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神教————越厥儿【中卷】
越厥儿【中卷】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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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冷颤分开腿跨坐在大什纳罗身上,努力的抬高腰,想对准对方那根硬挺直接坐下去,但试了两次都由於身子冷得僵硬而失败。
无法寻到发泄,下面胀得难受,而更加害怕一直等著自己服侍的教主不高兴,使得少年俊俏的脸上憋得冒出了汗,绯红的脸色配上氤氲的双眼──无法形容的魅惑。
这时,大什纳罗伸出胳膊一揽,把少年揽到了怀里,少年的惊呼声也随之立刻消失在激烈的亲吻里。
感受到霸道强横的舌头径直进入自己口腔,瞬间扫过牙关、上颚,少年顿时感到一阵酥麻的快感流遍全身。而当这制造快感的人伸手握住自己的下体并开始有规律的套弄时,少年呼吸加重,忍不住呻吟出来。
"......嗯......呜、不......"
就在少年觉得快要出来时,套弄著自己的手却忽然拿开了。
"自己坐上来。"
少年睁开眼,对上嘴角擒著一丝坏笑的大什纳罗,於是佯怒的搂过总是在关键时刻使坏的人,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然後即顺从的直起身,把腿分得更加开,对准了地方,忍著不适慢慢的坐了下去。
硬物充斥体内的感觉让少年既痛苦同时又满足的长叹了出来。
大什纳罗伸手轻弹了一下少年立在面前精神无比的小家夥,立刻引来少年充满情欲的哼叫。
"啊......"
大什纳罗轻笑著,开始摆动腰部。

狭小的室内充满了情欲的呻吟,空气开始升温。
"纳罗──纳罗──"少年後仰著身子,高声叫著对方的名字,他明白,只有这一刻才能完全抛开身份,不顾礼数,尽情喊出平时绝不敢喊的话语,同样,也只有这一刻才仿佛真正占有了对方。
当激情过後,一切又会回到原位。
这麽多年,一直如此。
教主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欢爱过後,少年起身用随身带的手巾替大什纳罗清理完後,仔细的帮对方整理好衣服,而後依依不舍的俯下身亲了亲仍旧懒洋洋斜靠在椅子上的人,离开了。

黎怀阳整整昏迷了三天,在第四天时,朦胧的意识里忽然传来什麽人对他的呼唤。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很耳熟,带著明显的焦虑。
黎怀阳努力想回应,可嗓子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那呼唤的声音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努力,极力安慰著。
终於,在指尖上一阵尖锐的刺痛後,黎怀阳睁开了眼睛。

