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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抬起了头,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如他在那个地方一样。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要去哪儿......寒风袭来,天也有些暗了。
回去吧,大夫人应该消气了......想了一会儿,小孩站了起来,有些不稳,走路一拐一拐地,脚还有些疼......
停在豪宅的大门前,小孩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要走大门好了,要是被少爷和小姐看到就不好了。望著紧闭著的大门,小孩苦笑。这儿走到後门还有段路呢......脚底渗出了血,怕是又磨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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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二夫人造了什麽孽......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没想到生了个傻子。"
"可不是吗?当初要不是她怀了老爷的种,她个妓儿能有什麽看头?不过说真的,那傻小儿都不知道是不是爷的......"
"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人听著了,咱们还要活吗?!"
"怕什麽?爷自个儿都没认他呢!而且大伙儿不都心知肚明,他哪一点和爷家相象?大少爷和二小姐怎看日後都是人中龙凤,老爷的第三子怎会出个蠢儿。"
"这倒也是......"
两个家仆走远了,小孩别过了眼。这些话,自他懂事不知听了多少回,也习惯了。
"嗯......"感觉身上的人猛力一顶,小孩发出了细微的痛呼。感觉头被人粗爆地扯起,身体早已痛得麻木......
"叫大声...些。"身上的人未停止肆虐,皮肤被草地弄的有些疼。身体忽而被撑起,弱小的身子坐在男人身上,将那硕大全纳入幽穴。"嗯啊......"身子快裂了开来,男人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冲刺,没有一丝怜惜。
"哼!"体内的灼热抽了出来,带著白浊与淡淡的血丝,男人抬起小孩的头。"含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小孩听话地张开了口,生涩地将眼前的硕大含入了嘴里,细细舔弄著。男人强按着小孩的头颅,漠视那眼中的痛苦,在那温润的口中冲刺著,不带一丝怜悯,一直到释放自己的欲望。
"嫖子。"男人忽而一掌,将小孩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扫向了一旁。迳自起来将衣裳理好,头也不回地离去。"嗯......"痛呼了声,小孩缓缓撑起了身子,贪婪地望著男人离去的背影。
"爹......"落叶飘下,离去的男人看不见小孩流下的泪......
舒璟城,隶属圣朝四王凤冥管辖之地,圣朝六城之一。舒璟城城主凤韹为凤冥之弟,年仅十二便以暗术闻名,二十笑傲武林、二八便接下舒璟城城主之誉。现三五,长子凤宁长女凤瑕为元配所出,幼子至今尚未得名,乃二房所出。
全舒璟城的百姓都知道,舒璟城的城主的两位夫人,一个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柳莣,另一个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名妓严珞俞。
不过,不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前者为城主毁了容,天下第一美人风华不再;後者乃城主所爱,怀上了种娶了过门,却发现早在之前已失身,卖艺不卖身的名套破了功,连孩子也无法证明是否为城主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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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庆城前些时日的贡物。"仆人样的男子双手递上了册子,头也没敢抬,深怕一个不留意惹恼了眼前的天之骄子。
微暗的火光下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男人此刻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好啊......庆城是时候收复了......将手上的册子放案上,男人若有所思地静了一会儿。
"下去。"仆人应了声,才稍抬起了头,入目的却是月光下的笑容,邪魅而唯美。无疑的,凤韹凤凰。他,美若神祗,优美的身段,高傲的气质,令人移不开眼......天啊!仆人暗呼了声,他居然对主子有了邪念......匆匆行了礼,蹑手蹑脚地离去。
沉思中的凤韹自然不知方才小仆的失态,迳自在脑中盘算著,此时顿觉得有些急躁。毒又发作了吗?......
