男吗?这点忙不帮就太不义气了吧?你要不帮忙就算了,我们就不再供你精元了,就让你这麽走路一步三扭的,看哪个男人会要你!"承德威胁利诱。
"你,你,你!"我和灰毛气的直抖。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快坐好,我爹妈去给你弄好吃的了!"
承德的喜宴摆了一百多桌,爹妈是下狠心的要挣足面子,远近亲友就不说了,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也请来了。在众乡亲轮番的道贺并询问什麽时候抱孙子的笑问声中,乐的满面红光,直说快了,快了。
一个月後,灰毛取下了草包,"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後,就跟承德大吵一架跑了。
爹妈说,看看,外面的女人靠不住吧?看她走路一扭一扭的样就知道是个水性杨花的货!得,这婚也算没白结,花点钱有什麽关系?得了两孙子,值!
夜里,望著繈褓中的两粉嫩嫩,胖嘟嘟的婴儿我悄声地问承德:"这,这两只又是谁哦?"
"四桠,五桠啦!"
"天,这两只也成精了啊?"
"还差点火候啦,还需要你的精元补充呢,不然就长不大哟,恩恩,以後我们可是有儿子要养的人了啊!夜里少不得要多辛苦些了哈。"
"你,你,你还想一天几次啊?!"
"三次!"
......
"呜~~~~~~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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