"哥──哥,太好了,你终於醒了,终於醒了!"
听到声音,黎怀阳有些不可思议,空空怎麽会在这里?他费力的转头,寻找著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我在这!"空空又哭又笑的抓住了黎怀阳的手,脑袋伸过去,让黎怀阳能够看个仔细。
见小人儿还是那麽生龙活虎,黎怀阳安心的笑了,想抬起手捏捏空空的脸蛋,可怎麽也抬不起来。
"哥──你放心,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空空紧紧握住黎怀阳的手,为他盖好被子。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
"黎公子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老朽这就回去了。"
"哦,好,谢谢你啊。"空空扭头说完,注意力又立刻回到了黎怀阳身上。
黎怀阳偏头见到空空身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著背慢慢的走了出去,有些不解的问:"......空空,他是谁啊?"
"听说他是乌苦族的神医,叫曼力古。哥,你的声音好哑,要不要喝水?"
黎怀阳点点头,又疑惑道:"乌苦族?"
空空一边端来水,一边惊诧的嚷著:"哥,不会吧,你在这里这麽长时间没听说过乌苦族?"
黎怀阳摇摇头。他在大罗神教的日子,不是昏迷就是被性情大变的那个人搅得无力思考,根本来不及打探什麽。
空空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哎呀,好啦好啦,我解释给你听啦──那家夥根本不是汉人......"
空空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怀阳打断:"那家夥?你是说......"
"没错!就是那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程绯罗,哦,不对,是大什纳罗!"
黎怀阳眼睛黯了黯,什麽也没说。
空空接著愤慨:"大罗神教掌权的都是莰什族的人,据说是个人数超少的稀有民族,乌苦族就是自古侍奉莰什族的少数民族。还有,听说大什纳罗的父亲是个汉人,只有母亲才是莰什族的......切,原来根本就是个杂种,难怪那眼睛不是黑色的......"
"空空!"听到空空这麽说,黎怀阳忍不住语气严厉的出声喝止。
空空吓了好大一跳,愣了半天,随即,眼眶竟有些红了:"......哥,你从来没这麽吼过我......"
黎怀阳有点後悔,可刚才一听到空空说那个人的不好,不论他是怎麽对待自己的,黎怀阳还是会觉得胸口愤懑。
"空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吼你,只是......"
"哥──他就这麽好吗......?"
"......"
"哥,我们俩偷偷逃走好不好......?"
"这......"黎怀阳犹豫了。
空空深吸口气,幽幽道:"为什麽他这麽对你,你还是不愿离开?"
"空空,你听我说......"m
"我不听!"空空飞速打断,脸上有著决绝,"哥,我要你一句话──你喜欢他?"
"......"黎怀阳再次沈默了。
"那我呢?你不喜欢我吗?"
"空空,那是不一样的......"
"够了,我明白了......哥,先喝水吧。"空空掩饰住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端过碗,喂黎怀阳喝下去,之後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黎怀阳一边喝,一边担忧的望著空空,他总觉得空空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几天,等空空平静下来再说。

四十二
从落水发烧以来,大什纳罗一直没有来过,但有空空的陪伴,黎怀阳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
空空现在就和黎怀阳一起住在凛梅轩,这是大什纳罗的意思。
黎怀阳完全摸不透那人的想法。
空空很开心,似乎又恢复到那个爱笑爱闹爱耍赖皮的样子。黎怀阳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曼力古老人时不时会来看看,给黎怀阳检查一下,嘱咐几句就离开,从来不多话。
如月仍旧尽心尽力,只不过,重心转移到空空身上,而黎怀阳的起居,则由空空亲手负责。

自从生病完全好了以後,黎怀阳开始每天勤练身体,潜意识里似乎总残留著大什纳罗临走前轻蔑的眼神。
空空不明就理,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上去陪黎怀阳过两招。

这天,黎怀阳拗不过空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盘棋陪空空下著。
空空杀得正欢时,一个教众从院外疾步走来,说教主让黎怀阳立刻去鸣涧谷。
黎怀阳心里一紧,不明白那一丝期待从何而来。最後,他点点头,说自己马上过去。待传话的人走後,黎怀阳便埋首棋盘里,却连连下错了好几颗。
空空不高兴的站起来,满脸寒霜:"想去就去,我又不拦你。"而後扭头就进屋去了。
黎怀阳叹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间,然後就往庭院外走去。

院子外面已经有一个教众等候著黎怀阳,见他出来,立刻带他前往鸣涧谷。
直到现在,黎怀阳才是第一次踏出凛梅轩,借著这个机会,他好好的观察著人们口耳相传却从未见识过的大罗神教内部──
他们一路上过了好几个拱门和一些关卡,每个地方都有教众负责把守,见到俩人来了,径直放行。
拱门内的建筑风格!异,不过黎怀阳注意到,除了他和空空现在住的凛梅轩有些江南的感觉外,其余的风格都不是他所熟悉的,甚至很有民族特色。
大罗神教像是建在山间,黎怀阳在教众的带领下,一路向下走,中途还经过一些小树林。
不久,黎怀阳隐隐听到瀑布的声响,他有些诧异,难道不远处就是所谓的鸣涧谷?
不一会儿,那个教众把黎怀阳领到距离瀑布还有一段距离的山凹,接著又走了一段路,最後在一处修建了房屋的石头大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前同样站著两个教众,领黎怀阳前来的那个人冲门前俩人点点头,即原路折返了。黎怀阳则由门前其中一人带领著进去。