"珞。"
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个人影,纯黑色的服饰,脸上是清冷的表情......好一个脱俗清丽的少年。名唤珞的少年抬起美眸望著同样俊魅的男人,缓缓解下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肌肤,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透著月光看著男人邪美的脸庞,少年轻手替男人解下了银冠。男人的钨丝柔顺地散落,少年为之一震,脸上泛起红晕。在男人面前,对著有些粉色的骄傲,缓缓坐下。
"嗯啊...嗯~"上下律动著身子,少年有些疼痛,干涩的幽穴却贪婪地需要著男人。"爷...爷......"少年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无力地唤著,渴望得到男人的爱抚。
体内的血液在漺流,凤韹冷笑,这毒的解法还真是麻烦。顿时从少年体内抽出,不顾少年眼中的不满,将少年压在身下,拉开了那白皙的双腿,将修长的手指袭入还流著爱液的幽穴。
"啊啊......"少年惊呼,维持著屈辱的姿势。"爷──爷......不要...这样......"凤韹未停下,抽出了手指,就在少年以为酷刑已停止的时候,坚挺刺入了那毫无防备的蜜穴。"嗯啊...爷...太快......慢点..."那是乞求,原是清冷无欲的少年在男人身下也只能失声渴求著。
望著少年,凤韹的思绪却转向了不久前的午後。那时的他,也像这样子,强要了自己的儿子......
2
"看吧...那傻小儿又坐那儿,不知在干些什麽。"
"谁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当年生了他,就是在这死的,怕是疯子嗅到了嫖子娘的气味,坐在那儿等吧......"
"呃...你怎知道这麽多?"
"在这宅子里的谁不知道?听之前刘叔说......"
小孩坐在草地上,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看著眼前的月牙池,微笑著,自言自语著。这是他唯一的消遣,没有人会愿意陪一个傻子说话的。歪著头轻笑......他今天很高兴呢......看到了爹,好不容易,在离主宅很远的地方。
"小草儿,知道吗?今天我在玉楼的时候,看到了爹唷......白色的衣服,很好看很好看,爹也好漂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父亲的俊美,小孩只管说漂亮,但"漂亮"一词用以诠释男人却一点也不为过。脸上淡淡的笑,却刺痛了不远处一个美妇的眼。
"夫人。"身旁的女侍轻唤了唤,顺著夫人的眼神望去......这傻小儿......
"贱人的儿子,同样长得一幅贱样。"不含任何温度的语句,柳莣的神情依旧,却让女侍倒抽了一口气。眼前的妇人应是美丽的,单看一面侧颜,便会为这天颜所倾,但看向另一侧,罗刹也不过如此吧......
柳莣轻抚上左脸刺目的疤,即使已过数年,她仍能感觉到痛。这痛随著岁月,有增无减。她的美貌,她的夫君,她的幸福......
"叫管事的把那贱胚打一顿关起来,省得他不懂规矩。"女侍应了声,有些怜悯地望向小孩。命存实亡的夫人和毫无地位可言、名义上的三少爷,想起了邪魅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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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庆城有什麽动静?"张口接过怀里少年口中的果实。凤韹含笑,望著坐在对头名唤琉璃的少年。
"庆王这几日安分了许多,不过暗里和郯如有了联系。"琉璃从容地喝了口茶,啃了啃茶几上的糕点。他是除了凤冥之外,在舒璟城唯一有资格与舒璟城之主凤韹对坐之人。
"这事兄长可知晓?"将手探入了怀中少年的衣内,满意地听闻少年微弱的喘息。
"凤冥应该心中有谱了吧...毕竟他们......"琉璃淡然地道著。望著男人怀中的少年,没想到圣朝高傲不驯的冷华公子──吟珞,此刻居然甘于如男宠般趟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凤城主,陛下已有了裁定。明日此时,庆城的符印便会送至府上。"望著同样绝美的男人,"陛下要的......是城主的忠诚。"凤韹微笑,眼前的少年与在远处不曾谋面的圣皇玥,这是他们的交易。
目送著琉璃离去,凤韹面无表情地推下了还紧贴在身上的少年。少年跌坐在地上,有些吃力地坐正,身上的欲火未消,後穴是难忍的嘶痒。"爷......"轻扯著男人的衣角,珞跪在男人的腿间,将那熊傲没入口中。卖力地舔弄著,凤韹的嘴角上扬,那所有人口中的清莲,也不过如此。
愚蠢的俗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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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孩睁开了双眼,身上的刺痛清晰地告诉自己方才落在身上的酷刑。似是习惯性地,小孩拉开了已被染红的衣袖,轻轻地在伤口上舔著。这是死去的阿婆告诉他的,伤口只要舔舔就不会疼了......
