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上]
鼓手K99[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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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说:"其实你的病跟他的很相似,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小同大异,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寧愿用极端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走出记忆的阴影,也不想另辟蹊径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比如说,你可以选择再爱一次。这种方法既完美又得体......"
"不要说了。"卫龙汉挥了挥手,打断他,"你只需要听我的,再加上点旁敲侧击。但是请不要对我说这些,我不喜欢听。"
李先耸了耸肩:"随便你。"

卫龙汉走到安置男人的病房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发现有个脑袋探进自己钉在天花板上的视线里,周思作干瘪瘪地一笑:"你挡著我了。"
"你在看什麼?"挑了挑眉,卫龙汉问。
"蜘蛛网,困住了只蚊子。"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拨开他的脑袋,手又缩回去,摆出一副虔诚祷告的姿势。
"那有什麼好看的?"他显然不明白。
好半天,周思作才说:"那是我。"意有所指。转过头,目光炯炯地望著他,"既然我没什麼好看的,那你还看什麼?"
卫龙汉淡淡一笑:"贼机灵。"不知是褒是贬的一句,让那人露出了个慢慢淡却著的笑容。
"想要夺回金牌打手的位置麼?"卫龙汉在他床边坐下,突然说。
周思作精神大振,撑起来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有何不可?

周思作走进卫龙汉指定的房间里。里面站著五个男人,其中那个对他点头示意的,正是入帮不久的徐广龙。
"只要你打败我们几个,徐哥就拱手让贤,但先得让大家心悦诚服。"其中一个挑畔地说。
周思作微微一笑:"小意思,对了,你们穿这麼厚干什麼,未必还套上了防弹衣?用不著吧,也太高估我的拳头了。"
旁边的蒋礼谦和魏祺明相视一笑,等著在这场龙争虎斗里饱足眼福。徐广龙面容掠过一阵冷光,对男人的不可一世回以飞扬跋扈:"都脱了。"
脱掉衣服五人掏出铜指环带上,魏祺明皱了皱眉:"这是干什麼?"
有人答:"这是老大的吩咐。"周思作听闻瀟洒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开始热身。
大概是前五天男人老是踢自家的场子,如今逮著个机会略施小惩。几人都心照不宣,周思作也明白得很,他又不是傻子。但是他讨厌那家伙的自作聪明,妈的怎不叫那些人提刀上场,明人不做暗事,他这样算计自己又算个什麼?
但也无所谓,他周思作未必还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蓝帮没有谁比他更能打。於是自信满满地走进去和对手一触即发。
门关上了。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1


对付四面楚歌,要的是八面玲瓏,周思作对打架情有独钟,混战对他来说是门艺术。既有令人艳羡的天赋,不乏良好的后天养成,让他对这场不公平的较量胜券在握。
其实在这个时候,金牌打手这个位置能否物归原主,已经不重要了。击败眼前的对手,就是对卫龙汉最完美的奚落。当然,那个幕后指使者,也许正為他周思作跌入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自得其乐,知道他会為变相地打倒他而全力以赴,也没有什麼,至少他们在某个角度来说彼此双赢了。
毕竟,只有在腥风与血雨的交织中,他周思作才能彻底冷静下来,就好像小孩子在童话里
得到了天真和快乐。一如他的病,只有在挥出拳头以后才能退回到深处。他不想让人看扁,他要让那些人明白,自以為是是多麼可怕的错误。

半个小时后,一切结束。
大获全胜的主角带著一身象征著荣耀的伤痕破门而出。
他的身上满是汗水,像金秋的果实一样闪闪放亮。微微勾起的嘴角,说明心情很好。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著的失败者一脸懊恼。徐广龙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边的血跡,望著王者离去的方向,眼里是钦佩和赞赏。
"别伤心,你们的花拳绣腿耍得很好。"蒋礼谦靠在墙上,给了他们一个安慰奖。
魏祺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周思作耍猴的技术真是有一套。"
那些人气得发抖,可作為人家的手下败将,还是谦虚比较受教,也就忍了。
"不过,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偷偷藏了家伙?"指著周思作留下的血脚印,魏祺明不高兴地说。
徐广龙听闻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麼意思?魏祺明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承认技不如人,但请不要随便污蔑我们。"
男人摊开双手:"不要激动,你就当入帮的受辱考验好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蒋礼谦咋了咋舌:"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做為周哥的拜把兄弟,替他说话也是逼不得已,仅仅一句话而已,又非成堂供证,你紧张个什麼?"动了动麻木的腿,牵著猪唱著歌扭出了门。

