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诱惑 外传 重罪————deva
deva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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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第二天清晨,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彻底停了,山林被雨水冲洗了几天后,一放晴,便觉得异常色彩明丽。
我很早就离开了家,在山路上向远山望时,不知为什么,连山间那常年迷漫着的雾气都消失了,将远山的姿态清清楚楚地现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心不再犹豫了,所以眼睛看到的东西也更清楚了吧。
我这样想着,脚步不停地向竹林走去。
总想试着能赶在那个人的前面到达,但无论怎么和自己比,都早不过那个精力旺盛的家伙。
"早啊。"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在竹林里等的男人一见我就从竹子下跳起来,跑上前──不如说是扑上来,然后紧紧抱住我,"好想你啊!彦十郎为什么一副悠闲的表情,难道不想我吗?"
这是已经出来做事的男人该说的话吗?这是有官职的男人该有的态度吗?这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还该留存的想法吗?
还是说男人坠入爱河后都会变成这样?那我呢?我不是男人吗?
"一个晚上不见真是想死你了",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虽然心里有那么点意思。
"嗯──"我犹豫着。
"什么嘛,彦十郎可不要说已经忘了昨天发生过什么......"左近瞪着我,听似生气,其实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被这家伙那样对待,叫我想忘都不可能!
"谁说我忘了......"话没说完就被左近死死吻住。
一边应付着他那霸道的吻,一边又在抗拒着他不安分的手,跟他的这种"比赛"我毫无胜算,结果形势一边倒:头脑不清地被他拉到竹子下,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脱了下来,坐在他身上,我竟然完全忘记了周围,当他进入体内时,我就只顾寻求最终的快感......
"你、真是......"等到两个人都发泄完了,我想说的话还是没说清楚。
"对不起,彦十郎,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不过才过去一天,可对我来说好像一年那么长,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只想这样拥抱着你一直到老......"左近又像孩子撒娇般嘟囔着,在我胸前不住地磨蹭着。"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真是的,就说左近长得像大人,但这里完全不像成年人......"我打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又抱着他的头笑了,"不用道歉,我没有生气的意思......"
其实要气的话应该气我自己:被左近一抱住身体就有感觉,自己才不像个成熟的男人。
微微抬眼,那个被我挂得很高的竹筒丝毫未动,看来左近并没发现。
"这种感觉好像在偷情。"左近嘿嘿笑着。
"什么!啊!"突然感觉他的手伸到了下面,我敏感地跳了起来,气道,"别再闹了!我来见你不是要和你做这种事。"我赶忙穿好衣服。
左近也把衣服系好:"反正有时间,不用着急......"
"你下午还有工作,总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吧;而且本来我们两个是要来练习的,现在这样,还怎么练习?而且......"
本来想说"在林子里,而且还是露天,简直就像野合",不过死都说不出口。埋怨他也没有用,自己还不是一样沉溺于快感中,无法自拔。
"强忍住才对身体不好吧,现在这样精神多了,干起事来才有动力。"左近笑眯眯地走近我,望着我的眼睛,表情忽然又变得深沉起来,"彦十郎不舒服吗?"
──舒服?是指哪一种?
"很、好啊......"我迟疑着答道。
"不是那个,是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的脸一红,把头别了过去:"还好了,没大碍......"
"明明对身体有影响,可彦十郎还是顺从了我任性的要求,真是温柔的人......谢谢......"这么明理的左近让我的火顿时无处可发,想说些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憋了半天才道:"我可不是因为温柔才没拒绝你的......"