望著自己的小房...那应该是废弃的杂物间,有著重重的霉味,杂乱中只有一张小床,旁边有几件衣裳。那是阿婆之前睡的地方,衣裳也是用少爷小姐不要的残布拼凑缝的。
阿婆是对他最好的人。
小孩起身,困难地移步到附近的池边。原以为会被锁起来,但那几个奉命行事的仆人也只是把他打了一顿,将自己扔回来。自己果真不该偷偷到玉楼去的,那里不是他有资格去的地方......可是,能见到爹,虽然只是那麽一眼。身上的伤好像...没这麽疼了......
夜里的月牙池是清静的,静得出奇,也静得吓人。在这巡逻的下仆一般上较少,因为他们都说,那儿有著怨灵,严珞俞的怨灵。在这儿,小孩想起了那个午後,在他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与父亲如此接近。他知道的,冷漠的爹不常来,这宅子不是爹的主宅,主宅离这儿很远,但只要到玉楼的高处,就看得到。大夫人、少爷、小姐,还有他都住这儿。从前曾不留意偷听到,爹的主宅是不许进的......
小孩解下了衣裳,缓缓踏入池中。冰冷的池水刺得他疼得颤抖,却不敢出声。
瘦弱的身子已习惯了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小孩轻呼了声,用池水清洗著满是伤痕的身子。
轻抚过身後的小穴,那里......脸上一阵红晕,却挂著笑。虽然很痛,可是那是爹啊......那里,爹曾进来过......
3
半伏在贵妃椅上,凤韹绕有兴致地望著前方随著音色起舞的少年少女。舒璟城位居北方,这时节虽不算寒,但仍是极凉的,而前方的舞者只著了件薄纱,尤其是最中央的黑纱舞者,腰身细致,胸前的樱红若隐若现。在场者无不为之倾倒,双眼不离那风中婀娜的黑色精灵。
"珞。"
舞停下,众人才望向最高处。这......此惊俗之色,人间能得几回见......
原在舞池中的少年轻轻一跃,在男人身边落下。凤韹为之一笑,少年的双颊不禁绯红,座下之人觉得胯下一阵燥热。舒璟城之主,果真一代尤物......
"庆王殿下,见笑了。"凤韹的笑容更大了。望著座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庆城城主,只见他顿时站了起来,而又慌乱地坐下。"哪...哪里......凤城主才是,七年来风采依旧......"移不开双眼,庆王顿了一会儿道。
七年,七年不见的人儿......
"是吗?...那本城主谢过殿下的赞美。不过,也得感谢殿下这些日子来不断的造访。"站了起来,嗜血的笑容。庆王的脸色微变,"凤城主这是言笑呢......本王与城主七年未见,何来...造访?"走前了一步,难道......
"呵呵,那麽是本城主糊涂了呢...竟将刺客误认为殿下。不过,‘锁情'之毒殿下怕是挺熟悉的吧......"
"城主...城主是中了......"
不禁摇晃,怎麽会......一仆人冲了进来,厉声喊了句:"殿下!!庆城...庆城符印被夺,庆城...沦陷!!"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庆王静下了。是啊...他早该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早该知道......
