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阵撞击的声响，水泼洒了满地，躺在地上的人气喘著，金色的头发上沾点著零星的水珠，白嫩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媚惑人的绯红，湿透的衬衫紧紧地贴上那淡粉色的皮肤，若隐若现著、勾勒著主人美好的身形。乔艾尔俯身看著，全身沸腾著，所有的热气一下子集中到下腹，本能的欲望叫嚣著，但是面对这样的卡尔，脑中残存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著他。
「可以吗？」嘶哑的语调掩盖不掉那份迫切的渴望。
伸出手，勾上乔艾尔发热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圈点著，是默许，是无声的邀请。抓住那不安分的手，乔艾尔深深地吸一口气，亲吻著。吻住那脉搏跳动的手腕，轻轻地啃咬著，复而慢慢下移，顺著一路吻到那咚咚跳动的胸口。
撕开碍事的衣物，映入眼中的是那吹弹可破带著情欲的粉色肌肤，胸口那片黑色的羽毛胎记显得格外地诱惑。
用指腹轻轻碰触著，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惊颤，这麽敏感？舔舔干渴的唇，戏谑著，「这个胎记真是个好东西。」
不想原本满眼朦胧的人一下子惊醒般，呆滞地看著上方的乔艾尔，苦涩一笑，「这是诅咒，一辈子消灭不了的印记......」
自卑的话语说到一半，无从继续，卡尔睁大眼看著堵上自己唇、挂满心痛的脸。乔艾尔一手撩拨著他柔顺的金发，一手轻刮著他的脸颊，低语道，「没有人是被诅咒的，你也是。我觉得它很漂亮，尤其是配上你。」
温柔的话语、轻柔的碰触，一切像是曾经那奢望的梦境般，忍不住，一滴泪划过，伸手抱紧那宽厚的肩膀。

「唔......唔......唔......」紧咬著下唇，不想让那羞耻的的声音宣泄出来，卡尔攀著乔艾尔的肩膀，感受著体内那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似乎不满於卡尔的隐忍，亲了亲那汗湿的额头，「叫出来，喊我的名字，我想听......」说罢便用力顶向卡尔那脆弱而敏感的一点。
「啊──」身体的欢愉瞬间席卷全身，无法抑制的叫喊出来，「啊......啊......乔艾尔......轻......轻点......」
「呵......继续......继续叫......」
「呜恩......乔艾尔......」无助地晃著头，欲望的快感让卡尔无所适从，想逃离又想索取。可惜腰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扣得死紧，那进入的硬挺仿佛要将他顶穿一样，有力而深入。
「不......不行了......不要了......」哀求著，一阵痉挛，迸射了他所有的激情。
「唔......」紧窒地收缩，让乔艾尔也终於在那炙热的内部高潮了。
粗喘著，乔艾尔捧住那张精致带著余韵的脸，深入地吻著、吮吸著。或许这都是上天的安排，用你的手给予我在这死亡边缘继续生存的可能。
摸著那深邃的眼廓，看著那琥珀色的眼瞳，曾经那样企望著从中找回昔日的影子。如今──或许这是上帝给予满身罪恶的我赎罪的勇气和唯一被救赎的希望。
窗外夕阳的余辉映衬著室内一片金红，希望或许真的不是那麽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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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粉足的一章咩，这样的H已经是某只的极限了，再码下去某只都要疯了。
so下午的一更某只就不更了，休息休息的说

第二十一章
　　
「哟，乔艾尔，看来兴致不错麽，竟然养起鸽子来了。」
抬起头，看到的是那张和蔼热情的脸，微笑著，「你好啊，汤姆，竟然有空来这里。」
「呵呵，」拍拍乔艾尔的肩，海森贝尔格大夫低声道，「最近帝国被盟军打得很惨，连连失利，照这势头下去......总之，我很担心卡尔的处境。」
「哦，这样啊。」乔艾尔暗暗思索著，或许该是准备反抗的时候了。
「砰咚！」屋内一声巨响让两人一阵心惊，忙冲进屋，只见卡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卡尔！卡尔！」拍著那人苍白的脸，乔艾尔内心焦躁不安。
「把他抱回房间，我给他检查一下。」海森贝尔格大夫吩咐著。
「好！」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之人放到床上，焦急地看著海森贝尔格。
好笑地叹口气，「乔艾尔，你先出去，你这样子碍手碍脚的，我没法给卡尔做检查。」
「可是......」
「别跟我婆婆妈妈的，出去出去！」不耐烦的，将乔艾尔轰出了房间。
