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傻儿(父子)————WingYing[上]
WingYing[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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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儿,还是唤我名来得好。"抱著那瘦小的身子,凤韹在那耳边轻声道:"韹,像爹他们唤我一样──韹。"皇者,他是父亲最大的野心。
小孩看著凤韹,学著那觜型,小心唤著:
"韹......"

27

是夜,房里弥漫著淡淡的香气,烟丝飘然,一个少年咬著牙,先是硬撑著身子,细看竟是面目狰狞,犹如罗刹。
"可...可恨......"
少年忽而发狠似的,猛捶自己的双脚,却又无力地伏在床头,剧烈地喘著气,觜角带著醒目的血丝,眼里渗出了泪,但又被那无力的手抹开。
"该...该怎麽做?不能待在这里,不能......要快点,找谁...找......谁......"喃喃自语著,眼里写满了忧虑。"找谁......柳夫人......对了,还有柳夫人,她一定会救爷的,她还爱著爷,会救爷的。"犹如在汪洋中望见浮木,少年笑开了来。
但,那笑容转瞬即逝。
"爷...还有,还有孩子......"咬著手指,放开。"孩子......他是爷的亲子,又是暗魂丹的药引,爷...会带著他的......会的......"
"...孩子......"少年冷静了下来,不明白那似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疼痛,在心上,淡淡的疼,几乎让人遗忘。脑中闪过那腼腆的笑容,小而满足的喜悦,那全身骇人的伤,那枯瘦却又饱受折磨的身子,无时无刻都小心地抬眸的孩子。
那眼里,没有奢望,有的只是难以察觉的希冀,渺小而卑微。那个眼神,少年不会忘记,那个孩子看著爷的眼神,令人窒息。有时,少年多想狠下心,夺取那眼里的眷恋,告诉小孩:"爷是无心的!"无心却又残忍。
不忍......不忍......就在他亲眼见到那孩子在孤独冰冷的夜里,独自承受著那可怕的药性,打颤缩在隐蔽的角落,声声唤著爹。没有情欲的孩子,如何承受那绕是成人也无法承担的欲望,而爷却在他处的温柔乡......
少年轻扬起笑,自语道:"我已经没有用了啊......那麽,我们一起离开......离开爷......"离开那硬缠在身上的枷锁。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连络上柳莣,那同样痴情的女人。
正当少年沉思之际,门缓缓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步了进来。少年扬起头,眼里闪烁著讶异的光芒。
"怎麽...怎麽会是你?"
"珞,你失责了。"
※※※z※※y※※z※※z※※※
夜里寒冷,小孩担忧地望著躺在一旁的凤韹,眼眶红肿,不知所措地戳揉那冰冷的十指。
"爹......"不知为何,爹爹从方才便是这般奇怪,身子极冷,额上却是布满了汗,样子像是极痛苦。"...爹爹......"小孩小声地唤著。爹的身子,好冷啊......和阿婆的一样,要是爹也和阿婆一样再不醒来......泪珠又再次滚下,要是现在病的是他,该多好啊......
"珞瑜......瑜儿......"
整爷从那口中唤的,只有那已经消逝的人儿。小孩抿著唇,恨不得自己便是娘亲,这样,爹爹的病定会好的。爹想念娘亲,那他就代替娘亲,爹爹就会很开心的笑著,很漂亮很好看。要是他便是娘亲的话......
"爹爹......"
此刻,凤韹的身子又逐渐发热,滚烫得惊人,那一直紧闭著忽而睁开,一个翻身,轻易将小孩压在身下。小孩一阵惊呼,对上那双迷离的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凤韹轻抚著小孩枯黄的发丝,在那唯一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瑜儿...韹二哥好热,好......难受啊......"
修长灵活的五指探进了衣襟,滚热的触感令小孩一阵颤栗。
"瑜儿,做韹二哥的妻子可好......会疼爱瑜儿...瑜儿许了韹二哥好不......"强硬地吻上那苍白的唇,轻轻啃咬。"好暗啊......看不清瑜儿......"身下的事物如身子般滚烫,抵在小孩身上,细碎的吻落在身上,从未试过的细心温柔。
小孩的面颊已是血滴般红透,手慌乱地摆动,却触到了身上男人的敏感,凤韹重重地喘息,轻声笑骂:"瑜儿真......爱折腾人。"抚摸著小孩的身子,道:"回去了定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
手指探向了喉穴,小孩惊得躬起了身子,凤韹爱怜地抱著小孩,让他跪坐在身上,捧著小孩的脸,舌灵活地在颈间游走。小孩拽著凤韹的裳,身下忽而一阵冰凉,滚热的事物已经抵在那处。从未有过这般感觉......想要爹爹,想要爹爹进来......
缓缓推入,小孩身子不住後仰,熟悉的疼痛遍布全身。张眼见凤韹似是强忍著缓缓进入,小孩轻轻靠在那怀里,细声道:"没关系的,不...不疼......"双唇已经痛得发紫,小孩咬牙,重重坐下,凤韹呼了声,难以抑制地在那身上冲刺。
"瑜儿-瑜儿──我们此刻是在...共赴巫山......过了今夜,没人能再分开我们......瑜儿......"
小孩忍受著男人强烈的欲望,随著那杂乱的节奏律动
"我的好瑜儿──"
爹爹,爹爹......
他是不是代替了娘亲?
爹爹,好开心呵!......爹爹好,便够了。
没关系的,爹爹不讨厌他了......
好高兴。
可是,心好像穿了洞般,好难受。
他......是不是快死了?......
为什麽......
为什麽会这麽痛?......
痛得......好想哭啊......