周思作轻快地走在路上,似乎他现在什麼都缺就不缺翅膀。卫龙汉知道这一局给他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恐怕会气得吐血吧。是的,他证明了自己够强,这很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证明自己的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他知道,他的忠诚那个人并不需要,如果卫龙汉光靠别人对他的忠心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他擅长的是控制,那条无形的线,才能把他拉到制高点,以此君临天下,呼风唤雨。
走过庭院的时候,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欢声笑语。停住脚步,望去,他的好心情瞬间化為虚有。妈的。
卫龙汉正和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调笑,眉毛高高地飞扬,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甜蜜。
那个鳩占鹊巢的家伙,他认识,就是那天在宴会上被他踢翻在地上的骚货。除了一张脸清纯得跟菠菜汤里的豆腐一样,其他的地方没什麼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卫龙汉竟然会对这样一个藏污纳垢表里不一的男人大献殷勤,真是够蠢的。是,他承认,自己是妒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膝跳反应。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他的老大,这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事实。仗著有个不得了的哥哥狐假虎威算个屁!他最看不得这种靠显赫的家世糊弄人的绣花枕头。
周思作抖了抖衣襟,跑过去,做出捉奸在床要休了‘不守妇道'的老公的架势:"哈,这位仁兄,你的屁股应该放在马桶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怎麼对得起你那副高尚的皮囊?"
孟蓝光抬起眼,冷冷一笑,不但不收敛,反而将手圈在卫龙汉的脖子上:"好大股醋味啊,阁下是不是才吃了半盆酸辣面啊?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思作冷哼一声,一下将他从男人腿上像拧小鸡一样拧下来:"你个娘娘腔,你拿什麼和我算账,你的屁股?呸,白送老子都不要!"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2

这下,可触著孟蓝光的逆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倚在卫龙汉的身上:"卫哥,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吗?"
卫龙汉抽著烟,微微笑著,既不替周思作开脱,也不為美男帮腔。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打著玩味的腔调:"思作,别这麼冲,像他妈个高压锅。来,坐坐坐,这是老大我的心肝宝贝小孟,你伤了他就是对不起我,哎呀,今天天气很好啊,不适合后院起火。"
这话把周思作气得恨不得一把撕了他们两个:"老大你安排的那几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堪蹂躪了,你的金牌打手凯旋归来,是不是该有点奖励呢?这样吧,你也别老想著化干戈為玉帛,给你的心肝宝贝一个机会,他不是很想报复我吗,给他把匕首让他来戳我吧,老子尽量让他好啦。"
卫龙汉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磕了磕烟灰:"思作,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人家细皮嫩肉的,只适合在床上和你老大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怎麼能和你当街对垒,如果有个差池,还不让我痛彻心扉?"
孟蓝光听了也很识趣地贴上去配合男人演戏:"哎呀,死人,把我说得那麼弱不禁风,一无是处,等会在床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娇嗔著捶打著卫龙汉的胸膛,狐媚得简直惨不忍睹,天打雷劈。
这下周思作毛了,竟然敢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你情我儂的,这不是找死是什麼,然后他很直白地给了他一脚,不用说,男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进背后的草丛。
‘啪',卫龙汉站起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是你能碰的?"如同千年寒冰似的怒意,以及不留余力的巴掌,彻底煽起了周思作的火气:"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骚货,也值得你去在乎!他妈的,卫龙汉你瞎了狗眼啊!就是外面任何一个妓女也比他强,那种人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啪',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打在他的嘴巴上,周思作转过脸啐了口血,举起拳头:"有种你再打我一下!"话音刚落,卫龙汉就还以顏色,揍得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配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更显狰狞可怕,"混蛋!"拳头还没落下,肚子又挨了重重一脚。
"啊......"不用说,真他妈的逊毙了,周思作挣扎著要起来还击,只是怎麼也站不起来,拼命地想要将绞成一堆的肠子拉直,肚子疼得像要爆炸似的,急得他直锤大腿。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卫龙汉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险险躲过男人切过来的利齿,用膝盖把人摁倒在地,"周思作你看看自己有多丑,你以為你是什麼?敢在我面前动粗,我看你是活腻了!"
周思作咬牙切齿地瞪著近在咫尺的面孔,血从他嘴角一点一点的淌出,他的眼里是满满的伤痕累累的痛诉:"是,我什麼都不是,以后你他妈的别用你那根东西操我!操我这个贱猪!"眼里那些东西突然空了,换作冷冷的鄙夷和飞溅的火花,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的,放,开,我!"
卫龙汉有种被这只受了致命一击似的血流成河的野兽所散发出的悲愴掐住喉咙的幻觉。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对这个男人的伤害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饱和,正如他对自己的原谅始终缺少真挚和胆魄。不错,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所毫无忌惮的挑畔,即便是个心智不健全的男人,或是无心之过,都不能逃过他的惩处。没有一个老大不注重面子,都需要做足表面功夫,以及打造更深的城府。他知道,周思作对自己的感情,它就像一尊千年古墓,将它挖掘出来的人将受良心的谴责和永世的诅咒。但是他必须那麼做。以伤害作為和他纠缠的原则。
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為什麼总是这麼恶劣地对他。也许是因為过去爱人的背叛而迁怒,也许是想把男人的极限中的极限挑破,也许是太无聊了,周思作是手中一根玩不厌的平衡木。也许男人被他当作内心深处不厌其烦地去摧毁的总是扰乱他的假想物。作為蓝剑时刻都操劳著的龙头的心脏不可能正常地跳动,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危险的,他朝未知的血拼开足马力前进的同时也有著驻足不前的恐惧。他需要一个坚韧的牺牲品来缓解压力,求得赞助。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3