缓缓睁开眼，对上头顶那白花花的墙面。
「你醒了，孩子？」
「汤姆......」
「恩，是我。感觉好点没？」
摸了摸额头，「呃，还有点晕。」
「恩，你有点贫血，不过不是很严重，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慢慢撑起身，看著自己的腹部，「几个月了？」
「？」海森贝尔格疑惑地看著卡尔，「你知道了？」
「恩，自己的身体自己多多少少有感觉。」
「两个多月了，要告诉他麽？」
摇摇头，温柔地摩娑著肚子，「不了，对於现在的他，这是个负担。」
「为什麽这麽说？」海森贝尔格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理解眼前卡尔的想法了。
「你也知道的，美国人来了。这场仗是到尽头的时候了，能不能在最後活下来，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与其现在告诉他、让他期望而最後失望难过，不如一开始便不告诉。」
「......但很快你这肚子就会显出来的啊。」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唉～～好吧，但是答应我，孩子，无论发生什麽事，你都要先考虑你自己的安危。」
看著海森贝尔格担忧的表情，卡尔冲他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深深地吸一口气，卡尔小心地用宽宽的布条缠上已经五个月的肚子。陡然缩小的空间让里面的小家夥很不满地踢打著，痛得卡尔不禁弯下腰。无奈地，一边用手在凸显的肚子上打著圈安抚著，一边深呼吸想缓过那扰人的痛。好容易疼痛消退了些，狠了狠心，将布条缠好，扎紧，抓起厚重的大衣穿上，掩去身体上那怪异的变化。
走到楼下，发现乔艾尔在门口小心地摆弄著几只鸽子。这让卡尔不免有些好奇，什麽时候开始的，这弥漫著尸腐的布痕瓦尔德竟然有这样可爱的生物接近了？
「在干什麽？」
状似不经意的、小心地取下鸽子腿上的纸卷，乔艾尔对来人灿烂地笑著，「摸摸这些家夥长多少肉了。」
「哦。」若有所思地看了乔艾尔一会儿，「我去实验室了，你把客厅打扫一下。」
「恩。」
满地凌乱的文件纸，隔壁可怖的哀号，卡尔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麽回事？
抓住一个路过的实验员，「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是......是葛里特上校。」
「上校？他要干什麽？」
「我不是很清楚。」
松开手，卡尔迅速穿上隔离服，冲进实验室。虽然已经有厚厚的隔离服和隔离面具，卡尔仍然能隐隐闻到空气中腐败的腥臭和湿霉味。不安地皱紧眉，走到低头忙碌的葛里特旁边，只看到他在一个实验体上注射著某种药物。敞开的腹腔内，内脏已经基本病变呈现不正常的灰黑色，甚至还能看到点点青白的霉斑附著在上面，刀口处不时流出浓稠浑黄的脓水。
那已经不是一个健康人该有的了，恶心得令卡尔本就不是太好的胃不住地抽痛，似乎有所感应的，肚子里的小家夥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努力地调整呼吸，抓起一旁的数据记录看了看，一瞬间眼睛难以置信地盯著上面的数据。忽地转过身，冲著葛里特就是一拳。
「你干什麽？」
「我干什麽？上校，你这是在毁灭！」激动地将手里的纸张拽得更紧。
「我这是在为帝国做贡献！」
「贡献？你只是要自己的前途罢了！你我都知道这种转型菌体的毒性和渗透性，以我们现在的防护措施，根本不可能达到安全标准，你想害死这里所有的人吗？」
「少校！注意你的身份！」葛里特恼羞成怒地吼著。
「身份？对於你这样的疯子，我没必要注意所谓的身份！」说著，卡尔再次扬起拳头。顷刻，不大的实验室里乱作一团。

第二十二章
　　
「少校，你是不是有些过於叛逆了？」米勒微微皱著眉。
「我并没觉得自己有错。因为葛里特上校的原因，会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丧命的，包括将军您。」
挑挑眉，「哦，这些我听其他人说了。我想葛里特上校是有些急於求成了，而就某种角度上来说，少校你是对的。」支著下巴，冷酷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人性，「不过，这里是部队，绝对的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您的意思是要对我作出惩罚麽？」看著对面的米勒，卡尔不自觉地抓紧了裤子侧缝──难道这一次也保不住麽？
「呵呵，的确。不作出任何惩罚於理上说不通，毕竟少校你的确忤逆了上级，而且还动了手。」眯著眼，看著表面平静的卡尔，米勒微微一笑，「不过，怎麽说，米尔奇曾经拜托我要关照你。所以，权衡之下，少校，从今天起，你将被关四个月的禁闭以作反省。」
闻言，微微松口气，太好了......