28

从前,好几次都是在疼痛中醒来的。所以,他一直不喜欢睡著,黑暗,看不到一切的感觉,很可怕,寒冷而孤独。但是,这次不同,周遭温暖的气息,令人留恋,不舍地睁开眼,对上的是那温柔似水的眸子,依旧乌亮的长发懒散地盘在一旁,一支玉手撑著,另五指轻轻拂过他的发丝。
小孩不禁耳根赤红,拉紧了身上男人的外裳,整个人缩在一起。凤韹呵地笑了声,爱怜地将那成了一团的人儿拥在怀里,小心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爹......"凤韹愣了愣,随後苦涩笑道:"珞瑜莫怕,爹是不能拿我们如何的,你今生便只是韹二哥唯一的妻。"小孩对著凤韹努力地展开笑容,下身不同於从前经历般疼痛,虽仍是痛苦,却无以往般,疼得噬人。
"妻?......"他不是爹爹的孩子麽?怎麽做妻?怎麽...怎麽会是妻......以前阿婆说过,长大了就会像爹一样娶妻生子。他不知道,只是阿婆说了,妻便是日後最喜欢的人,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一辈子是多久?......很久很久......
他最喜欢的人...就是爹。不要,不要别的人了。以後,一辈子,都只喜欢爹爹一个人。
"要做...要做妻子。"做爹的妻,这样的话,爹爹就会喜欢他的,不会丢下他了,是吧?......
柔美的笑容在那倾国的玉容上漾开,将怀中的人儿揉紧了些,在那小巧的耳边轻声道:"瑜儿,瑜儿......"不知为何,那声声的呼唤,像刺般硬是扎在心上。小孩埋首在那从前从未妄想过的怀里,双手轻轻抱著男人。
"瑜儿还记得不?我们说好的,离开那从骨子里腐烂的地方,离开父亲,离开大哥,隐居山间,然後生好多的孩子。"轻吻著那干裂的唇瓣,"你说,男娃定是像你,女娃却像我,真真可恶呵──"小孩静静聆听著,那段他所不知道的,不属於自己的誓言。
"我们说好了,要是女娃,名凤情,要是男娃......"小孩缓缓抬起了头,眼里如同注入了光辉。凤韹啃咬著那小巧的耳,坏笑。
"你说的,就唤‘凤惜'。"
"惜情,愿上天惜情;永世情、吾将永惜。"
惜......我的名。这便是我的名了麽?......凤惜,凤惜,多好的名,多美的名,这便是我的名了麽?
泪水滑落,淡淡的咸味。
凤惜,他的名,是爹爹和娘亲的情。
凤惜......凤惜......
□□□自□由□自□在□□□
章澧有些无措地坐在少年身旁,看著一旁从未动过的碗筷,不禁无奈道:"冷华,我知晓你怨,我已经派人前往水家,水如云医术盖世,定能医好你的脸。"见那静默的少年,眼神依旧落在外头。章澧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吃一些好不?"
没有任何动静,从方才到现在。一直,不曾正眼瞧他。
"我...我先下去,你好好歇息。"正当转身之际,袖子被一个微弱的力道扯住,章澧顿了顿,难以置信地望向那支手的主人。"端给我...我想吃一些。"好半天,章澧都说不出话来,随後少年一阵冷哼,道:"算了。"
"没!我...我叫下人弄热,冷华等一等。"喜悦,洋溢在脸上。原是想要唤著下人,没想到珞又淡然道:"不用了,我没这般娇贵。"章澧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碗筷,原想递给珞,却又见到那手上的伤,停了下来。
轻手轻脚地移步,在撩起纱帐,坐在床头,珞正要接过,手却不争气,怎都无法使力。章澧舀了一匙粥,珞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微张口。小心翼翼地喂著,替他擦拭,袖子触到那苍白的唇瓣,手不禁抖了抖。
章澧暗喜,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冷华是不生他的气了吗?这他从不敢想。"会烫不?"柔声问著,如同对情人的爱语。"你身子还未调理好,只能喝些粥,要是腻了,我吩咐橱子准备些不一样的。"
珞勉强吞了几口,硬是忍下呕吐的冲动。喝了半碗,便借口想要休息,让章澧离去。章澧喜上眉梢,离去前轻轻握了握少年的柔夷,举步飞扬。
珞望了眼,不禁想起前夜那人说的话,愤恨地扯著被子。
『章澧似是锺情於你,也好......接近章澧。』
『你没有任何选择。』