似是死了心般,抢过身旁侍卫的剑。"凤城主...凤韹,这七来......"心里可曾有我?万刃穿心,剑落下。
未瞑目。
"杀。"
周围的侍仆不知何时被从天而降的利刃一瞬封喉。凤韹正欲站起,胸口一阵焖痛。这可恨的毒......轻巧地抱起身旁的少年,转身离去。浑然不顾,方才上演的一场无情的杀戮。
"江人授衣晚,十月始闻砧......"
"江...人......闻..."小孩小心翼翼地坐在窗下,学著里头传来的朗读声。或许是记性不太好,亦或是从未受过真正的教育,小孩永远只能断断续续地记得几个字。
不行,还是记不住。
"江,江人..."
他又偷偷到了玉楼来。躲过家丁,到了玉楼的书阁。少爷和小姐午时都在这儿上课,他们管那老先生叫夫子,听说他也是爹的夫子。平日他是连玉楼都不让进的,更从未上过夫子的课。
可是,小孩也想识字。他曾经见过,爹称赞过少爷。当时,少爷吟了一首词,爹摸了少爷的头。好像很高兴,是笑著的......很温柔很温柔......那麽,只要他会吟词了,爹是不是也会像那样摸他的头......
是不是...也会温柔地对他笑?......
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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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韹若有所思,身下的少年似是意识到了男人的闪神,玉手扶住男人同样细致的腰身,让体内的灼热更加深入。他,吟珞,在试图取悦著一个男人,如魔魅般的男人。
"爷...珞在这儿......"他吟珞在这儿,在名唤凤韹的男人身下。
t漠视那眼中深深的眷恋,凤韹退了出来,披上了衣裳。"爷...?"珞看著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苦涩涌入心里。咬著牙抚上自己的玉根,将手指发狠似的插入自己的後庭。
"爷......爷...啊哈......"
有多少夜,如此渡过。上下快速抚弄著挺立的分身,脑中唯有那遥远的身影。心,沦陷了,收不回来,收不回来了啊......
锁情,世间十大奇毒之一。由百种灵草炼制而成,患毒者轻则功力全失,重则心脉俱毁,终身残疾。此毒自前朝炎帝,便任命庆王世代所有。那日,刺客来袭,百人血液中渗有此毒,他凤韹再强盛,也防不了一滴血。
想来可笑,这毒硬是被他压制住了,只折损了三年功力。
"解药麽?......有的,那便是交合,与血肉至亲交合。必须克除阴气,只能与纯阳之气交合。只要过了首关,残毒只要持续与男子交合,变可除去。但,时候会用得较长,残毒仍会吞噬五脏六腑...唯有..."
他想起来了。
下毒之人,高估了他的良知,低估了他的无情。
"到分宅。"
严珞俞,我们的儿,我要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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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柳府上上下下别去以往的死寂,热闹异常。柳府便是柳莣,凤城主之妻的宅邸。为何如此?要是问起,大伙儿也只能叹息,亦或是冷笑嘲讽。上至远在圣都的玥皇,下至市井小民,都知晓凤韹城主乃无心之人,为人怪异性冷,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但,凤韹的确是天纵之才。
当年的圣朝第一美人柳莣就为了凤城主,自甘毁容。凤城主倒也不离不弃,设了百家宴,让毁了容的柳莣进了凤氏族册。给柳夫人置了个府第,两人更是相敬如宾......
"去瞧瞧,大厅置上楹花了没?对了,爷不喜红,叫大伙儿换上白的好了...不!!还是蓝的......"
"厨子那儿怎样了?哎...这爷真奇了,平时没个两三月是绝计见不到人的,这会儿倒没满一月呢......"
"哎!!有时间在那儿嘀咕,来我这儿帮忙,再缓些夫人的罚是少不了的!"
小孩坐在树下,一双大眼看著众人忙来忙去,对著地上的绿草又是轻轻一笑。爹要来了啊......会是什麽样的衣裳?...爹会不会笑呢?