「是的，将军！」
乔艾尔看著门口两个站得笔直的德国兵不禁皱紧了眉头，回头看著屋内一个中尉对著卡尔一板一眼地说著，
「少校，这四个月里请您不要擅自离开这个房子一步，否则我们将以不服从军罚而对您采取必要的措施和手段。」说著便瞥了瞥门外的两个看守。
「我明白。」
「那是再好不过了。」行了个礼，「那麽，告辞了。」
待那名中尉离开，乔艾尔不解地看著卡尔，「这是怎麽回事？」
「与你无关！你只要照常就可以了。」
「什麽？你......」
「我要洗澡了，别来烦我。」打断乔艾尔的追问，卡尔头也不回地向浴室走去。他得赶快洗澡进行消毒，不知道这样的身体在实验室的时候是否有感染上什麽。
看著卡尔离去的背影，乔艾尔突然有种无力感，难道那之後他们仍然是陌路人麽？
松开腹部的束缚，那里已经被勒得尽是粉红的痕迹，卡尔用温水小心地冲著，不停地用手按摩著。舒适的，小家夥轻轻地动了一下，表达著自己的喜悦。
微笑著，庆幸著，他的孩子是健康的。
「喂！你忘了拿换洗的衣服。」没有任何预警的，乔艾尔拿著干净的睡衣冲进了浴室。
慌乱地抓起一旁的毛巾，企图遮住那根本无法被人忽视的膨隆。
「你......」不敢相信地紧紧盯著卡尔的肚子。
「放肆！谁允许你进来了？」尴尬地摸著肚子，身体不自觉地向墙角缩去。
慢慢地走到卡尔的面前，伸出手，谨慎地、轻轻地去碰触卡尔那被撑得光滑发亮的肚子。指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两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动了！那是一种招呼，是生命的象征！卡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紧了嘴唇。
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前一刻接收到的跳动仿佛是梦。良久，像是想到什麽，乔艾尔再次伸出手，轻柔地抚上那圆圆的鼓起。
带著热度的大掌让卡尔因怀孕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肚子不自觉地颤动著，呼吸也随著那里舒适的抚摸而变得有些粗重，「恩......」微启著嘴，低低地呻吟著。
柔和的目光看著卡尔浮上羞红的脸，贴近他，蛊惑低沈地问道，「为什麽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麽？告诉你，我是个会跟女人一样大肚子的怪物麽......」
食指抵住卡尔粉红的唇，乔艾尔微微摇头，「不要这麽诋毁自己，你不是！」将头埋进卡尔的肩窝，撕磨著修长细腻的脖子，「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要自己承担著，不让我知道。」
「......」垂下眼，卡尔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究竟还要不要做出解释。
抬头定定地看著有些为难的卡尔，乔艾尔微微一笑，温柔道，「现在也不需要说什麽了，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就够了。」说罢，像膜拜神祗般，闭上眼，一点一点地亲吻著卡尔的肚子。
这里有他的血脉，是他生命的延续。是震惊、是欣喜抑或是神迹？不管是什麽，心中那份满足和期待都让乔艾尔如置身天堂。孩子......战争开始後便没有过的奢望，如今却在这个男人身体里健康地成长著。
望著因自己亲吻而变得有些腿软的卡尔，结实地揽过他有些比例失调的腰，抚摸著那张精致的脸，这些便是他现在要守护的东西。是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下去！
「多久了？」一边小心地喂著热腾腾的汤，一边不时地盯著卡尔那圆圆的肚子，嘴边尽是让人无奈的傻笑。
「五个月了。」说著，卡尔不自觉地开始摩娑著。
「很难受？」
轻轻摇摇头，「没有，它很乖，不过比上一个要调皮一些。」
「......」
一刻，两人无言以对，那个曾经失去的孩子是记忆的禁忌，谁也不愿提起，谁也不愿谈论，彼此心照不宣，埋在心底，就这样默默地用时间去怀念它。