29

凤惜双手接过那一颗颗色泽黯淡的小果子,红著小脸对著搂著他的男人露出微笑。凤韹不禁莞尔,道:"原是想打些野味,可瑜儿你一向不爱这些野食,我也不放心就这麽留著你一人在这儿。"说完,还亲了亲那有些凹陷的颊,不满呢喃:"真瘦得只剩下骨了。"
凤惜小口接小口,这小果子的味道很甜,就是有些酸。但这对一向来没什麽挑剔的凤惜,怕是喜爱得紧。小孩都是爱吃甜食的,凤惜从小吃苦吃得多,也看过从前分宅里的小童们吃著外头街上卖的糖葫芦。当时自己看得迷了,少爷的侍童便领著其他的孩子,将自己打了一顿。走时,扔了个糖葫芦给他,沾了些沙子,他忍著痛,捡了起来放入口中,小心咀嚼。那是第一次嚐到,黏腻的甜味。
许久,凤惜吞下了最後一口,见凤韹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难以自制地缩了缩身子。凤韹见他这般举动,微蹙眉,"珞瑜很怕韹二哥麽?"缓缓搂紧那瘦小的身子,"可是,来不及了,珞瑜是韹二哥的了,不管大哥和父亲怎麽说,就是什麽诅咒,便让它去吧......今日我们便去寻出路,去找师父,他会帮我们的。"
怀里的人儿顿了顿,凤韹轻笑,一双美眸上扬,好不漂亮。"瑜儿,我们到了师父那儿,就叫师父给我们主婚,生一堆娃儿,给父亲和大哥恼去。"凤惜不禁抿唇,身子有些发颤。
"不要......"不要。不要。他不能出去,他不能和爹爹成婚,不能替爹爹生娃娃。他怕......怕爹知道他不是娘亲,这样的话,爹便不会待他这般好了......怎料,凤惜一声不要,倒是让凤韹脸色黯了下来。
"瑜儿为何不要?"凤惜猛地抬头,只觉得全在自己身上的手越发地紧,对上那双愤怒的眸子,更是不知所措。"瑜儿为何要拒绝我?!"冰冷的声音,"为何?!瑜儿?!"疯狂,凤韹的眼里,只馀下,疯狂。凤惜惊得怕了,哽咽著说不出话,小小的身子抱著凤韹,心中不知喊了多少声的"爹爹"。
"诅咒又有何妨?凤家於我,与蝼蚁无异。可瑜儿不能,我不会让步,不会!"凤韹轻捧著凤惜的颜,见那颊上的泪,俯首吻去。"你是我的,我的情,你不能不要......"凤惜抬头,觉得目眩,那如魔魅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盪。上天会不会惩罚他呢?他是个这麽贪心这麽丑陋的人啊......怎麽棒?配不上爹爹的......配不上的......
他是爹的药,是爹的孩子。多好,多好......
闭目,静立在美轮美奂的山水前,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神色木然。
"主上,臣已找到韹爷。"
男人轻握那落在手上的枯叶,许久,问:"还有呢?"转身,淡漠的语气,与那不可一世的舒璟城城主竟有六分相似,可眉目较为英挺,凤家特有的薄唇,从那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无法抗拒。
站在对头的人跪下,恭敬道:"尚有一名孩子。"男人挑眉,"哦?"
"是...是孩子没错。还十分年幼,可...和韹爷相当亲腻。"
"是麽?"男人沉吟,不久又问:"多大的孩子?还有,那孩子......什麽样子?"
"主上,那孩子身子矫小,想来不过七八年岁。至於样子,细看倒是清秀,就伤疤多了些,不过......"那人停顿了一会儿,收到了主子不耐烦的眼神,才继续道:"那孩子,模样有些像当年的三小姐。"
男人的双瞳扩大,有些晕眩。"主上!"
"你先下去。记得,看好他们,韹爷要有何闪失,你便直接提头来见本王。"那人回了一声,转眼便不见踪影。男人咬牙,忽而一掌,一旁如碗口粗的树断裂成两半。"好啊......好啊!!"
"严珞瑜你死了还不够,现下还留个贱种!"严珞瑜,十年前月牙湖边诞下的孽种,凤家的耻辱。
"楼盟主,可还满意这里。"身後一把声音,男人抬头,已和平日无异。章澧带著笑,步向楼允倾。"章少主的气色似乎不错。"章澧面上擒著笑,心情似是非常愉悦。"远处见楼盟主一人在此,莫不是有心烦之事。"
楼允倾淡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章少主今日眉目上扬,想来是有喜事。"章澧垂目,喜事......想来是的。那高傲的少年,还有,那芙蓉帐下,少年的吻。