"我知道,我很清楚,彦十郎的心意......我爱你,永远爱你......"男人在我脸上轻轻的一吻,我的身体就像浇满油的柴堆被投入了一小点星火般,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
这样下去,清晨的练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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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在一边烦恼着家中的事,一边却又沉浸在与左近相聚的喜悦中,到后来,几乎就把家里要为我重新择亲的事抛到脑后去了,每天想的都只是和左近的约会,无可救药地沉迷在恋爱中。
清晨的练习已经变得不单纯是练习了,虽然我一再警告左近,不能把修练的时间当成约会的时间,但多强硬的坚持也会被那个男人软磨硬泡地攻陷,最后则终于被他得逞。
其实对剑术的修练也还在进行,左近一旦真的练起剑来,反倒比我更加投入;倒是我,有时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有时则是因为心理的关系,常常心不在焉,比起注意左近的招式,我好像更加注意他本人。
唉,这两个月,家里都在筹备着结婚的事,选亲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虽然我一点儿都没向左近透露,可是父亲宣传得朝野皆知,坂田家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吧。但是,在我面前的左近却从来没问过我,甚至连往这方面想的表情都没有。
──难道他真不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我的烦恼,如果再问出来,恐怕会让我更加不好受,所以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表露,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不过,他却知道我会猜到他的用意。
既然他这样,我就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心,因此,我也什么都不对他说,也尽量不在他面前流露出忧虑。
彼此都在为对方着想:我稍稍感到不安时,他就会用各种办法来打茬,让我暂时忘了烦恼;而只要发觉他注视着我的眼神不太对时,我也会赶快想办法让自己瞬间就高兴起来,不让他看到我烦恼的样子。
我们都互相理解对方的心情,但这种小心翼翼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终究会到极限的,真到那时,我们两个又该何去何从呢。
"还有十几天就又是秋季比武了,彦十郎还是会参加吧......"提到比武,左近就特别兴奋。
"十几天啊......"我有点心不在焉:那么快就一年了,能和左近走到这一步,在一年前还想都不敢想。
"虽然每天都在和你练习,不过彦十郎好像都不愿意来真的,希望这次比赛上能见到彦十郎真正的剑法......真的好期待......"左近又像个孩子一样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左近,你真的希望和我交手吗?在赛场来真的......如果那样,谁都不能预料结果是什么,也许会彼此伤害......我不想和左近打,不想伤害你......"
我犹豫难过的表情让左近立刻明白过来,他走近我,然后轻轻搂住了我:"为什么要说会彼此伤害的话呢,上次你并没有伤到我,我也伤不了你,那么精彩、动人心魄的对战我永远都忘不了;因此,只要我们在心里不想着要去伤害对方的话,比赛就还是比赛。而且,将军也有命令,比赛时不能再取对手的性命了......放心吧......"左近的声音在向我的耳朵接近,呼出的气息也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
虽然他说让我放心,但我心底却总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让我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感觉到我还无法放松的左近,突然侧脸在我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啾──"
本来还在沉思的我身子一惊:"你干什么!"
"我不是说让你放心的吗?"男人直视我的眼睛,"你不相信我吗?"
"也不是,只是......"
"听着,凡是让彦十郎难过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所以,如果你真的担心比赛时会发生什么的话,那我就退出比赛,绝对不当你的对手......"
"那怎么行,将军也不会答应的......"但是看到他眼中坚决的眼神,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任谁不答应都无所谓,是故意在前面输掉也好,还是想办法弃权或根本就不参加也好,事后就算被家里骂死我也不在乎......"
听着他那么坚决那么强硬的说着这样任性的话,我的眼中突然又涌出了泪水:"什么嘛,听着好像是为了我,其实这样做只会让我更难过啊,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你为了我放弃前途,如果左近那么做了,我非但不会感到高兴,而且会有更深的负罪感,所以、所以......别那么做......失去了前途,就算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也不会再高兴起来的......"
一只大手又抚上我的头,然后把我带入宽厚温暖的胸膛中:"我知道了,别再伤心了......看到彦十郎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开心啊。以前的彦十郎可不是这种感觉,看来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越来越不安啊。既然看到我这样你不高兴,那么我看到你这副样子会开心吗?所以,只要努力找到可以共存的方法不就行了吗,一开始就放弃的话,再有多好的前途也会被浪费光的......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的,比赛什么的就不要担心了,一定不会出事的......"
"左近......"
温暖的手替我擦了擦泪水后,温暖的唇又凑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全部封在了嘴里。
二十一
临近比赛,城里的情况一如往年,到处都是鸡飞狗跳,我除了上山之外,根本不到街道上去。山上已有入秋的感觉,却是秋高气爽,令人心情舒畅,有种远离尘嚣超然世外的感觉。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我和他并没有生活在世外桃源。
越近比赛左近的干劲就越足,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是自己认真起来会是什么样,不过面对那么有冲劲的左近时,我觉得自己的心底是有种想认真打的感觉。不过,仿佛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认真起来的话,免不了要伤到人。"所以,我还是压抑住了心底的冲动,继续以带有教导和练习的心态与左近对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彦十郎,这次比赛一定要再努力,能打败坂田家的话,我们竹原家可就......"