走过几个蜿蜒的回廊,黎怀阳被带进一扇拱门,拱门的房间正对面有一扇硕大的竹制屏风,遮挡了里面的光景。
教众示意黎怀阳自己进去,黎怀阳狐疑的看了那个教众一眼,依言走了进去。
黎怀阳边走边看,绕过屏风,发现这是一间有很多帘子垂挂著的寝室,靠北的方向有一张床榻,四周长幔垂挂,看不真切。
正对面还有一处拱门,通向外面,而那拱门的前面还是挡著一块屏风,这次却是石头做的。
看了看有些诡异的寝室,黎怀阳决定去那块石屏风的外面看看。

这次绕过屏风後,出现在眼前的则是另一番光景──
一条蜿蜒的石板小径直通向十丈开外的一个池子,池子由台阶和小径相连。奇特的是,池水正往外冒著热气。
黎怀阳不由得走了过去。
"怎麽这麽晚才过来?"
带著质问的不悦声音从背後响起,黎怀阳惊得立即回头。
大什纳罗不知什麽时候进来的,他抱臂斜靠在石屏风上,身上松松的系著一件白色的中衣。
黎怀阳揉揉眼睛,若不是对方冷淡的神情以及耳朵上闪烁的耳钉,他几乎要把眼前人想像成那个温和清雅的程绯罗。
"这是地热泉,对你的伤有好处。"大什纳罗仍下这句话,转头走了。
黎怀阳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非要狠狠打了别人一巴掌,然後才来问你痛不痛、要不要紧?
心里挣扎了好一阵,终於,黎怀阳放弃了,慢慢脱下衣服沿著石阶踏进了温泉,他始终没办法记恨那个人,就算泉水里投了毒,他也甘愿了......

泉水的温度正适中,非常舒服,而且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混杂在其中。
黎怀阳一呆,忽然想起来,这香味就是那个人身上的,没错,一模一样!
他就是因为经常泡这口温泉身上才带有那股味道的?
这个想法刚浮现脑海,黎怀阳立刻自嘲的笑了,人家香不香、泡不泡温泉关自己什麽事啊......
一边苦笑,黎怀阳一边把身体往下挪了挪,让泉水漫到脖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清楚究竟泡了多久,黎怀疑隐隐约约开始觉得不太对劲,身子好像越来越麻了,是错觉吗?
他奇怪的动了动腿,惊讶的发现腿脚竟然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活动,双手也是这个状况,这是怎麽回事?

"你准备在那里面泡到什麽时候?"
背後,大什纳罗调侃的声音响起,黎怀阳连忙回头,只见大什纳罗懒洋洋的倚在池子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眼光别有用意。
黎怀阳知道自己不能再泡下去了,身上越来越僵,这温泉水似乎并不适合长时间浸泡。只是衣服放得太远,无论如何都要走几步才拿得到。
见大什纳罗没有离开的意思,黎怀阳只得不情愿的开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大什纳罗眉毛一挑,表情暧昧:"整个大罗神教都是本宫的地盘,本宫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怎麽?光著身子怕本宫吃了你?"我倒要看你能泡到什麽时候。
黎怀阳咬了咬牙,全身赤裸的站起来走上台阶,竭力忽视不远处那道灼热的目光。
"舍得上来了?"
"......"
"啧啧,身材真是不错。"
黎怀阳脸有些发烫,他不自在的别过头,看向一旁:"......你奇怪什麽,又不是没见过......"他自认自己还没有适应对方从以前的腼腆到现在的裸露的态度的转变。
大什纳罗微微睁大眼,随即,一脸若有所思。