放下手中的汤盘，乔艾尔小心地揉著卡尔的腰，低低地，宣誓般，「恩，它会很健康地出生的。」
「......恩。」
＝＝＝＝＝＝＝＝＝＝
呵呵，快结束了，终於看到尽头了，恩恩^^

第二十三章
　　
「什麽──？你再说一遍？」亚可夫不敢相信地低吼著。
「我说......我打算退出。」无奈地，乔艾尔有些心虚地说著。
「你这个懦夫！」触手可及的希望被扼杀的一瞬，是更大的绝望，是心死。怒不可遏地拎住乔艾尔的衣领狠狠地将他推到一旁的木架上，「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愧疚地低下头，任凭亚可夫愤怒地骂著自己。是的，他是懦夫，他是自私，但他做不到。他不能、也不可以拿卡尔和他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去冒险。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再错过，他不知道那样的卡尔还能不能承受下去。
「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亚可夫激动而无挫，旁边几个同伴看不过，忙上前将他拉开。
呢喃著，颓然地坐到地上，亚可夫紧抱著头缩成一团，「都完了！全都完了！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
良久，一旁的安德烈走到乔艾尔面前，平静道，「诺瓦克上校，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麽？」
「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办完了麽？」
「恩。」
「那就可以了。」
「？」
一干人不解地望著安德烈，只见他笑笑，「上校你要退出可以，但是否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
「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把从那里得到的东西放到你那个房子的浴室外的墙脚下。至於取，那就是我们的事了，绝不会拖累上校你的。」
「东西？什麽东西？」
「到时候你看到了就明白了。能答应我麽？」
「......」思索著，定定地看著对面绝望落泪的亚可夫，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很好，那麽上校，一言为定！」说著，安德烈便伸出手。
「一言为定！」回敬地，乔艾尔伸出手。两手相握，是承诺，是誓言！一切是未知，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内心不断地祈祷。
一周後，当乔艾尔看到那些东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中拿起一件，左右端详著，抚摸著，多久没有碰过这样的东西了？嘴角不自觉挂起一抹怀念的笑，那个艰辛但又快乐著的岁月。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乔艾尔赶快收拾好，小心地拿到浴室。搬过一张矮凳，从窗口四下观望了一番──没有德国兵！取出口袋里的小刀，小心地将窗框上的螺丝卸下，将窗框悄悄地搬下放好。用布条绑好，小心翼翼地将东西一寸一寸地下降，放到墙脚。
没多久便看到有几个人影快速地跑到墙脚边，将布条松开，分摊著拿好。对著乔艾尔做了个ok的手势後又像来时般匆匆离开。
待人影完全消失，发现没有被发现的可能，乔艾尔再次将窗框重新安装好，轻手轻脚地走出浴室。
「你在干什麽？」
平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惊人，震惊地回头，看到卡尔撑著腰站在楼梯上。
「我......呵呵，有点睡不著，所以就想去浴室冲一下，结果发现没水，呵呵。」不自然地笑著，看著卡尔面无表情的脸，猜不透，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