离秋季比武大会只有三天了,城中似乎到处都能听到磨刀的声音。父亲也变得焦急不安起来,时不时就把我叫过去嘱咐一番。
"我、我会尽力的......"就算是说谎,我也说不出一定会打败左近那类的话。我的心还是在告诉我:不想和他打,在那样的场合下,即使是作戏,恐怕都很难说不会伤到人。
想到我的刀尖会沾到左近的血,哪怕只是一滴,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怕了吗?还是说天才只是一瞬的。"
雅广的冷嘲热讽最近特别多,已经到了没事找事、随时生事的地步,感觉上他是想惹我生气发火,不过,虽然我已经开始忍受不了他这种行为了,但我还是不会当场翻脸。
"也许吧。"我淡然道。
"什么?"雅广一愣。
──惹我生气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人是不会特意去做些没目的的事的,这些行动后面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哥哥要是再努力些的话,作弟弟的我就不用辛苦出场了,不是吗?荣誉、名声都是哥哥的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把雅广甩在了廊下,往回走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他那一向会令人脊背发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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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比赛了,觉得最近心跳的特别快......"练习完的左近还是一脸意犹未尽,"想到又能和那么多的高手对战,就兴奋得睡不着。"
"紧张吗?"我收好刀。
"那倒没有,天天和彦十郎这样的天才练习,恐怕赛场上能被称作高手的人就没几个了;有的话,肯定也不是彦十郎的对手......不过......"他突然凑近我的脸,有些惊讶,"彦十郎可是意外地冷静呢,了不起......"
感觉上他是在故作惊讶,于是一拍他的脸:"罗嗦......"
被轻轻拍上的脸猛地凑近到眼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舌头纠缠在一起时,没有抗拒意识的我已经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他的舌头和手在我身体各处不停地爱抚着,我喘息着倒在他的怀中。
"刚练习得满身是汗,还是不要......"
"都这样了叫我停下来太残忍了吧,而且彦十郎不也是一样,感觉那么强烈,真的要我停手吗?"
真是过份的男人,每次都是这样,非要把我逼到绝境才开心。
其实这个时候山间异常凉爽,对刚练习完的我们来说恰到好处,不然的话,只是呆在这个林子里,穿着这样的单衣,还真会觉得有点冷。
燥热难耐的身体在衣服被褪下后感觉舒服凉爽了不少,但之后进入身体的火种又点燃了我体内未熄尽的火苗,大火又在体内熊熊燃烧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竹林里和左近做这种事了,快感和高潮会让人暂时忘记了身处何处,不过清醒过来后就会觉得羞愧不已,很长时间都无法面对他,甚至也无法面对自己。
不过左近却十分喜欢这里的感觉,每次都相当激烈。一看到他那么满足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因而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太过分的话,明天的比赛会有问题吧......"脑中残留的意识让我继续说着,但自己也知道坚持不了一会儿了。
"有问题的话就要怪彦十郎,谁叫你越来越美味......"
"胡说什么,我又不是点心......啊!"我用力抓了男人的头发一下,但突然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的手上立刻又没了力气,"你是真的不想让我参加比赛了吗?"我的声音在颤抖着。
"对不起,我可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左近的声音听起来也像要到极限了。
"别这、样......"随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抱在怀中,看到他用那么爱怜的眼神望着我,我什么气都没有了。
"身体没问题吧,可以走回去吗?"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语气,真想沉溺在这个怀抱中不起来,仿佛睡在摇篮里的婴儿般。
"好舒服啊......"我搂住他。
"什么?"左近一怔。
"左近的怀抱真的很舒服,感觉上有点起不来了。"我小声喃喃自语着。
"喂,你是在诱惑我吗?那么主动......"往常的左近,要是我有这样的举动和言语,他早就顺势又把我压倒了,可现在却一反常态地在吃惊。
我还是靠在他怀中没有动,软软地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似的:"就算是吧,左近怎么想都可以。"我闭上了眼睛。
感觉上自己被扶了起来,左近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有些用力:"喂,彦十郎,你有心事吗?是为了比赛的事吗?"不见我回答,他便用力晃了晃我的身子,"别装睡,我知道你清醒着......"
我睁开眼,看着他一脸担心,才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坐直身子:"也不算是......虽然左近说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事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父亲也相当坚持,我很清楚他一定希望我赢得比赛......"
"我会让你赢的,不是都说过了吗?第二名也无所谓,只要彦十郎你开心......"他盯着我。
"开心?我赢了你就会开心吗?你得了第二名让家里失望我就会开心吗?难道和你对战这件事会让我开心吗!"我差点儿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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