在思考的同时,他的手松开了对男人的压制。
周思作没有反击,他只是试图站起来,和他做出最终的决裂和最冷的对峙。但是他没有站得起来,虽然并未被击中要害,但是他的心已经破碎,一片一片流落到天涯海角,就是拼凑起来也是惘然。
男人终於站了起来,腰直到一半,就摔下去了,身体蜷缩成一团,巍巍发颤。
"你怎麼了?"卫龙汉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抖了起来,他突然有些厌倦自己所做出的让男人照单全收的伤害,但是他们之间会有和平鸽放飞出来,无疑是最离谱的画面。"到底哪里痛?"将男人扶起,那森森发白倒过来的脸,倔强的痕跡以鱼尾纹偽装在上面,让他觉得有些酸酸的心悸,并為此惶恐不已。

"你最好对他温柔点。"李先不得不对他的老大再一次语重心长地说教:"他的脚伤没有痊愈,现在肋骨又断了根,再被你照顾了这麼一遭,不死都很好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抽你的二手烟。"医生指了指烟灰缸,示意他灭掉,"在我被你吐出的尼古丁短掉的寿命里,会有什麼取得诺贝尔奖的成就也说不一定。"
面对如此郑重的警告,卫龙汉只好乖乖地放弃享受烟草的权力。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报告,你最好不要惊讶。"李先抽掉手套叠好,放进口袋里,盯著他说:"他怀孕了。不过流產了。"
"你说什麼?"卫龙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先冷笑:"你不相信前者还是后者?或者是两者?"
又说:"阁下先要搞清楚,双性是染色体异常造成的,而不是為你提供新鲜和便利而產生的。所以说你最好对他尊重点。"看来医生对他的所作所為很不满,"他的病例很特殊,属於男人的生殖器并没隐藏在腹腔内或者尿道下裂,而且发育得很好,同样卵巢也很健全,如果以后不想强迫中奖,最好戴上避孕套。既然卵巢健康,说明卵细胞正常,体内激素水平能够达到怀孕的指标。但是要比一般的女性更脆弱,流產往往会对身体造成一系列严重影响。如果你是他的男人,必须对他负责。他不是一次性的自慰工具,用完扔了就是,希望你能明白。"
"不要再糟蹋他。"李先认真地再度强调了一次。
卫龙汉没有点头,他不需要对他做出保证,不需要对任何人,包括周思作。李先也知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只是局外人,不是动物保护协会,也非拥护人道主义的狂热分子,最好不过点到為止。
"你是在责怪我把他弄流產了?"卫龙汉不高兴地说。
"不,"李先反驳,"你应该明白坐在你面前的是个天才,对於天才来说,除了自己的事业其他的都是狗屎。我研究的对象很丰富,甚至包括病理学家拿手的死物。据我鉴定,让他流產的并不是你,在你踢他那一脚之前胎儿就已经掉了。只是他没发觉而已,神经太粗。"
还没等他松口气男人又念了起来:"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调养,还得按时服下我开的药,当然,光靠药是不够的。"
"还要什麼?"卫龙汉问。
李先把头凑过来,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爱情永远是一剂妙手回春的良药,包你屡试不爽,难道你还不懂麼?"

周思作正在梦里和周公下棋,结果他输了,很不爽,踢翻了棋盘,扑上去就对人家拳打脚踢,周公实在受不了男人的暴力,在他一脚踢向自己命根子的时候,赶忙让他醒了。
周思作一睁开眼,就看见卫龙汉抱著肩站在病床前:"你睡觉还要踢被子?"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掀在地上的铺盖。
"关你屁事!"男人很拽地对他凶了一句,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就地枪毙。
卫龙汉挑了挑眉,没有和他针锋相对的意思,用律师打官司的生硬口气说:"身体好些没有?"
他妈的一点都没诚意,周思作懒得回答,转过身去用屁股对著他。哪知一只手摸了过来,他正要轰轰烈烈地打响自卫战,就被男人一把横抱起来。
"你干什麼,放开你大爷!"周思作剧烈地挣扎起来,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卫龙汉只觉舌头一痛,肯定是咬著了,但是他没有发火,有也只是一把虚火:"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然后打电话叫搬家公司?"


接下来几章都是温情部分~~~~~~~~~~~~~~~~~~~~~~~~~~~~~~没有人有意见吧?
还等什麼,投票啊!(这句是小思说的,不关偶的事~)
pS:看在秦月楼的楼主对偶一见钟情的份上,今天三更好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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