眼看衣服已经近在咫尺,黎怀阳努力弯下僵硬的腰,伸手想将衣服拾起来,这时,一个白影挡了过来,阻止了他的举动。
黎怀阳抬眼,对上站在面前的大什纳罗那一脸的戏谑,不禁有些懊恼:"你干什麽?"
"大好风光怎能不尽情欣赏?"说著,大什纳罗伸手捏住黎怀阳的下巴,暧昧的看著黎怀阳的脸色由疑惑转为惊诧,再由惊诧转为恼怒。他轻笑著揶揄:"真不知道你表情这麽丰富。"
"你放手!"黎怀阳费力的想用不太灵活的双手挣开大什纳罗,却被大什纳罗轻轻松松制住。
"是不是很好奇身体为什麽会麻痹?"
黎怀阳皱著眉没说话,眼神却透露著疑问。
"没错,泉水里是多加了点东西......"
一瞬间,黎怀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洋金花的提取液......听说过洋金花吗?看你的样子就不知道。洋金花,俗称──曼陀罗......"
黎怀阳这次真的呆住了。
曼陀罗花,他怎麽可能没听说过?以前无意间翻过一本医书,那上面的记载至今还印象深刻──
辛,温,有毒。

"怎麽?吓傻了?"大什纳罗调侃的看著面前一脸从惊诧转为愤怒的人,"别那麽紧张,不会死人,只会稍微让你行动不便而已......"说著就微微踮起脚尖,一侧头,不顾黎怀阳复杂的表情,直接吻上那略微开启的唇瓣。
带著强横与霸道的舌尖风卷残云般掠过黎怀阳口腔,使他震惊无比,这样的吻和他所熟知的温柔甜美完全不一样,再加上有毒的曼陀罗,不安与惊恐立刻涌入心里。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黎怀阳猛的一使劲,把大什纳罗推开,惊慌的用力擦著自己的嘴。
这不是那个温柔的人!
根本不是他!
站在面前的人不过是空有他的外表却装入了另一个灵魂的陌生人!

大什纳罗被黎怀阳突如其来的推开,惊讶过後,淡褐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很好,你是头一个敢拒绝本宫的人。"声音比平时低沈,带著一丝让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的怒气。
"你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你根本就是个恶魔!"黎怀阳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刚吼完,黎怀阳就敏锐的发现空气中明显的异动,他立刻看向大什纳罗的衣袖,果然,单薄的白色中衣开始微微浮动。
一种绝望的情绪立刻涌了出来,黎怀阳痛心的开口:"......又准备把我一掌打下去?稍有不顺从就以武力驯服,这就是你一贯的做法?你想过最後你能得到什麽?不过是迫於威胁而温顺的臣服於你脚下的傀儡!就算你掌控了整个天下,你也永远只是一个人!永远──!"
"你给我住口!"
随著这一声喝止,大什纳罗一掌打向石头屏风,巨大的石头屏风瞬间炸裂开来,碎石飞溅著崩了好远。
黎怀阳任凭碎石划伤身体,却没有躲开。
身体的麻痹永远也比不上心灵的麻痹。

大什纳罗喘著气,瞪著黎怀阳,伸手猛的指向门口:"你给我滚!滚──"
黎怀阳木然的拾起地上的衣服,随手套上,僵硬的往门口走去。

四十三
黎怀阳神情麻木的回到凛梅轩,空空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
"哥,你怎麽了?"空空紧盯著黎怀阳脸上被划破的伤痕以及衣服上微微渗出来的血迹,焦急的问,"怎麽流血了?哥──你说话啊,快告诉我怎麽回事!"
黎怀阳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径直走回屋里。
空空立刻跟了进去。

如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空空上前抢过如月手里的毛巾,脱下黎怀阳的衣服,轻轻的替他擦拭著。
"这些伤是他弄的?哥,你告诉我这是他弄的?"空空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夹著愤怒。
"......空空,别问了,我想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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