30

看著上头,凤韹一手牢牢地将小人儿禁锢在怀里,不时轻声安抚著怀里的人。凤惜紧紧地抓著凤韹的衣襟,有些担忧地看著凤韹额上的薄汗。眼眶有些泛酸......方才要不是他,爹上回摔下时脚上的伤也不会裂开了......
"傻俞儿。"凤韹日前遭暗算,体内"锁情"之毒又巧在前夜复发,如今真气在五脏如针刺般,即是难受,毕竟是天生奇骨,抱著一个凤惜攀岩倒还是可行的。看准一颗大石,扬身跃上,华衣飘然,转眼下头的那泉雾已经瞧不清。凤惜张大了眼,小嘴更是合不上,不禁叹道:"...爹爹,爹爹好利害啊......"
腼腆地微笑著,凤韹好心情地偷了个香,"唤我二哥也就算了,现在连爹爹也给叫上了。"凤惜听了,笑容有些撑不住,拽著凤韹衣襟的手不禁微微放开。"爹爹......就是爹爹......"小声的嘀咕,凤韹听不见。
"还有些路,俞儿再乏了就再睡一睡。"细心呵护,原来,爹就是这麽待娘亲的啊......忽而觉得胸口闷痛,似是想起了前些日子,那无情落在身子上的踢骂,身上的伤如同生生撕裂般。痛......
"俞儿?"摇头笑了笑,埋首在那温暖的怀里。娘亲,娘亲......能不能把爹爹对娘的好,分一些些......他会学著娘亲,会听爹的话,不知道爹会不会也待他这般好......
东方凛沉静地望著殿上那柄血红的剑。
面上一痕痕岁月的足迹,脸色有些难看,想来是当日的伤还未复原。"我的好徒儿──凤凰涅盘,狂傲神州,武霸天下。哼──老夫倒要看看,一个黄毛小儿,能成什麽气候。狂傲神州,真真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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